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恭喜你,你的任務完成了。”
張無眠盯著屏幕上的顧悅心,臉上全是懊惱,顧悅心比他想象的還要強,楚澈那點手段根本不夠用,現在她好像已經察覺到了系統到底在對她做什麼,也覺醒了部分能力——憑借她的意志她其實可以在虛擬世界里做任何她想干的事。
病毒,她正在成為超級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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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顧悅心問楚澈。
“我愛的不是她,是你。”楚澈認真地告訴她。
心里暴躁的那部分情緒突然就消失了,他說他愛的是她?情緒起伏太大,她忍不住鼻酸眼紅,“可你真的想殺我,對吧?”
“……我只是不想被你拋棄。”
楚澈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我沒想過要殺你,我只是想留下你。”
顧悅心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想才是對的,她現在腦子里亂成一片,剛剛她想到的那件事情她還要去驗證,到底她為什麼會來到這個虛擬世界,系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拋棄你這件事是注定了的,你還願意愛我?”
楚澈抬起手摸她的臉,他眼神清澈且堅定地回答她:“愛就是愛,不管我願不願意。”
把她催眠後,他面對那個對一切一無所知的顧悅心,他才發現,他愛的是後來的這個顧悅心,是來自異世界把他當成任務來做的顧悅心。
顧悅心眼中有淚。
他捏了捏她的肩膀,“恭喜你,你的任務完成了。”
顧悅心哭著笑了。
“可是,”楚澈抓著她肩膀,小心翼翼地看著她,“能不能請你,先不要走?陪陪我?”
顧悅心看著他,最後點了頭,“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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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悅心搬回了楚澈的半山別墅。
已經是半夜了,兩人並排躺在床上,誰都沒有睡,也誰都沒有說話。房間里靜靜的。
楚澈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指,手背上青筋明顯,手在面前晃了下,他道:“我的所有感官明明這麼真實,可這些都是假的,是嗎?”
顧悅心側頭看他,“你別想那麼多,會瘋的。”
楚澈笑了笑,伸手去握住了她的手。
顧悅心把身體側過去,笑著看著他,“要做嗎?”
楚澈看了她一會兒,輕輕搖了搖頭,“就這樣握著你的手就好。”他想了想,道:“悅心,你今天說的那叁種離開我的方式,是真的嗎?”
“你會拿刀捅死我嗎?”
楚澈輕輕搖了搖頭。
顧悅心把自己被子掀開,把腳拿了上來,把腳踝放在他手里,楚澈摸了摸她腳上的紋身圖案。顧悅心道:“我不會突然消失的。”
她想起跟齊睿的分別,她也會用那種方式跟楚澈告別,只是不同的是,齊睿壓根不會有所察覺,而楚澈,她不得不跟他說清楚。
“系統有暫停時間的功能,對我來說,我是離開,但對你來說,你是感覺不到的,就好像看電視,按了暫停鍵,再按播放鍵後電視會繼續按進度播放。”
楚澈緊緊握著她的腳,捏得她都有些疼了,但她沒有開口阻止他,任他握著。
然後他放松了力道,輕輕地撫摸她的紋身圖案,然後起身把她的腿抻直放回被子里,“我知道了。”
他把她抱進自己懷里,“睡吧。”
“嗯。”
躺在男人溫暖的、能聽到他沉穩心跳的懷里,顧悅心想安慰他,但張了張嘴,沒說出什麼來,她能說什麼。
意識到系統跟她想象的不一樣以後她連“她一定會回來的”這句話都不敢承諾了。
她要先搞清楚系統到底在對她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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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急著離開這個世界。一是答應了楚澈要多陪他一段時間,二是她想在這個世界證明她的猜想。
因為她當眾甩了楚澈一巴掌還罵了他,所有人都以為顧悅心跟楚澈徹底沒戲了,楚澈什麼人,怎麼可能讓人這樣對待,顧悅心簡直膽大包天,但謝安瀅生日會的第二天,楚澈就宣布與顧悅心復婚,而且動作迅速地直接帶著顧悅心就去民政局辦了復婚手續。
從民政局出來,顧悅心心里面有句話憋著沒說,她想說不知道世界是假的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還玩得這麼認真干嘛。
話她當然不敢說,她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沒想到上了車,楚澈出言嘲諷她的欲言又止:“玩家還要配合NPC演戲,是不是難為你了?”
楚·陰陽怪氣·澈,上线。
“沒、沒有啊,我很樂意跟你復婚,真的,我又變成楚太太了,我老公是榮城最帥最有錢的男人,我每天都有花不完的錢享不完的福,太好了!”
顧·馬屁精·悅心,也上线。
兩人都坐在後座,楚澈直接把她從座位上抱起來挪到自己腿上,問她:“你真這麼想?”
顧悅心勾住他的脖子,湊近他耳朵,“真的。”
楚澈低頭笑了。她說是真的他就會信,即便這整個世界是假的,他對她的感覺是真的,此刻他只想好好抱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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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大門,他一把拉住她,低頭吻住了她。激烈又霸道的吻。一邊吻他一邊帶著她往樓上去。
顧悅心余光瞥到茹姐從廚房出來,她慌張地想要推開楚澈,但楚澈沒放開她。“她會自己躲開的。”
茹姐當然識趣地轉身又進廚房去了。
雖然沒有了觀眾,顧悅心還是覺得害羞,楚澈看到她紅著的臉,笑了,調侃她:“很少看到你臉紅。”
顧悅心抬頭白了他一眼,雖然她臉皮厚,但也有想要用粉色小拳頭捶人胸口的時候好吧。
楚澈忍著笑,把她抱了起來,顧悅心把雙腿掛在他腰上,雙臂圈主他的肩背,在他抱著她往樓上走去的時候低頭在他額頭上親吻,然後是臉頰,下巴,脖子。
楚澈被她親得皮膚癢,心也癢,如果不是茹姐還在家里,他都等不及上樓回房了,直接就在樓梯這里肏她。
在她親他嘴唇的時候,他張嘴輕輕咬了她唇舌一口,換來顧悅心小聲的驚呼,“干嘛!”
她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又不敢大聲斥責他的樣子,萌得讓他的心軟成一灘水。
注定的分別讓他心里的愛意洶涌又帶著悲情,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笑了笑,“今天我要懲罰你。”
“懲罰我什麼?”
“先懲罰了再說,至於原因,下次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