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方家姊妹留在父母房間,四人整夜促膝談心,共話衷腸。
直至深夜,姊妹二人方行離開,回房休息。
待得方家姊妹離去,夫妻二人抬起頭來,相視一笑,只聽水秋月道:“瞧來你今日可樂透了,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竟給你左擁右抱,還敢當著我面前上下其手,小心露了餡,到時給二人瞧穿了玄虛,可壞了咱們的大事。”
方晴雲笑道:“師妹你沒看見麼,她們姊妹二人,適才對我是何等親昵體貼,哪有半點懷疑的形跡,你大可放心吧。”
水秋月笑道:“瞧這樣下去,相信不出數日,她們這對如花似仙的姊妹,勢必給你這頭大狼一口吃掉,這可便易你了。”她一面說著,一面往方晴雲身上挨靠過去。
方晴雲順勢把她抱入懷中,在她額角吻了一下,笑道:“到時你會幫我麼?”
水秋月嬌嗔道:“你要玩弄她們姊妹兩人,愛怎樣弄便怎樣弄,這又與我何干,我才不會幫你這頭大色狼呢!”
方晴雲含笑道:“好!你既然這樣說,便算我沒說過。但依我看,那個上官柳並非好惹的人物,看他這人雙目閃爍,頗為機靈敏銳,決非等閒之輩,你要向他埋手,恐怕沒我從旁助你一臂,你也難以成願。”
水秋月聽見,立時雙手展開,把他抱得牢牢緊緊,微笑道:“你這人果然眼尖得緊,這樣也給你看出來了。好吧!到時你若肯幫我一把,本小姐也只好勉為其難,也幫你一次。”
方晴雲呵呵笑道:“直來我便說,我這個好師妹,實是世所難求的大好人。”
水秋月玉手在他身上一推,讓他仰臥在榻,旋即趴伏到方晴雲身上,將他壓在身下,笑道:“倘若我不幫你,便不是好人了,是麼?”
方晴雲搖頭道:“我從不敢這樣說,若惹怒了我這個好師妹,無疑是我莫大的損失,這等傻事,殺了我也不敢做。”
方晴雲把指尖點點他鼻頭:“好一個口不對心的家伙,我才不會相信你呢。
是了!我想問你一件事,你必須要如實告訴我。“方晴雲眉頭一揚:”你盡管問便是,我何曾有欺瞞過你,到底是什麼事?“
只見水秋月抬起手來,往自己臉上一抹,原本的水秋月,瞬眼之間,便已變成另一個樣子,卻一個年約十八九歲,猶如西施再生的絕色少女。
原來此人並非誰人,正是千面雙忍之一的甘紫嫣。
而那個方晴雲,自然是她師兄江匯天。
二人都是受朱瓔之命,以他們高超的易容術,以“晴雲秋月”的身分,混進凌雲莊來,存心要探查莊內的虛實。
這時見甘紫嫣唇綻笑意,脆聲問道:“你老老實實與我說,究竟我和她們這對孿生姊妹,誰較為飄亮些,誰較能吸引你?”
江匯天亦隨手抹去方晴雲的樣貌,回復他原本的俊朗臉孔,輕聲笑道:“原來你是問這回事,莫非你在拈酸吃醋麼?”
甘紫嫣吻了他一下:“誰要吃你的醋,也不害臊。雖然方妍曾是朱雀壇壇主,已不知讓多少人玩弄過,但畢竟出身名門世家,身分與咱們殊不相稱,縱是你心中有意,也只不過是白搭,枉費心機罷了。好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到底我和她們姊妹倆,誰飄亮一些?快說嘛!”
江匯天搖頭嘆道:“你們這些女人,便是愛問這些爭閒氣話兒,真個沒你們辦法!其實說你和她們姊妹孰若,實叫人難下評定,我曾讀有”雪梅“一詩,正好用在你們身上。其詩雲:”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你們便如雪梅一般,正是梅愛雪白,雪愛梅香,兩者各有千秋,難分軒輊。”
甘紫嫣聽後,心下暗暗高興。
她自看見方家姊妹後,見二人當真佳妙無雙,大有絕世獨立之色。
尤其是方姮,那仙姿玉貌便不消說了,光是那份秀外慧中,溫柔閒雅的性子,連她身為女子,也大感動心。
現聽江匯天如此品評,心想自己便是沒她們十分,也不差多少吧,這又怎叫她不高興。
江匯天從她的眼神里,多少已猜出她心中所想,當下笑道:“好師妹,方才我給她們姊妹二人誘得心癢難熬,憋得滿肚子欲火,實在難受之極,此刻若不把這火焰泄清,難保會弄出人命,你說如何是好?”他一面說著,一面探手到甘紫嫣身上,也不待甘紫嫣可否,便已動手去脫她衣衫。
然而,甘紫嫣只是對他付之一笑,便坐身起來,任他把自己衣衫一件件脫去,直脫得她一絲不剩。
江匯天仰倒床榻,往上望去,見甘紫嫣渾身白膩晶瑩,肌膚如霜賽雪,一對優美圓潤的玉峰,微晃輕顫,散發著誘人光澤。
江匯天不由贊聲道:“師妹你很美啊,不但樣子甜美,便是這一具身子,已教我看之不厭了。”
聽得江匯天的贊美,甘紫嫣不由喜上眉梢,把美目輕輕瞟了他一眼。
即見她徐徐俯下身軀,趴在他健碩的胸膛道:“我這一副好身子,還不是每時每刻任你受用。但為何往日卻不聽你半句美言,今日竟稱贊我起來了。”
江匯天道:“平時每一看見你這副誘人身軀,就給你惹得一把火兒燒著心,人早便昏迷迷了,哪還有余暇說這等話。”說著已動手去脫身上的衣服。
甘紫嫣聽後,情欲大動,便幫著手兒,不消片刻,江匯天已脫得一干二淨。
甘紫嫣低頭覷去,見那頗具威舞的利器,業已昂首指天,整根家伙已脹得青筋暴現,極度亢奮。
甘紫嫣看得淫念頗生,不禁伸出玉指,一把捏住,套弄著道:“看你這興動模樣,你我還沒正式來呢,便已脹成這個德性,猥猥瑣瑣的,一副想殺死人的樣子,好不駭人。”
江匯天給她握住要害,輕捋慢套,當真酣暢莫名,咧嘴笑道:“師妹這五姑娘果真厲害,弄得我大呼暢快。唉唷!便是這樣,再加把勁……”
甘紫嫣愈聽愈發火動,胯間話兒已作癢起來,漸覺花露盈膣,往外微滲,實是難熬難耐。
低頭望去,即見手中之物龍嘴張合,幾顆白玉陽露,緩緩逼將出來。
甘紫嫣朝他送上一個可愛的笑容,俯身探頭舔去,繼而小嘴輕啟,把那碩大的靈龜納入口中,恣情品咂。
江匯天撐高上身,張眼望去,眼見這個美艷師妹,正自含著自己的巨筋,櫻唇不住翕動,仍不時張著水汪汪的美目,瞟將過來。
這幅光景,當真美妙之極。
甘紫嫣見他一臉舒爽,心里也感歡喜,便即手套嘴嗍,頗頗頷頤,以唇疾套。
間歇又見她吐出丁香,沿棒洗舔,周而復始,循環不息,直弄得江匯天痛快淋漓,受用非常。
然而甘紫嫣愈是忘形,花房愈是躁動,猶如內里千百蟻兒在蠕動,不由體酥骨軟,美臀搖曳,花露唧唧噥噥溢流股間。
甘紫嫣吃了良久,再也按忍不住,隨見她輕抬螓首,一臉酡紅的道:“人家受不住了,你我便來個痛快吧。”
江匯天聽罷,一手把她放倒下來,身子一翻,蓋在她身上,捧著她雙頰,彼此嘴唇廝磨,低聲道:“師妹今日怎地如此興動,莫非腦子里便想著那個上官柳,把我當作是他麼?”
甘紫嫣也不否認,嫣然笑道:“是又怎樣,你吃醋兒麼?我也不妨與你說句真話兒,我自看見那個上官柳,見他不但高大英俊,比之那個羅莊主,仍要俊上幾分,當真是迷死人不償命,我愈是瞧他一眼,便愈叫人火動,害得人家暗水直流。真沒想到,我才初履江湖不久,竟讓我碰著這樣一個人兒,若不好好和他耍弄一回,真個死也不甘心。”
江匯天笑道:“好呀!你這個騷蹄子,滿腦子都是這等事兒,還把我當作人家的替身,這豈非有辱於我!看我今回如何整治你。”
甘紫嫣雙手圈上他脖子,柔聲膩氣道:“師哥你無須動惱,你我日夕相對,猶勝夫妻,彼此心中事,誰也沒咱們清楚。人家說出真心話兒,便是我對你坦誠不欺,這樣你還不滿意麼?”
江匯天頷首道:“其實你也說得對。有道:孤陰則不生,獨陽則不長,天地陰陽配合,本就是正常之事,人之大欲,莫過於男女交合歡樂。總好過有些人只注重禮教,而致古板迂腐,不知變通。其實世上獨有些人,面子上做得極為道學,然而暮夜苞苴,表里不一。那及得你我二人真性,我愛俏,你慕俊,彼此剖心袒懷,開誠相見。”
甘紫嫣在他臉上吻了一口,微笑道:“這樣說,你不怪我了?”
江匯天搖頭道:“我自己也是這般,哪里敢怪責旁人。可是你須得幫師哥這個大忙,把方家姊妹弄上手來,師哥自有方法圓你心願。”
甘紫嫣心里暗喜,抱著江匯天的腦袋,在他臉上不停親吻。
二人親吻良久,江匯天忽地身軀下移,接著手口齊施,不住在她一對玉峰搓揉吸吮。
甘紫嫣被他如此一弄,頓時如渴遇漿,拱身相就,只覺陣陣美快,自酥胸蔓延全身,當真暢不可言。
江匯天把弄有時,遂改投陣地,身子緩緩往下移,直把嘴唇貼向她小縫,伸著舌頭舔逗一回。
甘紫嫣樂得忙忙高舉玉腿,兩腳一分,紅艷艷的一個縫兒,馬上呈現他眼前。
江匯天抬起頭來,細覷花穴,見那里酥潤光肥,早已春水橫流,打得濕成一片。
江匯天瞧得欲火頓炎,連忙雙指撥開花唇,即見肉芽突露,兀自咻咻而動。
他以指輕拭一公,湊唇含住。
甘紫嫣立時渾身劇顫,輕聲喘道:“你……你這樣作弄,教人家如何受得了。嗯!好美妙啊!師哥這根舌頭好生厲害喔,給我再深進一些。是了……這一下好深,要爽死人家了。我的親師哥,大口吃干淨紫嫣吧。”
這時甘紫嫣美得骨酥神顛,雙腿小腹,只是顫個不停。
又見江匯天再加上一指,來個指舌並施。
孰料他才摳弄數下,甘紫嫣忽地猛叫了一聲,竟然丟得一塌糊塗,浪浪花蜜,如潮般涌出。
江匯天連忙張口,悉數盡吞,當下蹲起身來,把她雙腿大分。
甘紫嫣早就淫心勃然,忙伸手牽槍引龍,抬臀相迎,只覺巨龜猛地一逼,已擠開花唇,狠然突進,竟刮著膣壁褶肉,直抵內里深處。
甘紫嫣猶如亢龍得水,槁木遇霖,花心給他一撞,旋即跳個不息,顫聲道:“真個美死人了,那龜口咬得人家又酥又麻,太爽了。”隨閉上美目,盡情享受那巨龍拉出捅進,刮著甬道的美感。
不消片刻,那股快感卻愈來愈強,竟一波接著一波襲來。
江匯天長驅直進,硬闖心蕊,提送數十回,甘紫嫣便已咿啊連連,暈滿桃腮。
盈盈一對美眸,只能綻出一线,俏媚地望住身前的男人。
其時房內燈燭熒煌,映著甘紫嫣如白玉似的肌膚,更顯白瑩瑩一片。
江匯天望著這身誘人的玉軀,不禁瞧得目眩魂搖,再見她胸前兩團圓鼓鼓的秀峰,隨著那搗戳,不住顛簸擺蕩,更令他意興狂蕩。
江匯天奮勇急提,低頭望向交接處,已見那里麗水大作,不停唧唧價響,便又急送百回。
甘紫嫣淫心大熾,口里直叫道:“親親師哥,再速些頂,人家又快要來了!”說著撐身把眼覷去,見自己香津橫溢,滴滴而下,又見大槍進出無度,帶著水兒飛濺出來。
甘紫嫣愈看愈情濃興恣,忙扯過鳳枕,襯於臀下,把個好物高高仰起。
江匯天見著,胯間之物更是昂然堅舉,當他拖將出來一看,卻見又粗大了些許。
甘紫嫣驟覺內里一空,急得把龍槍捻握在手:“原何你這般害人,還不快快急投進去。”江匯天笑了一笑,卻將靈龜欲入不入,故意在門前揉擦,弄得甘紫嫣穴心像火灼一般。
甘紫嫣委實熬煞不過,急問道:“師哥你這是何故,這樣磨磨揉揉,也不理人家難過,豈不害人性命?”
江匯天見她這副浪蕩樣子,也不敢太過,遂將肉莖徐徐深進,直頂至花心。
少頃,又略提了一提,只是在門口亂搖,如攪轆轤。
甘紫嫣見狀,笑問道:“你這一下叫甚麼名堂?”
江匯天笑道:“這叫做獅子滾繡球,有趣麼?”
甘紫嫣嗔道:“哪來有趣,這般做作,終究咬不到癢處,怎比得上狠狠的干事。好了!你仰下來吧,我便與你來個羊油倒澆,這可以了吧!”
江匯天笑了一笑,便即仰倒在榻,雙腿大張,一條烏龍直豎起來。
甘紫嫣伸手握住,笑道:“你這個冤家,便是不入仙洞,這行粗物也逗人喜愛!”言罷,便把手急套數回,又用嘴兒含弄片刻,那話兒如何經得如此播弄,竟又脹了一圍。
甘紫嫣見著也嚇了一跳:“他怎地突然變了樣子,這回勢必弄死紫嫣了。”
江匯天道:“你有的是本錢,既然開筵邀客,又哪怕大食漢,不要假撇清了。”
甘紫嫣啐了他一口,把身跨將上去,玉股一分,手牽龍槍,緩緩引導進去。
江匯天忽地動起粗來,猛地往上一戳,隨聽“唧”的一聲,已然全根沒進,將個花心抵至九層深台!。
甘紫嫣驚叫一聲,手按江匯天雙胯,接著身軀上下樁套。
才弄得數十下,便見花露沿棒而下,江匯天看得情動,那話兒愈發大脹,把內里塞得滿滿實實,留不得一絲縫隙。
甘紫嫣輕樁慢套,只覺靈龜記記頂著深處,低頭一望,卻見尚有一寸在外,她也不怕穿腸破肚,動作漸漸加劇,連樁幾回,頓時連根吞了!
江匯天看著出入之處,見她門戶雖小,卻有容人之量,一根七八寸的大家伙,竟能盡根吞噬,女子這物兒,委實幽不可測。
他愈看愈是火動,便著力提頂,下下盡根。
甘紫嫣卻忘情起落,一對玉峰像粉團似的,上下跳個不停。
江匯天看得有趣,遂雙手握住,又搓又揉,不欲放手。
甘紫嫣見他喜愛,便俯下身來,膩聲說道:“師哥快快張開嘴兒,讓妹子給你吃個飽吧。”
江匯天自當樂意,忙張口便吃,雙手改扶甘紫嫣纖腰,狠力拱上,把個甘紫嫣竟高高挑起。
不覺又過數百回合,甘紫嫣又再漸近佳境,抱著江匯天腦瓜子道:“師哥再狠些力,人家快要到了……”說到這里,甘紫嫣突然四肢俱顫。
江匯天只覺戶中燙熱,知其已丟,遂把靈龜緊抵她花心。
怎料內里頭兒給她一澆,不禁抖了數抖,玉漿幾欲噴出,江匯天趕忙強忍,不想便此棄甲。
可是甘紫嫣方巧完事,正自頭目森然,內中雙壁並牢,翕翕抖動,猶如兩片肉刀,把靈龜牢牢擒住,江匯天如此給她一擠,任你忍功如何了得,也難抵擋這一招,頓時狂泄而出。
二人俱都倦極,四股交疊,酣然睡去。
羅開當晚在房中炳燭夜讀,把“幻影流光”的要訣,一一默記在胸,直念至一字不漏,方把前三頁撕去,投入燭火化掉。
次日一早,羅開與眾人暫告一別,遂孤身前往四湖別莊。
白家姊妹和董依依三人,俱是依依不舍,堅持要送羅開一程。
羅開見三人滿腔熱情,也不忍拂她們美意,跨上馬匹,聯袂走出凌雲莊,朝花港觀魚而去。
正當四人來到渡頭不遠,便見渡頭前泊著三艘大船,船頭一面黃底黑邊大旗,高高懸掛著,隨著急勁的寒風,吹得大旗颯颯作響。
羅開一看旗上的標志,見上面畫著一條似龍似蛇之物,口含一柄匕首,便知曉是水神幫的船只。
董依依在旁道:“這個公主果然行事周到,早便派人接你來了。”
羅開搖頭道:“依依你這回可走眼了,他們並非公主的人。”
四人來到近處,船上忽地跳出十多人,而人群的中央,站著一個彪形大漢,正是水神幫新任幫主李展。
三女驟見這些人跳上渡頭,柳眉不由一聚,雖見這些人手上並未攜有兵刃,惟個個虎背熊腰,一身橫肉,也不禁吃了一驚。
三女連隨手按劍柄,以防萬一。
只見李展踏步上前,抱拳道:“羅莊主,李某已早候多時,特來恭送莊主。”
接著水神幫幫眾同時單膝下跪,齊聲道:“水神幫拜見羅莊主。”
羅開忙躍身下馬,走到李展跟前一輯回禮:“羅某有何德能,敢勞李幫主如此相待,這何以克當!”
李展道:“:”羅莊主挽救本幫上下,這只是區區微勞,何足掛齒。“三女這時聽見,方知此人的身分,便是羅開所說的水神幫幫主,方才那戒備之心,頓時一去而空。三女同時下馬,站到羅開身側。羅開為各人一一介紹,只聽董依依笑道:”李幫主,你們這些船好威武哦!光看這幾艘船,真不愧是江南第一大水幫,若能乘這大船游湖一番,想必好玩得很了。“
李展聽見,不由呵呵笑道:“只要董姑娘喜歡,這又有何難,便只怕本幫上下均是粗人,缺了禮數,無法讓姑娘盡興,倘董姑娘不棄,本幫隨時候駕。”
董依依喜道:“真的嗎?那可要先多謝你了。”
羅開知道董依依素來嬌憨,便微微一笑,向李展道:“依依便是愛開玩笑,李幫主請勿見怪。”
李展笑道:“不敢,董姑娘天真可人,若肯駕臨,李某人歡喜也來不及呢。”
董依依朝羅開努一努咀兒,便即伸手箍著他臂彎,閃動著眼睛,聽著二人的對話。
而白家姊妹只得搖首微笑,站在羅開身旁。
羅開問道:“是了,李幫主原何會知曉我到這里來?”
李展道:“本幫在江湖上,雖算不上什麼大幫大派,還好敝幫人數眾多,消息倒也靈通。自從當日敞幫得羅莊主相助,李某恐防那妖女懷恨報復,便派遣幫中探子,四出探查那妖女的動靜,倘有發現對貴莊不利的消息,便能預早通知羅莊主。最後得到一個消息,知道羅莊主已放回湘王,並於今早應約前往小瀛州,所以自不量力,帶同幫中一些好手,在此恭候大駕,打算送羅莊主一程。”
羅開見他眷注甚篤,足見其誠意,不禁心中感激,連忙道:“要貴幫如此心瞻魏闕,這份關情,羅某先在此謝過。”
李展還禮道:“羅莊主萬萬不可這樣說,本幫當日危如累卵,若非莊主援手,本幫才能安然渡厄,李某人些許之勞,也難報之萬一。是了!瞧來時間已經不早,不知羅莊主打算起程沒有?”
羅開點頭道:“嗯!時候確實不早,我也該動身了。”便向三女交托幾句,叫她們好好看護凌雲莊,更無須擔心自己安危,便隨李展下船去了。
三女站在渡頭,還是不舍就此離去,直目送三艘大船漸遠,方行上馬回莊。
李展招呼羅開進入內艙,屏退幫中上下人等,只與羅開二人把盞暢談。
過不多事,李展放低聲音,挨近羅開耳邊道:“羅莊主,為求安全起見,李某只得如此與你說話,還望莊主不要見怪。”
羅開見他舉止有異,知他必有重要說話要說,便微微點頭道:“豈敢!李幫主但說無妨。”
李展道:“皆因本幫人數眾多,其中難免有些無行止之徒,若此間說話給這些人聽去,實對貴幫大大不利,所以不得不如此。”
羅開又點了點頭應是,卻沒有吭聲,只聽李展道:“今次羅莊主孤身前去小瀛州,實是凶險萬分。那個妖女心如蛇蠍,必定沒安什麼好心。幸好在四湖別莊內,我幫早已放了內應,而這一件事,幫中只有前任幫主及數人知道。
“其實本幫派遺那人在妖女身邊,原是暗地監視她的舉動,可有對本幫不利的行動。豈料,那妖女行事相當機警,竟然一聲不響,暗地委派血燕門夜襲本幫,而在她身旁的人,竟然無一人知曉,害得我幫前任幫主殺身而死,幫中上下,也損失了近百個兄弟。
“我幫經此一役,李某更覺他們的可怕,我也曾仔細想過,本想調回那個細作,免得給他們發現。但回念再想,我幫幾經辛苦,方把人混進他們之中,現在便此放棄,終究有點不舍,所以才遲遲沒有這樣做。
“那個內應姓施名亮,原是北邙山天水寨的頭目,前時做的是無本買賣,後給官府剿滅,便投入本幫,打後他一改以往的賊性。此人武功相當不弱,在幫中也算得上是好手。而那個妖女,聽說現在還是四處收羅人才,至今已收買了三十多人,施亮也是其中之一,直來也頗得妖女重用。
“今次我已暗中聯絡上他,要他多加留意,倘若沒事發生便好,要是妖女有任何行動,或對羅莊主不利的消息,施亮便會發出暗號,咱們便攻上小瀛州去,到時咱們內外夾攻,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還有在這十日內,倘若施亮發現了特別事兒,他便會現身與羅莊主接頭……”接著把施亮的容貌身材,簡略與羅開說了。
羅開聽到這里,當下連番道謝。
二人傾談不久,接到艙外手下回報,說小瀛州快將到達。
二人走出船艙,放眼望去,見小瀛州已清楚在目。
現下光天化日,不似當日夜深人靜,視覺清晰可見。
此刻見島上人跡稀疏,只有七八個守衛站在岸邊。
當船只慢慢接近,才聽得岸上嗚嗚大作,響起螺號。
沒過多久,便見數十人紛紛趕到。
船只緩緩洎岸,羅開向李展道謝作別,遂大步踏上堤岸,即見馮氏兄弟及十多人,陪著朱瓔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