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大陸中北部,原本肥沃的草原上,如今已經屍橫遍野,空氣中彌漫的也不在是青草的味道。
天上的太陽透過雲縫,目睹了這場人間慘劇後又縮了回去。
這里是雷鳴的邊關,也是雷鳴帝國北部的最後一道防线。
一聲惆悵的蕭聲從城門之上傳了出來,蕭聲是一中年男子所吹,此刻的他已經被姜國的士兵的圍了起來。
男子的蕭聲惆悵悲涼,站在他對面的姜國林將軍一臉肅穆,兩人打了一輩子,如今總算分出了勝負,只是他的心情卻沒有興奮之情。
蕭聲終於停下了,中年男子轉過頭感激的對林將軍行了一禮“林將軍,我再給皇帝拜一拜,事後把我和下面的兄弟葬在一起。”林將軍點點頭“林某跟你斗了一輩子,終究沒在軍事上贏你。”
男子不在意的笑了笑,打仗將就天時地利人和,姜國如今的國力直追華龍帝國,雷鳴卻昏君當道。
原本三天前就應該趕來的援軍,直到如今也沒看到影子,或許這就是雷鳴的命吧。
男子對著南方叩拜三次“臣盡忠守國,無愧先皇,無愧祖宗,無愧百姓,只愧於我軍中兄弟。今日某便下去給你們賠罪!”
男子說完後便沒了氣息,林將軍扭過頭匆匆走下了城牆。
姜後啊,如今這可是你想要的結果,橫屍遍野的草原可是有五萬姜國兒郎客死異鄉,林某又怎麼給他們的家人交代。
林將軍面色沉痛的走回去,到了城門時卻被一個太監攔了下來。
“林將軍,女帝可是說過,定要取這人的狗頭,以慰先皇。”林將軍面色一變“當年先皇被殺,正是他力排眾議把先皇運送回國,如今難道要我林某恩將仇報不成。”
太監不屑的一笑了,臉上帶著幾分傲氣“這是女帝的旨意,林將軍難不成想抗旨不遵?”
林將軍鄙視的看他太監一眼“王公公,姜後讓你來監軍,不是讓你告訴林某怎麼做,此事我自有安排。”
“放肆”太監面色一冷,尖細的嗓音高了起來,“你怎敢稱女帝為後,簡直大逆不道。這事我會親自稟奏女帝。都說將在外 君命有所不受,當初咱家還不明白,如今倒是被你林將軍上了一課。”
林將軍哼了一聲,扭頭走了出去。
王公公被氣的面色猙獰,留在原地指著林將軍的背影吼道:“你這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該誅九族,誅九族!”
姜國的皇宮之中,一聲驚雷劃過天空。
御書房里,一個女人猛然抬起了頭,女子的頭發被高高盤起,兩個龍形的發飾固定住頭發,垂下的金鏈子隨著女子的動作微微抖動。
女子停下手中的玉筆,輕輕皺了皺眉頭,光艷圓潤的臉蛋透出一絲擔心。
小和尚若是見到此女定然恍若天人,不似母親超然物外,不惹煙塵的孤傲,也不似韻塵若即若離,戲看人間的出塵。
那是一種位高為尊的雍容華貴,好似這天下萬物都注定要圍著她,一切盡在她的掌握。
飽滿光潔的額頭,柳葉修長的細眉,微圓白膩的臉蛋,配上紫紅色的玉唇,下巴微尖,一雙凌歷的丹鳳眼媚眼,恰到好處的襯托帝者的尊貴。
女人閉上眼,停了一停再次睜開。
“起架景陽宮。”女子威嚴的聲音在紫紅色的朱唇中傳了出來。
身邊的幾個太監宮女忙碌起來,兩個宮女走在到女子身伸出手,女子輕抬玉手放在宮女的小臂。
兩個太監整齊的趴在台階之上,女子從兩人身上踩過,走下主座的台階。
站在平地的女子已經露出全貌,一身深藍色的袞服上娟繡著暗金色的花紋,身後長長的披風被兩個太監小心翼翼的提起來。
女子的衣服比較寬松,卻掩蓋不住傲人的身材,高聳的巨乳比之艷劍不差一分,芊細點腰身被一條綢帶勾勒起來,腰帶的周身刻著九條飛舞的五爪金龍。
披風雖被提起,卻依然可見臀部處的凸起。
一雙玉腿藏在袞服之下,讓人浮想聯翩。
門外已經有轎子等候,一個太監跪在下面,女子踩著太監進了轎子,太監等轎子的簾子放下,趕忙起來開口道:“女帝有旨,擺架景陽宮。”
轎子走到一半,一個太監匆匆趕了過來,跪在了轎子旁。
轎子旁的太監正想呵斥,突然看清跪地跪地太監的樣子,心里猛然一緊,“劉公公,是不是皇子出了事?”跪地太監語氣驚慌:“啟奏女帝,皇子被雷聲驚醒,哭鬧不停,奴才們怎麼都哄不住。皇子,皇子嚷著要見你。奴才知陛下今日有要是處理,不敢饒了陛下,但又怕皇子繼續哭鬧,不得已便跑出來,想看看陛下忙完了沒有。”
“混賬”轎子旁的太監呵斥一句,“還有什麼事比姜國的皇子更重要,快快起轎,快快起轎。”
轎子再次被抬了起來,轎子旁的太監看了看前面的跪地太監罵了句:“滾。”跪地太監手腳並用爬到一旁,直到轎子離開也沒敢起身。
“陛下,這是新來的,不太懂規矩,回去後奴才還得好好管教管教。”轎子旁的太監低聲道。
“他是你的干兒子吧,狗奴才,若是皇兒一會哄不住,明天你倆就去侍奉先皇。”女子威嚴的聲音傳來,太監面色一白,心里也沒了底氣。
自己是伺候先皇的,女帝登基後也很看重他,只是這女帝的脾氣他也知道,喜怒無常,說個不好也就真要去見了先皇。
景陽宮里一個十二三的小男孩坐在床上哇哇大哭,身下的宮女瑟瑟發抖的跪在下面。
女帝坐在床邊,臉上的威儀已經不見,反而帶上了母性的溫柔。
“皇兒莫要再哭了,明天母後上完朝便陪你出去打獵可好。”女帝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想把孩子摟在懷里。
小男孩卻哭的更厲害,隨手還把女帝伸出的手打掉。
女帝眼里閃過一絲不忍。
“皇兒!”女子柔柔的叫了一聲,“你不是最喜打獵,明日母後親自出手,給你抓個月狼過來,給你解解饞怎麼樣。”
男孩突然哭聲停了下來,嘴巴咂吧一下,看來月狼肉還是蠻有吸引力的。
女子看到兒子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男孩聽到女帝的嘲笑,剛剛止住的哭聲又傳了過來。
女帝無奈的搖了搖頭,“皇兒乖,不哭,你不是一直惦記著藏兵庫里的那把龍吟槍嗎,明天母後便讓人給你取出來。”
男孩的哭聲小了一些,女帝伸出手想把男孩摟住,卻又被男孩打開。
女帝的臉色有些委屈,“皇兒,母後不好,趕來的遲了,被你討厭也是應當。今晚母後就在你這陪著成嗎?”
男孩揉了揉哭紅的眼睛,“我除了要龍吟槍,要月狼肉,我還要放假,放一年,不要再見到那個老頭了。”男孩的讓女帝差點忍不住又笑了出來,“好,好,好,皇兒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明天我就給你放假,放一年假。”女帝嘴里答應了,但心里不以為意,只要等他心情好了再慢慢開導,許諾點好處,定然還會繼續讀書的。
男孩的哭聲算是停住了,女帝伸出手把兒子摟在懷里,“今晚母後就在這陪著你,等你明天醒了母後在上朝。”小男孩聽後點點頭身體靠在了女帝的懷里“我要吃奶奶。”女帝輕輕一笑,“好,你想吃誰的?。”
“母後的!”小男孩說完後便自己動手揭開女帝的袞服,女帝面色帶著一絲溫柔,不僅沒有阻止,反而側了側身子方便兒子解開。
“母後的沒奶水呢,要不在給你喊個奶娘過來吧!”女帝一說著,一邊給兒子蓋了蓋被子。
男孩搖了搖頭沒有說,手上依然賣力再解衣服。
不一會,女帝左邊的衣服便被拉了下去,性感的鎖骨被雪白的嫩膚遮蓋,修長的玉頸上戴著一串珍珠項鏈。
隨著衣物的脫落,從肩膀上開始出現微微的隆起,像是西瓜般的巨桃,讓人忍不住前去品嘗。
左邊的袞服終於被兒子笨拙的扯了下來,一個豐滿白嫩的乳房高高的挺立在胸前,乳房的最前端像是蜜棗一樣的乳頭傲然挺立,周圍粉紅色的乳暈猶如畫龍點睛一般,讓這豐滿的乳房更加誘人。
女帝的乳房比艷劍差不了多少,只是形狀不似艷劍那樣倒三角般的高高挺氣,而是如蟠桃似的圓潤飽滿。
男孩也不客氣,張開嘴便含了進去,女帝一手摟著他的身子,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腦後,嘴里輕輕的哼著搖籃曲。
男兒慢慢安靜下來,臉色逐漸變得安詳,雖然吸不出乳汁,不過嘴巴依然時不時的用力裹一下。
女帝就這樣靠在床頭,一臉慈愛的看著懷中慢慢陷入熟睡的兒子。
過了一會輕輕揮了揮手,跪下地下的宮女紛紛撤了下去。
此時屋里只剩下剛剛轎子旁的太監,女帝看了他一眼,太監匆忙行了一禮,轉身輕輕走了出去。
太監姓陳,在這皇宮里是個主管,出門後便趕回剛來的路上,一開始下跪攔轎子的小太監還跪在那,陳公公走過去踢了一腳,小太監匆忙磕頭,“孩兒拜見爹爹。”陳公公嗯了一聲:“起來吧,這次是沒什麼大事了。”
小太監如釋重負的點點頭,“多謝爹爹,多謝爹爹。”
陳公公冷笑一聲:“謝我做什麼,你該謝老天爺,給了你第二條命。”陳公公說到這往前走去,小太監唯唯諾諾的跟在後面。
“陛下對皇子的寵愛你又不是不知,天大的事也沒皇子重要。本來看你服侍的周到才把你派過去,誰成想差點鑄成大錯。”
小太監不敢說話,只得一直賠罪,這時一個高個太監跑過來,“陳公公,捷報,林將軍大勝,陛下在哪,奴才這就給他報喜去。”陳公公聽後呵呵一笑,“陛下在景陽宮,你去吧。”
高個太監面色一變,“這事還得您老來說,奴才沒資格露頭。”陳公公面色一暖,“這事還是你去跑個腿吧,女帝在哄皇子睡覺,你就在門外候著,明天皇子醒後,你便可進去上報。”高個太監立馬面色紅潤的行了一禮道:“多謝陳公公。”
高個太監走後,陳公公冷笑一聲,轉過身對干兒子吩咐道:“今晚你也別休息了,准備下,明日皇子城外打獵,後山的那個月狼還在吧,明天獵物就是這個畜生。”
小太監一聽面色跨了下來,“干爹,那可是凝象境聖獸,兒子哪里能擔的了這個差事。兒子命賤,可萬一聖獸傷了皇子,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陳公公對著小太監抽了一巴掌,“干爹還會害你,這次陛下跟著去,到時她會出手,哪里用你這奴才。”陳公公的話讓小太監放下心來,女帝可是天人境,只要她肯出手,小小的聖獸不在話下。
心剛落下陳公公的一句話又讓他懸了起來,“明日你就在捷報送出後,立馬告訴皇子安排妥當,中間不要有一絲間隙。”
一夜無事,清晨的陽光灑在景陽宮中,女帝依然保持昨晚的姿勢,只是懷里的男孩已經睡在了她的臂彎。
肩膀的衣服維持著昨天的樣子,豐滿的乳房暴露在空氣之中。
男孩從睡夢中清醒,睡眼朦朧的張開嘴巴,女帝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手托住自己的兒子,一手托住自己的乳房,主動把胸前的櫻桃送進兒子的嘴巴里。
男孩翻了翻身,一口叼住母親的乳頭,另一只手伸進母親的懷里,摸索到另一個乳房的位置,然後捏住另一個乳頭輕輕把玩。
“來人,給皇子上早點。”女帝話音一落,一排宮女走進來,沒人手里都拖著精致的糕點。
男孩松開嘴巴後抬起頭,“母後,孩兒不餓。”
“皇兒,你是想空著肚子等著吃月狼肉吧!”女帝一臉柔情的摟了摟懷里的孩子,“快去穿衣服,母後這就陪你去打獵。”
男孩伸了個懶腰,然後從女帝身上麻利的爬起來。
女帝沒管胸前裸露的乳房,而是先慢慢的服侍兒子穿好衣服,然後又拿出一個手帕,把自己乳房上的口水擦干淨。
最後看了眼自己的兒子,發現他的心思都在打獵上,已經對自己的乳房沒了興趣。
這才慢慢把衣服拉上去,誘人的風景也被遮擋住。
女帝牽著兒子的手剛走出景陽宮,候在外面多時的高個太監立馬走過去,“恭喜陛下,恭喜皇子,林將軍大捷,斬殺敵軍十二萬人。”女帝聽後眼色一亮,臉上也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時昨晚的小太監又走了過來,“陛下,皇子,打獵的車已經安排好了。”
女帝面色露出一絲為難,對著身旁的兒子開導道:“皇兒在這等等,母後去處理些事務。”
話音剛落,高個太監便覺得氣氛不對,只見皇子狠狠的盯著自己,面色帶著憤怒,嘴里也喊了出來,“我不,母後我餓了,我餓了。”皇子喊到這,已經帶出一點哭聲。
女帝立馬摟了摟兒子的腦袋,“別哭,別哭,母後這就陪你打獵。”說道這,女帝轉過身對著高個太監開口道:“你去朝堂上,告訴他們明天再來。今日本皇要陪皇子打獵。”
高個太監垂手應是,皇子拉著母親走過去時,嘴里罵了句死奴才,高個太監只覺得墜入冰窖,轉過頭,陳公公正一臉和煦的看著他。
與此同時雷鳴帝國的皇宮里,即位不久的皇帝驚恐的盯著下面吵鬧的官員,然後又看向蓮後的母親。
“夠了”一聲怒吼在簾後傳來,“哀家讓你們過來是出謀劃策,不是讓你在這打吵子。打仗的時候一個比一個精明,如今吃了敗仗各個你推我我推你。是不是等人打進了皇宮你們才能消停。”簾後的聲音讓群臣安靜下來,皇帝的面色也緩和了許多。
“如今關口被破,姜國的輕騎你們誰有信心阻擋。”簾後的女人說完後,靜靜的盯著下面,原本吵鬧的官員此刻都像啞巴一樣。
“你們倒是說啊,剛才的勁頭哪去了。”簾後的聲音又呵斥了一句。
一個老頭站了出來,“太後,姜國本就是善騎射,破了關隘便是平原,我國沒人能阻攔的下。”
老頭的話音一落,又一個男子走了出來“太後,形式與我等不利,還請太後早做打算。”
“荒唐,簡直是荒唐。”簾後的女子憤怒至極,“你們的意思都是讓哀家同意議和嗎?你們可知從此以後這雷鳴帝國便是名存實亡。”
“臣等有罪”下面的官員齊齊拜倒。
一開始的老頭開口道:“臣等盡忠為國,死不足惜。但皇家的血脈怕是要跟著雷鳴一起陪葬了,我等斗膽請太後議和。”此言一出皇位上的皇帝更是滿臉驚恐,看了看下面的大臣,轉身對著簾後的太後道:“母後,兒臣求母後議和。”
簾後的女子一臉悲憤的看著身前的皇帝,聲音也帶著幾分悲痛,“哈哈,雷鳴帝國落在你們手里,終究還是逃不過亡國之命。好,既然皇上開口,哀家哪敢不同意。滿朝文武齊叩拜,竟無一個是男兒。”
簾後太後的話讓皇帝羞愧的低下了頭,底下的百官跪在那里,此時一個滿頭白發的太監走出來,默默的垂立在皇帝的身旁。
空氣仿佛被凝結住,簾後的太後失望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輕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淚開口道:“請姜國的文公公上朝。”太後一聲指令,幾個太監匆匆趕了出去。
簾後傳來了輕聲的低吟。
簾後的太後是先皇的皇後,現金皇帝的生母,姓周名菱。
十年前雷鳴帝國的皇帝率先對姜國發動戰爭,五天之內連破四城。
姜國的先皇知道後大發雷霆,親自率軍出征,誓要討回領地,結果這一去再也沒有回來。
後來姜國陷入動亂,姜國死去的皇帝雖然嬪妃不少,但只有皇後生了兒子,而且年齡不到三歲。
姜國的幾個王爺坐不住了,聯合起來逼迫皇後小皇子退位。
姜國動亂了三年,雷鳴帝國的國王本想進一步動作,但突然身子跨了下來,後來御醫看過,說已經病入膏肓,不過用一味藥引可以多抗幾年。
這味藥引叫天人露。
何為天人露?
天人露便是天人境的女性,用千年的人參自瀆,在自瀆的過程中用內力吸收人參的精華,直至高潮後噴射出的淫水。
這水便是天人露。
千年的人參不難找,問題是天人境的女人只有三個半。
一個韻塵,一個艷劍都在華龍的,去了百曉閣,卻被告知兩人都拒絕了。
百曉閣說拒絕,那就是你開出天大的條件,這兩位本人也不會答應了。
可湊巧了,剩下的一個半在姜國,為何一個半?
半個是姜國的陰陽城副城主,這人本身是個男的,聽說把下面的棒子練成個洞,結果成了天人境,也不知她的淫水管用否。
御醫也不知道,不管用還好,可萬一起了反作用那可腦袋不保,御醫翻遍了醫書也沒找到關於陰陽人淫水的描寫,最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小命要緊。
於是找到皇上拍著胸口保證,陰陽人的不管用。
如此一來,姜國的天人境只有一個,那就是姜國當時的皇後,現今的女帝姜亦君。
這事說好辦也好辦,說難辦也難辦。
姜亦君的丈夫被雷鳴所殺,算是有家仇,但現在姜國內憂外患,只要雷鳴能開出適當的條件,這事也不是不可行。
後來雷鳴的外交使臣來到姜國,給了女帝兩條路,一天就是獻出天人露,雷鳴帝國不在撤軍。
另一條路就是女帝拒絕,雷鳴全力支持先皇的弟弟。
女帝倒也干脆,直接答應了第一個條件,因為她知道,自己天人境界,沒人能殺的了自己,但自己的孩子,先皇唯一的兒子卻未必能逃過一劫。
說是干脆其實更多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迫不得已。
事後半月,天人露被送進雷鳴帝國的皇宮,雷鳴的皇帝服用後,果然身體好轉。
只是這事成了雷鳴皇帝嘴里的炫耀資本,逢人便說自己喝過天人露,更是指名道姓的說,姜亦君的下面自己吃過,算得上她的第二任丈夫了。
女帝當時沒有表態,一切的嘲諷都被她記在心里。
三年過後,姜國內亂平息,女帝以雷霆手段血洗帝都,因株連九族被殺者達上萬人,先皇的弟弟也被女帝親自出手格殺。
姜亦君以姜國皇子太小不易管理軍國大事為由,親自把控朝政,一年後正式登基,從此姜國迎來了第一位女性皇帝,人稱女帝。
一年後雷鳴帝國先皇駕崩,雷鳴周皇後的兒子繼承王位,從此雷鳴和姜國走上了兩個完全不同的道具。
姜國自從女帝執政後,大力施展改革,削弱地方軍權,加強中央集權。
同時降低賦稅,開設科舉考試,給平民進入權力中樞的機會,如此一來極大的緩解了幾年內亂造成的民不聊生,經濟頹廢的惡像。
但此時的雷鳴帝國,因為新皇好逸惡勞,好大喜功,造運河,修宮殿,選百妃。
以此導致雷鳴國力下降,財政入不敷出。
加上連續兩年的洪澇,整個國家的氣運瞬間被拉入低谷。
姜雷兩國之爭七年後,雷鳴帝國再次發動對姜國的戰爭,這次女帝親自出征。
這次的結果和當初恰恰相反,姜國一舉收復了七年前的失地,順帶還逼迫雷鳴簽訂不平等條約。
本以為姜國會就此罷手,但小看了女帝為夫報仇的決心,兩年後,也就是去年,姜國開始全國征兵,同時兩國邊界的駐軍數量成倍增加。
此時姜國國力堪比華龍,朝中有官員諫言,正此國運龍騰之際不易動兵,勞民傷財,於國無易。
女帝殺之後言“雷鳴弑我夫君,此仇不報,愧對皇宗烈祖,雷鳴敗我名聲,此恨不解,終傷吾兒威望。”
女帝的話很清楚,這仇必須報,一是因為雷鳴殺了自己的夫君,第二,雷鳴的皇帝敗了她的名聲,這仇不報,以後兒子做了皇帝會被人嘲笑。
此話一出又殺了諫言的官員,姜國的大臣心里也明白了,這仗必須打了。
林將軍是姜國的大將軍,也是此次出征的先鋒。
林將軍並不覺得現在是打仗的好時機,畢竟姜國正是蒸蒸日上之時,經不起太大的風浪。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兩國之爭,十室九空,打仗沒有勝利者,敗的損失大點,勝的損失小點。
這一仗下來已經打了了如今的局面,姜國輕騎直指雷鳴中樞。
雷鳴的皇帝是個不折不扣的昏君,他的母親雖然有心輔佐,但兩國的情況並不相同。
周太後雖然垂簾聽政,可也僅僅起到個輔助作用,不似姜國的女帝,完全把朝政把持在自己手中。
前不久女帝派來一個姜國的太監,手里拿著女帝開出的撤兵條件。
周太後看過後勃然大怒,誓要和姜國不死不休,可真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自己的兒子和文武百官卻退卻了。
周太後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希望一會姜國的太監把條件提出來後,滿朝文武和自己的兒子能知恥後勇,把這一仗繼續打下去。
“姜國使臣到”一個尖細的嗓音從外面傳來,只見一個胖胖的無須男子,一臉傲氣的走了進來。
此人正是女帝派來的太監文公公。
文公公只是彎腰行了一禮,然後便抬起頭一臉傲氣的看著周圍的雷鳴官員開口道:“不知皇帝召見有何貴干。”
皇帝傻傻的不知怎麼說,這時站在最前面的老頭走了出來,“文公公,兩國之爭於女帝和皇上都無益處,不如坐下來談談,讓兩國冰釋前嫌,往後互通有無,榮辱與共,此乃強國之道。”
文公公年面帶輕色的搖搖頭,“這事丞相不用告訴我,我管不了,女帝派我來是提條件的,答應下來,停了戰,自會有其他人給你們商量大事。咱家一個沒毛的太監,哪里管的了軍國大事。”文公公不痛不癢的一句話,惹得底下的官員微微色變卻無可奈何。
如今姜國為刀我為魚,就是不服又能怎樣。
“文公公,說出你的條件吧。”簾後的周太後開口道。
“哈,周太後不是都已經知道了。”文公公陰笑的看著簾後的皇後開口道。
周太後面色也沉了下來,臉上帶著一絲屈辱,“這事哀家雖然知道卻做不了,還請文公公給下面的群臣講一講,我雷鳴到底應該怎麼做,才能讓女帝退兵。”
文公公心里一突,小眼睛打量周圍人一番,看著他們的臉色當真是不知道。
文公公猶豫了一下,既然周太口開口了,若是自己不說定然會被女帝責罰,可若說出來,難不成他們不會翻臉,雖然有不斬來使的規矩,可那也得看情況。
不過想了想女帝的手段,文公公還是決定此時說出來。
整理了一下儀容開口道:“姜國本著兩國世代友好的選擇於雷鳴合作互助,但十年前雷鳴先皇違背盟約,占領我姜國四城,姜國先皇也含恨沙場。後來兩國簽下盟約。三年前,雷鳴再次背信棄義,率先攻打姜國,兩國的關系徹底被推入深淵。今舉兵伐之,並無破國之意,只望雷鳴皇家能吸取歷史教訓,不要擅自挑動爭端。”
文公公說到這看了看左右,剛剛都是場面話,現在才是提條件的時候。
“只要雷鳴能答應姜國幾個小條件,明日姜國便停止進軍。”
這時一個文官站起來開口道:“女帝不是撤兵嘛,怎麼如今成了停止行軍。”
文公公細著嗓子笑了笑,“當初是撤軍,但如今關口被破,這條件自然要改一改。”說到這文公公看向了對面的皇帝,“第一個條件便是以後關口由姜國軍隊和雷鳴軍隊共同把守。”
此言一出群臣大驚,這怎麼可能,關口是整合雷鳴的要隘,若是姜國軍隊駐扎,以後一旦開戰,姜國的軍隊只要控制關口,整個雷鳴的北方就形同虛設。
剛剛站在周太後身邊的太監,緊緊握了握自己的雙全。
“肅靜”周太後開了口,“文公公請繼續說下去。”
文公公點點頭再次開口,“往後十年內雷鳴帝國每年稅收的三分之一送入姜國,同時二十年之內,只要持有姜國商會令牌的行商者,雷鳴只能征稅一半。”
文公公話音一落,下面的大臣再次交頭接耳,這事是絕了雷鳴近二十年的後路啊,稅收給出三分之一不說,關鍵是行商收稅低,這樣下去必然導致雷鳴和姜國的不對等經濟。
如此一來這二十年里,雷鳴翻身無望,處處都要被鉗制。
不過好在只有二十年,雖然傷筋動骨,但也不是沒有對策。
文公公等聲音小了一點繼續開口,“往後十年雷鳴帝國每年提供姜國武器盔甲五萬套,戰馬一萬匹,上等綢緞五萬匹。”
文公公的話音一落,又是一陣轟亂,文公公打心底有些瞧不起雷鳴的官員,若是女帝上朝,這群人的態度早就被她開刀。
垂手而立的太監沒有理會下面的官員率先開口道:“姜亦君就提出了這些條件?”
太監話音一響,群臣瞬間安靜了下來,文公公進來時就注意到此人,如今聽他一問,面色也不在傲氣,低著頭答道:“主要的就是這些,其他的都是些小事。”
“哈哈,好一個小事,不如文公公說來聽聽。”周太後怒極而笑。
文公公面色有些猶豫,但此時若是墜了女帝的威風,後果他不敢想象。
文公公琢磨了一會開口道:“剩下的就是私事了,當初女帝被迫獻出天人露,有辱於先皇。怕百年之後先皇怪罪,不得已只能委屈下周太後了。”
文公公的話讓群臣一驚,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文公公硬著頭皮再次開口,“請周太後嫁入姜國做貴妃。”此言一出群臣懼驚,雷鳴的皇後要去給姜國死去的皇帝做貴妃,奇恥大辱啊。
剛剛的太監面色鐵青,“姜亦君可真敢開口,雖然有規矩兩國之爭,天人不入。但到了雷鳴生死存亡之際,老夫難道還要守著承諾?縱使拼著身死也要給姜亦君留個口子。”太監的話語揭示了他的身份,雷鳴帝國兩個天人之一,綽號無名太監。
“哈哈,說的輕巧,你們可知當初他給哀家怎麼說的。”周太後顯然氣到了極致,一只手伸出簾子指著文公公道:“那些話哀家說不出來,你們也能想的到,當初先皇辱過姜亦君,如今這種恥辱卻要讓哀家十倍的奉還。哀家堂堂雷鳴太後,不僅要給姜家死去的皇帝結陰親,更要讓哀家在這里供奉姜國的皇帝排位。”
此話一落,已經有些群臣面帶悲色,盯著文公公恨不得生吃了他。
文公公也是嚇破了膽子,幸虧自己點到為止,當初女帝來的時候可是說過,如果答應了,就要把周太後的貼身衣物拿出來,還得畫上幾個裸體畫,一並燒給姜國的先皇。
文公公嘆了口氣,自己真不該接這差事,女帝當初和先皇是出了名的恩愛,如今先皇過世,女帝的愛反而變本加厲,甚至扭曲到給周太後提這種條件。
記得前幾天剛把這事說出來,周太後差點沒殺了自己,若不是吃了敗仗,估計第一個拿自己祭軍。
“臣,不同意議和。”一個官員拜倒下去,緊接著又有兩個官員拜倒。
但大多數的官員雖然悲憤,卻沉默不語。
反倒是上面的太監氣勢飆升了起來,“好一個姜亦君,雷鳴若是滅了,咱家就讓你姜國不得安寧。”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官袍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的眼里放佛有電流閃過,一雙眼緊緊盯著坐上的皇帝。
皇帝面露懼色,唯唯諾諾的喊了聲“皇叔。”男子冷哼一聲,“奇恥大辱,家兄竟然生了你這個畜生。這事你早就知情,今日卻逼著太後答應,不忠不義不孝。”說到這男子轉頭看著文公公,“今日不殺你是讓你給姜亦君傳個話,只要我還活著,雷家就不可能答應。”
文公公嚇得都快尿了褲子,剛才說話這人便是雷鳴的另一個天人,雷王爺,是雷鳴皇帝的叔叔,雷鳴先皇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文公公面露難色,“雷王爺,這天人不可參加國爭是規矩。”
“咱家這輩子都沒遵過規矩,咱家的規矩只有一個,生在雷鳴死在雷鳴。”百年太監率先開了口,家都沒了,還談什麼規矩。
這時宮外傳來一男一女的笑聲,雷王爺和無名太監面色一變,姜國陰陽城城主,副城主,外號陰陽雙煞。
說到這就得格外提一句,陰陽雙煞修的功法怪異,一個男的把棒子修煉成洞洞,一個把洞洞修出了棒子,不過雖然半男不女,卻是實打實的天人境,還得插一句,雖然都是天人境,但排名不同。
陰陽雙煞排名第八第九,雷鳴的雷王爺排名十四,無名太監排名十八。
如此一來,緊緊是氣勢上便弱了幾分。
不過排名也不一定說誰一定打不過誰,但至少這是一個客觀參考。
兩人一來,文公公的氣勢瞬間飆升了上去,雷鳴這邊相對的弱了不少。
“無名,雷王爺,你們若是出手,我們夫妻二人說不得也得攔一攔你們了。”無名太監面色狠了下來,雷王爺對他揮了揮手,“說到攔一攔,並不是你們攔我,而是有人攔你們。”
話音剛落,陰陽城主面色一變,扭頭看向門口處。
只見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中年男子,一步一步走了進來,男子打扮的像是一個農夫,陰陽雙煞卻不敢小瞧。
陰陽雙煞互相看了一眼開口道:“老聖。”不錯來人正是華龍的老聖。
此時雙方的關系又反轉過來,雷王爺顯然早就知道了老聖的到來,如此一來,老聖的態度便也明朗了。
“老聖,你當真要趟這趟渾水,還是華龍帝國想管管閒事。”陰煞開口問道。
老聖擺了擺手,道:“跟華龍沒關系。”
陰陽雙煞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只要不是代表華龍帝國就好,不然就要把艷劍仙子和韻塵考慮進去了。
這時老聖再次開口“雖然和華龍沒關系,但亡妻的家在這里,我不能看著它被滅。不然到時去了下面,她若問我自己的家鄉怎麼樣,我該如何回答。”陰陽雙煞面色又沉了下來,老聖的亡妻的確是雷鳴帝國的人,沒想到那麼多年過去了,老聖竟然還如此痴情。
“咯咯,好熱鬧,各位叔叔伯伯都來啦!”一身紫色輕紗,手里帶著一副冰絲薄手套的女子騎著一頭通體雪白放老虎走了進來。
雷王爺死死的盯住進來的女子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韻塵見過各位長輩。”騎著白虎的韻塵,像是鄰家少女似的帶著一絲活潑靈動。
在此的天人境面色都有些緊張,並不是韻塵在天人境排行多高,只是因為她背後站著兩個人。
殺神,墨帝。
墨帝自不必說,功力僅次於老聖和女帝,比艷劍還高一位。
至於殺神,排名不高卻是以刺殺入天道,就是老聖對上也會頭疼。
打架不怕正面干,怕的就是背後拍磚頭,韻塵來此,也代表著那兩人的意思。
老聖和韻塵本就是華龍帝國的人,兩人早就相識,韻塵的師父和老聖還是至交。
“小女娃,不在你無韻閣好好呆著,跑這里做什麼。”老聖和她相熟,說起話來也干脆!
“看你說的,伯伯。”韻塵拍了拍自己的白虎,“我這不是剛得了一個寵物,想在人前展示展示。本來想去找姓白的,嚇唬嚇唬他,後來一想,那傻帽也未必識貨。結果聽女帝說,今天這里天人聚會,我這便騎了過來,在你們面前好好威風威風,省的一個個看我都像看孩子似的。”
這話說的讓老聖樂了樂,天人境里韻塵還真是小輩,韻塵的師父和他們才是同輩人。
“你這娃娃,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白虎我們也看了,說吧還有什麼事。”
韻塵聽到後嘴巴一撇,“老聖伯伯你就是欺負人,人家是聽到有人要壞姨姨的家鄉,才趕緊露面的。”說到這韻塵仙子扭頭看了看陰陽雙煞,“陰陽城主,不知可否給小妹一個面子?”
“韻塵仙子開口,我二人定然得掂量掂量,只是這面子能給多少,還得看女帝怎麼說,畢竟我倆也是受她所托,跑個腿。”陰煞開了口,順便把女帝抬了出來,倒也不是他倆怕了韻塵,只是都是天人境的高手,沒必要讓彼此下不來台。
韻塵咯咯一笑,“多謝二位城主,這事我已經和女帝商量過,無論如何姨姨的家鄉不能動,尤其是後山的那片小樹林,那是姨姨生前最愛的地方。”韻塵仙子說到這又轉頭看向老聖,“伯伯,姨姨的家鄉在清平,不管兩邊怎麼打,勢必都會保證那地方的的安寧,這事無韻閣會親自監督的。你說好不好!”
老聖有些猶豫,韻塵再次開口:“其實今天還有個事我得給你說說,你走的急不知道,南宮家主的茶具被搶了,墨家的少家主被殺了。”
韻塵仙子的話讓老聖愣了愣開口道:“姓白的做的?”
韻塵搖搖頭,“他哪里有那麼大本事來,玉劍閣也沒出手。”
老聖皺了皺眉頭,“南宮家的老大?”
韻塵哈哈一笑,道:“他也配?”
看到老聖沉默下來,韻塵仙子繼續道:“南宮家主的女婿去你武帝城找他妻子去了,你呀就放心吧,姨姨的家鄉我定會護個周全。”
老聖猶豫的看了看韻塵,“你來這就是為了我老聖吧,一腦袋的鬼心思,跟你師父比也差不到哪里去。”老聖說到這頓了頓,轉頭看了看陰陽城主,陰煞立馬開口:“老聖放心,我們二人就是個路過的,既然女帝答應了,那便和我二人無關。”
老聖點點頭,並未在意雷王爺和無名太監漸漸難看的臉色,反而對著韻塵開口道:“女帝給了女娃你什麼好處,自己無韻閣的事都沒處理好,就跑來找我了。”
韻塵嘿嘿一樂,一番手拿出一個項圈,先是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然後又看了眼上面的周太後,“她帶起來定然好看。”
老聖恍然大悟,“紫泉項圈,到是值得你跑一趟了。”說到這老聖便往外走去,韻塵也跟在老聖的後面往外走。
這時老聖突然又停了下來,扭過頭對著韻塵開口道:“給我准備一副上好的棺木,慢慢打磨,什麼都要最好的,不急,等個幾年也行。”韻塵輕輕的嗯了一聲,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外。
兩人一走,氣氛又緊張起來,無名太監緊了緊雙拳,對著陰陽雙煞開口道:“你們二幫定了女帝了?”陰陽雙煞笑了笑,意思也很明了。
雷王爺脫下自己的外套,此事恐怕不能善了。
這時陰陽雙煞看了看上面的太後皇帝悠悠的談了口氣,“今日我們還守著規矩,若是你們想打我們夫妻自是不懼,明日之後姜國的鐵騎便正式出征,恐怕雷家的血脈怕是要斷了。”
雷王爺和太監沒說話,上面的皇帝卻下尿了褲子,“母後,救救我。”皇帝一臉哀求的看著太後開口祈求到,雷王爺直接走過去便想打他一頓,真他媽丟了雷家的臉面。
“慢著!”周太後開了口,“你們眼里還有沒有哀家和皇帝,難道真要讓皇家的血脈毀在這里嗎?”周太後的呵斥讓雷王爺停了手。
周太後低下頭看了看面前懦弱的兒子,心里又狠又疼,“這麼多年的聖賢書真是讀到了狗肚子里,士可殺不可辱,你還有皇帝的樣子嗎?”周太後咬牙切齒的指著自己的兒子,“你是皇帝,九五至尊,你都開了口,哀家還有拒絕的理由嗎?好,好,好,坐好你的皇帝位置,莫要忘了今日哀家為你受的辱。”
“太後”無名太監悲痛的聲音傳來。
周太後擺擺手,“哀家哪里還是太後,哀家是姜國的嬪妃啊,你們若心里還有皇家,以後便用心輔佐,我替先皇謝過各位大臣了。”周太後的聲音飽含了太多的屈辱和無奈,文公公聽著都覺得過意不去。
雷王爺率先站了出來,直接跪倒在朝堂上道:“臣請辭。”這時無名太監也跪拜了下來,“奴才請皇上恩准去守陵。”皇帝沒有說話,太後低著頭笑出了聲音,“走吧,都走吧,我替皇帝准了,你們二人受了此辱,當是皇家欠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