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上河城。
時光流逝,吳雨到達蘇州時,已是十一月,冬季來臨。
當下見吳府早已破敗,家主不在,奴仆四散,已不復當年的興旺。
母親何若雪也不知所蹤,吳雨與應天巡撫江閔聯手,控制蘇州城,並把宅子和碧落樓賣出後,湊得不少現銀,便趕往上河城與吳紅袖等會合。
此時,他到上河城已一個月,唐嘯和柳兒米已成炊,成婚也剛好一月。
此時,身處上河城的蒼穹門七當家也現身,吳雨已達成當日的承諾,拿下應天府。
時值臘月深冬,完成任務的吳雨也想要返回蒼穹門,消停一陣,穩固成域境界。
上河城一座舊宅子內,吳雨正與七當家等人商討後事。
話說這蒼穹門七當家,亦是從商之人,大明朝戶籍繁復,有民戶,軍戶,匠戶等,偏偏沒有商戶,所以這位七當家藏於官府之下,身份神秘。
此人出生於上河,姓李,名字便叫李上河。
自幼走遍晉徽二地,結識不少晉商徽商,長袖善舞,在上河城內如魚得水,很快便斂聚了大量財富。
二十三歲那年,因其小妾被唐申調戲而與其結識,成為蒼穹門七當家,號曰:“天商”,如今正好三十歲。
此時,吳雨和李上河坐於上首,吳雨說道:“七哥,應天府已拿下,我們何不回蒼穹門與大當家會合,共商大事?”
李上河沉吟道:“我亦有此意,不過還要問問各位的意思。”
旁邊,唐淡月、吳紅袖和顏柔三人坐在右邊,柳兒、唐嘯、韓毅和黃綰坐在另一邊。
唐淡月年紀最長,出聲道:“應天府既然已經拿下,我們亦無謂在此浪費時間,眼看即將要到景泰六年,朝廷必有大動靜,我們應會合我爹他們,隨時應對。”
吳紅袖等人都點頭稱是。
李上河點點頭,側身看了看吳雨,說道:“那便依老弟所言,我們三日後便啟程吧。”
事情既定,眾人便各自回房。
舊宅內房間不多,乃是李上河以前的房子,如今作為蒼穹門在上河的據點。
唐嘯和柳兒自然在一間房,韓毅和黃綰一間,唐淡月為助顏柔,主動與吳紅袖一間,剩余的最後一間房自然是吳雨和顏柔。
如此住來已有一月,中間發生的事卻甚是精彩。
------------------
京城,宮內。
在宮內一個角落的宮殿中,本應在外藏身的朱祁鎮坐在里間,與前皇後錢惜之正細語溫存。
自朱祁鎮被朝中大臣從瓦剌迎回後,朱祁鈺便把他幽禁在此處,然則皇宮之內何等復雜,關系盤根錯節,朱祁鎮借助正統朝的余留勢力,尋了一個替身,便離宮到何府去了。
加上錢皇後的配合,竟在何府一藏數年,朱祁鈺也不得而知。
只見這位錢皇後面容削瘦而秀美,身材修長而有致,酥胸翹挺,臀部渾圓,雙眼如含秋水一般,傳說英宗被俘後,她哭瞎一眼,瘸了一腿,看來亦是她的自保之法。
此時,錢皇後黃花依在,分明是個美麗少婦,哪里有那等慘淡的樣子。
“朕不在這些時日,皇後受苦了。”朱祁鎮動情地道,他為人溫潤,卻暗含天大陰謀,唯獨面對錢惜之時,最是真心柔情。
“為夫君付出是妾身的幸福。”錢皇後不叫他皇上,只因在她眼中,朱祁鎮只是她的丈夫,出嫁從夫,僅此而已。
朱祁鎮忽然促狹道:“人道三十如狼,皇後今年剛剛三十,可有虎狼之需?”
錢皇後俏臉一紅,知道這位夫君又來打趣自己,故意道:“還不是怪夫君,當年在床上如天神降世,為了練這武功,竟放著神物不用,苦苦禁欲,害得妾身晚晚都要回思從前,解燃眉之急。”
朱祁鎮略帶愧疚和慫恿道:“是朕的錯,是為夫的錯,讓娘子受苦了。其實…朕並不介意你去找男人,雖說朕心里會有些難過,為了娘子,朕可以忍。”
錢皇後連忙握住朱祁鎮的手,雙眼泛紅道:“夫君!妾身自從嫁給你,無論你是皇上,俘虜,囚徒,甚至是平民,妾身都只願陪伴你,做你身後的女人。妾身絕不會做出這等羞恥的事情來。”
朱祁鎮抱著錢皇後,安慰道:“朕知道,朕知道。”忽然,他話鋒一轉,帶些淫意道:“只是,這次是朕希望你去找,並且,朕還為你找了一個絕妙的人選,他很快便會進宮,到時要救你這近火,便不需遠水了。朕,還想著要在旁邊欣賞娘子的媚態呢…”
錢皇後滿臉通紅,嬌嗔道:“夫君又犯了那毛病,總是想羞辱妾身。既然你已安排妥當,妾身…妾身唯有從命便是,只盼夫君到時見了妾身的淫蕩丑態,別吃干醋便是…哼…”
“哈哈哈…”宮內傳來朱祁鎮的笑聲,毫無身為幽禁囚徒的抑郁。
------------------
夜晚,上河城。
唐嘯和柳兒的房內,兩具赤裸的肉體糾纏著。
唐嘯如鋼鐵般身軀壓在柳兒的身上,一雙雪白修長的雙腿交叉扣在唐嘯的臀後,隨著唐嘯的聳動,腳趾不停勾起,一雙玉手摟著他的脖子,無比的濃情。
柳兒是早已成熟的婦人,唐嘯卻是新婚一月,這個月以來,雖然天氣寒冷,唐嘯總是在房內添加兩個火爐,保持房間溫暖,只是為了在燈火下好好欣賞她的胴體。
“好粗,感覺穴兒都被你撐圓了…噢噢噢好厲害,相公,操我、操我…”柳兒發絲混亂,嘴角咬著黑色的發尾,舌頭舔著嘴唇呻吟道。
“真的粗嗎,我的粗還是吳雨的粗…”唐嘯興奮地挺動著屁股,淫笑著問道。
“怎麼又問…哦,好深,每次說起這個你就變長…你、你個淫棍,你的粗,就是你的粗…”柳兒奮力把唐嘯扭轉過來,姿勢變成了女上男下。
燭火的光亮下,柳兒香汗淋漓的上身如同白玉塑造的一般,閃動著光輝,如同淫媚的女神。
一對翹挺的乳峰雖不算特別高聳,卻勝在緊致,彈性十足,手感極佳。
此時,唐嘯也伸出大手包住這雙玉乳,不停揉弄。
早在兩人新婚之夜,柳兒就見識了唐嘯如蠻牛般的身體,竟比身懷蛟螭的吳雨更加強悍,精力和精液如同發泄不完一般,一夜要了自己五次。
柳兒次日只感覺身體內的水分都流干了,梳洗時卻還是被他逼著在飯桌上來了一次。
一開始那幾天,每次交歡時,唐嘯都要比較自己和吳雨的表現。
柳兒既已寄情唐嘯,雖然當初和吳雨的性愛更加水乳交融,卻也無法否認唐嘯的衝勁把柳兒內心的騷媚全部揮灑出來,兩人的交歡更加激情四射淫蕩下流。
而吳雨從蘇州來到上河時,見到柳兒夫婦的恩愛,雖有些微酸,卻也大方地祝福二人。
只消三日,吳雨和柳兒便把舊情揭過了。
唐嘯卻始終有些不安心,只能在床上拼命地馳騁,好讓柳兒從內到外都交給自己。
今夜是兩人的第二次,早在回房的過程,柳兒便一半嬌羞一半放蕩地在外面的秋千上被他干了一次。
待唐嘯放好火爐,便被他急不可耐地扔上床開始無止境地鞭撻。
在床上這次,柳兒高潮尚未來到,因此還有些力氣與他纏斗。
此時,柳兒扭動纖腰,下身泥濘不堪,乳頭上不停有汗水滑落,貝齒更是咬著下唇,勾得唐嘯一陣火熱。
“柳兒姐,你好浪…”
“這還不算浪呢…”柳兒俯下身姿,鮮紅的乳頭刮著唐嘯的胸肌,香臀和後背畫出一條美麗的曲线,伸出舌頭舔舔他的脖子,繼續吃吃地道:“待日後姐姐趁你不在,去找少爺,叫他操我,弄我,叫他找別的賤男人干柳兒的屁眼,那才叫浪…咯咯…”
“你個狐媚子…”
兩人成婚以來,由於唐嘯每日的瘋狂性欲,柳兒也漸漸脫去和吳雨一起時的溫婉嬌妻性格,變成了一個如狼似虎的少婦,不時吐出一些露骨的字眼,每次的結果便是一陣狠狠的抽插。
今夜也不例外,唐嘯雙手如鐵鉗般握住柳兒的腰,開始狠狠向上頂去。
“頂到了、頂到了…相公,你休了我吧,我要你做我的野男人,每晚爬窗來玩我弄我,我要做你的破鞋…啊啊啊啊好硬,好粗,塞滿了…”柳兒也奮不顧身地迎合著,交合處發出“啪啪啪”的巨響。
另一個房間內,韓毅也跪在黃綰身後,抽插著她的蜜穴。
嬌小的黃綰被插得死去活來,欲仙欲死,卻也依舊能不時挺動纖腰配合。
“臭男人,又聽房…是不是想偷了柳兒姐…哦,就是那里,深點…”黃綰呵著蘭氣嗔道。
“你是不是也想讓唐兄弟弄弄…”韓毅淫笑道。
“那就換換,每次聽房你都輸給唐嘯,被他干肯定舒服多了…”黃綰回頭和韓毅熱吻著。
“讓你騷…”
“啊啊插我,里面都麻了,你好猛,你最厲害了,比唐嘯厲害…”
這一夜,兩間房便在此起彼伏的呻吟中度過。
反倒是吳雨的那房內,似乎早已陷入沉睡,沒有一點聲響。
如是又過了半多月,已是歲末最後一日,蒼穹門發出蒼穹令,號召門下當家掌門頭領等上千人,齊聚巢湖的湖心島議事。
這數百過千人不會知道,在景泰五年的最後一天,蒼王唐申將帶著他們與前朝英宗皇帝朱祁鎮,密謀奪位,開始了三年的造反戰役。
------------------
景泰五年末,臘月三十,京城。
錦衣衛指揮使盧忠因“金刀案”,被皇帝朱祁鈺處極刑,凌遲而死。
錦衣衛指揮使換成恰好趕回來的林遲,杜仲為指揮同知,吳風連升數品,為鎮撫使。
其中自然有於謙的操作在內,“金刀案”一事中,透著英宗復辟的暗涌,於謙似乎早已看透真相,開始為其門下弟子安排後路。
衛所詔獄外,聽著獄內的慘叫聲,吳風和林遲鐵著臉,細聲說著話。
只見林遲此人相貌極為平凡,若是你只和他有一面之緣,不出幾個時辰必會把他忘記。
此人中等身材,嘴上蓄著短須,衣著素色普通,如同民間一個中年人,任誰也想不到,此人竟是於謙的第一門徒。
在土木堡之變後,瓦剌兵臨京城外,於謙力挽狂瀾之際,便是這林遲在萬軍之中取了瓦剌國師也先的弟弟孛羅的首級。
當下,林遲低聲對著吳風道:“金刀案後,皇上風聲鶴唳,我孑然一身,無可畏懼,你卻是先生日後的倚仗,可要步步小心。”
吳風答道:“師弟自然知道。”
林遲冷冷地道:“此時你我已手握錦衣衛,然則那杜仲是皇上的人,你必須盡快策反這個毒郎中,將來他必有大用。”
吳風點點頭,問道:“先生說師兄無親無故,可師兄這一身過人的本事是從哪里學來,師弟每次與師兄過招竟然都找不到破綻。”
林遲握了握繡春刀的刀柄,淡淡道:“我本是一個農戶百姓,當初巧遇一個西洋傳教士,名叫克勞斯,便跟他學了幾手洋功夫,普通的很,只是我似乎也有些天賦,很快便混出名堂,往事何必再提。”
吳風會意,兩人離開詔獄,往於謙的府中走去。
這一日很快過去,新的一天,景泰六年到來。
在這個大日子中,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個名叫吳貴的人,由當今皇上的親信太監曹公公領入宮中,改名曹吉祥,並且被分派到周貴妃的行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