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彎的走了好幾分鍾,聶北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時,黑衣人忽然竄進一間民房,但不算破舊,只能說是規規矩距,和城內大多數的房屋差不多,圍牆、院子、大廳、閣房,平凡中亦有不平凡,平凡是因為和別處無二致,不平凡是因為黑衣人進來的時候屋里還有幾個人,看樣子也是黑衣一伙的,而且都是女人,一身勁裝打扮,但沒蒙面,一個個眉清目秀亭亭玉立,或許算不上絕色驚人,好歹也長得不賴,看著養眼,舒服!
這些女人也都是唯白面巾女子是命,齊齊恭敬點頭示意,這樣看來白面巾女子可不是那麼簡單了。
而聶北這麼一個大男人出現在這麼一群女人堆里,顯然很扎眼,幾個未蒙面女子很奇怪白面巾女子為什麼帶這麼一個傻傻呆呆、似乎還要“流口水”的男人回來,卻也顧忌規矩不敢多問,只是惱怒這家伙眼神太放肆而已。
欣賞女人欣賞到流口水也算是色中餓鬼了,但聶北不是這麼想的,他在想,這些未蒙面的女子清麗秀氣,端的是不錯,但還不足以讓自己動心,倒是白面巾女子……
她手下的樣貌個個都長得不錯,那她的樣貌到底怎麼樣呢?
這是聶北心里瘙癢不已的原因,總想看看白面巾女子到底長得怎麼樣。
“各位姐姐妹妹好,小弟聶北,聶是聶北的聶,北是聶北的北,請各位姐姐妹妹以後多多關照!”
聶北拱手漆腰裝姿作勢,自來熱的四下招呼問好。
認為聶北英俊的不奇怪,他面貌本是英俊帥氣,但整體上看來,他的英俊被他的“怪異”裝束掩蓋了,人第一眼的印象不是他英俊,而是他怪異,說他是和尚嘛,他多少有點頭發,說他不是嘛,他和古人長發高束實在相去甚遠,又和個和尚差不多,又嬉皮笑臉的,怪異也就不經意的顯露出來,但好在聶北的氣質尚可,放蕩不羈的表面下是相差幾百年的見識底蘊在支持,所以他放蕩不羈卻卓爾不凡。
說話怪異卻又顯得親切笑逗,眾女子或許對男人不怎麼感冒,甚至還討厭,但對聶北卻出奇的沒生出厭惡表情,有的還忍不住露出幾許微笑。
白面巾女子依然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樣,冷冷的瞥了一眼聶北,錚的一聲拔出寒光閃閃的利劍,又錚的一聲插回劍鞘,盯著聶北警告道,“小子,你跟了這麼久,知道了很多不該知道的秘密,不想死的話就適可而止就此退去,再在我們身邊像只蒼蠅一樣飛來飛去煩人的話,那就別怪我事先沒警告你。”
“姐姐其實說錯了!”
白面巾女子杏眼一冷,緊了緊手中的劍,靜待聶北的下文,要是聶北依然在胡纏爛扯的話她就是違背原則也“濫殺無辜”一次把他給剁了。
“小弟如此英俊,蒼蠅那麼丑陋,怎麼都不會像它,再說了,蒼蠅往往都是繞著丑陋惡臭的東西飛,而姐姐芳香陣陣美麗動人,仿佛天仙一般的姿容,繞著姐姐飛的應該是蝴蝶才對。”
眾女子無不愕然,她們見過馬屁精,也見過男人,但像聶北這樣不臉紅不害羞不慚愧不知死活的拍馬屁的倒是第一見到,而這樣的男人往往很快就會死在冰護法劍下,但事實上聶北卻活到了現在,也算是個奇跡。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割了你舌頭。”
白面巾雙眼冷冷的,周圍女子都忍不住露出絲許好笑的表情,她卻是一臉冰寒,猶如千年的寒冰,凍入骨髓。
又是這麼一句?
沒點新意,也沒多少嚇唬力,聶北在心里嘀咕著,臉上卻是無比認真,“小弟我哪有胡說八道,我什麼事都做,就是不做壞事,我什麼話都說,就是不說謊話,我什麼人都騙,但絕對不敢騙美若天仙的姐姐你。”
誰被聶北贊美都會受不了,臉皮再厚也忍不住發熱泛紅,事實上白面巾女子已經臉熱泛紅了,只是被白面巾遮擋住了,誰也看不到。
誰都喜歡被人認可被人贊美,白面巾女子也不例外,但白面巾女子還是不習慣聶北這麼“赤裸裸”馬屁式的贊美,怎聽就怎麼別扭怎麼不舒服,但她又不好發作,憋得難受,只是狠狠的瞪一眼聶北以示警告。
聶北似乎沒看到“殺人”的目光,依然自顧自的說道,“姐姐應該多笑笑,想必姐姐笑起來一定是百花齊放桃花三月般迷人,猶如十五的月亮明媚溫暖,春回大地般舒心可人。”
聶北又道,“要是再把殺氣消消就更好了,或許把殺氣投射到別處不投到我身上來,順便把瞪我的眼睛改為含情默默樣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白面巾女子好一會兒才把心中雜亂的情緒平服,恢復了冷冷的表情,“我說過,你再胡說八道我就……”
聶北打斷她的話道,“姐姐又錯了,我也說過,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沒有胡說八道。”
“夠了,我不想聽你胡言亂語,你快給我滾。”
白面巾女子現在有點怕聶北了,准確點說是怕聶北出聲贊美。
“各位姐姐你們來說說,我是不是在胡言亂語?”
聶北陰險的問道。
對於聶北的陰險的問話,各個黑衣女子都有所警惕,承認聶北是在胡言亂語那豈不是否認了聶北贊美上司的話?
也就是說自己認為上司不美,這樣的話……
她們才不會這麼傻出聲說聶北是在胡言亂語呢!
“???,姐姐你看,都默認了,都認為你是貌若天仙的,也證明我沒胡說八道。”
“……”
眾多黑衣女子此時真的想一把掐死聶北在這里,起碼也要掐得他說不出話來,這陰險的家伙竟然綁架了自己的內心意思,但自己又不能辯駁,實在可惡。
白面巾女子此時臉色陰晴不定,有種再也忍不住要暴走的衝動,而此時被抓的黃衣少女嘲罵聶北道,“馬屁精,無恥下流不要臉。”
聶北瞥了一眼她,不接她的嘴。
白面巾女子都懶得和聶北多話了,錚的一聲拔出利劍,直指聶北,兩人的距離不足三五米,在這段距離上她有信心不讓聶北逃掉。
“我再問一句,你走還是不走。”
“我走!”
“那就快給我滾出去,晚了我改變主意你後悔都來不及。”
“我走,但跟你們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