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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24章 樓船燈會(4 )

縱欲返古 水塞牙 6587 2024-03-03 12:23

  溫文清既然都把話說出去了,眾人也不好多說什麼。

  好在這麼多人在這里盯著,溫文清也不好拿些簡單東西出來,只見小環提著一盞飛魚燈瑩瑩而來,飛了一眼聶北,見聶北對著自己眨眼睛,她臉色一紅,剜了一眼聶北,然後靈巧的把燈掛在燈台上,燈光火亮的,燈台在正中,四周可見,只見其上提有一謎:月落日出雁陣業!

  此題一出四下啞然,小環掛著得意的微笑而回,站在溫文清身側的時候被溫文清狠狠的剜了一眼,意思就是怪她淨挑些難度大的。

  在溫文清眼里,就應該挑些容易看出答案的。

  現在她一心所系者聶北也,哪顧什麼考究不考究了,反正考究出聶北有多少墨水都改變不了對那壞胚子的心了,反倒是現在讓他在這里下不了台自己看著難受。

  聶北初一看這題還真有種找不著北的感覺,飄渺渙散得很,抓不住感覺。

  見聶北“搔首弄姿”一副抓腦樣,其他人陷入了思考倒不覺得什麼,溫文清卻是比聶北還急,不時回瞪一眼自作主張的小環,小聲嗔道,“小環怎可挑這燈出來呢,這不是為難那無賴壞胚子麼!”

  小環顯然被溫文清寵慣了,嘟著嘴,委屈的道,“誰叫他總是喜歡欺負我們小姐,我剛才還想挑多一盞出來給他呢!”

  “……”

  溫文清也只能祈求聶北能“逢凶化吉”了,這題不是自己出的,是自己故交好姐妹田甜所出,難倒了不少人,但願這無賴壞胚子能通過!

  聶北搔頭,其他人更是如此,所以還不算很尷尬,而且聶北也來了些頭緒,不像一開始那樣有無可著力之感,似乎可以猜成個“胭”字,只是這題本身的答案多半也是有些朦朧,所以聶北也不太敢肯定。

  “喂,你行不行的?”

  宋直光嗡聲嗡氣道。

  聶北鳥都不鳥他,只是望著讓溫文清,含情默默的道,“我猜想是胭脂的“胭”字,不知道對還是不對?”

  溫文清向下面的才子中望了一眼,搜索著閨中密友的身影,望了“他”一眼,見“他”對自己輕輕一點頭,溫文清頓時巧笑嫣然,眼角都柔媚了幾分,眾人都在等判決,她卻微笑的問道,“能否說一下你猜想的理由?”

  只見蘇丹接嘴道,““月落日出雁陣業”是一個拆字迷,“月落”自然“月”落在前旁,“日出”的“日”隨後,前“月”後“日”,而“日”又為後“雁陣業”所修飾,而大雁陣形排“一”或排“人”,於是“月”“日”“一”“人”四個字能組的字也就呼之欲出了。”

  聶北有些惡寒,暗道:好一個“月日一人”!“日”得好。

  見蘇丹先聲奪人,答非己之答,風頭盡出,林才知也不甘人後,接聲道,“而“胭”可以拆分為“月”和“因”,月就不用多說,“月落”是也,因呢?“日出雁陣業”,大雁的陣形無非排成“一”或許“人”,“日”字里有雁陣了,再多個“人”也就成“因”了,所以聶北猜想是胭脂的“胭”是正確的!”

  從此可見在座真正有大才的也就蘇丹、林才知兩人而已,至於坐在那里干吃味的那三大上官縣才子,他們都差了些,而那小侯爺蕭邦嘛,紈?

  子弟,肚里哪來什麼墨水,倒是一肚子壞水滿滿的,強搶民女他倒是個好手,但他平時又愛干些附風庸雅之事,到了“真刀真槍”實干的時候他反又啞了嘴。

  聶北連聲道,“兩位果然厲害,小弟佩服,未知稱呼如何!”

  “在下蘇丹,上官縣人!”

  蘇丹雖然貴為探花郎一個,衣錦還鄉隨時能做個不大不小的官員,亦算是功成名就了,但為人還是蠻杉杉有禮的。

  “林才知!”

  林才知就顯得孤傲了些,要不是有那“小猴子”蕭邦在這里“傲”壓群雄的話,他多半就是整艘船上最看不起他人的一個。

  聶北見伊人無事,亦就無他事,就近原則找個位置坐下。

  聶北坐下以後才發現坐著一個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何羞”他老人家,這個在聶北心里絕對是“勤奮”學習的好學生,此時竟然也在這里面,當真有些不對勁,再看“何羞”的一身衣著,哇塞,“衣冠沐猴”的典型教材。

  其實何羞穿著一身華麗才子服飾不算難看,起碼比這里很多用華麗衣冠打扮的才子要好看些,但聶北對這“何羞”也算是“了解”,他忽然間穿上這麼華麗的衣服,聶北怎麼看就怎麼怪,還是覺得他穿回那件落魄才子袍好看些,起碼給聶北的感覺真實些。

  “聶兄弟依然風采依舊,放蕩不羈,實在令人……”

  “打住!”

  聶北掃視著他那身衣服,疑惑的問道,“你這身新郎官一般的衣服,倒是春風得意,不過這麼晚了,應該在新婚洞房里出現才對,怎麼……”

  何修老臉一紅,訥訥道,“其實這都是文清姑娘的一番心意,是她派人特意邀請我上來的,我自知原因有他,也不敢奢望,我有幸能上這船,能一睹三小姐的真容,我就是死也無憾了!”

  溫文清從緣來樓一曾掌櫃那里了解到這何修當初在樓下和聶北有些交談,以為他是聶北的朋友,於是“愛屋及烏”的邀請了何修,這些原因何修自然是不清楚,而聶北亦是不得知。

  看到何修那一副花痴樣痴痴的望著坐在主座上的溫文清,聶北搖了搖頭嘀咕道:“事實上你不死也沒藥可救了!”

  因為聶北的出現,溫文清顯然熱情高漲,巧笑嫣然、梨窩淺淺,那緩緩春風一般的淡雅嫻笑,只把何修這類家伙迷得不知身在何處!

  其他雄性動物亦是心動眼熱、色授魂與,特別是那蕭邦小侯爺,就差口水沒流出來而已。

  主人歡喜,客人自然受感染,一時間場面變得十分熱鬧起來。

  聶北和何修兩人細吃慢飲,倒也愜意得緊,卻不想這時候走來一人,妖里妖氣的道,“聶……兄,我敬你一杯!”

  聶北抬頭望去,頓時渾身起滿雞皮疙瘩,暗罵,這死人妖,到底有完沒完,每一次都見到他,真夠煩人,惡心得緊!

  聶北忍著聲道,“其實我們不是很熟!”

  只見他“嫣然一笑”,那動作……

  妖得很,對聶北眨了眨眼,那妖妖的睫毛一扇一扇,柔柔膩膩的很,直弄得聶北心發毛他才道,“聶兄果然直接,不過,一回生兩回熟,何況我和聶兄亦有過一次面緣,算上這一次也就是第二次相見了,倒也不算生了,聶兄你說呢?”

  說完他就舉杯示意,聶北很不情願的和他碰了一下杯,悶灌下去,本以為這人妖會走人,但聶北錯了,人妖他坐了下來,把何修給擠到了一邊去,挨著自己,男人噴女人的香水……

  他身上那股香氣聶北怎麼聞就怎麼惡心。

  聶北不耐煩的道,“你我最多也就半生熟,夾生得緊,還是少來往的好!”

  人妖也不見怒,只是不解的問道,“似乎聶兄對交我這個朋友沒什麼興趣喔?”

  聶北努力深吸幾口氣,郁悶的道,“……這位兄台,有一點我想你搞錯了,其實我對男人沒什麼興趣的!”

  人妖望了聶北片刻,忽然忍不住嗤笑一聲,“撲哧……”

  繼而“嫵媚”的飛了一眼聶北,好笑道,“我自然看得出聶兄對男人沒什麼興趣,因為聶兄的眼里只有女人嘛!”

  聶北真的很想認真看清楚些這人妖到底是男還是女,或許是女扮男裝也未定,但聶北望了幾眼後失望了,因為這人妖除了胸肌大些、眼神人妖些、皮膚白嫩些之外,其他地方都很男人!

  根本看不出是男是女來,而他又以男人自居,那必定是人妖沒錯了。

  “呃……不好意思,失陪,我要去解手一下!”

  聶北直想遠離這死人妖。

  人妖似乎當聶北沒說,而是大聲對四周妖聲道,“今晚既然大家都如此有雅興,不妨各人一首即興詩,如何?”

  “好!”

  四下轟聲響應號召。

  有幾個不知道是不是對人妖或男人有種特殊癖好,望著人妖那妖氣十足的面容露出男人對漂亮女人才會露出的神情,直把聶北弄得很沒胃口,而那人妖似乎也很惡心!

  這時候坐在田一名身邊的一個才子打扮的俊俏公子出聲道,“素聞上官縣四大才子中,琴以宋兄最為精通;棋猶以柳兄為最;詩以一名兄最為出色,那現在就由一名兄開頭,即興而作,讓大家開開眼界,如何?”

  眾人自是起哄,“好!”

  田一名也頗為自負,身位書香門第世家中的後起之秀,他有傲人的資本,自矜的站起身來,四下一望,隨後眼簾微閡,沉吟片刻,繼而朗聲吟誦道,“人在樓船遙四望,夜色無際戍煙殘。凍開河水奔渾急,雪洗青山錯落寒。”

  “好詩!”

  “快在一個字!”

  “一名兄實乃我等……”

  不管懂不懂,贊一聲總沒錯,四下贊美不絕於耳,田一名謙虛一笑,拿眼望向溫文清,在他看來,再多的贊美都不及仙子一記欣賞的眼神,而事實上他能收到溫文清這麼一記眼神,是頗為欣賞的,讓他歡喜異常,坐下去後都舒爽透了,卻沒多想,自然不知道欣賞有時候不一定是愛慕!

  一番而下,自到蘇丹,只見他飲盡一杯道輕聲吟道,“夜靜人未睡,仙子陪燈會。船樓知有酒,誰肯輕易醉。”

  眾人無不贊服,更覺蘇丹才情非凡,比田一名那一首應景應情應物多了,也順溜不少,溫文清雙眼微亮,忍不住多望兩眼蘇丹,只覺此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未語已先笑的自信神情,端的是個迷人的俊公子。

  她忍不住望向聶北,只見聶北懶散又隨意的靠坐在椅子上,神情散漫。

  溫文清不由得暗地里白了一眼聶北,不自覺的拿聶北和蘇丹對比,只覺聶北陽剛爽朗,英俊不凡,氣質另類特別,放縱不羈,行事乖張隨意,言行隨心即興,似乎都不是好習慣,可組合到一塊時卻是魅力驚人,雖然沒有俊俏的風流,但有隨意的灑脫與放縱,沒有風度翩翩的雅氣,卻有放蕩不羈的朝氣,少有甜心可人的微笑,卻有讓人臉紅面熱的壞壞淺笑。

  無賴壞胚子或許不是最完美的,但卻是最讓人忘不了的,忘不了他的壞,他的無賴,他的嬉皮笑臉無厘正經,忘不了他對自己的輕薄……

  溫文清出神,人妖卻是望了一眼了無生趣的聶北,好笑道,“人家即興詩詞多有才,爾卻睡眼猶如未醒時,到底還要不要博得美人心啊你?”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只要清兒心屬我,我又何需著急,她若不屬我我急又有何用!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聶北自信滿滿的噎回人妖,但心里卻惴惴!溫文清是讓聶北第一個有初戀感覺的女人,亦是聶北不忍強求的女人。

  人妖雙眼一亮,輕輕喃著聶北的話,“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你說得真好,也很對!”

  被人妖含情默默的注視著,真的受不了,忍不住挖苦道,“我說得好與對你都不要用這種眼神望著我好不好,你是個女的話我會很喜歡,可你……你不惡心我行不行呀!”

  聶北實在忍不住了。

  “是你想太多了而已!”

  人妖奶聲奶氣的噎了一句聶北。

  “我想太多?我……什麼事啊,沒看到我……什麼事?”

  聶北疑惑的望著何修。

  只見何修十分難為情的憋在那里,一副欲說難說的模樣,聶北看著都覺得難受,正想打人的時候他卻開口了,“聶兄,我肚子里沒多少墨水,即興做詩亦快論到我這邊了,你能不能……”

  “你倒是誠實!”

  聶北自我感覺不算很好,但從何修身上聶北能找到自我良好的感覺。

  何修一張老臉忍不住羞紅了,忙借飲酒掩飾。

  聶北悄悄道,“折花閒立久,對酒遠情多。今夜賞燈夢,何人奈吾何。這首爛了點,好歹能忽悠一下的!”

  何修雙眼頓時有神起來,連忙道謝!

  “你們這是作弊!而聶北你就是替人作弊!”

  人妖這時候神秘的附過身來小聲道。

  何修一副窘樣楞在那里充“關公”,聶北卻沒多少愧疚感,只是淡淡的道,“你有證據嗎?”

  “你……哼!”

  人妖被聶北一句噎死,別提多氣!

  不多時,何修站了起來,勇敢的“作弊”:“折花閒立久,對酒閒情留。今夜賞燈夢,悠悠終有疚。”

  “好!”

  “想不到何修你也有此水准,當日我之過,來,敬你一杯!”

  “過往我亦孟浪,此酒當陪過!”

  一時候眾多才子忙對何修敬酒,何修先是訕訕,最後便是來者不拒。聶北覺得自己的臉皮其實和何修的比起來,厚也厚不了多少。

  “到你了喔!”

  人妖饒有興致的提醒聶北。

  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這個讓人印象深刻的登徒子身上,大部分都想看他出丑的,特別是田一名、宋直光、柳小城這三個家伙,勁敵當前,他們反而更想看到聶北出丑。

  而蘇丹和林才知便是饒有興致,蕭邦這個“假冒偽劣蕭邦”卻是恨不得聶北噎死當場,當然,李千軍是和蕭邦唱反面的,自然是想聶北大出風頭而蕭邦被氣死。

  但事實上聶北上很無風度很無禮貌和不懂規矩的安坐著,而且在眾人眼里,這家伙那雙眼還死死盯住主座位上的仙子溫文清。

  溫文清被聶北深情款款、含情脈脈的注視著,胸膛里仿佛裝了個兔子,心怦怦直跳,清麗如仙子、飄渺如神女的玉容像抹了一層胭脂,緋紅艷麗,瞬間把這里的男人迷了個七八分醉。

  聶北把柳永的詞改得面目全非,注視著溫文清平緩的吟誦:“佇倚樓船風細細,望極靈河,黯黯生天際。夜色燈光交照里,一句我只在乎你。擬把放浪圖一醉,對酒當歌,獨樂還無味。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

  眾人還未回過味來,只有記筆侍女飛速的揮毫,又聽聶北把修改的李清照姐姐的《聲聲慢》搬出來,“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燈光火暖時,最難平息,三杯兩盞淺酒,怎敵她、嫣然展笑?雁過也,正傷心,似是舊時兩相識。”

  聶北努力弄些“單相思怨男”的表情出來接著道,“滿地寒雪堆積,憔悴損,如今有誰能懂?守住心扉,獨自怎生得白,黑夜更添寒風,到深夜,淒淒厲厲,這次第,怎一個、愛字了得!”

  聶北聲已歇,良久無言,船樓鴉雀無聲,只有聶北和溫文清兩人眼波的交纏,雙眸水霧迷離的溫文清展顏欲笑,似又想垂淚感懷,接著便是無限的嬌羞,聶北詩不詩詞不詞的“詩”雖然怪異,可赤裸裸的表達了對自己的愛意,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怎教她不羞,平時的話她或許提著裙子跑了,可這一刻她甜蜜非常,再羞她也移不開步。

  連她身邊的三個少女都感動得良久無言,一副花痴樣,何況她,但有些人始終是干壞事的,比如聶北身邊的人妖,冷不防丟出一句突兀的話來,“你這所謂的“詩”,雖然不像詩,可情深意切感人肺腑,非一般人能比擬,端的是才華橫溢,不過……我怎麼聽都覺得你是個“幽怨男”,被女人拋棄了?”

  “……”

  聶北一張老臉黑了起來。

  周圍的人從震撼中恢復過來,卻被人妖這麼一句弄得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絲毫沒有才子的作派,整個場面頓時“熱鬧”起來。

  人妖吃吃一笑,竟然挑逗的勾了一眼聶北,聶北頓時雞皮疙瘩全起,而現在這樣的場面又讓聶北只想快速逃離,猛的站起身來,直把桌子上的??

  罐罐坎坎碰碰弄翻打碎,酒液四濺,糕點散落,菜肴翻盤,聶北的袍子都弄髒了不少,而人妖似乎一點事都沒有,身形靈巧的閃躲開了,何修就相對更慘一些,今晚的華服全部變成菜汁酒液塗鴉的“鬼畫符”。

  聶北四下請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家繼續,我去洗手間清洗一下!”

  聶北落慌而逃,實在不想和那死人妖呆在一起,更不想聽那些恭維的話,那只會讓臉皮厚到極點的聶北亦忍不住臉紅。

  望著聶北狼狽而逃的背影,不少人露出了嗤笑,宋直光、田一名之流恨不得聶北能把腦子也清洗一下,或許死了也行,省得礙眼,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聶北“作”的那些“詩”實在情到深處語感人,自己遠遠達不到那樣的水准。

  溫文清美目望著聶北離去,芳心也跟著去了,但表面上還是周到的說了一句,“出了點小意外,那些下人會處理的了,蘇公子的才情小女子佩服,大家可有信心繼續?”

  一句激將法,頓時把這里的才子書生那股書生意氣給激發出來了,一時間又開始熱鬧起來,詩依然繼續在“即興”而出……

  可溫文清沒什麼心情聽了。

  溫文碧一雙大大的眼睛波光流轉,望著聶北下樓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想些什麼,事實上這幾天她都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哼,多半是弄些淒美的詩詞來哄騙我們三表姐,討厭死他了!”

  柳鳳鳳嬌嬌的損了一句。聶北要是聽到她說的話,一定會感慨,因為她實在說得太准確了。

  “鳳鳳,你就少說兩句,沒看到聶公子他人都被我們笑走了嗎,其實聶公子的才情是這里最好的一個,他作的詩多感人,要是能作給……作給三表姐就好了!”

  柳柔柔神色一羞,臉蛋兒紅了起來。

  其實柳柔柔很溫和文靜的,恬靜溫和的臉蛋很少有什麼表情波動,身子俏俏亭亭而坐,渾圓的小屁股坐下來把裙子勒得緊緊的,屁股的形態清晰可辨,很是翹圓滾挺,纖纖的粉背直直秀秀,清麗非常。

  可她現在依然沉醉在聶北的詩里,喜靜的人多半喜歡弄些琴棋書畫這類風雅事,同時亦是多愁善感的人,她也不例外,聽聶北的“詩”她芳心迷醉。

  柳鳳鳳古靈精怪的睨了一眼她姐姐,吃吃而笑,促狹的道,“那無賴本來就是作給三表姐的嘛,有眼人都看得出來,何需姐姐你畫蛇添足多說一次呢?姐姐不會是被那無賴給“感動”了芳心了吧?咯咯……”

  “我……”

  柳柔柔羞得慌,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訥訥的道,“我、我需要去解手!”

  才說完便急急忙忙的提著裙擺站了起來,然後亭亭而去。

  柳鳳鳳托著秀潤的下巴尖望著姐姐落慌而逃的身影,囁嚅道,“姐姐肯定是被那無賴迷惑了,我能感應到姐姐心里的波動,不過……聶北這無賴也不是很差,就是討人厭了些。”

  “你說什麼呢鳳鳳?”

  溫文碧用她那刀削般的肩膀輕輕的推了推胡思亂想的柳鳳鳳。

  “哦、哦、沒什麼,喝酒喝酒!”

  “你會喝酒?”

  “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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