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是腐爛的枯葉,踩上以後發出噗嗤聲,沾在鞋底令人不適。
先前不小心摔了一跤,膝蓋骨磕的又青又腫,現下每邁出一步,小腿都會發抖。
因此我更加謹慎小心,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將宿華扶起來第二次。
一身血汙的青年全身重量都壓在我背上,他個子比我高出許多,腿腳拖在地面犁開一道扭曲的痕跡。
林中潮濕陰冷,呼吸間眼前甚至起了白霧,脖頸突然一涼,我打了個寒顫。
向被枯枝分裂成碎塊的天際,鉛灰色的雲層壓了下來,不多時便帶來淒風苦雨。
秋雨連綿,寒氣絲絲入骨,我只得加快腳步快些找到地方躲雨。
將宿華緩緩滑下去的身體往上托了托,我咬牙堅持走了許久,終於見到一處山洞,觀察到洞外並無野獸腳印後,我松了一口氣,將青年連拖帶拽地扯進山洞。
將宿華放靠在石壁旁,我癱坐在一旁,這會卸除了重量,四肢都在發麻發痛。
看著昏死過去的青年,我嘆了口氣,用衣袖擦了擦他臉上的血漬。
對方面色慘白,眉頭緊蹙,如鴉羽般的睫毛闔起,透出一股可憐勁。
青年臉頰冰涼,我又摸了摸他的手指,也是與我的不相上下冰冷。
他的衣袍破損,沾了血與泥水,又淋了些雨,這會濕漉漉地貼在身上,散發著一股冷氣。
我視线匆匆掃了一遍山洞,發現角落有燃過的木炭和火石,應該是先前在這里留宿過的獵戶丟下的,忙跑過去撿起火石試著能不能點燃。
結果令我大失所望,火石與木炭都是潮濕的,試了數十次,連個火星子都沒冒出來。
“咚——!”
身後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我回頭一看,便見宿華側倒在地,發出痛苦的囈語。
我又去扶他,結果實在是沒力氣了。
先前扛著他走了這麼一大段路,全是靠一口氣憋著,現在卸了勁,根本拽不動人。
“宿華?宿華?”
我只好蹲在他身邊喚他:“聽得到我的聲音嗎?現在是清醒的嗎?宿華?”
得不到回應。
我突然有些害怕,對方就這樣永遠都醒不來了。
一炷香前,宿華收了劍式衝破結界,捏碎了神行符,帶著我掉到了此林中。
應是負傷靈力消耗太大,青年還未來得及與我說什麼,便昏死過去。
我也不知這里是哪里,荒郊野嶺,只能扛著宿華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以求能盡快找到歇身之處。
我摸了摸宿華的額頭,燙的驚人。
“早知道就讓你還手了,白白挨這一身傷…”
我喃喃自語,解開了青年濡濕的外袍。
替宿華脫掉外袍,只見他內里中衣有些發潮,但總比濕透的好些。
血染紅了大片布料,看得我眼睛發酸,吸吸鼻子,又去解他衣扣。
青年的肩頭與側腰都是劍傷,但最重的卻在後背,除去舟止行那一劍,還有他替我擋住的兩道劍意。
此刻幾個血窟窿如泉眼般一直往外冒血,我不清楚這種傷勢對於修士而言能不能自愈,但宿華明顯不能。
從前清氣修行的修士,若是入魔,體內的魔氣與清氣便會互相衝撞制衡,消耗修士的軀體與精力,因此若是受傷,便要比常人更難挨。
我脫掉外衣,糾結了一瞬,便將里衣脫了下來。
里衣干燥溫暖,是今早才換上的,我捏住衣角,一使勁將里衣撕成數道布條,然後有些笨拙地替宿華纏在傷口上,最後打了個結。
做完這一切,將外套蓋在他身上,我靜靜看著青年俊秀的眉眼,心中苦悶的要命。
昨日黃昏的時候,我還與他坐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對飲。
晚風吹過葡萄葉,發出沙沙聲,斑駁的光點落在我們身上,一切都愜意安寧。
他用細細的絹布蒙住眼睛,卻一直看向我的方向,勾起的唇角溫柔極了。
我一只手撫上胸口,垂眸低語:“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到你,這里仿佛就皺成一團,又酸又澀。”
冷風挾裹雨絲吹進洞口,我又去探了下宿華的額頭。
“可別燒成傻子了啊…”
手心下是一片灼熱,可四肢又冰涼。
青年因為寒冷微微顫抖著,我最終還是側躺在他身前,然後抱住了他。
我不過是個嗜睡又體弱的姑娘,今日真是累慘了。
“對不起…害你受傷了。”
我摸著青年如緞的長發道歉:“那個太虛山要是真因今日的事情不依不饒,我一定會想辦法護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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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雨歇了。
靈力在經脈中橫衝直撞,宛若要被碾碎一般的痛。
白發的青年吃力地睜開眼睛,血眸中迷茫又痛苦。
他好似做了一個噩夢,經歷數道輪回,一次次地感受絕望穿心之痛,生離死別之苦,錯失摯愛之恨。
恨……?
對了,他該恨的。
青年的血眸紅的似要滴血,狠厲無比。
他去摸腰間的佩劍,卻觸到一片柔軟。
宿華有些發愣地看著在他懷中縮成一團的人,最後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上對方臉頰。
……是誰?
是他的,寥寥嗎?
宿華低下頭,額頭與之相抵,一瞬不瞬地盯著熟睡的趙寥寥。
睡著的女修像是一只貓兒,令人忍不住羨慕她的嬌俏。
神使鬼差地,便咬上了對方嫣紅的唇瓣。
如同小孩子舍不得吃掉珍貴的糖果,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趙寥寥的嘴角,又再度輾轉吻上。
輕而易舉地撬開牙關,宿華的舌尖勾住了趙寥寥的,帶著她加深這個吻。
青年一手托著趙寥寥的後腦勺,五指陷進柔順的發里,將她往身前帶了帶。
“唔……”
莫名的窒息感催促著趙寥寥睜開眼睛,結果看到青年閉著眼睛吻她的場景。
她張嘴想說話,口腔里卻全是對方的舌頭,推擠她,吮吸她,如同一條蛇,斯條慢理地滑過她的齒。
“唔!”
舌根被吸得發麻發痛,她皺眉推搡著宿華的肩膀:“嗚!放,松,松口……唔!”
許是察覺到她確實難受,青年終於放過她水澤瀲灩的雙唇,將頭埋在她脖頸,像野獸般露出尖牙輕輕壓在嬌嫩脆弱的動脈處。
趙寥寥瞪大眼睛,有些緊張:“宿華?”
她有些理不清狀況,只察覺到青年摟緊了她的腰,對方滾燙的體溫透過衣料傳遞過來,像是將把她也點燃一般。
宿華松了口,垂眸看著脖頸處淺粉色的牙印,印在柔白色的肌膚上格外顯眼。
他聽到趙寥寥有些吃驚地喚他名字,不由得閉上眼,一寸寸向下吻去。
他已經好久,好久,好久,都沒有聽到月亮喚他的名字了。
格外貪戀。
先前里衣已經變成了青年身上的繃帶,此刻趙寥寥只著小衣與兩件外套披在身上,這會被人解開了衣扣,胸前全裸露在冰冷的空氣中。
“——?!”
突如其來的冷氣令趙寥寥打了個寒顫,再見將頭埋在她胸前的宿華,專心致志地舔舐著她微微立起的乳頭,奇異的酥麻感自胸前傳遞到大腦,讓她終於有些回神了。
趙寥寥扯住宿華的發,倍感羞恥地開口:“…你在,你在做什麼啊!”
下一刻,胸前傳來的刺痛感讓趙寥寥呼痛,乳頭竟被宿華咬破了。
滲出的血絲被青年舌頭一卷吸淨,才抬起頭瞧著她。
她這才看到宿華的眼神——痴迷,瘋狂,唯獨沒有清醒。
被那雙血眸盯著,趙寥寥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捉著的那股發。
……那是惡狼盯著獵物的表情,不是宿華看著趙寥寥的表情。
幾乎是想也不想地,趙寥寥用盡全身力氣推開青年,手腳並用地想爬起來,卻還未來得及直起身,便被一只手捉住了腳腕。
“寥寥……”
身後人啞著嗓子喚她,抓在她腳裸處的力道收緊,猛地向後一拉!她便跌坐進青年懷里。
身後的青年喃喃道:“寥寥,寥寥,寥寥…寥寥……我的,我的寥寥……我的…”
他一手捏住了趙寥寥的兩只手腕,讓她掙脫不開,另一只手則順著她的小腹輕輕往下按壓,指尖勾住裙帶。
像是動物確認領地一樣,宿華嗅著趙寥寥的後頸,挺翹的鼻尖蹭著對方,又落下細密的吻。
衣袍散落,青年在趙寥寥的光滑的後脊留下道道水痕,看起來曖昧色情。
趙寥寥眼睜睜看著那只用來握劍的手探進自己裙擺,勾開小褲,指尖按在了她的軟蒂上。
“嗚…宿,宿華!清醒一點!”
趙寥寥掙扎著想要起身:“不行…啊!”
一根指節在她掙扎間探進了穴口,如魚入水般靈巧,嫻熟地撫摸著發濕的穴壁。
她被這番動作激地眼眶發紅,十指不自覺地蜷縮。
青年明顯神志不清,大概是因為入魔後受傷的緣故,這會只憑本能行事。
趙寥寥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有多重要,可正是因為她知道,所以才會不安地拒絕。
如果真就放任宿華這樣做下去,待到他清醒後…該怎麼面對自己呢?
她雖然一直沒明說,但在昶州時那些鄰里喚她宿華娘子的時候,她心中其實是有些小小的雀躍的。
她喜歡這個人,願意和他在一起…但卻不太想是在這種情況下。
她本還有許多話要說,卻被人的手指勾弄地小聲呻吟,小腹一抽一抽地,不知何時穴里已經吞進了兩根手指,被迫撐開的花芯濕噠噠地往外吐著淫液。
神思恍惚間,趙寥寥似乎覺得這種場景似曾相識。
就著濕潤,指節抽插的速度變得又快又深,每一次都會滑進最深處,惹得趙寥寥渾身顫抖。
她的腰肢微微弓起,乳尖被青年壞心眼地揉捏又戳凹進去,變得紅腫敏感,最輕微的觸碰都會讓她失神。
“宿……啊,宿華…嗚,不要碰了……”
趙寥寥眼角濕潤,只覺得一股微弱卻不容忽視的刺激感從小腹只衝大腦,最後化作一灘愛液,吐了宿華滿手。
一時間兩人之間滿是荼靡之味,宿華的動作頓了一下,一雙眼眸露出無措的神色,便將人撲到在一旁的衣物上。
秋衫不厚,哪怕墊在身下,也有些硌人。
青年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趙寥寥後背,讓她根本起不來身。
趙寥寥只感受到後腰處比其他地方更灼熱的硬物頂著自己,下意識去推開它。
“唔,寥寥。”
被觸碰到意料之外的地方,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般,宿華抓著女修的手去握住他挺立的欲根:“這里,再摸一摸,求你了,摸一摸它……”
趙寥寥被半牽引著握住散發著濕熱潮氣的肉具,丟開也不是,不丟也不是,只能隨著宿華的動作擼動那愈來愈硬的鼓起。
被這般生澀地撥撩,如隔靴搔癢,總是差那麼一點到臨界點,宿華嗚咽著祈求對方:“哈……好舒服…唔,還想要更多,寥寥…寥寥,求你了,求你了……多疼疼我,好不好?”
或許是被對方的情欲傳染,又聞青年毫不掩飾地求愛,趙寥寥臉頰飛紅。
先前已被人用手指去了一次,這會頗有些底氣不足,她吞了口口水,慢吞吞道:“……宿華,你究竟醒著沒?”
入魔後的副作用在宿華的識海與軀體中橫行霸道,青年根本無法分辨他的愛人在說什麼,只聽到對方喚他名字,卻沒有答應他的請求。
不由得有些委屈。
像是離群小獸一般發出嗚嗚聲,盡可能地將自己與對方肌膚緊緊相貼。
淚水落在趙寥寥發間與耳後,令女修僵硬了身體,最後無可奈何的嘆氣:“別哭啊……”
她抽出一只手,摸索著伸到後面,蹭到青年的耳垂,便順勢捏了捏,又揉了揉他的臉頰,小聲嘟囔道:“……慢些吧,硌的慌。”
宿華靜靜地感受著愛人的觸碰,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是同意的信號。
他親吻著女修的肩頭,按著她的小腹將人牢牢貼緊在自己跨前,然後才敢將難耐的肉根貼上對方大腿間的軟肉。
好燙!
趙寥寥被突然貼上來的熱度燙一個哆嗦,下意識夾緊雙腿,結果又惹了青年委屈。
只有前面一小節塞進了腿間,宿華咬著趙寥寥的耳朵:“為什麼,不讓進來……”
趙寥寥腿間還有濕滑的欲液,動作間沾在他挺立的龜頭上,青年呼吸急促,猛地將人側抱在胸前,抬起她向外的一條腿,暴露了微微開合的穴口。
“噗嘰!”
就這樣橫衝直撞地入到最深處。
“啊!太,太深了,出去些!”
趙寥寥驚呼出聲,被人托著腿窩,將入口處開放到最大,以求能能深的容納。
與宿華清俊的容貌不同,他的欲根稱得上猙獰,前段挺翹,肉身粗壯,根部則帶著微微凸起的青筋。
每一次入到最深處,都會將趙寥寥的小腹撐起一個弧度。
趙寥寥微微一低頭便看到這般靡淫的場景,甬道中傳來的憋漲感和快感讓她如墜雲端,胡亂叫著宿華的名字:“肚子……要壞掉了…嗚嗚……好深,宿華……啊,啊,太深了……”
剩下的話被撞碎在突然激烈的抽插里。
宿華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回過頭接吻:“親親我,哈,親親我,寥寥…”
青年挺跨的速度越來越快,抽插間淫水四濺,粉嫩嬌柔的穴肉被這番粗暴對待,變得又紅又腫,穴口聚了一圈白沫。
一吻結束,趙寥寥被親的頭昏腦漲,未曾察覺到龜頭頂在宮口處突然停了。
下一刻,宿華悶哼一聲,盡數釋放!
蓬勃的精液順著細細的宮口噴進,衝刷著子宮壁,幾乎將這小小的地方灌滿了。
“哈……寥寥…寥寥喜歡嗎?”
宛若想得到主人稱贊的小狗,宿華蹭著趙寥寥的脖子,小聲問她。
被點了名提問,趙寥寥才反應過來對方居然將精則留在了她的肚子里。
愛人的沉默令宿華突然不安起來,射精的刺激和不安,使得青年淚眼婆娑。
“……不喜歡嗎?是因為不夠嗎?”
趙寥寥剛要回答,不想對方又撞了上來。
這次宿華抽插的速度慢了許多,但每次都會頂開她的宮口才緩緩退出。
趙寥寥被他這種深入淺出攪地快感如浪,腳背繃地挺直,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仿佛都擊中在兩人交合的那一處。
節奏穩定的啪啪聲環繞在耳邊,肉根在穴肉之間擠迫,擦過某一點時,她嗚咽著顫抖起來:“那里,那里…”
青年聽話地著重照顧她的敏感點,咬著她的耳朵:“可以嗎?”
可以什麼?
趙寥寥想問他,卻被衝撞地說不出話來,感覺意識都散成碎片了。
但她很快便明白過來“可以嗎”是什麼意思。
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射精又一次帶向了高潮,趙寥寥大口喘息著,腿根不受控制地顫抖,從脊椎處炸開的快感傳遞到四肢百骸,大腦里仿佛在放煙花。
故而她並未看到,青年在射精結束後突然變得錯愕的表情。
“嗚,宿華……我…”
趙寥寥本來想問是不是可以結束了,她其實還有些擔心對方的傷口,這樣大幅度動作真的不會崩開嗎?
誰知青年的手掌覆在她的肚皮上,低聲問道:“還不夠嗎?”
宿華的眼睫輕輕顫動著,連呼吸都放輕了,緩慢地揉捏女修的著小腹,暗啞著開口:“那灌滿好不好?”
趙寥寥慌慌張張地回頭去看青年,剛想說夠了——她的腰有些酸,感覺堅持不住了。
誰知被人吻住了眼睛,又被拉開雙腿,接受那根不見疲軟的凶器。
水聲陣陣,情欲滿載,趙寥寥被對方牽引著再度落入歡愛的潮海中。
到後來她都不知自己究竟去了幾回,側入的姿勢每次都會進到底,只見得肚皮微微鼓起,真就成了青年口中的灌滿。
醒來後怎麼辦啊……
身下一片狼藉,趙寥寥疲乏地睜不開眼,卻還顧慮著宿華的想法。
最後決定要負責。
雖然她也沒什麼本事錢財,但哪能吃抹干淨後就把人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