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澈幫她把還掛在她身上的剩余衣物都脫干淨了，然後打橫抱起癱軟的她，往樓上走去。

　　“放心好了，我只是在灰色地帶賺錢，不犯法。”邊走，他邊告訴她。

　　一絲不掛地任他抱著，顧悅心是真有些累，把臉貼在他胸前，輕“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

　　本來只是想閉眼休息一下，沒想到就那麼睡著了，連他抱她去洗，他動作太輕，全程她都沒知覺，等她睡一覺起來，天都有些暗了。

　　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身上穿的是一件絲綢睡衣，全身清爽，房間的溫度適宜，身上蓋了一床薄被，她掀被下床，剛要打開房門出去，外面響起楚澈的聲音：“太太醒了嗎？”

　　“還沒有，先生。”有女傭回答他。

　　記憶瞬間回到楚澈原來的世界，在那個世界，她的確是他妻子，可現在——

　　她聽到外面好像要開房門的聲音，下意識地跑回了床上，掀開被子躺了回去，裝作自己還沒醒。

　　門把手被擰動，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他走到床邊，顧悅心感覺他的視线在她臉上掃了一下，她聽到他的輕笑聲，“都醒了，還裝什麼？”

　　顧悅心尷尬地睜開眼睛，“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楚澈傾身下來，雙臂撐在她身側，嘴角帶著笑意，“聽見你噔噔噔跑回來的。”

　　顧悅心抿了抿唇。

　　楚澈用下巴點了她一下，“被那聲太太嚇著了？”

　　顧悅心有時候真佩服楚澈的腦袋，情商智商高得嚇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跑回來裝睡，他卻能如此精准地知道。

　　那什麼，她覺得自己之前想錯了，以他的本事，用不著犯法擁有財富，只要他想，沒有什麼是他得不到的。

　　哦，好像有一樣，她，顧悅心，他沒辦法一個人擁有她。那聲太太她都要跟他計較。

　　“沒有啊。”她心虛地否認。

　　楚澈笑了笑，他伸手握住她肩膀，“不會逼你跟我去領證的，你也就在我這里是楚太太。”

　　顧悅心——還挺感動的。“……嗯。”

　　“餓了嗎？”

　　“有點。”

　　楚澈站直，走到衣帽間去給她拿了一套家居服過來，放到床邊，“換衣服下去吃東西。”

　　顧悅心不知道自己是該當著他的面換，還是躲開去換。

　　楚澈笑了，“我幫你換？”

　　“不用！”

　　顧悅心連忙拒絕，她掀開被子，也懶得躲避了，脫掉身上的裙子，把短袖和短褲穿上，她穿好後，楚澈抓住了她左腳的腳踝，手指在上面撫摸。

　　顧悅心知道他的意思，他給她的紋身不在。

　　當然不在，她已經回到現實世界了，沒有紋身才是正常的。

　　話說回來，還要感謝他給她的那個紋身，不然她可能真的要陷在張無眠給她建造的監獄里了。

　　那個紋身就是她分辨虛擬與真實世界的圖騰。

　　她看他好像陷入了某種深思，神情掠過一絲哀傷，她問：“阿澈，你在想什麼？”

　　唇形好看的嘴唇挑起一絲笑，他看向她：“沒什麼。”

　　看他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心事，她要追問，楚澈拉她起身，“走吧，吃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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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楚澈這里住了三天，才搞清楚他到底是做什麼的，最開始他找了沅城最有勢力的黑幫幫忙做賬洗錢，得到了對方信任以後，他現在就是給人家管錢的，相當於基金經理人，不管髒事只管髒錢，倒是的確不犯法。

　　這幾天楚澈都沒碰她，就跟以前他們婚內一樣，分房睡，不一樣的是，他不碰她不是因為不想，而是讓她歇歇。

　　這天吃飯的時候，他直接問她：“你好點了嗎？”

　　這人，叫她怎麼回答，說好了不就是說我好了你可以來肏我了，這臉她不想丟，她白了他一眼，丟給他兩個字：“沒好。”

　　換來楚澈的一聲笑，“知道了。”

　　看他的笑，顧悅心懷疑他是知道她好了，而不是知道她還沒好。

　　晚上他沒去他自己房間睡，而是來了她的房間，說明她猜對了。她洗完澡出來，他手里拿著吹風機在等著她，“過來。”

　　顧悅心走到床邊坐下，他幫她用毛巾把濕發擦了擦，然後拿起吹風機幫她吹干。

　　她想起她回到他的世界，他不願意跟她走，後來自己說服了他，他要求她多陪他一天，那一天他們也是這樣簡簡單單度過的，一起吃飯，一起睡覺，第二天早上她看著他的身體變成一個個像素消失。

　　她覺得楚澈是四個人里面最不願跟她走的，按道理他最了解整個事件，應該最相信她才是。

　　“阿澈，有什麼我能幫你的地方嗎？”

　　楚澈勾唇笑了下，“沒什麼，我很好。”頭發吹干了後他關了吹風機，放到一邊，他又過來整理了一下她的長發。

　　然後他坐到她身邊，摸了摸她的臉，“你呢，你最近有煩心的事嗎？”

　　不等她回答，他就徑直笑了，“你最近在煩惱的事情，應該就是我們四個沒按照你的預期跟你在一起吧？”

　　“沒有啊。”其實她早想開了，她一開始就想錯了，她不該把他們當自己的私有財產一樣對待。

　　楚澈抱住她，“放心好了，我們每個人都是你的，跑不了的。”

　　兩人接吻。

　　身體快速地交纏在一起，楚美人的床上功夫相當了得，讓她從上到下從里到外舒服得透透的，但他也很注意分寸，沒有過度肏她的小穴，甚至後來他怕又肏腫她用她的雙腿夾著他的性器，他在她腿縫里抽插射精的。

　　第二天睜開眼醒來，楚澈的臉就在她眼前，俊美得不可思議，他還沒醒，呼吸均勻，長長的睫毛搭再下眼瞼處像小刷子一樣，她滿足地輕笑。

　　不知怎麼，她想起在虛擬世界里楚澈最後消失之前他的神情，那麼哀傷的眼睛。

　　她著急地安慰他：“阿澈，沒事的，你再睜開眼睛就能看到我，相信我！”

　　回神，才發現自己滿臉淚水，為什麼會哭？明明一切都很美好，她哥包容她，楚澈說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她的，為什麼她的心會這樣——悲涼？

　　“你終於意識到了嗎？是你親手殺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