珺梅和白穎明都知道,只要父親的陰莖此時有勃起的跡象,就標明父親已經有醒的意識,只要父親此時的陰莖勃起,那就是說明父親已經活過來了。
只是,珺梅賣力口交了半天,父親的陰莖一直軟趴趴的,沒有一丁點勃起的跡象。
或許是感覺嘴巴麻了,珺梅口交了20分鍾,也說了20分鍾的淫詞浪語,此時珺梅的臉紅紅的,不知道是因為情動,還是因為第一次說淫蕩的話語而害羞,總之她的面色潮紅,似乎已經飢渴難耐了。
可是她看了看父親沒有一丁點勃起跡象的陰莖,她失望了,她抬頭看了看時鍾,時間已經過了12點,也就是說,爸爸的最後一晚已經過去了,而父親卻沒有蘇醒過來……
“你敢騙我?你不是最愛我麼?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麼?我現在都答應你了,你為什麼還要睡?你個大騙子,天下第一大騙子……嗚嗚……”妻子珺梅用手松開了父親白老大的陰莖,開始使勁搖晃著父親,開始嚎啕大哭,聲音充滿了絕望和心碎,白穎明也開始哭泣起來,他用手捂著嘴巴,不讓自己的哭聲傳出,父親還是沒醒過來。
“你敢裝死……你要是敢裝死騙我……我就恨你一百遍,不,我恨你一輩子……你起來啊……嗚……”妻子珺梅一直沒有放棄,一直搖晃著父親的身體,哭成了淚人,她頭發散開,完全不再顧及自己的形象。
“你想死那就死吧,你死的好,你早該死了,我本來看著你就討厭,特別的討厭。嗚……你欺負我,卻又愛我,護我,嗚……你死得好,死了就不會有人再欺負我了。
“你死了也好,你死了以後,我心里就會平靜了,嗚嗚……你死了,但是我的心不會死,我以後每個月都會去你的墓地看你,為你掃墓,陪你說話。嗚……整天想著你欺負我的那個夜晚,想著和你的點點滴滴,一直想念你一生,如果人生有輪回和來世,我下輩子再讓你欺負一回……我下輩子再讓你欺負一回……我下輩子再讓你欺負一回……我下輩子再讓你欺負一回……我下輩子再讓你欺負一回……”妻子珺梅的最後一句話不停的在這個空曠的病房里面回蕩著,珺梅似乎絕望了,趴在父親的胸膛上大聲哭泣,白穎明也掩面哭泣著,甚至沒有再去感受珺梅的話語……
“咳咳咳……呃…咳咳咳”只是這個時候,房間里突然出現了第三個聲音,除了白穎明和妻子珺梅的哭聲外,又有了一個男人的咳嗽聲,是誰?
白穎明和珺梅幾乎同時停止了哭泣……難道是,白穎明和珺梅的目光同時注視向了父親,不知道是因為剛剛被珺梅搖晃的沒有喘過氣來,還是因為被珺梅哭泣壓著胸膛有些窒息,還是因為……
此時的父親白老大開始劇烈的咳嗽,而且沒有被珺梅壓住的左手正在試圖往上抬起,貌似想去堵住自己的嘴巴,迎合自己的咳嗽,看著想捂嘴咳嗽卻一直抬不起手的父親,雖然他的眼睛還沒有睜開,但是卻足以讓此時的白穎明和珺梅傻了眼,一明一暗保持著呆滯的姿勢一動不動……
白穎明和珺梅的目光一直盯著父親,還以為出現了幻覺,或許他倆都不相信父親已經“活”了過來。
只見父親咳嗽了幾聲過後,就安靜了下來,沒有再睜開眼睛,仿佛剛剛的一切真的是幻覺。
還是珺梅最先反應了過來,她慌忙的起身,之後轉身跑向門口,這個時候白穎明也反應了過來,他條件反射一般想衝出去,只是腳剛剛邁動步伐,他就停住了。
冷靜,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如果他衝出去,怎麼面對珺梅?
他努力控制著自己激動的心情……
珺梅跑到門口後,仿佛想起了什麼,只見她轉身又回到父親身邊,用顫抖的手拿紙巾,將父親陰莖上下的口水擦拭干淨,這個時候白穎明不得不佩服妻子珺梅的理智。
如果陰莖莖身上下尤其是龜頭上面濕淋淋的,一會被醫生和護士看見了,還以為是導尿管出現問題了呢,珺梅該怎麼解釋呢?
珺梅貌似還沒有在緊張的情緒中徹底安靜下來,由於手的顫抖,擦拭龜頭的時候,扯到了導尿管。
插過導尿管的朋友都知道,導尿管在膀胱里面是有個充水小球的,插入之後注水膨脹,防止導尿管自己滑出,而拔取之前要先抽空小球里面的水,然後才能拔出導尿管,所以在小球仍然膨脹的時候,導尿管被無意扯動是很疼的,那種疼痛一般人很難忍。
珺梅一手扶著導尿管,一手專注的擦拭著父親的龜頭,此時她的注意力全在龜頭上,由於她著急,力度掌握不好,還是無意之中扯動了導尿管,躲在窗簾後的白穎明,發現這個過程中父親的手慢慢的攥成了拳頭,眉頭微皺,似乎經歷了很大的痛苦,只是父親一直沒有吭聲,一直閉著眼睛。
好不容易擦拭完了龜頭,珺梅趕緊給父親蓋好被子,轉身跑到門口打開門,之後跑了出去,這個時候時間緊迫,必須趕緊報告值班醫生和護士。
等珺梅的腳步聲快速跑遠後,白穎明挪著已經麻木的腳掌,走出了窗簾,這個時候他的腿也已經麻木了。
他看了一眼還在閉目的父親身上,輕手輕腳,一瘸一拐的往外面跑去,有珺梅高跟鞋腳步聲的掩蓋,他的腳步也很輕,相信就算父親醒著也聽不到的。
他要抓緊時間離開這里,趁著妻子珺梅不在。
由於醫生的值班室和出口樓梯在相反的方向,白穎明悄悄的跑到了出口樓梯里,這個時候整個樓道是安靜的。
跑出住院樓後,他找個花壇坐了下去,他盡量讓自己的腳和大腿輕松一些。
他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同時也有些擔心起來,醫生趕到父親的病房了麼?
父親有沒有徹底醒過來平復了一會後,白穎明發現自己的口袋里傳出了微弱的燈光,這絲燈光雖然很微弱,但是在這個安靜的夜色中,顯得特別的明亮。
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口袋里面是他的手機,由於他把手機調整成了靜音,所以手機來電,聽不到鈴聲,但是屏幕亮起的燈光從口袋里傳了出來。
白穎明拿出了手機,看到了來電,是妻子珺梅的。
他平復了下剛剛緊張和奔跑帶來的粗重呼吸,之後接起了電話:“老公,爸爸有意識了,對外界的刺激有意識了,醫生說父親快要醒過來了,主治醫師馬上就要到了……”剛剛接起電話,就響起了妻子珺梅激動的語無倫次的聲音,由於太過激動,她說話都開始磕磕巴巴。
“是嗎?好的,我也馬上趕過去……”白穎明停頓幾秒,之後裝作激動的心情給珺梅回復著,說完這個句話後他就趕緊掛斷了電話。
通話太長,免得露出破綻。
由於公司到醫院的時間,大約有小半個小時的路程,他可以有足夠的時間去平復心情和調整情緒。
大約過了20多分鍾後,白穎明跑著往父親的病房跑去,這個時候的焦急他可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著急,這個時候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出現在父親的病房里了。
當他趕到父親病房的時候,妻子珺梅正激動的站在父親的病床邊,看的出來,經過了這麼久的平復,她的內心依然非常激動。
值班護士和醫生正在觀測著父親旁邊的儀器,等待著主治醫師的到來,畢竟這個時候主治醫師早已經下班了,需要從家里趕過來。
“怎麼回事?呼呼……”白穎明累的滿頭大汗的問著妻子珺梅,這個時候的疲勞可不是裝出來的。
“我…你今晚沒在,我照顧著父親,在大約40分鍾之前,父親突然就咳嗽起來,手還微微的動著,我就趕緊報告了醫生和護士,值班醫生也報告了主治醫生,他正在趕過來,主治醫生在電話中說父親可能要醒過來了,於是我就打電話告訴你了。”妻子珺梅剛回答的時候,眼中露出了一絲不自然,只是轉眼間就掩蓋了過去,只是她說話的語氣出賣了她,按理來說,珺梅說話不會這麼繁瑣和語無倫次,當然,這可以用由於父親醒過來太過激動解釋過去。
大姐白素貞、二姐白淑貞還有文龍也聞訊趕來了,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緊張等待著主治醫生的到來。
又過了20多分鍾,主治醫生感到了,他和值班醫生、護士開始給父親做著檢查,最後告訴他們父親已經有了意識,大約凌晨到中午這段時間就會醒過來了。
白素貞白淑貞白穎明鄔珺梅和文龍都非常激動,白素貞白淑貞姐妹倆相擁著喜極而泣,鄔珺梅趴在白穎明的懷里哭泣了起來,對於他們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文龍暫時回歸平靜而又幸福的生活中,但在這平靜的表面上,他卻感覺有一層陰雲在慢慢地向頭頂移來。
這趟任務之旅他和翁儷虹假扮夫妻情侶雖然有很多香艷迷人的軼事,但其中卻也經歷了好幾次生死關頭的考驗,但幸運的是他們都有驚無險地過來了。
雖然並不是有心為之,不過他們的三雅之旅卻不得已招惹了一個新的對手,而且這個對手無論從經濟實力還是狡詐程度上,都比那個章志和還要更高出一籌,這給他們甜蜜的二人世界鋪了一層烏雲。
雖然不知什麼緣故,厲偉民並沒有派人來追捕他們,但文龍並不認為他會甘心接受失敗,接下來他和翁儷虹要應對的東西更多了。
只不過,此行他們除了性愛和意外,也收獲了不少有價值的東西,尤其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聽到了章志和與厲偉民的對話,對於當前局勢變化有了一定了解,特別是章志和提到許茹卿時候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一切都被他搞定了,為何他之前一點跡象都沒有看出來呢,他到底是不是在虛言恐嚇,不過看起來又不像。
這段時間,文龍曾多次聯絡遠在帝都市的許茹卿母女,但怎麼都無法獲取許茹卿的回復,自從離開四海市的那天起,她和鍾嫣兒的手機號碼都顯示空號,好像是為了避開他刻意為之般。
他也曾給鍾嫣兒的QQ留言過幾次,但都沒有得到什麼回應,他們之間像是被剪斷的風箏一般,無從了解對方的下落。
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文龍不得已再次找到了曹東明,一向謹慎的曹東明通過多層渠道,最後才通知他在下午三時到達約定地點。
不過當文龍到了那里的時候,迎接他的卻是一輛外表普通的出租車,這輛藍白色塗裝的大眾桑塔納與大街上跑動著的毫無差別,但駕車之人卻是那個張亮。
只不過他跟之前一樣謹言慎語,一路上他們基本沒什麼對話,張亮駕車朝市區之外開去,大概開了1個多小時左右,他們遠離了車水馬龍的都會區,路邊所路過的風景看起來都很陌生,只是從窗外高高豎著的大煙囪和荒廢了的廠房機械可知,他們身處之地是四海市的老工業區,隨著這座城市向國際化金融城市邁進的步伐,這里已經成為不合時宜的角落,無人問津地躺在城市的一角。
出租車繞過幾棟外表敝舊的大樓,駛入其中一棟灰色建築的內部,將他放下之後,張亮便駕車離開了。
環顧四周,一個1000多平方米的大廳里堆得滿滿的,防水布缺口下方漏出鋼材的輪廓,從布滿灰塵的水泥地上看,這里已經很久沒有人光顧了。
文龍按照張亮的吩咐登上電梯,那架工作用的電梯也是渾身都是毛病,每向上爬升一層都要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然後抖出一大堆的粉塵,就像一個犯了結核病的老頭一般,讓他心里頭暗暗有些發毛,但幸好一路順利地坐到了頂層。
從電梯出來後,他才明白為什麼會面地點要挑在這里了,面前是一個簡陋而又陳舊的大平台,腳下的排水溝里布滿了苔蘚和寄生植物,頭頂上則是密布著的鱗狀鋼架,鏽跡斑斑的多邊形結構帶著工業美感。
這是個老式的輸電塔,雖然已經不用承擔之前的工業用電,但畢竟還是國家電網的一部分,而周圍林立著十幾根相似的電塔,電塔之間穿梭交織著粗大的线纜,在這個地方布下了一個類似天網般的屏障,密密麻麻的天空除了麻雀之外沒有其他生物可以棲息,當然也不用擔心無人飛機等監控設備可以發揮作用。
平台邊緣站著個中等身材的男子,曹東明聞聲轉了過來,灰色的夾克衫和舊牛仔褲,看上去就像是個工人般不起眼,那張城府頗深的臉毫無表情,只是雙目中透露出警惕之色,他主動地伸手與他握了握,頗為嚴峻道:“小兄弟,最近形勢很緊,我的自由時間並不多,你找我有什麼事。”
“最近怎麼了?”文龍雖然看出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樣子,但並不為其所動,掏出一根煙給他點上,沉聲道。
曹東明看了他一眼,頗有些不自然地接過了煙,他重重地吸了口道:“章志和不知做了什麼事情,惹怒了上面那位,連續挨批了好多次,弄得灰頭灰臉的,不過這事兒很保密,我也是湊巧才知道的。”
曹東明雖然輕描淡寫,但他卻聽出話語中的不一般,他能夠知道章志剛的事情,肯定在四海市高層也有自己的渠道。
從他口中得知,章志和從帝都回來後,就把幾個分管的叫去開會,宣布市委的最新精神,在全市范圍掀起代號“天網”的行動,要在全市搞起大搜查和大緝捕,一定要揪出四海市的地下黑惡勢力。
文龍心中恍然大悟,難怪自己一回到四海市,便感覺這里的氣氛比以往緊張了許多,曹東明也要特意將會面地點選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只不過章志和這出戲是為誰而唱的呢,看上去他們並不了解他在四海市的所作所為。
而唯一了解內情的三個人里,一個是章志和的弟弟章志剛,另一個是與他有復雜情感肉體糾葛的女性,他們是絕不會做這種事的。
此外還有一個就站在文龍面前這位,他也沒有什麼理由泄露此事,因為這件事他在里面牽涉得太深了,出於各種因素考慮,文龍推翻了這種可能性。
“這件事跟許茹卿有關嗎?”文龍想了想道。
曹東明一直用他那令人看不透的眼神看著文龍,他並沒有急於開口,而是等他從思慮中恢復後,才慢悠悠地道:“你為何會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