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縣丞不必遠送,我們就此別過!”
在衙門門口,聶北和卓縣丞惺惺相惜的辭別。
卓縣丞就是溫文嫻的丈夫,亦是卓婷婷的父親,死去的幾十個流民的屍體就存放在衙門的停屍間里,聶北和單麗娟就是賴查看這些死者的死因的,聶北和單麗娟都很懷疑這些死者的死因為何,所以今天聶北就和她一同前來這里了,黃尚可這個聶北的准岳父、准情敵不在,卓縣丞在,也就多得他引領才免去很多麻煩!
卓不凡一個四十上下的那人,看上去和黃尚可差不多年紀,蓄起了一把髯美須,看上去文質杉杉的,可想年輕之時也是一個風流人物,他對聶北拱手相送,聶北轉身的一顆他忽然想起了些事情,遲疑了一下便似自言自語一般道,“新規則不管如何的溫和,始終會衝擊就規則,各種事情還得妥善處理,要不然大家很為難!”
卓縣丞此人表面平和好相與,但內在到底是如何個居心聶北不知道,不過,他此時這麼一個句類似無言之言卻讓聶北清楚的知道,自己招收一部分年輕力壯的流民“另起爐灶”一事雖然苗頭才伸出來,但終究還是碰觸到一些舊勢力的利益了,在縣城的郊外大張旗鼓的開荒……
這本來沒什麼,這時代大凡有些錢財的人家不是開荒取地就是出錢購置,以地為貴的風氣造成了大大小小的地主不少,也不在乎聶北這麼一個躋身進來,可壞就壞在聶北不想和他們那般按舊規矩辦事,竟然大規模提升那些流民、佃戶、農夫的工錢和收益,任聶北這樣發展下去勢必出現一個兩相“對比”的尷尬景象:彼此都是地主階層,或許類似地主階層,但聶北這邊卻是天堂一般的待遇,而其他地主那邊就是地獄的境況,“周扒皮”“吝嗇鬼”等等蜚蜚之聲在民間的悠悠之口下流傳,其他地主要不跟著聶北一樣提高佃戶、農戶、雜工的待遇那就得承受聲譽的損失,要是跟隨聶北從事,那就得錢財損失,兩失之間選擇,痛苦是必然,自己是使他們痛苦的人,他們也不讓自己好過。
聶北聞言楞了一下,沒有回頭,沒說什麼,和單麗娟一同登上馬車駛離衙門大院。
聶北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用,既然已經邁出了第一步,而新編收的鐵匠師傅正在城外新搭建的簡易搭棚里馬不停蹄的鑄造自己設計的現代農具,並且開荒也就在昨天開始了,種種動作正密鑼緊鼓的進行,箭早已經發了出去,勢在必行,沒有回頭可言,該得罪的勢力終究要得罪,多說無益。
那不該得罪的呢?似乎自己再怎麼折騰也於他們利益無關!
估計自己的“農務外包”的設想在開頭之際是困難多多的,但可以堅信,只要第一季收入出乎那些舊勢力意料的多的話,他們必然看到“效率”的神奇效果,而且皆大歡喜,到時候他們也就知道“何樂而不為”這個道理了!
單麗娟和聶北安坐在馬車上,見聶北眉頭先是深鎖沉思,繼而舒展自信,那種認真的樣子是她自認識聶北以來未曾見到過的,很迷人,少了玩世不恭的放蕩,多了些年月沉積的沉穩;少了些年輕的躁動,顯露了深邃的睿智;那種不一樣的成熟洗脫了單麗娟心目中的不“成熟”,瞬間演變成一個實實在在的男人,她的男人!
單麗娟走神至此,方才醒悟過來,未著半點粉黛卻如花似玉般秀麗的臉蛋頓時有些羞澀,有些發燙的跡象,好看的紅霞蔓延了上來,儼然一朵正在綻放的鮮花一般迷人,那成熟的風情在那羞羞答答之間暗藏著少女一般的情懷,讓人一看之下欲罷不能,心有種搔不到的癢,總想摟她入懷好好疼愛一番才解心頭之癢!
可惜聶北此時陷入沉思沒看到,要不然一定食指大動。
好一會兒聶北才回過神來,見單麗娟臉蛋微紅、眼神羞赧,柔荑輕絞在小腹,雙腿並收靜坐,眉宇間隱含羞澀。
聶北禁不住伸過手去握住她的玉手,單麗娟嬌軀本能的顫了一下,玉手微微用力往回收縮,卻被聶北握得緊緊的,她有些不安也有些羞窘,更有些不知名的歡喜,可人倫和婦道讓她羞怯的掙扎幾下,但見聶北厚著臉皮死不放手的勁,她放棄了掙扎的念頭,只是紅著臉別著頭幽幽的道,“你……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不好,你是我的!”
“你……”
“放心吧,我只是喜歡握著你玉手的感覺,然後說說話而已,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你……你是才好!”
單麗娟那被襦裙緊勒的渾圓美臀挪了挪位置,離聶北遠一些,似乎這樣才安全一點!
“我不是這麼沒信用吧?你看我,目善眉慈,一看就知道是好人中的好人,我一言九鼎……”
聶北憤憤不平。
“……撲哧!”
單麗娟剛才在臨時醫館里見識了聶北那“指鹿為馬”的無賴能力,現在又聽到他厚顏無恥的自辯言詞,想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百媚頓生,“你對我和萍萍母女倆做過的事殺千刀都不解恨,你壞透頂了,還敢說自己是好人,無恥!”
單麗娟雖然說得惡狠狠的,可聶北手上還纏繞著紗布,那是為她而受的刀傷,她清楚的知道聶北是多麼著緊自己,正因為聶北把她當自己女人一般來愛她才陷入痛苦的倫理掙扎中,她有點羨慕妹妹單麗華,她可以從容的投入到他懷里,安心做他的女人,可自己不行,自己是別人的妻子,是兩個女兒的母親,甚至已經是外婆了,如何能承受不論之戀之重?
但這些重要麼?
人生短短一百年,正如壞蛋所言,及時行樂也不失為一種豁達的生活方式,不是?
可自己為什麼總是放不開呢?
單麗娟迷茫了!
單麗娟宜喜宜嗔的模樣讓聶北看得有些呆了,對她的嗔罵和迷茫倒沒怎麼在意,說實在的,聶北很少見到單麗娟有如此個笑容,最多也就是輕輕一笑,有如威風拂過平湖,漣漪半點,此時卻一笑傾城,讓人有種驚艷的感覺。
見聶北盯著自己的臉蛋發呆,一副豬哥的模樣,單麗娟羞窘難當,卻又有些歡喜有些得意,歷經那個晚上的荒唐事情後,單麗娟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無法忘懷這個強行奪取自己肉體的男人,沒見到他的是很一想起他對自己和女兒所做的事情就怨恨交加,可當真真切切面對他那帶著壞壞微笑的英俊面容時,卻是無法說清內心到底是什麼樣一種心態,可謂百味交雜,本以為隨著日子的過去可以掩埋那段羞恥的記憶,可隨著日子的過去,羞臊依然,悸動還在,現在甘願和他同坐一輛馬車,亦甘願被他霸道的牽著自己的手,內心生不出半點的恨意來。
單麗娟生硬的板起臉來,嬌嗔道,“看什麼呢呆子!”
才嗔罵完就覺得自己的話有些打情罵俏的味道,溫玉一般的臉很熱。
聶北裝模作樣的抹了抹嘴,賤賤的笑道,“笑一笑十年少啊,你看,這一笑,都把麗娟姐姐笑成麗娟妹妹了!”
“才……才不是,你哄小妹妹去吧,我才不要聽你的鬼話!”
單麗娟羞澀的低著頭,嘴角微微彎了起來,不認真看的話是看不到的!
“肉麻!”
聶北“很怒”、“很怒”,“恨恨”的撩開馬車的門簾,“我說鳳鳴倩,你只是個監工,不是老板哈,現在更是我亦個馬夫,你少發言我也能確定你不是啞巴!”
聶北“忿忿”的盯著鳳鳴倩那因駕駛生疏而手忙腳亂的樣子,倩影秀挺婀娜,坐在駕駛座上的美臀把紗裙撐得緊繃繃的,弧度優美至極,那身材足以讓聶北不顧一切要對她做出一些卑鄙無恥的“事情”。
但,仙女似乎只懂得發一次言,更無法知道聶北此時齷齪的念頭,罵一句“肉麻”之後卻頭都不回一下,就專注的對著那匹被她折騰個半死的馬,素手執韁、御馬奔車,對她來說難於殺個匪徒。
單麗娟臊紅了臉,她就知道和聶北這個“匪徒”在一起准是把僅有的那般點臉皮都丟光,可真的要丟臉的是很還是很害臊,忍不住伸出玉手扯了扯聶北的衣袖。
“喂,那個,我們要去田府,你別把馬車駕到靈河里去了哈!”
聶北半點憐香惜玉的風度都沒有,而實際上聶北和鳳鳴倩這個“啞巴”在一起根本無所適從,就好像和男人婆寒冰一起一樣,聶北愛之深,但很多時候斗嘴多過調情。
鳳鳴倩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氣,這些天來,每一天都給聶北呼來喝去的,所受的氣是這些年來的總和,可小田夫人蘇瑤是她的“上司”,派她來監督聶北的時候也有保護聶北的任務,所以多少氣她都忍了,忍了也就和諧了,在武林中艷名遠播的花月閣聖女有此一著,頗感委屈。
聶北悻悻的縮回頭來,單麗娟不由澀澀的白了一眼他,“你啊,就不能對我們女人溫柔點麼?看著就讓人討厭!”
“她現在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干嘛對她溫柔!”
聶北撇了撇嘴。
單麗娟美目一眨一眨的望著聶北,芳心不知道想些什麼,卻見聶北纏了上來,還未來得及推開他就被他摟住了,羞赧得臉色暈紅滿布,訥訥的道,“你就不能正經一回嗎?見著人家就動手動腳的,我……我又不是你的女人!”
“誰敢說不是的!”
“我才不是!”
單麗娟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和這壞蛋如此絮語,可潛意識里還是喜歡聽到聶北親口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或許一句討好、逗樂的話都足以讓她內心暗自愉悅。
“你沒看到我對你很溫柔麼,不是我的女人我才沒那麼好氣呢?”
聶北不管單麗娟的羞窘,雙手大力一托一放,人妻人母那溫香柔軟的肥臀頓時坐壓在聶北的雙腿上,成熟肉體散發出來的幽香能瞬間擊破聶北那頻臨崩潰的理智,更別說那浮凸有致的酮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