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樂在頭上,驟聽白婉婷的聲音,董依依一時間也無暇回應她。
而羅開更加不想開聲,免得她走進來打岔。
孰料,白婉婷久久見沒人應門,心下便覺奇怪,想道:“莫非羅開哥不在房里,可是在大廳坐了一個早上,卻不曾見過他出來,這倒奇怪了。”
言念之間,便輕輕推了一下房門,門兒竟然應手而開,便回頭向姊姊白瑞雪道:“姊姊,門沒有栓上,咱們不妨進去看看?”
白瑞雪點了點頭,便和白婉婷並肩走了進去。
房門之前,立有一對花鳥大屏風,一時無法看見房中的情形。
雖然阻隔著二人的視线,但在二人的耳中,卻隱隱聽得陣陣異聲。
二人拐過屏風,一見眼前之物,立時讓她們都呆住了。
白婉婷與二人直來親愛,同榻共寢,也不知有過多少次,見著這等情景,還不覺什麼。
可是白瑞雪卻不然,她不由看得雙眼呆愣,瞠目無言,只張著小嘴,一時說不出聲來,香腮之上,頓時紅若桃李,又羞又窘,心想道:“光天化日,二人怎地還作這回事!”便欲回身走出房間,忽地白婉婷把她扯住,不許她出去。
這時董依依淫情大熾,見著白家姊妹,也不覺什麼害羞,嬌吟道:“快救救我,羅開哥好生厲害,依依快要吃不消了……啊!好深,人家給他弄死了,婉婷姊快來救我!”
白婉婷笑道:“活該,誰叫你悄悄走進來偷吃。”
董依依此時再也沒有氣力回答她,只覺自己泄完又泄,早已丟得渾身無力,也不把龍槍抽離,身子一軟,便即仰倒下來。
因她背向羅開,這一仰天臥下,背脊立時貼著羅開胸膛,不住地喘著大氣。
羅開從下圍上雙手,把她牢牢擁抱著。
他適才看見白婉婷扯著姊姊,心里不由一動,略一細想,便知曉白婉婷的心意,暗自忖道:“婉婷妹不讓瑞雪姐離開,想必要她看著咱們這淫穢情景,自是想著歪念頭了。可是恩師與我恩重如山,我又怎能對他不起,便是瑞雪姊心甘情願,羅開決也不會做出這等愧對恩師的事情來。”
羅開心下已決,便即扯過一張被子,把二人的裸體掩著,說道:“真不好意思,給瑞雪姐見著咱們這種羞狀。”
白瑞雪也是個絕頂聰明的人,羅開的心思,她早便猜出了八九分,便即微笑道:“都是我和婉婷過於鹵莽,一下了便撞了進來,我還是先與婉婷回避一下,待會再說話吧。”話訖便轉向白婉婷道:“跟我出去吧。”
白婉婷聽見兩人的對話,便知曉自己的計謀失敗,便向羅開道:“羅開哥,我也不在此礙手礙腳了,我和姊姊在大廳里等你們,但不許讓我等太久哦!”說完朝他笑一笑,便和白瑞雪走出了房間。
二人略一休息,董依依才緩緩回過氣來,又再依依不舍的纏著羅開。
羅開也不抗拒,再與她纏綿一度,泄盡心中的欲火,二人方起來穿戴衣服。
二人來得大廳,白婉婷立即迎上前去,一把扯著董依依,向她問長問短,問她怎樣瞞得怪婆婆到羅開房間去。
董依依滿臉春風,便把如何得到怪婆婆准許,盡皆舉實告知與她。
眾人在廳上閒談了一會,見左右無事,便打算到外面走走。
董依依高興不已,立即跑回房間去,告與怪婆婆知曉,要她一起同去。
可是怪婆婆平素便愛獨處,對這等無聊事兒全不感興趣,一口便推卻掉。
董依依無奈,只得離開。
明天便是武林英雄大會的日子,這幾天以來,越州無疑成為武林人士的集中地。
城中茶肆飯店,青樓妓院,無處不是人如潮涌,四下只見人頭攢動,車馬如梭,熱鬧非常。
白家因有不少家業在此,白瑞雪姊妹二人,對越州一帶也相當熟悉,便領引著羅開與董依依兩人,在城中穿街過巷,四處蹓躂. 武林大會畢竟是四年一次的盛事,三村五鄉的居民,俱乘著這個重大日子,從四方八面擁來擺賣買。
長堤坡的正中央,早便起了一個偌大的擂台。
只見擂台四周,旗旛招展。
少林、武當、武夷、華山、峨嵋、衡山、嵩山、恒山、泰山、點蒼等各方名門大派,均有列名其中。
通往長堤坡的大路,早已布棚林立,攤販如雲。
雖然尚有一天才是大會之期,但這帶已是人群浮動,一片喧鬧。
只聽四下銅勺敲打,當當價響,還夾著小販的吆喝呼叫,嘈雜之聲,此起彼落。
茶棚、酒棚隨處可見;落花生、炒栗子、金黃柿子、山里紅等,擺得一堆一堆的。
仍有不少人還提籃挎筐,叫賣著醬雞、鹵蛋、夾肉火燒、點紅饅頭等,可說各式其色,應有盡有。
董依依見了這等熱鬧場面,高興得拍手蹦跳,在人叢中鑽來鑽去,左看一眼,右看一下,十足一個小孩子般。
董依依扯著羅開來到一個小地攤,這小攤子賣的是用麥草、箔紙等編制而成的小玩具,甚麼紅魚、聚寶盆、招財童子等小擺設,應有盡有。
只見董依依拿起一件小物,遞向羅開道:“羅開哥,這個好趣致呢!”
羅開看去,見是一只紅絨制成的蝙蝠,手工精致,栩栩如生。
在旁的白婉婷卻道:“這叫作”戴福還家“,越州人都喜歡買一件放在家中。”
董依依聽見,心想光是這吉兆的名字,便已叫人愛不釋手了。
羅開看見董依依喜歡,便問小販多少銀子,小販說二分錢,羅開也不向他掏價錢,便買了下來送給她,董依依自是開心不已。
便在此時,人叢中走出一男一女,正在迎面而來,男的年約三十歲,長得英偉異常,女的只有十八九歲,樣貌俏麗可愛。
但見那二人四下張望,似是尋人的模樣。
羅開遠遠便看見這個兩人,眼睛頓時一亮,當下便迎上前去,還沒來到二人跟前,那名男子已看見了羅開,臉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神采,連忙與身邊的女子耳語一句,人便走了過來。
原來那二人並非誰人,男的正是黑王蜂上官柳,女的便是華山女弟子曲依韻。
羅開大踏步走上前來,笑道:“上官大哥,你怎會在這里出現。”
這時白家姊妹與董依依也跟了上來,看見竟是上官柳,也不由詫異起來。
只聽董依依笑道:“黑王蜂,原來是你,還有曲姊姊也在一起,真是好啊!”
上官柳聽見董依依叫出他的外號,一時顯得尷尬非常。
羅開便即向董依依道:“依依你好生沒禮貌,這里人多耳雜,怎能胡亂呼叫。”
董依依吐吐舌頭,禁口不語。
羅開回過頭來,介紹二人與白瑞雪認識。
白瑞雪也從白婉婷口中,知道羅開與上官柳是如何認識。
這時見著他,確沒料到臭名遠播的淫賊,竟然是個如此俊朗的男人,不由多看他兩眼。
眾人寒暄了幾句,上官柳道:“羅兄弟,我今次是專程趕來這里,其實是有件要事找你。”
羅開見他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便知有什麼事發生,便道:“上官大哥,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離開這里再作詳談好嗎?”
上官柳點頭道:“羅兄弟說得正是。還有,羅兄弟以後再不可叫我什麼大哥了,上官柳實在是容受不起。想當日白姑娘一事,若不是羅兄弟寬宏大量,不但不怪罪本人,還仗義出手相救,小可這條性命,早便沒了!”
羅開笑道:“人誰無過,昔日往事,你我再也不可提起了。既是上官大哥這樣說,咱倆以後便以姓名相稱,也不用稱哥呼弟的,哥兒倆再也休分彼此。”
上官柳喜道:“好,彼此也是爽快之人,我也不再婆婆媽媽了。”
白瑞雪是見過世面的人,聽見二人的對話,便知上官柳相告之事,極可能是一件重大事情,遂笑道:“我和羅開弟也是自家人,再也不與你客氣了,我也和羅開弟般叫你上官柳,不知可會怪罪小妹無禮?”
上官柳微笑道:“求之不得,打後我們便如自家人般,大家叫名字便行了。”
白瑞雪道:“是了,不知你可找到住處落腳沒有?”
上官柳搖頭道:“還沒有,我原本和依韻妹到月明莊找羅開,聽說你們來了參加武林大會,我聽後心下一急,便即趕來這里尋你們,還是今早才到達這里。”
羅開聽見他對曲依韻的稱呼十分親密,不由望了一眼曲依韻,見她只是含羞著臉,不時脈脈含情的瞟著上官柳。
羅開心想,上官柳對女孩子的手段,果然真有一手。
白瑞雪道:“這時正值武林大會期近,這一帶的客店,早便住滿了人,恐怕要找宿頭並不容易,咱們現在暫時住在和隆鎮,離這里也不遠,若不嫌地方淺窄,便隨咱們一起如何?”
上官柳笑道:“我們也不客氣了,況且我還有一事要說與大家知,在外傾談總覺不便,這樣便更好了。”
除了董依依外,眾人見他神秘兮兮的樣子,也不禁憒眊難明,當下也不再耽擱,便即打道回府。
大廳正中央,卻放著一張樟木大圓桌。
便在這時,怪婆婆、羅開等七個人,正自團團圍桌而坐,只有小金垂手靜立一旁,服侍眾人茶水。
羅開屢次叫他一塊兒坐下來,小金仍是聲聲說自己只是下人,不敢與大家同坐。
羅開對他這執拗的性子,委實沒辦法。
只聽上官柳道:“不知各位可曾聽過”血燕門“這個組織?”
白家姊妹聽見,不禁相視一眼,心頭同時凜然一驚,白瑞雪隨即問道:“難道你今次所說的事,是與血燕門有關?”
上官柳點了點頭,羅開初出江湖,實不知血燕門為何物,然看見白家姊妹的驚懼神情,便已感到這血燕門是個不簡單的門派。
怪婆婆雖然名滿武林,但因久居深山二十多年,近年間江湖中事,便再一無所知,她聽見這話,遂問道:“血燕門到底是什麼東西,很厲害的麼?”
白婉婷道:“血燕門是近年新崛起的一個神秘組織,到底幫中有多少人,門主究是何人,到現刻也是一個迷。血燕門是一個殺手幫派,只要你付得起銀兩,縱令要他們弑父殺兄,他們眉頭也不會蹙一下,同樣會照辦不拒。而門中的殺手,聽說武功甚是了得,不亞於當今各幫各派的掌門。只要成為他們行刺的目標,至今還不曾有人逃得過!”
眾人聽得眉頭大皺,羅開問道:“既然他們武功這般厲害,必是一些響當當的人物才是,又何須做這等刺客的勾當?”
上官柳搖頭道:“這個實教人想不透內里玄機!但那些人行事,當真詭密異常,出動時都是一色黑衣,在襟口之上,均繡了一只火紅色的燕子,且人人蒙住口臉,只露出雙目。迄今為至,聽聞他們也不曾失手過,致無法知道他們的身分。
還有一駭俗聽聞之事,據知他們殺人的酬金,最少也要一千兩銀,視乎受害人身分而定,傳言前崆峒掌門顏通,便是給血燕門高手所殺,江湖中人估計,光是那一次酬金,便要一萬兩銀以上。“羅開緊蹙劍眉,問道:”他們殺的都是江湖中人?“
上官柳道:“也不全然是,也有少數是些富商巨賈,能出得如此厚酬金買凶殺人,那些人自是非泛泛之輩了。”
怪婆婆笑道:“這門生意果然做得過,要是做得十單八單,就是吃他個幾十年,恐怕也吃不完。”
羅開眉頭愈皺愈緊,說道:“你今次趕來這里,所說的事,到底和血燕門有什麼關系?”
上官柳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在洞窟里休息了幾天,傷勢也續漸復元七八成,便打算到宣城郡找你,一心要向你多謝一聲。一日晚上,我和依韻兩人行經一處山頭,因為急於趕路,那日錯過了住店,最後見山邊不遠處有一座荒廟,便打算進去將就過一夜。
“孰料,我兩人還沒走近,便隱隱聽得荒廟里傳出說話聲。我沒料到在這荒山野嶺之地,竟然還有人在。細心傾聽,聽得廟里人數著實不少,且全都是男人。
當時我心里想,依韻是個女兒家,實不便就此進內過夜,便打算放棄。
正當要回頭而去之際,驟見遠處有一條人影,從山坳處飛馳而來,其勢道相當迅速。
我心下大奇,一心想瞧瞧來人是什麼人物,當下與依韻便隱身在叢林里。
“只見來人身穿一襲全黑勁裝,頭上戴有黑頭罩,再看那人襟上的標記,便知是血燕門的殺手。當時我心頭驚疑不定,心想血燕門的人,怎會在此出現?隨見那人來到荒廟之前,廟里立時走出幾個彪形大漢,那黑衣人與他們低聲說了幾句,似像吩咐些什麼似的,沒多久便飛奔離去。
“我覺得內里透著古怪,一心便想看個清楚,雖然廟里的漢子人數眾多,且個個身壯體橫,但憑他們的呼吸聲,知道那些人並非什麼高手,只是一些尋常的武夫,於是把心一橫,便與依韻挨到荒廟窗前,想聽聽他們說些什麼。
“聽得其中一人道,說什麼要盡早起行,在武林大會前三天,務須要運抵越州,若半途弄出什麼岔子來,誤了大事,恐怕到時無人能活。我聽後更感奇怪,這些人到底要運什麼東西到越州?話里行間,似乎與武林大會有所關連。我愈想愈感奇怪,便一心要探個明白。
“那夜我與依韻守在荒廟外,直待至三更,見廟內眾人漸漸熟睡,便偷偷竄進廟內,便見有兩輛手推大車,正靠在廟門旁。每輛車上,均擱著四個大木箱,一個大漢靠在車旁,兀自睡得呼呼聲響。
“我當下抽出長劍,悄悄地輕手把木箱撬開,只見木箱里大包小包的,一累累的放滿一箱,便取了一包拆開來看,原來內里還包有一層防水油布,我見這東西包得如斯慎密,知曉必是貴重之物。當我打開油布,你道里面的是什麼東西?”
董依依聽到這里,第一個便按耐不住,當即道:“你這人真是的,還賣什麼關子,快說嘛。”
上官柳接著道:“原來內里並非什麼珍貴之物,竟是一捆捆的藥引和火藥。
我看見這些東西,想起他們所說的話,說什麼武林大會前必須趕到,已心知不妙,瞧來血燕門運送火藥到越州,極有可能對大會不利。
“我想到這里,本想立即把火藥弄濕,好教他們無法得逞。正當我要動手之際,又見兩個黑衣人奔馳而來,我和依韻便匆匆把火藥放回木箱內,再次隱身一旁。我兩才一藏好身子,那兩人已來到廟前。
“我把眼望去,來者竟又是血燕門的人。但見一人走進荒廟里,把眾人一一弄醒,著他們馬上夤夜趕路。在那兩名黑衣人護送下,一伙人便徐徐遠去。這時我知再難以動手,便即趕往月明莊來,方知道你們已去了越州。我大急起來,便趕來這里,打算通知你們一聲,免得胡里胡塗著了他們的道兒。”
白婉婷聽完上官柳的說話,朝羅開道:“血燕門運火藥到這里來,想必是有什麼圖謀,難道他們今次要對付的,便是到會的某一門派人物?”
羅開搖頭道:“我瞧不是這麼簡單,既然血燕門的殺手武功如此高強,若要對付某一人,實不須要用到火藥這般手段,要知火藥的殺傷力是何等厲害,倘若我沒有猜錯,他們要對付的並非一個人,極有可能是某一幫某一派!”
怪婆婆道:“羅開說得是,此事既然給我們知道了,就不能不管。”
白瑞雪蹙著柳眉道:“話雖如此,但要探查起來,著實不容易。況且現在距離大會之期,便只剩下一日,時間相當緊逼。而血燕門的對像是什麼人,又全然不知,可謂無從入手,咱們該如何做才是!”
羅開道:“雖然血燕門要對付的人與咱們無干,但用到火藥便不同了,隨時都會魚池他人,實在不能袖手不管。”接著向上官柳問道:“運送火藥的漢子,你還認得他們麼?”
上官柳點頭道:“當晚雖然夜黑,但月色還算好,那些人共有八人,我倒也認得六七人。我今早一來到這里,便與依韻全神留意,看可有那些人的蹤跡,但始終一無發現,或許已經隱藏起來,也有可能已經離去。恐怕要找出這些人,相信極為渺茫。”
羅開沉思一會,便向白瑞雪道:“瑞雪姐,雖然咱們目前無從入手,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那些火藥既然有兩大車,數量之多,足可把方圓半里移為平地,他們要偷偷運進雁影門大會會場,如此多火藥,相信並不容易,光是通過門口檢查一關,他們便無法做得到了,除非那些漢子是他們的人,但這樣又似乎說不通。如此推斷,能用得上如此龐大數量的火藥,便只有一個地方……”
白瑞雪頓時眼睛一亮,心想羅開果然聰明過人,不禁暗自贊一聲,便即道:“你是說長堤坡的比武場?”
羅開微笑道:“沒錯,除了那地方是最有可能外,我也想不出什麼地方來。
若然血燕門真的把火藥埋在比武場,事情就不簡單了。到時滿場皆坐滿各門各派,人眾自是不少。要是爆炸起來,其傷亡之慘重,便可想而知了,咱們決不能坐視不理,必要把此事查得清清楚楚才是。“怪婆婆更不往點頭認同,白婉婷道:”我們現在便去看看,羅開哥你認為如何?“
羅開道:“看自然是要看的,但不能粗之過急,也不爭一時,大家先行考慮清楚,若然打草驚蛇,反而礙了大事。”
上官柳皺起眉頭,道:“羅開說得極對,血燕門若然真的在比武場埋下火藥,必定會四下布以人手監視,恐防會發生亂子,咱們在行動之前,必須要格外小心,免得給他們發現。”
董依依笑道:“我那套”漫雨梅花針“的功夫,似乎今趟可派上用場了。”
怪婆婆聽見董依依的說話,眼睛倏然一亮,拍桌叫道:“沒錯,瞧來依依非要同去不可。倘若遇上有人把守,或許依依能幫你一把也未可知。”
羅開望向董依依,見她似笑非笑,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正要開聲發問,便聽董依依道:“邱婆婆的”漫雨梅花針“,細如毛發,中者只覺蚊咬似的,並無多大感覺,且針上都喂有迷藥。這迷藥可與一般的不同,不會把人一下子迷倒。
中者過了一段時間,便漸覺眼簾沉重,慢慢昏去,中者醒來,還道是自己因困倦睡著去了。到時若遇上守位礙手礙腳,我便每人給他這里一針,到時一個個的咕咚一聲倒下來,准不會讓他們有所懷疑。“羅開聽後,不禁把目光望向上官柳,心想若然給他練上這門功夫,不知又有多少女子失身於他了。
上官柳是個聰明人,看見羅開的目光,也猜中了八九成,便即笑道:“羅開,你大可放心,這幾天來,我已經想得通通透透,一心要洗心革面,決不敢再做這等無恥之事。這門子”漫雨梅花針“,要是在半個月前,或許對我還會有點引誘力,但此刻……”只見他微笑著搖了搖頭,便再沒吭聲了。
羅開嘴含微笑,輕輕點頭贊許,便轉向董依依道:“既是這樣,你便與我和上官柳一同前去吧。”董依依聽見,自是高興萬分。
可是白婉婷翹著小嘴,嬌嗔起來:“我也要同去。”
羅開搖頭道:“血影門並非庸者,人多了反而不妙,這樣極容易給他們發現,今晚咱們三個人去便成了。”
白瑞雪道:“羅開弟,倘若給你真的發覺比武場埋下了火藥,到時你打算會怎樣做。”
羅開頓了一頓,便道:“其實比武場是否藏有火藥,一時我也猜不准,今晚只是去證實一下而已,要是真的埋有火藥,當然順手把它毀了。”
白瑞雪搖頭道:“我看不用這麼急,武林大會的前兩天,將會在雁影門內舉行,而在這兩天內,是大會設宴招呼各路好友的日子,到得第三天,才是比武之期。無疑咱們便多了兩天的時間。但我相信,血燕門必定會在比武之前再檢查一次,要是咱們立即毀去火藥,他們勢必會發覺,我看還是待至最後一日,再行毀掉火藥也不遲。”
羅開聽後也覺有理。
當天晚上,三人更換上黑衣,逕往長堤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