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她再繼續糾結搶孩子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天已經這麼晚了,你不回家,打算去哪里呢?”
她沒有回應,眼光飄然劃過我的眉梢,就那麼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從她的眼神里,我似乎看到了她的落寞,她的無助,以及她不知所措的彷徨,於是我得出一個答案,這個女人沒地方可去!
那我就做個順水人情收留她一晚好了,或許她會感念我的恩情,主動以身相許呢?想到這里,心里美滋滋的,如同盛開了一朵妖冶的花兒。
“你是不是沒地方可去啊?”明知道這句話是廢話,我還是多此一舉問了出來。
“嗯!”
她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回應,聲音壓得很低,剛才她還氣勢凌人的樣子,現在她竟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也許她是想到了自己無家可歸的悲慘處境了吧!
這麼一個容貌絕色的美人兒,不知會有多少男人巴不得收留她呢?
既然老天爺讓我撞上此等艷福,那是對我憐愛有加,福澤深厚,我可不能不識好歹,辜負老天爺他老人家的一番好意。
“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去我那里將就一晚吧!”
醞釀了半天的勇氣,我終於說出了心聲,說過後,就不敢再去看她,生怕她一個凌厲的眼神將我射穿了。
“你說什麼?去你那里?”她用不敢置信的夸張語氣衝我低吼。
我保持著被霜打過的垂頭狀態,沒有膽量迎接她的眼神,我知道現在她的眼神一定充滿了殺傷力,恐怖之極!
且不說我是帶有企圖性質的收留她,即便我什麼企圖都沒有,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收留一個抱著孩子,奶水豐盈的小媳婦留宿過夜,本就不合時宜了,她若拒絕,也在情理之中。
“你干嘛低頭不說話,是不是心懷不軌?”
她見我半響沒有回應,便又問道,像是法官在審問犯人的口氣。
我登時被她的語氣給惹惱了,為了證明自己“光明磊落”的胸懷,於是我猛地抬起頭,刺向她的眼神,沒好氣地說:“誰心懷不軌了?好心被你說成驢肝肺了,我只是見你無處可去,天又這麼晚了,怕你會有什麼危險,所以才讓你去我那里的,既然你不領情,又錯怪了我,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你愛去哪里去哪里好了。”
我可不是假裝生氣,是因為我的壞心眼被人識破了的惱羞成怒,我氣哼哼地轉身離去,留給她一個冷漠的背影,但心里卻又背道而馳地希望她能喊住我。
我腳步邁得很慢,就是在給她留時間考慮,我希望她考慮清楚後,能夠響亮地衝我喊一聲:“哎!我答應你了,我願意留宿在你那里,願意和你睡在一張床上。”
哎呀!真是色心不改,我滿腦子里想得竟都是這種花花的概念,本來是好人好事,但有目的的好人好事就不是好人好事了。
一直到我走了六十五步的時候,才聽到她喊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呢!說要留人家,現在又把人家丟下了算怎麼一回事?”
我簡直哭笑不得了,現在是我收留她,她是被收留,她口氣竟然還帶著質問,好強勢的一個女人!
丫的,老子就喜歡降服這種女人,特別有成就感。
我強烈掩飾住內心的興奮,其實興奮的已經麻木了,我停下腳步,等她主動趕到我身邊來,誰知她竟無動於衷,好有慈禧范兒的女人!
難不成還等我哭天抹淚地爬跪到她腳下,請她求她嗎?
“你傻站著干嘛?還不過來幫我抱下孩子,我腳站麻了。”
她衝我頤指氣使地說道,那神氣,那口氣,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妃,那我是什麼?
豈不成了小太監了。
誰叫我有憐香惜玉的心,誰叫我有想她好事的心,首先我在氣勢上就矮了一截,於是我乖乖地走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將她懷里的孩子接過來,切!
我干嘛這麼賤呢!
我不屑地臭罵了自己一頓。
等了半天,她腳麻的情況才有所好轉,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幫她抱著孩子,她幫我拎著籃子,我們朝家趕去,這情景活脫脫像是和諧幸福的吉祥三寶。
我不確定自己有沒有本事能在今夜就拿下她,征服她,讓她臣服在我的一杆長槍之下,我甚至不知道這女人叫什麼?
年齡幾何?
家住哪里?
我對她一無所知。
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個女人很美,要臉蛋有臉蛋兒,要身材有身材兒,該凸的地方艷壓群芳,該凹的地方險象環生,我相信是個男人都願意在她的身體里經歷一番探險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