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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63章

綠苑心宮 不死鳥,玲瓏引 9571 2024-03-03 12:45

  景泰七年,春。

  三月里的第一場暴雨在陰雲陰雲滾動,雷霆翻卷中連接了天地,烏雲越過廣袤平坦的草原,覆蓋了激流河川,青藍的粗壯雷電不時劈打在地表,刹那的電光刺眼奪目。

  吳雨冷冷的看著湍急洪流將眾多的士兵們席卷吞沒,瞳孔收縮成了一條线,他的蛟螭血脈越來越濃郁了,身體里一撥撥的氣流開始流淌,泛起漣漪,蒼藍色的光緩慢附著在了身上,在時而閃現的電光下將他映照得無比冷漠滲人。

  連續三天的攻堅戰,蒼穹門屢次落敗,可今天這一次,他們卻勢如破竹,仿佛早就知道了於謙的排兵布陣,找到了防守最為單薄,按理論上來說無人知曉的一個點,用無數的人命堆砌成了牆,用滾油和大火燒了糧倉。

  這把火在傾盆大雨里燒得並沒有多久,短短幾十分鍾就滅了,可於謙卻怎麼都靜不下心思來,他十分的緊張和不安,來回踱步,額頭上滑落豆大的汗珠。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於謙的思緒有些亂,已經分不清楚什麼是局,什麼是計,到底是那派出去的吳貴露了馬腳在嚴刑逼供下招了,還是自己這邊有著其他的內應?

  當城門破開之時,無數的刀光劍影在火把的照耀下亮起,隔著一條流淌的大河,從城里流淌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大地。

  司明月從城牆塔樓中出現,擎了一柄油亮的黑傘,遮住了落下的雨水,輕輕開口道:“城破了。”

  吳雨點頭,沒有說話,他看著灰蒙蒙的天,又看著紛至沓來落下的雨,瞳孔收縮著瞥見了一匹從北側城門離開,丟下了無數屍體倉惶逃離的身影,咧了咧嘴角。

  舊時代的人就在淹沒在舊時代的洪流里,這世界不是白就是黑,你於謙既然想做牆頭草,不如就先當我的第一塊踏腳石吧。

  吳雨這般想著,卻是往後趔趄了一下,然後被一雙纖手抵住了後背,三天三夜的攻堅戰,他也三天三夜沒有好好的合眼,這一次,總算是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吳雨這一次睡得足夠久,當他醒來推開了房門,院落外的景象已經變了許多,一道朱紅色的倩影正在屋子外忙活,將他那些濕透的衣服掛在了繩索上,趁著難得的爛漫春光,好好曬一曬,去去濕。

  “姐。”吳雨上前了幾步,說。

  “誰是你姐。”司明月回過頭,近在咫尺的美麗面容掛著一絲不悅,輕輕皺著眉頭道:“你姐姐不在,你要喊,喊阿姨。”

  這完全就是一句氣話,也怪吳雨剛醒過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糊,吳紅袖和司明月都喜歡穿大紅色衣服,稍不注意,真的會認錯。

  瞧見吳雨呆呆的望著自己,司明月繃著的一張臉倒是松了松,扯了扯自己的褲袍,拉著他來到一邊的長椅上坐下,道:“蒼王死了,唐嘯不知所蹤,你的淡月姐和紅袖姐都忙著安撫徐州和蘭陵的軍心,過不來。”

  “嗯…知道了。”吳雨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旋即又被司明月按了回去,道:“你身子虧空了太多,受了風寒,別亂動。”

  “我還不至於虛弱到那個程度吧。”

  “老門主已經出事了,你這少門主總得養好精神。雖然不知道唐嘯為什麼會做那樣的事,不過既然已經攻下了邯鄲,總得把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形式給穩固了,這些天我陪著你,哪也別去了。”司明月說著,伸出手就要把吳雨默默挪開的腦袋給搬回來,重新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這樣…不好…吧?”吳雨使勁,憋著一口氣。

  “有什麼…不好…”司明月也皺著眉,纖手發力。

  這兩人一左一右分別用力,一個使勁想把腦袋挪開,一個使勁想把腦袋搬過來,然後互相瞪了一眼,都很倔強。

  “給點面子,聽話。”司明月眨了眨眼睛,在吳雨耳朵上揪了一把。

  “…”

  也是這麼一瞬間的愣神,吳雨的腦袋被整個挪到了司明月的腿根,被硬生生埋了下去。

  司明月是朱雀,屬火。然而她的性子卻一直都是不溫不火的。

  吳雨稍稍有些好奇,問了一句:“六當家,你的朱雀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麼。”

  司明月拍了拍吳雨的腦袋,回答:“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

  “…我真的不小。”

  “那有多大?”

  “試試?”

  這話落下,司明月顯然是愣了愣,粉面微紅嗖的一聲就起身,一言不發的走了開去,直到離開院子臨門一腳的時候才回過了頭,瞪了吳雨一眼:“朱雀雖然不是鳳凰,但也沒有和別的鳥兒同棲一棵梧桐的道理。”

  這別的鳥兒說的可能是吳紅袖,也有可能是玉琴,顏柔和唐淡月,甚至還包括了柳兒。

  吳雨有些愣,回過神來的時候司明月已經邁著步子離開了。

  “我…我也沒說讓你歇腳啊。”

  啪!

  一團東西被遠遠的丟了過來,打在了吳雨的臉上,濕漉漉的。

  原來是他那條還沒被司明月掛上去曬的內褲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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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明月這莫名其妙的一股子氣,持續的時間還算不短,足足有三天。

  在這三天里,吳雨的風寒好了個七七八八,但煩心的事情卻有很多。

  唐申的死,帶來的衝擊超乎想象的大,徐州和蘭陵不停的發來信函,不是有門眾出逃,就是起義軍的江湖人卷了錢財連夜逃竄。

  但最糟糕的還是不知道從哪里散布出來的消息,說是唐申的死和他吳雨脫不了干系,唐嘯就是他派去的,殺了唐申後妄圖掌控整個蒼穹門。

  吳雨很想罵一句放狗屁。

  然而現實是,蒼穹門里的三當家宋痴,四當家龐箏,還有五當家朱楷已經對他有所疏遠,占據了徐州要地,頗有自成一派的意思。

  剩下的六當家司明月自然是站在了吳雨這邊,七當家李上河與吳紅袖守住了蘭陵。

  至於那位七大高手之一的行宗周潛龍卻神秘的不知所蹤。

  “這就是江湖吧。”吳雨嘆了口氣,下意識的伸手去摸茶杯卻摸了個空,這才發現無論是柳兒還是吳紅袖都不在自己的身邊,就連母親何若雪都被他留在了蘭陵。

  “吳雨老爺!”

  “干嘛!”

  突如起來的一聲驚詫,嚇得吳雨肩膀都顫縮了一瞬,他沒好氣的回過頭,迎面卻碰上了一雙明亮的星眸。

  “喝茶。”司明月推著燙熱的茶杯說。

  “六當家你…能不能不要故意嚇唬人?”

  司明月沒有說話,看著吳雨抿了一口,然後或許是因為茶水太燙了,噗的一聲吐在了茶台上,默默皺起了眉。

  “少當家,你這樣不好。”

  “六當家,你要是敢讓我把吐出來的東西再喝下去,我跟你沒完。”吳雨背脊劃過一道寒意,趕緊說,以他這些天的感覺來說,司明月極有可能會提出這種要求。

  “不行麼?”

  “絕對不行,就算是我娘說這種話也不行。六當家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不吃這套!”

  吳雨覺得司明月這幾天實在太詭異了,他再也坐不下去,直接起身打算離開,然而身體卻猛地一滯讓人給拽了過去,柔軟的唇就這麼突然的落在了臉上,親在了他的額間。

  “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吳雨。”司明月眨了眨眼睛,紅唇微微吐著香氣,那枚淡色的唇印就這麼印在了他的腦門上。

  “你有點喜歡我有什麼用,要真的很喜歡我為什麼不把我摁在牆角狠狠的親我?”吳雨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好啊。”司明月眯起了眼睛,明媚燦爛得像是今天的陽光,耀眼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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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雨快步走著,嘴巴紅紅的泛著腫,嘴角上還掛著被咬破的小血絲,就連好幾年都沒有出現過的少年青澀都跑了出來,耳根子有些發燙。

  本是開玩笑的一句話,卻沒有想到真的被司明月按在了牆角親了半天,而她在這方面的經驗也顯然和其年齡並不相符,就這麼嘴對嘴堵著,大眼瞪小眼,額頭碰撞著角力,最可氣的是還沒突然走進來的韓毅和玉琴見了個正著,韓毅那王八犢子還在後頭拼命拍手叫好。

  越想越覺得沒面子的吳雨走得越來越快,而司明月也就在背後不遠處跟著。

  不同的是,吳雨是在小跑,而司明月是面色平靜的走著,只是走得飛快狀若疾風,踩壞了路邊上不少無辜的小花小草。

  聽著後頭的沙沙作響,瞥見了司明月鬼魅一樣的行走,吳雨忍不住驟然停下了腳步,猛地轉身,還沒來得及說出‘你干嘛’三個字,就撞上了她,飽滿豐腴的雙胸一下子貼在了他的胸口,抖了幾下,肉感十足。

  “少當家你是在害羞麼。”司明月垂下了腦袋說。

  “我沒有。”

  “那你又躲我,剛親完就跑,我也挺沒面子的。”司明月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神色還是那麼平靜如常,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六當家你…你…我真的是看不透你。”

  吳雨嘆了口氣,松開了司明月豐腴鼓翹的雙乳,問道:“這座城的知府在哪兒,我去看看他,你就別跟著了吧?”

  “好。”司明月點頭,玉蔥一般的手指指向了西側。

  西側,那是邯鄲被破壞得最嚴重的一片廢墟,滿地的狼藉和石子堆上,邯鄲知府被繩索綁住了四肢脖子雙膝跪在了地上,抬著腦袋看著天空,放在跟前的食物一動沒有動,看來是幾天來根本沒有吃過東西。

  “你就是叛軍的首領?”邯鄲知府是個上了年紀的半百老人,聽見了吳雨的腳步聲,幾天前油光滿面的臉皮布滿了青白交替的顏色。

  “怎麼不吃東西?”

  “吃夠了,吃太久了,不想吃了。”

  邯鄲知府垂下了腦袋,看著靠近的吳雨苦笑了一下,搖著頭:“大明朝也是腐朽了,竟然被你這般的少年郎連破三成,直取順天。”

  “於謙沒帶你一起離開?他去哪里,下一步又打算做什麼。”吳雨蹲下了身子,問。

  邯鄲知府緩緩搖頭,回答:“我不知道。這種事情,於少保不可能會告訴我,倘若我知道,你們應該也沒有機會生擒我。”

  老知府苦笑了一下,然後抬頭補充說:“我是指,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我已經死了。”

  吳雨點頭,明確的回復道:“是的,他不會讓你活著被我抓到。”

  邯鄲知府冷笑了一下,下巴衝著天空用力抬了抬,道:“你要小心了,年輕人。”

  “什麼意思。”

  “人生如棋。很多事情,很多選擇,其實早就注定了,你也好,我也好,或許都只是別人博弈的犧牲品,只不過我已經沒用了,是個棄卒,而你這輛橫衝直撞的車,還有些用處。”

  “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我不想做什麼棋子,我也想下棋。”

  “想下棋的人有很多,可下棋的人永遠只有兩個。”

  “夠了。”

  “什麼夠了?”

  “一個王,一個叛。剛好兩個。”

  邯鄲知府陡然抖了抖眉,顯得十分驚訝,抬頭看著吳雨說:“你不是英宗的人?”

  吳雨拍了拍肩頭,低頭靠近了老知府的耳朵邊,回答:“我從沒說過自己是。”

  他說完,就站起了身子,在邯鄲知府張口還想說些什麼的瞬間,拔出了腰間的長劍,吳雨機械般的說出了兩個字,在邯鄲知府默默閉上眼睛的瞬間投出了腰間的長劍,咔嚓一聲,血肉分離,一顆死前帶著恍然和明悟神色的腦袋咕嚕嚕滾到了吳雨的腳後跟。

  他必須死,他的死吳雨邁向自己目標道路上的基石,他的腦袋也被掛在了邯鄲城廢墟最高的一棵樹上。

  成王敗寇,一向如此。

  兩個棋手之間的比試,無論是黑白二色,還是楚漢交界,總得犧牲無數的棋子。

  邯鄲的老知府,不過是其中的一顆,也永遠不會是最後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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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雨回到了院落內的時候已是黃昏,空空蕩蕩的大廳里只有司明月在靜靜的等候。

  她坐在了一邊的靠椅上,烏黑色的長發被束扎在了腦後垂落,順滑柔軟的貼著肩膀。

  瞧見吳雨進來,司明月剛抬頭一看,就發現了一些端倪,那張少年面龐滿滿的都是些藏不住的神不守舍。

  “怎麼了少當家?有人惹你不開心了嗎?”司明月起身靠近,說。

  吳雨搖了搖頭,苦笑著回答道:“沒什麼,就是一個死人,在臨死前還在我心里扎了根刺。”

  他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將一切說了出來,說到最後,就又是一聲自語般的長嘆:“雖然我殺了他,可我也在害怕,自己最後也會不會變得和他一樣。”

  “少當家,人命一直都是這麼不值錢的。別說你我,唐大當家不也是說沒就沒了麼。他死了,仗卻還是在打,同樣的道理,皇帝沒了,也總會有人去做那個位置,天命這東西就像是流淌的河川,你永遠不會知道它到底會流向什麼地方。”

  司明月小心的看了吳雨一眼,又小心的伸出手往他松軟的頭上放,果不其然就被攔了下來。

  “六當家…你…又想做什麼?”吳雨抓著司明月的手腕說。

  “摸摸頭…安慰…安慰…”

  兩人又是老樣子互相掰起了手腕,最後結局是還差了些境界的吳雨被司明月抓著,像條小狗似的被捋著頭發。

  “我要睡覺了。”吳雨說。

  “可我把你的被單不小心打濕了。”司明月說著,恬淡的臉上怎麼看都帶著一絲故意,她眨了眨眼,迭在一起的雙腳互相交換了一下位置,大紅色裙擺下露出些許白皙的風光,道:“要不然去奴家房間里將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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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明月透過木窗灑落下氤氳夢境般的微光。

  一旁的司明月已經安穩入睡,她睡覺的姿勢頗為規矩典雅,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蓋著被子,雙手手掌交叉放在了小腹上,連呼吸都細不可聞。

  吳雨看著她,眼睛里充斥著復雜。

  他仔細回憶了這些天里的光景,順便也很努力的在發掘自己身上有沒有虎軀一震的王霸之氣,很遺憾,沒有答案,完全無法理解司明月突然變得…這麼大膽的舉動。

  吳雨越是想,腦袋就越是疼,怎麼都想不明白。

  “別看了,再看我就裝不下不去了。”冷不丁的一個聲音響起,司明月好看的剔透雙眼緩緩睜開,瞥向了吳雨。

  “你一直沒睡啊…”

  “嗯,失眠了。原因跟你現在腦子想的一樣,我自己也不明白。”頓了頓,她臉色一僵,連忙補充了一句:“我是猜的。”

  “猜的還挺准…”吳雨縮了縮脖子,往單薄的被子里鑽了鑽翻過了身,猶豫了好久才憋著氣甕甕道:“之前的事情要不就算了吧,以後你還是六當家,我還是少門主,就不麻煩你和別的鳥兒擠在我這棵梧桐枝頭上了。”

  司明月久久沒有傳來回應,吳雨也嘆了口氣,稍許有些失落,逼著自己閉上了眼睛。

  可是就在他睡意漸升的幾分鍾後,沉默了很久的大床另一側卻是傳來了響動,一個熱乎乎的身子靠近了背後,左右雙手分別穿過了他的後腦勺和臂彎,聲音就貼著耳朵邊響起:

  “我考慮了一下,不行。”司明月說,依然是倔強的把吳雨翻了過來。

  “總有原因吧。六當家你…最近太古怪了。”吳雨也看著司明月,問出了心里的話。

  司明月猶豫著,稍稍咬緊了下唇,從口中呼出的氣息帶著清香和炙熱,拍打在了吳雨的臉上,“你不是問我朱雀的特性是什麼嗎?”

  吳雨愣了愣,點了下頭,回答:“是什麼?”

  “白虎噬人,朱雀…哺人。”司明月的俏臉越發通紅,單薄衣袍下的溫度也在跟著升溫,“我呢…只有跟男人那個…才能邁入行宗,然後跟我那個…的男人也能得到好處。”

  吳雨好像聽明白了,挑動了一下眉頭,說道:“那個是哪個?”

  “你明知故問。”司明月有點惱。

  “我真不知道。”

  “就是…上床睡覺。”

  “可我們已經在上床睡覺了。”

  “少當家你是不是故意的?”

  吳雨想了想,點頭回答:“是。”

  這話說完,吳雨就趁著司明月被氣得說不出話功夫伸手摟住了那肉感十足的纖腰,身子一翻,壓住了她,道:“怪不得你這些天奇奇怪怪的,能不能直接一些?”

  “…我不要。”

  吳雨張了張嘴,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突然問了一句:“六當家不會還是黃花姑娘吧?”

  司明月猛地抬頭,撞在了他的下巴上,把另一個字眼給堵了回去。

  “我找別人也一樣!”

  “晚了。”

  吳雨捂著差點咬掉自己舌頭的嘴巴,一把就把司明月給拖了回來,稍稍發力那麼一貫,就把她按在了床角邊上,有些火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可這是我的房間。”

  “誰還管你啊。”

  吳雨說著,身子已經伏低,而印在他胸前的那對碩乳更是讓他心猿意馬,胯下的巨蟒騰起,隔著衣服貼在司明月的翹臀之上。

  司明月忽覺自己的股溝處擠進了一個硬物,當即就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身子,那張恬淡的臉上很明顯多出了一絲恐慌和焦慮:“先說好…我只是想著沒人對付紅顏玉翡翠了才想入行宗,可不是以後就非你莫屬了,少當家你…唔!”

  司明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吳雨的膝蓋頂開了並攏的雙腿,鼓起的肉棒在其衣裙下的粉胯間蹭了蹭,回答:“邯鄲都破了,還要什麼行宗不行宗,你這只朱雀啊…就給我留下吧。”

  吳雨說完,一雙大手已經攀上了司明月的纖腰,緩緩向那高聳翹挺的酥胸摸去。

  “等…等一下…”司明月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呻吟出聲,她掙扎似的向前聳動了一下翹臀,而吳雨則是被這樣的摩擦弄得暗暗哼了哼,摩擦之間,他內心的欲火漸旺,而司明月的胸衣也是顯得頗為凌亂,兩顆飽滿的乳珠在衣物的摩挲下變硬,凸顯而起。

  微弱的月光下,司明月的身段在淺薄的衣袍內顯得十分明顯,她的確也如吳雨所料,豐臀翹乳,纖腰玉腿,或許每一樣都不如其他女子那般突出,卻也沒有遜色多少,而如果加在一起的話,那便是無人可及。

  吳雨的手沿著司明月的玉足緩緩向上,滑入了她的粉胯,輕輕的一摸,司明月便觸電般向後退。

  “六當家的褻褲去哪了?”吳雨問,不但沒有適可而止,反倒加重了手里的動作。

  “下了那麼多天的雨…你…你說呢?”

  “噢…六當家莫不是只有一條褻褲,打緊了在穿,實在不行的話,我明日就吩咐邯鄲城了的綢緞莊,給六當家你多做上幾條備用。”

  “我…我有的是!”司明月此時的反應就好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貓,十分的激動,她掙扎著起身,似乎想證明什麼,可結果又被吳雨一下子摁了回去,然後一口咬住了豐潤的唇瓣。

  司明月稍稍睜大了眼睛,只感覺一條滑膩的舌頭嘬舔著自己的香唇,她輕輕地推了吳雨幾下,根本沒有什麼用。

  可事實上吳雨現在的境界還比她低了不少,只要司明月願意,脫身還是不難的。

  說到底,這些掙扎和推搡,都是女兒家最後的遮羞布,在徹底撕開前總得最後遮遮掩掩那麼一下,才算像話。

  吧唧…吧唧…

  這二人的唇舌在空氣中緊密貼合,貪婪地吸食著對方的津液,吳雨有力的臂彎包裹著司明月,厚實的胸肌擠壓著司明月的渾圓如雨,不過才吻了一小會,司明月便已經香汗淋漓,單薄的睡袍已經被掀開了一邊,同樣的大紅色的抹胸,里面的兩枚乳球高聳過人,挺翹豐腴,比起玉琴來說更顯彈潤。

  “好大…”

  吳雨感慨了一句,雙手顫抖著拉開了司明月的胸衣,那抖晃著出現的乳球當真是讓他有些眼花繚亂,除了飽滿高翹之外,乳珠同樣肉欲十足。

  司明月到底也是成熟的婦人,哪怕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但身子骨卻是熟透了,艷紅色的奶子尖兒脹鼓鼓的翹著,乳暈也是嬌艷的玫紅,小小的一圈落在了雪白的乳峰頂端上,甚至不需要吳雨去逗弄就在兀自發顫。

  司明月眼神迷離,玉手也不由自主地向吳雨胯下按去,貼上了殺氣騰騰的一段火熱隆起。

  “少當家…別看了。”司明月輕哼道。

  “好好好,不看就不看。”

  吳雨說著,把司明月的翹臀向前一拉,讓自己的肉棍子輕輕刺入了司明月的胯間,才那麼輕輕的一碰,他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那種炙熱和溫潤,司明月的下胯早就濕透了,毛茸茸的觸感極為豐茂,仿佛刺入了一團在太陽下烘烤至一般的海藻,每一縷烏毛都自發的纏在了他的棒根上,包夾著上下擺動。

  “這就是朱雀?”吳雨問了一句。

  而司明月卻是扭過了頭,悶哼哼的回答:“燙死你。”

  吳雨被司明月這話勾得頗為激動,他喘著粗氣,快速褪去自己的褲子,一根朝天而立的肉棒裸露出來,上面布滿突兀的血管,紫紅碩大的龜頭跳動著。

  司明月偷偷看了一眼,然後扭過頭,緊接著又偷偷看了幾眼,再扭過頭,就像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一般,讓人意外的害羞。

  “六當家,屁股挪挪,幫你脫褲子。”

  吳雨拍了一下司明月的肉臀,司明月也悶哼著抬起了飽滿的臀股,緊接著就被吳雨分開了赤露的兩條大白腿,露出了整個胯下的風光。

  和玉琴的青鸞鳥相比,司明月的朱雀穴的確更加美不勝收,這下邊兒的毛發頗為茂盛,卻不是那種雜亂無章的淫靡,真要形容的話,說是振翅而翔的朱雀鳥也不是特別妥當,反倒更像是一片梧桐葉或者是朱雀的翎尾,就這麼沿著兩片肉唇兒一溜向上生長,順著盆骨和兩條腿胯的胯线曲折延伸,不像是精心打理的樣子看上去卻無比的整齊。

  吳雨試探性的用自己蛟螭根印上去比量了一下,竟然發覺幾乎是一個輪廓的圖案,唯獨最上端還差了那麼一小截。

  “是因為還沒進化成青龍麼?”

  吳雨這麼想著,肉棒的頂端已經抵在了司明月的穴口,讓肉棒沾上上面不知不覺已經泛濫而開的浪水,司明月的朱雀穴口似乎也感應到他的巨大,開合了一下,咬住了前端。

  “六當家…”

  “怎…怎麼了…”

  “你的水好多,里頭好熱…是不是因為這樣,才必須每天都換褻褲啊?”

  “吳雨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說中了,司明月的反應顯得無比強烈,而吳雨則是心中一熱,腰腹一扭,肉龍便已經破開那兩片肉唇,緩緩往里面鑽了進去。

  兩人同時揚起脖子倒吸一口氣,司明月是因為破瓜之痛,而吳雨則是因為里面的炙熱。

  到底是朱雀,到底是司火的神獸,這里頭的觸感比起青鸞鳥何其強烈了一倍?

  緊湊,溫熱,恍若火燒,不斷炙烤著龍根,從敏感的尖端開始散布熱力,沿著經絡遍及全身,其中更是涌來了一股股能量,和吳雨身體里的氣流交換著傳遞。

  “六當家…”吳雨艱難地道,他一手抱著司明月的纖腰,生硬地把肉棒往更深處捅去,不斷地擠出陰道中的浪水。

  “你…你能不能別說話了…又怎麼了啊…”司明月呻吟中帶著些哭喊,香臀不由自主去迎合吳雨那粗壯的肉棒,一雙潔白修長的大腿死死地夾著吳雨,根本就不想聽到半點關於自己下體的任何評價和感慨。

  吳雨安靜的選擇閉嘴,省的這只比自己年長的朱雀真的炸開了毛,他低頭向下一看,發現才那麼輕輕的幾下抽動,自己的肉棒就已經布滿了白色的泡沫,更是內心感慨了一句。

  明明是三十出頭的成熟婦人,卻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明明心里並不如何渴望,可身子卻比誰都敏感多汁。

  確實有趣。

  吳雨想到這兒,他深吸了一口氣,生怕自己在這種熱力下忍耐不了多久,也怕這頭一遭出丑就折在了司明月的火焰穴里,當即就捧著司明月的肉臀將她倒折翻轉,正面朝下如母犬跪伏,隨後便雙手捧住了那肥美肉臀,開始衝撞刺殺起來。

  司明月此時幾下便被弄出了滋味,她配合著吳雨,雙手撐在床榻邊緣上,主動翹起圓臀,吳雨插入的同時,她也扭腰往後迎送,兩人默契的行動,讓肉棒完全進入了自己的小穴中,兩人都發出不約而同的呻吟。

  “六當家…你的臀兒好翹…”吳雨不禁贊嘆道,隨著前後聳動,司明月的臀肉總是讓他的腹胯彈出來,讓他抽插得更加自如,他把大手伸到司明月的身前,握住她倒吊著的雪乳,用力搓揉起來。

  “唔…別說了…少當家…你能否再重一些…我…我…受得住的…”司明月攥著雙拳,十分羞臊的說著不害臊的話,側首抬眉,面紅似火,那被吳雨捏著的乳尖兒飽滿欲滴,垂掛著點點香汗。

  吳雨抬頭,也抬手,趁著機會終於一掌拍在了司明月搖曳的粉臀上,拉著她哆嗦的雙腿猛地向後發力,恥骨緊密連接在了一起,虎軀往前壓在司明月的玉背上,抱著她的頭用力親吻起來,粗長的肉棒也進出得更加猛烈。

  司明月再這樣的動作下只能伸手往後勾住吳雨的脖子,緊接著便被其勾住了舌頭,哼哼唧唧口齒不清地道:“快…快…少當家…用力…嗚…這下太重了…”

  吳雨松開司明月的頭,顯得頗為不耐煩,雙手同時打在了她的臀肉上道:“到底是我干你還是你干我,別說話,吃你的棍子。”

  “唔…”

  司明月果然閉嘴,只因那穴口中的肉棍一下子加速到了最快,發出了一連串讓她心尖兒都跟著飛上天的啪啪啪聲。

  深夜寂靜無聲,月光透過窗戶照在兩具赤裸裸的身軀上,吳雨和司明月便在這床褥被塌上不斷的交合,,粗壯的肉棒一次次插入陰戶肉唇之中,帶出淫浪,滴淌蜜液。

  “少當家…我…我好像…不行了…”

  司明月的呻吟還是那麼纖弱如同哭訴,她的身子整個俯趴在了床榻上,飽滿的雙乳被擠壓變了形,而身後捧著她那圓臀衝撞的吳雨也已經逼近了爆發的邊緣,雙手嵌入了司明月香臀嫩滑的肌膚中,臉上泛起紅光,肉棒瘋狂地抽插,每一下都撞在司明月的花心上。

  “六當家…接好了…”

  “唔唔唔!”

  兩人突然同時繃緊了腰肢,一個向前一頂,一個向後一壓,下體跟著緊密的結合在了一起,幾乎同時灑出了炙熱滾燙的液體,交融連貫,然後在空氣中渲染出了一股子蒸汽般的灼流。

  “唔…燙死人了啊…”司明月試圖推開壓在自己身上喘息的吳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膝蓋蜷縮在了內側,身體的肌膚上不停有炙紅的斑點浮現,然後隱沒,甚至連私密處那一溜朱雀翎羽般的絨毛都染成了醒目惹眼的紅楓葉。

  “六當家,你的毛兒是不是燒起來了?”

  “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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