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富有經驗的男人,知道瓜熟蒂落對於女人的意義所在。對付女人的訣竅,就是實現女人從“我要你”到“你要我”的轉變。
“爛魚頭”充分運用一個男優對女人肉體的了解,讓他的配戲對手燃燒,引爆,膨脹,當他如期完成他的對女人的隱秘的激發,實際上把女人做熟搞大,她成為一個黑洞,希望把男人吸進,她像一個熟透了果實,迫不及待地渴望融進男人的大地。
面前的這個女人,被“爛魚頭”激發,春情蕩漾,下身像被熾熱的鋼板炙烤,來來回回地捻動,期待把她的空虛充滿,在她的熱浪洶涌的體內,吸進一縷更加焦灼的空氣。
莎比動情地表現出一個女人對男人的需要。
她伸出纖纖玉手,撫摸著“爛魚頭”的黑而粗闊的臂膀,像在哀求,像在等待,像在吁天,期待這個男人把她的肉體托舉,就像芭蕾舞中男生對女人的頂托。
有無數個事實證明,男優與女優最蕩人心魄的地方,是那種欲拒還迎、欲進還退式的小雞啄米般的初始階段。
有無數個臨床的感受告訴我們,大多數激情洋溢的女優只是機械無望地承受著男人的敵進我退。
她的興奮與快感,可以借助於她的表演經驗可以完成。
無數的A片需要展覽的是男優的高潮,需要激起的是占據A片收藏者與愛好者絕大多數的男性觀眾們的興趣高潮。
女人的洞穴可以感受到充實,但卻沒有對快感的敏銳點。
女優大多數情況下,只是敞開肉體,讓男人在那里波瀾起伏,而她自己必須借助演技來完成男人需要看到的激情。
女人的配件是如此的孱弱,甚至,她會不堪男人的命根對她的核心深處最脆弱處的點擊。
無數的事實證明,與女優行業具有相似特征的妓女行業,罹致癌症的比例要高於一個良家婦女達三至五倍以上。
在那一部沾了奧斯卡一點獎項提名的好萊塢電影《杯酒人生》中,有一句台詞:“尼姑的屁眼是很緊的。”
如果一個尼姑能保持好自己的屁眼,也一定會保護其它的相似性的崆峒。
所以,屁姑可能會在其它的心理疾病方面取得突出的成績,但是,數據表面,尼姑卻很少患有宮頸癌。
女人的生理結構導致她是一座脆弱的沒有大軍守衛的不設防的城市,它是一座民用建築,是一座後花園里的小橋流水;女人可以像對小棉襖、對珠寶匣、對花骨朵那樣保護著自己的珍貴,但是,這一切就像中國古代那種象征意義上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門鎖,根本起不到對女人的自衛的作用。
她沒有能力抵抗強罕的進攻,更沒有強大的柔軟能力與減震功底來抵御化解攻城方的炮震。
從亘古遺傳下來的傳說,認為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男人總想把女人揉入到自己的肉身。
然而,事實上,倒是男人以一種摧枯拉朽的狂野,迫切期望鑽進女人的溫柔鄉,因為男人有一種強烈的對遠方的追尋,就像男人總以為遙遠的地方有一個好姑娘一樣,同樣認為女人的深處,有他最為快感的終點。
男人以為女人的脂肪很豐潤,可以承受他肆意的揉搓,男人以為女人的溫柔永無止境,所以,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地深入地心深處。
然而女人的深處,是沒有感覺的莽原,是一座將來培植一個生命的溫馨的搖藍。
那是孩子的天堂,卻不是男人的樂園。
它沒有快感的賞賜,因為孩子是母親心靈的結晶,不需要快樂的回饋。
它是為孩子打造的,男人的碰撞,對於它來說,只是一次羞郝的誤會,只會激起它敏感的對於疼痛的閃回。
莎比就是這樣。
她被男人充滿,她獲得的是皮相的刺激,但是,她的內部卻像被木樁一點點沉悶的撞擊,男人的深入,像一把無聲的尖刃,劃過她內里的溫濕,搗向她的最脆弱的內幔。
“行不得也哥哥,”那一句從古詩詞上流淌出來,賦予一種鳥類鳴叫的呢喃,不管它們真實性如何,我們覺得它更像是一個女人在這樣情況下的嬌柔的申請與嬌氣的阻止。
如果朱熹可以把“詩經”中的詩歌神經過敏地解讀出都是男女淫奔的騷興,那麼,我們也就有足夠的理由,相信這一聲何滿子般的哀求,包含著女人雙淚沾滿襟的狀況下,在性中得不到滿足、而只是支撐著男人的性福、飽嘗著性中的蠶食痛苦的真實內幕。
一項枯燥的調查資料說明,中國人百分之八十的女人沒有體味過性的快樂與高潮,我想,這些女人反而相反承載的是,性中男人誤解的對女人不該探訪的地域的蹂躪。
當A片拍攝完畢,莎比感到自己的小腹部里,被男優的那碩大而無止境的擊打攪得隱隱作疼。
但她的表演很好,趙導罕見地叫了一聲:“OK”。
莎比把浴室的門關得緊緊,外面的繁雜的聲音被推到遙遠的與已無關的地方。
攝影師與小兔正在拆除室內的燈光及拍攝機械,乒乒乓乓的聲音持續不斷地灌進耳鼓。
莎比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在經過了男人的身下、男人的身上、男人的身邊的各種體位的摩擦與擊打之後,她發現自己身上的化妝品已經身敗名裂,破敗不堪了。
她的原來一塵不染的頭發,因為沁透了隱隱約約的汗水,而變得潮濕而打結,在床上的機械運動中,頭發也像亂稻草一樣蓬亂不堪。
望著自己的臉,她看到,兩腮上泛著真實的自然的潮紅,越過了原來塗抹的腮紅的粉飾,而頑強地凸現出來。
不管她的心靈如何抗拒著情欲的感受,但是,她的身體還是背信棄義地出賣了她。
一個女人在高潮時分,是她最真實的美麗的時刻,相形之下,任何化妝都是一種虛偽。
她的面部的皮膚更加細膩,泛著朦朧的紅色的微光。
她的唇像抹了胭脂一樣。
在拍攝中,她的唇彩大部分被男優啃掉,特別是她的下嘴唇,失去了閃亮的唇彩,呈現出鮮艷的玫瑰花的紅色,那是真實的唇的色彩。
這種感覺,就像是上了啞光的唇膏,這種唇膏,因為沒有明亮與油亮,所以,也就沒有太多光澤,看起來更優雅更內斂。
上嘴唇上,還是那種嫩嫩的唇彩,莎比現在倒很欣賞自己的朴實天然的沒有雕琢的本色性的嘴唇。
只是她很快想到,自己的唇剛剛在“爛魚頭”的嘴里翻過來倒過去,不由感到一陣惡心。
她趕緊從架子上抽出一張紙巾,沾濕了水,抹掉上嘴唇的基本原封不動的唇彩,然後,掬起一捧水,仔仔細細地抹著兩唇,然後,她用杯子倒了一杯水,喝進嘴里,來來回回地衝洗著嘴里的不祥的感受。
清洗完了自己的臉,莎比來到淋浴噴頭下,打開水籠頭,嘩嘩的水聲,很快淹沒了外面的吵雜聲。
莎比渴望用這種自己發出的聲音來獲得一段屬於自己的寧靜。
她把水籠頭里的水放得很多,強勁的水流氣喘吁吁地奔馳出來,柔和地按摩著自己的身體。
剛才,她用衛生紙揩干淨了胸部顏射出來的男人的白色的液體,一離開鏡頭,她覺得這種從男人體內分泌出來的濃液是如此的肮髒與討厭,她現在迫不及待地想把它們擦淨除盡。
她想到了前天小火拍攝後身上的殘跡,想到自己在現場與小火的爭執,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一副慘遭蹂躪的殘渣余孽,她突然覺得,那天也許不應該與小火有什麼爭吵,或者在小火向她率先挑釁的時候,不應該火上澆油地惹怒她。
她的思緒處在一種渾渾然的狀態,虛無縹緲的水氣漸臻佳境地彌滿了衛生間,她感到自己的思想,也像這種濃烈的水氣一樣有形無實。
她像摟著一個寵物一樣,抱往水籠頭,讓那水流的舌頭火焰一般地舔著自己,烤盡身上的肮髒與丑陋。
她支起自己的一只腿,更親密地把水籠頭伏在自己的兩腿之間,讓它仰視著,瞄准著她的不願意正視但卻在鏡頭前成為主角的隱秘的部位。
莎比不喜歡看自己的A片,但她看過。
在生活中,她像許多女人一樣,沒有興趣去看自己的那些像在地球另一端的隱秘的部位,她不知道它們的形狀,也曾經好奇地注視過自己在A片中的那另一極的形狀,據說女人看A片的時候,總是把目光集中在女人的器官與表情上的,但是莎比沒有。
她很漠然地看著自己的器官,它們明明在興奮,在高潮,鏡頭下,她的隱秘部位顯得怪異而不真實,她很奇怪這些器官竟然是屬於她自己,而事實上,這的確是她的身體的一部分。
她看不出什麼叫充血,只是看到她的隱秘的洞穴,無法控制地張開,分泌的汁液像啤酒泡沫一樣從深處洶涌上來,甚至她可以看到她的原來藏匿無形的尿道也張開了小獸一樣的嘴巴,焦灼地向外呼吸著,任何一本生理教材上都說明這表示著女人的興奮,但莎比覺得自己真的興奮了嗎?
沒有,明明自己看的很冷漠,但鏡頭里的女人卻處於生理上的興奮期,正是出於這種的觀看體驗,莎比認為自己的肉體是不屬於自己的,特別是在興奮與激情的狀態下,她更感到自己的身體是別人的。
她無法掌控它們,只得聽任自己的身體,以最自然最原始的方式,按照人類的本能或者說是動物的本能,作出自然的反應。
莎比把自己洗得非常仔細,即使她感到腹部里有一點隱隱地脹痛,她也沒有忘記持久地把熱水衝向自己的體內。
她想洗去所有拍片中的痕跡,卸去拍片中的所有裝束。
當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恢復了一個素面朝天的女人的時候,她走到門前,叫道:“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