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插曲
同樣是美貌的女郎,已經里里外外肏透了的,自然便不及尚未開封的勾人。
再說還沒離開義軍勢力可以影響到的范圍,本就不能對張紅菱太過怠慢。
袁忠義暫且放下手中活計,大步跟去,迎向自己另一位未婚妻。
張紅菱雖說是初次到山,卻是飛仙門的掛名弟子,茂林郡之戰後,白雲山已經可說是大安義軍的公開助力,於情於理,飛仙門也不能對這位張將軍太過無禮。
所以賀仙澄去給林香袖灌了一杯濃茶下肚,命她隨自己和袁忠義一起下山,以示重視。
不過一看賀仙澄眼神中的微妙譏誚,袁忠義就知道,這是在給張紅菱下馬威。
張紅菱只要一看,便知道自己的希冀落空,賀仙澄不僅毫發無損,還因禍得福雌踞高位,成了飛仙門實質上的主人。
而且看到林香袖對他倆恭恭敬敬,百依百順的模樣,就不信張紅菱心中會不害怕,會不去聯想教唆換藥坑害包含蕊的事已經敗露。
奉命去准許放行的弟子展開輕功趕路,自然要快許多,袁忠義他們下到第二重山門,就已經見到了石階上雙手提著裙擺匆匆上來,眉心緊鎖怒容滿面的張紅菱。
不得不說,這種模樣頗為狂野的俊美女郎,就是要看著有點怒色,才是最嬌艷迷人的狀態。
袁忠義微微一笑,柔聲道:“紅菱,我不是說,叫人把東西送來就行麼,你怎麼還親自跑這一趟了?”
沒想到,張紅菱明眸一抬,眼眶中轉瞬浮現出一股迷蒙水氣,一眨,便凝結成滴,掉落下去。
“紅菱,你這是為何?”袁忠義急忙大步邁下數級石階,拉住她緊握小手,“發生何事了?”
她抽噎道:“我……我剛把你要的東西整理好裝了箱,茂林那邊就有有了戰事。蠱宗被你弄垮,索性不要臉面,跑去跟巫門的人合了流,說動所有蠻子烏泱泱打了回來。我擔心這麼多家財路上不安全,茂林也不方便繼續呆下去,就……跟著白蓮姐姐的兵,一起押運著補給出發。”
她眼淚越流越多,最後一頭撲進袁忠義懷里,嚎啕道:“可我們……遇到了伏兵。白蓮姐姐率隊殿後,後來……聽追過來的親兵說,她本來都要贏了,不知怎麼……忽然沒了力氣,從馬上摔了下去,被那些蠻子兵一擁而上……亂刀砍死了……”
哦,想必是毒精效力發作,湊巧讓她為國捐軀了吧。
袁忠義心道也好,省得還要惦記為她運功鎮毒。
不過總算緣分一場,張紅菱隱隱知道一些,他還是應當作出一副多情模樣,濕潤眼角,垂首抹了抹淚。
帶來的家財不少,跟著搬東西的也是宅子里雇傭的那幫仆役丫鬟,面孔都熟,只是人數少了大半。
兵荒馬亂的時候,大難臨頭各自飛連夫妻都難免,何況只是些無人會去追責的賣身契。
搬空宅子本就是袁忠義的主意,把人也帶來,倒不算壞事,飛仙門弟子指使起來,總歸不如丫鬟順手。
但這些金銀財寶要用在什麼事上,就不便讓張紅菱知道,袁忠義一邊命人先把東西弄上去,一邊柔聲哄著她,對賀仙澄悄悄使了個眼色。
賀仙澄心領神會,當即安排隨行弟子,將一口口箱子帶去入庫。
張紅菱抹著眼淚走出幾步,忽然抬頭看向賀仙澄,瞄見她身邊並排而行的林香袖,不禁臉色一變,輕聲道:“袁郎,賀仙澄……幾時跟她林師妹關系這麼好了?”
袁忠義信上沒說那麼多,便一邊留意她的神情,一邊柔聲娓娓道來,將這些日子編造的謊言條理分明地講給她聽。
聽到林香袖如今是飛仙門門主,張紅菱似乎松了口氣。
可轉眼又聽到賀仙澄如今是白雲山大師姐,一聽就像個攝政王,她的臉色登時就又變得有幾分難看。
“原來……都是誤會啊。”聽完之後,張紅菱看著扭頭似笑非笑盯著自己的賀仙澄,訕訕道,“我還真當賀姐姐為人陰毒,心里嫉妒呢。賀姐姐,小妹跟你道歉,對不住了。”
賀仙澄微笑道:“不知者不罪,事情已經澄清,那大家還跟以前一樣,和和氣氣相處便是。免得咱們家里這個風流夫君,左右為難。”
林香袖只是低頭邁腿,一聲不吭,後背緊繃。
袁忠義肚里暗笑,心知林香袖這陣子逆來順受百般討好,就是因為覺得自己害死了包含蕊,罪孽深重。
所以她巴不得此事揭過,再也沒有人提。
結果張紅菱來了。
雖說這才是包含蕊之死的真正元凶,和林香袖是下手的人,多半心里害怕,連瞄都不敢瞄一眼袁忠義,上山的步子,還亂了手腳順了邊。
惹得幾個抱行李的丫鬟跟在後頭吃吃偷笑。
上到飛仙門地界,小雨初停,雖依舊陰霾,總算不那麼氣悶。
賀仙澄向眾弟子介紹一遍,登時便有幾個似乎動了念頭做小的少女,目光不善地瞄向了張紅菱。
兩個平妻在家里主事,若去當小妾,必然要投靠一方才行。
這兩人一個寬厚溫柔,一個刁蠻無禮,傻子也知道如何去選。
再加上賀仙澄是同門大師姐,理所當然同仇敵愾同氣連枝同進同退恨不得一同趴在床邊撅屁股,看這個來搶男人的,那必定是一百個不順眼,一千個不舒服。
得虧這是名門正派,師長們都在努力導人向善,否則,袁忠義恐怕得擔心張紅菱一會兒吃的飯菜要被下毒。
張紅菱任性慣了,當即俏目一瞪,掃過一圈,含沙射影道:“賀姐姐,你這些師妹,可跟你親得很呢。”
賀仙澄淡定微笑道:“那是自然,否則,我又有何顏面來做這個飛仙門大師姐。”
“賀姐姐,那等咱們辦了親事嫁了人,你還打算留在白雲山上管事麼?”
“出嫁弟子,哪里還能管著門派事務。到時候我一心向著夫君,也有了私心,不合適。這段時間,我會讓林師妹好好學著,等我走了,她便能獨當一面。不至於再被誰哄騙,做下些不當做的事。”
賀仙澄故意在“林師妹”三個字上咬了重音,妙目一斜,向著張紅菱遞了一個眼神。
張紅菱嬌軀一震,向後退了半步,強擠出一個微笑,道:“你林師妹……那麼機靈,誰騙得了她。就怕她……有時候機靈過頭,誤會了旁人的話。”
賀仙澄也不窮追猛打,扭身道:“師妹們,去忙正事了。林師妹,我看紅菱妹妹挺想和你敘敘舊的,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你就帶她去住處吧。”
林香袖木然點了點頭,聲音都微微發顫,“我……這就去。張將軍,這邊請。”
張紅菱下意識地瞄了袁忠義一眼,想看出點什麼端倪。
但袁忠義正滿面笑容指點幾個俊俏女弟子詢問的武功瓶頸,抓著小手摸在自己各處穴道,提醒她們廣寒折桂手的發勁要訣。
看著不像是勃然大怒或山雨欲來的樣子,就是讓她心里酸溜溜的,滿肚子不暢快。
張紅菱是女子,自然可以客居在飛仙門弟子們的住處附近。
往那邊走出十幾丈,眼見身邊沒了其他人,她一個箭步竄過去,伸胳膊就挽住了林香袖,急匆匆道:“香袖,那個……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為何回趟老家,就嘁哩喀喳死了這麼多人?”
林香袖打了個哆嗦,低下頭,輕聲道:“蠱宗……和柳鍾隱太厲害了。要不是袁大哥機警,我和賀師姐也一樣逃不出來。”
張紅菱憤憤道:“你叫得到親熱,先前不是還跟我說賀仙澄礙事的麼?哦,這會兒你當了門主,如願以償,她就又是你的好師姐了?”
林香袖縮著脖子,快步前行,輕聲道:“她一直都是我師姐,一直都是。”
“那……你該不會把包含蕊的事情,也說了吧?我只讓你調整一下藥材,別讓她能生孩子,我可沒說要害死她……你不會,自己擅作主張了吧?”
林香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輕聲說:“我就是聽你的話去辦的事,可沒有擅作主張。但……我也不敢說,我是袁大哥救回來的,他們倆還好心叫我當了門主,給了我……一切。我要說了,他們……會恨我的。”
張紅菱暗暗松了口氣,“好,那就最好。你不說,我不說,包含蕊福薄,本就怪不得咱們,這事兒就不會有人知道。你放心,等那姓賀的不在了,飛仙門全歸你管著的時候,我給父王寫密信,叫他幫你,離了她,一樣讓你把這兒管得妥妥當當。”
林香袖嘆了口氣,重新邁開步子,“那便先謝謝張將軍了。”
“香袖,怎麼這次見你,感覺你變了個人一樣……你都當上門主了,這是在怕誰啊?那淫賊還能跟上白雲山來奸殺你不成?”
她嬌軀一震,豁然回頭,圓瞪的眼睛讓五官都顯出幾分猙獰,惡狠狠道:“你說什麼?誰說我怕了?我什麼事都沒有,我只要……只要跟著賀師姐,跟著袁大哥,就什麼淫賊都不怕!你聽見了沒!聽見了沒!”
張紅菱被她嚇了一跳,連肩上纏的鞭子都下意識拿到了手里,“你……發什麼瘋呢?我就是問問。好心當成驢肝肺!”
林香袖哆哆嗦嗦扭回身,“我沒變,我什麼都沒變,不許你多事,不許你亂講。不然……我就把你的事告發給袁大哥,就說……包含蕊是你害死的。聽到沒?”
“我不說就是,你真是……怎麼瘋瘋癲癲的。”張紅菱走出幾步,皺眉道,“你袁大哥袁大哥叫那麼親,我還以為你不想當這門主,准備給你師姐做陪嫁丫頭了呢!”
“哦……所以,你怎麼說的啊?”袁忠義靠在床頭,頭枕雙手,懶洋洋笑問。
林香袖收回剛舔過腳背的舌頭,背對著他上下起伏的肉臀分毫不敢停滯,顫聲道:“我……我說我沒有……那麼好的福氣。”
“那她呢?”袁忠義捏住她的臀肉,扒開看著紅艷艷水淋淋的肉縫,笑道,“你這話可要讓她留上心了。”
“她……應該是吃上了醋,此後就沒怎麼說話了。”林香袖雙手捧著袁忠義的腳掌,一口口舔向足尖,“主人,你……准備怎麼炮制她啊?需要……我幫忙麼?”
賀仙澄用手輕輕扇著熏香,將那清幽味道送到自己頸窩腋下,側目一瞥,道:“暫且用不著你幫忙,你的心思,還是放在怎麼好好當你的門主上吧。瞧你那不中用的樣子,來個張紅菱都能看出你害怕來。這要是喪禮和大典上,那麼多出嫁的師叔師伯過來,你要怎麼辦?”
林香袖裹著袁忠義的腳趾舔吮幾下,含糊道:“我、我就裝成悲痛過度……繃著臉哭。”
袁忠義扇了一下她的屁股,笑道:“你這師妹演起來厲害得很。澄兒,你可別真小瞧了她。她要想騙紅菱,那能給賣去窯子,還讓紅菱幫她數錢。”
林香袖一怔,急忙伏低,一口一口吸吮腳尖,屁股起落更快,肉屄里汁水四濺,不一會兒,便上下兩張嘴一起縮緊,嗚咽著狂丟了一通。
賀仙澄微笑道:“林師妹小心思多,但大事上,還是聽話的。她嫌我礙事這麼久,必定仔細觀察,一早就猜到我是什麼樣的人。那她也必定知道,除了智信你,我六親不認。”
袁忠義心中暗暗去掉了那句多余的話,笑道:“那澄兒,你覺得,應當怎麼處置紅菱呢?”
“如今很多地方還要仰仗張道安,我看,先不處置比較好。”賀仙澄抬臂嗅了嗅,笑吟吟走到床邊,喪服上身便不能沐浴,她不願叫袁忠義聞見不潔之氣。
這會兒她身上其實已經只剩褻褲抹胸,但為了討他歡心,坐下前又將粗麻孝服披在了肩上,往他懷中一靠,道:“不過你若是饞她處子,我倒能想想辦法,把她逗到你床上去。她主動投懷送抱,張道安可沒話好說。”
袁忠義龜頭被林香袖花心一下一下磨著,酸暢麻癢,不覺往上頂了幾下,給她又捅泄了身子,輕哼一聲享受片刻被嫩肉裹住的快活,才笑道:“你要能安排,我自然樂享其成。”
賀仙澄在他耳垂輕輕一吻,媚笑道:“那,出發之前,我必定為你把此事辦了。”
林香袖嬌喘著換了只腳,含進口里左右橫舔,但那打哆嗦的大腿,再也沒力氣挺了。
袁忠義往外一拔,拍了拍賀仙澄的臀尖,示意她接班,道:“你最好快些,無論如何不要拖過中秋。九月十二是婚期,到時候要還在張道安的地盤,免不了要惹麻煩。”
按之前他們兩個的商定,張道安不是值得扶植的一方梟雄,此人性情、氣量、眼界乃至野心,都入不得賀仙澄法眼。
飛仙門投靠義軍,一來是因為不少名門正派都已經打出了拯救黎民百姓的旗號,不再做護國安邦的忠臣良將;二來,白雲山周邊已有不少地方被義軍洗劫過,許天蓉當時也可以算是別無選擇;三來,兩邊在修仙求道這事兒上,也算頗談得來。
這些理由,對賀仙澄和袁忠義來說,就沒有任何價值。
其他名門正派如何做,賀仙澄根本不在乎,她認為對,天下僅她一人也會去做,她認為不對,天下僅她一人不做,她也依舊能不動如山。
而白雲山被義軍陰影籠罩之事,她只需要應付過這一段時間便可。
等她將存料全轉化為飛仙丹,白雲山上就沒什麼她留戀的了。
這陣子她幫袁忠義張揚一下好名聲,之後就可跟著他,往下一處闖蕩。
至於修仙求道……他倆沒人會當真半點。
真要舉頭三尺有神明,賀仙澄不好說,袁忠義必定已被天雷挫骨揚灰。
所以他們准備在一切謀定之後,將白雲山丟給林香袖,離開這西南偏遠一隅,真正參與到廣闊武林風起雲涌的龍爭虎斗之中。
至於張道安的賜婚如何置之不理還不損名聲,袁忠義懶得費心,既然賀仙澄願意做他的頭腦,那麼這些彎彎繞繞的事,不妨就都交給她。
他更願意拿出寶貴的時間,白日臉上貼金,夜里胯下宣淫,萬籟俱寂之後,再靜下心,參悟早已爛熟於胸的《不仁經》。
他在八重境界徘徊已久,至今仍沒摸到九重的門檻。
雖說《不仁經》功法特殊,即便永遠是八重,長遠看來內力一樣會深不可測。
但一想到中原武林人才濟濟天才輩出,他就想要變得更強,才能更加安心。
大半個時辰過去,賀仙澄纖腰一沉,嬌聲嗚咽,伏在他身上蹙眉狂泄,眼見也吃不消了。
袁忠義掣開她秀美嬌嫩的腳兒,懶得再多折騰,起身往她微微紅腫的蜜壺中挺身一送,灌了個陽氣充盈,精漿四溢,笑道:“澄兒,你吃素還沒吃夠時候麼?”
賀仙澄微微發顫的屁股不自覺一夾,媚眼如絲,道:“夜香我日日親自看著,味道清淡許多了,最近不便沐浴淨身,那醃臢地方,我總得十拿九穩,才敢請你品嘗。”
他伸腳在林香袖屁眼左右撐了一下,笑道:“就你麻煩事多。”
“我也是怕。”她恰到好處露出幾分羞怯,素手一探,輕輕捻住他仍未完全軟化的陽物,“這般偉岸,送到後竅,我豈能不心慌。我這兩日……正在想法子將那兒撐開些,等一並准備好,一定叫你入個通透暢快。”
“哦?你准備用什麼法子撐開些啊?”袁忠義來了興致,把她抱到懷里問道。
“凡事講究循序漸進,我悄悄比劃過,想著明日開始,煮兩個鴿子蛋,抹上麻油塞進去,先收著適應一下。等沒什麼要緊,再換成削好的筍子。何時我將煮雞蛋能順暢吞下,想來……便應付得了你這寶貝了。”
“哈哈哈,虧你想得出這法子。”
一想到到白天眾女之間,這位大師姐仙子般立在當中,俏生生指點西東,屁股里卻夾著幾個煮熟的鴿子蛋,只為讓他能順順利利肏了屁眼,他那才出了精的雞巴,便又有些發癢。
夜里被日得精疲力盡,晨光一現,賀仙澄便又精神抖擻,早早梳洗妥當,去安排門內諸多事務。
林香袖雖也被拖了過去,但她就是個聾子的耳朵——擺設,連唯唯諾諾應聲都不需要,只在旁聽著,裝出一副正學的樣子。
袁忠義仍舊按賀仙澄的安排下田勞作,上山捕獵,對諸多女弟子悉心指點,惹得張紅菱一天到晚臉色比烏雲還沉。
除了飛仙門,袁忠義連白雲鎮的事情,也一並管上。
此地有義軍奔襲之險,朝廷的力量早已退避三舍,張道安又瞧不上這等易攻難守沒什麼油水的鎮子,導致匪患時常出現。
飛仙門的仙姑送藥治病救傷還行,指望她們到深山老林去跟山賊較勁,不免有些危險。
許天蓉在時,偶爾還會組織一批精銳討伐。
換成林香袖,則萬萬不敢出動,寧肯等著賀仙澄安排好一切後,躲進屋里弄顆麻心丸,吞雲吐霧一番。
袁忠義捕山豬時湊巧摸到了一些线索,閒來無事,便叫了幾個功夫練得勤的,幾個有心勾搭的,連上嚷嚷沒事做硬要跟著的張紅菱,為白雲鎮的百姓走了一遭。
在深山里找了一天,袁忠義小心控制著出手,端掉了兩個匪窩。
他對這種占山為王的本就心懷隱恨,看著出招手下留情,最後卻僅剩下兩個活口,還都落了重殘。
土匪死活本也沒人關心,被擄走的民女,被搶去的糧食、銀錢,才是大家心頭大事。
經此一役,寒掌仁心俠名口耳相傳,自是不在話下。
剿匪之後,連著兩夜,賀仙澄都沒讓袁忠義偷偷過去,而是入夜之後,匆匆趕到他的住處,與他溫存親熱,纏綿歡好,離開時還特意將燈籠點得極亮,鬢發不去打理,衣扣開著領口兩顆,任誰一瞧,也是剛跟未婚夫辦了好事的模樣。
不必說,這自然是為了做給已經盯上她的張紅菱看。
袁忠義覺得這法子恐怕沒什麼用,張紅菱心高氣傲爭強好勝不假,可大家同為平妻,不到兩月就要大婚,何必急在這一時半刻分個先後?
況且這是飛仙門地界,賀仙澄被看到大家還會幫著隱瞞,她要是被捉到半夜從他房里出來,恐怕隔天就會傳遍整個白雲鎮。
張紅菱面皮薄,必定不會讓自己淪為笑柄。
隔天一早,賀仙澄又為他指派了一樣任務。
這一批開始學廣寒折桂手與九霄心法的女弟子,都是賀仙澄精挑細選,至少也資質尚可。
其中有個姑娘,名叫曲瀅瀅,二八年華,性情溫順。
黑漆漆的發,烏溜溜的眼,紅嫩嫩的嘴,圓潤潤的臉,若不是練起功來有模有樣,看著更像個豐盈誘人的水鄉嬌娘。
但練功的進度,也就只是有模有樣而已。
不知怎麼,別人進步參差不齊,唯有她,連著幾天原地不動。
所以晨課之後,賀仙澄專門當著諸位師妹的面,叮囑曲瀅瀅,叫她趁著這些天袁忠義還在,有空便多去討教討教,早日將廣寒折桂手和九霄心法突破二重。
這倒像是因禍得福,平白多了些大師姐允許的相處時間,不免惹來周圍其余師姐妹側目。
最近這些時日,袁忠義已經算是在刻意揮灑自己的風流秉性——橫豎這世道,有本事的男人被鶯鶯燕燕圍繞也是理所當然。
如此一來,自然便將那些潔身自好,或是心氣較高的女子先一步篩選出去,免得惹出什麼風流孽債。
女子聚集的門派,這等風言風語傳得最快,只要無心於袁忠義的,那就連平時練功指點,也會主動避嫌。
曲瀅瀅並不是那種主動避嫌的姑娘。
不如說,她修行進度不佳,就是吃虧在心猿意馬,滿腦子桃花。
袁忠義叫她們伸手在自己身上認穴,別的弟子都知道即便男色當前也該練功為先,就這丫頭不同,按到他胸口就會忍不住偷偷捏上幾下,耳根泛紅,廣寒折桂手扔去了廣寒宮,九霄心法丟去了九霄雲外。
賀仙澄把這麼一個一江春水向下流的小妹明打明丟給他,在打什麼主意,不言而喻。
能不能刺激到張紅菱醋意大發姑且不說,起碼能讓他久未嘗鮮的胯下寶貝開個新苞。
月底便是喪禮,下月初便是門主就任大典,剩下這幾天,袁忠義還有點擔心,怕自己手段生疏,為了名聲,許多下作伎倆不敢用出來,到最後搞不定這塊送到嘴邊的小肥肉。
可沒想到,帶著她形影不離指點兩天,廿七傍晚,袁忠義便發現了機會。
或者說,曲瀅瀅心急火燎,不敢等吊唁那時眾人上山落下話柄,硬著頭皮打算一試。
照說傍晚時這頓飯後,考慮到男女避嫌,袁忠義就會回去住處,不再對諸位女弟子進行指導。
但這天他餐罷出來,正盤算何時再下山給雲霞那邊送些麻心丸過去,免得癮頭太大耗死許天蓉,就聽身後一串輕快步點,扭臉一望,正是曲瀅瀅小心踩著墊腳青石,連蹦帶跳追了過來。
袁忠義溫柔一笑,道:“瀅瀅,是有哪里還不懂麼?”
曲瀅瀅面色微紅,左顧右盼,腦後兩條麻花辮連搖帶晃,小聲道:“沒,袁大哥,你指點得好,我都懂了。”
“哦,那……時候不早,你該去跟師姐妹們晚課,然後休息了吧?”
曲瀅瀅沒點頭,眼珠往旁一滑,瞄著十幾丈外的小樹,輕聲說:“袁大哥,我……我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話,想跟你談談。”
“嗯?”袁忠義站定,皺眉道,“是什麼?”
“不能……在這兒說。”她咬了咬頗為豐潤的唇瓣,下了什麼決心似的道,“我去給你……收拾一下屋子,在那兒說,好麼?”
小羊羔兒非要進狼窩,他哪有不點頭的道理,“那就有勞了。我這人私下其實挺不修邊幅,你到了屋里,可別見笑。”
“不會不會,我手腳麻利著呐,一會兒就給你收拾好。”曲瀅瀅吁了口氣,雙手捏著衣角,緊張得快要不會走路。
世間絕大多數女子,能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並不多,即便投身武林門派,到了風華正茂的年紀,也該是考量未來的時候。
白雲山上,一心想要成為什麼驚世駭俗高手跑去武林爭雄的女孩,只怕是一個都沒有。
而女子天性慕強避弱,像袁忠義這樣相貌俊秀,武功深不可測還分外親切毫無架子的少俠,別說只是有兩個未婚平妻,就是已經妻妾成群兒女繞膝,有機會爭取一個安身之所的情況下,一樣會有人蠢蠢欲動。
知道她醉翁之意不在酒,袁忠義也不點破,悠然跟她一起回到客居住處。
這些天為了跟賀仙澄享受魚水之歡,他將陪房那個幫忙的弟子婉言請離,住處房門一關,便是個隱秘愛巢。
怕曲瀅瀅太過緊張反而生怯,他並未關門,也沒往里走,只在旁邊拉過一張凳子坐下,柔聲道:“你先別忙著收拾,有什麼話,這會兒就說吧。還是正事要緊。”
曲瀅瀅低頭就往屋里鑽,進去一邊為他迭被鋪床,一邊小聲道:“袁大哥,方才……用飯的時候我聽人說,有人瞧見……呃……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這話,涉及大師姐清譽呢。”
“這里只有我,你但說無妨。”袁忠義故意皺眉做出擔心表情,像是在害怕賀仙澄另外還有什麼情郎一樣。
“她們都說,這些天大師姐沒和門主同住,而是……到深夜,才衣衫不整,從袁大哥這兒回去的。”她努力讓口吻平靜,但還是顯得氣息有些急促。
“哦……”袁忠義拖長尾音,笑道,“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實不相瞞,我和澄兒,其實早已你情我願,破了男女大防。橫豎我們要一起攜手行走江湖,人間大欲,強行克制,反而不美。你們修習的九霄心法,這種至陰內功,多和陽氣水乳交融,也有額外好處。我為她助益,她功力進步也能快些。不然,堂堂一個大師姐,武功不夠出挑,她心里也難過。”
曲瀅瀅不知有詐,楞了一下,道:“那……那事兒,原來還對修為有好處麼?”
“你沒發現澄兒最近喂招,功力大增了麼?”
其實那是袁忠義閒來無事,強行給她灌功弄出來的,不過他如今在白雲山威信正盛,隨口一句胡扯,這幫小姑娘也會深信不疑。
飛仙門的大半女弟子,本就正是信了誰便十頭牛也拉不回的年紀。
即使將來被肏上百遍功力不見提升,也只會默默反省,想必是姿勢不對,應當再多被日上幾回,找找訣竅,方能通透。
對這樣的女子,不好好用用,簡直暴殄天物。
曲瀅瀅聞言,扭過來的臉龐果然隱隱現出一股喜色,輕聲道:“原來……傳言竟是真的啊。大師姐……還真是敢作敢為。”
“她本也不會在白雲山久留,我們將林師妹扶上馬,送一程,功成身退,就要去闖蕩江湖,做神仙眷侶了。”袁忠義仍在門口坐著,隨口笑道,“所以此地的名聲,她怕是也不太放在心上。再者說,江湖中那麼多早早結伴同行的俠侶,真都能把持得住,等到婚後不成?”
曲瀅瀅低頭從枕畔捏下一根柔順青絲,望著道:“袁大哥說得有理,那些大俠女俠,老是一起療傷啊密室練功啊,換尋常男女,怕不是娃娃都進了肚子里。”
這畢竟是個沒怎麼跟男人打過交道的少女,轉眼將房間收拾妥當,便不知該如何是好,手掌摸著迭好的被子,撫平褶子,弄亂,再撫平,面紅耳赤不知怎麼才能將心中希冀落到實處。
袁忠義看在眼里,心中暗笑。
曲瀅瀅肌膚水嫩,身段豐腴,性情模樣都是包含蕊那種類型,也不知賀仙澄是不是打著補償的主意,暗中動了什麼手腳。
“瀅瀅,時候不早,天又陰沉,你若收拾好,我送你回去吧。”他站在里間房門,以退為進。
都找了借口進來房里,還摸著被子不肯撒手,這會兒催她走,她想必是不肯的。
“袁大哥,我、我先前聽大師姐說,說……”曲瀅瀅臉上都快燒起來,白白淨淨的手掌一下子攥住了被面,“說她……挺願意讓你,多……收幾位側室,真的假的啊?”
“真的。”
“為什麼呀?”她頗為納悶道,“大師姐……就一點不嫉妒麼?”
袁忠義微微一笑,道:“有些話,對你這樣的小姑娘,不便說明。”
曲瀅瀅粉頸一挺,輕聲道:“我、我可不小了。年底一過,就十八了。”
那倒是比袁忠義整小一歲,只是他在孫斷手下度日如年,相貌氣質都已經更像個青年。
“那你可莫要覺得我是在調戲……”他故作惆悵,幽幽嘆了口氣,“實不相瞞,閨房之中,你大師姐應付不來我,將來就算紅菱也來幫忙,我若不收斂著點,怕是兩個都得腰酸背痛,下不來床。等她離開白雲山,肯定要盡早找人分擔才行。”
一堆女人聚在一起,其實也少不了談及陰陽交泰的事情,曲瀅瀅長得頗為豐美,癸水來得也早,一聽這話,雖有幾分驚恐,但心里癢絲絲的,莫名就把膝蓋並在一起,小腹收了一收。
“瀅瀅,澄兒忙完門派事務,等晚了還要過來,你若沒什麼別的事,就還是讓我送你回去吧。積毀方銷骨,微瑕懼掩瑜。你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莫要叫我誤了你的名聲。”
“我……”曲瀅瀅猛一轉身,作勢欲撲,可邁出半步,還是丟不開少女矜持,雙手握在胸前,急得連淚珠兒都掉下一顆。
“瀅瀅,你這是為何?”他用拇指為她輕輕一蹭,柔聲道,“你若有話在心里,但說無妨。”
“袁大哥……”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留掌心在面頰,輕喘道,“我……我……我願和大師姐一起……一起跟你……走。”
袁忠義不語,只是含情脈脈望著她。
對心意已定的少女,這才是最好的鼓勵。
曲瀅瀅咬緊下唇,忽然邁到外間,咣當一聲將房門關上,落下門閂,轉身靠在上面,“袁大哥,我真的……喜歡你。你……別嫌棄我,沒有自知之明。”
“哪里。”他過去坐到床邊,迷人一笑,柔聲道,“我才是怕你嫌棄我風流不羈。”
說著,他張開雙臂,向她拋出一個鼓勵的眼神。
投懷送抱,便是塵埃落定。
曲瀅瀅不懂這些。她只是順著心里的衝動,一步步走了過去。
而當袁忠義一把將她抱住,緊緊摟在懷中,熾烈一吻,吮住她無措小舌,翻涌春潮,便已讓她意亂情迷。
所謂行家里手,便是如此。
他不必為她寬衣解帶,便能靠唇吻掌抹,臂擁指捏,撩撥得嬌軀酥酥麻顫,轉眼便綿軟無力,斜躺在他腿上,任他擺布。
情竇初開的少女最吃不消的就是愛意綿綿的纏綿痴吻,袁忠義一刻也不肯放開她柔軟朱唇,親著她放倒在床上,親著她脫去自己衣物,親著她將她小手拉到陽具上,也不去引導,一直親到她嚶嚶呻吟,情不自禁便將那凶器握在手中,本能般套弄。
心知這送上門自己沾了油跳下鍋的小肥肉背後,必定有賀仙澄親自掌勺的手藝,袁忠義吻住曲瀅瀅小嘴,將她孝服解開,麻裙掀起,彎腰伏在床邊,一手撥開肚兜,捻住側面那顆紅艷艷的奶頭,一手輕揉毛叢下指尖般微翹的陰核,側耳傾聽,凝神留意著外面動靜。
既然這事兒要引火到張紅菱身上,他猜,起碼得來個捉奸在床吧。
果不其然,他將身下少女逗弄到蜜縫濕滑,嬌軀急扭,俯臥上去挺身一插,破出落紅點點,才抽送不過幾十合,運足內功的耳力,就捕捉到了由遠及近的兩串腳步聲。
他袁忠義生平怕過不少東西,唯獨不怕捉奸。
來的若是賀仙澄和張紅菱,那他就將屋門一關,試試連中三元的快活。
念及此景,他情欲更盛,放開曲瀅瀅已經發涼的舌尖,起身把住她豐潤潔白的雙腿,順踝一捋弄掉鞋襪,免得她羞愧至極起身逃了,跟著一邊把玩赤裸嫩足,一邊搖晃身軀在猩紅斑斑的屄芯里狂抽猛插。
轉眼間,那雙腳步近了。
旋即,響起了林香袖頗為不耐的抱怨。
“是你說要來看看的,怎麼都已到了,又打退堂鼓?你要是怕丟臉,那咱們這就走。眼不見心不煩,今後別再找我聒噪!”
曲瀅瀅功力淺薄聽不到,仍循著體內火熱情潮挺腰扭臀,嗯嗯呻吟。
張紅菱氣息急促,似乎頗為憤怒,恨恨道:“來都來了……走,咱們這就進去看看,到底是不是那個不要臉的騷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