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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54章 錦衣夜訪

綠苑心宮 不死鳥,玲瓏引 4988 2024-03-03 12:45

  應天府以西,是朝中官員各方權貴侯門的盤臥之地,雕梁畫柱,閣樓林立,盛夏入夜後觥籌交錯,一派奢靡顯貴。

  而應天府以東,則是一片沿著河廊零星鋪開的居住群落,上三層的樓閣很少,即便有,多半也是西臨幾巷的官場老爺們購置的別院,里面住著的多半也是豐腴妖艷的美麗的婦人。

  金屋藏嬌,關鍵是不在於到底有多嬌,而是在於怎麼藏。

  但凡有點權貴的人總喜歡好這一口,這是自古以來就有的定理。

  好比高處不勝寒,越高越冷,越高越寂寥。

  可奇妙的就是,權貴們的高樓府邸偏偏越是翻新就越是高聳,如飲美酒,口中雖澀,但回味方瓊。

  當然,西臨四十幾個巷口的府邸院落都保持著一個共同的默契,再高,也不能高過北邊那片紅牆碧瓦。

  大明朝的皇帝,可不就是這世上最高,最寂寥的人麼。

  當秋天的第一片紅楓從道邊落下,南城來的車輪緩緩駛過應天府的中央大道,碾碎了那一葉楓,嘎吱作響。

  微風帶上了涼意,卷起了馬車的紗簾,掃地的某家仆人抬頭看上了一眼,只見那四四方方的寬口中露出了一位年約四旬的女子,雖無半點濃妝卻長得美艷迷人之極。

  論姿色,怕是比起那些三宮後院的嬪妃都毫不遜色。

  她頭上挽著高髻,杏眼桃腮,一雙眼睛水汪汪的,豐滿凹凸的嬌軀著一件華貴貂服,一雙水汪汪的杏眼似有意無意地掠過人群,有一種極強的冶艷肉欲的誘惑力,讓人一見就欲火上升,直想把她壓在身下好好地征伐一番,頗有勾魂奪魄之能。

  這掃地的某家仆人雖也覺得自家夫人已經足夠美麗,但瞧見這位馬車內的妖艷女子竟也覺得小腹下一陣火熱,最最重要的是這婦人雖然騷在骨子里的,但臉上卻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之意,一舉一動皆是矜持正經,不假辭色,讓人更是心癢難熬。

  那夫人媚眼低轉,掃過了身遭,似乎也對上了那仆人魂不守舍的目光,竟是抿著嘴咬著牙,滿臉春情的一笑,然後挪了挪身子,嘩啦一下拉開了低胸的宮裝,露出了一條裹在水藍衣襟下深不可測白皙乳溝。

  啪嗒。

  那某家仆人早就忘了掃清門前的落葉,根本沒想到面前這位美麗的夫人會如此大膽,竹帚落地,褲頭竟是濕了一片。

  “咯咯咯…”

  沉嫣琳放浪的笑了幾聲,放下了馬車窗簾,她今日的打扮也是頗為冶艷肉欲,杏眼桃腮,一雙眼睛水汪汪的,顧盼間,一股春意沛然而生。

  讓人一見就欲火升起,最吸引人的尤屬胸前那對脹鼓鼓的豐滿乳房,直似裂衣而出,讓人非常想上去摸一摸。

  “娘,你還是那麼喜歡捉弄人。”馬車外,帶著斗笠披著麻衣,一身車夫打扮的吳風無奈的抿嘴微笑。

  沉嫣琳聽後挑了挑眉,倒也不反駁,一身紫衣暗紅抹胸,披著薄薄紗衣的素衫隨著身體動作緩緩起伏,使得內里飽滿欲漲的雪白胸乳更為撩人,微笑道:“聽說小風你在少保府里一呆就是一夏,相比那位董夫人已經被你弄上床了吧?怎麼樣,弄起來舒不舒服?”

  吳風苦笑,摸了摸鼻子說道:“這又是舅舅告訴你的吧?”

  沉嫣琳微笑地點了點頭,媚目又瞟了吳風一眼,道:“別想著扯開話題,為娘可好奇得很呢。”

  “很好。”

  “很好是多好?”

  “和娘親你…一般好。”

  沉嫣琳愣了愣,再度掩面笑了起來,眼眸若水,雙唇飽滿,嘴邊露出兩顆酒窩,若是此刻有外人當場,想必定會被她此時的風情所迷,一時忘了天南地北。

  不多時,馬車便在一間二層樓的府苑前停下,上頭並未掛著牌面,但內里的景觀庭院卻是一派江南園林的布置,蓮池小亭,清波白荷,浮萍晃蕩,倒是頗為讓人意外。

  沉嫣琳吩咐幾名下人端上酒菜,談起了一些零碎的事情,她看似風浪淫魅,然而談話卻頗有水准,每事都很有自己的見解。

  由於酒意的緣故,沉嫣琳雙頰已是變得艷紅,嬌艷欲滴,星眼流波,水汪汪的,不時瞟向吳風,朱唇輕啟道:“說吧,有什麼需要娘親幫忙的?”

  吳風喝了口酒,夾了幾下筷子,旋即就把一迭密函放在了桌前,道:“這事情,只能勞煩娘親了。”

  沉嫣琳落筷,露出了一截圓潤的小臂,打開其中一封信函看了幾眼後,露出一抹驚訝:“柳觀海?”

  “是。”吳風點頭,抿酒,旋即皺了皺眉,他實在不喜歡這種澀苦的東西。

  沉嫣琳嘴角輕揚,嫵媚之情似如骨子里而發,便是對著懷胎十月生下來的親子也不知收斂,吐氣如蘭道:“風兒總不至於讓我上朝揭發吧,那娘親豈不是得披上柳大都督情婦的名頭了?”

  吳風搖了搖頭,笑容怪異了一下:“我只是想請娘親去一趟徐有貞徐家大院,想辦法竊得他的官府大印,瞧上零碎邊角就可。”

  沉嫣琳呼了一口氣,算是明白了吳風那抹怪笑內涵什麼真意,悶聲道:“好哇,原來你是想讓為娘我…去勾搭那位徐大人。”

  “娘親此言差矣,勾搭不勾搭…孩兒可不是這個意思。舅舅多少在應天府京都里有個富商名頭,可這府苑上卻沒個牌匾,你作為咳咳…兄妹,或是夫人上門寒暄問候,討個方便,不也是情有可原麼。”吳風清了清嗓子說。

  然沉嫣琳卻不這麼認為,細長白皙的手指挑著筷子撥弄桌上的碗碟,叮咚響了幾聲,然後故作哀嘆道:“誰人不知那徐有貞家有悍婦,這些天又遠赴娘家為死去的老夫送喪。你現在讓為娘我去徐有貞家里討要門戶牌匾,跟送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沉嫣琳頓了頓,白生生的臉上露出一抹少女般的羞怯:“聽說…那位徐有貞大人看似老實,實際上…這應天府的青樓花窯里可都是常客呢,你就不怕以後東窗事發,多了個便宜老父親啊…”

  吳風抬了抬頭,看了幾眼,放下酒杯道:“照這麼說,我豈不是連吳貴都要喊一聲父親了。羊入虎口…誰是羊,誰是虎,還不一定呢。”

  “好哇,你連你娘都敢開玩笑了!”

  沉嫣琳故意輕叱了幾句,然而臉上的笑意卻是更濃,心里一陣陣的噗通亂跳,想的是:自己和吳貴的那檔子事…吳風又是怎麼察覺到的?

  她難掩羞臊的咬了咬唇,喝了口悶酒,胸前的隆起跌宕起伏不止,風情的雙眸忽然閃亮了一下,最後問道:“小風,如今這朝堂風氣儼然分成了兩派,先帝,現帝,英宗,代宗。只是不知道你的選擇是什麼?”

  吳風微微一笑,反問道:“娘親可知大明朝迄今為止建朝已有幾年?”

  “景泰六年,八十六載。”

  “那麼娘親又知不知道史上最悠久的朝代是哪一朝?”

  “唐。”沉嫣琳回答道。

  “唐又有幾載?”

  “兩百八十九。”

  “是啊…兩百八十九,也就兩百八十九年。”

  吳風沉吟了片刻,感慨了一句:“倘若東漢和西漢間沒有個新,沒有那王莽,恐怕漢朝就該是最悠久的朝代了。”

  沉嫣琳先是愣了愣,縮緊了眉,她自然知道知道吳風是在說什麼,細細回味下竟是有些驚駭,忍不住道:“風兒…你可別告訴我你想做那篡位斷朝的王莽?”

  所幸,吳風搖了搖頭,回答沉嫣琳道:“那種亂臣賊子,死後還讓人割舌分而食之,孩兒可沒那麼傻。孩兒想當的…是麒麟閣十一功臣之首的霍光。”

  “那霍光…以權臣之位卻行設廢儲君之能,本是大逆,然則登上了功臣之首。那麼,他霍光能做的,孩兒也能!”

  吳風說,狹長的雙目悄然眯起,里頭泛出了寒光冷色,在沉嫣琳的注視下一字一句道:“高處不勝寒,恐遭人輕寡,那般的日子著實無趣,且遭後人筆墨誅伐。倒不如做個一人之下萬人以上的權臣,上觀痴人欲摘月,下瞰百姓頭搶地,這才算如意。”

  沉嫣琳足足沉默了一刻之久,待到那涼風入幕,滿座魚肉皆涼,方才輕吐一口濁氣,收下了那迭迭信函,道:“娘幫你便是。”

  …

  幾日後的入夜時分,副都御史徐有貞的車轎在西臨二十七巷內緩緩行進。

  想到朝堂上自己投遞的幾項改令被代宗皇帝逐一否決,心情甚是不佳。

  但所幸這幾日家中悍婦回家送喪,府苑里總算得了些清淨,終於得了些空也不必去見那張珠黃的老臉,徐有貞的胸悶氣短終於好了些,在臨至府苑大門時忽然擺了擺手,偷偷摸摸下了轎,脫去一身官府著以便裝,准備去一趟青樓會會那溫婉可人的桃紅柳綠,胯下的棒兒已是硬了起來。

  行至中央大道的巷口,走到一處河邊大道上,這附近的風景倒是不錯,金楓滿地飄落,涼風蕩過湖波。

  徐有貞想著以後的仕途,目光凝重,竟是忘了最初的目的,自顧自看著河邊的風景。

  這時,一輛馬車在月色下駛了過來,看著平凡無奇,可卻是轉了個彎往西臨二十七巷方向行進,這不由吸引了徐有貞的注意,暗想到底是哪位大人藏在外頭的嬌人如此大膽,難不成今日會有一場好戲可看?

  馬車從徐有貞身旁經過,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徐有貞感覺馬車內似是有人看了自己一眼。

  而也就是這時,那馬車停了下來,戴著斗笠的年輕車夫竟是走了過來,對徐有貞道:“請問是徐有貞徐大人麼,我家夫人有請。”

  “沉林的夫人?”

  徐有貞只見過沉林兩次,知道是一位來自川蜀之地的富商,手里有點資產,在東側購置了間宅子,至於其他,徐有貞印象並不深,甚至也不會想到他會有個夫人。

  由於大明朝開國以來對商賈的輕視和壓制已久,加上徐有貞本身也不喜歡和市井里的人多接觸,所以他並不對沉林有太多的好感,加上這個沉姓又和開國皇帝朱元璋深惡痛絕的沉萬三是一個姓,頓時就覺得不想多做搭理。

  不過既然對方叫了自己,不打個招呼就走,也很是沒有禮貌。

  想到這里,徐有貞便隨著那個車夫到了馬車前。

  只聽那個車夫在馬車前稟報道:“回稟夫人,徐有貞徐大人到。”

  只聽馬車內傳出一個銷魂勾人的聲音:“哦,那請徐大人上車來吧。”

  徐有貞先是一驚,心想這位夫人是不是太過大膽了些,可一聽到那帶著嫵媚慵懶的聲音,他的心頭突然挑了挑,下意識的掀開車簾,進入了馬車內。

  只見馬車里面寬敞舒服,車內裝飾不算華貴,地板上鋪著薄薄的華貴地毯,一個淫媚的熟婦則斜斜地靠在窗口,以一個慵懶的姿勢斜躺著,見徐有貞進來,一雙勾魂的媚目淡然地瞥向徐有貞,嬌嫩的玉腿讓他瞬間禁心猿意馬,一時忘了之前原本打好的疏遠隔離的打算。

  沉嫣琳懶懶地整了整衣裝,肌膚白皙如瓷,臉蛋尖潤,一雙淡淡的柳葉眉沿著鬢角向後,黑瀑般光亮的長發高高的盤在腦後扎起,顯得充滿了成熟的風韻。

  而她身上穿著的還是那件開胸極地的絲綢宮裙,飽滿如蜜桃般成熟的軀體线條將裙袍的下擺繃得很緊,似乎隨便那麼微微走動便會將衣裙撐破撕裂,讓她夸張有致的身材顯得更加突出。

  明明已經入秋,然而沉嫣琳的身上卻滲出了幾絲香汗,順著她的鬢梢沿著下頜落下,從開叉的紫色衣襟滑落,滴在露出了大半個雪白渾圓乳球的深邃白溝里,而隨著呼吸,那緊緊繃在暗金色抹胸內的一對雪兔不時泛起一點波浪,她的雙腿交叉在了一起,腿胯擠出了一圈膩滑的白肉,或許不算骨感,但卻肉欲十足,光是看著就讓人恨不得從頭舔上一遍。

  沉嫣琳慵懶地坐好了身子,淡淡看了一眼忽然就變得不知所措起來的徐有貞一眼,道:“大人別呆站著了,坐吧…”她聲音銷魂,誘人心神。

  說完後,也不再說話,只是一雙杏眼上下看著徐有貞,指了指對側。

  徐有貞坐了下來,不由自主的吞了口唾沫,雖說知道沉林長得硬朗,卻不知道他這夫人也是這麼千嬌百媚,一顰一笑都是風韻,艷色風靡,此時近處觀之,更覺她的艷色勾魂奪魄。

  看著她那豐潤性感的朱唇,徐有貞突然心想,一個有夫之婦突然半夜將自己邀上車馬密探,是不是懷了些別的心思?

  想到這里,他不由下身硬挺起來。

  隔了約莫幾個呼吸的時間,沉嫣琳終於開了口,道:“深更半夜,徐大人是打算去哪兒?”

  徐有貞則應道:“哦,只是隨便走走,散散心罷了。”

  沉嫣琳緊接著微笑道:“若是大人不急著走,本婦人倒是有一事相求。”

  徐有貞怎麼看她的笑容都有一種騷媚勾人的味道,當下就結結巴巴了起來,道:“夫人請說,我與沉兄有過幾面之緣,只要我能幫的,定然相助。”

  沉嫣琳咯咯一笑,笑得嫵媚多情,緊接著就說:“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這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總歸不是特別合適,不然啊…”

  “不如什麼?”徐有貞心頭猛跳,仿佛猜到了她接下來會說什麼。

  沉嫣琳媚目瞥了徐有貞一眼,說道:“去大人府上一敘,再細細說來可好?”

  “這…”

  徐有貞猶豫了一下,而沉嫣琳卻是在緩慢行駛的馬車中被震了一下,身子輕輕一搖,淺淺的叫了一聲。

  徐有貞急忙伸出手,趁機伸手扶了她一下,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夫人,您沒事吧?”

  沉嫣琳坐直了身子,雙目有些水汪汪的,顯是有些春情蕩漾。

  她若有所思地看著徐有貞,神情似笑非笑,半響,才聲音軟軟地道:“沒事。”

  說話間,沉嫣琳媚目瞥了徐有貞一眼,交迭在一起的圓潤雙腿互相了一下位置。

  徐有貞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他仿佛看到了那兩截雪白細膩肉欲十足的腿根深處…似乎並沒有穿著褻褲。

  徐有貞狠狠的吞了口吞沒,隆起的肉棒兒已經完全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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