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師傅或者師娘都會指點天之三人武功招式,當師傅師娘離開讓他們自己練習的時候或者空閒之余,天之喜歡去那懸崖邊的草地上練武。
這一日,天之突然想找洛兒一起練招,便順著山間小道往低處走去,在平時一起聽師傅師娘指點練武的地方,天之遠遠看見洛兒和李皖在一起對練。
慢慢走進之時,天之看見洛兒向李皖一掌打去,李皖卻不架起招式應對,直直地抓住洛兒打在自己胸膛的纖纖玉手,把洛兒扯過來,另一只手摟住洛兒的纖腰。
洛兒驚叫一聲,掙扎著想推開李皖,李皖卻強硬地摟住洛兒不放。
天之頓時十分惱怒,這李皖簡直下流無恥到了極點,這些天來自己經常單獨去懸崖邊的草地上練武,不知道李皖是否總是趁著跟洛兒一起對練的時候找機會非禮洛兒。
在心里,天之不願跟李皖稱兄道弟,也不稀求李皖在心中把自己當表弟看待,可是即便如此,洛兒也是別人的妻子,李皖卻根本不顧忌這點,對於這種色欲熏天的無恥之徒,一再忍讓只會讓其得寸進尺!
跟李皖相處這段時間,天之對他越發厭惡,此刻眼前的一幕已經讓天之忍無可忍,天之大步朝兩人走去。
李皖粗壯的臂膀抱著洛之,任洛兒捶打掙扎也不松力,似乎是在等懷中的美人放棄。
李皖放開洛之的玉手,騰出一只手覆蓋在洛之的一個大乳上,洛之焦急地對李皖喊道:“表哥!放開我,你不能這樣!表哥!”
這時候天之大聲喚道:
“洛兒!”
李皖才松開手,洛之掙開李皖,紅著臉緊張地朝天之走來。
李皖惺惺地瞥了瞥一臉怒氣的天之,又側頭看向別處,不自在地活動伸展了肩膀的筋骨,似乎僅僅是遇到了什麼比較尷尬的事情。
看到李皖微微咧嘴,一副散漫玩笑模樣,天之心中更是氣憤。
天之對李皖怒目而視,洛之拉著天之的手,抬著大眼緊張地望著他,輕聲喚道:“天之……”天之知道洛兒希望他平息怒氣,不要衝動。
天之很想罵李皖一頓,可是洛兒在旁邊,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李皖又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天之心想暫且算了,反正現在已經跟他徹底反目,他以後應該會有分寸。
天之壓著心中的怒火,轉身大步離去,洛之不放開他的手,跟在後面。
天之不說話,帶著洛兒來到自己練武的懸崖邊草地上,天之盤腿坐下,洛兒也默默地跟著坐下。
此處四面無屏障,山景盡收眼中,涼風中帶著淡淡花香,沐浴其中甚是清爽。
天之怒氣平息了些許,問洛兒:“他總是這樣嗎?”“沒……”
“你不是不知道他的德行,為什麼跟他單獨在一起!”
“我……表哥他跟師娘說希望和我對練,一起長進,師娘同意,我……”“什麼表哥表哥!下次他再那樣,你便一拳打他臉上。”
天之語氣略重。
洛之忽然嗤嗤嬌笑幾聲,從後面抱著天之,胸前充滿彈性的挺拔雙峰擠壓在天之的背上,柔軟的臉頰貼在天之脖頸上,說道:“好相公,洛兒聽你的,下次那個流氓無賴要是再非禮於洛兒,洛兒就打掉他的板牙。”
洛兒如此語氣一說,氣氛頓時轉變,天之無法再繼續生氣,可是他真切不喜歡洛兒對待李皖的態度,也不希望洛兒對這事一笑而過。
本來想跟洛兒一起練武,現在也沒了心思,干脆就這樣坐著看風景罷。
不見天之回應,洛兒又說道:“好相公,還生氣麼?都怪洛兒不好,美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讓那好色之徒把持不住。我以後不再跟他說話,不讓他再見到我,他看我一眼我便打他一拳。”
天之哈哈大笑,說:“美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洛兒什麼時候有如此自知之明了。還有,你每看到李皖一次便打他一拳才好。”
洛兒抱著天之,前後搖晃,問:“相公諷刺我,難道我不美麼?”
“我哪里諷刺你,你跟娘親是世上最美的人。”
“跟娘親一樣美,比葉姐姐美麼?”
洛兒把頭湊到天之面前,抿著嘴笑。
“相貌跟葉姐姐一樣美,但是你的心比葉姐姐美。”天之答道。
洛兒欣喜,笑顏如花。
天之把洛兒抱在懷里,捏住一個大肉球,嘴巴貼上洛兒柔軟的雙唇,熱烈親吻起來。
洛兒滿面紅雲,鼻息急促,香舌主動伸出與天之纏綿起來。
天之開始將手伸進洛兒衣襟,捏住一個乳頭,洛兒不禁嚶嚀一聲,將天之抱得更緊。
沒有衣布的阻礙,天之感受到了洛兒雪乳的細膩柔滑,手感極佳。
洛兒抱著天之,主動躺在草皮上,天之解開洛兒衣襟,看到洛兒那對比同齡女子大了許多的雙乳,一種迫切想要把玩吸允的衝動隨之而來。
可是天之轉念又想在這里與洛兒歡好不妥,築基子道長和師傅他們是知道自己常在這里練武的,萬一被他們看見可不好。
天之停了下來,將洛兒的衣服著好。
洛兒一臉紅潮,望著天之,問道:“怎麼了?”
天之壞笑道:“還能怎麼,難道洛兒忍不住想要了?看我今晚好好寵愛你。”
洛兒嬌羞,不答話,起身理了理衣服,問道:“你還要在這練功麼?”
“是啊。洛兒陪我一起練罷。”
“不想相公來衡山還變勤奮了。”洛兒自顧自地說。
房內,李皖在給坐著的師娘侯雪齊捏肩捶背。
“還是師娘待我好,表弟表妹都不陪我練功。”李皖說。
“一人獨自靜下心來也可以練。”侯雪齊說。
“我習慣跟人對練,以前我父親就是這樣教我,現在一個人我練不來。師娘很會教人,以後師娘就像剛才那樣教我罷。”
“你好好學,師娘自然教你。”侯雪齊答道。
李皖的雙手在侯雪齊肩膀上捏弄著,現在他的手法已經漸漸駕輕就熟,只是有時候侯雪齊感到李皖的力道有點重,李皖的手指按在骨頭上時一種酥癢傳來。
“算了,李皖,師娘不累,肩也不酸,你歇息一下罷。”侯雪齊微微縮了一下肩膀。
“我也不累,我可以讓師娘舒服。”李皖說。
“那你手指莫要太用力。”
李皖總是堅決而熱情地說要好好侍奉師娘,侯雪齊拗不過他,只好慢慢教他怎麼按得讓人舒適。
“不用力怎麼舒服,師娘晚上可不是這麼說的。”李皖咧嘴淫笑。
“你怎麼又說到那件事,你再提起這事師娘真的不要你這個徒弟了。”侯雪齊頓時羞惱。
中了淫藥的那晚上的事情侯雪齊記得很清楚,侯雪齊每次想起來都羞赧萬分,現在被提及更是讓她無地自容,自己當時的無恥淫態全被新納的徒弟給看盡了。
她記得自己向徒弟李皖索求肉體的歡愉,甚至為此用嘴舔吸徒弟李皖的陽具來取悅他,他的陽具粗大堅硬,火熱驚人。
她記得李皖在她成熟豐滿的雪臀上重重地拍了一記,聲音清脆響亮,那感覺她還依稀記得,辛辣卻不痛,讓她會陰一縮,蜜穴更是不知羞恥地泌出一股津液。
她也記得自己在李皖的引導下,淫語連連,騷浪異常,毫無廉恥。
最後高潮來臨時,她如登仙境,竟然昏死過去,一覺酣睡,直到被女兒叫醒。
“原來師娘一直惦記著這事,我沒說這個啊,不過既然師娘說起來了,那咱就說說罷,你看我一想起來就……”
侯雪齊大羞,正要開口說話,此時卻感覺自己的背被一個堅硬的東西頂著,透過布料都能感受到一股火熱。
侯雪齊又驚又羞,她知道那是李皖的大陽具,頓時直起身子,不讓那令她心頭狂跳的東西杵到自己,說道:“李皖,忘了這事罷。”
“師娘都還記得,我怎麼會忘記,師娘貌美如花,我一輩子都會記得跟師娘共赴巫山的美妙,就連做夢都會想起來。”
“你到底忘沒忘,師娘也管不著,只是你不要再提了,否則師娘可要生氣了。”
到現在,侯雪齊的語氣不知不覺已經軟了許多,面腮暈紅,呼吸緊張。
“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跟師娘做了一晚夫妻,那咱關系應該比普通師徒更親近,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你……你提起這事讓師娘還有什麼臉面做人?”“我又不對別人說,師娘你還是我師娘,有什麼不對麼?”“反正我不想再說那事。”
“話說回來,我提的不是這事,是師娘自己說出來的。”“那你說的是什麼晚上?”侯雪齊不解。
李皖的臉上無聲地淫笑,說:“我說的是……師娘晚上跟師傅肏屄的時候,不夠舒服就一直求著師傅用力。”
“你……你瞎說什麼?”侯雪齊驚羞不已,慌張地站了起來。
“我哪里瞎說,師傅在床上滿足不了師娘,但是我那晚上肏得師娘舒服無比。”面對師娘,李皖沒有收起淫笑。
“李皖,你怎麼能對師娘說出這種的話!”侯雪齊說道,可是語氣仍舊少了幾分底氣,鳳目頻頻眨著,呼吸縈亂。
“師娘,你對我這麼好,讓我來給你舒服快樂罷。”
李皖閃到侯雪齊背後,迅速用雙手繞過腋下伸到胸前用力抓住侯雪齊成熟挺拔的兩個乳房,堅硬的下體頂著侯雪齊豐滿的美臀。
“李皖,你要做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對師娘。”
侯雪齊頓時驚慌失措,輕呼一聲,身子酥軟,緊緊夾著腋下李皖的手,一身好武功此時似乎毫無用處。
“師娘每晚都得不到滿足,難道師娘甘願就這樣過下去麼。我的大雞巴可以讓師娘舒服,讓師娘得到做女人最大的快樂!”
侯雪齊略微清醒過來,發力掙開李皖,平息一下呼吸,說:“李皖你怎麼滿口胡言。”
“那師娘你實話實說,我說得不對麼,師娘晚上得不到滿足,你跟師傅行房的事我都看到了。原來師傅要被師娘用嘴弄才能硬起來,難怪師娘舔雞巴這麼厲害。”
侯雪齊又是大為驚羞,慌張支吾著:“你……你……”侯雪齊記得有一次跟葉達行房的時候,發現屋頂有人,可是,李皖又哪來那般輕功。
“師娘你摸摸我的大寶貝,我的大寶貝一定能讓師娘舒服。”李皖迅速拉起侯雪齊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火熱堅硬的肉棒上。
侯雪齊驚慌抽回手,說:“你……你是太年輕,不要再胡思亂想,我可是你師娘。”
“那晚上師娘也是這麼說的,後來不還是求著我肏你麼?”
侯雪齊臉上的紅暈從一開始便沒退去,反而愈來愈紅,侯雪齊此時面紅耳赤,面頰發燙,說:“你……怎麼你滿口葷話!”
這時候,葉懿君突然推門進來,侯雪齊頓時一驚,隨後立馬強作鎮定,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葉懿君來回掃視著兩人好幾次,母親侯雪齊一臉紅潮,卻不正眼看她,李皖看起來並無異常,問道:“葉姑娘這麼急有什麼事?”
“是啊,懿君你有什麼事?”
葉懿君絲毫不理會李皖,對著侯雪齊說:“叛徒的事情已經盤問清楚,秘籍也有下落,師傅要你去商量事情。”
侯雪齊平靜地應了一聲,迅速出門離開。
葉懿君冷冷地看著李皖,忽然快速點了李皖幾處穴道,李皖當即動彈不得……
天之從山腳返回,心里想著可欣的事情,這幾天他每天都會去山腳轉一圈,希望能看到秦可欣平安出現在衡山,可是接連幾天沒看到她,天之心里越來越焦急。
一路走著,快到掌門大庭院的時候,天之忽然看到遠處葉懿君在一棵大樹下對著某人說話,天之走進才發現那人是李皖。
葉懿君跟李皖說什麼話,這倒是奇了,來衡山剛上路那兩天,葉懿君對李皖還是愛理不理,後來對李皖根本就是厭惡,雖然這些微妙的事情別人未必看得出來,可是天之敏銳地察覺到了。
天之好奇,慢慢走近,看見李皖半靠在樹下,葉懿君居高臨下看著李皖,天之只能看到葉懿君背面。
這時候李皖一邊說著什麼,一邊想緩緩站直身子,之後葉懿君非常氣憤,用力抽了李皖一巴掌,這巴掌當真是用力,天之看到李皖的整個腦袋都被打偏,葉懿君抓住李皖衣領把他身子擺正,又生氣地對李皖說話,李皖嘴角流著血,表情變得恐慌。
天之不禁思索,李皖到底怎麼招得葉懿君如此氣憤,莫非是色膽包天想輕薄葉懿君,那李皖當真是夠蠢,也是活該,再狠狠打幾巴掌罷。
這時葉懿君忽然伸手扣住李皖的喉嚨!
天之頗感詫異,接著葉懿君將李皖整個五大三粗的身板提了起來,按在樹上,李皖眼神驚恐,雙手死死抓住葉懿君的手,臉部充血通紅,青筋暴脹,看來葉懿君真是憤怒異常。
李皖開始雙腳胡亂踢著葉懿君,葉懿君不予理會,矯健艷麗的身軀和提起李皖的手紋絲不動。
看到這里,天之急了,心想難道葉懿君要殺了李皖不成?
李皖到底做了什麼讓葉懿君氣得想殺他?
葉懿君性情剛烈,大概太過衝動了罷,天之不敢再看下去,否則李皖當真要被葉懿君活活扼死了。
天之急跑過去,喊道:“葉姐姐,住手!”
天之看到葉懿君在他剛要開口喊的時候便開始將李皖放下來,看來葉懿君沒有真的想殺李皖。
“葉姐姐,怎麼回事?”天之看著一臉怒容的葉懿君,問道。
葉懿君盡量平復了一下情緒,冷冷著看著李皖一會兒,然後對天之說道:“跟我來。”
天之跟著葉懿君走進樹林,走到差不多遠,葉懿君停了下來,看來她只是想換個地方說話。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皖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憤怒。”天之問道。
葉懿君面向他處,說:“他輕薄於我,我便抓他來教訓他一番,他又說了一些下流無恥地話,我才發怒。”葉懿君簡潔地說。
“他的確是個好色之徒,葉姐姐你隨便教訓一下是應該的,這下他應該是不敢再造次了。”
天之心想,李皖真是不知輕重,給點教訓是應該的。
葉懿君剛邁出一步,又回頭對天之說:“這事你不要跟其他人提起。”之後便大步離去。
已經是第二次被召喚來聽受掌門師祖的親自指點,天之洛之非常珍惜這樣的機會,跪坐在地上細心聽師祖於義揚說教。
“這些基本的東西上次我也著重說過,至此,對於武功招式和練習次序,我已經講得很清楚,我想你們應該是明白,日後遵循葉達的教導便可。……修為沒到一定境界就修行內功是不妥的,除非對武學已經有一定了解,或者悟性很高,否則寸步難行,修煉上乘的內功心法甚至會走火入魔。雖然你們來衡山沒多久,但是你們長久練習秦羅敏教給你們的【衡山劍法】和【青虹掌法】,已經有很好的基礎。所以現在開始我教你們基本的內功心法,……也許有些要訣你們現在一下子不明白,但也無礙,一知半解也可,記住便好。……內功心法你們要每日清晨早起練習,持之以恒,循序漸進,到了一定火候便可以修煉【祝赤金烈決】。……”
天之洛之低下頭,跪坐在地,不敢聽漏半點。
於義揚在室內來回踱步,一邊講解內功心法修煉要點,微微跳動的燭光將他健朗輕盈地身軀照映在牆上。
漸漸地,已經講了一個時辰,時候不早了,於義揚要洛之先回去,將天之單獨留下。
洛之起身拿起長劍,輕輕開門離去。
一股涼風在門開之時吹了進來,燭光閃爍欲熄,搖晃著屋內的影子,於義揚不經意地朝門外看了一眼。
“築基子道長告訴我,他將【太乙精炁道】的基礎心法傳了給你,可有這事?”於義揚對天之問道。
天之怔了怔,答道:“是的。”
於義揚點頭沉吟一聲,說:“你要好好練習,其實他傳你的不僅僅是基礎心法,包括了進階修煉要訣,都寫在了里面。【太乙精炁道】這門內功比【祝赤金烈決】要高明,但是我派的【祝赤金烈決】更加渾厚堅實,與人正面交鋒的時候威力無窮,你不可不學。【太乙精炁道】好比少林寺至高武學【易筋經】,雖然沒有【易筋經】那麼厲害,卻有異曲同工之妙,修煉之人體內氣血充盈純正,筋骨堅韌靈動,脈絡暢通不滯,對真氣的調息運用會更加得心應手,如此一來再修煉其他正宗內功心法也更加有成效而容易。所以我剛才說的基礎心法你無須練,你照築基子道長給你的心法要訣修煉就好,等你把築基子道長給你的心法修煉得差不多的時候再來修煉【祝赤金烈決】則更有奇效。話雖這麼說,練起來可不簡單,並非幾朝幾日之事。”
聽師祖這麼一說,天之更加慶幸自己是何等幸運,能有緣習得如此高明武功,心中感激之余,天之向於義揚磕了個響頭,說:“承蒙師祖和道長錯愛,弟子實在受寵若驚,感激不盡,不知如何報答。”
“莫要太激動,你日後要多行俠義之事,對得起自己良心,便算是對得起我和道長,若能在武學上有所成就那就更好不過了。”
“弟子謹記在心。”
“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罷。”
天之起身拿起長劍,准備離去,將要關門之時說:“弟子告退,師祖也……”話未說完,忽然聽到師祖喝了一聲:“什麼人!”
同時天之全身感到一股極其強烈的衝擊,那股衝擊看不到摸不著,卻又如有實質,能衝得魂魄飄忽,讓天之心中生起一種最純粹的恐懼。
接著天之感到一陣疾風在頭頂掠過,一個黑影從打開的門口飛竄進來,接著便是傳來“鏘!”
兩道幾乎同時發出的清脆拔劍聲,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
此時於義揚已經和一個蒙面黑衣人打斗起來,那蒙面黑衣人不僅全身衣著通黑,連劍都是黑的,毫無半點光澤。
天之看見兩人各探了幾招之後,便兩劍交擊了一次,聽見劍與劍交擊的清脆鏗鏘聲,之後蒙面黑衣人架勢身形稍微定了定,手中長劍發出嗡嗡之聲,似乎是被師祖長劍的剛猛勁道所震。
之後只聽見兩人的劍在空中劃過的罡風發出“嗖嗖”聲,再也沒有相交。
在閃爍的燭光照映下,牆上兩人的身影形如鬼魅,跳動變換,天之幾乎看不清他們的身形和招式。
實在太快了!
這時,只見掌門於義揚用劍連刺黑衣人,劍光閃爍,力道十足,於義揚接連刺了八劍,雖然速度極快,但是皆在即將刺中之時被黑衣人如同鬼魅般的身法快速閃過。
最後於義揚又刺了一劍,這一劍在刺去之時劍尖變換不定,在一瞬間劍尖朝黑衣人身軀不同地方換了數次方向,最後劍尖直接朝黑衣人胸口正中極速刺去。
天之隱約覺得自己看見師祖的劍尖上金色乍現,那感覺不像是肉眼看到的,但是他覺得自己的確是看見了,同時還聽見長劍嗡嗡響聲,似乎在極快無比地震動著,以至於劍身輪廓變得有點模糊。
黑衣人在於義揚劍尖刺來的瞬間怔了一怔,似乎是大吃一驚,之後黑衣人又是側身一閃,驚險躲過,肋間衣布頓時撕裂開來,發出一串布條撕扯的聲音。
天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師祖的劍明明離黑衣人的肋間有一指節的距離,難道是自己看錯了麼?
黑衣人躲過於義揚一套招式之後,趁於義揚收招之間,迅速搶占先機,發起攻勢,黑衣人的劍法招式連綿不絕,一招接著一招,連綿不絕,又巧妙地避開與於義揚的長劍相交。
於義揚當即處於防守狀態,只得找機會轉守為攻。
天之心口一直砰砰跳,從看見黑衣人刺客竄進屋到現在僅僅才短短幾個瞬間的而已。
現在師祖跟刺客的劍術似乎不相上下,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天之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看著,必須要有所行動,萬一師祖敵不過刺客就糟了。
天之暗想,如果現在自己去叫人,估計還沒等到幫手,這里已經打完,現在能幫師祖只有自己了,一定要找機會助掌門師祖一把!
打斗中的兩人身形和角度不停轉換,時而躍起,時而伏身,時而旋轉,時而踢牆反衝,天之甚至連他們的招式都不能完全看清,更無法預料他們下一招的走向。
一時之間天之覺得自己的想法過於天真,以自己現在的武功是完全無法找機會插手的。
這時他想到了自己的寶玉,天之心里早有一個想法,如果自己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就試著用寶玉的神通來渡過難關罷。
現在是師祖性命攸關的時刻,天之不再猶豫,掏出掛在頸上的黑玉含在嘴里,閉氣隱身,抽出長劍伺機而動。
天之在一瞬間突然消失在房間,殊死決斗中絲毫不敢分心的兩人也察覺到了,這時候黑衣人突然使出一套極其詭異的招式!
本來極快的身形在如夢似幻地光影交錯之中生出了殘影,更加讓人看不真切。
須臾之間,天之還毫無行動,兩人決出生死的那一刹那就已經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