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文清清清清脆脆的開口問道,“公子從一樓對對子而上,出對速度讓小女子佩服,小女子姓溫名文清,未知公子怎稱呼?”
“聶北!”
“聶公子……”
“等等!”
“?”
“你還是叫我聶北吧,別帶公子,我聽著就好象自己和他們是一類的,別扭!”
溫文清似笑非笑的說道,“聶公子散漫不羈,豪放灑脫,又何必在乎個名號?不過是個稱呼而已。”
聶北微微一愕,不就是這麼一回事?
聶北笑道,“那好,你想怎麼稱呼我就怎麼稱呼,以後我叫你清兒,反正也就一個稱呼而已,清兒你說對吧?”
“……”
溫文清沒想到聶北這人忒是無恥,臉皮也夠厚,逮住機會就賴上,叫得那麼親密,自己一時間又拿不出話來反駁,羞得臉一紅,哀幽的睇一眼聶北,有嗔怪聶北輕薄於她的意思。
“無恥之徒,也不照照鏡子,清兒也是你這樣的人叫的嗎?”
柳小城當然怒。
而這時候男子打扮的柳鳳鳳也是嬌聲喝斥聶北,“狂妄的登徒子,輕浮,占我表姐的便宜,信不信趕你出去?”
聶北好整以暇的說道,“我叫清兒只是個稱呼而已,清兒也說了,稱呼而已何必在乎呢?況且要在乎也輪不到你們在乎,對不對呀清兒?”
聶北反正就是死皮賴臉賴上了。
“你……”
柳家兩兄妹氣得臉都青了,他們還真沒見過像聶北這麼囂張的平民。
說實在的,溫文清對聶北第一感覺麻麻,第二感覺不差,現在第三感覺卻是有點復雜,一來欣賞聶北的那份隨意和不羈,二來卻對聶北賴住叫自己清兒微微羞怯,不喜歡聶北這麼輕浮。
溫文清這時候語氣不冷不熱,“聶北公子既然喜歡,那就隨你。”
溫文清說完後揚聲對大家說道,“小女子不才,閒來收集了一些古人留下的一些沒人對出的上聯,卻有些對不出來,所以在這里以文會友,集思廣益,大家也都看過了,想必大家心里都有了些想法又或許答案了,哪個對出哪條可否說出來讓大家評價一下欣賞一下呢?”
“第一個上聯我已經有下聯。”
柳小城表現得最為積極。
“喔?”
溫文清溫聲問道,“表哥不妨說出來給大家參詳一下。”
“天連水尾水連天,我對:霧鎖山頭山鎖霧!怎麼樣?”
“妙,實在妙!一樣是前後倒讀一樣,對得亦是工整,無可挑剔。”
眾人不由得大贊。
眾人都有意沒意的望向聶北,畢竟聶北和柳小城不大合拍,這誰都能看出來了,倒是想看看聶北有什麼表情。
“二哥你對得好,加油!”
很明顯是柳鳳鳳的聲音。
說完後她挑釁的望了一眼聶北,聶北卻是撇了撇嘴,她不由得一怒,嬌聲道,“你撇什麼嘴,有本事也像我二哥一樣對出一個來,看你都是不懂裝懂的。”
“妹妹你少說兩句。”
柳柔柔歉意的望了一眼聶北,卻忘記了自己和妹妹都是“男子”打扮,她一句妹妹倒是喊得順口,露餡了,但在座的都能看出她們是女扮男裝,倒也不拆穿她的口誤。
而聶北也算對這兩張相同的樣貌有了些大概猜想,只是下次遇到能認出來嗎?聶北心里無底。
聶北對柳柔柔眨了眨眼,柳柔柔臉不由得一紅,柳鳳鳳見這登徒子不但調戲自己尊敬的三表姐,還調戲自己的親姐姐,更是怒了,“怎麼,不敢呀?”
聶北撇著嘴道,“天連水尾水連天是吧?我對:人照鏡子鏡照人,誰的更應上聯的景一些呢?”
眾人無不拍手贊絕,即使柳小城也是微微點點自愧不如,惟有柳鳳鳳氣苦,“你……”
柳鳳鳳雙腳一頓,氣哼哼的道,“我不服!”
呃……中人無不愕然,你二哥對對,你不服個什麼勁?再說了,你服就接著對得了,嚷你二哥做啥?
“二哥,我替你不服,快對個再好一點的。”
眾人啞然,她二哥柳小城卻惟有尷尬同苦笑。
溫文清微笑道,“聶公子果然大才!小女子佩服!”
溫文清又對大家問道,但時不時會望聶北一眼,““古木枯,此木成柴。”這一上聯又怎麼對呢?”
宋直光歲數和溫文清差不多,他當然也是溫文清的愛慕者,“這個我斗膽對上一對:石更硬,人更方便!”
“噗……”
聶北才喝到一半的水噴了出去,很不雅觀。
“你……”
柳鳳鳳離得聶北最近,被聶北噴出的水霧濺了些兒,頓時如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一樣。
“注意形象,淑女些,小心嫁無出哦!”
聶北毫無做錯事的樣子。
“你……”
柳鳳鳳氣得要暴走。
“鳳鳳,不得無禮!”
柳柔柔拉住她妹妹柳鳳鳳道。
溫文清神色平淡,也不說聶北什麼,跟不對柳鳳鳳出言勸慰,只是對愕在那里的才子們道,“大家不妨點評一下宋公子的下聯!”
此時眾人才從聶北的“噴水”事件中回過神來,宋直光卻道,“文清姑娘的文采一直為我等所佩服,所以斗膽請文清姑娘點評一下。”
“石更硬,開頭是很好的,對得也是天衣無縫,可“更”之後少有搭配的邊旁可以襯托得起“硬”了,宋公子能想到此,實屬不易。”
溫文清永遠是那麼的溫柔,即使否定別人也是讓人聽著舒服,哪像聶北,直接噴出來。
惹來一陣白眼,就連一直站在他一邊的宋巧巧都覺得她的聶哥哥這麼一噴實在不應該,怎麼說人家敢說出來都是勇氣嘛,你噴出來人家多沒面子。
這時候那個很少說話的也就是四大才子中最小年齡的黃威出聲道,“我幫宋兄對一個:良米糧,分米為粉。”
眾人大點其頭,雖然聽上去不太工整,還嫌牽強些,但也是不錯,起碼比宋直光的好上一百倍了。
“不知道聶公子可有妙對?”
溫文清這時候見聶北沒有自己開口的意思,便自個兒問他。
而此時聶北想的是怎麼開口問“賞賜”的事,見溫文清問道才回過神來,“啊?什麼事?”
眾人氣苦,溫文清帶點嗔怪的語氣說道,“我是問你有沒有對上“古木枯,此木為柴”的下聯。”
“喔、喔、哦、有、有、有,女子好,少女更妙!”
溫文清被聶北盯著這麼一說,雖然知道他在對對子,可臉還是忍不住一紅,透過那層薄紗也能看得見。
柳鳳鳳白一眼哼道:“色狼!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