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幼銘在院子里跪了一夜,二人都沒有過多的談話交流,小和尚覺得自己心態變了,若是以往定然會懊惱許久,如今卻是看的淡了一些,其實也說不上看淡,應該算是會給自己找理由了。
人啊總要往前開,沉湎於過去,終究還是落了個下乘呢。
第二日再次出現在大廳中的二人看不出絲毫異樣,小和尚依舊是一身淡紫色的袍子,南宮幼銘也是貴婦的打扮,若說唯一的不同,大概便是南宮幼銘的神態比前些日子更有神韻了一些,眉間那淡淡的憂愁化開了不少,朱唇也上了一些彩色。
蘇悠沒出現,小和尚知道蘇悠在療傷,小和尚也沒去看蘇悠,人總要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一些代價,雖然這錯誤僅僅是小和尚單方面的懷疑。
小和尚陪著志遠說了會話,這孩子筋骨很一般,小和尚也沒本事逆天改命。
後來志遠被南宮幼銘打發走了,小和尚也坐下來看起了候家最近的一些人事安排以及各種賬單。
志遠一個人是扛不起來的,小和尚要仔細梳理一番,候家現在的資源都可為他所用,不過小和尚卻不想貪這個便宜,只是希望以後把候家交給志遠時,自己可以問心無愧。
候家受此磨難,各方勢力明面沒出頭,但暗地里都多多少少想要插一腳,小和尚對這事沒什麼意見,只要吃相好看,自己也不會護的太緊。
可若是有哪個不開眼的真惹不痛快,小和尚也定然不會坐視不理。
前幾日候家這幾個小門派被滅門,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小和尚的一個信號,如今案子不了了之,六扇門嘴里說接過去,但最後都以懸案束之高閣。
候國公走的時候,幾乎把候家給掏空了,如今說是一個空殼子幾乎並不不可,南宮幼銘還算有些本事,候家很多的產業都被她變賣了。
南宮幼銘知道自己勢單力薄,孤兒寡母的不可能掌握那麼多的資源,現在候家無利可圖別人才安生,真要是個香餑餑,便是小和尚出面也未必能壓得住別人的心思。
“候家除了販賣戰馬還販賣人口?”小和尚低著頭拿著一個本子問了句,販賣人口這事當然不會明寫出來,只是小和尚曾經聽到了一些風聲,心中多少有些疑問。
南宮幼銘聽到這話後搖了搖頭,“我也聽說過這事,但您也知道,敬之不參與家族之事,我在候家也不算受待見,在這的日子還不如在武帝城的日子久呢。”南宮幼銘說到這眉頭皺了一下,“不過候家當初和摘花樓走的很近,您沒發現這的江湖大派比其它地方少很多?”
小和尚低頭沉思一下,過了一會笑了笑,“從玉劍閣的情報上,候家對自己地盤江湖勢力的掌控度很高。有著法爾和無韻閣這兩個靠山,販賣些人口當真是不算太難。把自己的女兒都能送出去,候國公這胸襟可是夠寬廣的。”
小和尚的話讓南宮幼銘不置可否的搖搖頭,“那件事在候家是個忌諱,一般不准人去議論。但我和敬之在一起,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候國公的女兒出生的很蹊蹺,除了候夫人之外他還有四個小妾,除了第四個進門前便懷孕了,其他的三個都未生育。但敬之說他見過二娘大肚子,後來二娘便死了,反而是候夫人又添了一個女兒。具體的事敬之也不清楚,那時他太小,又不能習武,所以一直不受待見,很多事他都被排除在外。”
小和尚沒有回話,南宮幼銘繼續道:“敬之說候家的錢太髒了,估計他是知道一些內幕的,敬之很看不上候家這的江湖門派,說留下來的都是一群無恥之輩。敬之還不喜歡候夫人,但候夫人也不喜他,不過敬之和他兄弟的關系特別好。”
“華龍和法爾相鄰,兩邊摩擦甚多,如今候家去了法爾,估計日子是不會好過的。法爾宮廷的那位年級也不小了,候家去了便要選擇站隊,估計一時半會只能自保,沒能力在這做文章。”小和尚說到這皺了下眉頭,“你覺得蘇悠這人如何,我想把她留在候家,也只有她在我才會放心。”
“嗯,叔叔自己決定就好,這種事奴家不懂的。”南宮幼銘現在幾乎是不發表一點意見,既然選擇了相信白離,便把一切交給白離。
自己的意見白離肯定會重視,但自己又不是那種精於算計的人,說不得便會讓白離出現掣肘。
與其這樣,不如讓白離自己去謀劃。
小和尚放下本子笑了笑,正想開口說話,突然面色一變,與此同時南宮幼銘也是猛地前進一步,然後轉身一腳踹了過去。
一個帶著刀鞘的長刀和南宮幼銘的腳頂在了一起,長刀後退到了院子里,南宮幼銘往後飛去。
小和尚一個閃身護住南宮幼銘,同時借力打力把南宮幼銘又推了出去。
南宮幼銘也是極為默契的借著小和尚的力道突然增速,這時外面的院子里傳來了一陣輕笑。
“素聞南宮家主把茶道和媚功結合,以自己的臀部為兵器創立了一門功法,南宮二小姐深得真傳,今日莫清前來討教一番。”
來人的身份自然不必再說,蘇悠大師姐梁莫清是也,小和尚可是知道她的刀意那是相當的霸氣,很有一股王者無敵的姿態。
南宮幼銘資質暫且不提,但是功法絕對是上乘,可南宮幼銘的缺點也很明顯,進攻手段稍顯不足,意境也不夠,武學再好,那也是別人的功法,梁莫清卻是自己的刀意,這一點便能看出來差距。
南宮幼銘也不廢話,小和尚壓制了她的媚毒,如今她也不怕和別人交手,運氣自己全身的內力,直接迎著梁莫清攻了過去。
梁莫清一刀出來,小和尚眉頭皺了一下,這刀意實在是霸氣,比上一次見她又精進了幾分。
小和尚可是知道梁莫清的厲害,便是他自己也不敢硬抗這刀意。
不過就在小和尚以為南宮幼銘會躲避時,卻見南宮幼銘居然一個轉身用自己的臀部迎了上去。
小和尚暗道不好,自己都不敢硬接,這南宮幼銘居然拿身體去頂,找死也不是這樣的啊,小和尚正待要出手,二人卻是突然加速,只聽一聲悶響,南宮幼銘的臀部快速抖動,即便隔著裙子,小和尚也能看出來那抖動的頻率是極快的。
梁莫清的刀氣居然被南宮幼銘的臀部打散,而梁莫清的刀也打了南宮幼銘的腚蛋上,小和尚要動的身形也停下來了,從南宮幼銘抖臀開始,小和尚就覺得這事不簡單,果不其然,那能把地面劈裂的長刀居然只是擊破了南宮幼銘的長裙,隱約能看到南宮幼銘因為猛烈撞擊而有些變形的腚蛋,但瞬間又回復如此。
小和尚心中一動,從來不知南宮幼銘居然有這種本事,聽剛剛梁莫清的話,難不成這還是南宮家主自己創造出來的。
不過小和尚一想到南宮家主的境界便明白了,畢竟那是當初有資格爭奪天道的女人,若是沒點本事也做不到這種地步。
梁莫清再次強攻,南宮幼銘卻是舉臀躲避,直到避無可避之時才會用腚蛋抗衡,小和尚眉頭漸漸舒展開。
南宮幼銘還沒動手呢,就在小和尚剛有這個想法時南宮幼銘猛然用臀部主動出擊,梁莫清舉刀反擊之時,卻突然面色一變,原來南宮幼銘的腚蛋突然傳來一股陰柔之力,同時長裙的臀部碎裂開,對著梁莫清飛射過去。
而露出的白嫩臀部也恰到好處的夾住了梁莫清的刀鞘。
梁莫清不得已只能防守棄刀,但在她後退的時候,那夾在南宮幼銘臀溝中的大刀猛然出鞘,對著南宮幼銘的腚蛋削了過去。
南宮幼銘閃身避開,長刀再次回到了梁莫清的手中。
“我敗了”南宮幼銘從自己的腚蛋上拿下刀鞘,然後一時間有些尷尬的站在那。
這自己夾過的刀鞘,人家還會不會再要呢。
小和尚這時結果南宮幼銘手里的刀鞘解圍,“梁姑娘好身手,刀不出鞘居然也是不落下風。”小和尚說的沒錯,剛剛南宮幼銘之所以躲,就是知道自己扛不住長刀的鋒利,若是一開始沒有刀鞘,她是萬萬不敢夾的,所以這也是南宮幼銘承認失敗的原因。
“很不錯”梁莫清此刻落在院子里,一身紅色長袍在燈光下暗淡了不少,“若是南宮家主在,應該能硬扛我的刀。這世上除了天人,怕是沒人能不憑借兵器壓的住南宮家主。”
梁莫清說這話時有意無意的看向小和尚,只是小和尚卻沒聽出這話里的意思,因為他的目光一直看著梁莫清的肚子。
梁莫清居然懷孕了?
小和尚有些驚訝。
“梁師姐,你怎能如此胡來,若是動了胎氣可如何是好?”
梁莫清感激的笑了笑,“白大人不必擔心,只是小打小鬧而已。”
“啊”小和尚仍舊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那也應該小心些,不過還是恭喜了,梁師姐是找蘇悠的嗎?”
“嗯”梁莫清干脆的點點頭,“打擾大人了,莫清想讓蘇悠師妹給我保胎,所以特來這尋她一個藥方,雖然都是聖醫閣出身,但我醫術的造詣卻是差遠了。”
小和尚聽到這理解的點點頭,然後指了指蘇悠的方向,臉上帶著一些尷尬,“蘇悠那個院落里,大師姐盡管過去就行。”小和尚多少有些愧疚,梁莫清無論如何是救過自己的,當初離開時讓自己保護好蘇悠,可如今蘇悠卻被自己弄傷了。
“多謝白大人!”梁莫清沒看到小和尚神色的異樣,點點頭往蘇悠的住處走去,只是她剛剛走了幾步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轉過身皺著眉頭盯著小和尚拿著刀鞘的手。
小和尚愣了一下,正打算把刀鞘還回去,梁莫清卻是再次開口:“大人可是有了刀意?”
“啊”小和尚先是驚訝了一下,緊接著又點點頭,他的確有了刀意,雖然是速成的,但卻是實打實的刀意。
“有些機緣,最近才~~”小和尚剛說到這,梁莫清突然近身攻了過來,刀式大開大合無往不利,小和尚一個輕功躲閃,然後繞著園子跑了起來。
小和尚倒也不是慫,可梁莫清有身孕小和尚定然不會跟她對打。
小和尚的輕功沒得說,梁莫清是追不上的,但梁莫清突然停下身子,猛然對著半空中滑了一下,小和尚正在納悶,突然察覺到梁莫清的刀氣不見了,緊接著小和尚的面前空間突然撕裂,剛剛消失的刀氣再次出現。
這次距離太近,小和尚只能用刀鞘迎上去。
刀氣很凜冽,小和尚接了一記後微微後退幾步。
“刀意初成”梁莫清開口道又是一刀,依舊是刀氣消失,然後出現在小和尚身後,小和尚反手立起刀鞘,刀氣再次被化解。
“刀式簡單卻很是實用。”梁莫清說完後又是一刀,這一次面對是小和尚的正前方,刀氣比剛剛猛烈了許多,小和尚直接以手做刀橫過去,梁莫清卻是眼神一亮。
“好意境,雖初成卻有無堅不摧的氣勢,此刀意者定然是萬軍之中殺伐之將。一切都是化簡為繁,以最小的代價做到最大的傷害,但為了擴大傷害的面積,犧牲了點线間的爆發力。若是大道成時能化解此缺點,此刀意可入天人。”梁莫清停手後贊賞的看了看小和尚。
“師姐”小和尚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刀意被夸的挺好,可不是他自己創的,“師姐說笑了,憑這破開空間的本事,真要打起來,我未必能贏的下師姐。不過我身法優勢太大,師姐也未必能贏的了我。”
小和尚有一說一,這梁莫清是個爽快人,自己也沒必要假意客套。
梁莫清聽到這話卻是搖了搖頭,“若是我在你體內破開空間,直接讓刀意送入你體內呢。以你的雜亂內力,怕是要頗費工夫的。不過你有那門功法,任何進去你體內的內力都可據為己有。白大人覺得是我內力輸送快,還是你體內的轉換更快。”
梁莫清的話讓小和尚面色一變,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一下,“師姐開玩笑吧,我不覺得師姐有本事直接破開我體內的空間,若是那樣直接用空間撕裂我就是了。”
“上界空陽天君成名功法,破空天斬,便是以空間之力對敵。”梁莫清說到這往外走去,“你的眼界還是低了一些,不過這終究是下屆,除非我成了天人,不然怕是做不到破你體內空間的。”梁莫清最後一句話讓小和尚有些涼颼颼的,若是成了天人呢,豈不是說破就破,這功法未免太變態了。
“左半府的絕技。”南宮幼銘皺了下眉頭,“這便是聖醫閣當初的那個梁莫清,沒想到如今已經有這番本事了。”
“你也認識她。”小和尚有些驚訝的看了南宮幼銘一眼。
南宮幼銘換了一個鄙視的眼神,“當初天之驕子,我這一輩中應是最有能耐的一個了,後來生了一些事,從那以後銷聲匿跡了,沒想到居然真的跟了左半府。”
小和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總覺得梁莫清有些問題,畢竟她每一次來都會幫自己,今天來了提點了自己的刀道,當然自己這刀道是別人的,提點自己也沒用,不過自己若是轉答給了曹梓彤,曹梓彤若是能更進一步,最後還是自己獲得好處啊。
梁莫清幫自己不說,還不要報酬,這就奇怪了。
蘇悠的房間里,梁莫清和蘇悠坐在桌子的兩側,蘇悠望著自己的師姐,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
“對不起師姐,蘇悠只能做到這一步。”
梁莫清面無表情的搖搖頭,“我知道你的難處,好在左半府已經同意我離開了,你也知道規矩,離開左半府前必須生下孩子過繼給他們。等這孩子生下來以後金家就會再次現身江湖,晉國公那已經安排好了,以後金家會替晉國公鎮守邊疆,防御墨國。”
“師姐”蘇悠面色擔憂的握住了梁莫清的手。
“沒事的”梁莫清安慰著回了一句,“都一樣的,至少能過上幾天安穩日子。白離的刀意還有欠缺,等他刀意大成了讓他來找我,你為師姐做了那麼多,師姐總要報答你一番的。”梁莫清說到這眼里帶著一絲絕望,“這輩子都沒機會成天人了,晉國公不會讓我成天人的,讓白離快一些,晉國公早晚都會廢了我的。萬一哪天我的刀意消了,恐怕白離是湯都喝不到了。”
“師姐,我定會救你出來。”蘇悠的語氣很堅決,握著梁莫清的手緊了緊。
可是梁莫清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不用你救,這是我自己的路,若是不會這功夫,做個富貴人家的找誰,說不得比現在還自在。蘇悠,天人境我成不了的,我的道心早就破了。或許有一天我會徹底沉淪,甚至還會幫著晉國公對付你,所以你要快一些讓白離成長起來。聖醫閣里你的心境修為最高,千萬不要讓師姐失望。”
蘇悠聽到這略帶糾結的嘆了口氣,“若是有那一天,蘇悠會站在公子這邊的。”蘇悠的手輕輕扣住了梁莫清的手腕,梁莫清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蘇悠,當你知道我是你公子潛在的威脅時,便下意識的想除去我,你這丫頭還是跟以前一樣啊,”梁莫清把手拿了過來,“除非天人境出手,不然你們三個留不住我的,蘇悠,你的心境修煉雖然好,但是功夫卻是一般,白離或許永遠不知道,你才是最有機會殺死他的那個人。”
“蘇悠永遠不會對公子出手。”蘇悠的眼里有些惱怒,就像她了解自己的師姐一般,師姐也對她了如指掌。
“以前,現在,以後,絕不會對公子出手。”
“若他的存在讓亂世不休呢,蘇悠你的意志能抵抗你的心境嗎?你的心境太強了,強到連你自己都摧毀不了。若是我被欲望破了心境成了廢人,你卻被心境控制成了天人,你和我一樣,都是傀儡。蘇悠,白離有你是他的福氣。”梁莫清笑的很柔和。
蘇悠也咯咯的笑了起來,“師姐既然知道我的心境太強,又豈能以為幾句話就影響了我。”蘇悠說到這突然拿出來一個鐵棒,鐵棒大概有半米的長度,“師姐看看,蘇悠的離人刺,是不是比當初更加好看了。”
梁莫清饒有興趣的拿過來,輕輕一轉,鐵棒的兩側出現尖銳的刺頭,“有些詭異的兵道,蘇悠和影社的關系還真是不一般呢,居然選擇影社的兵器作為自己的本命武器。”
“嗯嗯”蘇悠點點頭,“過兩天讓公子再上面提個字,他又不傻,這麼大的线索順藤摸瓜也能猜到我的大概身份了。不過,我覺得他不會去查的。”
“是啊,在他眼里你又哪里會那麼傻,輕而易舉的就把自己的底牌暴露,搞不好他還以為影社是放出來轉移注意力的呢!”梁莫清的話讓蘇悠呵呵一樂,自己最近可不算老實,京城的動作定然瞞不住白離,白離卻是不問不說,顯然是隨她怎麼折騰,難不成在他看來,自己僅僅是個有腦子的丫鬟而已。
“對了,蘇悠。”梁莫清突然想到了什麼,“無韻閣好像和晉國公有接觸,韻塵仙子動作可是轉明為暗了,你還是小心一些才好。”
韻塵仙子這個名顯然不被蘇悠待見,蘇悠的眉毛有些賭氣的皺了起來,“那人不去提她了,總是礙手礙腳的呢,好多次都要害了公子。可我身份卑微,公子不想動手我哪能做主呢,便是艷劍掌門也被公子壓下了。但韻塵仙子已經踩過界了呢,蘇悠的底线除了公子可以任意踐踏,其他人誰觸誰死的,這次便是公子的女人,蘇悠也絕不會手軟。”
梁莫清有這驚訝的吸了口氣,“好大的口氣,你真想親自動手除去白離的女人,你能保證白離不會因此動怒?”不過說到這梁莫清又自嘲的笑了笑,“也罷,誰讓你是天人的徒弟呢,你若是身份卑微,怕我等卻是抬不起頭了。”
“師姐對蘇悠很了解啊!”蘇悠的眼神有味玩味。
“你是我師妹呢。”梁莫清把話題岔開,若不是因為左半府最近的動作,她也沒想到蘇悠背後居然站著那麼大的勢力。
還記得那老頭跟左半府的主子抱怨,好不容易培養了一個孩子,卻要跑去做人家的丫鬟,放著諾大的勢力不去繼承,偏要去拯救蒼生。
不過梁莫清還是能看到老頭眼里的疼愛,這老頭一直很低調,但他的心境卻是很強。
“他自稱是我師父,蘇悠可沒承認,蘇悠以前只有一個師父就是辛掌門,如今蘇悠無門無派,只有一個主子,那便是白離。”蘇悠說到這語氣有些惱怒,“師姐既然知道蘇悠的勢力,為何不跟蘇悠開口。”
“你已經用你的能力把我從左半府救出來了,夫君一直想重回大陸,這件事你若扛下來怕是頗為費力。既然晉國公看上我的身子,那便讓他出些力吧!”梁莫清說到這往外走去,“以後有空我會來看你,但也可能再也不來了,師妹,好自為之。”
“師姐,珍重。”蘇悠沒有起身,望著消失的身影嘆了口氣,以解救梁莫清為條件,換取白離刀意的大成,不過白離現在還欠缺一些,估計這事要推一推了。
可惜啊,蘇悠的心情有些低落,突然蘇悠皺起了眉頭,然後拿出來筆和紙寫了起來。
蘇悠寫的正認真,突然眉頭一皺,臉色慌亂的把信封放在身後,而在他的對面,小和尚卻是一臉笑意的看過來。
蘇悠有些緊張的別過頭,但看到小和尚伸出來的手掌卻是面色一紅,然後輕輕把臉蛋靠了過去。
“少來”小和尚躲開手,“別跟本公子用美人計,給誰寫的信,拿出來瞧瞧,不然家法伺候。”
蘇悠不敢對視小和尚,心中卻是低估起來,若是給你看了,恐怕才會家法伺候。
可惜蘇悠的堅持終究抵不過小和尚的惡心。
“怎麼,上次在馬夫人那光屁股跑的滋味忘了,這次你想去哪里小解?”小和尚開口問了一句。
蘇悠面色一紅,心不甘情不願的把信封拿出來,小和尚二話不說低著頭看了起來,小和尚的臉色從興奮到無奈,然後是尷尬和惱怒,看完後小和尚把信封放在桌上。
“勸你師父別和我同房,還把我的手段告訴你師父,你屁股癢癢了?”
蘇悠搖了搖頭,然後把信封拿過來繼續寫,小和尚有些意外,盯著蘇悠的信繼續看起來。
看到最後小和尚明白了,辛安然原來希望用命格對付自己,蘇悠讓她切莫著急,一定要等大勢穩定了再做,現在如果貿然行動,小和尚一死這華龍的平衡立馬打破,到時少不得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你這是為我好呢,還是為你師父好?”小和尚摸著腦袋糾結道。
蘇悠卻是拿著毛筆在她手上寫了笨,然後咯咯笑了起來,“為公子好,怕師父忍不住提前動手,艷劍掌門派她過去就是給她機會的,師父功法的特性是治療內傷快,但公子命格卻是扛不住的。艷劍掌門肯定有破解之法,不過蘇悠看不透,只能拖延著,等蘇悠看破了,便讓公子和師父行房。”
“你師父命格是真的,真有那麼玄乎?”小和尚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不知道呢,命格是上古的事,中間流傳斷了,但師父的命格之事應該不是假的,畢竟這是百曉閣的那位親口說的。”蘇悠說到這眉頭皺了下,“我不了解這方面的事,但想來也有破解之法,不然艷劍掌門不會如此安排。”
“說不定是子虛烏有呢,娘親沒說不讓我碰她啊!”小和尚有些猶豫,若真是不能碰娘親肯定會告訴自己才是。
蘇悠笑了笑卻是沒說話,若是自己去做就定然要在小和尚只差臨門一腳的時候告訴他,想想那時候小和尚的表情,蘇悠就覺得挺有意思,娶回去了能看不能吃,咯咯,公子不是要急死了。
當然蘇悠要以防萬一,所以給師父遞個話,至於師父聽不聽,蘇悠便不知道了,畢竟這事自己真的插不上手。
公子娶親,哪里輪得到自己這個丫鬟說三道四。
小和尚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看著蘇悠把信通過法訣送出去,這才繼續道:“你既然不想回京便留在候府吧,你在這我才能放心。曹家接過黑軍伺會第一步在這落子,你和我的關系曹梓彤心里清楚,你若有事曹梓彤定然不會為難於你。也只有你在這,我才能把志遠放心的留下來。”
“公子要帶南宮夫人離開?”蘇悠聽出了小和尚的隱藏意思。
“嗯”小和尚點頭承認,“這次跟我走,便以我大婚的名義代表候家去京城祝賀,到時再以身體不適的名義讓辛安然送她去聖醫閣。韓皇後也在京城,終究是個隱患,以後她們二人就跟在我身邊了。”
蘇悠點點頭,這個法子還算可行,至少明面上還能說的過去。
“公子這一走怕是有個把年頭不能回來了。”蘇悠的玉齒輕輕咬在了一起。
小和尚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屋里春色漸濃。
小和尚和蘇悠滾了三晚的床單,第四晚小和尚再過來時卻是帶著自己的南宮幼銘,南宮幼銘跪在地上,看到蘇悠後有些害羞的低下頭,蘇悠也是羞的很,沒想到小和尚把這人領過來。
不過按規矩,蘇悠是丫鬟,南宮幼銘是母畜,說起來蘇悠的身份卻是要高一些的。
南宮幼銘規矩的磕頭行禮,蘇悠卻是不好意思受拜,連忙要扶南宮幼銘起來,只是南宮幼銘哪里能起身呢。
小和尚伸腿踹了南宮幼銘一腳,“說說今天過來有何事。”
南宮幼銘趕忙開口道:“蘇姑娘,今晚和叔叔過來跟您道別,候家一切便拜托蘇姑娘了。志遠若是有做的不好的,還望蘇姑娘多多擔待,莫要心慈手軟,幼銘在此先謝過蘇姑娘了。”
蘇悠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望著外面漆黑的天色有些疑惑的看向小和尚,“晚上便走?莫不是京城出了事?”
蘇悠的問題小和尚沒回答,反倒是南宮幼銘支支吾吾的開口道:“叔叔聽聞泗洲有花會,特待幼銘前去炫耀一番。”南宮幼銘說到這臉蛋紅潤起來,蘇悠也是有些尷尬,這所謂的花會就是一群公子哥顯擺面子的時候,總以為白離是不屑做那瑣事的,沒想到這人居然來了興致。
“公子,南宮夫人的身份是不是~”蘇悠的意思很明白,在那里帶去炫耀的定然不是自己的女人,有些有權有勢的帶著某個小門派的女兒或者哪個小官員的家眷,亦或是花錢租來的頭牌,更有甚至,有些人為了巴結那些公子哥,特意把身邊的女人送出去。
可南宮夫人的身份太重了,當然也未必沒有這樣的女子,可是小和尚若是這樣做,那志遠應當如何呢。
“志遠這還望蘇姑娘幫著遮掩好。”小和尚沒說話,南宮幼銘卻是開口請求。
說起來這事還是南宮幼銘提起來的,原來在南宮幼銘落在木雨生手里時已經參加過一次花會。
南宮幼銘現在可以說對這種事沒有隱瞞,這女人幾乎已經被媚藥徹底改變了心智。
小和尚聽到這要求琢磨起來,自己和候敬之的關系知道的人不多,木雨生廢了,南宮幼銘落自己手里合情合理,明面上自己也不會失了大意。
可志遠是個問題啊,所以小和尚牽著她來到了蘇悠這,看看蘇悠的反應。
“瞞得住一時未必能瞞得住一輩子,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南宮夫人好自為之吧!”蘇悠這話一說算是同意了南宮幼銘的請求,但也表達自己對這事反對,若是以前南宮幼銘或許真的不會這麼做,可如今一想到自己被人牽著在大庭廣眾之下遛狗,體內的欲望瞬間衝破了理性。
“多謝蘇姑娘!”南宮幼銘說完後再次磕頭,小和尚對著蘇悠搖了搖頭,然後領著南宮幼銘走了出了。
蘇悠看著消失的二人嘆了口氣,看來志遠不能待在這里了,要麼從軍歷練,要麼去玉劍閣做個內門弟子。
只是這兩樣他都不行,不過蘇悠可以走後門啊,一個曹梓彤一個艷劍掌門,蘇悠總能說動她們的。
泗洲的花會算不上太隆重,頂多算是一方盛事,小和尚和南宮幼銘騎著馬,南宮幼銘的臉部做了遮擋,身上也沒了貴婦的裝扮,而是穿著江湖上的勁裝。
南宮幼銘的屁股太大,穿勁裝總是會蹦的太緊,所以一般情況下南宮幼銘很少這種打扮。
但是白大人喜歡啊,南宮幼銘騎著馬狂奔,小和尚在後面吊著,看著那抖動的肥臀,當真是好不愜意。
泗洲算是南宮家主和候家的交界之地,依舊算是候家的地盤,但掌控力度卻是比其它幾洲少了一些。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泗洲很多灰色產業蓬勃發展,尤其是賭博,玉劍閣賭場里泗洲是每年斂財最多的。
泗洲的城多大沒有城門,畢竟不是邊境,再加上治安不好,不做城牆給了這地方一些不一樣的特色。
泗洲的環境算不上太好,不過小和尚心情卻是不錯,至少這艷陽天她很喜歡。
小和尚被太陽折磨的有些困乏,二人找了一個街邊的小茶館坐了下來,小和尚打聽了一下,再有四百多里地大概就能花會的舉辦地了。
“前面百十里有個小城,客官今晚可以在那投宿。”掌櫃的說到這打量了一番南宮幼銘,掌櫃的也僅僅敢打量而已,這二人的行頭可不一般,“客官是去參加花會的吧!”掌櫃給二人泡的是南宮幼銘自帶的茶水,有南宮幼銘這個南宮家的二小姐在,小和尚最近喝茶卻是比以前更講究了。
小和尚挑著眉毛看了掌櫃一眼,南宮幼銘默契的問了一句:“不知掌櫃如何看出來的?”
掌櫃聽到這話面色愣了一下,本以為這錦衣男子是帶著這個女人來參加的,可若是如此這女子怎能輕易開口。
“這時節過來的都是參加花會,能來這的非富即貴,二位的打扮老朽還是能看分出來。”小和尚說到這對著南宮幼銘歉意的抱抱拳,“二位慢用,二位慢用。”
掌櫃的之所以離開怕自己得罪了南宮幼銘,畢竟剛剛自己話有點暗示她是別人性奴的意思,南宮幼銘並不在意,低著頭把茶水給小和尚遞過去。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馬鳴,小和尚目光一亮暗道了一聲好馬,小和尚對馬研究不多,但還是能聽出這馬鳴聲的混厚。
扭頭往側方望去,只見一個青色長裙的女子馳騁而來,女子的容貌算是不錯的,能被小和尚稱得上一句不錯,那在普通人眼里定然也是一等的美女。
女子身旁還有個騎馬的男子,男子正在對著女子說著什麼,女子臉色微紅額頭有些汗跡,畢竟這的天氣太熱。
女子並不怎麼回應男子,可這男子卻像獻殷勤般喋喋不休,小和尚回過頭看了眼南宮幼銘,南宮幼銘帶著斗笠的腦袋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女子功夫屬陰,應該不會出汗的,男子內力稀薄,但腰間的牌子卻是泗洲都府禁軍的標志。”南宮幼銘輕聲開口,小和尚不著痕跡的點點頭,泗洲都府禁軍在普通人眼里是天子之兵,但在小和尚眼里卻是差了一些。
馬上的二人來的很快,想來也是渴了,停在了茶攤前馬上的女子對著掌櫃的開口道:“掌櫃的,來一壺最好的茶。”女子說完後有些傲氣的掃了一眼周圍,但在看到小和尚這桌後明顯的愣了一下。
小和尚注意到她的目光,卻並未太過在意,反而是另一個馬上的男子突然下馬走了過來。
“二位也是去參加花會。”男子很熟絡的打了招呼,同時對著小和尚抱了抱拳。
小和尚客氣的點點頭卻是並未起身,男子也不在意,自己這禁軍牌子就掛在腰間,人家不起身顯然是看不上自己的身份。
來這參加花會的雖然沒什麼通天的人物,但難免有些不能招惹的人,男子也沒傻到為了面子給自己樹敵。
男子看到小和尚不打算搭理他,轉身往回走去,不過在回去的路上男子突然開口道:“清水仙子,不如我們也在這歇下腳吧”。
男子說完後自顧自的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來,顯然剛剛那話雖然提議但卻也是命令,馬上的女子臉色有些慌張和害羞,但反應還算快。
“清水全憑鐵公子做主。”女子說完後起身下馬,就在這時周圍傳來了一些低沉的議論,原來那女子的下馬後,赫然在馬鞍上有個粗大的假陽具,剛剛穿著長裙看不出來,如今下了馬,那陽具上的淫液在陽光下閃著光亮,卻是讓小和尚愣了一下。
周圍雖有議論卻並不驚訝,好像許多人對此見怪不怪,便是一旁的南宮幼銘也僅僅是低下頭,並未做出其它反應。
女子臉色微紅,但卻仍舊抬著頭往小和尚這看了一眼。
就在這時小和尚突然開口道:“原來是泗洲禁軍鐵公子,失敬失敬,這的茶不算好,不知鐵公子要不要試一試南宮家的茶。”
小和尚這話引起了驚呼,南宮家茶很多,但若有人直言自己的茶是南宮家的,這茶定然是南宮家的上品,能喝的起這茶的可不是一般人。
鐵公子聽到這話先是沉吟一下,緊接著便站起來往小和尚身邊走去。
“虛名而已,既然這位公子相邀,鐵某不敢不從。”鐵公子是個有眼力的人,自己可是喝不起南宮家的上等茶,有些茶不是拿錢就能買到的。
鐵公子坐了過來,那個叫清水的女子也跟了過來,鐵公子先示意清水入座,然後自己才恭敬的坐在一旁。
鐵公子知道,這光頭男子應該是對自己有興趣,或者說是對這清水仙子有興趣。
對著小和尚再次答謝,鐵公子主動開口道:“都坐在一起了,鐵某還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失禮失禮。”
小和尚不在意的擺擺手,露出自己黑軍伺的腰牌,鐵公子面色一緊,如今黑軍伺那可是權勢滔天,這男子一看就不是黑軍伺的普通人,幸虧自己剛剛沒有衝撞他。
“失敬失敬,原來是黑軍伺的兄弟,說起來,咱們還都是天子的人啊。”
鐵公子套了個近乎,小和尚卻是心知肚明,泗洲都府禁軍不是一個勢力有南宮家有候家有朝廷,不過現在候家的勢力被打壓的厲害,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出來參加花會,定然不會是候家的人。
當然小和尚也不是皇帝的人,這句話只不過是為了拉近關系而已。
“不知這位是?”鐵公子把目光移向了南宮幼銘。
“奴家剛被主人收下,還未賜名。”南宮幼銘突然開了口,小和尚聽到這話卻是一愣,不過轉念一想估計南宮幼銘應該也是想隱藏自己的什麼。
鐵公子心里明白,這女人估計不想透露身份,不過卻也知道這女人便是這黑軍伺的光頭領著過來參加花會的女奴。
鐵公子不在意的笑了笑對著一旁的清水開口道:“清水仙子也介紹一下自己吧。”
“是”清水剛剛下去的紅暈又升了起來,“清水是忘川樓的內門弟子,師承樓主吳青子,因修行清冰寒功,被江湖人稱清水仙子,被鐵公子收下後便以清水賜名,不知這位姐姐可是江湖中人?”
清水之所以這樣問也是有懷疑的,畢竟黑軍伺是針對江湖門派,說白了就是專門管理江湖門派的。
南宮幼銘很有可能是一個妥協品,被黑軍伺的人看中收留。
小和尚沒有說話轉頭看向南宮幼銘,腦袋里想著南宮幼銘的稱號,好像還真沒有,南宮幼銘低調的很,幾乎沒聽過她闖蕩江湖的事跡。
“當初隱姓埋名闖蕩江湖,曾被人戲稱鐵臀仙子,只是當時年少無知,總覺得這稱號太過羞辱。一直都在南宮家的地盤闖蕩,估計這個名號妹妹應是沒聽過的。”南宮幼銘說的語氣有些沙啞,清水卻是不知這個名號,不過看著那凳子上的肥臀,心中大概也是明白了。
就在這時鐵公子的面色卻是有些異樣,“江湖中大多以功法內力做稱號,除非有能上的了排行榜的女子,才會被人另起名號。比如玉劍閣的掌門艷劍仙子,艷是艷麗無雙,劍是她的兵器,無韻閣的韻塵仙子,韻是風韻均勻塵是掌法入塵入微。能得這樣名號的不僅武功高身份高更要自身條件好。”鐵公子說到這對著南宮幼銘抱抱拳,“我曾是南宮家的禁軍統領,後來被調職泗洲,南宮家的情況多少有些了解,當初卻是有個鐵臀仙子聲名鵲起,只是這人的身份仍舊是個疑惑,沒成想今日居然遇見了。”
小和尚這算明白了,人家給自己露底牌了,告訴小和尚他是南宮家的人,當初南宮幼銘闖蕩的時間短,但肯定會引起人注意,或許這男子對南宮幼銘的身份也有了猜測。
這時清水也有些尷尬,其實能被稱仙子的只有凝玄境以上,她還沒到那地步,這個仙子也就是周圍人的稱贊,不然真要出名,她把名號報出來,周圍的茶客早就震驚了。
而面前帶斗笠的男子,被鐵公子稱仙子,定然是有名副其實的身份才行。
不然鐵公子又怎會對個陌生女人稱仙子呢。
“很久以前的事了,後來嫁了先夫便去了其他地方,沒想到鐵公子還能記得奴家的名字。”南宮幼銘的語氣多少有些感慨。
“不敢忘卻的,當初鐵臀仙子可是殺過凝元境的人,這等實力鐵某拍馬也追不上。”鐵公子看南宮幼銘承認心里更是驚訝,這等勢力被帶來參加花會,這光頭在黑軍伺是何等勢力。
不會是那一位吧,不過鐵公子又搖了搖頭,那一位怎會有興趣跟自己說話。
“鐵公子過獎了。”南宮幼銘這會有些說話的興致,小和尚也沒阻攔。
“鐵公子能得清水仙子傾心,也是個福氣之人。”南宮幼銘把話題轉到了清水身上。
清水看鐵公子只是笑了笑,知道這是讓自己回話,於是趕忙開口道:“姐姐說笑了,奴家哪里能稱的上仙子。師父曾受過鐵公子的恩惠,如今知道鐵公子想來參加花會,特命奴家前來相助。若是能被鐵公子看上眼,那才是清水的福氣,不知姐姐如今怎會在這里?”
清水的師門肯定不行,不然小和尚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一個禁軍的統帥都要這樣拍馬屁,這樓主的實力也就那樣,畢竟清水只能算個准二流高手。
鐵統帥功夫也就二流,不過人家是南宮家的人,想來樓主看中的還是這個潛力。
“妹妹的面相定然是大富大貴之人。”南宮幼銘先是回了一句,然後再次開口解釋道:“先夫亡後幸有主人相助,奴家無以為報只能以身做犬。這幾日正好路過此地,主人聽說有花會便來了興致,奴家也不敢擾了主人的興致。”
南宮幼銘長話短說,鐵公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就在這時小和尚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不知鐵兄覺得我這奴兒的鐵臀可能和南宮家的那幾位比試一番?”
小和尚這話跟放肆,明顯沒把南宮家放眼里,但小和尚身份擺在這,鐵公子也不會因為這句話跟小和尚翻臉。
鐵公子笑著搖搖頭,“鐵某也就是五年前有機會見過南宮家主一面,當時沒敢去看,至於南宮家主的兩個女兒,一個在候家,一個已經唉,鐵某無緣得見,自然也不敢評價。”鐵公子兩邊都不得罪,不過他對這斗笠女人的身份多少有些懷疑。
“鐵兄勿怪,我只是一時起興而已,賤奴之臀怎能和南宮家的女人對比。”小和尚說完後賠罪的舉起茶杯。
就在這時清水突然開口問了一句,“不知姐姐是何身份?”清水的話讓小和尚一愣,沒想到居然這麼不開眼的問身份,不過一旁的南宮家主卻是扭捏起來,小和尚覺得自己可能會意錯了,便沒再開口。
“奴家只是主人身邊上不得台面的賤犬。”南宮幼銘這話一出讓一旁的二人變色,清水好歹還是個女奴,沒想到這殺死過凝玄境的高手居然是身份低微的賤犬。
能讓這等人做賤犬身份,這光頭男子到底是誰。
二人從這句話以後明顯有些放不開了,小和尚突然覺得有些無趣,便是南宮幼銘也沉默起來。
那二人也算有眼力,喝了一杯茶後匆匆告辭,小和尚看著清水再次騎上馬,現在總算知道了剛剛為何覺得這女子有些怪異,明顯是下體不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