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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六卷 第3章 姊妹情深

淫術煉金士 帥呆 10687 2024-03-03 13:00

  月亮已經高高掛在天空上,時候也差不多了,百合忽然在我肩背後探出頭來,像兔子似的抖彈兩下長耳朵,好奇地問道:“主人在看什麼?一排一排的刪了很多東西呢。”

  把艾咪和艾琳的名字刪除後,我冷笑說:“這本是亞梵堤的必殺名單。”

  “必殺名單?是主人的仇家嗎?”

  “多事,快滾回去睡覺!”

  我捏了一記百合的大脾,她嘟起小嘴,朝著小山洞跑回去。

  哈哈哈哈哈哈……月黑風高淫人夜,今晚天公造美,圓圓的滿月掛在天上,聽聞獸人會受月亮影響,在月圓時性欲特別旺盛,嘿嘿嘿嘿嘿……

  在山洞上方的小岩壁上,美隸選擇了一個位置良好的岩石平台,岩石為暗紅色,地勢向外突出,月光充份照射造成浪漫效果,石上還鋪蓋了綠柔柔的軟草作為草床,更撒下大量芳香的花瓣。

  死亡峽谷是名附其實的荒蕪之地,連吹來的微風亦透著沙石荒草的味道,是個不扣不折的野戰場所。

  小弟打過不少次野戰,但環境這麼贊的真是少有,唯一缺點是高了一點。

  可能受到奧克米客感染,我像頭發情蟑螂般爬上岩石,赫然發現艾咪和艾琳這對孿生姊妹早在此等候,而且經過悉心的打扮下,她們簡直脫胎換骨,使我禁不住食指和弟弟一起大動。

  美隸只擅長調教和培養淫獸,為她們打扮的人應該是露雲芙,她不知從那里偷來兩塊獸皮,一塊屬斑點豹,一塊屬老虎紋,裁剪成兩件單吊膀的小背心。

  她倆本就長得高大,穿上小背心後露出肩膀和雙腿,胸口露出深深的乳溝,如此惹火的打扮任何男人見到都要流鼻血。

  露雲芙還怕我死不了,特意為她們在頭頂帶上白花圈,手腕各纏一條獸牙繩帶,將獸女的野性、忠心和火辣等特質表露無遺。

  好一對漂亮性感的獸人族姊妹花,加上荒山野嶺作背景,最抵死是月光照射下她們顯得有些蒙蒙瀧瀧,我亦忍不住獸性大發,跨下堅硬的岩石亦被捅穿了一個洞。

  露雲芙那家伙不當管家,可以轉職做時裝設計。

  抹干淨口水,我肚皮貼著地面爬到她們那里,將她們一起推倒草堆上。

  其實我分不出她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她們的樣貌和體型都長得很相似,讓我想起安菲身邊也有一對孿生姊妹的侍衛。

  把其中一個女孩抱進臂彎內,輕吻她的嘴唇,左手手指在她的乳溝中滑行。

  受過美隸的調教後她們雖然是處女之身,但對性愛卻不會陌生,另一個也湊過來用舌頭舔我耳朵。

  我的右手也很繁忙,第一站當然是那外露性感的大腿,她的皮膚較妖精和人類女性粗糙,但肉質結實而且相當彈手。

  我的嘴唇離開一點,笑問道:“你們誰是艾咪?誰是艾琳?”

  在我懷內的獸女嬌聲說:“我是艾琳……主人……”

  舔我耳朵的在耳邊說:“我是艾咪……主人……”

  原來讓我抱在懷里的是妺妹艾琳,舔我耳朵的艾咪則是姊姊。

  貴族中我都算得上是最純情了,今時今日才第一次玩孿生姊妹,兩個相似得你分不開的美少女跟你擁抱接吻,這份感覺既新鮮又特別。

  在荒山野嶺跟一對獸人孿女打野戰,除了一個爽字之外,我實在想不到該用什麼來形容,麻煩各位兄弟幫我想想。

  可能是獸女比較熱情奔放,也可能是月圓之夜增加了她們的性欲,艾琳主動吸吮我的舌頭,她的小舌更引導我跟她糾纏盤繞。

  回想起來,我上次到獸人族是齋干人妻,性虐待、走後門、一王幾後等通通玩過,偏偏忘記了跟女人接吻。

  真大意,循例流一流汗。

  到現在我才發現獸女嘴內的情況跟人類不同,艾琳的犬齒比人類的較尖和長,舌頭伸進小嘴時需要特別小心,一不留神就會刮損,所以我索性不作主動,讓她的舌頭伸進我嘴里游覽,她的手指還挑逗我的乳頭。

  當我和妹妹濕吻得火熱時,姐姐也很落力地侍候我,她的舌頭在我耳背和後頸徘徊,玉手伸進我褲子內輕搓我的肉腸,另一只手則撫摸我的背部。

  此情此景當然要顯示一下我的實力,打開了魔月邪書,將力量灌注進陽根之內,小兄弟立時膨脹起來,變成天下最強的七變魔槍!

  猛者可以爆衫,而本少爺則可以爆褲,巨大堅實的魔槍撐破褲子挺立出來。

  艾咪發出嬌憨的驚叫,她區區兩只小手自然拿不住我整枝大槍,然後是艾琳吃驚,兩女用四只手也握不住我這根巨肉。

  如此可怕的巨槍,仍是處女的艾咪驚怕得連眼淚也涌出來,用不太標准的帝國話,顫抖地說:“這……這麼大枝的……好可怕……怎可能放進小咪咪?”

  兩個小美女手牽著手,又驚又怕的表情真是我見尤憐,但同時我又泛起變態的性趣,直接逗弄艾琳的乳頭,嚴肅地說:“你們嫌主人太大嗎?那我回去找美隸好了。”

  艾咪和艾琳大驚,艾琳急得立即躺下來,拉起小背心張開兩腿,紅著眼說:“奴婢不敢……請主人盡情插進來……”

  艾咪邊哭邊躺下來說:“這是奴婢的榮譽……請主人先用艾咪吧……”

  “啊……不……請主人先享用艾琳吧……艾琳什麼也會做的……”

  這對孿生姊妹真叫我啼笑皆非,明明就是害怕非常,卻又不希望讓姊妹受苦,所以傻傻地搶著求我先干她們,可是另一方面,她們也盡示出獸女對丈夫應有的忠心。

  被她們的傻里傻氣和患難與共的感情渲染,我也不想折騰她們,首先按著姐姐艾咪雙腿,魔槍從巨大的體積瞬間縮小成一般狀態,像條鰻魚般游鑽進她的處女之穴。

  當魔槍完全插入艾咪的小穴內,從我們交合的位置濺出了微量貞血,艾琳哭了起來道:“姊姊……嗚嗚……努力忍著啊……嗚嗚……”

  我沒好氣地拉下艾咪的獸布衣,指指她豎立起的乳頭說:“笨蛋,你自己看看,她似是痛楚嗎?”

  艾琳用力地抹去眼淚,發現在我跨下的艾咪乳首硬起來,她的表情也不像很痛苦。

  她們經常被美隸一起調教,是舒服還是痛楚從表情就可以知道。

  艾咪錯開了臉,不讓妹妹看到自己發情的樣子。

  十七歲的小處女果然不俗,艾咪的兩粒蓓蕾是淡淡的粉紅色,乳房豐滿堅挺,隨著我的每下推送,兩個奶奶都像鍋里的煎蛋般搖晃。

  她的體毛也很齊整,基於獸人的體質毛發比較濃密,小小神仙洞亦十分緊窄。

  艾琳倒很關心姐姐,她主動伏在艾咪的胸上舔乳頭,艾咪忍不住呻吟出來:“呀……琳……啊……好舒服……呀……主人……”

  “嘿嘿……還有得你過癮呢。”

  在荒山野嶺,月下風中大玩一皇雙後,我亦忍不住豪情大發,催動世上最強的男根,魔槍立化成一枝妖槍,棒身上突起一粒又一粒的大肉珠,而且像蟲子般在艾咪的體內回旋轉動。

  比起普通男人鑲進雞雞的鋼珠,本少爺的肉珠可是更大更硬,磨擦面亦更加大。

  “呀……這是……啊……”

  區區一個小處女如何敵得過天下無敵的妖槍,吃了我三下抽送後艾咪忽然大叫出幾句獸族語言,下體緊緊吮著我的弟弟,雙眼往上反起,露出大量眼白,指甲插入我的背肌,就這樣失神暈死過去。

  “啊,姐姐!”

  艾咪高潮後整個人失去意識,她剛才大叫的獸人詞是‘死了’、‘完蛋了’的意思,雖然知道她是爽暈了,但這麼激烈的場面還是讓艾琳嚇得目定口呆。

  我將妖槍從艾咪的體內抽出,槍上拖出一條淫水,她的肉穴還被撐開,艾咪雙腳張開地不住抖顫。

  我把艾琳按倒地上,她看見我跨下那支形狀怪異恐布的珠粒妖槍,表情是七分驚怕三分期待。

  害怕還害怕,但艾琳還是主動把腳張開,而我則暗嘆獸女的從服性很高。

  “張開嘴巴。”

  我下著命令道。

  艾琳依從地張開嘴巴,把小小的舌頭伸出來,小弟當然不客氣地跟她先來一個轟烈的濕吻。

  在我們兩舌交纏的當兒,妖槍往艾琳的秘道潛進去,以熟練的技術破關闖入。

  當我闖入去時,艾琳發出鼻息,我們一邊吻舔對方的舌頭,一邊享受性器交合的溫存快感。

  吻了良久,我坐起身子吸一口氣,運起魔月邪書的強勁性力,妖槍又變成一把鈎鐮槍。

  鈎鐮槍的特征就是有倒勾,位置剛好是女性陰道內,尿道對下的一個隱藏快感點。

  跟據我從前的解剖知識,這點比較厚硬,只要不停刺激就能引發高潮,而鈎鐮槍就是專為刺激這神秘一點而變出來。

  “呀……主人……啊……姊姊……唔……”

  我用力前推後拉,雙手握著艾琳的嫩乳,倒勾不停給艾琳刺激,把她干得輾轉呻吟。

  若果是普通男人可能察覺不到,艾咪和艾琳不但樣貌相似,連身材也十分相近,她們的性器結構也十分接近。

  突然屁股生出異樣,我忍不住回頭一看,赫然是艾咪伏在我的屁股上。

  可能是艾琳的呻吟叫醒了艾咪,加上獸女精力旺盛,她已經回氣參戰。

  艾咪不嫌肮髒地將小舌頭伸進我的股間,舌尖更朝著我的屁眼探索,手指為我的臀肉按摩。

  這下可不得了,爽得我幾乎提前泄精!

  將活塞動作減慢,讓艾咪配合我們的動作,三個人合成一體地享受性愛。

  艾琳用力地抱住我怪異地扭動起來,她的呻吟響撤這個峽谷,大灘的愛液從下體噴發出來,我亦放開精關,在這個獸族女孩的體內注入人類的精液。

  太陽從東方升起,我們也開始繼續旅程,美隸望一眼大落後的艾咪和艾琳,皺眉說:“她們走很慢呢,主人和她們做了多少次?”

  我一邊挑牙縫,一邊數手指說:“七次。”

  美隸呼口氣,說:“還不算太多,那誰三次誰四次呢?”

  我眯著眼道:“喔,你小看我嗎?當然是每人七次啦,哈哈哈哈……”

  我們慢慢前進,依地圖來測量,應該在明日就可以到達傑克遜的藏寶地,到現時為止這趟旅程還算安穩。

  當我們路經一個矮叢時百合突然叫停,而且她還拔出了獅雪劍。

  改,冰冷寒氣流竄。

  眾女立即布出防守陣型,露雲芙拔劍出鞘,夜蘭、洛瑪提弓挽弩,美隸亦抽出長鞭,艾咪、艾琳和沙碧姬也拿出鋼爪和匕首。

  我伏在地上傾聽,從聲音頻率和輕重分析,不遠處正有一大群四腳類動物朝我們奔跑過來,但它們的體重比牛馬輕足一半,絕不會是龍獸類。

  驀地一群灰灰黑黑的野獸出現眼前,原來是野生的土狼群,大大小小的數量約有八十余匹。

  我們各人已擺出攻擊姿態,狼群衝到眼之際,最先出手的是夜蘭和美隸,巴雷劍。

  改和蛇吻鞭將兩頭土狼絞成肉碎。

  可是狼群卻像對我們視若無睹,它們沒有向我們攻擊,只是趕緊從我們的身邊衝過去。

  百合最為仁慈,她的劍早垂了下來,說:“主人,它們好像沒惡意。”

  我點頭說:“保持防守陣型,停止攻擊。”

  這個情況真是古怪,我們肩並肩圍成一圈,土狼則從我們身邊狂奔,對野生動物最熟悉的美隸說:“大家小心,土狼正在逃亡,它們後方必定有更大的威脅。”

  八十多匹土狼來匆匆去匆匆,很快已跑得一干二淨,但我們反而更加緊張。

  美隸說得有理由,能把整族狼群嚇跑的,自然是更為麻煩的東西。

  正當我在猜想是什麼妖怪惡魔時,頭皮上涼了一涼,有道黑影從我們上方急速掠過。

  然後是一下巨響和地震,四方八面也卷起了厚厚的塵埃。

  我用手指一劃,大家退向兩邊勢成夾攻的陣型,嚴陣以待塵埃中的不知名妖魔。

  當塵埃散退後,我們不禁呆了起來,從塵里出現的是一位絕色美人兒,她腳下的岩石已四分五裂,手握一把深紅色大刀,她的左肩衣衫破碎,露出一截白雪雪的香肩,居然是失了蹤的花魁靜水月!

  望著靜水月壓碎的岩石,叫人難以相信這是人類做出來的力量。

  我心里大驚,驚的不是見到靜水月,而是不知道有什麼惡龍或魔鬼,居然連靜水月也能打飛?

  眾女也有我相同的疑問,我們望向另一方向,一個昂床七尺的身影從矮叢林中出現,此人身穿黃紅雙色的標准劍士服,黃色長靴,頭扎紅巾,肩膀寬大,手長及膝,拿著一把古怪的金色長劍,留著濃密的短須。

  我呆了一呆,那人也一臉愕然,說:“亞梵堤?你在這里干什麼?”

  珍佛明的大劍聖。高安東?

  我急急收起馬基。

  焚,笑說:“這位兄台會不會認錯人?我不是大帥哥亞梵堤啊。”

  跟著高安東越過叢林,赫然見到一班黃鎧戰士,正在追殺著兩只妖怪,其中一只是在地上四處爬,在草叢中神出鬼沒的奧克米客,另一只是在樹上彈來彈去,雙手拿著香蕉,間中還打兩個側手翻的垂死老頭。

  這班戰士有二十多人,清一色的淡黃精鋼輕鎧,藍色披風,在胸甲上印了珍佛明的國徽,應是隸屬於皇城護衛軍。

  高安東不大高興地問道:“他們是你的朋友嗎?”

  我即時彈開兩尺,說:“哇,嚴重警告你不要毀謗我,否則大劍聖都無面比,我堂堂一個爵士怎可能認識這些妖怪。”

  一團黑忽忽的東西在我腳邊爬過,奧克米客說:“兄弟,我很想念你啊。”

  “喂!屎你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看我打死你只臭蟑螂!”

  我拿起拖鞋時,奧克米客已經逃不得知所蹤。

  高安東說:“這三個人在我國境內犯罪連連,包括……唉……我說不出口,史坦域你過來告訴他。”

  一名年輕的少將過來肅立,說:“遵命!將軍!犯人們涉嫌走私販毒、挖墳盜屍、非禮女童、盜竊內褲、嫖霸王妓、高空擲物、亂拋垃圾、隨街便溺、胡亂吐痰、擾人清夢、玷汙市容、公眾地方行為不撿。”

  “等等,什麼擾人清夢?”

  “犯人專門騷擾那些行房中的夫妻,或是偷情中的男女,不是拋臭彈就是打鑼鼓,所以加控一條擾人清夢罪。”……

  這兩個家伙比我更加賤。

  靜水月道:“喂,這些都不關我事啊。”

  高安東跟我說:“她是你的女人嗎?”

  “呀,算是啦。”

  靜水月一挺大奶,吵起來說:“亞梵堤你夠膽講多次,看我將你先奸後殺!”

  “講笑罷了,不用先奸後殺那麼認真,她又犯了什麼事?”

  高安東說:“這個丫頭跑來偷襲我足足十五次。”

  “哇,那她真是死有余辜。”

  靜水月再挺大奶,怒道:“啥,撩是斗非不是死罪啊。”

  我沒好氣道:“撩是斗非不是死罪,但偷襲十五次也殺不了他,你不死也沒有用,你自己說對不對?”

  高安東的眼耳口鼻皺在一起,靜水月微微愕然,慚愧說:“你也說得有道理。”

  高安東忽然抽起我的後領,將我像小貓一樣雙腳離地提起來,喵。

  百合她們大為緊張,但礙於高安東是大劍聖的級數,連靜水月也被他打飛,所以沒有人敢魯莽來救我。

  他將我帶到無人的地方,語氣轉為溫和,說:“你們跑來珍佛明,到底所為何事?”

  觀察了高安東的反應和表情,在電光火石的瞬間分析出形勢,微笑說:“我們來尋寶,但這個寶藏你們國家不宜插手。”

  跟我預料一樣,高安東沒有因為聽到寶藏而驚奇,他沉聲說:“笑話,在我們國境內的寶藏,當然是屬於我們國家所有。”

  我嘆口氣說:“可是這個寶藏牽涉到武羅斯特皇室的繼承權,你們一旦插手,後果嚴重到超乎你所能想像。我在國內的身份兵權你都清楚,連我也要像老鼠般偷渡過來,你應該可以理解事情的嚴重性。”

  高安東面色大變,脫口道:“什麼皇室繼承權?寶藏不是天空鏡和封神錄嗎?”

  今次輪到我愕然起來,真是乖乖不得了,“天空鏡”和“封神錄”是傳說中的上古七大神器其中兩件,是神族和魔族的戰斗工具,跟威利六世手上的“皇者之劍”屬同一級數。

  我只以為傑克遜留下重要的寶物給夜蘭,但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夸張的玩意。

  憑這兩件神器再加上矮妖精的財產,誰敢保證沒有反攻帝國的力量?

  “幻影神盜”傑克遜可是玩真的!

  我和高安東發呆起來,大家都在重新盤算對策。

  身為珍佛明大劍聖,兼皇城護衛軍的總領兵,高安東不可能為了兩個偷底褲的笨賊,跑到這種荒蕪之地吃風。

  他在這里出現,一是珍佛明國內有不尋常的兵力異動,另一是接受到有外來勢力潛來峽谷奪寶的情報。

  高安東老實不客氣,說:“亞梵堤,你最好將你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我,我可以考慮讓你帶同部下安全離境。”

  我冷笑起來,說:“高安東,你先均量一下大家的籌碼,一個靜水月已經夠你頭痛,還有我那兩個妖精近衛,你應該知道她們並不好惹。憑你和區區二十幾個手下,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靠!

  跟高安東正面衝突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實上我是慌得要命!

  那二十幾個護衛兵我當然不放在眼內,唯一問題是大劍聖。

  高安東此人,他是珍佛明史無前例的怪物。

  從我過往的情報所知,在十六年前高安東曾單人匹馬攻下一整座城池,當時我和龍煞都認為不可能。

  若果是魔導士,用究極級魔法摧毀城池自然可以理解,但高安東是近戰型的大劍聖啊。

  一座城池再怎麼說也有幾萬百姓,守城士兵亦是數以千計,一具血肉之軀用劍來砍砍砍……我實在想像不到高安東如何辦到。

  當然,撒謊、靠嚇、充大頭我倒是到家有余,而且我好歹也叫“戰場魔法師”

  我不想惹高安東,他也不會想惹我。

  我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穩吃住他的姿勢,高安東盯著我沉默起來。

  經過漫長而沉寂的三分鍾,高安東緊崩的臉松弛下來,說:“好吧,我相信你對我國沒有惡意,我也不想樹立你這個敵人,大家先交換情報,再決定要否合作,如何?”

  超!

  大劍聖還不是被本少爺嚇倒。

  我裝出一副真誠的嘴臉,說:“我贊成,我先告訴你我所知的情報。此寶藏是”幻影神盜“傑克遜的遺產,照我推斷寶藏的一部份,是古代矮妖精的龐大金幣庫。除了我之外,赫魯斯和海盜王也聯合行動,但他們手上有多少籌碼我並不清楚了。”

  隨著我的說話,高安東的面色不住變化,說:“珍佛明軍方在四個月前發現大神廟有異樣,他們跟各地的大祭司通訊激增,我們曾暗中偷取往來的訊息,但全部都是掩人耳目的密碼。其中兩個出現最多的密碼,軍方專家推斷為”天空“和”封神“我找來多位煉金術師協助調查,發現關於天空鏡和封神錄的故事。”

  高安東的話最少有一半可信,偷竊和監視大神廟的通訊本身就是大罪。

  其實我早就推測赫魯斯和海盜王跟珍佛明某勢力勾結,現在答案顯而易見,但我心里有一個問題,忍不住問道:“你們的皇室知道這件事嗎?”

  出乎我意料,高安東搖頭說:“皇室並不知情,對大神廟起疑的只有我。為了追查這件事,我只帶了二十二位最忠心的部下前來,還以追捕犯人為理由出城。”

  “嘿嘿嘿嘿……你真夠忠心,打算發生事時將一切都攬上身嗎?”

  高安東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苦笑。

  荒蕪的郊野在晚上份外蒼涼,最適合高歌一曲客途秋恨。

  雖然我跟高安東達成合作協議,但現在的情況仍然很尷尬,我的女人們加上惡貫滿刑三人組,跟著高安東的皇城護衛軍走在一起,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幅貓跟鼠,或者士兵和盜賊撘著肩頭一起走路的滑稽情景,只差在大家沒有高歌吧了。

  天已入黑,我跟高安東商量說:“根據地圖指示的位置,預計明日可以到達寶藏入口,今晚大家就在密林內休息一晚吧。”

  高安東說:“好,我那邊男人較多,由我們負責巡邏和守備,你們就負責煮食吧。”

  “好。”

  和高安東決定好後,百合她們忽然你眼望我眼,一眾女孩個個禁若寒禪,我才突然驚覺一個可笑的事實!

  露雲芙、美隸、百合、夜蘭、洛瑪、艾咪、艾琳、沙碧姬、靜水月合共九個婆娘,講打架真是一流,但居然沒有一個懂得煮飯?

  忽然想念拉希和伊貝沙,在這麼尷尬的環境下……她們會比較有用……

  越接近藏寶地點,跟敵人的距離亦越近,在死亡峽谷的小叢林內為了隱藏行蹤,大家只能用低亮度的火褶照明,即使煮食也是使用火系魔法石,掉進用野外山草藥所浸的水內煮爛成為稀湯。

  這些草藥都是靠本少爺雙手采回來,每一條都有血有汗,再加上一些帶來的干糧權充晚餐。

  洛瑪用大蕉葉盛了稀湯,像驗屍似的又看又嗅,但始終不肯喝下肚。

  其實也不能怪她,這些湯黑黑綠綠的,還有些不知名菇類浮在湯面,賣相的確不是太好。

  不止是洛瑪,就連高安東的廿多名手下也猶豫,夜蘭、露雲芙裝作什麼也不知道,齋吞帶來的干糧。

  我不禁笑起來,說:“唉,難得亞梵堤少爺親自下廚煮湯給你們喝,居然還嫌三嫌四?”

  雖然心里不爽,但為了眾女的尊嚴我也沒說出口,尤其那個靜水月仍然握著大刀,煮飯這些事不應該由我來做吧?

  百合也用蕉葉盛起湯來,倚著我手臂說:“主人不要生氣啊,百合可是很高興能喝主人的湯呢。”

  我在她耳邊笑說:“你高興喝主人的精吧。”

  百合大窘,臉紅紅地繞著我跑圈說:“主人胡說!胡說!”

  除了百合,另一個不怕死的人就是垂死老頭,他不客氣地喝完第二次,說:“哈哈哈哈哈……事隔六年,你煮的湯還是跟上次一樣有水准。”

  我沒有理會他,開始盛湯一邊喝,一邊說:“不想喝就別喝了,大不了沒有體力死在敵人手上,十八年後又一條好漢。”

  眾女見我們死不了,又被我的話影響,逐一飲用這些看來怪怪的湯水。

  垂死老頭當然不是第一次喝我煮的湯,早在六年前偷襲獸人後勤部隊時,他就已經試喝過了。

  好歹我也是煉金術師,對各類型的山草藥、植物和礦物皆有認識,要煮出色香味美的佳肴可能會難一些,但無毒而補身的湯水也難不到我,加上調節鹽份的比重後,味道其實不會太差。

  高安東帶頭渴湯,說:“味道比賣樣好得多,此湯不禁讓我想起十六年前那場暴亂,當時跟現在也是風餐露宿。”

  來自珍佛明的護衛軍開始跟隨高安東,隨了負責巡邏的戰士外,眾人都坐下來休息用膳,氣氛比剛才緩和不少。

  高安東坐到我身旁,說:“可以借夢幻之劍一看嗎?”

  我將馬基。

  焚連劍鞘皇一起交給高安東,他的大手很溫柔地撫摸劍鞘和劍柄,眼神異常地專注。

  輕輕將馬基。

  焚拔出三寸,發出清澈嘹亮的刃鞘交鳴聲,其他人也因而望向我們。

  高安東愛不惜手說:“真是超乎尋常的鑄造技術,劍身里面到底蘊藏了什麼?”

  我簡簡單單道:“水銀。”

  高安東拿著馬基。

  焚在空中虛劈一劍,劍身突然發放黑色的火焰,沒見過此劍的護衛軍們皆發出驚訝。

  高安東回劍入鞘,遞回給我說:“夠膽改,又有資格改柯亞魯所鑄寶劍的人,恐怕你是唯一一個。”

  一陣長笑,說:“被大劍聖如此贊賞,小弟可不敢當,不知可否也看看你的寶劍?”

  高安東低下頭一陣猶豫地沉思,使得我不禁心感奇怪,我還有少許看人眼光,他應該是個爽朗之人,絕不可能吝惜於借劍觀看這等小事。

  高安東將背後的配劍摘下來交給我,跟隨他的戰士面上表情寫滿了驚奇,使我了解到高安東這把劍甚少,或者從來不借給人看。

  我細心研究,問道:“嗯……請問……這是一把劍嗎?”

  相當奇怪,將高安東這把配劍拿著手上時,我第一個直覺是這把並非“劍”

  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直覺,連我自己也不了解。

  這個問題讓所有人都露出不同反應,護衛軍都在嘲笑我這問題無聊至極,我的女人們則奇怪我為何問得如此奇怪,這個東西再怎麼看也是一把劍。

  在場當中有一個人並沒驚奇,反而思考我這問題,這個人就是垂死老頭。

  高安東愕然震駭,沒多久卻突然鼓掌大笑起來,其笑聲雄渾有力,連叫三個好字後說:“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世界雖然大,但敢這樣問的人不會再有第二個。你說得對,它確實不是一把劍,但它到底是什麼我也不太清楚,我反而想知道你看出了什麼?”

  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我將這把劍雙手平放,以手指的敏銳感受其重量,質料。

  此劍色澤鮮黃,材料卻非金非銅,劍身至劍柄皆雕著日月星晨圖,劍柄前端沒血擋,劍柄尾部有圓洞。

  說真一句話,我從來沒拿過手感和平衡如此差勁的短兵器,而且刃口鈍得嚇死人,若是柯亞魯翻生的話,肯定把它當垃圾來處理。

  研究了很久,我還是嘆氣說:“我不知道,這東西的設計像是一件神器,又像是一個容器,甚至有可能是未完成品,或者只是某些零件。其質料我亦從沒見過,肯定不是人類世界的東西。這把劍叫什麼名字?”

  高安東從我手中拿回金劍,視线凝定在劍身上,虎目射出濃烈的感情,說:“此劍本身沒有名字,因為它雕滿星辰圖,我把它取名為”蒼空“如果是亞梵堤也沒見過的質料,那它就不屬於這個世界,女皇陛下說的果是真話。”

  “你指繁星夜女皇?”

  高安東靜坐著呆望手中配劍,但沒有再跟我說話。

  繁星夜女皇就是珍佛明的當權女皇,也是矣迪里蘇姬皇後的同父異母姐姐,愛珊娜公主的親阿姨。

  珍佛明是個很浪漫的國家,皇室女系成員皆愛取用古典名稱,聽聞繁星夜女皇是在一個明朗多星的晚上出生,而蘇姬皇後的母親則是當年內宮最美麗的妃子。

  從我的資料得知,蘇姬的淫魔一族血脈是繼承自父系的隱性基因,可惜的是只有蘇姬一人擁有這份珍貴血緣,作為正印皇後的女兒,繁星夜卻沒有得到遺傳。

  繁星夜原本有兄弟妹共五人,可惜她的一兄一弟和一妹先後夭折,只剩下她繼承國家儲君的重責,為了鞏固皇室的勢力,蘇姬以政治婚姻形式嫁給迪矣里的佐治國王,誕下了現在的愛珊娜公主,繁星夜則與當時最具勢力的貴族結婚,屙了那只烏龜仔索瓦德出來。

  至於高安東則是一介布衣出身,因為性格耿直忠厚,而且體格強健,十歲時得到一位大劍師賞識收為弟子。

  他在十八歲開始擔任皇庭衛士,負責保護皇室重要人員,其大劍聖的傳奇從十六年前一場小規模暴亂開始。

  在這國家有一所珍佛明大學院,原本要成為大劍聖,正統做法是向劍術師公會申請,通過學院設定的第十級最上階考試,再加上實戰記錄而決定。

  龍煞就是從正規考試成為大劍聖,當年他游走帝國和蓋亞兩地,因這個考試而跟我家族結緣。

  然而以我所知高安東並沒有考試,而是純以實戰的記錄被評估為大劍聖。

  決定性的一場戰役,是他一個人平定了一座叫奧他瑪的城池,亦是劍術史上唯一一個不需考試,而被評價成為大劍聖的特殊個案。

  對此我一直好奇得很,忍不住問道:“我可以問你關於那場內亂的事嗎?”

  高安東將劍收起,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亦不是第一個問的人,可是我從來都沒對任何人提及過,亦不想再回憶那次可怕的事情。”

  “聽你這樣說,那場戰役是真有其事?”

  高安東笑道:“你還真是不死心。”

  我亦笑道:“你挑起了我的癮子,不問清楚叫我今晚怎睡得著。”

  “的確真有其事,但跟一般人想像的不同,世上沒有人可以靠劍術殺敗幾千幾萬人,這是不合邏輯的。”

  從高安東的表情對答可以知道,他不願意談及那場戰事,但我的好奇心像條毛蟲般在胸肺處爬呀爬的,簡直是癢得要命。

  為了引他多說話,我不得不使詐,眉頭一挑說:“龍煞曾經提及過你,他認為你可能使用了某些禁忌的魔武絕技。”

  硬將龍煞擺上台,高安東果然生出興趣,道:“龍煞前輩眼光非凡,他已經說對了八成。我當時使用了臨時創作的魔武技,一劍擺平了奧他瑪城的六千名士兵。”

  我張大了口,問道:“小弟有沒有聽錯,你剛才說一劍?”

  高安東自知被我引出不該說的話,後悔說:“不要再問好嗎?我不想回憶那件事。”

  我知道高安東不會再說下去,剩下的只能依靠猜測,雖然他說的是冰山一角,但已經露出了端倪。

  一劍消滅六千人的謎樣魔武技,威力跟究極魔法已經沒有分別,還好坐在這里的人是我,換了是龍煞那個沒頭腦的武痴,肯定厚顏無恥地纏著人家盤根問底。

  高安東不是貴族或富家,自然沒有修練魔法的機會,也沒有魔力可言。

  他的劍術也不像龍煞般花巧華麗,只有實而不華的一招“反手破魔劍”這是一款自身加上敵人力量的反擊型招式。

  若是臨時創作的魔武技,“武”的部份自然是反手破魔劍,而“魔”的部份肯定是非魔力付出型的異常性法術。

  若然推測正確,這招謎樣魔武技是將某種魔法反擊出去,能做成如此大巨破壞力的法術,加上高安東不願提起的反應,肯定是一種極端邪惡的魔法。

  他那把古古怪怪的劍,亦有可能是關鍵的一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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