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當年的無措還浮現在腦海中,池也抬起頭十分冷靜的看著任樓,“所以你今天是想做什麼?”
任樓深深看了她一眼,其實他也不清楚自己要做什麼,接到池也被任婉玉綁來的消息他拋下手上的工作急匆匆跑來,生怕她受到一點傷害。
在路上除了擔心還有喜悅,這麼多年他終於又能看到池也了。
還記得池也還是嬰兒的時候,他把她抱到福利院養著,那時候任樓怎麼也不會猜到十幾年後他會對這個孩子留意側目。
不過即使是側目那又怎麼樣,任樓早在宿醉過無數次的深夜把那個不該動情的自己殺死了。
這次他過來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用池也和宋清岩做交換,至少也得保證徐律他們的人身安全。
任樓揮了揮手,身後出現了六七個身穿西裝的男人,池也打量了一下發現這次來的人和剛才的那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而算算時間——秦淨應該快來了。
為了保證人身安全池也只能假裝被擒,然後“抗拒”著被拖出了地下室。
在被壓上車的時候,池也特地在地上用鞋磨了一道痕跡,希望到時候秦淨能明白她的處境。
秦淨並沒有讓池也等太久,在國內的報警流程交給了宋清岩,而他則帶著人立馬追了上去。
安良在醫院中躺不住了非要鬧著一起去,秦淨沒辦法只能讓溫暮禹帶著安良在後面跟著。
上車的時候秦淨特意叮囑溫暮禹,“你們這輛車開慢一點穩一點,爭取等你們到的時候我已經把小姐救下來了。”
溫暮禹也不負他所托,慢慢悠悠的開著車往那邊趕,至於為什麼不擔心池也的安全,因為這些年他被秦淨揍的次數太多了,後來就變成了被池也揍。
所以他對這兩個人的武力值還是很有信心的。
眼睛被任樓用領帶牢牢蒙住,池也雙手又被綁了起來,而現在失去視覺的她神經有些控制不住的緊張,池也不禁感嘆一句果然自己還是太年輕,如果是安良或者秦淨的話估計都能呼呼大睡了。
任樓放肆的打量著像被捕的獵物一樣的池也,他的喉結不經意間上下滑動了幾下,隨後升起了車內的隔板。
聽到聲音池也下意識覺得不對勁,果然下一秒她的大腿就被人握住了細細撫摸,即使隔著褲子都能感覺到手上動作的熱情和挑逗。
任樓捏起池也的下巴細細端詳,這張臉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比起之前不知道多了多少的女人味,任樓突然心情變得有些不悅,想都沒想直接咬了上去。
“嘶……唔……”池也吃痛的想要躲避,然而卻被人拖著後腦勺封住了唇,靈活的舌頭下一秒就鑽了進來開始作亂挑逗。
努力搖頭都無法擺脫男人的舌頭,池也喘氣的功夫又被按了回來繼續深吻。
鼻尖都是任樓的氣息,池也伸腿想要踢開他卻被這人夾住雙腿分開,趁機滑進了她的雙腿之間。
池也挺起身子抗拒著,現在她的力氣雖然大了不少但是面對同樣常年健身的任樓還是略遜一籌,而她的抗拒卻更加增加了男人的性欲。
小腹處被一根硬硬的東西抵的生疼,池也身體一僵再也不敢動了。
見池也突然聽話起來,任樓壞心的挺了挺腰肢蹭著她,然後手也不老實的復上池也的酥胸開始享受的揉捏著。
這柔軟的觸感讓任樓在心里贊嘆了一聲,手下的動作更放肆了,池也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她發了發狠用力咬住了任樓的舌頭。
“嘶……”被咬的生疼的任樓無奈之下只好先停下動作,他抹了一把嘴角發現池也已經把他咬出血了,真夠狠的。
就在兩個人僵持對峙不下的時候,突然一個急刹車讓任樓差點滾下座位。
“任總……任總有人攔住了咱們。”被打斷的任樓十分不悅,他看了一眼窗外發現不僅僅有人從前面攔住了他們,而是有人直接包圍了他們。
秦淨隔著車窗和任樓對峙,認出這人是誰,任樓輕笑了一下隨後打開車門准備下車。
就在這是池也一頭撞在任樓的小腹上,任樓吃痛弓起身子,池也一個箭步直接衝下了車。
目睹這一切的秦淨忍不住想發笑,手上動作也沒停,直接打開車門讓池也坐了進來。
剛剛坐定的池也喘著粗氣,胸口的小心髒還砰砰砰直跳個不停,反應過來的任樓和他的手下立馬下車圍住了秦淨的車。
秦淨的人又反過來圍住他們,十幾個人手里拿著棍子誰也不肯退讓。
秦淨把車鑰匙丟給池也,隨後下車讓她鎖好門。池也知道她如果出去就是個拖後腿的,所以非常聽話的把車鎖了個嚴嚴實實。
這不是池也第一次見秦淨動手,但是這是她第一次見秦淨下死手。
許是因為安良的緣故,一向沉穩的秦淨手上多了許多凶狠毒辣,每一次出手都直接奔著任樓的死穴去的,而任樓的身手也不錯,兩個人一時間竟然都有點掛彩。
當然任樓不可能打過專業的秦淨,沒一會兒就被他踹到了車門上,變故就在這時候產生了——任樓突然把眼神落在車里的池也身上,然後從車座下面拿出了一個東西,對准了她。
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是什麼感受?池也想大概是形容不上來的頭皮發麻渾身動彈不得。
求生的時候,大腦瘋狂要求她躲避,然而身體卻直接罷工裝死動彈不得。
任樓看著池也的眼睛,一切仿佛都成了慢動作一般,他的眼里已經褪去了剛才在車上的情欲和激情,重新恢復了那個沒有任何情緒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任樓。
不帶一絲感情的任樓盯著池也,隨後直接扣動了扳機。
千鈞一發之際跟在後面的溫暮禹開著車從側面直直撞上了池也所在的車,子彈從耳邊擦過帶起的空氣劃傷了耳廓,鮮紅的血瞬間滴落染紅了肩膀上的衣服。
秦淨一腳踢飛了任樓手上的槍,然後把他的手腕擰到身後用力一扯,任樓的手立馬彎折成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
溫暮禹穿著粗氣心髒被嚇得飛起,他手腳不聽使喚的下車爬向池也,前擋風玻璃已經碎成了蜘蛛網,池也一動不動的坐在副駕駛上,溫暮禹第一次失去了溫和的外表啪啪啪拍著副駕的玻璃。
好一會兒才回神的池也機械的打開了車門,隨後轉過頭看著一臉慌亂的溫暮禹,她眨了眨眼,伸手抱住了他。
溫暮禹恨不得把她按進身體里,剛才就差一點,就差一點他就失去池也了,如果因為開車慢一點而失去池也的話,溫暮禹會恨自己一輩子。
安良蒼白著出現在眾人面前,剛才他和溫暮禹眼睜睜看著任樓對吱吱開槍,一直需要靜養的他先是在車里被碰了一下然後心跳又飆升了不少,眼下身體有些受不了了。
看到吱吱情況還可以沒有生命安全,安良扶住一輛車的車門緩緩坐在地上,他才三十幾歲連人家七八十的身體都比不上了,惱火啊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