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斯立比城的大街,我點頭道:“茜薇果然厲害。”
百合坐在圍欄背對長街,夜風把她如白銀般的長發吹起。
她輕輕一撩鬢發,碧藍異色的眸子凝望街上:“對,早餐時間才打一場硬仗,晚飯時間已經回復平常,街上仍舊熙來攘往,一點看不出舉兵叛變。”
我笑道:“不知道這算好事還是壞事。斯立比城以黃、賭、毒立足,民風全國最差,老實的百姓都不會住在此地。亦因如此,城里民居才不管國家動蕩,仍舊活於醉生夢死的世界。”
百合嘆口氣:“雖然蓋亞沒有這里精彩,不過生活平靜,左鄰右里都相親相愛。”
我輕輕撩動百合的耳環:“反正你老爸還欠我一餐,打完仗後,主人跟你去蓋亞小住幾個月好不好?”
百合喜上眉梢,連點三次頭說:“好啊!”
我微笑說:“聽雪燕說你們族中的奶油糕是用人奶做的,主人要吃這個。”
百合原本的笑容一僵,隨之露出笑靨:“原來主人是為了這個去蓋亞?可是百合和雪燕姐都沒有人奶。”
兩手一握百合纖腰,我在她的耳邊細語道:“以主人天下無雙的性能力,要搞大你們肚皮有何難?”
百合羞澀一笑別過頭去,露雲芙從房內走出來:“你又在欺負百合?”
我笑答:“她喜歡被我欺負好不好!那個小白臉怎樣了?”
露雲芙俯下身,手肘擱在欄前,手掌托著香腮,玉臀高蹺,將她性感的體態曲线表露無遺:“原來居加勒十年多年前在醉夢宮邂逅一名小姐,還誕下孩子,但由於出身問題,他沒有公開此事。”
百合道:“一人做事一人當,跟安菲姐姐有仇的是居加勒,我們不能將仇怨發泄在無辜的人身上。”
我攤手道:“你們別看安菲對我言聽計從,其實她的性格超級固執;涉及到父母血債之事,什麼道理她都不會聽。”
露雲芙說:“那個男子叫羅美路,居加勒運用自己的人脈,從南方將他送去珍佛明大神廟學習神官技術,兩年前才畢業回國。原本想推薦給威利六世,可惜居加勒在主人述職時被貶官,結果被閒置在斯立比城。”
我笑道:“哎唷,我真是對不起他。羅美路跟居加勒感情如何?”
露雲芙搖頭道:“這點我們問不到,他很沉默,話不多,就算被我們威嚇也不驚慌。我覺得他是高智商的自閉人士。”
我和百合互看一眼,笑道:“嗄,自閉?這麼有趣?”
露雲芙站直嬌軀:“你真是的,人家自閉有什麼趣?但有一點我很在意,原來羅美路認識梅菲士。”
我皺眉說:“沒道理啊!羅美路在珍佛明,梅菲士在迪矣里,一個東一個西,隔了個大海。而且梅菲士來帝國才幾個月,照道理他們不應該認識。咦?你所指的認識,會不會是指那個軀殼,而不是梅菲士本人?”
露雲芙和百合同皆愕然。
其實迪矣里和武羅斯特人盡皆知,梅菲士這副年輕身體是搶回來的。
百合道:“這個人以前住在珍佛明?”
我問道:“羅美路幾歲去珍佛明?”
露雲芙道:“不清楚,照我推測是十歲以前。”
矮人族的朱雀說梅菲士現在的身軀,以前住在盤林峽谷,不過羅美路卻能證明他曾經住於珍佛明;他果然是靜水月的老哥,繁星夜失散的大兒子。
露雲芙繼續說:“羅美路還說什麼里面有惡魔快要出來,要阻止他之類的話。”
“他說的惡魔應該指梅菲士的靈魂,出來的意思就不清楚。暫時先留他在這兒,搞清楚他跟居加勒的關系才決定如何處置。夜蘭她們呢?”
露雲芙有點緊張,說:“她們都在樓下,主人真的要懲罰她們?”
我淡然說:“她們任務失敗,多少要受點懲罰,否則我這個主人以後怎麼當?”
凌霄閣和醉夢宮都是由素拉管理,她帶著我和露雲芙繞過中廳走入後院,再走過一條小路進入地道。
雖說是地道,卻是一條金碧輝煌的地道。
地道之闊足可容納五人通過,兩邊牆皆漆上金色;最搶眼的是牆前站著兩排美女。
兩排共超過五十名的美女站在每一道門旁邊,她們身上只有頸環和高根鞋,乳頭上清一色是金制乳環,環下有一個鈴。
她們全體兩手收後、挺胸收腹,不但滿面笑容,當我們路過時更故意輕搖酥胸,似乎渴望我們摸一摸。
露雲芙問道:“她們是什麼人?”
素拉笑道:“醉夢宮的小姐全在三十歲以下,通常超過這年紀的大部分會收山嫁人,或者轉行做小生意。不過也有少部分過慣淫亂生活的女子,她們自知無法從良,自願進入最低層。有些具潛力的會訓練為女皇,沒有潛力的就做性奴,提供特殊服務給客人。”
露雲芙驚異道:“這些女人自願做性奴?”
素拉隨意在其中一名女奴胸上揉捏:“雖然我們是黑幫,但盜亦有道,不會衰到強迫女人做這種事。”
要是素拉沒有明言,我也沒有留意到這些裸女的年紀。
因為燈光昏黃,加上這些裸女本身也有姿色,如果匆匆一看根本不會發現她們已三十歲以上。
我也學素拉那些伸手摸她們的胸丸,果如素拉所說,她們不但不回避,還主動挺胸讓我摸,真爽。
我問道:“原來醉夢宮有這種服務?你不帶我來,我也不知道呢。”
這次反而是素拉驚奇,說:“不可能吧!”
“呀,為何不可能?”
“我們的所有特殊設施全部由卡安都親手負責,大人應該有印象吧!”
“卡安都?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兒聽過。”
素拉沒好氣道:“就是當年主人賭錢打敗的那個胖子,是美隸小姐的徒弟啊!”
我一拍手掌說:“記得,那個臉上有顆痣、痣上有毛的肥豬。還真多虧他把美隸和你都輸給我呢。”
素拉和露雲芙都橫我一眼,前者道:“整座斯立比城的地下淫窖,十個有九個都是由美隸小姐設計,這里也不例外。住這里的性奴和女皇,有一半是由美隸小姐訓練出來。她沒有告訴主人嗎?”
露雲芙聽得睜大眼珠,現在才發現原來美隸這方面的才能有多棒。
我搖頭道:“沒有,等打完仗後,我也來住上幾個月。”
露雲芙臉部抽搐:“你剛才不是說陪百合去蓋亞住一個月,怎麼變成來這個淫洞住?”
“噢,有這種事嗎?哈哈哈哈……最近記性變差呢!”
素拉帶著我們到盡頭的一個房間,她向守門裸女點頭。
只見那名裸女像士兵步操般轉身,跪在門前、腮幫子鼓腔,用舌頭把藏在嘴內的鑰匙吐出咬穩,並用鑰匙打開大門。
果然是訓練有素的性奴隸,若把弟弟放入她的嘴內一定過癮死。
剛才在長廳也不夠大,可是大門打開竟別有洞天。
房內有浴室、圓床等常規配件,也有木馬、刑架、籠子等非常規配件,面積足夠開個小派對。
素拉因為有事要辦,她送我們進房就離開,只見夜蘭、美隸、芭芭拉三女跪在一張紅毯子上。
在露雲芙的陪同下,我坐在皮椅上問:“今早我命令你們攔截此城首長,為何會被他們逃走了?美隸你來說。”
雖然夜蘭和美隸是我身邊最寵幸的女孩,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任務失敗而不懲罰,以後將如何服其他女奴?
美隸道:“對不起,主人,我們一時大意,沒想到浩馬革弓術了得,而且他身邊有兩個死士懂得自爆術,他們自爆讓浩馬革成功逃走。我們三個願接受主人懲罰。”
三女之中以夜蘭的戰斗能力最高,本來我以為憑她一個足夠擒下浩馬革,沒想到多派兩人去還是失敗,可以想像今早的戰況多激烈。
念起咒法,從亞空間取出黃金皮制九尾鞭,我問露雲芙:“工作出錯應該受什麼懲罰?”
露雲芙是我家的主管,掌管家中大小事務,自然包括眾女的獎罰。
她小聲說:“工作出錯分三種,有心犯錯最嚴重,無心犯大過次之,無心犯小過最輕。若是無心犯大過錯,女奴級別應該鞭打二十、坐木馬一小時,當月零用減一半。”
我問道:“你們可有異議?”
夜蘭和美隸都表示無異議,芭芭拉因為初來報到不知規矩,她望一望旁邊兩女才搖頭服罪。
我將皮鞭交給露雲芙,她們脫下褲子和裙子,額頭貼地、屁股擡高。
露雲芙嘆口氣,逐一向她們揮鞭。
執行懲罰原本是美线的工作,不過她這次也要受罰,只好由露雲芙代勞。
露雲芙知道我眼利,她不敢苟私,下手不算輕。
金色皮鞭抽在三個圓滑屁股上,每一卜除了拍擊聲也夾雜女人的低鳴,尤其是芭芭拉,第一下抽打時她嚇得高叫起來。
幸好這條鞭的設計只是追求大聲,打屁股不會受傷。
直至三女屁股通紅,露雲芙問:“主人,哪個先上木馬呢?”
夜蘭說:“今早由我帶隊,就由我先上木馬。”
在我首肯下,露雲芙將夜蘭扶起,由美隸幫忙把夜蘭扶上木馬,雙手被吊上橫梁,腳踝鎖在地板的鐵銬。
芭芭拉吃驚,小聲問露雲芙:“這樣坐在木馬一小時,下體豈不爛掉?”
露雲芙不知怎麼回答,美隸又不敢回答。
我笑道:“你以為這個是真的行刑木馬嗎?三角上的木又圓又滑,坐兩小時也不會爛,最多痛幾天罷了。喂,多加幾只夾子。”
四女以怪異目光望向我。露雲芙道:“刑罰沒有說要上夾子啊!”
我說道:“與刑罰無關,純粹是我的個人嗜好,有問題嗎?”
露雲芙先是望夜蘭一眼,後者以蚊蚋般的聲音道:“沒問題,只要主人喜歡就好,麻煩你們。”
露雲芙一推美隸,由她幫忙上夾子。
美隸把一對較大但力量小的夾在夜蘭的兩顆乳尖上,另外兩個力量較大的夾在她的腋窩及大腿內側,還有一個夾在她的小舌上。
欣賞夜蘭被束縛在木馬上的姿態,我摸摸她凸在木馬外的屁肉,滿意地說:“這樣才夠味道。”
天色灰暗,雨點斜斜落下,這一陣可謂及時雨。
薔薇會工人借雨水洗刷長街血跡,屍體已經運往亂葬崗,大街回復昔日繁華。
我和眾女住在醉夢宮頂樓,這兒是素拉香閨,她平常一個人住千余尺大小的豪華房間,現在一下子多了十幾人,她有點不習慣,但也樂得熱鬧。
臨近中午,一名婢女上來跟素拉說了幾句,後者神神秘秘的,告知有人想見我。
跟著婢女走下醉夢宮,她帶我直赴正門;正門對面的馬路有一個婀娜身影,拿著黃色雨傘、穿著黑色雨衣,靜靜地等待。
能向素拉下指令的,在斯立比城中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我,另一個是茜薇。
越過馬路,那人擡起頭,雨衣中果真露出茜薇的俏臉。
茜薇的仇家不比我少,所以她行蹤向來神秘,一個人出現在街上很罕見,附近應該有她的秘密保鏢。
我從她手中接過傘,兩人肩並肩在路旁走,一直走了兩條街,她才開口道:“提督喜歡下雨天嗎?”
我望著雨水灑下的天空:“百合和美隸喜歡晴天,不過夜蘭和露雲芙喜歡雨天,夜蘭特別喜愛聽雨聲。但我無所謂,反正好天氣會外出游玩,下雨天則躲在家中睡覺。”
茜薇臉上掠過一絲微笑,這一刻我有異樣的感覺。
茜薇號稱金發魔女,她的勢力籠罩斯立比及哈登兩城,連在皇都都有不少爪牙,惡名昭彰。
這刻的她卻甚平靜,就像普通的十七歲少女,不說出來,誰都猜不到她就是黑道第一龍頭。
只見茜薇將手伸出傘外,任由雨點滴在她玉掌中:“茜薇一直覺得,雨水可以洗淨世上的罪孽,所以下雨天都會在街上散步。”
聞言我長笑:“哈哈哈哈……我早預感自己死後下地獄,洗不洗也沒關系。”
茜薇聞言一顫:“茜薇有一事想請教提督:會人死以後可不可以復活?”
我深深看了茜薇一眼,問:“你想讓藍恩復活?”
茜薇沒有正面回答,但她不說,大家也心知肚明。
我只好語重心長說:“在煉金典籍當中有復活及長生的記載,可是要讓死者復生並非你想像的簡單。生老病死是自然循環,人類要打破這個限制等如逆天而行,即使辦得到,也不會有好下場。”
茜薇淡然一笑:“我也是預備下地獄的人,逆天而行沒有關系。”
我說道:“你可以選擇下地獄,但藍恩也下地獄嗎?”
茜薇半晌說不出話,我轉移話題:“斯立比城的守備力沒問題嗎?”
茜薇說:“效忠我們的駐兵還剩五千多人,暫時由格流帶領,除非凡迪亞派大軍向我們進攻,否則守城不會有問題。”
斯立比城本身是四大護邑之一,城防能力屬於二級,僅次於皇城;五千守軍加上薔薇會和黑龍軍,就算凡迪亞想奪回此城也要三思。
茜薇問道:“我們已經跟凡迪亞勢成水火,現在只好支持伊洛夫。提督跟伊洛夫的交情應該不淺。”
茜薇的消息果然靈通,她多沙猜到我和伊洛夫有聯系,我只好笑道:“交情不算很深,只是一起玩美女犬。”
“我們要不要出兵襄助他?”
“不必了,我們有言在先,按兵不動已經算幫他一把。你若想幫手,可以將皇城消息通知他,他應該會很感激。”
茜薇是個機會主義者,她當然想在這場皇位爭奪戰中幫伊洛夫立一點功勞,將來可以討些好處。
茜薇道:“那就好辦,我們的人遍布皇城,每天寫一份報導也可以。但要如何聯絡他們的通訊人?”
“我哥已經去跟伊洛夫聯絡,待他回來才知道情況。”
茜薇突然眉頭一皺:“你身邊那個叫亞里雅的女人創辦一份生果日報,或許可以用來當管道,將消息傳給伊洛夫。”
生果日報是亞里雅軸心戰術的工具,本來是用來制衡茜薇的勢力,沒想到現在茜薇反過來借用。我笑道:“這個提議不錯,叫他們把凡迪亞有多爛寫多爛。
哈,不如由我親手寫好了,保證他以後不敢上街見人。“
雨終於停下,路上仍殘留點點霧氣。
我將傘折合,不知不覺繞著醉夢宮走了一個大圈。
茜薇道:“對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三日前我們捉到萬馬會的‘肥賊’德比,格流正要把他閹割之際,他直說跟我們是自己人,還說已經效忠於你雲雲。”
我一拍額頭,搖頭道:“唉,竟然隨便擡出我的名字,你們要閹就閹好了。”
茜薇笑道:“提督如此說,他果真效忠你。好吧,反正他經驗深、人面廣,又熟知萬馬會的機密,我先留著用。”
把領主掃出斯立比城後,消息很快傳開。
第三日,茜薇首次擺出高姿態,帶領銀狐統率五百名死士,與破岳、積克的二千弓兵團,跟艾華的一萬大軍里應外合,兵不血刃地占領哈登城。
三日之內失去兩座護邑,北方大軍直逼皇城,凡迪亞終於知道怕,派出萼靈、普察堤、黎斯龍領五千金獅軍屯兵要道,並且連續發出八次詔書向茜薇進行招安。
不過八次招安都沒有卡特的份。
據茜薇收到的消息,凡迪亞強逼卡特捐出二千金幣應急;卡特終於氣炸了肺,趁茜薇舉兵占領兩城之際,自己也帶著親兵逃回封邑,並且閉門托病不出,導至凡迪亞失去第三座護邑,皇城形勢岌岌可危。
另一方面,仙文迪的主力金獅軍知道首都告急,他只好收兵撤回老巢。
凡迪亞雖然接收我的戰艦,可是沒有薪水的將領都有怨言,士氣大幅下挫,有戰艦也沒用。
伊洛夫、保度亞、威廉和靜韻得到喘息機會,徐徐部署反擊;斯立比和哈度城叛變以後,他們也成功奪回保度亞親王的第四護邑。
凡迪亞雖然坐擁皇城,手下猛將眾多,可是皇城以外的護邑全失,名符其實被脫光光,這一切都從他派圖勒下殺手造成。
今天凡迪亞派人來勸降,反正茜薇暫時留在哈登城安撫士卒,我自己又無所事事,所以約好利比度、加曼、素拉接見使者,當是今天的休閒娛樂。
在政府大樓的會客室,凡迪亞的特使早已恭候。
這次派來的竟然是梅菲士和西古魯,還有兩名外交官員隨行。
梅菲士第一次見到素拉,他的一對賊眼在她身上游走,微笑道:“‘舞姬’素拉果然名不虛傳。”
如果我不是坐在這兒,素拉這淫婦少不了跟梅菲士打情罵俏幾句,可是她不敢在我面前放肆,含蓄一笑地坐下。
梅菲士等四個人坐在桌子一邊,我們也是四個人坐另一邊。
他們的外交官員正想開腔之際,我伸手阻止:“你們來了十幾次,廢話不用多講。凡迪亞有何話要說?”
那名外交官立時閉嘴坐下,梅菲士道:“陛下對於藍恩小姐的慘劇深表遺憾,當天是圖勒自以為是,陛下讓我們來跟提督及茜薇小姐致歉。”
加曼在薔薇會中較具膽識,他冷哼一聲:“致歉?藍恩小姐遭逢不幸,一句致歉就想算數?”
梅菲士身為職業等級最高的魔導士,在魔法界誰敢不給面子?
加曼在他眼中只不過是看賭場的,豈夠資格頂撞他!
他凝聚精神力盯著加曼,只見加曼眼光有異,像是喝醉酒般搖晃。
利比度也是高等級法師,他知道梅菲士利用強大的精神力試圖擾亂加曼的思想;只見他同樣集中精神,凌厲眼光跟梅菲士一碰,兩人同時微微震動,加曼才從昏亂中清醒。
我冷笑道:“梅菲士,你是為了招安還是挑釁?”
畢竟梅菲士始終顧忌我,他聞言歉意一笑:“不好意思,提督大人,只要提督大人放下前愆,陛下答應封大人為公爵,將哈登城畫為大人的封邑,另贈美女五十名;利比度和艾華爵士加爵一級,讓茜薇小姐繼承親王身份。不知道大人意思如何?”
利比度和加曼望向我,我搖頭笑道:“凡迪亞只會吹牛皮。他欠我一萬金幣仍然未還,更強奪我的戰艦,現在憑什麼要我再信他?”
西古魯堆起笑容,問道:“提督大人有何高見,盡管告知我們。”
我將大腳放上桌面:“第一是交出圖勒的首級,第二是歸還我的一萬金幣。
先完成這兩個要求才來談招安。“
梅菲士和西古魯額角流汗。
圖勒是凡迪亞重要的大將,而且他們知道現時國庫空虛,要籌一萬金幣根本不可能。
梅菲士吞了吞口水,道:“提督大人的要求會不會強人所難?”
利比度忍不住道:“圖勒下手殺了藍恩,一命填一命理所當然;凡迪亞實牙實齒向提督借一萬金幣亦是事實,欠債還錢有什麼強人所難!”
我一拍桌子,不悅道:“凡迪亞三番四次撒謊,還想我再信他嗎?我肯見你們是看在朋友一場分上。你們告訴凡迪亞,本提督給他三日時間好好想清楚,否則休怪我們站到伊洛夫一邊去。”
梅菲士和西古魯本就不是一流說客,凡迪亞派他們來純粹因為卡特不聽他命令,只好找一些跟我認識的人,最少不會讓他們吃閉門羹。
兩名外交官在梅菲士耳邊說了幾句,他點點頭:“陛下這次是真有誠意,希望提督可以多信一次。這一份是陛下親手御書的聖諭,小人可以留在此城當人質,讓他們三人先回皇城。陛下一定給提督一個交代。”
利比度看我一眼。
我打從心底不相信那個爛人,卻很好奇凡迪亞是否真的會殺圖勒和還錢。
叩叩叩……
“進來。”
才剛洗完臉,薔蘅會的組長之一佩里南已經來到。
我坐到餐桌前問:“佩里南組長,這麼早找我有何貴干?”
佩里南笑道:“一清早打擾大人實在不好意思,今早收到大當家的報告,特意前來向大人匯報。”
一邊吃早餐,我一邊問:“嗯,你們這兒的早餐不錯,茜薇不是收伏了哈登城嗎?”
佩里南道:“托大人鴻福,大當家順利收伏哈登城,可是該城的人事較難處理,她會留在哈登城一段時間,這兒要請大人照顧。”
“別兜兜轉轉,什麼人事問題?”
“哈登城不同於斯立比城,該城雖然換過領主,可是執政班底一向跟皇室有密切關系。現在大當家已經跟凡迪亞正式開戰,所以要花費較多時間處理。”
喝了一口香濃的手磨咖啡,我心中暗笑。
趁兩個皇子交戰之際,沒有任何地方比斯立比城更適合我居住。
這兒不但可以白吃白住,在醉夢宮和凌霄閣玩女人還可以入茜薇的帳,趕我也不會走。
越想越開心,我道:“放心交給我吧,有本提督在此,諒凡迪亞不敢進犯。”
佩里南彎腰行禮:“有大人這句話,我們就安心了。如果大人有空可以在城巡視,小人有幾名心腹可以做向導,包管大人可以盡興。”
看見佩里南猥瑣表情,抽筋似地眨眼,傻的也知道他想給我好處。
不過佩里南是管高利貸的,對我沒有什麼吸引,我抹干淨嘴巴笑道:“不勞煩了,不過我身邊也有熟識斯立比城的。”
佩里南聞言醒悟,從口袋取出一個小盒:“噢,我幾乎忘記了,這是格流和素拉今早開會時,叫小人順道拿給大人的。”
開啟小盒子,里面放著兩枚手工精美的胸口扣襟章。
我問:“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敝會的身份悉別章,只要掛上它就可以……”
佩里南在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我的眼睛一亮,小心收好這對襟章。
美隸跟我認識以前曾在斯立比城居住數年,她在此地自然不陌生;反而露雲芙、夜蘭、雪燕、法南蘭芷都是第一次來,少不了要出去觀光;百合雖然是第二次來斯立比城,不過她上次夜夜望著天花板,沒機會游覽。
原來以為帝都戰亂,城內情況多少會緊張,可是街上竟然沒有打仗氣氛;加上又得到薔薇會襟章,自然帶她們出來閒逛。
法南蘭芷全程拉著我衫袖:“這個城的女人都穿得很暴露,男人的眼光也很奇怪。”
美隸笑道:“斯立比城的特質在整個大陸上獨一無二,性行業在此地比飯店還多;女人稍微穿少一點,經常會被誤認為性工作者。”
;露雲芙沒好氣說:“這叫獨一無二的衰。”
我們的目光立即集中在大沙身上。
這婆娘身材火爆,又習慣整天裸體,只因為蜜跟我們上街才勉為其難穿一件小吊帶連身裙。
裙子超短,僅僅遮到屁股,領口又低,露出半團巨乳。
最過分是她寧死不穿胸罩和內褲,又不肯除下脖子上的狗環,加上她天生一副淫蕩柏,不被當成婊子才有問題。
大沙倒不介意,撥動狗環上的扣子傻笑兩聲:“這個城市很有趣呢。”
夜蘭悄悄在我耳邊道:“看她的樣子好像很享受。”
美隸也壓低聲音說:“我敢打賭,她現在一定濕了。”
唉,各位讀者,身邊有這種女人,我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露雲芙問道:“這個城除了賭場、妓院和煙格,沒有其他行業嗎?”
美隸搖曳一頭淺綠色直發:“你說的是主要行業。其實還有很多你們想像不到的娛樂事業。”
百合和法南蘭芷興趣大生,問道:“例如呢?”
美隸指著街上一條暗巷入口:“那里有一個地下拳館,每逢周三和周六都有比賽,當中不乏好手來碰運氣,而且注碼相當大,每晚過千金幣上下。”
百合和夜蘭對望一眼,顯然對這種武事感興趣,前者更蠢蠢欲試。
不料美隸卻補一句:“每場比賽都以活者為勝,不打死對手不算數的。”
百合的俏臉即時僵住,她雖然好武,但不可能因興趣打死人。
大沙笑道:“好啊,會死人才刺激呢!”
我們沒有理會這白痴,露雲芙說道:“小隸你真的很熟識這里呢。”
美隸看了失望的百合一眼:“我以前就住這條街啊!在這兒拐過彎還有一個拳館,雖然都是地下的,不過毋需分生死。”
百合問我:“主人,百合可以去參觀一下嗎?”
我將一枚小襟章交給夜蘭:“你跟她去,但不許鬧事、不許參與比賽。”
這枚襟章細小而精致,以白金為底盤,盤上是一朵黃金雕成的玫瑰花,花蕊中鑲著一顆寶藍色鑽石。
別小看這枚小小的襟章,在斯立比城里它有很大的權力。
薔薇會最高話事人是茜薇,她擁有唯一一顆鑲金鑽的襟章,素拉、格流、加曼、銀狐等組長各有一枚鑲綠鑽的襟章。
這枚鑲藍鑽的襟章在薔薇會中才十五枚,地位僅次於組長級別的綠章;之下還有紅鑽章和白鑽章。
配有襟章者全是幫會里的大哥輩,或是相當有勢力的人士。
聽佩里南說,在斯立比城外內,薔薇會養著過千名女人,門生超過四千以上。
在這枚藍章前,身上有薔薇刺青的女人都會像奴隸一樣服從,所有門生在不違反會規下都得聽命。
要不是這班女人跟著,我有衝動想找個有刺青的陌生女人淫虐一下。
看看等會能否找個理由甩開她們再玩。
素拉和格流知我性格,認定我會在城里四處竄,所以她們各借一枚給我帶在身上。
夜蘭腦筋靈活,不用多說,她已經把襟章小心扣在外衣之內:“是的,主人。”
這對黑白妖精搖著屁股走,雪燕問道:“主人,剛才那枚是什麼東西?”
我笑道:“你可以想像成薔薇會的通行證。”
大沙問:“除了拳館,還有什麼有趣的地方?”
美隸說:“還有很多,下一條街有一個黑暗市場,在帝中地區相當有名,不過普通人難以進去,而且在月滿之夜才會開業。”
還有一星期才月圓,我苦笑:“真可惜,我還想到暗市場補充煉金藥材。”
美隸識趣地繞著我手臂,豐胸壓過來,笑盈盈道:“主人不用失望,附近有幾家戲柵都挺出名,當中不乏貌美的女主角。”
我笑問:“有沒有演春宮的?”
露雲芙在我手臂上捏了一下,美隸笑道:“當然有啊,若是主人,還有資格即場表演呢。”
一言驚醒夢中人,我不禁眼睛一亮:“咦,好主意!怎麼我從沒想到?是不是干完還有錢收?”
露雲芙和法南蘭芷呸了一聲;大沙笑著搖頭:“好了,我很餓,附近有沒有好吃的店?”
美隸想了一想,指向另一個暗巷入口:“有,那邊有家黑店,要不要去試試?”
我們幾個異口同聲道:“黑店?”
美隸莞爾說:“對不起,黑店是斯立比城的俚語,意思是販賣違禁食材的地下飯店。”
除了雪燕這個素食者,我們幾個對吃都有興趣。
美隸解釋:“黑店出賣的菜式有很多,獅子、老虎、大笨象算普通,有時會賣飛龍肝、龍獸肉,各種活捉的魔獸。記得以前尚未平定獸人族時,還有獸人肉呢。現在我就不清楚了。”
我們禁不住面面相覷。
不愧叫黑店,獸人好歹是雙腳走路的,連一向貪吃的我也不敢吃,膽子小的法南蘭芷更是花容變色。
以前覺得獸人族野蠻凶殘,但他們只是為了生存而戰斗;人類為嘗鮮而屠殺獸人,相比起來惡劣得多。
大沙笑著跑來:“要不要試試?還是堂堂黑龍軍大元帥也有不敢吃的東西?”
現在連露雲芙也不敢出聲,我反手一拍大沙屁股:“笑話,本少爺我有啥風浪沒見過?美隸走,帶我去見識一下。”
就在我們要走的時候,我、大沙和雪燕幾乎同時回頭。
大沙原來掛著的淫笑消失,眉宇暗透殺氣;雪燕主動站在我身前:“剛才感到殺氣。”
我摸摸腰間寶劍,點頭道:“我這顆頭顱還值幾個錢,有人想殺我,不足為奇。”
美隸和露雲芙一左一右貼著我,後者道:“多半是凡迪亞的人。可惡,偏偏這個時間百合和夜蘭不在。我們要不要回公館?”
我冷冷一笑:“要來就來,本少爺連天美也不怕。我倒想知道這個吃了豹子膽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