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氏姐妹發現半夜有人爬上了床,本來還想叱問老色鬼這幾天去哪衝了,不過被羅南的魔手一摸上身,哪里還有開口詢問的機會,轉眼就淹沒在情欲之中。
多番折騰之後,羅南擁著兩個美婦進入夢鄉。
第二天,穆氏姐妹早早地就醒了,將羅南壓在床上進行審問。
羅南嘻皮笑臉地任由兩美婦的豐潤身子在他身上摩來擦去,也不正面回答她們的問題,反而很享受她們“粗暴”的懲罰。
“如果再不說,以後不許上床,我說得出做得到。”穆惠芸威脅道。
“姐說得對,三天兩頭不見人影,也不知道到底做什麼,打個電話還經常聯系不到,簡直太可惡了。”穆惠卿掐著羅南的胸肉,恨恨地道。
“我有很多事要做,再說是你們不讓我進門,我不過在外面多游蕩了幾天而已。怎麼,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德勝街那邊的建設完工了沒有?”
羅南笑道。
“哼……這次不跟你計較,下次長時間外出記得要報備,否則……哼哼……”穆惠芸也學妹妹一樣,掐住羅南的一塊胸肉。
羅南象征性地做了個痛苦的表情,道:“報備太麻煩了,總之,如果找不到我也不必惦記,我遲早會出現的。”
“神神秘秘。”
穆惠卿不滿地道:“以為我們姐妹稀罕你。我們只是想告訴你,德勝街已經快完工了,三日齋已經建好,綠化也做好了,不過賓館改建還需要一段時間,青松一直盯著,估計再兩個月就能完工了。”
“看來速度很快啊!德勝街不大,但整個工程並不小,這麼快就整理得差不多,看來你們辛苦了。”羅南再次親密地將兩婦摟入懷里。
“我們只是動動嘴皮子,哪里懂建設,野陽公司派來了一大批人,有建築專家、有苗木專家,還有施工隊伍,幾百人一起努力,不是建高樓大廈,自然很快了。我們是不是該籌備開張的事情了?”
穆惠芸道。
“的確該開張了。”羅南笑道:“我已經找到一位擅長古琴演奏的樂師,三日齋所需的一切都算備齊了,你們找到合適的店員沒有?”
“找到了,一個因經濟困難而輟學的高中生,叫秦小綾,她家就住我們原來住的小區,只隔了一層樓。家里非常窮,除了一間破房子,家徒四壁。她父母老早就病死了,家里就留了她和一個八歲的妹妹,她們本身不是成都人,所以就連低收入戶的補助都拿不到,為了生活,她只好輟學四處打工。小姑娘剛剛十八歲,廚藝非常好,也很會做糕點。我覺得她挺合適,也找她談過了,她很願意做這份工作。”
穆惠芸道。
羅南點了點頭:“只找了一個人?”
“不是,還有一個,我在人才市場碰到的,她以前在一家中醫診所當護士,也會做糕點,不過她是……”穆惠卿愈說愈遲疑。
“她有什麼問題?直說吧,你跟我之間還有需要隱瞞的嗎?”羅南故作生氣地在穆惠卿的肥臀上拍了一下。
“她是個……孕婦,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穆惠卿道:“我碰到她的時候,她很可憐,幾乎身無分文。你要答應我,一定讓她做這份工作,否則她肯定活不下去,好不好?”
“怎麼,你以為我很冷血嗎?”
羅南沒好氣地道:“雖然我不是善人,但是順手行善還是會做的。不過很奇怪,她做過護士,也會做糕點,怎麼可能弄得這麼慘?”
“你是大老爺,不知道就業形勢,雖然統計局每個月發布的失業報告,都是幾個百分點而已,但你看看街上四處游蕩的人有多少,這幾年流氓、混混又多了多少,說失業率超過百分之十都還低了。”
穆惠芸道。
“我看她也有點傲氣,就算那麼落魄也不接受施舍,堅持要有工作做才肯接受幫助。為了說服她住到我們原先住的那棟房子里,我差點說破了嘴皮。”
穆惠卿道。
“怎麼,你們原先住的那棟房子還沒退?”羅南驚訝地問。
“租期還沒到,不能退。現在也不必退了,哪天你厭煩我們姐妹,把我們掃地出門,我和姐姐也不至於無家可歸。”穆惠卿道。
“胡說什麼?”羅南瞪了穆惠卿一眼。
“這棟房子你們不是已經買下了嗎?寫的也是你們的名字,要掃地出門,也是你們將我掃地出門。想想我也有人老色衰的時候,到時候你們還如花似玉,我可怎麼辦啊?”
羅南裝出一副慘然的樣子。
“你就會裝,你如果真的老,怎麼還這麼厲害?你就是一個老怪物。”穆惠卿嬌噴道。
“我看是老妖精才對。”穆惠芸白了羅南一眼。
“老妖精你聽著,不許打月穎的主意。”穆惠卿道。
“月穎是誰?名字我連聽都沒聽過,你防范得太過了吧?”羅南哭笑不得。
“哼……”穆惠卿嬌哼道:“月穎就是我聘請的那個孕婦。她姓梁,叫梁月穎,長得很漂亮,雖然她現在懷孕了,但你這個色鬼見到女人就流口水,搞不好對孕婦也動壞心思,我不能讓你禍害她。她不像我們,那麼可憐……”
“我有你說的這麼色嗎?”羅南簡直要被穆惠卿的醋勁打敗了。
“ok,我盡量不見她,這樣你總放心了吧!”
“你不去三日齋看看?這可不行。雖然准備得差不多了,但怎麼開張我們全無頭緒。”穆惠芸道。
“是啊!糕點做出來,賣給誰都不知道,你訂的價格那麼貴,會有人買嗎?”穆惠卿不滿地道。
“放心,一定會有人買。對了,藥材買到了嗎?”
“買到了,幸好我們要的量不大,找了好幾家藥材批發商,才總算湊齊。現在真正的野生中藥材已經很少了,購買的時候如果不是聘請真正的專家,百分之百會被騙,尤其是人參,幾塊錢一克的移山參就說是純正野山參,價格賣到幾千、幾萬一克,真是不接觸不知道,一接觸嚇一跳。”
穆惠卿道。
“現在我們要的量不大,還能跟藥材起源地聯系,買到一些純正野山參,如果生意好了,要的量大了,到那時怎麼辦?”穆惠芸擔心地問。
“稀有的東西才能昂貴,這種糕點本來就沒必要做很多,就算賓客盈門,你們也要記住,每個月只賣我規定的數量,多了一盒也不賣,那樣賺的錢就足夠你們花了。至於我給你們的那張藥方,本身沒有太多稀奇之處,不過藥材一定要純野生,才有足夠的功效。當然,功效最大的還是青璇蜜,不過就算是最昂貴的糕點,一盒也只需要放一滴,我給了你們兩瓶,足夠用十來年了。你們可不能隨意揮霍,這東西找遍全世界也沒有多少。”
羅南笑道。
“到底用湯藥配合青璇蜜做出來的糕點,有什麼功用?”穆惠卿問道。
“很簡單,兩個字,養生。”羅南臉上露出幾分神秘之色。
“能不能詳細說說,為什麼能養生?”穆惠卿用撒嬌的口氣問道。
“你們也做了幾次糕點,不是嘗過嗎?有什麼感覺你們應該最有體會。”羅南呵呵一笑。
“神氣什麼?我遲早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穆惠卿嗔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做糕點的材料,除了藥材以外,其他如面粉、雞蛋,糖,以及各種調味料,都必須純天然,我所說的純天然不僅僅是指生長過程中不施化肥、不灑農藥,最好是天生地養,純粹野生。比如面粉不能用市面上的面粉,那些面粉都是科技改良產品,只能填肚子,吃下去等於是慢性中毐。你們M好找未經枓技手段改造的麥種,那些麥種種出來的麥子才符合要求。如果實在找不到現成的面粉,就先找到麥種,然後到山里開辟幾塊地雇人種植。三円齋每個月做的糕點有限,需要的面粉不多,靠幾塊地的產出供應應該就夠了。”
羅南道。
“要求這麼苛刻?一時半刻怎麼可能達成?”穆惠芸道。
“慢慢來,我說的只是理想狀況,因為那樣糕點的養生效果才會達到最佳,初期你們可以用所謂的生態面粉將就一下。”羅南道。
“用老麥種能種出麥子嗎?現在害蟲那麼厲害,沒有農藥,麥子還沒熟就被吃光了。就算最後能種出,但那種面粉的口感也很差,比得上市面上的好面粉嗎?”
穆惠卿不解地問。
“口感不重要,三日齋做的是養生糕點,不是普通糕點,不靠口味吸引人。再說,那種面粉口感雖然很差,但很香。天生地養的東西自有靈氣滋潤,那才是真正對我們有益無害的糧食。”
羅南笑道。
“好吧,就算你說得對,過會兒去德勝街看看?”穆惠卿有點期待地問道。
“上午不行,我要去綠火工業辦件事,下午再去,我直接帶樂師去德勝街,你們在那里等我就行。”羅南道。
“說定了,可不要不見人影。如果你爽約,哼哼……”穆惠卿掐著羅南的胸肉哼道。
“怕了你了,一定不爽約,要不要打勾勾?”羅南伸手笑道。
離開穆氏姐妹的住處,羅南去了一趟綠火工業,處理了一下關於A404材料的技術轉讓事宜,其實也就是在幾份文件上簽個字,然後將簽字後的文件送交綠火工業負責技術轉讓的部門。
姜雨瀾開口提到A404材料時,羅南就知道她一定跟翹雲集團有關系,因為翹雲集團一直想從綠火工業購買A404的全套生產技術,兩家公司之間曾展開三輪談判,都因種種原因告吹。
上一輪談判,綠火工業給的借口是轉讓項目評估不過關。
其實項目評估只是技術轉讓中的一個小環節,羅南這個項目評估工程師在綠火工業里也沒有很大的權力,不過羅南知道,只要他簽了字,A404的技術轉讓項目將會被一雙無形的手推動,並且很快就會在綠火工業的技術轉讓會議上通過。
這一切都是聯合情報組希望看到的,凱瑟琳。
蘭蒂策劃讓羅南憑借在這方面對翹雲集團的幫助,能夠更加接近林賽雲,甚至重新與林賽雲發展情人關系。
可惜,羅南對此並不感興趣。
羅南知道在A404技術轉讓一事上,凱瑟琳。
蘭蒂必定還有後招,林賽雲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們之間的火花將會很激烈,也會有很多牽扯,可以說會形成一個個麻煩的漩渦,羅南可不想陷進那些漩渦里。
所以就算他猜到姜雨瀾很可能受林賽雲指使,對他步步逼迫,他也不想去責問林賽雲。
處理完關於A404轉讓的相關文件,羅南到綠火工業的任務其實已經算是完成了。
當他走出綠火工業大門時,他已經決定不再踏進這扇門了。不過有一個人他不得不見,那就是聯絡人亨利。
見面的地點仍然在美洲俱樂部。
“這是那邊讓我交給你的。”亨利將一個小皮箱打開,擺到了羅南面前,里面有兩排共十疊綠油油的美元鈔票。
看到大筆美元,羅南卻不高興,反而擺出一副郁悶的表情。
“我現在原話轉達蘭蒂小姐的口信:想要三十萬美元沒門兒,給你三十萬日元,外加一千美元裝點門面,謝謝你制造了那麼多有趣的票據。”
亨利忍著笑,一臉古怪地道。
“錢我收下,麻煩你轉告她,老子不干了。”羅南公款消費的期望落空,非常生氣,也不想與亨利多說話,提起皮箱,怒氣衝衝地離開。
三分鍾後,身在日本的凱瑟琳。
蘭蒂氣得把手機都扔了,不過這一次她沒有怒氣衝衝地去找帕梅,上次因為那堆票據而失態,已經被帕梅譏笑過了,這一次她決定心平氣和地與帕梅談談。
凱瑟琳連續深呼吸了幾次,壓抑下心中的憤怒,然後裝作一臉平靜地敲門進入帕梅的辦公室。
“有事嗎?”帕梅見凱瑟琳進來,停下手頭的工作,抬頭問道。
“老混蛋說他不干了。”凱瑟琳壓仰著怒氣,貌似淡然地道。
“我早說過你那樣做會激怒他,現在怎麼辦?計劃進行了一半,沒有他根本不行。”帕梅很無奈地道。
“你的意思是要情報組遷就他?給他三十萬美元,然後繼續忍受他一次次的敲詐?三十萬美元都是納稅人的錢,這筆錢足夠買一棟房子、養兩個高級特工、支付五個普通職員的一年薪水,而不是用作買女士內衣、買偉哥、買避孕套。狗屎的老混蛋,他不做,難道我就找不到其他人嗎?”
凱瑟琳很快又失去了平靜,將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我相信你能找到後備人選,不過後備人選要接近林賽雲,不但費時費力,並且還困難十倍,那樣花的錢更多。凱瑟琳,你太衝動了,盡管你裝得很冷靜,但我肯定你一遇到他的事,就會失去你一向敏銳的判斷力。”
帕梅語含深意地道。
凱瑟琳冷哼一聲:“我就不信購買一架灣流的錢打造不出一個更合適的人選,你不用變相替他說話,我決定了,既然他不干,我就另外找人干,我看他能在中國逍遙到什麼時候,別讓我抓住把柄,否則我一定讓他嘗嘗美國最黑暗的軍方監獄的滋味。”
“另外的人?來得及嗎?羅南已經簽署了技術轉讓文件,A404技術轉讓就算要拖,也不能拖太久,如果要找人,就必須和快刀再做交易,以便掩飾,不過我們CIA已經收到消息,快刀的妻子紅背叛了他,並一舉將他打敗,快刀的忠實手下傷亡殆盡,已經倉皇逃出了成都,目前藏在廣西遠州,紅也肅清了快刀在成都的殘余勢力。這個女人和我們沒有聯緊,和我們的盟友也沒有聯系,她是個獨立的勢力,我們找不到跟她溝通的橋梁。”
“事情發生多久了?你怎麼現在才說?”凱瑟琳臉色大變。
“對不起,事情剛剛發生兩天,CIA內部小組評估此事對情報組的計劃並沒什多大阻礙,加上要與我們的盟友磋商此事的影響,才耽擱到現在,正式的分析報告我隨後交給你。其實你根本不該對快刀有多大期望,他只是CIA的邊緣聯絡人,情報顯示,他和多個國家的情報組織有聯系,我們懷疑他是多面間諜。”
“你不說我也知道,他是越南人,在韓國受過訓,有消息說他在印度也待過一段時間。我從來沒有將他當成一個可靠的人看待。”凱瑟琳道。
“你能這樣想最好。如果你找到合適人選,不妨告訴我,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和羅南和解,因為在這個計劃里,他是不可缺少的一環,能將他騙進計劃里已經很不容易,之前我還打算建議你用更加懷柔的手段說服他做正式的情報工作,而不是象之前所約定只是報告林賽雲的行蹤,很遺憾,你太苛求完美了。如果不能盡快補足這一環,我們的計劃很快就會被迫停止,雖然你是計劃的負責人,但是別忘了,情報組必須接受威廉將軍和克萊門主管的監督,他們隨時可以將你撤掉。”
帕梅含笑說道,貌似輕松,實則含有警告意味。
“你果然站在他那邊,是不是他操得你很舒服,你到現在還在回味?”凱瑟琳冷笑。
“凱瑟琳,你太過分了,如果你不向我道歉,我們的友誼到此為止。”帕梅擲筆怒道。
“難道我說錯了嗎?他沒有操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優雅、端莊、漂亮,五十多歲的老玫瑰青春煥發,說你只有四十歲都還把你說老了。如果沒有那混蛋,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凱瑟琳大聲譏諷。
凱瑟琳的這番言語雖然讓帕梅更加生氣,不過在生氣之外也有欣喜,凱瑟琳的辱罵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就是對她的贊美。
說實話,她自己也感覺到身體的變化,自從跟那個老色鬼做了十幾次之後,她的確就像枯木逢春一樣,感覺到青春正漸漸蘇醒,肌膚再次找回了彈性滑潤的感覺,臉上也不用化濃妝了,開始恢復光澤的臉龐只需淡妝,就能展現她的魅力。
更讓帕梅覺得神奇的是她的身材也在改變。
一個星期前她就發現胸罩開始變緊,之後便覺得愈來愈不舒適,她重新丈量才發現,自己的A罩杯已經升級為B罩杯了。
最近她在情報組工作,每天都有女同事私下向她打聽保養的良方,男人看她的眼光也不再是仰視,而帶上了一些色情的意味。
這一切都是那個老色鬼帶給她的。
腦海里掠過老色鬼可惡的笑容,帕梅臉上掠過一絲微笑,心情也好了很多,於是抬頭對著凱瑟琳,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凱瑟琳,我不想跟你再多說,不過看在我們曾經是朋友,我想告訴你,你嫉妒了。這句話我不會說第二遍。麻煩你以後走進這間辦公室,只談公事。如果你還希望情報組的計劃繼續進行下去,就請和羅南聯系,彼此多協商一下,也許還有轉圜的余地。”
“協商?那個老混蛋根本不和我通電話,怎麼協商?難道要我脫下內褲寄給他,那樣跟他協商嗎?”凱瑟琳吼起來。
面對凱瑟琳的激動,帕梅只是微微聳肩道:“如果你的內褲是白色,不妨寄過去一試,也許他收到你的原味內褲,不用協商就會向你投降,對付色鬼用這種辦法最合適。”
“我的內褲不是白的,要去你去。”凱瑟琳怒道,隨後摔門而去。
帕梅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在她看來,凱瑟琳太年輕了,不到三十歲就踏進將軍的門檻,充分說明了她的職業生涯幾乎沒有遭遇任何挫折。
如今被羅南弄得束手無策,這麼生氣也是正常。
凱瑟琳不一定愛上羅南,但是恨透羅南是肯定的。
帕梅忍不住拿出錢包,看著里頭的一張小照片,撫摸那張可惡的笑臉,微笑著喃喃道:“你總是這麼愛拈花惹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