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媽!”文龍紅著眼怒吼,用力想要推開挺身相護的瞿霞瑜。
他沒料到對方居然這麼暴戾,話都不說一句就動手,更沒想到瞿霞瑜會挺身而出,幫自己擋著。
怒火中燒,這一刻文龍感覺都要氣炸了,奮力推著一心護著自己的女人,卻被死死按住,耳邊聽到痛苦的啜泣,“嗚嗚……文龍你閉嘴別說話了,嗚…大、大哥……我弟弟,我弟弟不懂事,你原諒他吧……”
文龍瞬間平靜了,疼惜的抱著瞿霞瑜,輕撫後背。
她一定嚇壞了,是啊,女孩子家家置身這種棘手的事情,一定嚇壞了。
那頭李剛也心疼的呵斥平頭保安,一會兒他還要享用呢。
這邊文龍輕聲安慰瞿霞瑜,誰知反而徹底讓美少婦哭的稀里嘩啦,驚懼、痛楚讓她在文龍懷里愈發委屈,淚水如同決堤連成串,只半分鍾便讓文龍胸口濕透。
危急時刻,包廂門被敲響,守在門口的保安一開門,兩男一女魚貫而入。
一人平頭國字臉,體形彪悍,名叫元霸。
另一個男人則是相貌平平,衣著也很簡潔,但細看卻氣度不凡,女人則挽著他的胳膊。
“怎麼回事,誰訛你了?”元霸大刺刺的進來,卻看角落里狼狽抱在一起的兩人,一瞬間臉上涌起厲色,梗著脖子怒道,“你們還敢動我兄弟?!”大跨步就要動手,卻聽文龍陰氣森森的戲謔,“哥,我沒事,咱們慢慢來。”
說完,文龍拍拍瞿霞瑜肩膀,低語幾句,旋而在沙發上相擁坐正了,瞿霞瑜見文龍這麼快叫來了人,略微心安,只是繼續靠在文龍身上小聲啜泣。
文龍又溫聲詢問,摸索著她的痛處小心輕揉。
李剛還不知死活,視线全在進來的女人身上,看到進來女人的麗色,眼神一亮,心中不禁生出一股邪念,要是能把這青衫小美人和瞿霞瑜一起剝光擺床上,那真是玩一次折壽都樂意。
“文龍,到底誰動的手?”元霸卻是臉黑的可怕,不打算罷手。
文龍吐了口唾沫,冷笑著指了指平頭保安,元霸登時就發力一個大踏步竟是竄出幾米,仰起砂鍋大的拳頭就要出招,那平頭保安也會兩下,但何曾見過如此矯健的對手?
一時間反應不及,如同被狂暴的野獸撲擊,嚇傻了一般。
文龍故意出聲制止,“哥!霸哥!別著急動手,那邊那位可是大有來頭,咱打不起。”見元霸停下看過來,玩味的指指李剛。
他是打算連對方背後的人引出來,想看看是誰罩的人這麼猖狂,也好看情況一網打盡。
至於動手打他的人,文龍森然的眯眯眼,不動聲色。
元霸聞言終於還是停了手,龍少在賺錢方面交際方面神的很,所以他的話在元霸心里還是很有分量。
但拳頭沒打上,拳風依舊刮得平頭保安臉疼,占住他整個眼簾的拳頭應聲而停,極動至極靜,這般強大的控制里不可謂不恐怖!
瞅瞅平頭保安僵硬的表情,額頭迅速滲出的冷汗,就知道面對這種猛人的可怕程度了。
猶豫一下,元霸道,“行,聽你的。”眼神卻仍舊直直的盯著保安,如兩柄寒氣逼人的利劍,逼得保安大氣不敢喘一下。
這確讓李剛誤會,以為會功夫的平頭保安勝券在握,內心正為對方這種從容不怕、拳頭近前都不曾動搖分毫的氣勢贊嘆呢。
好小子,回頭就給你升官!
而元霸這般威勢驚人的漢子,文龍是怎麼認識的?
他哪里想得到文龍的身份,更是想不到元霸元慶是何許人也,否則的話,現在他的膽都會嚇破的。
“這是你們家孩子吧,他把我胳膊給扭傷了。你們看著辦吧,要麼讓那個是你姐,還是你嫂子的,給我來揉揉手就算了,要麼就拿出十萬塊錢吧。”李剛大難臨頭不自知,指了指元慶身旁的女人,獅子大開口,那是新來的女特種隊員齊眉,這回正好配合元霸元慶過來演戲。
齊眉見龍少要玩貓捉老鼠游戲,要戲耍李剛,她也是面色冷冽,而對方的狂言更是讓人火大,她轉頭看看挽著的男人——元方,沉吟一下沒出聲。
李剛倒也想過,文龍一個電話打過去,元慶就過來了,看這樣子非富則貴頗有來頭,可在這四海市,李剛不敢惹的人還真不多,去年他喝了點酒,把一個女老師給睡了,人家丈夫提著刀來砍,還不是被表兄劉鑫隆輕松擺平,直接把那男的送到了監獄,李剛還是安安心心當他的教委副主任,現在那女老師還不是老實當了自己的情人?
“十萬塊,可真不少啊。”元慶微微笑起來,教委副主任李剛,他是聽說過,也知道是誰的。
李剛卻不認識他元慶,在四海市市府序列里,李剛實在排不上號,還沒有辦法和蘇曼州總督的直屬衛隊隊長副隊長,即將調任帝都的元霸元慶結交。
“你們還是賠錢吧,十萬塊,不過分。”李剛也沒有太痴心妄想,人家兩個男人帶著一個孩子,怎麼也不可能讓自己占了那女人便宜,倒是瞿霞瑜,這可是羅科夫送來的,趕走這些多管閒事的家伙,玩了就玩了,什麼麻煩也沒有。
元慶拿出手機打電話,他壓低了聲音,其他人也聽不清楚,李剛只想著他是打電話讓人送錢,笑了幾聲,就准備走人,拿了一杯酒從自己的胸口上撒了下去,眼睛斜斜地瞅著瞿霞瑜。
“你這女人也太會撒潑了吧,居然往丁主任身上潑酒?丁主任,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另一個保安機靈地很,這種事情他見了不少,配合起來輕車熟路,卻不見那平頭保安猛使眼色。
以前倒也沒這麼瞎,只是面對李剛這種大人物,只顧上趕著巴結,殊不知利欲熏心總是伴隨大禍臨頭,或早或晚,他就是最最倒霉的現世報。
李剛望著明顯有些呆滯的元慶和齊眉,心道都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發了點財也就是個土暴發戶。
“這手漂亮,果然夠無恥。”文龍鼓掌贊嘆,一旁元霸也露出森白的牙齒詭異一笑。
“哈哈,學著點,小雜種。”李剛還不以為恥,旋而皺眉看向文龍懷里,又看看被元霸威勢嚇的縮在角落的羅科夫,不滿道,“瞿老師,我這衣服可不便宜,說個數目你也賠不起。不過衣服嘛,髒了洗洗就行,你跟我回賓館,我在那里開了房間,你給我洗干淨了就可以走了。”李剛好整以暇地用手指彈了彈衣衫,起身就過來拉扯瞿霞瑜。
瞿霞瑜慌忙的往文龍懷里拱,好似要鑽進他身體躲著,文龍則是四平八穩的坐著,一旁鐵塔般凝立的元霸卻是動了,肌肉賁張的猿臂一伸,抓住李剛像蘿卜一樣肥大的手指往上一拗,順手一推,只聽“嘎嘣”一聲,斷了!
李剛吃疼肥臉扭曲,腳下一個踉蹌,慘嚎著摔倒在地。
“哎喲我的媽呀……媽的!反了!反了!!都把人他媽的給我抓起來!啊!”
李剛被羅科夫攙扶著站了起來,他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虧,一張臉都漲成豬肝色,兩個保安則一前一後衝了過去。
元霸一個重拳,就將當先衝過來的保安放倒,對方只覺得如同被一輛卡車撞上,身體騰空的瞬間便失去意識,“砰”的一聲巨響撞到牆上。
文龍則捂著瞿霞瑜的眼睛,耐心的哄著不安的人妻少婦。
這女人今天的表現,成功觸動了文龍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現在的他不再是單純的覬覦她的肉體。
文龍覺得,如果跟瞿霞瑜相愛的話,貌似也是不錯的選擇啊。
畢竟,一個願意犧牲自己保護他的女人,有什麼理由不愛,又有什麼理由不去包容、理解對方,為她心甘情願的做出改變與遷就呢。
那平頭保安極度忌憚元霸,但老板發話只能把心一橫,卻是聰明的衝向文龍,打算劫持人質。
但元霸會讓他如願?
只見元霸猿臂一展,速度如劉光掠影,居然縮地成寸般瞬間越過兩米,單臂擒住平頭保安的衣領,低吼著慣足膂力一把揪了過來,平頭保安奮力反抗,卻發現平日引以為豪的力量在對方面前如同小雞仔,無法撼動分毫,驚懼中,旋即感覺自己被舉起,然後絕望的視线中先是拉近天花板,隨後急速遠離……
“咚!”平頭保安被元霸舉起,重重的慣在圓桌上!
“嘩啦嘩啦!!”
這報復性十足的一擊詮釋了什麼叫殘暴,將近十公分厚的木質桌面龜裂破碎,平頭保安呼吸驟停,疼得青筋畢露,表情萬份猙獰的痙攣起來,旋即一口老血噴出,濺了自己一臉。
“嗬嗬”倒抽氣,劇烈的想要吸氣,卻無法感受到分毫的氧氣攝入,最終視线越來越黑,昏死過去。
文龍在心里給他點一百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