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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串佛珠

完全控制(SM) 天望 4347 2024-03-03 13:14

  出來游玩,一個星期過得很快,在把安市附近大大小小的旅游點全順了一遍之後,這一趟‘散伙會’也接近尾聲了。

  散伙會的最後一頓聚餐又被叫做散伙飯,不過,大家都知道哪怕吃完了這一頓名義上的‘散伙飯’,一時半刻的他們也別想分開,至少,還得要一起同行回校吧,還要繼續在學校里天天膩在一起直到七月初。

  在這樣的前提下,這頓飯你要硬說吃得很傷感神馬的不是找抽麼?

  每個人都有這樣的認知,所以這頓散伙飯剛開始上菜的時候,氣氛熱熱鬧鬧,大伙嘻嘻哈哈的本著一定狠宰東家之心。

  可是同樣是這一頓飯,酒過三巡之後,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離別在即的傷感忽然被無限擴大了。

  離別,並不因為時間還有一個多月而讓人遺忘,一個月,看似遙遙無期,可大學四年不也是一眨眼就過去了麼?

  有的時候,感情的堤壩是只要打開一個缺口,便是一潰千里的結果。

  這個缺口是何濤打出的第一拳。

  也許是酒壯慫人膽,也許僅僅是無謂的最後瘋狂,何濤第一次以無比認真狀態對天藍說,“我喜歡你。從大一開始。”

  “雖說年少輕狂吧,但人總是生活在現實里。偉人說得好,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我們家里都有牽掛,天南地北注定沒可能,又何必……”

  “我一直在想,要是能少喜歡你一點,是不是這四年就不用過得這麼孤單……”

  天藍只顧抱著何濤嗚嗚哭,連句回應都說不出來。

  天藍的哭聲就是那個名為離別堤壩的決口。

  為兄弟,為朋友,為愛請,為友情……

  為那些曾經說出口的後悔和沒說出口的遺憾……

  到後來,大家都有點控制不住,抱著兄弟訴說自己暗戀的苦和失戀的傷。

  蕭然並沒有遭遇到類似何濤這種狗血煽情的告白,他只接到一份朦朧的遺憾——是小笙。

  “蕭然兄,你什麼都好,”小笙拎著酒瓶,大力地拍著蕭然的肩膀。

  她臉紅撲撲的,眼睛迷離中卻又在發亮,“真的,當男朋友都是倍兒有面子的事,可你為什麼偏偏比我們都小兩歲,你為什麼大學四年都在走讀,你什麼最後選了那麼一個……”小笙沒說完,那個選擇無論對蕭然,還是蕭然的追求者來說,似乎都是個恥辱的存在。

  是啊,論起來,尹妮娜沒有小笙有才華,沒有小笙性格好,甚至沒有小笙漂亮,如果小笙能早一天……

  小笙搖搖頭,她承認早在最初她就被林蕭然身上圍繞的那層光環嚇退了,她沒有勇氣靠近那樣閃著光芒的小王子,所以也沒有機會看到那光芒下面的隨和與謙遜,沒有勇氣的後果就是如今只能在這樣分別的時候……

  小笙本來靠的就近,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無心約束,她的臉越垂越低,在最後僅剩一线的時候,蕭然扭過臉,小笙唇印在蕭然的腮邊。

  “對不起。”

  蕭然低聲。

  他明白小笙的意思,這只是戀愛情懷最終逝去的紀念罷了,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在小笙無限靠近的時候,蕭然腦子里清晰地回映了尹妮娜用嘴給那些男人紓解的畫面,他感到生理性反胃,這跟小笙無關,但也不得不承認,對唇與唇的親吻,如今蕭然完全不能接受女生,男生更不可能,也許除了林晰是因為習慣,蕭然再也無法安心接受任何其他人的親密。

  小笙被拒絕了,這是個很沒面子的拒絕,更讓某狼女忿忿於某人的小氣巴拉,於是紅唇從臉頰滑向蕭然的耳邊,狠狠在上面嘬了個鮮紅的印子。

  報復成功之後,小笙齜著一口小白牙向蕭然炫耀,然後拎著酒瓶瀟灑離開,蕭然在眾人起哄中無奈的被灌了兩杯啤酒。

  在散伙飯的氣氛下,這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小插曲,蕭然也不是會忸怩放不開的人,所以沒什麼大不了的。

  散伙飯從中午吃到下午四點,一伙人醉醺醺地坐了五點半的直達快車回到濱市,然後蕭然被林晰派來的車接回家。

  早在蕭然還在路上的時候,林晰就已經知道他們這頓散伙飯鬧的不像話——林晰本來下令給蕭然一行人禁酒,可他能命令全權接待的度假酒店負責人遵守規矩,卻管不了蕭然這一班同學。

  這幫孩子誓要最後一頓飯開箱啤酒一醉方休,餐廳萬沒有拒絕的道理。

  再說,要真的死咬不松口,萬一蕭然他們跑出去到哪個不知名的飯店喝多混作,還不如讓他們在自己眼皮底下看著安全。

  那邊禁酒令一破,林晰這邊立刻就知道了,然後這頓散伙飯就在太子爺內堂三縱的監控小組遠程全程監視下進行。

  關於蕭然少爺被女孩子‘非禮’這件事,事發不出十分鍾,林晰就看到全過程。

  好吧,這真算不得什麼,林晰看後隨即擺擺手讓老黑把記錄處理掉,一副完全沒放在心上的樣子。

  但當蕭然回到家之後,林晰第一眼看到的是蕭然整個人,第二眼便落到他耳後那塊紅色吻痕上——異常刺眼。

  蕭然正彎腰拖鞋,只覺得眼前光线一暗,緊接著便被一個熟悉溫暖的氣息包圍了,林晰的唇舌強勢而來,徹底洗涮了蕭然的口腔,與軟軟的小舌痴纏起來。

  親密這麼久,不管最初倆人的關系是怎樣的強迫與算計得來,時至今日,蕭然已經適應了林晰的氣息與索取,一番熱吻下來,欲望抬頭、腰椎酥麻使得他整個人靠在林晰身上尋求慰藉。

  對床笫之事,蕭然不得不承認,林晰技巧高超,他歡愉其中。

  小別勝新婚,險些沉溺在蕭然溫順的回應中,林晰第一次體會到個中誘人與甜蜜。

  稍稍緩解了這幾天的相思之苦後,林晰最後用了最強的自制力迫自己放開蕭然。

  長途旅行讓蕭然眉眼間多了一抹倦意,可濃濃的倦意依然掩飾不了那被欲望勾起的緋紅臉頰和迷離的目光。

  相處近一年,若說那一點讓林晰最為滿意,大約就是蕭然被調訓得越來越敏感順服的身子。

  林晰的眸子黑得不見底,聲音喑啞,“回房間,先去洗個澡。”

  蕭然還沒有完全從激情中恢復,便暈暈乎乎的被帶回了房,被推進了浴室。

  等蕭然從浴缸里的熱水中慢慢平息了身體里的喧鬧,終於回過味來的時候,才猛然警醒——果然,蕭然發現灌洗藥汁都已經都溫好了,看著那散發著草藥苦香的黑褐色藥汁,蕭然甚至有種感覺,今晚林晰必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林晰那方面需求一向很強,日常例行版本都會折騰的蕭然哭求不已,如今小別一星期……

  蕭然泡在浴盆里飛快的轉著自己的小心思,現在不想辦法自救,今天就算哭死,也未必會讓林晰心軟留情。

  林晰早就知道蕭然買了一串佛珠,畢竟是一筆不菲的支出,款子劃走的當天,林晰就接到了銀行發過來的對賬信息。

  不管那串珠子到底值不值那個數,反正只要蕭然喜歡,林晰不在乎。

  但此刻、現在,林晰不得不耐下性子‘在乎’地看著橫挑在他與蕭然之間的那串木頭珠子,他的小王子洗得白白香香甜甜的當口,窩在床上、扒著這串珠子、滔滔不絕地跟他顯擺炫耀此串佛珠的種種非凡……

  “……是紫檀木的,我早就聽說紫檀佛珠比較好,這個還有高僧開光,顏色多自然,而且據說只要常戴便不需要額外保養……”蕭然撥弄著那一顆顆木珠,觸感光滑細膩,即使戴在男人手上,也不會覺得有絲毫花里胡哨的突兀。

  嗯,反而質朴中帶著信仰的神秘感。

  “……大師說這個可以帶來吉祥安康,幫助消災辟難……我知道你可能不太信這個,但我覺得,佛珠總會給人帶來平和的心境,尤其這個有淡淡的木香,天天被那些塵世功名的市儈氣熏染,難得能尋個清淨……”

  蕭然眼角瞥瞥意興闌珊的林晰,有些不自然的挪動了一□子,“咳咳,我買它固然因為它看起來很好,手工不錯,又是開過光的……但主要是,我想帶著這東西,大約就算有佛祖保佑了,能減少些……呃,殺伐過重的戾氣……嗯,對你。”

  林晰的心一顫,眸光在這一瞬變得炫目,火辣辣的視线投過來,讓蕭然忍不住開始結巴,臉上也不知不覺飛上一抹嫣紅,“呃,我的意思是這個……送給你,那個……算是禮物……希望它能幫你鎮住……唔嗚……”蕭然眼前一黑,嘴被猛然噙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串佛珠溫柔的穿過了一只骨感分明的手,然後,那只帶著紫檀佛珠的手腕反手一翻,迅猛並暴烈地把蕭然按在床上,緊接著,那手的主人幾乎是以一種風暴般的渴望猛地挺進蕭然的身體,感覺那處像小嘴一樣緊張的吮吸著他的堅熱之源,林晰甚至第一次無暇顧及蕭然的哭腔與喊疼,只想深入,再深入一些……

  “蕭然,我的蕭然……”

  “我的……”

  “我的!”

  林晰把蕭然按在床上,一次次猛烈衝擊,甚至不容身下的人叫疼躲閃,大力得仿佛每一次衝進去都要把蕭然刺穿。

  林晰收過很多種名貴禮物,若以價值論,這串紫檀佛珠排不上號,可從來沒有哪件禮物會觸動到他心底那根弦。

  這是蕭然的禮物,第一次親手挑選……

  送給他……

  林晰心里曾經被某根毒刺刺穿的空洞瞬間就被填滿了,填得滿滿實實,暖暖熱熱……

  “疼——晰,晰……嗚嗚……啊,輕……輕……”

  看著蕭然的淚,林晰心像被燙了一般,忽然伏地身子吻住他,從沒想過自己竟會為了一串小小的木頭珠子激動到失態,林晰狠狠地吮吸著讓他滿口香甜的粉唇,幾乎迫得蕭然無法呼吸,不,不僅僅是失態,簡直是瘋狂。

  林晰猛地一衝,分明的感覺到那處小嘴咬得他更緊,蕭然整個身體都在懷里微微發顫。

  這樣下去,蕭然會受不住的,林晰知道,可是他不想停下來,該死的,是根本停不下來。

  那根叫自制的弦,早在戴上這串佛珠的刹那就繃斷了。

  林晰帶著那只手串在蕭然身上瘋狂了一夜,幾乎要把他的小王子揉碎了、完全吞到肚子里。

  蕭然則哭了一夜,先前是因為疼,後來是情動到不可抑制的抽噎,再後來就完全是承受不來的求饒。

  可惜,林晰從頭到尾都沒緩和的意思。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話淋漓盡致的體現在這一晚的蕭然身上——他為啥急巴巴的拿個東西出來當禮物送林晰?

  還不是希望討好林晰晚上有個好心情,進而對自己有求必應,不至於小別之後的攻勢太猛麼?

  可惜了那串讓他愛不釋手的佛珠,可惜了自己搜腸刮肚出來的那番好話,這禮物送的,讓林晰高興大發了,蕭然最終幾乎承受了小別之後某人雙倍的瘋狂和渴望。

  真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林晰這一晚使盡了手段沒有讓蕭然有機會半路昏厥過去,一路拌拌磕磕的抽噎著、顫抖著、清醒的承受了林晰的每一次索求和精華賜予,然後這一晚林晰吃個盡興、身心俱暢,蕭然第二天則罕見的發了低燒。

  蕭然低燒不嚴重,甚至還沒有哭啞的嗓子破敗,但太子爺借此幾乎推了所有公事,一直陪在蕭然身邊不假人手地伺候左右足足一個星期。

  蕭然少爺‘因病’被關在房里,躺在床上,輾轉足足一星期才被允許下地見風。

  咳咳,至於這一星期小小一方臥室里到底發生什麼,就不要深究了,反正蕭然少爺‘生病’期間,太子爺每日神清氣爽,心情愉悅。

  蕭然少爺‘病愈’之後,不顧天氣炎熱,穿了一星期的長袖立領衫。

  蕭然‘病愈’恢復上課之後,日子慢慢回到了正軌。

  校園生活總體上是平靜中帶著忙碌,充實中始終氛圍平靜,沒有任何犯桃花的跡象。

  林晰確認,那個吻痕就是一個‘突發事件’。

  發生在那一晚的瘋狂,唯一的好處大概勉強算小笙在蕭然身上報復性吻痕被林晰大方的無視了。

  蕭然這邊直至最終的期末考試之前,生活都沒再起波瀾。

  而林晰這邊,從蕭然給他戴上佛珠的那天開始,道上慢慢傳出太子爺信佛的傳聞。

  不管是不是真的信佛,反正在其後的幾十年間,見過太子爺的人都看到了太子爺左手手腕上一直戴著串上品紫檀佛珠,為此林晰改了自己多來年左手戴表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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