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女人的孩子走在前面,女人跟在我身後拎著籃子,一路上我們都保持著絕對的沉默,沉默到連彼此呼吸的頻率都可以清清楚楚地聽到。
從田間小道走到盡頭,再穿過一片杏樹林,便是臘梅嬸子的家了,自從臘梅嬸子走後,我就一直住在她家里,吃她留下來的薄產,睡她睡過的大床……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時刻提醒我對她的想念,不至於被匆忙的歲月給流逝掉。
懷中的孩子已經入睡了,我將孩子輕輕放在床上,然後很熱情地招呼女人坐下,又殷勤地給她倒了一杯水,她環顧著房間里的擺設,最後目光停在梳妝台上,用一種前無古人的疑惑看向我,問道:“這里就是你的家嘛?怎麼擺設的東西都是女人用的?”
我風輕雲淡地笑了笑,笑中滿是苦澀,然後回道:“這是我一個嬸子的家,她去了遠方,臨走時讓我住在這里幫她看家。”
她“哦”了一聲之後,脫去了鞋子,軟軟地倚在床上,目光定格在熟睡的嬰孩臉上,充滿了母性的濃情蜜意,不再看我,也不再問我。
而我的眼神片刻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體,此時她身體呈現出一個優美的騷弧度,碩大飽滿且充盈著奶汁的兩個圓球,傲視群雄地站在最高峰,劍指著天下男人血脈噴張的臉,好像在說:“汝等還不死我石榴裙下,更待何時?”
貪婪地滑過她的胸前,眼睛來到她的小腹,她的臀部,然後是她修長的兩條腿,似乎她的每一個部位都充滿了誘惑,使我很想變成一只小蜜蜂,飛到她的花叢里,去探一探她的深淺,去聞一聞她的花香,去采一采她的甜蜜。
雖然整個打量的過程,都被衣衫阻礙著,但依然差點將我置於死地,我下定了決心,發誓要征服這個女人,要不然死不瞑目啊!
我火辣辣的眼神,似乎燒到了她,她轉眸看著我,帶著嗔怪的意味,沒好氣地衝我發號施令:“你還站在這里干嘛?還不快去做飯啊!既然你請我過來了,總不能讓我餓著肚子吧!”
我到現在終於確定,我請來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位極品的太後老佛爺,她倒是一點也不作假,也不客氣,對我呼來喝去也做得理所當然、滴水不漏。
到底誰是主人,誰是客人,她是不是混淆了關系?
我在心里咕噥了一句,等著吧!
現在就給她幾分得意,夜深人靜時,非要讓她跪在床上,對著我的一杆長槍頂禮膜拜不可!
不過話是這樣說,我並沒有把握,至於霸王硬上弓那禽獸的一套,我做不出來,性愛之事源於水到渠成,方才有滋有味,有益身體健康。
我悻悻然地去鍋屋做飯去了,忙活了半天,終於做好了飯菜,端上了桌,沒想到她還埋怨我做飯太慢了,要不是對她有所企圖,我怕我會摔盤子打碗了。
她慵懶地叨了一筷子菜,放進牙尖嘴利的檀口里,很痛苦地咀嚼了一陣,然後白了我一眼,不滿意地說:“你上輩子是不是沒吃過醋啊?”
“……”
我一時未能明白她的意思,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這醋放得也太多了吧!你是不是想酸死我啊!”太後老佛爺不高興地說道。
我忍下發火的苗頭,在女人咄咄逼人的眼神下,如鯁在喉地吃完了這頓飯,老子何從被人這樣挑剔過,以前臘梅嬸子在的時候,我都是坐享其成,沒想到現在,我竟淪落到要被一個萍水相逢的女人指指點點了。
不過心里另一個發賤的自己,卻跑過來安慰說:“你丫就是被臘梅嬸子寵壞了,現在被別人虐待一下,何樂而不為呢?”
到臨睡覺前,她又態度極不友善地命令我為她打洗臉水,我順從地去做了,爾後她又讓我去打洗腳水,還叮囑我水溫不能太熱,也不能太涼,媽的,這女人是成心來折磨我的嗎?
我實在受不了,於是發火道:“憑什麼?憑什麼你可以對我呼來喝去,還不帶一點害臊,你又不是我女人,我也不是你男人,我干嘛要受你指使。”
“就憑你是請我過來的,就這一條你就該為我服務。”她理由充分地說罷,便丟給我一個陰陽怪氣的冷笑。
這女人!不!應該是這女王!這祖宗!要不是看她幾分姿色的份上,我鐵定會把洗腳水潑到她臉上,然後指著她鼻子大罵:“你丫吃屎去吧!”
但現在我不能這麼做,我已經為她做了這麼多了,如果臨門一腳放棄了,豈不是可惜了,只要能一親她的香澤,我就權當讓自己奴隸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