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虛步疾走,自然是快不可言,可當她們發現聶北竟然“走”快過自己時,她們一陣見鬼的表情,個個都目瞪口呆。
“你跟上來干什麼?”
白面巾女子寒聲問道。此時她們早已經奔出了鬧市,現在正在陰森無人的街道上穿梭,見聶北追上來才停下來質問。
“我和黃家有仇,抓到黃家的家眷怎能少我那份呢,姐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誰是你姐姐,少跟我扯皮,小心我殺了你。”
“姐姐嫉惡如仇、除奸懲霸、替天行道、為民請命、替民討情,劫富濟貧、肅辦貪官……”
聶北滔滔不絕的一大堆恭維的話放出,聶北還不覺得什麼,被恭維的白面巾女子卻有種臉紅的征兆,狠瞪一眼聶北,打斷道,“夠了,我知道了,你就是個馬屁精。”
聶北正色道,“姐姐說錯了,我說的都是事實,而事實上姐姐就是個女俠,行俠仗義縱是男子也頗有不及,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
白面巾女子想氣又想笑,端的是忍著難受悶著憋勁,而她身邊那些手下卻沒她那麼份忍耐力,都輕輕掩上了嘴,隔著面巾吃吃悶笑。
白面巾女子被周圍的人笑得有點了惱羞成怒了,聶北從她眸子中的冷意中感覺到了危險,暗叫一聲糟糕,自己可打不過她的,聶北大呼不妙時白面巾女子環掃一眼,她那些手下個個都和秋天的蟬一樣,啞了!
轉而她回過頭來,冷冷的盯著聶北,輕啟優美的嘴唇,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我們的事你最好別插手,要不然……哼,真的讓你五體投地!”
“我知道姐姐是什麼人!”
聶北很肯定的道。
“你知道?”
女子們的神情仿佛波瀾無驚,似乎別人知道她們的身份也不足為懼,蒙面只是不想太過暴露樣貌而已。
“姐姐是女人!”
“……咯咯……”
一陣沉默之後是一陣嬌笑,就連冷到骨髓里去的白面巾女子也是輕輕露出笑意。
而兩個被抓卻十分安靜的大小美女也忍不住想笑,可她們實在笑不出來。
黑衣女子們嬌笑之後便是一種被戲弄的惱怒,白面巾女子更是悶聲出劍一劍向聶北刺來,端的是狠辣異常,冷血!
聶北嚇一大跳,身體蹦得老高,堪堪躲過這致命的一刺,心有余悸的問道,“我和姐姐無怨無仇,姐姐就這麼狠心要致我於死地?”
白面巾女子冷哼一聲,“哼,誰叫你囉哩囉嗦吵死人,煩了我別說殺你,我還剁你喂狗。”
“姐姐見了我這麼久,難道沒發現我玉樹臨風英俊非凡氣質不俗?好歹也算個俊郎君,你怎麼狠心下得了手?”
“……”
“撲哧……哈哈……”
這次不單白面巾女子無法忍受聶北的自戀憋不住發笑,就是黃夫人和她女兒這兩個被抓之人也是一臉的嗤笑,少女更是在心里大罵聶北不要臉,無恥下流加不要臉,真是無敵於天下。
她們自然不否認聶北容貌英俊不凡,可聶北自戀的掏出來曬就讓她們無法忍受了。
聶北被一群女人笑得臉部發熱,好在他臉皮夠厚,被笑崩泰山他也能不動聲色,還跟著淡淡而笑,還不忘加上一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大家公認的你們不會想成為公敵吧?”
眾女人也算見過臉皮厚的,卻實在少見厚到聶北這種程度的,頓時無語,只有悶笑。
白面巾女子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容,眼神不但沒先前那麼冷,甚至還有點笑意,“好了,你英俊不凡,我們也知道了,你追上來多半也就是想對我們說這些而已,現在我們知道你英俊不凡了,我們也該走了,你還覺得知道你英俊的人不多的話可以和周圍的百姓說說。”
“喂,你們走可以,但好歹也把我的仇人給我留下,我要報仇。”
聶北瞪鼻子上眼,端的是有板有眼,說得像就那麼一個事兒一般。其實聶北說那麼多無非就為這個而已,曲线迂回嘛。
“我憑什麼把人交給你!”
白面巾女子戲謔道。
“憑舊仇不共戴天,我要親自手刃不共戴天的仇人!”
“就憑這個?”
白面巾女子本來覺得黃尚可的妻子和女兒死活都不要緊的,先前在街道上因轎子里不是黃尚可而氣憤要殺了她們兩個不過是一時氣話,而事實她們一般都是怨有頭債有主的,絕不會迫害旁屬,但現在見聶北一臉色色又欲殺之而後快的模樣,她們也不敢輕易把人交給聶北了,把她們帶回教壇或許有用。
聶北“怒”道,“那你們有憑是帶走我們共同的仇人,我沒份?”
白面巾女子被聶北噎得無言以對,卻惱羞成怒,“我有本事就從我們手里搶人,打贏我們人你帶走,我們絕無他詞,但要我們白手交人,絕無可能!”
“你這是蠻不講理!”
“我就是蠻不講理,你能把我怎麼樣!”
白面巾女子見聶北一臉氣憋,頓時神清氣爽,還露出了迷人微笑,只是面巾遮掩之下別人看不到而已。
而這時候冷清的街道不遠處傳來陣陣腳步聲,黑衣人神情一凜,也顧不得和聶北計較,幾個黑衣人“拎”著黃夫人和少女跟隨白面巾女子在冷清的街道破巷里穿梭奔走,聶北自然是寸步跟隨,黑衣人此時也奈何不了聶北,只能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