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十三號機卒
這一晚張喜享受到了何玉子的百般繾綣溫柔,兩人的魚水之歡一直進行到了後半夜,才彼此精疲力盡的睡到了她那張沒有被弄髒的床上。
第二天吃過早餐後,他就要離開監獄了,雖然還是困得厲害,但也不得不和同樣黑著眼圈的何玉子依依惜別,安慰了一下哭得梨花帶雨的她,就轉身踏上通向自由的道路了。
辦好一系列手續、拿上私人物品,張喜就昂首闊步走出了監獄大門,然後就看見鄒雄那輛入獄前不久買的邁巴赫停在門口等著自己,可能是看見他走出來了,一個俊逸不凡的年輕人就從駕駛位走了出來,面帶微笑的看著他。
張喜還以為是新來的司機,也沒考慮別的就趕緊上了車後座,主要是他看到有幾個掛著相機貌似是記者模樣的人走了過來,想必是有那消息靈通的、特意趕來采訪一下他這個有些過氣的明星企業家(喜歡睡女明星的企業家)。
上車後他發現車里沒有別人,有些詫異的問這個陌生面孔的司機:“周律師沒有來嗎?”
“周律師臨時家里有事,就我一個人來的。”年輕人不卑不亢的回答道,不過在張喜眼中看起來樣子有些拽拽的。
這個司機甚至沒有問張喜要回哪里,就自顧自的啟動了車子,就在張喜還在有些愣神這段時間,就把車開到了一條少有人走的路。
張喜越來越覺得這個氣質明顯就不像司機的家伙有點不對勁,他心中不免有些慌:不會自己剛出來就要掛掉吧,這時候掛掉有很大幾率要再回到監獄啊,至少讓我見兩個小女友一面吧……
於是他忍不住問開車的那個年輕人:“你到底是誰?要帶我去哪里?”
年輕人回頭看了他一眼,車子繼續保持著70邁以上的速度,這讓張喜有些心驚膽戰,同時勾起了不美好的回憶,連忙大聲喊道:“你好好看路!”
司機嘴角上翹、露出一絲邪魅狷狂的笑容(張喜視角),不過也很聽話的正視前方安全駕駛,但他沒有回答張喜的問題,反而是自顧自說道:“我先問你兩個問題,第一個問題是替別人問的,你十年前猥褻過一個給XXX伴舞的小演員,這十年你可有悔改之心?”
張喜一愣,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因為騷擾過一個小演員,才得罪了人被關了進來?”他瞬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由,就連鄒雄自己都不知道當初到底是得罪了什麼人才身陷囹圄,動用了所有關系也只查到應該是他得罪不起的人,而對方也沒有趕盡殺絕,他也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了……至於那個勞什子伴舞小演員,鄒雄哪里還記得是誰。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是否悔過了?”年輕人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雖然對方態度很強硬而且不太尊重他,張喜還是迫於形勢誠懇的說道:“我已經非常後悔了,以後也會好好尊重所有女性,不會在她們不情願的情況下冒犯她們。”
年輕人點了點頭,對他的態度還比較滿意,然後又問出第二個問題:“別人委托的事我已經辦好了,現在是我對你提問題,你是否了解前些天監獄里連續每天都死人這件事?”
聽到他的話張喜汗毛一立,心想難道被人發現那件事與我有關了?
但他奪舍這件事不可能被人鎖定到具體目標啊,他心中這樣胡亂想著,嘴上卻回答道:“我一直自己一個人在屋子里也不出去,怎麼可能了解這件事,只是聽說過一點點。”
“哦?”年輕人不置可否的回應道,他剛才已經從後視鏡中看到了張喜那一瞬間神色的不自然,但也沒說什麼,再次邪魅一笑,默默的開車了。
張喜發現他把車開上了小路,來到一個比較荒僻的地方,心里更是慌了,神色警惕的看著對方,同時做好格斗的准備。
他繼承了賽虎一身八極拳的功夫也不是白給的,就是鄒雄的身體素質可能差點,最怕的是對方手里有致命的武器。
沒想到年輕人把車停下後,也沒有動屁股,就是回過身來看著他,然後張喜忽然就有種驚悚至極的感覺,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眉心就像被重重打了一拳那樣疼痛。
就在他捂著腦袋痛苦呻吟的時候,年輕人卻是臉色一白,深呼了幾口氣才平復下來,然後非常意外的說道:“你竟然能擋住我這一招?”
張喜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受了對方莫名其妙的攻擊讓他心生憤怒,本能的就用一記重拳從一個詭異的角度打向年輕人的臉,沒想到卻被對方輕易的躲了過去,然後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那力氣竟然十分之大,像鉗子一樣讓張喜的那只手動彈不得,只有用上另一只手去營救,卻再次被擒獲。
“你到底是什麼人?”張喜這時腦子剛剛恢復過來,有些驚怒的問道。
年輕人也一臉嚴肅的問:“我還想問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擋住我的神識攻擊?”
“神識攻擊?”張喜感到自己的世界觀收到了挑戰,心想我特麼是遇到了什麼人,他想到一種可能,驚訝道:“你也是異能者?”
“異能者?”年輕人一愣,然後仿佛他的世界觀也受到了挑戰,瞪大眼睛問道:“你的意思是你是異能者?你有什麼異能?”
張喜這時候無比的後悔,心想自己的嘴怎麼這麼快,明顯對方還不知道底細,結果自己就吐露出來了……於是他趕緊閉上了嘴,任對方怎麼問、問什麼都不說話了。
年輕人倒也不急,反而有些開心的說道:“本來我只是想調查一下監獄里的異常事件,沒想到還發現了你這麼個意外驚喜,真是不虛此行。”然後他在張喜的手臂上拍了幾下,張喜就感覺自己從肱二頭肌以下完全沒有知覺了,不過他也沒有像個傻逼一樣大驚失色的喊“你對我的手臂做了什麼?”而是老實的坐了下來,腦子里飛速的想著脫身的辦法。
這個司機明顯不是普通人,自己那點毫無實戰經驗的功夫在他手中連一招都過不了,而且還有什麼“神識攻擊”,難道是傳說中的修真者?
張喜心里吐槽到自己這都是惹了什麼人啊,如果被對方知道自己是個專門奪舍別人的魔頭會不會把自己給煉了啊?
他這時候見到那個疑似修真者的年輕人再次啟動了車子,表情堅定一副要把自己拉走做研究的樣子,他心中不免更加的惶急,如果被對方這樣制住,抓到一個類似“龍組”或者什麼狗屁門派的地方,到時候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或者被對方把自己魂魄抽取出來百般折磨,那可真就悲劇了。
於是他又有了求死的衝動,這樣最起碼還能很大幾率回到監獄里重新來過,總比前面很大幾率是萬丈深淵要強,於是張喜偷偷把身子向車門那邊靠,並用余光打量車門的把手,想著現在手不能動了,用嘴還是用腳打開它比較快。
等到車子開上了高速,開始飛馳的時候,張喜閃電般的張嘴咬住門把手然後一用力,然後……見鬼,對汽車這種交通工具不夠了解的他,一時沒有從別人的回憶里get到這種情況下從車內是打不開車門的,不過這時他也發現開車的年輕人察覺到了他的動作,索性決定和他拼了,然後像個泥鰍一樣鑽到前面瘋狂的作起妖來!
年輕人一時間也有些驚慌,有些後悔剛才自己過於放松警惕沒有把張喜弄暈過去,邁巴赫車內寬敞的空間就這樣成了兩人的戰場,年輕人手掌穿花蝴蝶般靈活的拍在張喜身上,每打中一個地方,就讓他那里失去知覺,張喜則清楚自己的機會不多,拼了命的躲開鎖骨以上的要害不被碰到,只去攻擊方向盤和手刹。
這是一場時間爭奪戰,一切都發生在幾乎短短三秒之內,最後的結果是不知張喜還是年輕人自己碰到了什麼,車子一打滑就橫在了路中間,然後就被後面來不及反應的車子攔腰撞上。
不過由於後面那輛車跟在邁巴赫後邊本來就比較謹慎,最後還是踩了刹車導致撞擊力度並沒有那麼大,而且邁巴赫的車殼也夠結實,所以車中的兩個人竟然都沒受什麼傷。
這場張喜有意制造出來的追尾還是一共牽連了後面七八輛車,歪七裂八的把三條車道都給堵死了,張喜這時雖然感覺有些頭暈,但心中還是一喜:這下等交警來了,自己就可以暫時脫身了吧,到時候躲一陣兒再一換身體,這個年輕人累死也找不到自己。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人家,年輕人也看清了當前的形式,果斷的一掌拍在張喜的脖子上面把他打暈過去,然後打開車門把他拖出來夾到腋窩下面,越過高速的護欄就衝向了無盡的荒野。
……
等張喜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家髒兮兮的小旅館房間里,全身上下都是不能動的,只是由於枕了兩個枕頭才有了一些視野、不然就只能看見天花板了,他余光看到那個年輕人坐在另一張床上五心朝天打坐,這下真的實錘他是修真者了。
張喜現在無比的後悔自己剛才在車後座沒有選擇悄悄的咬舌自盡,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想到,只是沒有實戰經驗,怕死不成而已。
這下真是到了最糟糕的境地了,他眼球一直轉向年輕人那邊搞得自己眼睛都疼了,對方應該也感受到了他的凝視,從入定中睜開眼,回頭看著他問道:“醒了啊?”
看張喜說不出話急得眼睛溜溜直轉,發出嗯嗯的哼聲,他笑了下走過來在張喜的腮邊拍了兩下,讓他恢復了語言能力。
張喜心想這兩巴掌老子特麼也記住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沉聲問對方:“你到底想怎麼樣?”
年輕人的表情顯得有點無奈:“其實我就是想找個地方問問你的異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反應那麼激烈?”
張喜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更不可能把異能的事告訴他,於是他問道:“那你問完問題之後准備把我怎麼樣?”
“當然是把你放了啊,還能怎麼樣?”年輕人理所當然的回答道,但看張喜一副不信的樣子,他還是耐心解釋道:“是這樣的,今天我之所以來找你,一是因為朋友托我問你那個問題,這個已經問完了;二就是我偶然聽說了前些天監獄里發生的事,懷疑其中有些異常,所以順嘴問一下你,沒想到發現你反應不太正常,然後又說了異能的事,這才勾起了我的好奇心,相信你也看出了我不是普通人吧?對異能的事感興趣,也是挺正常的吧?”
“你是給國家辦事的?”張喜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他之前奪舍郭鐵剛這個層次的高官(而且是國安局出身的)都不曾聽說過有這樣的人,所以才非常好奇。
“這倒不是,我和政府一丁點關系都沒有。”年輕人搖頭說,但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堅決服從政府領導。”
“遵紀守法還會綁架我?而且你開我的車來接我,把我的私人律師和司機怎麼了?”張喜對他的說法嗤之以鼻。
“那你可真冤枉我了……”年輕人一臉無辜的說:“我只是用了一點小手段讓他們先回去了,本來也想問完你問題也把你送回去的,沒想到你性格如此剛烈,一副要和我同歸於盡的樣子,我只有先把你帶出來,以免給自己惹上麻煩。”
“哦?那如果我堅決不回答你的問題,你會把我怎麼樣?”張喜又問道。
這個問題還真把年輕人給難住了,主要是他的“迷魂術”對張喜無效不能給他洗腦,這樣一來他就知道了自己的秘密,而且對方還是一個頗有社會地位的人物,本來自己也只是好奇心重沒什麼壞心思,但真把他放了吧,又會很麻煩。
他頓時陷入了一陣糾結,首先想的是要不要把張喜帶回家給自己父親試試能不能施法成功,但他也知道父親的水平貌似也不比他高多少,這樣反而會讓張喜知道更多的秘密,到時候如果洗腦不成還真就滅口嗎?
年輕人還是有些不甘心,又集中全力向張喜施放了一次“迷魂術”,結果只讓他疼得破口大罵、滿嘴芬芳,他自己也再一次被反噬得臉色蒼白,只能有些哀求的和張喜說::“大哥,我錯了還不行嗎,你的異能到底是什麼啊能不能告訴我?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行不行?”他剛才在張喜昏迷時就用神識觀察過他的全身,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甚至不具備修習自家這種功法的潛力,唯一有些不正常的地方就是他的身體根本不像個練武之人,但剛才對自己出手式的招式又是那麼的狠辣。
張喜怎麼可能回答他,直接就閉上了眼睛拒絕和他繼續交流,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嚴刑逼供、死亡威脅這些手段他都不怕而且嘗試過,大不了一會趁他不注意就來把吞舌自盡換號跑路,反正鄒雄這具機體既不是好人也沒什麼累贅,唯一的一個社會關系就是何玉子,但張喜又沒有把她收入後宮的打算,只當成醉後發生了一夜情的普通朋友,本來就是打算渣她的。
於是年輕人自己在那里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及時止損,有些挫敗的說道:“好吧,那你就自己回去吧,這次對不起了,希望你也能為我保守秘密。”說完他就痛快的在張喜身上一頓拍打恢復了他的行動自由。
他心里想的卻是先讓這個麻煩人物滾蛋,回頭再趁他不注意偷偷調查他吧,反正自己一家苟得夠深,自己這張臉也不完全是本來面目,相信以對方的能量也給自己帶不來多大的麻煩。
張喜十分的詫異,沒想到對方就這樣放過自己了,他雖然擔心這是欲擒故縱,但也不怕對方和自己耍什麼花樣,他之所以吸收了郭鐵剛這樣老奸巨猾之輩的記憶後也還顯得這麼弱雞,主要還是因為他想活得單純一些。
反正大多時候他都不怕出錯,大不了就是一死,而他最不怕的就是死,就算自己不想作死,老天也會一直想著法兒的讓自己死。
於是他心態輕松的先去上了個廁所,然後和一臉郁悶的年輕人揮手道了別,就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了小旅館,准備坐車回鄒雄在上海的家,並馬上給兩個小女友打電話聯系她們。
但是現在他手里沒有錢,監獄退還給他的物品里,只有一個里面裝著各種卡的錢包和一只“心系天下”手機,信用卡有可能已經不能用了,手機放了10年電池也早廢了直接被他連卡一起扔了,他只能是先拿著卡去取錢,然後去買個新手機打電話。
這間小旅館位於太倉這邊的一個小鎮上,小鎮還算比較熱鬧,他很輕易的就找到了一個大廳里放著ATM提款機的小銀行,抽出一張卡來查詢余額,里面竟然真的還有10多萬,他剛美滋滋的取出來兩萬准備去買手機,就遇到了搶銀行。
張喜直接愣在了原地,心說這都啥呀,如果告訴我這不是“命運安排來抹殺我的”我都不信!
同時愣住的還有就站在他身邊的胖保安,他沒想到自己的職業生涯會遇到這樣一幕,於是很自然的舉起了雙手。
沒想到他一只手拿著警棍舉高,這讓那絲襪蒙臉、精神非常敏感脆弱的劫匪誤以為他要攻擊自己,於是瘋狂的他拿起手中自制的、殺傷力巨大的鋼珠槍對准保安的頭就開了一槍……
張喜最後心中怒罵了一聲臥槽,就滿臉鮮血的倒地了,只留下一臉迷茫的、對自己槍法明明很有自信的劫匪,以及更加懵逼、還有些漏尿的胖保安。
……
當張喜再次睜開眼睛並發現自己十四號機身份的時候,真的不知該哭還是該高興,他竟然奪舍了之前綁架自己的那個年輕人,這也算意外之喜了吧,自己可以奪舍他這樣的“修真者”,那豈不是說明自己異能的力量層次凌駕於他們之上?
這時他也獲得了十四號機的全部記憶:張偉,24歲,某神秘修真家族的當代傳人,當然他們這幫人並不自稱為修真者,甚至沒有一個明確的稱呼,因為他們本來就是遠離塵世的,更是由於他們的功法完全只取決於天賦和努力,與“法財侶地”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所以對金錢的需求可以說是無,而對普通人顯露出自己的能力還會招來覬覦之心,所以一直非常的低調。
再說下他們的修煉功法,據說是來自於幾百年前一個無名的普通讀書人所創,入門功法名為《五感煉神大法》,原理是繞過自己的真實視覺、聽覺、嗅覺、味覺、觸覺,直接和自己的大腦交互,產生與真實沒有差別的虛擬感覺。
舉個例子就是如果人盯著一個圓形發光物體一直看,之後就算閉上眼睛,這個圖案也殘留在視覺中,而這篇功法就是練習怎麼無中生有的勾畫出各種可以真實出現在視覺中的圖形,其他感官也同理。
修煉者通過這篇入門功法修煉自己的神識(張喜這個唯物論者猜是鍛煉自己的松果體,雖然他本身的存在就很不唯物……),原本的感官功能也會更強大,這是第一步。
第二步則是通過強大的神識,去控制自己身體中那些之前無法主動控制的地方,比如體內的五髒六腑,直到可以實現類似:自主控制腸道蠕動、或是控制腸道系統不再吸收食物殘渣中的水、或是主動分泌腸液(這樣就可以自主控制稀的還是干的了),還可以小幅度控制心跳的速度,或者加快局部血液循環等……
第三步則是可以更入微的控制血液濃度和肌肉密度等,修煉到這個層級就已經很厲害了,可以控制自己臉部的血肉來實現一定程度的易容,可以加大自己身上排毒系統的功率來讓自己身體健康、皮膚細嫩,控制自己的脂肪轉化率實現怎麼吃都不會胖,控制自己雞雞的大小並可以無限增加時長……更厲害的是此時修煉者的神識已經強大到可以釋放生物電,利用共振原理干擾別人,從而施放諸如“迷魂術”、“點穴”這樣的技能。
修煉到這一步其實已經算是一個合格且強大的超能力者了,張偉同學也是因為天賦超群,年紀輕輕就到了這一步,但這也是幾乎所有他們這一脈修煉者的天花板了。
因為從未有過任何明確的記載有人能修煉到傳說中的第四步——再度入微、控制自身的細胞甚至基因排列,從而突破人類身體的各種上限甚至實現長生不老。
所以像張偉這樣的人,在看不到晉升希望的情況下,才會到處尋找世界上的怪異現象,目的是找到可以讓自己突破到第四步的途徑。
可惜大多的都市傳說、玄門異術都是以訛傳訛的結果,有些真正禁忌的存在他們又不敢惹,所以才會一代代的境界受困,只能寄希望於後人。
而他們這一脈的傳承也是一個問題,因為普通人中誕生一個有希望修煉到第三步的人,幾率差不多是百萬分之一。
而夫妻都是修煉者的情況下,誕生的直系後代擁有潛力的幾率會大一些,大概是幾十分之一,張偉已經算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了。
這樣的修煉者總人數在全球一共也就幾百人,其中能修煉到第三步的才幾十人,形成了幾個互有往來的家族,都在經營著幼兒教育相關的產業,主要是用來選拔合適的苗子收徒弟,像是張偉家里就間接掌控著一家規模不小的連鎖式早教中心。
之前他所說的那個,委托他來問自己是否悔過的人,就是他父親的一個弟子,不過這人的家里面也不知道他修煉者的身份。
10年前鄒雄曾經性騷擾過這個人的妹妹,雖然最終沒有得手,但也把那個還在上學的小姑娘嚇壞了。
於是這人的師父、也就張偉的父親借著曾經幫一位大人物治病的人情,把鄒雄送進了監獄以平息自己弟子的委屈。
張喜奪舍了張偉之後,雖然打開了一個新世界的大門,讓他很受震撼,但還有一件事更是顛覆了他的世界觀——在張偉的記憶中,竟然有關於張喜親爹張子生的記憶,而且對他的評價是“神秘、強大、深不可測”,正是那種他們惹不起的禁忌存在之一!
他這下貌似終於找到了自己異能的源頭!
張喜此時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一種什麼心理狀態——他從未想過自己那個在印象中沒事就喜歡窩在書房的行軍床上看小說的宅男父親,竟然還是一位大能!
他此時馬上想到兩件事:一是有些明白了為何自己父母能放心他一個初中生獨立生活、並且多年來幾乎不管不問,父親一定是知道自己有這個異能的;二是在父親那里,很大幾率會有解決自己老被天譴喪命的辦法!
他此時有了一點那種苦逼上班族放假回家,和自己爹喝酒時無意得知家里有礦的感覺。
想到這里,他急不可耐的就拿出張偉的手機,撥出了那個記憶中的號碼,呼叫自己遠在黑龍江漠河的父親,結果這個號碼竟然已經是空號了……他又想到要不要打給母親問一下,卻又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一是因為母親不一定就清楚父親真正的底細,二是他一直以來心中對母親的怨念比父親的還要深,所以不太想和她聯系。
“那就只有親自去漠河一趟了……”張喜這樣想著,起碼他還知道父親張子生在漠河的地址,因為曾經互相郵寄過東西,自己當時也無數次想去那里看看拋棄自己的父親,所以記得很深刻。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要先回上海和小汐貝貝她們見一面才行,他撥出了一直牢記的小汐的電話,但是卻提示對方已關機,他猜到小汐可能是在上課期間把手機關了或開了飛行模式,於是給他發了一條短信:“妹妹,我終於逃出來了,今天就回上海,你和貝貝晚上放學後我在校門口等你們。”
一直到了中午小汐才把電話打過來,這時張喜已經快到上海了,電話一接通他就聽到小汐有些緊張和興奮的聲音:“哥,真是你嗎?”
“真的是我……你的哥哥、以及老公!”張喜久未聽到小汐的聲音,都有些想哭了。
他還只是想哭而已,電話那邊妹妹已經哭出了小貓般的聲音,無不埋怨的說道:“你干嘛去了啊~嗚嗚~怎麼這麼久才打電話過來~嗚~~~”
“一言難盡啊……不過現在終於出來了,家里都還好嗎?”張喜也是一陣心酸,他為了見到自己的親人經歷了多少波折,才成功打出這個電話啊。
“干媽和錢芳媽媽都好,李峰叔叔已經醒過來了,貝貝今天請假去外地參加她小姑婚禮了,要後天才能回來。”小汐吸著鼻子,用萌萌的聲音回答道。
“那行,我再有半個小時就到上海了,一會兒見面說。”聽到李峰醒了,張喜心中不知是該替錢芳高興還是替自己失落。
“我五點才能放學,要不我一會兒逃、逃課……”小汐提議道,不過越說聲音越小。
“嘿嘿,那感情好了,一會兒見面我要先親你半個小時,可想死我了……”張喜壞笑道。
“哼!”小汐羞得立即掛掉了電話,但是過了好一會又發來短信:“兩點,上次的咖啡廳。”
張喜回了個“收到!”就美滋滋的看著大巴車的窗外,期待著一會和妹妹的久別重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