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方秀寧一進到屋里就看到聶北“諂笑”的搬椅抬凳的,一副孝順的模樣兒,別提多殷勤,便好笑道,“傻乎乎的樂個什麼呢?”
“娘回來了,我自然高興啊!”
“少貧嘴,你梅艷阿姨來了!”
干娘雖然嗔怪連連,但掩飾不了她眼里的笑意。
梅艷依然那麼妖冶、妖嬈,簡朴的衣著包裹不住她那賽雪欺霜的肌膚,連衣布裙外套一件粗糙厚實的大袖羅衫,朴素的外表妖艷的內在,特別是那對十分凸出的胸脯,絕對能給人足夠的視覺衝擊,讓人情不自禁的幻想她穿上華麗的衣服將會是怎麼樣的一個美態。
聶北目光富有侵略的往梅艷身上一掃便有種立即要撲到她的感覺,強忍著蠢蠢欲動的欲望笑道,“梅艷姐姐又變漂亮了哦!”
梅艷嫵媚的睇了一眼聶北,嗔笑道,“這話都成了你口頭禪了吧小滑頭?”
梅艷自身對聶北這種恭維很是享受,特別是如此英俊剛陽的男子,讓她如沐春風一般爽朗起來,一掃生活的沉重,但是這滑頭是自己選做女婿的,倒想他能沉穩一些,別這麼輕浮,當真是又愛又恨了。
梅艷那如雲的青絲綰起了一個慵懶的拋家髻,簪釵三兩,絲巾半裹,顯得有些累贅有些不倫不類,但在她身上卻恰到好處,給人一種自然美,帶點不羈的野性,一張微微帶些勞累痕跡的容顏在展笑的那一?
那完全生動起來,讓聶北有一種錯覺,仿佛一個美艷的熟婦忽然間化作了一個少女,聶北有些呆了,梅艷見聶北發呆的盯著自己看,芳心頓生自信之感,不由得嫵媚的白了一眼聶北。
聶北訕訕的笑道,“能見多幾次阿姨的話我這句話說多了就真的成了口頭禪了。”
“咯咯……”
梅艷禁不住嬌笑起來,走到方秀寧身邊微微拉著方秀寧的手示意道,“你看你看,我就說這小滑頭准就是改不了這口頭舌滑的習慣!”
干娘莞爾一笑,嬌嗔的瞪了一眼聶北,聶北忙道,“娘也越來越漂亮了!”
“整天每個正形,還不快去上茶!”
干娘嬌嗔道,笑靨如花的干娘看上成熟美艷,豐腴柔潤的身子骨嬌滴滴的,仿佛捏一下都能滴出水來,飽脹欲裂的乳房比之梅艷阿姨的毫不遜色,看的聶北狂咽口水。
梅艷來到這里是自然是和她女兒的婚事有關,商討婚期之事,同時她還有自己的目的,她想來看看單麗華,或許單麗華不知道她是誰,但她絕對知道單麗華是誰,現在單麗華和聶北在一起住,她是知道的,雖然說干娘和她女兒訂下的是明媒正娶之約,但她還是得親自來看看。
兩個婦人一個嫻淑得體,另一個妖嬈隨意,各有各的風情,成熟的玉體散發出陣陣熟女的誘惑,優雅的坐姿、豐腴的嬌軀、端莊的儀態都讓聶北著迷。
梅艷和干娘一邊談論一邊注意這站在干娘身邊做乖孩子的聶北,巧笑嫣然的把話題引扯到聶北的今後打算上,“秀寧姐,你可聽說了春考之事?”
明慧的干娘自然知道梅艷這個准親家想了解一下未來女婿的前景問題,她微微笑道,“北兒正在備考開春統考呢,我對北兒取得秀才有信心!”
聶北巨寒,在聶北的腦海里一直有一個形象是代表秀才的,就是魯迅筆下的“孔乙己”他老人家,酸腐之儒秀才也。
“嗯?小北,你臉色這麼難看,可是對考試沒信心?”
梅艷一直關注著聶北,見他苦著一張臉,頓時問道。
聶北甩掉那些該死的“潛意識”,微微一笑,卻不作回答,考試對一個現代人來說簡直就是噩耗,多了也就麻木了。
接下來小惠姐姐出來了,而聶北就閃人了,要聶北站在那里被三個女人品頭論足一番的話聶北絕對受不了,而且小惠姐姐那吃人的目光又總會幽怨帶恨的投來,聶北閃之而後快。
聶北回房看望被自己要得死去活來的可人兒巧巧,熟睡中的她甜美可人得緊,烏黑長長的秀發披散在枕頭四周,那可愛的娃娃臉紅嘟嘟的,睡得很沉,眉梢帶著風雨後的滿足和嫵媚,在房間里靜靜的望著床上最讓自己疼愛的女子,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待干娘方秀寧進來時天都快要黑了,聶北本能的問道,“娘,那梅艷阿姨呢?”
“她走有好一會兒了,本想留她下來吃了飯再走的,但她惦記著家里虛弱的丈夫,所以談完事就走了。”
方秀寧手里端著一個洗臉盤,剩著溫水,她把洗臉盤放在地上,搓了搓水里的毛巾,擰干後拭擦著巧巧那紅嘟嘟的臉蛋兒。
“小惠姐姐回來住多久啊?”
聶北在想著壞主意,難免詢問起小惠姐姐的事情來。
“她煮飯去了,等一下吃完飯你個小搗蛋別給我到處跑了,你的身子還未完全康復,找個時間我和你再到你麗娟阿姨那診斷一下!”
干娘回首嚴肅的睨一眼聶北,慈祥平和的眼光帶著暖人心窩的溫度。
聶北和錢二約好了倒城里聚頭然後到鐵匠鋪里看樣品的,所以口是心非、模棱兩可的道,“娘你放心啦,孩兒現在能打死一頭老虎了!”
干娘挪著那碩圓肥美的屁股輕柔的坐到床沿上,撩著袖子伸出素手去貼著巧巧那光潔紅潤的額頭,見溫度正常才輕輕收回,沒好氣道嗔道,“還打老虎呢,你少點惹事娘就開心了!”
干娘這時候俯下身去擰毛巾,衣襟頓時給沉甸甸的豪乳壓得有些松,聶北從領口處望進去能看到兩個雪白的乳基和它們構造起來的乳溝,干娘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在聶北面前走光了,扭干了毛巾後坐直回來再給巧巧擦著臉蛋、藕臂、玉手,聶北卻口干舌結的站在那里,下面那家伙十分不安分的挺了起來。
干娘一邊拭擦著巧巧的手臂一邊自言自語道,“這孩子怎麼這幾天都一副病懨懨的樣子,現在又沉睡如此,好教人擔心,都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聶北做賊心虛,亦是不好說些什麼,吃飯的時候巧巧醒了過來,一家四口在飯桌上圍坐著,巧巧低著頭吃悶飯,平時最多話總是哄著一家人開開心心的聶北亦是如此,每次都點聶北不是的小惠姐姐被聶北那樣猥褻之後芳心正慌亂著,自然不會多話。
反倒是干娘心情愉悅,話也多些,“巧巧,你這幾天是不是病了,老實告訴娘,娘和你入城去給單阿姨看看!”
“不、不是!”
巧巧羞赧的瞥了一眼聶北,解釋道,“我只是有些累所以就多睡些,女兒沒事的,娘不用擔心的,過幾天就好了!”
“你這孩子,之前一段日子你也是如此,反反復復的,你現在還是這樣說,可你總是這麼困乏,為娘看著都心疼,要不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其他事情娘自己一個人忙就是了,找個時間娘就帶你入城給你單阿姨看看,而且你也好久沒去看望過單阿姨了,單阿姨可惦記著你了!”
巧巧羞怯閉上了嘴,依戀而幽怨的望了一眼聶北,那眼神媚媚的,充滿了一個少婦的味道,弄得聶北心癢癢的。
“啊對了北兒!”
“啊、什麼事啊娘?”
偷了干娘的寶貝,心虛的聶北被干娘方秀寧一驚一乍的呼喚給嚇到了。
“我和你梅艷阿姨說好了,過些天你和我一起到河下村去提親,也順便的和何花那孩子見見面,春考回來後就給你們完婚。”
干娘方秀寧說話的時候那眼角都帶了笑,可見她開心得!
“啊?”
聶北一口飯悶在嘴里,“這麼快?”
“快什麼快,都拖了好些日子了,今天難得我們一家四口都在,這事這麼定了也好!”
干娘有點“蠻不講理”!
小惠姐姐只顧著吃飯,頭都快埋到飯碗里去了,而巧巧卻是夾著青菜放進櫻嘴里的筷子都忘記了抽出來,那排碎玉一般的銀牙輕輕的咬住了筷子嘴,身子僵硬,神色木然,眼神淒苦,單純的她現在已經懂得幸福為何而來了,忽然間疼愛自己的聶哥哥仿佛就要被別的女人搶走,她那單純的心怎麼都覺得委屈,忍不住的淚水從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了下來,滑過她那光潔粉嫩的腮幫子滴落在飯菜里。
“巧巧,你怎麼啦,好端端怎麼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告訴娘,別嚇娘啊!”
平時的話方秀寧或許能發現些什麼的,可是這幾天的事多了,她操勞得不少,所以心一急的她倒也沒發現自己的女兒落淚和聶北這婚事有必然的聯系。
“娘——”
巧巧梨花帶雨的撲到方秀寧的懷里,嚶嚶而苦。
干娘輕輕的拍著女兒的粉背,安慰道,“有什麼事就和娘說說,別總是憋著,告訴娘,為什麼哭了起來!”
“娘,你為什麼要讓聶哥哥娶那何花,嗚……巧巧不要!”
“……”
聶北的心跳得好快,暗道:乖乖,這次慘了!
“嗯?”
干娘顯然很是疑惑,望了一眼聶北。
真情流露的巧巧被娘親疑惑的語氣弄回了神,支支吾吾的解釋道,“巧巧不、不要聶哥哥娶女人,那樣聶哥哥就只會疼嫂子而不疼巧巧了,娘親到時候也會逼著巧巧嫁人,我不想嫁人,我只想永遠呆在娘的身邊服侍娘一輩子,我不要聶哥哥不疼我,我也不想離開娘……”
坐過山車是什麼感覺,就是聶北此時的感覺,把心放回肚子里的感覺真好,可也有點遺憾的意思,在想:或許巧巧這次嘴笨些的話就把兩人的關系挑明了,早些攤牌出來暴光不見得比晚一些好處理。
但,每一個人都有些鴕鳥心態的,聶北也不例外,這關系能拖一天就拖一天吧,NND,還得找那“何羞”混蛋,巧巧要是真的被他娶了那我聶北就別混了,一頭撞死在南牆上好了。
巧巧的話干娘沒有絲毫的懷疑,而事實上巧巧從來都是沒什麼心機的,見女兒如此,干娘方秀寧露出溺愛的笑容,嗔道,“胡說,你聶哥哥都這麼大了,當然得娶妻生子了,娶了大嫂回來還不是一樣疼你,還多個大嫂疼你呢,而你也不小了,今年都十六了,娘也得為你找個好人家不是,我看那何修就不錯,雖然……”
“娘……人家真的不想嫁人嘛,人家只想做個孝順小女兒永遠陪伴在娘的身邊,服侍娘,關心娘,不讓娘感覺到寂寞,反正我就是不想嫁人,娘……”
巧巧膩人的本事還是很強的,那聲膩到骨髓里去,干娘不知道酥麻了沒,聶北的心就酥麻了一半,要不是干娘在這里的話聶北又要抱著她到床上去雲雨一番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膩人的呢,女大當婚,哪能不嫁的呢,難道跟在娘的身邊做一輩子的老……姑婆呀?真是的,你不要緊,娘可看著心疼!”
干娘方秀寧是過來人,自然知道一個女人一輩子的幸福需要的是什麼,是一個疼她愛她的男人。
干娘雖然嗔怪,但還是很欣慰的,有個膩人的兒子討自己心歡,又有個可人的女兒,她很滿足了,她覺得很幸福!
十多年過去了,丈夫和兒子也走了十多年,一人帶著兩個女兒生活得雖然艱苦,可子孝女順總能讓她在艱苦中找到自己的幸福,她不苛求什麼榮華富貴,那些虛華的東西她已經看淡了,因為她就是從那里走過來的,她只想女兒有個好歸宿,兒子有個好媳婦,她也就滿足了。
“人家聽說那何修都快二十出頭了,我才十六,我不干!”
巧巧飛了一眼聶北,繼續膩著干娘撒嬌。
聶北在心里直想笑,我都快二十了,這二十出頭和快二十有什麼區別?年齡不是問題,問題是心在何方,小巧巧,聶北我想不疼你都不行!
這時候悶頭吃飯的宋小惠抬起頭來了,疑惑的望了一眼妹妹,卻依然沒什麼心情說話,只是她那雙精明的眸子卻多一些疑惑。
聶北可以哄著干娘,但無法哄住小惠姐姐,見她眼里多了些疑惑,聶北有些發怵,小乖乖,聶哥哥娶誰還不是一樣最疼你,你別在兩尊大佛面前露出馬腳才好。
干娘顯然沒想那麼多,“你、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干娘有些著怒了。
“反正女兒就是不嫁,女兒就是死也不嫁,嗚……”
巧巧灑淚奔回房去。
干娘方秀寧不知是氣還是什麼的,沉著玉面,胸口好一陣起伏,那豐滿渾圓的玉女峰波浪起伏,好一會兒才平下心來,一聲無奈輕嘆,“這孩子怎麼就如此倔強,非得氣死娘才行,我這不是為她好麼!”
“娘,你先別生氣,我去勸勸她!”
宋小惠放下碗筷盈盈站起,瞟了一眼聶北後微微紅著臉追入房間去。
“娘,你也別生氣了,巧巧她或許只是一時想不開而已,我去看看!”
聶北心虛的站起身來向干娘的房里走去。
干娘聽了聶北的話沒什麼反應,只是出神的呢喃道,“那何修雖然落魄了些,才情也是一般,但為人老實,量也不會委屈了巧巧,這就足了,一家人求的是什麼,無非就圖個平平安安快快樂樂,那什麼榮華富貴不過是鋪設而已,況且一入豪門深似海,娘不求其他,而這何修亦是不差,有何不好!”
聶北進到干娘的房里,只見巧巧蒙著頭悶聲悶氣的抽泣著,小惠姐姐坐在床沿上好言相勸,但效果似乎不大,見到聶北也跟進來後她無奈的站了起來,悄然無聲的從聶北身邊經過,卻不想聶北輕浮的在她的翹臀上撫一把,宋小惠那極力維持嚴肅的臉蛋頓時緋紅起來,“你——”
“以前拍雪,現在拍灰塵!”
聶北嘿嘿的笑著。
“嚶!”
宋小惠見聶北舊事從提,之前在馬車上被他撫摸一下乳房就泄身的丑事和剛才的窘事頓時浮現在羞澀的芳心上,她禁不住臉紅耳赤、羞窘難當,“嚶嚀”一聲羞走出去。
宋小惠走出房後巧巧怯怯的拉下被子露出一張梨花帶雨的娃娃臉,可憐兮兮的望著聶北,聶北輕輕的走過去坐在床邊上,巧巧扯開被子撲到聶北懷里,緊緊的抱著,眼淚婆娑,嚶嚶嚀嚀的細聲凝泣,仿佛一個被拋棄的小妻子一樣,哭得好不委屈。
聶北此時也不管會不會被忽然進來的娘親看到,更不理會已經是自己“嘴邊肉”的小惠姐姐是否會再一次進來看到,聶北緊緊的抱著巧巧那哭得顫栗的嬌柔身子,柔聲安慰道,“乖乖,別哭了,就算聶哥哥娶一千一萬個妻子都好,小巧巧永遠是聶哥哥心里的小妻子,永遠不會讓我的小妻子離開身邊,好不好!”
“嗯!”
巧巧哭泣停止,依戀在聶北懷里,埋在聶北胸膛上的臻首乖順的點了點頭,然後又不無擔憂的道,“可是娘要我嫁給那何修,巧巧不要嫁給他,巧巧要嫁給聶哥哥!”
說到這里她羞赧無限,埋到在聶北懷里更緊了些,耳根處都紅透了。
“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你永遠是聶哥哥的小妻子,我的小妻子還未為聶哥哥生一堆小孩子呢,怎麼肯讓你跑了!”
聶北盡量換些歡快的語氣說著。
“聶哥哥……”
巧巧羞怩一聲膩呼,身子也軟了。
“出去陪娘一起吃飯好不好,娘其實也是為你好……”
巧巧聽到聶北的話身子忽然一僵,打斷聶北的話緊張的問道,“聶哥哥你是不是也想巧巧嫁人?”
“怎麼會呢,別多心了,我們出去吧,和娘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的,大不了我們就陽奉陰違好了,呵呵!”
聶北奸詐的笑道。
“壞蛋聶哥哥,哼,不理你了,我去吃飯,最好是娘把我嫁了,看你還窮開心不!”
巧巧忽然撒嬌的下了床,做個鬼臉後扭著身子走了出去,那股子慢慢轉變的嫵媚讓聶北的心總是情不自禁的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