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開眾人日夜兼程,不用兩天便已趕回凌雲莊。
途中瑤姬的穴道已自行解去,駱霜茹和洛姬看見瑤姬醒轉過來,二人才略感安心。
駱霜茹只要一逮到機會,便多次向瑤姬追問,但瑤姬始終一言不發,便連洛姬,也是對她不瞅不睬,亳不理會。
最終,駱霜茹在洛姬口中已知紀長風尚在人間,她雖然半信半疑,也不禁暗自驚慌,倘若所言屬實,自知光是謀害莊主一條罪,已是非同小可了。
眾人魚貫進入凌雲莊,才在大廳坐下不久,笑和尚、上官柳、晴雲秋月夫婦等人,早已聞訊來到大廳,看見瑤姬靜坐一旁,駱霜茹卻垂手站在她身後,二人對堂上各人竟視如不見,只有洛姬和四婢站起來施禮,廳上的氣氛,頓時肅穆起來,宛如眠鷗宿鷺,闃然無聲。
沒過多久,內堂傳來陣陣佩環聲響,隨見白瑞雪和康定風伴著紀長風走進來,洛姬一看見父親,喜得大叫一聲“爹”,人已直撲了過去,紀長風連忙伸開雙臂,將她擁入懷中。
梅蘭菊竹和駱霜茹同時跪倒在地,齊齊叫了一聲宮主。
紀長風一擺手,說道:“我已不是你們的宮主了,都起來吧。”
五人緩緩站起,肅立一旁。
紀長風拉著洛姬坐在身邊,待得眾人坐下,紀長風望向瑤姬,不禁心頭一酸,搖頭嘆道:“箬瑤,直到今日,你還如此恨我嗎?”
瑤姬直到此刻方抬起頭來,目含怨憤,向紀長風怒目而視,忿然道:“你且說出一個理由,我為什麼要不恨你。今次我無法為母親報仇,只能說是你走運,但你這個無情無義,連發妻都狠下毒手的人,老天有眼,終究有報應的一天!”
紀長風一聲長嘆,不再出聲。
羅開曾聽過紀長風和他妻子的事,知道瑤姬誤會極深,當下說道:“師姊,恩師和師母的事,恐怕你是有所誤會了……”
話還沒說完,瑤姬已怒不可遏,喝道:“我娘的事,你又知道什麼。還有,雖然我不知你和這人有何關系,但師姊、師母,豈是你叫的。”
紀長風道:“羅開,不用多說了。”接著向康定風道:“定風,大宮主的房間准備了沒有?”
康定風點頭道:“已經准備好。”
紀長風向白瑞雪道:“你陪她先進內休息,我還有事和大家說。”
白瑞雪站起身來,緩步向瑤姬走去,輕聲道:“咱們到里面說話,好麼?”
瑤姬瞪了她一眼:“今日我落在你們手上,要殺便殺,不用再假惺惺。”
白瑞雪微笑道:“說什麼話呢,咱們又怎會傷害你,先去休息一會,有什麼說話慢慢再說。”瑤姬確實不想再坐下去,自古嗔拳不打笑面。
她見白瑞雪和顏悅色,善氣迎人的模樣,便站了起身,一聲不響向內堂走去。
待得二人去了,紀長風從懷中取出瑤姬的通敵書函,遞給身旁的洛姬,說道:“你先看看這封書,便會清楚明白。”
洛姬戰戰兢兢接過,展信一看,竟看得雙手顫動,臉色大變。
雖然羅開早已和她說了,畢竟是姊妹情深,當時還不敢盡信,但現在鑿鑿有據,已無懷疑,看後如何會不擔心,忙望向父親,顫聲道:“爹,這……這怎麼是好?”
駱霜茹雖看不見信中的內容,但瞧那信箋的色澤,加上洛姬的表情,便已心知肚明,不由面如死灰,知道大勢已去。
紀長風道:“還好咱們發現得早,仍未鑄成大錯,但為了慎重起見,我已命羅開廢了你姊姊的功力,讓她以後不能再作惡。”
洛姬和四婢聽後,頓時“啊”的一聲,驚叫起來,而駱霜茹更是大吃一驚,心想:“無怪宮主會全不反抗,原來是內力全失!”
紀長風接著道:“箬洛你也不用為姊姊難過,這是她罪有應得,怨不得人。”
“但姊姊她……”洛姬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最後還是鼓足勇氣,問道:“姊姊剛才的說話,是……是不是真的?娘真是……真是爹所殺嗎?”
紀長風嘆道:“當然不是,唉!說來話長,待我慢慢再和你說。”頓了半晌,望向駱霜茹,說道:“霜茹,你過來。”
駱霜茹連忙跪倒:“宮主,霜茹知……知罪!”
紀長風道:“這樣說,箬瑤所做的一切,你是全知道了?”駱霜茹無奈,只好點頭承應。
紀長風不禁搖頭嘆息,徐徐又道:“到底蒙古人給箬瑤什麼好處,你給我說出來。”
駱霜茹道:“其實我所知也不多,我只知道,蒙古人答應和宮主平分天下,大江以北歸他們蒙古,大江以南歸宮主。”此話一出,堂上人人愕然。
紀長風搖頭道:“蒙古人狼子獸心,揣奸把猾。箬瑤也是個聰明人,竟會相信”平分天下“這種鬼話。”
駱霜茹忙道:“宮主壓根兒就不相信他們。宮主曾與我說,在她心中早有通盤計劃,只要帖木兒揮軍南下,准叫他尖擔擔柴兩頭脫,到頭來一場空。究是什麼計劃,宮主卻沒有和我說。”
羅開忽地想起瑤姬在船艙的說話,想道:“當時瑤姬曾大言非夸,莫非是想行刺帖木兒,但以瑤姬和帖木兒的關系,想要接觸帖木兒,確不是難事,加上她武功高強,當真要殺他,並非絕無可能。”
紀長風聽完,問道:“箬瑤和蒙古人聯絡,除了那個叫關修佑的中間人外,還可有其他途徑?”
駱霜茹又是一驚,沒想紀長風連這姓關的都知道,看來瑤姬的一切秘密,早就已給人知道了。
當即道:“據我所知,便只有這個聯絡人,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紀長風點了點頭,說道:“你和箬瑤做這等勾檔,本該依照宮規,先廢去武功,再逐出門牆,但念你一時胡塗,姑且將你一切罪項先記下來,望你能以善抵惡,將功贖罪。”
駱霜茹當真喜出望外,連忙磕頭:“多謝宮主,霜茹自必痛改前非。”
紀長風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站起來吧。”
這時見一個莊內下人走進廳來,向羅開說道:“昭瓊公主在前廳求見。”
羅開連忙道:“代我回稟公主,咱們馬上就來。”旋即想起委托她保護妁湄郡主一事,暗忖莫非她是為此而來。
便道:“昭瓊公主突然駕臨,想必是為了妁湄郡主的事,大家同去如何?”
堂上眾人並無異議,一同來到前廳,已見紫嫣雩坐在堂上,三大靈王卻站在她身後。
她畢竟是公主身分,各人立即上前行禮。
紫嫣雩站起身來,忙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何須多禮。”
待得各人坐定,紫嫣雩微一嘆氣,向羅開道:“嫣雩無能,無法保護妁湄郡主周全,請羅莊主恕罪。”她雖是公主之尊,但在她心中,直來就不以此為榮,言語間還是用上以往的江湖口吻。
各人聽她這樣說,均覺一驚,羅開忙問道:“莫非妁湄郡主已遭不測?”
紫嫣雩道:“郡主是給應天鈞擄了去,依我來看,郡主應該沒有性命危險。”
羅開道:“果然是應天鈞,他的武功我也見過多次,確是個厲害人物。”
駱霜茹道:“今次擄人的事,大宮主原本是交由我辦,後來不知怎樣,卻改變了主意。應天鈞雖然身手不錯,但要勝過紫府仙宮宮主,應該還沒這個本事,相信中間必定有什麼變故,不知說得對不對?”
紫嫣雩一笑:“這位姐姐太過獎了,姐姐有點兒面善,不知如何稱呼?”
駱霜茹站身道:“小女子駱霜茹,見過公主。”
紫嫣雩微笑道:“原來是駱姑娘,不用客氣,請坐。”待駱霜茹坐下,又道:“一滴血應天鈞這手快劍雖然厲害,嫣雩武藝雖淺,還能應付得來,但今次應天鈞連同四名高手,竟給他拿住先機,乘著咱們一時疏神,一出手已將郡主擒住,已她為脅,我和他戰了數十回合,但郡主在他手中,不免投鼠忌器。當時我給應天鈞和三人纏住,另外一人,已脅持郡主遠去,郡主終於落在他手上。嫣雩有辱使命,只得負荊請罪。”
羅開忙道:“羅開不敢,公主千萬不可這樣說。師父兩位千金,現均在敝府作客,而天熙宮大宮主亦已聽從師父之命,再不敢任性妄為,雖然郡主落在應天鈞手中,對他來說,已經作為不大,相信不久就會把郡主放還。”
上官柳搖頭道:“應天鈞若然肯放還郡主,自然最好,就只怕他依然朦昧執迷,可就麻煩了。”
羅開道:“現在多想也沒用,明兒我且到天熙宮一行,師父認為如何?”
紀長風點頭道:“應天鈞擄走郡主,雖然未必便會藏在天熙宮,但看看也是好的。霜茹,你明天便和羅開一起去,這樣會方便些。”駱霜茹連忙答應。
紫嫣雩道:“我也同去。”眾人知她要找應天鈞負氣,自無人置喙。
各人在廳上說了一會話兒,羅開吩咐下人為紫嫣雩准備房間,遂各自休息。
次日一早,羅開偕同駱霜茹、紫嫣雩和三大靈王起程前往天熙宮,一行六人,快馬加鞭,輕騎趲行,當晚已來到天熙宮。
駱霜茹一進宮門,立即派人召見提花提劍,沒過一會,只見二婢匆匆趕來,看見駱霜茹和羅開等人,忙走將過來施禮。
提花搶先向駱霜茹問道:“駱總管,宮主沒有跟隨總管回來麼?”
駱霜茹搖頭道:“羅莊主邀請二位宮主在凌雲莊作客,相信會住一段日子。”
提花提劍二婢聽見,頓時如釋重負,只聽提劍道:“宮主一聲不響離宮,真把奴婢嚇壞了,現知宮主的下落,奴婢就安心了。”
駱霜茹問道:“這兩天應天鈞可有回宮?”
提劍道:“他昨天曾經回來一會兒,但聽得宮主突然失蹤,皺著眉頭說了聲奇怪,不久便匆匆離去,至今仍不見他的面。”
羅開問道:“他是一個人回來麼?”
提劍點頭道:“嗯,當時我和提花正在客廳,他是一人回來,身旁並無其他人。”
羅開和紫嫣雩對望一眼,二人同一心思,知道應天鈞已把朱妁湄藏了起來。
駱霜茹向羅開道:“羅莊主,應天鈞既然不在宮中,現在該怎麼辦?”
羅開沉吟半晌,說道:“我看先返回凌雲莊,再和大家商量好了。”
駱霜茹道:“現在天色已黑,今日又趕了一天路,不如先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才起程回去好嗎?”
羅開本想馬上趕回莊去,聽見駱霜茹這樣說,向紫嫣雩問道:“公主認為怎樣?”
紫嫣雩微微一笑:“駱總管說得也有道理,就算我們不眠不休,但馬兒也未必撐得往,就在這里休息一晚好了。”
駱霜茹吩咐二婢准備晚飯,眾人用飯後,便由下人引領到客廂休息。
羅開剛上床不久,便聽得房外傳來腳步聲,接著敲門聲響,羅開翻身下床,開門見是紫嫣雩,心中不由一喜,問道:“嫣雩,找我有事麼?”現在四下無人,羅開也不再叫她公主了,語氣也親熱起來。
紫嫣雩走進房間,順手閂上房門,微笑道:“難道你不知我找你什麼事?”
羅開一怔,問道:“羅開愚昧,又怎知道。”眼見紫嫣雩雙目含情,雙頰微紅,真個說不出的美艷動人,當下兩臂一伸,把她牢牢抱往。
紫嫣雩整個人鑽入他懷中,柔聲道:“你要是不知,為何又抱得人家這麼緊。”
羅開笑道:“誰叫我的嫣雩這樣美,看得我夢魂顛倒,若不緊緊將你抱往,讓你跑了我怎辨。”
紫嫣雩抬起螓首,望往羅開的俊臉道:“嫣雩怎會舍得走,除非你不要我。”
羅開道:“就算刀斧加身,我也非要你不可。”說著已低頭吻了下去,紫嫣雩張唇接納,二人站著就熱吻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羅開心滿意足的抽離嘴唇,低聲道:“咱們到榻上去。”
紫嫣雩點了點頭,雙依雙偎擁倒在床,羅開一面盯住她如仙似的嬌容,一面為她聳衣解帶,不消片刻,已把紫嫣雩脫得一絲不剩,在燈蠋映照下,一具無瑕可擊的美軀,已平展在他眼前。
羅開望著這身完美無瑕的裸軀,頓時熱血如沸,連忙脫去身上的衣衫,與她看齊。
紫嫣雩和他交歡多次,所有矜持,早已灰飛煙滅,見著羅開那根驚人的巨物,不覺淫心大熾,玉手一探,以握在手上把玩起來。
羅開也不攔阻,分腿跪在她身上,任她猖狂。
紫嫣雩如獲珍寶,撫玩一輪,便張嘴納入口中,恣情吸吮。
只覺棒兒越發粗大,硬如精鐵。
羅開自不虧蝕,雙手握住一對玉峰,不停搓揉按擠,時而捻弄蓓蕾,更害得紫嫣雩情欲勃發,不住價呻吟。
二人把弄有頃,羅開一個俯身,壓在她身上,說道:“下面給你弄得火燒火燎,如何是好?”
紫嫣雩握緊巨龍,淺然笑道:“待我引你進入水簾洞,消一消火如何?”
羅開滿心樂意,連連點頭。
紫嫣雩大劈雙腿,牽著龍槍把頭兒抵住花戶,套磨幾下,手上用力,頭兒立時擠開蚌肉。
紫嫣雩嗯了一聲,美目如絲,一臉滿足的表情,直看得羅開暈得一陣,便即腰板一挺,巨龍直闖而入。
紫嫣雩美到心肺,雙手抱定羅開,嬌聲道:“太過脹滿了,你可知道人家有多舒服嗎?”
羅開道:“你有多舒服我不知,但我有多舒服卻清清楚楚。快用雙腿圍住我,讓我深深愛你。”紫嫣雩依言照做,一對修長的美腿,緊緊箍住熊腰,配合著羅開的抽提,不停湊臀相迎。
數百抽後,柴嫣雩已神無所主,眉黛偷顰,益發俏麗誘人,喘住氣道:“羅開你好生厲害,人家已……已來了幾趟,你還這麼……勇猛,今回嫣雩可要樂死了,有勞再狠猛一點,不用憐惜嫣雩。”
羅開聽見,欲火愈濃,不覺發起強狠,結結實實的搗個盡根。
紫嫣雩門戶難容,只覺頭兒已撐進深宮,立時甘露如注,手足戰栗,自從和羅開交歡以來,如此驍戰仍是第一次。
如今每記總是盡根沒腦,亂頂亂鑽,酸癢異常,哪里禁持得定,叫道:“今夜快活煞了,再干下去,必然沒命,且可憐嫣雩一回,頓一頓再耍弄好麼?”
羅開也知她熬不住,心感憐愍,便抵住深處,停頓不動,埋頭伏到她乳峰,吸吮親吻,無所不至。
紫嫣雩給他咬著妙處,又美又暢,把眼望去,卻見羅開雙手包住一只玉峰,猶似飢腸老饕,正自吃得津津有味,不由意滿心搖,五指插入他發中,緊緊按住,恐他忽然抽嘴,斷了興意。
在羅開的恣肆下,沒用多久,紫嫣雩已渾身難耐,膣內如蟻竄游,癢得要命,不禁扭動腰臀,氣吁吁道:“再受不了……動一動好麼?”
羅開見她戶中不住收縮,一收一放,擠得龍槍異常舒爽,知她情興復發,當下輕抽慢送一會,再施以九淺一深之勢,直弄得紫嫣雩死活不知,內中的酸癢,比之適才猶甚,不得不丟下臉皮,淫聲哀求:“你怎地這麼壞,明知人家迸不過,仍這般折磨嫣雩,陰害人家。我求你行行好,著力深插一頓,實在忍不住了!”
只見羅開抬起頭來,笑望住她,只見她目光如水,臉帶桃花,也看得心神搖曳,便道:“咱們換個位置如何?”
紫嫣雩本已欲火攻心,聽後忙道:“我實在癢得厲害,這當頭還要弄什麼花樣,且給我先行止癢,再依你行嗎?”
羅開搖頭道:“你就忍一忍,不用多言。”當下把她扶起。
紫嫣雩拗他不過,只好依從。
羅開著她站到地上,身子趴在榻緣,提臀受射。
她不得不依,只好照做。
見羅開在他身後扒開雙股,望著濕津津的小縫,提槍便刺,只聞吱一聲,已盡根而沒。
這一深進,紫嫣雩美得花魂飛散,隨覺巨棒大出大入,記記搠著花心,抽得唧唧嘖嘖,響聲盈耳。
紫嫣雩叫快不絕,嬌聲道:“你這般狠干,嫣雩早晚要死在你手上了……嗯,不要停,人家還要!”
羅開運棒如風,一面撫其嬌軀,觸手滑如羊脂,潤若膩玉,直弄得她津津水流,溶溶露滴,恍若夢寐。
如此干弄盞茶有余,再將紫嫣雩翻過身子,讓她仰在榻邊,提起雙腿,架於肩上,又再干弄起來。
紫嫣雩也不推阻,只顧仰牝承受。
羅開更是加足馬力,盡力抽聳,才數十抽,再見紫嫣雩嬌聲輕啼,媚態呈妍。
羅開見她風情悅灑,不由看得心頭火熱,一面抽送,一面俯下身來索吻。
紫嫣雩忙吐丁香,送於羅開口中,不由兩意綢繆,渾然忘我,也不知身在何方。
過了片刻,紫嫣雩忽然渾身僵住,在羅開口中叫道:“不行了,要來……要來了……”還沒說完,便見她幾個抽搐,竟又泄了。
羅開也覺有點意思,再不強忍精關,放情疾送,終於射了她一肚,雨散雲收。
當晚二人相依相偎,同衾共枕。
直到窗紗漸明,紫嫣雩率先睡醒,她不想讓宮中的人看見,匆匆離榻穿衣,卻驚動了羅開,給他一把扯住,問道:“你到哪里去?”
紫嫣雩回身淺淺一笑,俯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低聲道:“天都光了,我若不走,給駱總管知道,可不好看。”羅開無奈,只好放她離去。
吃過早飯,駱霜茹把宮中事務,全交給提花提劍照顧,便隨同羅開眾人返回凌雲莊。
一路無事,不覺已過了杭州寶石山,距凌雲莊已不到半里路程,忽從柳樹叢中躍出一人,眾人立時勒馬,定眼一看,卻見那人一身雲紋錦服,身材魁偉,竟然是應天鈞。
眾人來回奔波,正為此人,驟見應天鈞攔在馬前,俱感愕然,羅開抱拳道:“原來是應兄,真是巧得很,在下正有事找兄弟請教,不若到敝莊奉茶如何?”
應天鈞把手一搖,說道:“不用了,應某前來只想問羅莊主一句,瑤姬宮主是否在莊主手上?”
紫嫣雩笑道:“本公主定是前生三世敲穿了木魚,正要找你要人,你卻自動送上門來,當真妙啊。你若想見瑤姬,就和我到凌雲莊一趟,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應天鈞道:“這樣說,瑤姬宮主確是在你們手中了?”
羅開道:“沒錯,宮主確實在敝莊作客。而羅某也想問兄弟一句,我知妁湄郡主被閣下請了去,不知可否將郡主放還?”
應天鈞道:“要我放郡主也不難,只要羅莊主同時放了瑤姬宮主,應某自當分毫無損把郡主送還。”
羅開不由躊躇起來,心想道:“若把大師姐交給他,師父決計不肯,就是師父答應,為了武林和國家安全,又如何能放得!”正感為難之際,忽聽得紫嫣雩道:“憑什麼要咱們相信你?”
應天鈞道:“應某行走江湖,素來一言九鼎,說過的話,決不會不算數。”
紫嫣雩道:“口說無憑,咱們若看過郡主無恙,再談條件吧。”
應天鈞沉思一會,抬頭說道:“駱總管,宮主可好?”
駱霜茹點了點頭,道:“大宮主很好,應先生請放心。”此話並非謊言,瑤姬雖然內力以失,但依然能走能吃,與常人一般無異。
應天鈞道:“好!明日中午,應某再來拜會莊主。”話後也不施禮,身形一動,幾個起落,已在十多丈外,身手之俊,果非一般。
羅開向紫嫣雩道:“君子一言已定,千金不移,難道真要把宮主交給他?”
紫嫣雩道:“我只說先見過郡主再談,可沒有答應他什麼。現在首要的事,必須要知道郡主是否安全,屆時再想法子吧。”
羅開無奈點頭,但腦袋里正不停想著如何營救郡主。
紫嫣雩問駱霜茹:“應天鈞對你家宮主如此緊張,瞧來二人關系非淺,駱總管能和我說嗎?”
駱霜茹道:“應天鈞對宮主確有傾慕之意,但宮主對他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紫嫣雩微微一笑,也不再問,似乎已有主意。
眾人策馬提韁,不用多久,已回到凌雲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