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的方法讓聶北哭笑不得,而且聶北總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可蟒蛇信誓旦旦的保證,聶北也無話可說,姑且當個死馬來醫一下。
可待看到按計劃快速集結成的“雪舟”時,聶北想起了那次出鬼森林的經過:滾蛇身!
那次多少有點突然,可這一次是要自己心甘情願的坐到排成排集結得像個竹排舟一樣的大蛇身上,多少有些惡心感,自己也就算了,黃夫人和黃潔兒這兩個肯坐嗎?
聶北望瞭望臉無血色的黃夫人,還有好不容易醒過來勉強暈不過去卻在一邊干嘔的黃潔兒,聶北總覺得這說服的工作實在艱巨!
“蛇主,快點呀,再不走就麻煩了,下面的支撐不了多久的。”
蟒蛇催促中,看著近在眼前的餓狼,時不時衝一個過來,蟒蛇當真是急,皇帝不急太監急多半就是這樣。
聶北也急,見兩女一副寧死不上的模樣,聶北惟有自個兒先坐到蛇身上去,蛇身那自然的蠕動感,就是聶北也有種毛發皆立的感覺,但還不至於嚇到跳下來,要是那樣的話黃夫人和她女兒黃潔兒就更不敢上了。
聶北坐在蛇身上伸出手來,“上來呀,再不走就被狼吃掉啦!”
黃夫人幽幽的望著聶北,似乎幾米不到的狼蛇混戰對她沒什麼影響,反而是眼前這一對肉蛇讓她毛骨悚然,她還是不太敢坐到蛇身上去。
黃潔兒更不要說了,醒來後不接著暈過去已經算是不錯的了,現在要她坐到那蠕動滑溜的蛇身上去,她哪敢,那小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一樣,無論如何都不肯上。
無論聶北怎麼說,黃夫人和黃潔兒就是不肯上,可見她對蛇有多害怕,聶北見黃夫人雖然害怕,但也不是寧死不從,便先從她開始。
聶北飛快的脫下袍子鋪在身上上,然後光著上身跳下蛇身纏織成的“雪舟”,伸出兩手把黃夫人打橫抱起,黃夫人一陣嬌呼,粉拳一拳一拳的砸在聶北的胸膛上,“啊……你、你放開我,小壞蛋快放開我,我不要啊……嗚嗚……”
聶北沒想到看上去明慧堅強的黃夫人竟然也會嚇得哭出來,清淚橫飛,似乎現在是搬她上斷頭台一樣,她捶打著聶北,見聶北依然如故硬要抱自己上那堆“蛇肉”上,頓時慌急,張開紅艷潤澤的櫻嘴一把咬在聶北的手臂上。
聶北忍著痛哭笑不得!
暗道:女人終究是女人,害怕起來逮住誰就咬誰,像個小狗一樣。
聶北狠下心來不管她掙扎,抱著她那嬌柔柔香噴噴的身子踏上“雪舟”,然後按她坐在自己的衣服上,也不算完全接觸蛇,自一坐下,黃夫人的身子就僵硬異常,雙唇發白,還顫抖著,一動不敢動,這倒也算“安分”。
只見那黃夫人驚惶不安的眼睛死死閉著,睫毛顫抖得厲害,那對讓聶北垂涎三尺的碩大玉女峰隨著驚惶粗促的呼吸一起一伏的,很是誘人,粉腮上掛著的淚珠子又顯梨花帶雨的嬌柔弱弱,引人憐惜!
但聶北這時候也無心再欣賞這種美態了,再一次跳下來抱起雙腳發軟恨不得自己暈過去的黃潔兒,“潔兒不怕,聶大哥會一直在你身邊的,而且你也看到了,這些蛇都是有靈性的,不會咬我們的,不怕!”
“聶、聶大哥,我、我不要,嗚……”
黃潔兒嚶嚶而哭,似乎在上斷頭台一樣,不過有她母親上一次了,她見母親沒什麼事,倒也沒黃夫人反應那麼激烈,要不然聶北都不知道自己要受她們母女倆多少次“廝咬”!
聶北見狼群已經完全瘋狂,那些構成圍護圈的大蛇拼死也不能再阻擋它們的進攻了,榕樹下這個暫時安全的圈子已經變得不再安全,所以聶北不再遲疑,也不管黃潔兒會不會因此而天天作噩夢,抱著她踏上“雪舟”,黃潔兒頓時像個纏人的章魚,柔嫩的雙手箍著聶北的脖子,那雙秀美渾圓的美腳夾著聶北的腰,就是不讓自己的腳垂下,聶北怎麼都脫不開身,惟有安慰道,“潔兒別怕,聶大哥坐下就好了,你就坐在聶大哥身上,怎麼樣?”
黃潔兒又點頭又搖頭,始終是緊閉著眼睛,不說話。
聶北坐了下去,伸直雙腿,黃夫人忽然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呼的一聲蹦起來,然後坐到聶北的大腿上,一雙柔荑穿過她女兒黃潔兒的腋下抓住聶北的雙臂,把她的女兒夾在正中心,差點喘不過氣,而她卻是酥胸一陣一陣的起伏,死活都不願意再坐下去。
於是蛇成了聶北的肉墊,而聶北又成了這對如花一般美的母女的肉墊!
“蟒蛇,可以了,叫它們衝出去,留下毒蛇,拼死都要把這些狼給咬一口毒死它們。”
聶北吼一聲,“出發!”
蛇要突圍的位置上,蛇比狼還瘋狂,大蛇拼死絞纏,毒蛇竄飛而起狂咬,有點自殺式的瘋狂,也只有聶北才能讓它們如此瘋狂,一時間狼圈被凶悍的撕裂一個口,幾十條大腿粗的大蛇並排的“雪舟”發力蠕動,速度並不算太快,和人小跑差不多速度,可這在差不多一米深的雪地里,算是飛速了。
“雪舟”滑出狼群包圍圈,狼望著這麼一堆“肉”溜走,如何肯善罷,越發的瘋狂,但斷路的毒蛇也不是吃素的,一時間“雪舟”背後狼嚎蛇咻,血色飛濺,那血多是蛇血,可蛇毒卻留在了狼的身上。
沒有大蛇絞纏,再多的毒蛇也無法阻擋狼群的獠牙和步伐,毒蛇不一會兒就淹沒在狼群中。
狼群尾隨“雪舟”狂追,但距離越拉越開,而狼群也越追越少,因為有不少的狼被毒蛇咬了,蛇毒發作死去,最後這群狼活著不到一百匹,也算死得慘烈,但蛇卻死得更多,不計其數。
有時蠢時聰明的蟒蛇指路,“載”著三人的蛇“舟”向上官縣滑去……
一堆“肉”在茫茫的雪色世界里滑溜,周圍景色唯美素淡,氣氛倒也浪漫,只是“蛇肉”堆上的一男兩女剛剛才從狼口中脫身,驚魂初定,自然沒什麼“浪漫”的心情去發掘浪漫的因數!
一路上黃夫人慢慢平服了內心的懼怕,反而饒有興致的坐在聶北的大腿上打量這些蛇,但神色很明顯有些落寞,時不時的走神,而黃潔兒卻沒那麼放得開,但也不再那麼害怕了,反而是唧唧喳喳的問著聶北關於這些蛇的事。
黃夫人也豎起耳朵聽著,她一直都很好奇聶北為什麼能和蛇交流,是的,就是交流,雖然她沒有證據證明聶北能和蛇交流,但她很肯定這個猜想,而最讓黃夫人好奇的是聶北竟然能統領這些蛇。
要不是和聶北相處了這麼久,她或許還會以為聶北是妖怪呢!
聶北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們的好奇問題,最後只能搬出蟒蛇來“救駕”,說有一次蟒蛇受傷了,自己救了它,而正好自己能和蟒蛇交流,而這次就是蟒蛇報答自己,是蟒蛇在指揮眾蛇,而不是自己雲雲。
兩女見聶北說玄乎其玄的,倒也沒有太多的質疑,輕易的信了,聶北也松了一口氣。
快到上官縣城的時候為了不嚇到別人,三人下了地,而蟒蛇就帶著眾蛇隱入周圍的森林中了。
三人走回到城門時,碰到了四處找人急得像鍋上螞蟻似的官兵和黃家、溫家、柳家家丁,找到主母夫人和小姐,這些管兵和家丁自然是欣喜非常,同時也松了一口氣,有人已經飛快奔向黃府、溫府、柳府匯報了。
眾人護著黃夫人和黃潔兒入城,向黃府的方向而去,黃潔兒不時的回過頭來望一眼聶北,那份不舍和眷戀讓她那雙明亮的眼睛蒙了一層霧,要不是顧忌周圍的人,她會毫不猶豫的投入聶北的懷里的。
黃夫人卻走得決然多了,有眾人護著時她再沒看過聶北一眼,更別說交流。本來聶北還想問她叫什麼名字的,最後還是沒機會出口。
望著兩個女人消失在視线里,聶北又犯毛病了,那就是落寞,總覺得和自己呆久的美女都是自己的女人,但自己的女人卻都抓不住……
努力……
苦笑著撇開心思的聶北想著是不是直接回家去,自己從城里追隨男人婆她們出去之後,到現在已經兩天左右了,想來干娘和巧巧肯定是擔憂急了。
最後聶北還是入城,向豆腐棚方向走去,豆腐棚沒人在,聶北返身而回,經過靈河周圍的街道時,聶北明顯感覺到街上的行人多了很多,特別是年輕人,今天比以往的時候多得多,那些才子仕人,三五成群,而一些大家閨秀也是帶上侍女漫步於街上,而街道上都掛滿了燈籠,比聶北第一次踏入上官縣時所見的還多,現在這時候已經接近傍晚,這些燈籠都點燃了,照得整個上官縣猶如螢火明城,明亮如白晝,酒肆、青樓、藝館、茶莊到處都是人。
聶北心里有些了然:今晚可能是元宵夜又或是十六夜賞燈節了,也怪不得會如此熱鬧。
可他家燈火照人冷,聶北沒能從這些“他”家的燈火中找到溫暖,只想快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