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不知何時已是一片淒風苦雨。
羅南像只翻牆的狸貓一樣,掠過樓間破敗的小路花壇,來到對面樓前。
他站在一棵樹下,仰頭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幢共分六層四單位的破敗小樓,大略分辨了一下各單位樓層的居住情況,便很快輕步閃進了中間一個單位。
很快的,十分鍾過去了,羅南查無所獲,便閃進旁邊一個單位。
他采取的方式是從上至下查找,因為從常理判斷,上好的監視位置都在高處。
首要目標是空屋子。
羅南的判斷沒有錯,他在第二個單位發現了一間空屋,正是頂層六零二室。
這多虧了他耳目敏銳,隔著門戶也能辨別里面是否有呼吸聲,這才能迅速清查。
舊式樓宇的門戶對羅南來說根本不能形成阻擋,羅南很快弄開六零二室的門鎖,推門進屋。
進門的刹那,羅南不禁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雖然他還沒看到屋內的狀況,但是進門時的一個小插曲,已經讓他確定這間六零二室正是他要找的目標。
所謂的小插曲是一個自行裝設精巧延時裝置的發煙罐,發煙罐掛在門後,被一個巧妙的機關連著門軸,如果有人擅自推門而入,五秒鍾後,發煙罐就會噴出濃煙。
這顯然不是惡作劇,而是一個相當實用的危機防護裝置。
因為耳目敏銳,羅南早早地發現發煙罐,所以並未受影響,他反而還把整個發煙裝置完整地保存了下來。
關上門後,羅南掃視整間屋子。屋子不小,大概一百平方公尺,有一房一廳。
客廳放著一張小桌子、一堆黃色雜志,還有一張地鋪,沒什麼特殊的發現。
羅南當然不相信被一個精巧機關保護的屋子會什麼也沒有,他連忙走進臥室,果然客廳里沒找到的全在這里:帶三腳架的望遠鏡、數位相機、筆記型電腦。
牆上掛著杭州地圖,旁邊貼著幾張美女照片,地上還丟著一些塗塗畫畫的紙。
羅南首先走到那幾張美女照片前,仔細看了一下,片刻後臉色不禁變得陰沉。
幾張照片照的是不同的女人,其中有呂清秋,他不覺得意外,但是竟然還有張佳蓓,這就讓他驚訝了,驚訝之後,還有些許憤怒。
雖然張佳蓓生性放蕩、不知檢點,但並不意味著誰都能打她的主意。
原本他以為王福軍引誘張佳蓓參加游艇淫宴是臨時起意,此時再想,卻已感覺其中早有預謀。
這種想法隨後得到了證實。
地上塗塗畫畫的紙,雖然上面胡寫亂迸,很亂七八糟,不過一些內容還是能分辨出來,比如一些名字,王福軍竟赫然在列。
其中一張紙上還畫著一張社會關系網,核心是呂清秋。
其上一些只言片語,主要是呂清秋與他人的矛盾,似乎列出這張關系表的人,在試圓找出呂清秋在社會矛盾里可利用之處。
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羅南腦海里如閃電般掠過一連串想法,越發覺得其中暗藏詭譎。
將所有零碎資料查看完,羅南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剩下的筆記型電腦上。
之所以將電腦放在最後,是因為羅南感覺想要打開這台電腦並不容易,因為它的外觀上沒有任何熟悉的標識,不像在公開市場發售的品牌貨。
它的蓋子上有一個驗證指紋的掃瞄口,顯然掀開蓋子的第一步就是要驗證指紋。
這還僅僅是第一步,羅南仔細查看了這台筆電的各種接口以及指示燈,發現它的無线指示燈始終亮著,也就是說它始終處於網路連接狀態,它還內迚攝影鏡頭,很可能需要臉部識別,甚至還可能需要聲紋認證。
要打開這樣一台防護嚴密的窀腦顯然很不容易,可能一個不小心,里面的資料就會自動刪除。
羅南不想冒險,所以,他決定放棄軟手段,直接采用暴力獲得他想要的。
這樣的結果就是整台筆記型電腦被他一掌拍了個稀巴爛,只留下安然無恙的小巧硬碟。
就在羅南准備拿起硬碟揣進懷里的時候,一陣意外的“喀、喀”開鎖聲響傳入他的耳際,讓他不禁一愣,隨即則是狂喜。
守株果然能待兔!既然有人送上門,羅南自然不會跟他客氣。
羅南沒有撲出去,只是關上臥室的門,靜靜地等著——他沒有拆除門後的發煙罐,依然原模原樣地掛在門後,如果有人進來,最先需要面對的就是爆發的發煙罐。
不知道是瓦斯、麻醉霧,還是毒煙?羅南不禁惡意地猜測起來。
五秒鍾後,只聽噗哧一聲,客廳內煙霧彌漫,有人輕聲驚呼,再過五秒,只聽撲通一聲,來人倒地。
羅南打開臥室的門,嗅了嗅撲面而來的濃烈霧氣,不禁微微一笑:“原來是特種麻醉霧。”
說完,羅南走到客廳的一邊,打開窗戶,一揮手,若干霧氣便如風卷殘雲般往屋外飛卷而去。
回到來人趴伏倒地的地方,羅南仔細一看,發現此人明顯是男人的樣子,看身形背影,應該是個中年男人,他將其踢翻過來,再看對方的面容,目光不禁驟凝,方臉秀頂,年近五旬,還戴著眼鏡。
這是一張熟、悉的面孔,不正是那位來自馬來西亞的大學教授李光廷嗎?
他為什麼會來這里?羅南不禁在腦海里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他很想立刻審問李光廷,不過情況卻不允許,他又聽到了腳步聲,就在樓道里,有人正輕手輕腳、小心翼翼地走上來,他甚至聽到了槍械保險栓被打開的微小聲響。
羅南再次閃進了臥室內。
第二個不速之客可比李光廷野蠻,走樓梯時很謹慎,但是來到門前卻沒有猶豫,一腳將門踹開,頗有氣勢驚人之態。
來人很快發現李光廷躺在客廳,上去查看了一下他的狀況,然後立刻對屋子展開搜索。
這個人經驗豐富,第一時間就將目標鎖定在房門關閉的臥室,舉著槍來到臥室前,沉喝道:“誰在里面?出來!”
她說的是英語,而且聲音讓羅南感到很熟悉。
“是我。”
房門打開,昏黃的燈光打開,羅南含笑走出,不過他的樣子已經發生變化,重新變成了那個老混混默文。
羅南——不過打扮就有些不倫不類了,因為身上的衣服小了些,看上去很不合身。
“是你,老混蛋!”帕梅。蘭蒂驚喜交加,一瞬間連槍都幾乎拿不穩了,只能任由它帶著手臂無力地垂下。
“是我,老美女。”羅南搖著手笑道。
“你這個老色鬼,竟敢丟下我這麼久?我要殺了你。”
說著,帕梅就向羅南衝了過來,當聞到羅南身上獨特而好聞的氣息,心靈頃刻間悸動,導致了她的行為更加瘋狂,一下子跳到了羅南身上,雙手抱著羅南的脖子,雙腳懸空箍住羅南的腰,就開始狂吻。
粗重的喘息帶著沸騰的杏番型體香,從帕梅的鼻端快速散發開來。
外表已成四十歲熟婦模樣的老美女,簡獻想要把羅南一口吞下去,僅僅接吻可不能讓她滿足,很快她就開始暴力地撕開自己的衣服,直到將自己剝成了赤裸白羊,便迫不及待地引領羅南的粗壯肉柱進入體內。
粗壯的肉柱轉眼開始發力抽送,老美女也激烈逢迎、呻吟潮起,過一會兒,她的下身穴口就滲出由糊糊的豆漿汁,豆漿汁愈磨愈多,愈聚愈濃,沒過幾分鍾就已經蔓延至峽谷河床,刷白了了茂密的森林,就連菊門的褶窩也無可幸免地成了積水潭。
眼看即將到高潮,帕梅卻不想讓身心的濃情太早釋放,便提起臀部,脫離昂揚的肉柱,然後她轉身一只手按到牆上,另一只手伸到後面抓住濕漉漉的肉柱,送到自己的菊門口。
羅南哪會不明白帕梅的意思,立刻挺腰,衝破菊門的褶花,深深地進入恥道內。
帕梅仰頭發出了一聲滿足的長吟。
羅南向帕梅靠過去,手指在她背上輕輕一挑,解開其胸罩,然後雙手攬過去,緊緊地抓住了兩只比以前豐挺了不少的乳房,開始揉搓。
“真是舒服!快,用力地操我……每個洞都要……”帕梅忍不住道。
羅南自然樂意領命,立刻發起猛烈攻擊,“啪、啪”的肉擊聲急促地響起。
帕梅的呻吟應和肉擊聲,由低沉變得激烈,再轉入高亢,最終歇斯底里……
短短十幾分煉,帕梅便迎來了一次激烈的高潮,恰逢羅南將肉柱插入她的恥道極深處,大股熾熱的陰粘從她旮體深處飛出,直接就噴出陰門,將羅南的胯部弄得黏膩不堪、狼狽異常。
帕梅感覺到自己的“闖禍”,不顧高潮後的喘息,立刻開心地笑起來,然後又在羅南責怪的目光中,轉身用嘴巴為其清理。
如此過了一會兒,兩人再戰,羅南將帕梅頂在牆上,提起她的一條長腿,便果斷地衝入了其泥濘異常的陰穴內,開始專注而凶猛的撞擊。
這一撞擊便是持續幾十分鍾,只見帕梅的腿根處潺流不斷,白濁的淫水、點糊糊的稀液,一陣陣地順著她的長腿往下流,在她的腳下累積了一方不小的水灘。
在持續的潮起潮落里,帕梅無法形容這種被老色鬼占有的感覺,一開始她叫得還很大聲,漸漸地只能緊緊咬住老色鬼的肩頭,以一聲聲急促但暢快到極致的喘息,來表達身心的感受。
當最關鍵的時刻來臨,帕梅明顯感覺陰穴內的那根粗壯肉柱瞬間勃發,脹大了一圈,然後它的猙擰頭部攛破了花心,衝入了她的花房密道中,並最終抵達她身體最神秘的所在,她在瞬問再次高潮了,而在高潮的這一刻,她感覺那根肉柱在花房內急促地衝撞,數十下之後,終於一頭撞在了花房最深處的一處媚壁上,開始發射出了滾燙的精液子彈,洶沏如潮、熾烈如火……
帕梅覺得整個胯部在一瞬間開始了劇烈的痙攣,所有的感覺頃刻間就像遠離了身體一樣,下身變得麻木,腦海里變得空空蕩蕩,然後一股強烈到無比的泄出感衝上了心頭……
她潮吹了,尿道口不由自主地噴出了一股白液水箭,然後陰斗口像擠奶泡一樣地噴濺開來,帶出了無數的濃白淫漿……
情欲在一刻達到極致,帕梅緊緊地抱住了羅南的脖頸子,獻上熱吻,直到許久之後,才罷收雨散,這才讓羅南拔出來,並用嘴巴開始幫他清理。
羅南因此得到了頗大的享受。
老美女幫他清理,令他忍不住伸手在其臉上連連撫摸。
現在的老美女比常初在伊拉克時年輕了至少十歲,尤其皮膚變得光澤細嫩,有彈性了許多,就連乳房也升級了,由A變成B,而且具備熟婦的飽滿,完全沒有暮氣,五十一歲的年齡似乎射她正在漸漸失去影響,相反青春在她身上慢慢蘇醒,而且這一切看上去僅僅只是開始。
就像是枯木逢春!羅南在心中暗道,同時也頗為得意,更有相當的成就感。
帕梅見羅南專注地看著自己,不禁抽空遞出一個白眼:“不要用這麼色情的眼神望著我,否則一會兒又忍不住了。”
“忍不住就再做。”羅南笑道。
“沒力氣了,再說剛才你把里面射滿了,現在感覺很溫暖、很舒服,就算接下來幾個月不做,也會很滿足。”
“是嗎?但我還沒滿足,要不第二次就射進你的菊門里或嘴里?”
“現在不行,今天有工作,只能這樣,如果你還想要,跟我回住的地方,我就怕你沒時間。你這個老色鬼,別以為我沒看出來,身上的衣服都不合身,肯定改頭換面了,也不知道在中國找了多少個情人!”
“不多、不多。”
“也不少、不少,色鬼!我才不會過問你的事,不過下次再讓我遇到你,如果你這里子彈不充足,我一定把它咬下來。”
說著,帕梅用牙齒在龜頭上輕輕地一咬。
羅南哈哈一笑,連忙將帕梅拉起,然後趕緊收抬入碑,隨後帕梅也穿上了衣服。
“好了,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一穿上衣服,帕梅立刻恢復了工作狀態。
不過羅南可不習慣她的工作狀態,將她一把拉到身邊,伸手環住她的腰,一只手則放到了她的胸前——還別說,戴了胸罩、穿上制服的女人,摸起來跟脫光了就是不一樣,感覺更加熟淫勾人、更有誘惑力。
“不要動,否則接下來一整夜都不讓你離開。”
羅南只得收手,對面樓里還有一個清秀小少婦在等他呢,他可待不了一夜。
“不敢了?你真是個風流的老頭!”帕梅恨恨地張嘴在羅南肩頭咬了一下。
“好吧,我承認。先不說這些,我告訴你我在這里的原因,不過你先告訴我李光廷的身份。”
“是你把李光廷弄倒的?我就知道!”帕梅了然一笑。
“原來你是跟著李光廷來的,莫非李光廷跟CIA有關系?”
“不錯,其實李光廷是CIA的海外高級雇員,以前一直負責CIA在東南亞的情報收集,不久前剛被調到東亞管區。這個人的身上有一些疑點,我在做例行調查時發現他有不明的資金來源,所以我懷疑他是多面問諜,便秘密來到中國,想親自對他進行調查。一開始我沒什麼發現,但從今天凌晨開始,我發現他開始棄用CIA的通訊設施,轉而用一種不知名的保密通訊,就在不久前,他接到指令,竟然是要來這里銷毀一些東西。我懷疑他有一重更隱秘的身份,受雇於某個龐大的犯罪組織。”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原來李光廷也是血獅組織的人。”
“血獅組織?”
“你沒有聽說過?”
帕梅搖頭道:“從來沒有。”
“昨夜公海發生的黑色游艇案,你注意到了嗎?”
帕梅點頭。
“黑色游艇就是血獅組織經營的,頭目叫維特,那只是他們勢力的冰山一角。”
“血獅是什麼性質的組織?”
“目前只知道,這個組織控制名人、販毒、販賣人口……”羅南將關於血獅組織的一切大體說了一遍,並給帕梅看了在屋中找到的東西。
“這個組織很龐大?為什麼我們CIA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帕梅有些驚駭。
“也許早就注意到了,不過被有心人抹去了,我覺得李光廷不是個案,也許CIA已經被血獅滲透了。照我的猜測,血獅的勢力已經遍及歐亞,財力相當雄厚,誰也不知道它已經經營了多少年,有多麼深厚的根基。”
羅南聳了聳肩。
“這麼一說,我明白李光廷存在的意義了,他的職責就是替血獅組織暗中清理痕跡,我想在CIA里肯定還有其他人跟他一樣,否則我們不可能沒注意到這股邪惡的力量。”
說著,帕梅露出滿臉凝重。
羅南將剛才打碎電腦得到的小硬碟遞給帕梅:“這是我從電腦里得到的,那台電腦有很強的保安系統,我只能暴力拆解,至於里面有什麼,我想你有辦法把它找出來。”
“你這樣做是對的。”
帕梅點頭,她仔細看了一下硬碟,然後道:“現在一些有實力的犯罪組織,都使用特殊電腦,就算外人無心動一動,都可能啟動自毀系統。”
“你覺得他們用的筆記型電腦,是不是也屬於特殊電腦?”羅南將被他拍爛的電腦拿給帕梅看。
帕梅看著電腦殘骸,不禁無語,若不是知道面前的男人是性愛機器,體力和武力值無法以正常人標准衡量,她真懷疑這台外殼堅硬的特種筆記型電腦是被重型卡車壓過的。
“我們將這些拿給專業的人看吧。”帕梅建議道。
羅南一怔:“專業的人?難道你帶了人來?”
帕梅點了點頭:“外出行動時我自然要帶人,怎麼說我也是CIA的主管。我帶了一個小隊三個人,車里有專業的工具,應該能夠破解,你跟我一起下去吧。”
“一起?”
羅南很為難,凱瑟琳那娘兒們將他列到了美國全球監聽網路埃謝勒的追殺名單上,雖然不知道那份C級追殺令有沒有通過審查,不過眼下他還是不見其他的CIA特工為妙。
帕梅看到羅南的古怪臉色,想了想立刻明白了,便忍不住噗哧一笑:“現在知道挑起一個女人的憤怒有多麼嚴重了,尤其那個女人喜歡嫉妒,還很有權勢。”
“那份追殺令到底什麼時候撤銷?”
“目前還不行,因為你一走,成都那邊變得一塌糊塗,令凱瑟琳抓狂了。她是負責監管東亞情報事務的高級主管克萊門的學生,她向克萊門主管打了許多份報告,指責你叛逃,克萊門主管知道她感情用事,但沒有明確拒絕,暫時只是壓下了,我想追殺令一時也無法撤銷。我看你不如跟凱瑟琳和解算了,只要將她抱上床,估計她所有的氣立刻就消了。”
“你看我是那種出賣肉體的男人嗎?”
“讓女人向你出賣肉體和你向女人出賣肉體有區別嗎?”帕梅含笑而問,臉上頗有戲謔之色。
羅南捏了捏鼻子,連忙岔開話題:“我覺得你的手下應該不會出賣你,我和你一起下去。”
說著,他便提起暈倒的李光廷,帶著些許狼狽搶先出門。
“本來就不會出賣我,還用你說?”帕梅搖頭而笑,匆忙清理了一下屋里的淫跡,然後追著羅南的身影跑下樓去。
樓下停著一輛寬大的黑色MPV(多用途車)。
羅南和帕梅鑽進車內,立刻受到了三雙灼灼目光的驚訝注視。
“主管,我好像認識他。”坐在後排的一個扎馬尾辮的年輕女子笑道。
“我們是不是該拔槍?”旁邊一個男子也笑了。
顯然他們都認識羅南,也知道一點羅南和帕梅的關系。
“沒想到我竟然出名了。”羅南將李光廷塞進車里,莞爾一笑。
“好了。”帕梅臉色微紅,瞪了三個手下一眼,道:“羅南先生你們都認識,不要問他為什麼在這里。”
“是。”三個手下齊聲應道。
帕梅將小硬碟和所有電腦碎片遞給了扎馬尾辮的女子,道:“你看看這些東西,再查一查硬碟有什麼。”
馬尾辮點著頭接過東西,然後打開車里裝設的工作台,一一查看電腦碎片,不久後她就抬頭驚訝地道:“這是一台非常精密的電腦,不是DIY,而是小批量工業產品,應該是非常有實力的地下工廠制造,有指紋掃瞄口,並集臉部識別、聲紋認證兩者,防護相當嚴密,它的保護系統應該很不簡單。”
“能立刻打開硬碟嗎?”帕梅問。
“有風險,我懷疑硬碟里有自毀裝置,最好先將它拆開。”
“好,你趕快動手,我要知道里面有什麼。”
馬尾辮點了點頭,立刻拿出工具拆解硬碟。
大約五分鍾後,硬碟外殼被打開,露出里面復雜的電路板,馬尾辮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她忍不住道:“不出我所料,里面有防護,通常的閃存式固態硬碟不需要這麼復雜的電路,這是故意設計,如果處置不好,硬碟馬上就會燒掉。”
說著,她開始用精密工具拆解電路。
“愈是防護得嚴密,愈是說明里面肯定有秘密。”羅南適時道。
“你說的對。”馬尾辮抬頭向羅南笑了笑,拆解很順利,她快要接近成功了,然而就在這時,電路板上忽然冒起一絲火花。
“不好——”帕梅意識到不妙,想提醒馬尾辮,卻已經太晚了。
火花閃過,硬碟里隨即噴出一小股黑煙。
“啊!太狡猾了,里面竟然還內置了感應裝置。”馬尾辮氣得臉頰扭曲,陰溝里翻船啊!她太大意了。
“真是多虧你的話,現在什麼也沒有了。”帕梅轉頭對羅南瞪眼。
“不一定,不是還有一個人嗎?”羅南並不把一個小挫折放在心上,指了指昏迷的李光廷道。
帕梅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馬尾辮忽然揚了揚手道:“雖然硬碟毀了,但它毀得並不徹底,還有一塊碎片。”
馬尾辮的手里拿著鑷子,鑷子正夾著一塊焦黑的硬碟碎片。
“還能讀?”帕梅有些驚喜地問。
“我試試。”
說著,馬尾辮將硬碟碎片放進了特制的解讀器里。
解讀器連著一台筆記型電腦,不一會兒,電腦螢幕上就顯現出一些凌亂的數據。
馬尾辮在鍵盤上連連敲擊,整理凌亂的數據,不過愈是整理,她的眉頭就皺得愈緊。
“這些數據有什麼問題?”帕梅注意到馬尾辮的難色,連忙問。
“這些數據都不完整,而且經過特殊加密,很難破解。”羅南代替馬尾辮回答。
馬尾辮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腦螢幕,全神貫注地對付數據的加密難題。
“你也懂電腦?”帕梅聞言,有些詫異地轉頭詢問。
羅南聳了聳肩:“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
“噗哧!”帕梅立即忍不住笑了起來,雖然羅南說的是一句很常用的中國俏皮話,不過對她來說依然很新鮮。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密集的敲鍵聲終於停了下來,馬尾辮轉過頭來,有些頹然。
“解不出來不要緊,丟了死的,我們還有活的。”帕梅拍了拍馬尾辮的肩膀,柔聲安慰。
“也不是完全解不出來,我解出了一小部分,不過幾乎都是無用的數據。”馬尾辮道。
“幾乎?就是說找出一點有用的了?”羅南連忙問。
馬尾辮點了點頭,立刻又敲擊了一下鍵盤,然後將電腦螢幕轉過來給羅南和帕梅看:“數據里唯一有用的是網路訪問日志,不過也是殘缺不全,我只找到了一個網頁名稱,我覺得它可能很重要。”
“中文?”帕梅看到螢幕上顯示的方塊字,驚訝地道。
羅南點了點頭,他皺著眉頭念著:“獵花交易網。”
“什麼意思?”帕梅不解地問羅南,她知道這個色鬼精通中文,簡直就跟中國人附體一樣。
“字面意思是指一個網路商城,前兩個字獵花的意思比較隱晦,直觀解釋是獵取花朵,不過在中國常用花比喻女人,我覺得這個獵花交易網很可能是一個以女人為交易貨物的網站。”
“我搜尋看看。”馬尾辮立刻上網搜尋獵花交易網,不過很遺憾,根本搜尋不到,顯然獵花交易網在網路世界里藏得夠深。
帕梅根本沒寄望得到搜尋結果,她一直低頭思索羅南說的話,過了半晌才對羅南道:“我記得你說過,這台電腦屬於兩個男人,他們是血獅組織的成員,專門從事擄劫人口,如果將他們的身份和獵花交易網聯系起來,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羅南立刻搖頭否定:“我並不能完全肯定他們的身份,那只是猜測。因為我有一點還不明白,為什麼他們選擇目標後並不立即動手,反而就近監視,還細心地調查她們的社會關系?這麼大費周章簡直是提高擄人的成本,他們有什麼理由一定要這麼做?”
“只有一個解釋,他們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要讓被他們擄走的女人失蹤得有理有據。”帕梅思索了一下說道。
“這個解釋很恰當。”羅南忍不住拍手贊許。
“如果真是這樣,那個血獅組織真是太可怕了。”馬尾辮忽然插嘴道。
“看來我們該仔細查一查最近幾年的婦女失蹤檔案了。”
帕梅冷聲道,語氣里帶著隱隱的殺氣。
這個CIA主管、情報頭子真的怒了,她絕不允許有人如此喪心病狂地對待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