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裸行
臨江城。
韓菲兒一絲不掛地光著身子,牽著馬,大大方方地向守衛城門的士兵遞上路引。
那士兵直勾勾地看著韓菲兒巧笑嫣兮的韓菲兒,滿眼都是韓菲兒白花花的大奶子,好像中了定身術一樣一動沒動。
“這位兵哥哥?”韓菲兒伸著手,輕輕叫道。
“喂,石老五,瞧你這蠢樣。”
旁邊一位看起來歲數更大也更穩重的士兵捅了那個看的發呆的士兵一下,笑著接過路引:“這位姑娘,您的主人呢?”
“奴家正是入城去尋主人的。”韓菲兒將一縷發絲別至耳後,笑道。
饒是這位年紀更大的士兵見多識廣,見到此景也有些微微愣神,連忙斂神定睛看向路引,慕容菲,這個姓,是北周人?
如此絕色的女奴,就讓她自己在外面行走?
不怕別人劫了去?
她的主人來頭不小啊。
恭恭敬敬地遞回路引:“姑娘慢走。”
“多謝兵哥哥。”韓菲兒微微一笑,接過路引,在城門眾人的注目禮下牽著馬入城了。
韓菲兒一離開,城門後排隊的人就議論紛紛:“這麼漂亮的小妞,居然也做了女奴。她主人該得是什麼人?”
“騷逼和屁眼里還塞著角先生,嘖嘖,看起來被調教的很徹底啊。”
“奶子又大又白,要是摸一把死也值了。”
“得了吧,看看就算了,你敢摸嗎?”
“看見她腳上的鞋子了沒?整塊水晶雕的!這麼大塊剔透無暇的水晶,我老郭還是頭一次見。賣出去,至少能在城西換一套宅院!”
“她主人就這樣讓她從城外走過來了?荒郊野外的,沒讓人擄了去?”
“此女的步態,分明身懷不俗的武功,不知師承何人?”
“唉,這世道,這麼靚還會武功的小妞都當了女奴,我老王到現在連個媳婦都沒。”
“呸,就你那德行,你跟隔壁的林家婆娘是怎麼回事?”
“噓,你小聲點……”
韓菲兒走在大街上,一路行人紛紛扭過頭盯著她看,甚至因此引起了幾場小小的交通事故。
雖然街上經常也有母馬拉著的車經過,或者一群紈絝牽著幾頭母犬遛街,但如此絕色的女奴顯然在臨江城也不多見。
韓菲兒毫不在意眾人的眼光,甚至還微微有些得意,故意挺起胸脯,踩著水晶高跟走著貓步,享受著被人視奸的快感,晃著一對白花花的大奶沿街走過。
看著這車水馬龍繁華無比的臨江城,韓菲兒有些感慨,以前每次來,都是身裹黑袍,帶著面紗,見過她容貌的人都沒幾個,估計誰也不會想到,昔日的合歡派聖女,今天會以女奴的身份一絲不掛光溜溜地進城吧。
“心情和那個時候,也大不相同了。”
走進一家客棧,韓菲兒無視了大堂內鴉雀無聲的注視,走向櫃台:“掌櫃的,住店。”
這家掌櫃的明顯見過世面,表現得要比守城門的衛兵強得多:“不知姑娘的主人何在?”
“奴家的主人還在路上沒有進城,要奴家先來探探路。”
“這樣啊,這個……本店不能收獨行的女奴住店,實在是抱歉,請姑娘恕罪。”
韓菲兒挑起眉頭:“這是為何?”
那掌櫃的正要解釋,大堂里一個人高聲叫道:“這位姑娘,要不然老哥我做你的主人好了,我出五百兩買你!”
韓菲兒正要玩笑一句作答,誰知其他人立刻起哄道:“五百兩?!這位兄弟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瘋?”
“哈哈,莫說五百兩,如此絕色的女奴,五千金也絕不止!”
“這位老弟,就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那合歡派的品玉大會,這樣極品的女奴也不多,沒一個低於五千金的!”
“難道你去過不成?”
“合歡派被仙人降天火給滅了,以後再也沒什麼品玉大會了!”
“合歡派被滅了?我怎麼不知道?”
“哇,你是從哪個山溝里剛出來的,怎麼連這也不知道?”
大堂里一時鬧哄哄地,卻並無一人真的敢上來輕薄韓菲兒。
“這位姑娘,若無主人相伴,則不可住店。並非小人有意刁難,實在是無能為力。”那掌櫃的鞠躬哈腰地道。
“這是為何?”韓菲兒再次問道。
“這個……獨行的女奴,多是逃奴或棄奴,小店不敢收留……”
韓菲兒有些生氣,雙手捧起奶子,展示起乳拷和項圈,晃得掌櫃的一陣眼花:“你看奴家,像是逃奴棄奴嗎?”
掌櫃正要彎腰道歉,客棧門外突然進來一個顫巍巍的老乞丐來。
那老乞丐端著個破碗,嘴里嘟囔著什麼,向一旁飯桌邊的客人走去。
“哪里來的臭乞丐,出去!出去!”店小二攆道。那老乞丐一分錢也沒討到,彎著腰轉身出去了。
韓菲兒卻看了那個乞丐兩眼,回過頭對掌櫃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攪掌櫃的了。”
“姑娘恕罪,請慢走。”
看著韓菲兒走出店門,那掌櫃的擦了擦汗,自言自語道:“這些個權貴之家得寵的女奴,動不動就自己跑出來玩,還要住店,唉,既不能得罪,又不敢收留圖惹是非,這生意真是越來越不好做了……”
韓菲兒走出客棧,看著那老乞丐的背影,拐進一個小巷子不見了。
韓菲兒跟了上去,跟著那老乞丐,七拐八拐地走到一個安靜的無人巷子里,那老乞丐果然在等著她。
韓菲兒走上前去笑道:“范長老,好久不見。”
那老乞丐抬起斗笠下的渾濁眼睛,聲音嘶啞:“合歡派都讓你這小丫頭滅了,哪里還有什麼范長老。”
韓菲兒正色道:“我若不滅了合歡派,如何對得起我爹娘?何況,天火是主人降下,菲兒不敢居功。”
“你倒是認了個好主人……你爹娘他們……唉,都是苦命的人,不提也罷。看來傳聞是真的,你做了那仙人的女奴?”
“能遇到主人,是菲兒一生之幸。”
“也罷,這也是你自己的決定。這臨江城最近人心惶惶的,你來這里做什麼?”
“主人派我來調查蘇家莊的事情。”
“蘇家莊那事水可深的很呐!跟兩位皇子奪嫡有關。我這里最近,倒是有個消息。”
“范長老請講。”
“二皇子顏煜,跑了。”
“跑了?”韓菲兒驚訝地道,“難道不是被皇帝下旨鴆殺了麼?”
“嘿嘿,顏煜跑了是真,『二皇子』被鴆殺也是真。總之,三皇子顏灼如今大獲全勝,入主東宮指日可待。待此事塵埃落定,南北馬上又要開打,這下可沒有合歡派給他們使絆子啦。”
“原來如此。只是不知道那顏煜現在躲在哪里。”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有個人一定知道。”
“可是當朝丞相?”韓菲兒走南闖北,對朝堂之事也並非一無所知。
“不錯,正是當朝丞相,顏煜的親外公,姜伯墉。”
韓菲兒若有所思。
“只是姜伯墉那家伙人老成精,你們直接去找他,能不能加到都不一定,他也未必肯說出實情。”
“范長老有何指教?”
“臨江城外有一香雪園,是崔家的別苑,你們若是前往一探,或許會有些收貨。”
“香雪園?那里有什麼特殊的?”
“崔家名義上與顏煜結為姻親,卻背地里投靠三皇子顏灼,蘇家莊的事情他們也有參與,香雪園是之前關押二皇子所在,最近那三皇子卻又頻頻進出,里面許是藏著些什麼隱秘。不過,這只是老叫花子我自己猜的,你們去了要是一無所獲,可不要怪我。”
那范長老說完,就拄著木棍,作勢欲走。
“范長老請慢。”韓菲兒急道。
“還有何事啊?”
“合歡派被滅後,我娘親當年的舊部仍在,現在歸安舵主率領。范長老德高望重,閱歷深厚,不如繼續留下做個供奉如何?”
“嘿嘿,我一個老叫花子,早就不問世事,哪里還能做什麼長老、供奉。不過,韓丫頭你要是需要幫忙,去城東槐花巷找我便是。”
說完就拄著跟歪歪扭扭的木棍,端著破碗,顫巍巍地走了。
韓菲兒望著老者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
……
走出巷子,韓菲兒托了一下乳房:“奶子又漲得好疼,得找個地方放奶才是。”
抬起手看了一下,“今天還有兩次機會。”出發前李大海把每天放奶的機會調整成了五次,今天已經用了三次。
找到個無人的偏僻角落,彎腰扶牆,下意識地取出一個塑料瓶,對准挺漲的奶頭。
隨即又失笑了一下:“主人又不在身邊,接給誰喝呢。”
不過還是打開了乳頭鎖,奶水滋滋地從奶頭里噴射出來,一道直接落到地上,聚成一攤白色的水窪,另一道則直接流進水瓶里。
下體塞著的假陽具也開始旋轉扭動起來,嗡嗡作響。
韓菲兒離開山谷基地之後,很快就發現,只要自己松開乳頭鎖放奶,下體的假陽具就會啟動,快速地將自己送上高潮。
韓菲兒彎腰扶牆,閉著眼睛,穿著高跟鞋的雙腳高高踮起,身體微微顫抖,雙乳的奶水一股一股地向外噴出,幽深的巷子里泛起一股乳香。
“嗯……要,要來了……啊……”韓菲兒身體繃直起來,一只手緊緊捏著奶瓶,塞著假陽具的小穴噴出一股尿水,跟地上那攤白花花的乳汁混在一起。
一絲淫水滲出塞著假陽具的小穴,從大腿內側滑下。
高潮之後的韓菲兒滿臉通紅,頭靠在扶牆的手上,微微喘息,隨後拎起那瓶裝滿了乳汁的塑料瓶,看了一眼,送到嘴邊,正要嘗一口,卻看見不遠處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髒兮兮的小乞兒,咬著手指,正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韓菲兒把奶瓶放下,那小乞兒眼睛立刻隨之移動,顯然面前剛剛高潮過的裸體大奶美人對他的吸引力,遠不及那瓶散發著乳香的奶水。
韓菲兒微微一笑,走上前去,把瓶子塞進那小乞兒的手里,摸了摸他亂蓬蓬的頭發:“喝吧。”
那乞兒怯生生地接過,睜著圓圓的大眼睛看著韓菲兒:“謝謝姐姐。”
韓菲兒笑了笑,轉身走遠了。
小乞兒抱著塑料瓶,吸了一口氣,然後又嘗了一口,立刻眯起眼睛露出迷醉的神情。
然而卻不喝,而是緊緊抱著裝著奶水的瓶子騰騰騰地跑走了。
……
夕陽西下,韓菲兒站在一個無人的路口,沒過一會,一輛雙輪馬車,緩緩駛來,拉車的居然是兩匹母馬,身形窈窕,面容清秀,臉頰微紅,同樣也是雙臂截去,釘著馬掌,足尖點地,三點掛著鈴鐺,屁股塞著馬尾,小穴里插著連著車轅的木棍陽具,一看就是出自合歡派。
兩匹母馬小跑著到韓菲兒面前,都露出親近的笑容:“聖女大人。”
韓菲兒面露疑惑:“你們是?”
馬車門簾掀開,露出安懷遠的大臉:“韓姑娘好,韓姑娘來了臨江城,為何不通知安某一聲,我也好出城迎接。”
“我這不是通知你們了麼。”韓菲兒笑道,然後便上了馬車。
“她們是?”馬車中坐下,兩匹母馬拉著車起步,韓菲兒問道。
安懷遠黝黑的面龐微微發紅:“她們是小桃和小紅,也是上次從合歡派救出來的母畜。”
“哦?”韓菲兒一看,立刻明白了八九分,玩味地笑道,“安舵主難道監守自盜不成?”
“這、這……屬下與小桃小紅情投意合,絕非逼迫……”安懷遠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韓菲兒噗嗤一笑:“只要她們自願認主,菲兒也絕不干涉,安舵主不必緊張。若是從合歡派救出的姐妹們都能找到這樣的好歸宿,我和主人也就放心了。”
“多謝聖……韓姑娘。安某欲娶小桃小紅為妾,絕不會辜負她們。”
韓菲兒注意到正在拉車的兩匹母馬聽到這話,耳朵都變得通紅起來,連馬蹄聲都有些凌亂了。
“能娶兩匹母馬為妾,安舵主果然敢為常人所不能為。”
“屬下當年只是一乞兒,這樣極品的女奴從來都只是王侯之家的禁臠,若非聖……韓姑娘和上仙,如何能有機會一親芳澤?能娶之為妾,安某此願足矣。”
兩人說著閒話,來到一處大宅院前,韓菲兒下車,問小桃小紅道:“你們是真心認安舵主為主人的嗎?”
兩匹母馬都含情脈脈地看了安懷遠一眼,大方地點頭:“主人對我們很好,我們也很喜歡主人,願意服侍他一生一世。”
韓菲兒點點頭:“那麼恭喜你們了。”安懷遠在一旁嘿嘿傻笑著撓頭。
……
夜。韓菲兒坐在花廳中,對面坐著幾個在了上次參與覆滅合歡的舵主、壇主。
韓菲兒裸著雪白的身體,晃著一對大奶坐在桌後,下首的幾名頭領都有些愣神。花廳內氣氛竟一時有些尷尬。
良久之後,一位舵主才起身干笑道:“聖女如此……打扮,實在是有些考驗我等定力啊。”
韓菲兒噗嗤一笑:“菲兒已經做了主人的女奴,按照規矩自然不能再穿衣物,諸位大哥請隨意便是。”
看了一下眾人還是有些放不開,又玩笑道:“此番就連安舵主這個憨貨都收了兩匹母馬,大家想必也都斬獲頗豐,何必面對一名女奴如此拘謹?”
眾人都心有靈犀地笑起來。屋內氣氛也不想剛才那樣緊張了。
韓菲兒見氣氛打開了,正色道:“上次要你們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正要報告聖女。”另一名首領起身道,“當日滅了蘇家莊的正是一群盜匪無疑,但那群盜匪已經消失無蹤,不知其來歷。”
“這個我已知道,滅口的正是三皇子手下。只是,他們是怎樣借此事攀咬到二皇子的?”
屋內眾人對視一眼,安懷遠起身道:“傳聞,事發當晚,二皇子曾派十六衛府兵前往蘇家莊營救,卻被伏擊全滅。”
韓菲兒想起當日在蘇家莊外看到情景,滅口的官兵手持勁弩,這正是吳國邊軍的制式裝備,十六衛府兵雖然號稱是“兵”,但其實就是一群城管,對付對付臨江城里的小流氓還行,遇到了真正的沙場老兵,十對一也不夠殺的。
“也就是說,二皇子非但與蘇家莊一案無關,反而因為前往營救,引火上身?”
“屬下認為,或許覆滅蘇家莊,本就是誘使二皇子出兵的計謀。”
“我明白了,先派人滅了二皇子鐵杆支持者蘇家,讓二皇子不得不去救,又埋下伏兵,將支持二皇子的十六衛府兵全滅,然後又把所有罪名推到二皇子身上,扣個反賊的帽子直接生擒,環環相扣,雷霆一擊,真是好計謀啊。”
韓菲兒感嘆道。
屋內一時寂靜無比,顯然奪嫡之爭,其凶戾詭譎之處,比起江湖廝殺,更讓人毛骨悚然。
“十六衛雖然不濟事,到底是臨江守城軍,一夕被滅,朝中難道一點浪花也無?”
“回聖……韓姑娘,城內十六衛編制成在,只是換了許多新面孔。”
也就是說十六衛已經被三皇子李代桃僵,鳩占鵲巢了。
現在城里晃蕩的府兵,說不定正是當日在樹林里滅口匪盜的那一批呢。
沒想到三皇子對朝廷的控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韓菲兒想到。
“蘇家莊一案已經有了眉目,剩下的就是求證了。諸位大哥都辛苦了,大家早點歇息去吧。”韓菲兒笑道,“多陪陪自家的女奴。”
眾人都大笑起來,站起來一一向韓菲兒拱手,魚貫而出。
安懷遠卻留了下來。
“安舵主有何事?”
“韓姑娘,現在合歡派已滅,我們這幫兄弟們現在群龍無首,想著要重新建個幫派,不知能否請上仙賜名?”
“你們自組幫派一事我並不反對,賜名麼,我去問問主人好了。那些救出來的女子和女奴們都處理的怎麼樣了?”
“女子皆已出嫁或遣散,那些母畜麼,除去自願認主的,還剩一半左右。其實,有些兄弟頗有微詞,覺得應該將那些母畜賣掉。”
“絕不可賣,一定要讓她們找到自己心儀的主人。若是賣了,獲利甚巨,讓他們嘗到了甜頭,會不會也去干那販賣人口的勾當?會不會成為第二個合歡派?”
“韓姑娘教訓的是。”
韓菲兒又說了一句安懷遠有些聽不懂的話:“屠龍勇士,絕不可長出鱗片,變成巨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