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雖是北風嗖嗖,滿天飛絮,但朱柏身處溫床,軟玉在懷,真個是說不出的舒爽。
而眼前所見,盡是旖旎風光,如斯良辰美景,教他如何不寫意。
只見他把紫嫣雩牢牢抱在懷中,在她那仙子般的臉上吻了一下,偌大的手掌移至她胸脯,肆意輕薄。
紫嫣雩見他目含欲火,鼻息沉重,知道這個風流王子情興復動,而她本已停息的欲火,在他不斷挑逗下,亦已漸漸竄升:“你這人真是,只乖得一會兒,又要蠻纏人家了。”
朱柏微喘著氣說道:“這都怪妹子實在太誘人,教人如何忍耐得。”話後把眼盯著她的俏臉,只見她桃羞杏讓,燕妒鶯慚,如此的美貌,一時也難盡說。
紫嫣雩見他痴痴迷迷的瞧著自己,不由向他輕輕一笑:“怎麼了,這般看著人家!”
朱柏醒轉過來,回她一笑,便即把她抱翻在床,讓她朝天仰臥。
紫嫣雩不明其意,還沒轉念,便見朱柏身軀下移,吻上她左邊玉峰,唇舌蠕動,細咂峰頂蓓蕾。
紫嫣雩嚶的一聲,雙手捧著他腦袋,十指徐徐插進朱柏的頭發,由胸脯傳來的陣陣快感,立時直衝腦門,只覺又是舒服,又是甘美。
吸吮有頃,朱柏開始轉移目標,弓起身軀,往下吻去,吻過紫嫣雩平滑的小腹,直闖幽門要地,溝壑小溪,盡收朱柏眼底。
但見那花戶妙處,翕合顫抖,原來早就雨潤高唐。
又見紫嫣雩雙腿僵直,豐臀微拋,便知她淫欲已動。
朱柏看得心頭火熱,喉頭發干,當下以指撥開唇瓣,露出內里桃源嫩心,已見里面濁蜜橫溢,實在難以再忍,便即湊頭過去,張口便吃。
紫嫣雩雖身經百戰,也禁不住他這般輕狂,身子不由一顫,口里啊了一聲,兩眼一合,螓首往後一撐,陣陣快美直涌將過來。
朱柏伸出舌頭,又舔又鑽,一時吃得唧唧有聲,膣內春水流完一股又一股,只是無法遏制。
朱柏舔得興起,舌尖倏地闖關直進,接著一伸一縮,亂挑亂掘。
紫嫣雩給他噙住要害,美得挺胸扭腰,雙腿亂蹬,禁不住從牙縫里迸出聲來:“你好厲害的舌頭,真的要了人家小命了……”話落,雙手牢牢按住他腦袋,惟恐他會驟然離去。
朱柏見她得趣,更是不敢怠慢,再加緊三分力,兩只大手向前探去,分握她一對玉峰,忘情把玩起來。
紫嫣雩直美得目餳魂迷,三魂杳杳。
一對美眸,已見水光盈然,纖腰美臀,只是扭個不停,什麼羞恥之心,早就蕩然無存,見她雙手自動拉開寶穴,往前磨蹭挺送,口里叫道:“再要多一些,深一些……”
朱柏聽得亢奮異常,抬眼望去,見紫嫣雩口咬拳頭,狀似極力強忍,但眉目之間,盡是濃濃春意,再襯上她那天仙絕色,實是迷人到極點,不禁愈看愈覺欲罷不能,索性埋頭苦干。
如此弄了盞茶時間,朱柏已見口軟舌麻,動作開始緩緩放慢。
紫嫣雩雖心魂皆酥,美得如痴如醉,仍是感覺朱柏的變化,便叫他臥倒下來,掉過身軀,趴到他胯間,見那眼前之物,已是青莖暴綻,高高的豎將起來。
當下也不打話,提起龍槍,由下往上舔刮幾回,方櫻唇大張,把個頭兒納入口中。
朱柏只覺一團軟膩之物,緊緊把槍頭箍住,其趣難言,不由用肘撐起上身,見著美人粉頰波動,一收一放,正自用力吸吮。
心里不由暗想:“天下間的美女,我可算見盡不少,不說宮中的妃子貴人,便是在王府里面,無一個不是千桃萬選的美女,但迄今為止,還沒見一人能美得過她。今趟難得遇著這樣的美人兒,若不好好的享受一番,當真是暴殄天物了!”
但見紫嫣雩手口並用,盡情拈弄,豈料越弄,自己卻越感難受,胯間猶如萬蟻爬行,濁蜜橫溢,難受得要命,當即停了下來,跨開玉腿坐到朱柏身上。
朱柏見她這急巴巴模樣,肚里發笑,心想世上女人不論美丑,全是一般樣子,只消勾起她的欲火,還不是百依百隨,任從擺布。
便在朱柏想著間,已見紫嫣雩美臀上抬,握緊龍槍對准寶物,徐緩坐將下來。
這般一坐,立時直沒盡根,二人不約而同“嗯啊”一聲。
朱柏那行物事,雖遜羅開甚多,但份量卻也不弱,算得腦肥身粗,挺硬如鐵,就嫌長度一般,稍為美中不足。
紫嫣雩雖無法觸及深處,亦感脹滿難當,提落之間,每每刮著玉壁,真個舒爽難言!
見她才一上馬,便已急不及待,匆匆急提數十,只求刹癢。
而朱柏被她一陣急攻,幾乎抵擋不住,連忙叫道:“慢住,慢住!如此急投猛搗,叫人怎吃得消。”
紫嫣雩聽見此話,立時不敢妄動,他和朱柏耍玩子,今趟也不是第一次,知他定力向不甚堅,倘若便此拋戈卸甲,實是大煞風景。
當下微微笑道:“還是由你來吧,免得你說人家存心撮弄。”
朱柏自然不會拒絕,匆匆爬起身來。
紫嫣雩乖乖的仰倒在床,玉臂前伸,拉著他的手道:“來,把我抱住。”
朱柏身為王爺,除了朱瓔外,每與女人在床上干事,便只有他作主,豈會像紫嫣雩這般。
但不知為何,朱柏竟然心服情願,還覺這樣實是另一番趣味。
朱柏俯下身來,肉貼肉的將她抱緊。
紫嫣雩雙手環上他脖子,在他耳邊道:“來吧,還不快快進來。”說著已探手到他胯下,握住槍莖,把個頭兒拉近花戶。
朱柏腰肢微沉,已然直闖而入。
紫嫣雩輕輕一顫:“好美!不要停下來。”
朱柏正待要說句話兒,但一張嬌嫩清香的櫻唇,竟爾湊上前來,牢牢把他口唇封住。
朱柏當真樂個忘形,火火熱熱的把她香舌吸入口中,下身也不忘頂刺。
而紫嫣雩卻不住挺臀迎湊,口里的一條小舌,宛如靈蛇般在他腔內四處游走,不知吻了多久,紫嫣雩徐徐收回香舌,貼著他口邊低聲道:“你怎麼不模我,來吧,不要光是下面蠻干,也該疼一下人家其他地方。”
朱柏見她騷淫入骨,盡把些言語挑逗,那還忍得住,馬上吸住她櫻唇,雙手分握一對美乳,肆意揉捏起來。
紫嫣雩緊緊圈住他脖子,一對玉腿高高地環起,圍過他雙腿。
豈料腿兒這般一勾,二人交接處貼得更密,每一抽戳,竟能隱隱觸著花心。
紫嫣雩心中大喜,不由叫道:“碰到了,終於碰到人家了,狠狠的弄。”當即挺高玉股,任他猛戳疾抽。
不消片刻,已聞得水聲四起,每一記出入,均帶得花露迸濺四散。
這回花心被噙,紫嫣雩可樂昏頭了,忙抽離他嘴唇,哼唧著道:“啊,啊……怎地這麼爽美,你這回可比往日強多了,今晚你我便來個盡興,好好的疼愛嫣雩。”
朱柏忙道:“這個自然,能得與你這個仙子共樂,今晚便是精盡人亡,也先得圖個痛快。”
紫嫣雩對自己的姿容身貌,向感自滿,聽得朱柏不住口稱贊,也不由心中歡喜,膩著聲音問道:“嫣雩真的這麼美麼?”
朱柏連隨點頭:“你也不知道,當初第一眼看見妹子你,還道你真是天上仙子下凡,閬苑仙姬再世,把我的魂魄一股腦兒都勾去了。不用說其他,就是望著妹子你這花容玉貌,渾身骨頭已酥了一半。”
紫嫣雩囅然一笑:“既是哥愛看嫣雩,就好好看個夠吧,但你可不能停哦。”
朱柏雙手支起上身,由上往下,緊緊盯著她的俏顏,說道:“妹子真的很美,只怕這般望著你,過不多久便要忍耐不住,要……要……”說到這里,真覺泄意將至,立即不敢妄進,硬生生停了下來。
紫嫣雩也覺他龍槍顫動,生怕他便此了事,不禁急叫出聲:“不可,千萬要忍往,人家還想要呀!”
朱柏閉起雙目,強自死忍,終究給他壓了下來,方緩緩噓了一口氣。
紫嫣雩也不敢挪移半分,雙手把他抱緊:“你乖乖的收斂心神,不要亂動。”
朱柏苦著嘴臉,說道:“你這個朱大哥真的沒用,只要一望住你這張俏臉,總是忍耐不住。”話才說完,又再埋頭她乳溝里,舔磨吸吮起來。
紫嫣雩不由在他背上打了一下,嗔道:“你又要來了,就是不肯乖乖的聽人家說話。”
朱柏笑道:“誰叫你這般迷人,實在禁受不住呀!”再次捧起她左峰,又舔又吻,逞盡狂乖。
紫嫣雩沒他辦法,只得由他。
過了片刻,自己也慚入佳境,一浪接一浪的快感,不住由四方八面涌來,喘息道:“嗯!人家受不了,你再動一動吧。”
朱柏經過一陣休息,泄意盡消,聽見紫嫣雩的說話,那會遲延,當即腰臀起落,大出大入。
抽提數回,便覺今次比先前還要甘美,槍頭每一觸及深宮,便有一股吸力襲來,猶如魚禽啑喋,真個暢美異常。
紫嫣雩四肢纏繞,牢牢把朱柏箍定,美臀往上奮勇項湊,口里叫道:“好美呀!再加幾分力,狠狠的干……”
朱柏聽她淫語紛紛,不由欲火攻心,再也不顧一切,忙忙撐身而起,蹲在她胯間,抬起那對修長優美的玉腿,往外大大分開。
這一招大開中門,當真淫猥之極,只消低頭一望,交接之處,無不清楚入目。
紫嫣雩淫興正濃,也不多加做作,任他為所欲為。
朱柏此刻真如十餐九餓,提著她雙腿,不住價的狠勁戳刺。
只見一條玉龍在她股間時現時沒,每一抽提,便帶得瓊漿玉液飛濺而出。
他又那會知曉,紫嫣雩自小在宮中練得一身淫功,以此來媚惑男人,再加上她那出水芙蕖的美貌,一般男子又怎能抵擋得住。
朱柏一下子急提數百,已漸感忍受不住,但仍是苦苦撐持,盡力施為。
而紫嫣雩卻恰好相反,竟是越戰越是得趣,嬌嬌痴痴的正是興在頭上,眉目之間,盡是濃濃春意。
朱柏終於感難支,不得不放慢動作,但眼前的美景,卻又舍不得不看。
而在他眼中,紫嫣雩不但嫵媚風流,且肌骨瑩潤,光是那對峨然挺拔的玉峰,已看得他欲火昂揚,難忍難耐,每當往前戳刺,便撞得乳浪排空,煞是誘人。
眼里所見的一切,無不教朱柏火燒火燎,他一面緊握玉乳,一面發狠疾刺,不覺間又是百來下,終於忍耐不住,大叫一聲,子子孫孫一古腦兒迸射而出。
紫嫣雩亦將來臨,驟然給他熱漿一澆,頓時咿咿唷唷,雙雙丟個盡興。
二人交頸疊股,相互抱作一團,舒暢滿懷,不覺迷迷糊糊睡去。
次日午時,朱元璋派遣太監前來王府宣旨,著朱柏、羅開、紫嫣雩等人進宮見駕。
羅開一大清早,已和方晴雲、上官柳、笑和尚等人說:“這趟入宮見皇帝,可說是福禍難料,倘若四人一起進宮,實在危險之極。倒不如由我一人前去,岳丈和上官柳、笑和尚便留在這里,要是發覺事情不對,馬上離開京城。”
方晴雲搖頭道:“這一點我也考慮過,一如開兒你所說,是福是禍,實難預料,但要你一個人前去,教咱們如何能放心!若要咱們三人棄你而去,這事更萬萬不能!還是一起去吧,若然真的有事發生,大家也好有個照應。”
上官柳頷首道:“方前輩說得沒錯,羅開你細心想想,倘若真的有事發生,便是咱們待在這里,也不見得會安全,他們必定另有部署,咱們想要離開京城,恐怕也不容易。既然如此,倒不如一起進宮,是生是死,只好聽天由命是了。”
笑和尚拍胸說道:“憑咱們四人之力,縱是龍潭虎穴,也未必能困得住咱們,若然分散實力,我覺反為不妥。羅莊主你不用多說了,咱們就一起去會會那個朱元璋,看他想對咱們怎樣。”
其實三人說的話,其中道理,羅開何嘗沒有想過,只因他和朱柏之間,確實有不少嫌隙,朱柏會否藉今次機會從中加害,這實在難說得緊。
若要三人和他一起冒險,以羅開的性子,又怎能過意得去,才會這樣提出。
羅開現聽得三人的說話,已知難以拒絕,再多說也是枉然,只好頷首應承。
朱柏由數十名御林軍護衛,而翁雄、徐峰等王府高手,竟然一個也沒有同行。
羅開等人看見,也微感安心。
而紫嫣雩亦只攜同龍靈王和麟靈王二人,其他紫府仙宮士衛,全都留守在王府。
離開王府,各人策馬朝宮城方向馳去,沿路所見,盡是人山人海,好一片繁華景象。
明朝皇宮位於京城之東,建設工程異常浩大。
初建之時,一切統籌規劃,均由劉基等人負責。
先把城中的燕雀湖填平,調集數十萬民工,經過一年多艱苦努力,日夜施工,才把主要宮殿建成。
羅開隨著朱柏走過一條大街,來到秦淮河畔,拐過夫子廟,皇城已然在望。
只見此城座北朝南,占地極廣。
據知此城擴建之時,是把六朝的建康城、石頭城、東府城和南唐的江寧府城都包括在內,並向北擴展。
全城由山、水、城融為一體,擁有如此自然景觀的都城,是歷朝從不曾有過。
眾人來到城南正陽門,卻見城樓異常宏偉,共有四層門券、三道甕城,城牆之上,共有二十三個藏兵洞,足可容納三四千士兵。
城垣四周,均有護城河環繞,把鍾山、幕府山、雨花台等重要高地,全都包納在城內。
而這樣的建構,對城防確極為有利。
一行人通過正陽門的千斤閘,翻身下馬,便見數十守城士兵走上前來,把馬匹牽至城旁的馬廄。
朱柏朝羅開道:“沒得父皇御准,是不能騎馬出入宮城,請羅莊主見諒。”
羅開淡然一笑,說道:“好說,好說。”這些朝中規矩,其實不用朱柏多言,一般平民百姓也早已知曉。
而那些同行的御林軍,全都留在城門口,經過一輪交接,再由數名侍衛領在前頭,直朝洪武門走去,過得洪武門,即見一條大街向北伸延,只見這條大街異常寬闊,卻是人稱的御街。
沿著大街兩旁,均建有不少樓房,東面是行政區,依次為宗人府、吏部、戶部、禮部、工部等機構。
這些樓房後面,便是翰林院、詹事府、太醫院、東城兵馬司等所在。
而大街西面,卻是最高軍事指揮區,自北向南,依次為中軍都督府、左軍都督府、右軍都督府、後軍都督府,此外還有掌管禮樂、郊廟、社稷等的太常寺。
穿過這些大樓,便是通政司、錦衣衛所、旗手衛所、欽天監、府軍前衛等。
沿著大街來到五龍橋,便是承天門所在,過了承天門,便是端門。
來到這里,朱柏叫眾人在此稍待一會,接著見有數名腰懸大刀,虎背熊腰的侍衛走上前來,朝朱柏躬身道:“王爺,請!”
朱柏點了點頭,向羅開等人道:“這是宮中的規矩,不論王爺親貴,都要在此檢查搜身,還要把隨身兵器放下,才能夠進宮。”
笑和尚呵呵笑道:“宮規真個不少,要我在這里住一世,可真大大的不妙!”
上官柳也不住搖頭苦笑,眾人跟隨那些侍衛走進一個房間,放下身上的兵器。
而朱柏終究是王爺,侍衛們只是在他身上粗略搜一搜,而羅開等人自是不同,由頭至腳,均被摸了過透,並且登記了名字籍貫,方行放人。
紫嫣雩身為女子,便由宮中女官帶到另一房間進行檢查。
經過一輪搜身後,交由兩名太監領頭帶路,沿著大路往午門方向而去。
只見午門下寬上窄,撲實穩重,四周均以雕花大理石砌成須彌座。
城台之上,有五座黃瓦金頂、重檐彤飾,當真氣派非凡。
而正中見一主樓,另有鍾樓、鼓樓各一。
樓與樓之間以閣道相聯。
每日正午,鍾鼓齊鳴,聲震九霄。
眾人走下午門,前面分有三個洞門。
正中洞門較闊,鋪以青石,原來此門只供皇帝出入。
左側旁門,為文武百官通道,而右側為宗室王公通道。
說到午門,此乃宣讀皇帝聖旨的地方,也是皇帝對臣下實行杖責的所在。
但判決死罪斬首,一般不會在這里,而在太平門外的刑部天牢或鬧市。
但唯一的一次例外,便是燕王朱棣奪位,攻拔京城,把方孝孺斬於午門之內。
方孝孺是朱允炆的老師,當時朱棣命方孝孺為他起草登極詔書。
豈料方孝孺擲筆拒絕,終被磔殺,滅十族(即在宗親九族之外加上朋友學生)。
當時朱棣把方孝孺九族共八百七十三人誅盡,乃是無法泄怒,再將其門生朋友算為一族,都予以處死,死者不計其數。
兩名太監領著眾人走過內御河,來到奉天門,一名太監回頭道:“稟告王爺,皇上吩咐在仁和宮設宴,王爺請!”接著轉而向東,穿過文樓,繼而往北,朝仁和宮而去。
朱柏暗暗想著:“仁和宮乃惠妃的居處,父皇因何會在仁和宮召見,這可奇怪了?”他心里雖是滿腹疑惑,但既是父皇的意思,也不必再多想了。
沿路走著,只見四周守衛比往常特別多,朱柏當然明白原因,畢竟今日召見的人,均是江湖上響當當的武林高手,為防安全起見,防衛自必森嚴。
過了不久,終於來到仁和宮,遠遠望去,見此殿高大雄偉,由漢白玉砌成一個丈高的平台,台分三層,均有白玉欄杆圍繞。
眾人踏上石階,來到平台,便見殿前站滿了人,乍看之下,朱允炆亦在其中。
羅開等人上得平台,環看四周,不禁眉頭蹙起。
只見仁和宮四周,早已站滿了軍兵,細看那些軍兵衣飾,個個身穿鎧甲,肩披綾錦斗蓬,一看便知是皇帝的近衛軍,密密麻麻的,不下數百之眾。
方睛雲與羅開互望一眼,心里均暗暗戒備。
笑和尚走到羅開身旁,低聲說道:“羅莊主,見了這一個陣仗,今日這一宴,瞧來必不是好宴。”
話甫說完,便見數人迎面走來,其中一人,正是皇太孫朱允炆。
在他身後,還跟著兩個武官,看那模樣,似乎是他的親隨。
而在這二人身後,卻是日火教的史多巴,另一人正是四大靈王之一龜靈王。
只見朱允炆滿臉堆歡,迎上前笑著道:“眾位英雄都來了,真是好得很,皇上若然知道,必定開心得緊。”
羅開和紫嫣雩等人一一回禮。
紫嫣雩看見龜靈王,心里自是歡喜,但臉上卻亳不動色,緘默不語,只是向朱允炆微微一笑。
米允炆看見她的表情,更是明白不過,當下回過身來,向史多巴道:“還不上來見過宮主。”他這句口吻,便如命令下屬一般,豈料史多巴卻欣然受落,似乎不以為忤。
史多巴應了聲是,與龜靈王踏前兩步,揖道:“史多巴見過宮主,貴宮這位英雄在府上作客數日,多有招待不周,希望宮主見諒。”
紫嫣雩笑了一笑,聽得史多巴言詞暢順,雅不似外邦人,不禁暗暗贊許,沒想這人的漢語竟如此了得,當真小見!
便道:“青火王有禮了,本宮管教下屬不當,若有得罪之處,請勿見怪。”
龜靈王向紫嫣雩躬身一禮,道:“屬下該死,有負宮主所望。”
紫嫣雩擺一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言,龜靈王也不打話,移身站在她身後。
朱允炆呵呵笑道:“好了!大家既是自家人,倘有什麼前嫌,從今一筆勾消好了。現在時候已經不早,大家一起進殿,坐下來再說話。”
自從朱允炆出現後,朱柏始終一聲不響,待聽得朱允炆這樣說,才上前招呼羅開等人進殿。
羅開略一謙讓,走在朱柏叔侄二人身後。
來到殿堂,不由眼前一亮,卻又暗暗生驚。
只見殿堂高敞開闊,四周間金藻繪,光耀溢目,雄渾莊嚴。
而殿內四周,禁衛成列,肅然站立。
大殿之北,建有一六階平台,台上早己設置四張御座。
而御座兩側,各另有朵殿(側堂)。
台下左右兩旁,並列有二行幾椅,每邊十個坐位,排得整齊有序。
這時十多名宮監走上前來,帶領羅開和紫嫣雩等人在左邊坐下,而朱柏叔侄及數名文武官員,卻坐在右邊。
待得各人坐定,御膳內侍上前為眾人斟滿了酒。
朱允炆率先舉起酒杯,朗聲道:“眾位英雄難得進京,本王先代皇上敬大家一杯。”說完一喝而盡。
眾人心想:“皇帝尚未出現,而這個未來皇帝,竟然先當起主子來,難道他真不怕皇帝怪罪?”但既然朱允炆已拿起杯子敬酒,也不能不給面子,當下齊齊舉起酒杯,還了一禮,謝了一聲王爺,便即仰首喝了。
羅開放下酒杯,打量四周,見自己眾人身後均站有禁衛,個個腰懸大刀,排成一行,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心想這樣的酒宴,委實令人難安。
而方晴雲、上官柳、笑和尚等人,自然也感到這不尋常的壓力,無不暗自戒備。
幸好他們都是走慣江湖的人物,什麼危險的大場面沒見過。
此刻雖身臨險地,卻並不如何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