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養蟲
袁忠義定了定神,找一處能借到火光的地方,摸出懷里頗沉的布包,把手上能用的物件匆忙清點一番。
除了封喉散,還有些能殺人的,就是那些蠱蟲。
可問題是,他手上的邪蠱並沒有能當場取人性命的,而那些毒蠱,並不能靠百煉蟲來制作,用一只,就少一只。
除此之外,他也擔心自己臨時抱佛腳學的那驅蟲術出岔子,他自己可以吃解毒藥防范蠱毒,倒是不怕被叮,但要是叮咬不到目標,被對方及時示警,麻煩可就大了。
拿出那幾個裝著赤毒蠱的盒子,這些盒子加起來,能叮咬死百十個人,袁忠義暗暗盤算,到底該怎麼下手,若還跟之前瘴氣丸一樣挨個帳篷投放,恐怕難以把這幫蠻兵全殲。
他屏息凝神將幾處值夜蠻兵的情況大致摸清,思索片刻,有了決定。
兩股巡哨約二十人,營地前後門各站著四個舉著火把的衛士。
巡哨那兩批雖然走得亂七八糟不成行列,但路线依舊固定,以關著女俘們的大籠子為中心相對,繞行循環。
這營地布置得不那麼齊整,樹木竹子也未全伐淨,要是不把目標放在給糧草酒漿下毒上,可以出手的空隙,就不再難找。
袁忠義謹慎觀望了兩圈,確認好時機後,等待巡視蠻兵們懶懶散散走到營地兩端,距離兩個門最遠的地方。
他摸出一盒赤毒蠱,按照從藤花那里學來的新人法子,先將解毒藥壓在舌下,手指抹一層炭灰,將盒蓋一推,從炭塊中捏出四只僵直小蟲,張口呵一道濕氣上去,旋即屈指一彈,將四只小蟲彈向不遠處那四個守門的。
赤毒蠱凌空恢複,沒有哨聲指引下,會本能擇人叮咬。
西南山林蚊蟲眾多,那振翅嗡嗡聲毫不起眼,轉眼間,四只小小紅蜂就分別落在了四個蠻兵身上。
幾聲悶哼過去,四人同時僵立不動,口不能言,渾身汗出如漿,痛苦非常。
若無人解毒,足足要這樣僵屍一樣挺上數個時辰,才能殞命。
這種好蟲,用在這些蠻兵身上,實在是叫人不舍。
袁忠義頗感肉痛,但此時沒有別的法子,只好展開輕功迅速摸到另一端門邊,如法炮制。
兩側門衛解決,剩下二十來個蠻兵不停在動,而且嘻嘻哈哈說個沒完,想要一舉全部毒殺,難度頗大。
袁忠義略一沉吟,趁著巡哨剛剛經過,貓腰悄悄竄過帳篷之間,潛入到那幫女俘的大圍籠外。
說是個籠子,其實沒有頂蓋,別說有點武功的可以輕松翻出來,就是力氣較大的村婦,也能費勁爬到外面。
可惜她們誰都不敢。
看過殺雞的猴子,總是要膽小一些。
在外面會落進火光照耀的范圍,袁忠義觀望一下,先躍起站在籠柱頂上,低頭找了一個落腳的地方,飛身一躍,輕輕站在橫七豎八倒著睡覺的女俘們中間。
先前蠱宗帶走一半被他救下,此刻籠子里還剩下八、九十人,地方寬松了不少。
袁忠義低頭凝神觀察一番,找到一個看起來清秀些的,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將她喚醒。
“嗚嗚?”那女子當然嚇了一跳,黑漆漆的還以為是蠻兵過來拉人淫樂,頓時就落下兩行淚來。
“不要做聲,我是來救你們的。”袁忠義柔聲道,“這些蠻子可惡至極,罪該萬死,可為了救你們出去,我得格外小心才行,需要請姑娘稍微幫我個忙。”
那女子瞪圓眼睛哆嗦了半天,輕輕點了點頭。
袁忠義這才試探著拿開手掌,道:“時間緊迫,來不及做什麼複雜打算,你還是不是處子?”
那女子抽噎一聲,搖了搖頭,滿面屈辱神色。
“那便好,如今營地里還有二十來個蠻兵醒著,我要你解開衣服,在籠子邊做些淫穢舉動,將他們引來這一處,只要他們聚齊,我就能將他們全部殺掉,而不驚動其他睡覺的蠻兵。到時候,我來設法幫你們逃走。”
“多……多謝恩公。”那女子倒也干脆,大概是知道殘花敗柳之軀,不能錯過任何生機,當即含淚起身,深一腳淺一腳挪到欄杆邊緣,小心尋塊地方躺下,解開破爛衣衫,掀高裙子,一邊揉弄自己還留著牙印的豐白乳丘,一邊用手撥弄殘存血塊的紅腫下陰,故意高聲嬌喘呻吟起來。
周圍女俘被迷迷糊糊吵醒,沒仔細看,還當是蠻兵進來強奸,紛紛慶幸著不是自己受害,往遠處悄悄挪開。
袁忠義縮在暗處,靜靜等待。
夜晚安靜,這呻吟聲音並不很響,但仍足夠讓巡哨的蠻子們聽得清清楚楚。
不一會兒,就都一個個大步趕了過來。
想必是以為哪個同袍忍不住鑽進籠子里了,他們一邊淫笑,一邊用火把照了過來。
袁忠義遠遠點清數目,從盒中摸出十九只赤毒蠱攥在掌心,從籠子另一角悄悄躍出,摸近少許,攤開五指,另一手屈指連彈,迅速將赤毒蠱一個個打在那些蠻兵甲胄肩頭。
這時,一個笑著扭頭想跟誰說話的蠻兵看到了他,眼睛頓時瞪如牛鈴。
可馬上,赤毒蠱紛紛叮咬下去,站得穩的立在原處,站得不穩的歪倒在地,不過幾息之間,來的十九張臉,就都因痛苦而扭曲,變得猙獰無比。
知道這人數不對,還有盡忠職守沒來的,袁忠義匆忙交代一聲讓那女子停手,展開輕功飛快在營中繞行一圈,將最後兩個醒著的蠻兵扭斷脖子,拖到暗處放下。
他不敢怠慢,剩下的蠻兵總還有二、三百人,加上過來伺候的幾十個蠻女,真要都驚醒了,少不得惹火燒身,便折返到籠邊,運足內力手起掌落,將木門切豆腐一樣從中剖開,雙手一拉扯到兩旁。
“都安靜些,莫要驚醒了蠻兵,你們一個個叫,把剩下的人叫醒,不要發出聲音,快!醒了之後,來我這邊集合。”袁忠義舉起一個火把,沉聲下令,“你們能否逃出去,在此一舉!”
性命攸關,那些女子立刻行動起來,一個個捂嘴把人叫醒,不多時,他眼前就黑壓壓站了一片。
都是蠻兵糟蹋過不知幾遍的貨色,袁忠義並沒興趣趁火打劫撈點陰元。
從賀仙澄和李少陵的一呼百應來看,將來行走江湖,博得幾分俠名終歸不是壞事。
這些女子惶恐至極,眼見著門已經開了也不敢跑,就這麼乖乖擠成一團等他開口,能救出去的話,必定感恩戴德恨不得立個生祠供奉。
袁忠義清清嗓子,緩緩道:“在下袁忠義,初出江湖不久,途經此地,見到諸位姑娘受難,心中實在不忍。白日時分,蠱宗那些惡女帶走的人,我已經救下,讓她們往茂林郡逃去。此刻,帳中睡著的蠻兵我設法殺了些,但還剩下很多,如今月黑風高,此地荒山野嶺,若讓大家就此逃走,免不了也是落入豺狼虎豹之口,性命難保。”
最前排一個女子顫聲道:“那……袁少俠,我們……該怎麼辦啊?”
“我手上有從蠱宗弟子身上繳獲的毒蟲,毒藥,這些蠻兵都睡得挺沉,我會給你們指出已經沒有活人的營帳,那幾個不用去管。剩下的所有帳子,你們拿著毒蟲毒藥,看我手勢,同時進帳,下毒將這些蠻兵全部殺掉。如此一來,營地內就安全了。”他在此一頓,望著那些女子的怯懦神情,道,“明天清早,你們就可以從堆積的糧草中帶上足夠的吃喝,往茂林郡趕過去,還不必擔心追殺。你們不用怕驚醒睡覺的蠻兵,要是有人醒來,你們就往外跑,把他引出來,我自然會幫你們殺掉。”
沒有人動。
甚至,大多數女俘都低下了頭,僅有少數幾個,仍滿懷希望看著他。
袁忠義冷冷道:“你們不幫忙也可以,籠門就在我身後,營地大門的守衛已經被我毒殺,想今晚就跑的,自己找火把,就這麼去吧。想等天亮安全些再走的,想報仇雪恨,把那些蠻子殺個干淨的,就留下聽我指揮。”
人群安靜片刻,走出兩、三個想逃的女子。
一見有了帶頭人,剩下的也都膽大了些,紛紛向袁忠義道謝後,從他身邊低頭走過,轉眼,就離去了六、七成,只剩下約莫三十來人,還站在他面前。
但還站著沒走的,都已經抬起了頭,其中,就包括那個色誘蠻兵過來的清秀姑娘。
她們並不像是為了安全,才留下沒走的。
因為每一雙眼睛,都閃動著鮮明的恨意。
即便光漢朝是北方蠻夷入主,禮教約束並不苛刻森嚴,千金小姐也時常拋頭露面,但名節的重要性,並不會因此減弱太多。
被蠻兵擄來百般蹂躪褻玩,對剩下的這些女子來說,興許還不如死上一次。
袁忠義等了一會兒,又有七、八個女子似乎是想通了,從他身邊走了回來,回到剩余眾人之中。
“你們都想好了麼?不必開口回答,點頭即可。”
近四十顆腦袋,一起上下晃了晃。
“至少還有六十多頂帳子,需要咱們動手。因此第一批,你們每人就要負責一頂,里面可能是五個蠻兵,可能額外還有陪睡的蠻女。咱們須得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她們又點了點頭。
“很好,你們圍過來坐下,我來分配毒藥。”
袁忠義先取出封喉散,讓她們攤開掌心,給每人倒出足以毒殺六、七人的分量,叮囑道:“按人頭均分,若有張嘴打呼的,捏一份丟進去,若閉著嘴的,捏一份輕輕灑在他唇上,他不自覺舔進去,就算得手。”
跟著又拿出剩下的赤毒蠱,把炭粉給她們抹在手上,叮囑道:“一個人放一只,隨便什麼能觸到肌膚的地方都可以,之後不必再管。”
分發結束,再三叮囑她們一定要動作輕些後,袁忠義用火把給已經毒死了的營帳外做好標記,指揮她們在帳門外站好,自己立於高處,環視一圈,抬起手,向下一揮。
女人們彎腰進帳,只不過,這次並非是來承受羞辱,而是帶來報複。
袁忠義屏息凝神,在外聽著,一旦有異狀,便要及時殺過去,將惹出的漏子補上。
片刻後,營帳門陸續打開,那些女子紛紛走了出來。
她們有的臉色煞白,有的還在哆嗦,有的面頰掛著眼淚,有的看起來想要嘔吐……
可她們的眼神,都變得更加鎮定。
二百多個蠻夷,已經沒了性命。
剩下的營帳還有不到二十頂,可以兩人結伴進去。
但毒藥已經不夠了。
袁忠義咬了咬牙,將赤毒蠱發完,最後幾頂帳子,則不得不拿出醉蠱,叮囑道:“這毒只會讓人動彈不得,不會致命,你們得手後出來,不要離開,留在帳門處給我做記號,我看看該如何處理。”
不多時,已經輕車熟路的眾女俘就做好了准備。
袁忠義抬手揮下,她們二、三人結伴,魚貫而入。
不料人多手雜,反而出了岔子,才都進帳不久,一個蠻女就忽然從一頂營帳後面掀開縫隙爬出,高聲尖叫。
袁忠義揮手打出早攥在手中的石塊,當即將她砸得腦漿迸裂,慘叫一聲橫死當場。
其他營帳沒有動靜。
很快,所有女俘都鑽了出來,出了岔子的那兩人不住喘息,其中一個嘴角還殘留著穢液,看來沒出帳子,就吐在了里面。
袁忠義去醉蠱的那四頂營帳瞄了一眼,出來道:“很好,蠻子就只剩下這二十二個還活著,二十男,二女。你們若覺得還有氣要出,就把他們拖出來綁了,千刀萬剮。”
當即便有十幾個女子面露凶光,躍躍欲試。
看剩下的都有些不忍,他又道:“若是都不願親自殺人,你們就不必管了,我挨個殺掉就是。”
“讓我砍他們幾刀!”一個女子忽然嘶聲喊道。
霎時間,應聲鼎沸。
“好,那你們便把這四個帳子里的人,拖出來用繩子綁了,盡情報仇吧!”袁忠義高聲號令,跟著語調一轉,柔聲道,“於心不忍的,去弄些吃喝,填飽肚子,好好休息,明天清早,還要逃命呢。”
話雖如此,最後真去早早休息沒有動手的,不過三人而已。
剩下那些被羞辱了不知多久的女人,全都變成了悲憤的母狼。
她們用水把綁著的蠻兵一個個澆醒,一個個處死。
殺第一個的時候,還只是每人砍了幾刀,幾乎剁成肉餡。
第三個被弄醒的,恰好是個常來淫玩的熟面孔,慘叫聲中,他被這群女人團團圍住,手撕嘴咬,硬是弄成了一堆爛肉。
除了那兩個蠻女睡夢中被割斷脖子,算是死得利索一些,剩余的二十個蠻兵,死得最痛快的,也是被澆滿酒漿,推進火堆,燒出一片肉香。
如此折騰一番,便沒了休息的時間。
女俘們在袁忠義的指揮下將軍糧熬成稠粥,殺掉馬匹切塊烤熟,裝滿水袋。
等到忙碌完畢,天邊已可見微光。
此地畢竟是軍糧倉儲,保不准還會有後勤押運過來調撥,袁忠義叮囑好方向,那些女子跪地再三叩首,才紛紛四散離去。
考慮到葫蘆里的百煉蟲還有不少,袁忠義特地留下兩個體態豐腴的姑娘,說是請她們幫忙收拾一下,順便燒了這營地。
那兩個女子不疑有他,一口一個恩公,幫著套了一輛車,袁忠義去搬軍糧上車,她們就拿火把和酒壇四處點火。
不多時,黑煙滾滾,營地四處火苗跳動。
“多謝二位相助,你們上車,你們離開晚了,我額外護送你們一程。”
那兩個姑娘本就是被他所救,哪里會有什麼懷疑,見他生得俊俏,坐上車後與他挨著,還都羞紅了臉。
可惜,她們卻沒想到,此去,便是地獄。
“恩公,這山洞……是你藏身的地方?”看袁忠義將覆蓋的枯枝敗葉撥開,兩個女俘都面露疑惑之色。
“對。”袁忠義展顏一笑,過來站到她們兩個面前,道,“此地偏僻隱蔽,你們也瞧見了,這車上來都極為不便,還要我施展高深內功推著,是不是極難找啊?”
從他此刻神情中感到一絲寒意,一女戰戰兢兢道:“恩公,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還不行。我要借你們二位的身子,給我幫個小忙。”
“是……什麼忙啊?”
“勞煩二位,為我養些蟲子。”
手起,掌落。
兩個以為已經脫險的女子,帶著驚愕的表情,軟倒在地上。
半個時辰後,她們豐腴柔軟的身子就已一絲不掛,手腳綁在一起,繞過頭後固定在鍾乳石旁,嘴里塞著破爛的衣服,養兒育女用的胎宮,則已種滿了蟲卵。
看著露珠和燈草赤條條汗流浹背把一袋袋糧食搬進來,袁忠義晃了晃葫蘆,聽著里面剩下甲蟲的聲音,若有所思。
藤花正在仔細背誦瑪希姆教的煉蠱方法,偷偷瞄著他的神情,薄薄的嘴唇動了動,用牙輕輕咬住,像是發現了什麼。
糧食搬完,袁忠義將車拆成碎片,丟入山谷,割斷馬頸放血,將馬肉仔細切下,交給三個蠻女熏烤抹鹽,當作這些日子的吃食。
事先答應了瑪希姆若是交代煉蠱的方法,就她給一個痛快。
袁忠義不願在三個蠻女面前太過背信,便一刀捅入她心窩,將她殺掉。
三個養蟲的肉巢一樣要吃食,恰好他也想試試三個蠻女的順服程度,就叫她們把瑪希姆拉到角落,剔下屍身好肉,熏烤做熟,留作喂養。
藤花滿臉冷汗,但手腳麻利,乖乖照辦。
露珠和燈草則猶猶豫豫,跟在藤花身後一直磨蹭。
袁忠義看在眼里,也不著急,反而笑眯眯將藤花叫走到一邊,讓她複述各種煉蠱方法,將屍身丟給那兩個蠻女處理。
護法一級,所知雖仍不是蠱宗全部,但相差也不過最機密的一些手段而已,對袁忠義而言,如今掌握到的這些,就已經十分夠用。
尤其是多問出了一種名叫噬毒蠱的好東西。
噬毒蠱雖然也是邪蠱,但因為極其珍貴,並不能用百煉蟲制作,消耗的材料頗多,煉制也難,但成品卻極有用處。
那活蠱吞下之後便會寄生於體內,血脈經絡游走,可存活三五年之久。
只要體內有噬毒蠱在,寄主所中的毒物,便會被蠱蟲吸收吞噬,相當於將毒解掉。
若僅如此,便是百毒不侵的神物。
可惜,如其他可以用於自身的蠱蟲一樣,噬毒蠱也有無法回避的負面效果。
噬毒蠱平常以人體養分為食,消化後分泌的體液,會讓寄主情欲旺盛。
而消化毒物之後,分泌出的體液暴增,令人欲火亢進之外,還會消化出另外一種毒,排入寄主體內,藏於陰陽精池。
此毒蓄積過多,便會溢出令寄主中毒,若不願如此,便要運內功在陰陽交泰時將毒逼入體液,隨泄身時噴出,令與自身媾和者中毒。
中毒者短時間內並無性命之憂,但會逐漸衰弱,損毀武功根基,一旦損毀到失去內力,就會步入死亡。
此毒沒有專門解藥,對女子用極陰、對男子用極陽內力可以鎮住,內力深厚者幫忙可以逼出,否則,就要用些能解百毒的奇珍異寶才行。
袁忠義的《不仁經》正是天下至陰武學,且內力自行增長,深厚無比。
他又時常要找女人奪取陰元自救,順路泄欲易如反掌。
這種蠱蟲對他而言,完全就是避毒法寶一般。
既然一只就能存活三五年之久,他索性問了問藤花,這東西蠱宗是不是有現成的。
答案讓他很是滿意,兩個男護法身上都有攜帶。
與其自己湊材料,不如直接搶來用。
守在百部聯軍中,陪著蠱宗教主的那個男護法一時間夠不著,但率眾前往茂林郡東北河道上游,在那邊准備對茂河投毒的,則正是另外一位男護法。
蠱宗重視藥毒之道,武功也就比飛仙門強些而已,算不上一流水准,袁忠義自己估量,以他目前《不仁經》的功力,只要不是正面挑戰給對方做足准備,那就算是教主,他也有信心弄死。
與藤花探討了一下各類蠱蟲的功用,他將自己打算煉制的幾種蠱蟲告訴藤花,讓她妥善記在心里。
那邊露珠和燈草已經忙完,過來央求問能不能去溪邊擦洗一下身上血汙。
袁忠義留下藤花做飯收拾東西,親自帶著那兩個往溪邊走了一趟,順便把瑪希姆沒剩什麼好肉的殘屍丟下山澗,喂給野狗餓狼。
溪邊幽靜無人,他看兩個蠻女赤條條清洗,稍微來了些性致,便也下水洗洗身上塵土,躺倒在岸邊,讓露珠和燈草一左一右趴在他胯下,唇唆舌舔,分著吃了一泡熱精下去,才盡興而返。
那兩個蠻女舔淨陽物,低眉順眼為他整理好褲子,不敢有絲毫違抗之意。
可袁忠義依舊起了殺心。
他早已習慣了如履薄冰的日子,深知謹慎小心才能不出岔子。
原本他是打算三個蠻女等到煉蠱術到手後全部處理,那麼讓她們多活些時日也無妨。
可如今,一來他打算留下藤花那緊致銷魂的蜜螺媚牝,這個活口必須要徹底收服;二來他算錯了分量,木葫蘆里還剩幾個能產卵的甲蟲,還得做一兩個肉巢;三來,也好借機考驗一下藤花是不是夠格,好決定未來是用夠之後滅口,還是當作得力助手。
等午後他們餐罷,逼著三個卵囊吃些肉喝飽水,露珠和燈草陰虛睡下,袁忠義招一招手,領著藤花去了溪邊。
藤花找個樹根草窩五谷輪回一番,錯以為袁忠義是要日她,便急匆匆脫了皮裙赤著兩條長腿蹲在水里,嘩啦啦撩著清洗。
袁忠義笑著搖了搖頭,悠閒端詳。
此刻陽光正好,金芒透過茂密樹冠,斑駁灑下,僻靜溪水潺潺流淌,半裸嬌娘坦坦蕩蕩,豐滿屄肉點滴沾染,分外潤嫩,倒是一片妖艷淫景。
“哥,”她也不去擦,邁開濕淋淋的腿就走到袁忠義身邊,“你要戳嘛?我洗好咯。在介里,還似回那山窟窿?”
袁忠義搖搖頭,招手讓她過來,展臂一攬,抱進懷中,柔聲道:“我有話問你。”
“你說。我聽介。”
“露珠和燈草兩個,我不在的時候,聽你的話麼?”
藤花楞了一下,眼睛眨了眨,“袁哥……你忽然介麼問,似……為撒誒?”
“我之前一直是孤身走南闖北,本來沒有收人當手下的念頭。只有非常聽話,像你這麼乖巧懂事的,我才願意留著。否則,不如綁起來養蟲。”
藤花哆嗦了一下,小聲嘟囔道:“我可聽話哩。”
“所以我問的是她倆。”
藤花低下頭,沒吱聲。
袁忠義淡淡道:“沒什麼,她們要是聽話,當然再好不過。你只管照實說。我又不會為難你。你看……我帶她們兩個單獨出來的時候,也沒為難她們。”
藤花抬起頭,眼神有些惶恐,忙道:“袁哥,我……我真滴可聽話咯,她們要似說撒,都似……都似嫉妒你對我好。要我說,她們兩個才不和你一條心哩。”
“當真?”
“當真當真,你一走,她們就一直找我要衣服,不想逃,要辣個做撒?”
“興許只是光著屁股,不習慣吧。”
藤花頓時有些迷茫,望著他不知所措,小聲道:“哥,你到底要我咋個做麼……要不,你把嚙心蠱給我,我吃一個,好不?”
袁忠義微笑搖頭,道:“我若叫你脫光了在我身邊跟著,什麼都不穿,你會不會不習慣啊?”
藤花馬上將上衣也脫去,精赤條條站在他眼前,“不會不會,絕不會。我今後都這麼跟著你,也絕不會不習慣。”
“那她倆不習慣,看來的確是不和我一條心咯。”他摸向懷中,拿出一瓶剩下不多的醉蠱,遞給她道,“你一個打兩個,我看打不贏。這是醉蠱,夠兩人份的。”
他拍了拍腰間的木葫蘆,解下來放到她腳邊,“這里頭的蟲兒,應該還夠生兩窩。藤花,這蟲……挺不好養的啊。”
藤花低頭望著那葫蘆,彎下腰,拿起,抱在自己柔軟的雙乳中央,也不去撿衣服,就那麼赤裸裸道:“袁哥,我回山窟窿那邊去咯。你要來看著莫?”
“我不看著怎麼行,萬一你一不小心傷著哪兒,我會心疼的。”他跟著站起來,湊過去吻她一下,柔聲道,“千萬小心呐。”
藤花臉色蒼白地點了點頭,蹬上草鞋,跑回山洞那邊。
袁忠義不緊不慢跟在幾丈後,靜靜看著藤花。
她風一樣跑進洞里,根本沒有用上醉蠱,把裝著百煉蟲的葫蘆往旁邊一放,拿起繩子飛快打好活結,輕手輕腳在露珠雙手上一套,猛地勒緊。
露珠驚叫一聲醒來,但藤花已經一腳踩下,狠狠跺在她頸側,抄起繩子反身一坐,就壓著她將她腳也捆上。
燈草驚醒,可她一個下級弟子,元陰被奪還搬了一上午的糧食,面對藤花一個部主,哪里還有還手之力。
她驚慌要逃,藤花飛身一撲,將她壓倒。
兩個赤條條的蠻女,就在地上廝打成一團。
燈草實力差出一截,轉眼就被打得鼻青臉腫,滿嘴蠻話求饒。
藤花仍不停手,揪住她的頭發將她後腦往地上砸去,一直砸到暈厥,才將她拖到三個卵囊旁邊,也照樣綁好手腳,扒開陰戶,拿起那個木葫蘆打開口,插了進去。
拿過燈草的衣服塞住她的嘴巴後,藤花喘息片刻,回身把露珠也拖了過來。
露珠怒極,大聲咒罵。
藤花也不理她,似乎故意留著她嘴巴不管,徑自拿過葫蘆,把還粘著燈草屄水的嘴兒,狠狠戳了進去。
露珠慘叫一聲,抬在空中的雙腳亂蹬,側眼望見袁忠義站在暗處,急忙開口求饒道:“救……救我……藤花……發失心瘋咯!”
袁忠義只是微笑看著,置若罔聞。
露珠頓時意識到了什麼,轉臉再看藤花,正想說什麼,一團髒兮兮的布,已經狠狠塞了進來,用繩子繞到腦後勒緊,堵住了她所有的話。
藤花蹲在露珠面前等了一會兒,敲敲葫蘆底,拔出來,晃了晃,扒開兩瓣肉唇,看看里面,轉身道:“袁哥,我弄好咯。”
袁忠義望著一排五個四腳朝天舉屄望明月的孵化巢,垂手揉了揉她的頭,撥拉一下叮當作響的銀色發飾,柔聲道:“你做得很好,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
藤花輕喘著站起來,把柔軟的身軀貼上他的胳膊,渾圓挺拔的雙乳夾著他手臂上下磨蹭,輕聲道:“我……管滴那一部族人,都不服我,說我似……蠱宗滴狗,母狗。袁哥,有些煉蠱滴材料,那邊能找到,咱們……殺了他們好不好?”
“有多少人?”
“不多,七十多個。剩下滴都跟著打仗咯。”
“好,你給她們多塞些吃的到肚里,打掃干淨屎尿,咱們就走,喂夠水,把布泡濕,三五天死不掉。來得及麼?”
藤花的眼睛頓時亮了,一種殘酷的興奮在她的眸子中閃動,“來得及,跑步爬山,五天也就回來咯。要似搞匹馬,咱們光翻山,兩天足夠。”
袁忠義打量著里面,沉吟片刻,搖頭道:“不成,馬不好搞,那附近……這些天也不方便往返。”
補給和營地才被他付之一炬,蠻兵將領還不定怎麼暴跳如雷,他思忖道:“如今還是這些百煉蟲最重要,不過七天而已,先守著,等到孵出來收集好,處理了這些肉,咱們再去弄別的材料。”
藤花點頭道:“嗯,可以,撒時候都可以。”
一種扭曲的快意浮現在她臉上,“袁哥,我忽然好想你戳我哩屄,我……給你嘬嘬好不?嘬硬了,你就戳我……使個勁滴戳我。”
他微笑道:“好,那就來。”
仿佛有什麼東西被解放開來,藤花摘掉頭上的飾品,披散開烏黑的頭發,像一只發情的母獸,貼在他身上磨蹭。
他解開扣子,拉掉腰帶,淡淡道:“你來吧。”
藤花嗯了一聲,順著他的脖子往下親去,蠕動的嘴唇貪婪地爬過他健碩的胸膛,舌頭急切地上下舔舐。
她舔他的乳頭,舔他肌肉的輪廓,舔他凹陷的肚臍,舔他的大腿、大腿根,舔他亂糟糟的陰毛叢,舔陽物上每一根盤繞的血管,舔龜頭的棱溝,舔黑洞洞的馬眼,舔皺巴巴的陰囊,舔卵袋的中央。
她拼命地舔,忘情地舔,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她的舌頭和他的身軀,把陽物含進嘴里,舌頭依然在賣力地纏繞,恨不得將昂揚的硬物就此種植在口內。
她把嘴巴夾緊,感受了一下硬度,微醺般恍惚望著他,道:“哥,來嘛,來嘛……”
袁忠義也已興奮。
他抱起藤花,讓她真如藤條一樣絞纏上來,勒緊他的身軀。
然後,他從下往上挺過去。
藤花嗚啊叫著,垂下一手引導他的龜頭,塞往自己才濕了一點點的肉渦。
緊縮的膣口被擠開,銷魂的旋紋一層層纏繞上來,雖說有些艱澀,但他只抱著臀兒挺了幾挺,一汪油汁就黏絲絲潤了過來。
他喘息著把她放低,陽物深埋進螺旋嫩肌之中,一氣直抵花心。
藤花昂首淫叫,快活至極,雙足勾著他的腰背一緊一松,圓臀貼著他的肚腹一上一下,奶子翹在胸前一搖一晃,那粗壯肉棒,就在銷魂蜜螺之中一吞一吐。
這絕美淫屄不過套弄了十幾下,就唆得袁忠義脊背陣陣發麻,爽得發根直豎,忍不住吐氣開聲,大步邁到洞壁邊上,將她貼牆一壓,就是一通大抽大送。
屄芯螺肉緊窄嫩彈,媚骨天生潤滑不斷,不過須臾,袁忠義就沉浸在奸淫這種美妙尤物的樂趣之中,將藤花肏得秀發飛散,淫聲不絕。
可惜的是,在這絕頂享受之中,他怎麼也無法堅持太久。
堪堪不過數百抽,都還沒來得及換個姿勢,一股酸麻就從腰後直衝馬眼。
恰好此時藤花泄身,那濕淋淋的蜜螺猛地一緊,層層內收,嘬得那根雞巴幾欲融化。
袁忠義哪里還把持得住,悶哼一聲向里一挺,頂著蕊芯噗噗射了上去。
不過無妨,等待百煉蟲孵化,還要足足七天。
這七天清掃烹飪之類的雜活交給藤花去做,而他除了練功嘗試突破《不仁經》第九重之外,便只剩下和她交歡這一件事可干而已。
洞中陰濕,擔心那些做熟的馬肉壞掉,袁忠義便運起陰寒真氣,將它們一塊塊凍住,吃時再放到火上烤化。
至於瑪希姆的遺骸,反正那些卵囊也只有七日好活,吃些腐壞的肉下去,也沒什麼要緊。
他本來還想,要是五個卵囊里有不聽話的,就灌點迷心蠱下去。
不料吃了幾頓瑪希姆後,蟲卵造成的折磨和心靈上的打擊就讓她們徹底崩潰,沒到三日,就都痴痴傻傻,真成了肉做的蟲子窩。
轉眼洞壁上的痕跡劃到了第七道,藤花這些天身經百戰,片縷不曾著身,硬是磨練出一身袁忠義湊過來把住屁股,撅高腚的功夫就能冒水兒的好本事。
每日望著他媚眼如絲,竟有幾分情根深種的意思。
算著頭一個肉巢已經到期,袁忠義將銀匕首給了藤花,准備揭盅看點。
那些蟲卵孵化似乎會汲取女體不少營養,一列五個女人,都已形容憔悴,生不如死。
藤花用火烤了烤刀刃,取來早准備好的竹片、木盒和炭塊,先扒開陰戶,插入手指摸了摸。
抽出一看,指尖沾染著點點黑色,應該就是被推出宮口的蟲糞,她微笑點頭,深吸口氣,將匕首刺入,橫豎一剖,露出里面高高腫起的花心。
她盯著那鮮紅肉團上的凹窩,緩緩將刀尖兒刺入,轉動,米字切開,然後將竹管插下,滴些新鮮血漿進去,木盒放在管口,靜靜等待。
不久,一些指甲長的白色小蟲蠕動著逆著血漿爬了出來。
藤花伸出小指,將看到的小蟲一個個挑進盒子,它們遇到木炭,身子立刻一縮,再也不動。
這一朵綻開的花中,就挑出了足足百余條蟲子。
如果有藥膏止血,這女體應該還可以循環利用。
袁忠義手上有飛仙門的上好瘡藥——圓鏡膏。
可惜,他並沒有用的打算。
這些女人本就是一次性的孵化池,養夠了蟲子,也就沒有再活著的必要。
又過了一日,上午藤花將兩個女俘體內的百煉蟲取出,下午將露珠和燈草養出的幼蟲收納。
五具艷屍,八個晝夜,讓袁忠義手上拿到了七百多條百煉蟲,赤毒蠱留下的木盒全都用光,剩下的幾十條零頭,藤花連著細細肉絲一起裝入木葫蘆,說是養上月余,就又可長成甲蟲,下次繁育使用。
這一番收獲頗豐,袁忠義志得意滿,讓藤花穿戴整齊,帶些烘烤的干糧隨身,一起離開山洞。
站在洞口,他有心試試如今功力,望月掌回身一擊,就聽一聲轟隆,山岩崩裂滾落,瞬間將洞口埋沒。
藤花靜靜望著他,眼中已經沒了半點恐懼之色,有的僅是對他蓋世神功的欽佩仰慕。
樹上的吊藤,本就要纏在最高的樹上,才能開出最美的花。
她覺得,她已遇到了她命中的大樹。
只不過,這棵大樹,通體都是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