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開眾人回到凌雲莊,匆匆走進大廳,只見洛姬和四婢坐在廳上。
五人見羅開等人,當即站起,羅開上前問道:“上官柳和康大哥還沒回來嗎?”
洛姬搖頭道:“還沒有,我也正在等他回來。”接著目光一移,看見晴雲秋月夫婦二人,不由一怔。
羅開循她視线看去,便道:“這兩位前輩,才是真正的晴雲秋月。”當下為洛姬和四婢介紹。
各人在廳上坐定,白瑞雪問道:“二宮主,到底事情是怎樣發生的?”
洛姬道:“其實我也不大清楚,若非小金進來通知定風哥,咱們也不知道。
後來我從上官柳口中,方知道兩人是喬裝改扮。當時我聽見,也為之愕然。“羅開向晴雲秋月夫婦道:”兩位前輩,咱們現在便到她們房間看看,希望能找到一些什麼线索。“水秋月連忙點頭,神色極是憂慮焦急。
眾人先來到千面雙忍的房間,四處看了一會,並沒有發現什麼,再到方妍的房間,同樣一無發現。
最後來到方姮的房間,水秋月卻在桌上發現一件鑲金釵兒。
她取了起來,朝方晴雲道:“雲哥你看,這不是你送給姮兒的發釵?”
方晴雲走上前去,看見妻子手上之物,點了點頭:“沒錯,是姮兒的。”
水秋月道:“這倒奇怪了,姮兒向來對這發釵視如珍寶,從不肯離身,又怎會隨便放在這里?”
羅開在旁聽見,問道:“莫非她急於救人,因此忘記了。”
水秋月道:“或許是這樣吧!”
怪婆婆道:“瞧來這里也看不出什麼,但我倒有一個方法,大有可能把那兩個冒牌貨找出來。”
眾人聽見,全把目光投在怪婆婆身上。
董依依連忙走到她身旁,圈著她手臂問道:“邱婆婆,到底是甚麼辦法,快說出來吧?”
怪婆婆微微一笑,道:“大家不妨想一想,千面雙忍是何人的弟子?”
羅開腦際一閃,登是喜道:“沒錯,我怎會想不起來!他們兩人既是岳都的弟子,又是陰陽二老的師弟妹,瞧來二人必會與他們聯絡。”
怪婆婆道:“你所說雖對,但不可不知,這兩人都是易容高手,他們要和岳都聯絡,恐怕你未必便能知道。”
董依依點頭道:“這個確是事實,岳都身邊這麼多人,只要那兩個怪人扮成尋常的官兵,教咱們又如何能認得出來。”
眾人均覺有理,白婉婷嘆道:“那個岳都現下還在四湖別莊,咱們又怎能監視他,光是要混進小瀛州,已是極難的事了。”
羅開聽見白婉婷的說話,頓時有了計較,遂道:“是了,只要岳都和那王爺仍在小瀛州,要探得姊妹二人的消息,相信並不太難。”
眾人聽得大惑不解,怔怔望住了他,羅開續道:“倘若我沒有猜錯,千面雙忍必定會到島上去。況且他們假冒兩位前輩來這里,必定是受那公主支使。二人今次行動失敗,自要回去與公主交代明白。還有一點,方妍姑娘原是朱雀壇壇主,今趟她背叛了血燕門,陰陽二老又怎肯放過她。說得不好,她們姊妹二人,大有可能會被擒到小瀛州去。”
怪婆婆笑道:“羅開你這個腦袋倒也靈活,一下子便把大勢想個通透。只是要如何上那小島,這才是一個問題。”
白瑞雪道:“羅開,不如叫水神幫再次幫忙,你認為可行嗎?”
羅開搖頭道:“沒有用的,島上四處都是官兵,只要有船駛近,他們便會立即警覺,倒反而讓他們有所戒備,就是姊妹二人在島上,到時也難救她們出來了。”
董依依軒起柳眉道:“這怎生是好!一旦妍姐姐落在那陰陽二老手上,可就危險了,真不知他們會如何對待她。羅開哥,你就快快想個法子吧!”
晴雲秋月夫婦聽見她這番說話,神色更是焦慮著急,怪婆婆在旁看見,只好向水秋月安慰兩句,道:“你不用擔心,待老太婆我再上小瀛州一次,便是把那個島翻轉,也要把兩位千金救回來。”
夫婦二人聽見,心中感動萬分。
剛才二人在船上經羅開介紹,已知眼前這個老太婆,原來便是大名鼎鼎的怪婆婆,難怪她的武功如此高強。
目下聽見她肯親自出手相助,成功機會自是大大提高。
只見水秋月雙手抱著嬰兒,忽地跪了下來,道:“能得老前輩相助,請受小女子一拜。”
怪婆婆趕忙把她扶起,說道:“方夫人不要多禮,說到這件事情,其實咱們也是有責任,兩位千金是在本莊出事,咱們又怎能袖手不理呢。”
方晴雲道:“老前輩不用這樣說,這只能怪我兩個女兒胡塗,害得貴莊上下為她們擔心,咱們夫婦二人,實是心感不安。”
白瑞雪問羅開道:“你剛才說想到了法子,到底是怎樣?”
羅開道:“如今能偷偷游水往那小島的人,相信便只有我一人而已。而島上的環境地形,在這數日里,我已摸得清清楚楚。因此今回大家都不用出手,這件事便交由我去辦好了。只要姊妹二人真的在島上,羅某便是拚了這條命,也要救她們回來。”
白瑞雪頓時想了起來,知道羅開既能在寒潭出入自如,且又水性極高,要游到小瀛州去,以他來說實是易如反掌。
但在她的心中,仍是有點兒憂慮,當下道:“羅開你一個人前去,這似乎太危險了,要知那岳都並非好惹的人物,到時若給他發現了,憑你一人之力,能夠應付得來嗎?”
羅開道:“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到時見一步行一步好了。”
怪婆婆道:“只可惜我水性不好,要不咱們兩人同去,便萬無一失了。”
羅開抵頭沉思,心想:“姊妹二人是否會在小瀛州,雖然不能肯定,但瞧來這可能性極高。倘若二人真的在島上,要救出她們,相信並不太難,難便難在如何把二人救離小瀛州!又不能大搖大擺把船只駛近小島,但若無人接應,確難輕易離開,這怎麼辨才好呢?”
笑和尚道:“倒不如大家明刀明槍,直攻上島去救人,這豈不是更好。”
董依依和白婉婷也同聲贊好,但怪婆婆卻搖頭道:“暫時使不得,一來咱們還不知姊妹二人是否在島上,就是她們在那里,也不知二人被關在何處,這又如何能救人。我認為羅開說得對,他們既知咱們難以登上小島,防衛之心,自然不會太嚴密,這樣探查起來,便容易得多了。倘若咱們大舉進攻,反而對咱們不利。”
怪婆婆頓了一頓,續道:“依老婆子來看,先由羅開潛上小島,待得查明一切,再以訊號通知咱們,到時大伙兒攻上島去,這豈不是更好。”眾人聽後,俱應為此計可行。
羅開一面聽著怪婆婆的說話,一面尋思計策,忽地靈機一觸,便道:“我想到方法了,但此法必須要水神幫幫忙才行。”接著把所想的救人方法,一一與眾人說了。
大家聽後,都一致贊成,覺得此法可以一試。
當晚,白瑞雪讓晴雲秋月夫婦入住另一個房間,而曉茵、曉芍兩姊妹,卻被安排住在凌風閣。
是夜,羅開穿了緊身黑衣離開凌雲莊。
當他來到水神幫的碼頭,正是寅末時分,天還沒有亮。
只見星河燦燦,月色異常澄麗,把個西湖映得粼粼波光,甚是美麗。
李展接到手下通報,聞得羅開夤夜返回,便知道必有什麼重要事情,連忙穿衣起身,奔出船艙,見羅開早已站在艙外等候。
二人才一見面,羅開便即把事情與李展說了,並要求他再次幫忙。
李展自是一口答應,接著二人登上一艘尋常的客船,馬上往小瀛州方向開去。
距離小瀛州半里之處,羅開與李展道:“李幫主,羅某要下水了,打後的事情,便有勞幫主你了。”
李展道:“羅莊主請放心,一切包在李某人身上。”
羅開抱掌一輯:“這就麻煩幫主了。”話後,便即躍身入湖中,逕往小瀛州東岸游去。
不到兩三時刻,羅開已游到小島的東面,走上那個小石難,先來到那個小石洞。
見他盤膝坐在洞中,運起內功,片刻便把衣衫焙干,站起身來,看看四周無人,遂使開幻影流光這門神功,直往島的西面飛奔而去。
不到一會,羅開已隱身在朱瓔那所大屋外,見大門之前有四名官兵把守著,而屋的南端,卻隱隱透出微弱的燈火,羅開看見,心想:“現已快將天亮了,那個公主應該熟睡才是,怎會還有燈火亮著?”
羅開想到此處,不由犯疑起來,避開門前幾個官兵,悄悄竄到屋的南面,輕輕一躍,便躍上了屋頂。
但見他猶如貓兒一般,幾個起縱,已來到透著燈火的房間外。
羅開伏在屋頂,居高臨下望去,只見廂房前的回廊、庭院等處,均有十多個官兵來回巡哨。
羅開恐防給人發現,打草驚蛇,只得往屋的另一面竄去,原來屋後是一面人工小湖,這楝樓房,竟然是貼湖而建。
羅開把頭探出屋檐,向下望去,便見數面窗子亮晃晃的,燭光透窗射出,接著隱隱聽得輕微的喘息聲。
羅開內力深厚,只消稍一凝神,便已聽出房內共有兩人,憑那喘氣呼吸聲,更知是一男一女在房中。
他心里暗想:“真沒想到,現在已快將天亮,這個淫公主竟然仍沒睡去,還與那些男人鬼混!”
羅開對她這種事,本就不想多理會,但為求探查方家姊妹的下落,唯一的线索,就只有落在這個公主身上。
他相當清楚,千面雙忍這二人,遲旱會與朱瓔接觸,只要在這里等著,能夠聽得一些蛛絲馬跡,姊妹二人便有救了。
便在此時,房內傳出陣陣嚶嚀之聲,接著聽得朱瓔喘著大氣道:“嗯!真美妙……你弄得人家舒服極了!再要深一些,嗯……真好!”雖是微聲細語,羅開亦無不入耳,他只覺朱瓔這個淫娃,真是沒一日能缺少男人!
忽聽得一個男人道:“只要你舒服便好,還要我加把勁嗎?”
朱瓔喘息道:“要!再使勁用力干,我又要快升天了。”
羅開聽見那男人的聲音,不由大感詫異。
憑那人的話聲語氣,入耳極為熟悉,倒有幾分像朱瓔的皇兄朱柏。
這一下子,真個教羅開疑惑難明,倘若那人真是朱柏,二人又怎會做出這等事兒來?
羅開滿腹疑團,但心里始終不敢相信這荒唐之事,當下四處一瞧,見窗下是一道小小的土堤,土堤之下,便是那個人工小湖。
羅開也不多想,一個翻身,便輕輕落在土堤之上,雖然落處只僅容踏腳,但以羅開的身手,卻難他不到。
但見羅開貼著牆邊,緩緩挨近窗旁,把指輕輕點穿紙窗,湊頭往房內望去,豈料一望之下,雖然早就心有懷疑,但仍是大為震驚,床上那對赤裸裸的男女,駭然便是朱柏和朱瓔兩兄妹,若非他親眼目睹,絕不敢相信眼前之事。
羅開雖常有聽聞,知道宮闈之內,是個荒淫無道之所,現在瞧來,方知此言不虛。
此時見朱瓔雙腿大掰,臀部高高翹起,而其兄朱柏,卻跪身在她胯間,腰臀不住挺動。
那根頗為雄壯之物,卻不住出出入入,不時發出“吱吱”淫靡之聲。
再聽朱瓔只是咿呀連聲,狀甚寬心舒意,朱柏卻奮力衝刺,似乎二人正自興在頭上,已不知東南西北了。
羅開在窗外看了一會,遂把眼移開,不想再瞧下去。接著聽朱柏道:“嗯!
皇兄快忍不住……要來了,皇妹再用力夾緊些……是……是這樣了!“朱瓔膩聲道:”皇兄來吧!人家也已到頂了……“
羅開在窗外聽見,也不禁搖頭輕嘆,沒過多久,再聽房內已無聲息,湊眼在小孔望去,見兄妹二人已然完事,交腿疊股的抱作一團。
這時天色將明,已聽得遠處雄雞司晨之聲。
羅開遙望天邊,見天色遂漸發白,心想現在處身之地,實是礙眼萬分,只要天色一亮,便容易被人發現。
想著想著,正要找個隱蔽的藏身之處。
正當羅開思索間,房里頭忽然傳出朱瓔的說話聲:“皇兄,沒想到那個姓羅的小子竟然這麼厲害,連十絕先生這高人,也攔阻他不往,硬生生瞧著他把人救了去,打後若要對付他,相信亦不容易了。”
朱柏道:“這個姓羅的小子,確實是一個人才,而他身邊的人,個個俱武功了得,若能把他收為己用,對咱們確大有幫助。但以目下來看,相信是行不通的了!這個人軟硬不受,便如老鼠拉龜,全無落嘴處。倘若他存心與咱們作對,實在是令人頭痛萬分!唯今之計,到時也只有……”
朱瓔問道:“聽皇兄這樣說,你是想出兵把凌雲莊毀了?”
朱柏道:“這是唯一的辦法,難道要我看著他坐大,再與咱們作對不成。但話說回來,只要仍有一线希望,暫時我還不打算這樣做。況且我身中龍涎丹劇毒,非他的解藥不成,便是要鏟除他,也要先把解藥弄到手才行。”
羅開聽到這里,知道朱柏還沒有識破那枚丹藥是假丹,心下不由一喜。
這時朱瓔又道:“我倒有一個辨法在此,皇兄看看可行否?”
朱柏連忙問道:“皇妹你向來心思都比我細密得多,必定有什麼好計策,且說來聽聽。”
朱瓔道:“這姓羅的小子百誘無效,而皇兄又著了他道兒,依我來看,目前若和他硬拚,實屬大大不智。既然是這樣,咱們何不先順著他,暫時不與他作對,讓他先保持中立,成為中間派,只要他再不理會咱們官家之事,又不與咱們作對,這便算成功了一半。而最重要的,咱們還要對他禮賢下士,與他百般親近,這樣便可讓他去了戒備之心,到時再慢慢想法子收拾他。當然最要緊的事,便是先把解藥弄到手,打後皇兄身毒一除,到時一個小小的凌雲莊,咱們還會把他放在眼內嗎。”
羅開聽見這對兄妹的意圖,不禁聽得心頭發笑。
隨聽朱柏道:“皇妹說得極是,便只怕他到時仍不肯給我解藥,屆時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朱瓔道:“我相信不會的,皇妹也曾與陰陽二老研究過,他之所以這樣做,主要是為求自保,明著是怕咱們出兵討伐,他們才不得不行此著。這樣來看,他們顯然是害怕了咱們,並非存心要加害皇兄你。倘若皇兄因此而受到傷害,謀害王爺這個罪名,諒他們也不敢當,這是滅族的大罪啊。”
朱柏道:“希望如此吧!”語氣之中,仍是帶著幾分憂慮。
二人沉默半晌,再聽朱瓔問道:“皇兄,剛才聽陰陽二老說,千面雙忍已逃出凌雲莊,並擒得方妍、方姮兩姊妹,你打算如何對付這兩人?”
羅開聽見,頓時精神一振,當下湊耳細聽。
只聽朱柏道:“方妍身為一壇之主,竟敢背叛咱們,自然不能放過她。”
朱瓔道:“皇兄你向來對方妍極好,今回怎地狠下殺手了,你真舍得她麼?”
朱柏道:“不舍得也沒法子!父皇一手把血燕門交與我統率,我既身為門主,豈能因她一人而毀了門規。要是父皇問起,我也難以交代。”
羅開心里一驚,莫非他已經對姊妹二人下手了?
他一想到這里,不由渾身一顫,心想若然姊妹二人有什麼不測,你們兄妹倆也休想有好日子過。
又想:“難怪直來只見陰陽二老這一對左右門主,卻不見正門主現身,原來血燕門的門主,便是這個王爺。”
隨聽朱瓔道:“皇兄你這樣做,姓羅這小子決計不會與你干休,你可有想到這一點?”
朱柏道:“皇兄自然想過,但人已既然捉來了,難道要我放她們回去不成,這是絕不可能的事。”
朱瓔道:“到時姓羅的向你要人,你打算怎樣?”
朱柏道:“這一點我還沒有想到,其實我亦相當難做,便是我肯放人,陰陽二老也未必肯,倘若他們在父皇面前奏我一本,到時我可就麻煩了。”
羅開聽到這里,方知這一個王爺,只是一個碌碌庸才,若論精明心計,比之朱瓔,還真大有不如。
朱瓔又道:“皇兄,為了大局著想,依我之見,還是把姊妹二人放了吧,這才是上策。皇兄不妨細心想一想,她們姊妹二人的生死,對咱們來說,可說是無關痛癢,但要是把她們送還給姓羅這小子,可就不同了。光是這一個人情,對皇兄你而言,將來的好處必定不會少。”
朱柏咦了一聲:“沒錯,怎地我會想不到!聽了皇妹這番話,真是越想越覺有理。咦!只是……只是恐怕太遲了,我已經派陰陽二老回杭州王府處理這件事,想信現在……”
朱瓔啊的一聲:“皇兄你這一著,可真的失算了,怎地不預先和我商量一下,要是她們姊妹二人出了什麼事,羅開那肯便此放過咱們,打後皇兄想順順利利取得解藥,恐怕並不容易了。倘若那姓羅的小子一怒之下,不給與你解藥,到時毒性發作起來,可不是玩的。”
朱柏聽後也不禁大驚,現在經朱瓔一提,方擔心起來,連忙道:“這……這怎生是好?”
朱瓔道:“事到如今,只好馬上派人到王府阻止他們,但能否趕得及,這便要看皇兄你的運數了。”
羅開聽得方家姊妹在湘王府,且大有性命之虞,他豈有不急,也不待二人說完,立即翻身上了屋頂,當下使開幻影流光,直朝島的東面飛馳而去。
瞬間羅開已來到小石灘。
他前時在杭州做店小二,對杭州地形十分熟悉,更知湘王府位於清河坊。
羅開放眼往東面望去,見對岸柳林之處,便是當地人稱的“柳浪聞鶯”,穿過柳林,便是清波門,而清波門乃是清河坊的入口處。
原來羅開早便約了水神幫派船接應,只是現在時間尚早,水神幫應該還沒行動,目下救人要緊,已不能等船來接應了,他再無閒暇多想,便即躍身入湖,直往對岸的柳林游去。
羅開知道方家姊妹正在命系一线,可是能否救得二人,只好以聽天命,盡人事而已。
饒是如此,他仍是把內力提至極點,甫一落水,當下使盡全力,宛似飛魚一般,逕往對岸游去。
不用半個時辰,羅開已上了對岸,幾個兜轉已搶出柳林,當即展開絕頂輕功,往湘王飛奔而去。
當羅開來到湘王府,漫天已是霞光燦燦,彩雲繽紛。
湘王府大門,站著八個親兵,一動不動的分列兩旁。
羅開略看一下形勢,遂翻身入牆,隱在一株大松樹之上。
四下一看,見大樓前的廣場,此刻空無一人,但樓房四周的每個角落、門口、回廊等處,均有手執軍刀的官兵把守。
這時幸好天色還沒全亮,彩霞映得四處忽明忽暗。
羅開展開上乘輕功,由一樹躍過一樹,直往樓房竄去。
羅開來到近處,方發覺這王府極大,樓房層層疊疊,不知有多少棟。
只見處處廡廂環繞,廊腰縵回,在這里要找出方家姊妹的所在,真個不容易。
羅開望著這幢幢樓房,不由納悶起來,心想:“這樣亂摸亂碰,恐怕要找一日一夜,也未必找到姊妹二人的所在,該當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