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光线,薄薄地灑在女人的身上,雖然我不太能看仔細她棱角分明的五官,但依然被她秀色可餐的外表給驚艷了,我不由得看得痴了,看得呆了,看得兩眼放光了。
但見這女人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一頭瀑布式的長發披散著,微亂,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觀,大大的眼睛,清澈見底,黝黑的眸子靈巧地轉動著,燦若流星,彎彎的月牙眉,性感的薄嘴唇,一身可體大方的衣服包裹著勻稱的身材,讓人浮想翩翩。
女人只顧哄著懷抱中的嬰孩,並沒有注意到我放肆的眼光正上上下下,從整體到局部、從她的胸部到她的臀部,再從臀部到大腿……
玩世不恭地打量著,而這種打量的眼神不只放肆,放肆中還有那麼一些些猥瑣之意。
其實也不能怪我猥瑣,只因眼前的女人太漂亮了,漂亮到能讓一個正常理智的男人立馬內分泌紊亂掉,我守著不堪一擊的防线,眼看即將全线崩潰。
完全忘了她的斥責,也完全忘了替自己申辯,我就那麼痴痴傻傻地看著她,仿佛整個世界全他媽的都已銷聲匿跡,我眼里只能剪裁出她一個人的模樣兒。
“你看什麼看?眼睛賊溜溜的,一定不是個好人!”
她終於發現了我眼神的放肆,衝我吼道,然而我只沉浸在自我營造的意淫的畫面里,半響才回過神來。
然後支吾著,沒有底氣地解釋道:“我……我沒……沒看什麼。”
但下一秒我又為這個脆弱的解釋,很好地轉移了方向,我看了看她懷里的孩子,好心提醒道,“這孩子可能是餓了,剛剛已經哭鬧了半天,你現在不喂他是不行的。”
“廢話!”女人沒好氣地說道,“我也知道他餓了,用不著你來提醒。”
說罷,女人便背過身去,撩起衣衫開始喂孩子,孩子立刻停止了哭聲,美滋滋地吸起了奶水,可惜我只能聽到微弱的一點聲音,但就這一點點聲音,足夠讓我心神大亂了。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希望自己能和孩子調換一下角色就好了,這女人也真是討厭死了,干嘛要背著我呢?
就不能大方點當著我的面喂孩子嗎?
小氣鬼,鬼小氣!
最後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內心紊亂的情色畫面給屏蔽掉,鎮定一下情緒,問她:“你很面生,不是我們紅杏村的吧?”
“嗯!”女人沒有多說什麼,就只是一個字打發了我,好像我就是沒臉沒皮賴在她門前討飯的叫花子一樣。
我很想收起自尊,然後大義凜然地走掉,但雙腳像是長在了地里,怎麼都邁不動,靠!這個時候,連自己身上的部位也不聽使喚了。
“天已經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回家呢?”我又忍不住問她。
“嗯!”她又是一個字應付了我,難道說她有什麼難言之隱嗎?既然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那就換個話題好了。
“對了!你剛剛干嘛去了?為什麼要把孩子放在地上?這樣孩子會受涼的。”
“我只是去方便了下,你就差點搶走我的孩子了,什麼人啊!”
這次她沒有用一個字打發我,雖然她話里對我有著明顯的嫌惡,但我卻聽得很高興,真是發賤的無藥可救了。
“我沒有要搶你的孩子,你錯怪我了,我以為是什麼人丟棄了這個孩子,所以……”
“我干嘛要丟自己的孩子?我為什麼要丟自己的孩子?你不問問清楚,就抱走我的孩子,這不是搶是什麼?”
她沒耐心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的話,然後言辭鑿鑿地叱問道。
說話的同時,她始終背對著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從她起伏的肩膀可以猜測出她現在情緒很激動,我被問得無言以對了,然後陷入尷尬地沉默里。
心卻不服氣地想,這女人有必要這麼激動嗎?
她不會真把我當成拐賣兒童的罪犯吧!
但轉而又想,我是誰?
我是玉面小旋風,憑我的長相,不論從那一點看上去也不像個壞人啊!
最多像個采花賊而已。
許久的沉默之後,她已經喂飽了孩子,從她背後看到她放下了衣服,整個過程,我連一點帶肉的地方都沒有看到,心里那個悔啊!
悔的腸子都青了。
但我相信我和她的相遇不會只是擦身而過那麼簡單,她剛剛說她不願意回家,也就是說今晚她很可能無處可去了,如果有地方去的話,也不至於挨到這麼晚啊!
不如,今晚我熱情留她下來,給她做吃的,給她地方睡,說不定她會掉進我火熱的陷阱里,然後與我來個一夜繾綣,哇哦!
想到這里,我渾身上下像是打了雞血一般,頓時亢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