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水面激起漣漪,靖雨仇從最深層的睡眠中蘇醒過來,四周是一片空無的黑暗,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的視线。
他眼中幾乎可以說是冒著妖異的光芒注視著四周。
血紅色的液體充斥在身體周圍,腥臭的味道他已經聞得麻木了,抱元守一,吸收藥液里的精華來補充自身是他每次出完任務後必做的功課,真氣暢通無阻的在體內流轉,達到了平日里不易到達的一些角落經脈,可以想見,他的修為又深進了一層。
他閉目養神了一會兒,排除腦內的負面情緒,兩手一揮,大片水花飛濺中,他躍出血池。
旁邊的兩個嬌俏侍女立刻為他披上袍子,盡管見過了多次,但兩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見到他充滿男性陽剛之氣的健體仍然心醉神迷,害羞臉紅。
靖雨仇伸手在左邊侍女嬌嫩的胴體上捏了一把,笑道:“小浪蹄子!三天不見,你好象又豐滿了些!”
少女被他滿含催情手段的大掌一撫弄,禁不住嬌軀輕顫,粉臉更是早就紅透如苹果。
另一邊的少女可就不滿了,拉著他的手臂撒嬌,“公子!公子!還有我啦!”
靖雨仇大笑,兩掌上下其手,盡挑些敏感的部位撫弄,兩個春情初開的小少女耳根都羞紅了,卻喜不自勝的迎合著他作惡的魔掌。
相較於殺人時的感覺,靖雨仇更喜歡這種體驗,讓美艷玲瓏的女體在自己身下手下婉轉呻吟,在某種程度上更蓋過他對武道的追求。
“啊!”
他壞壞的手伸進她們單薄的內衣里,肆意揉搓著柔嫩的乳球。
兩個少女在他手下顫抖著,臣服著,但他卻有些意興闌珊,他更喜歡的是那些知名的貞潔俠女在他手下婉轉承歡的感覺,他嘴角掛著一絲壞笑,加重手下的力道,讓兩個少女的呻吟聲更響亮起來。
“有人!”
在這種狀況下他的耳力仍然驚人,敏銳的發覺輕巧的步點正在逐步接近。
“臭小子!又在這玩女人!任務做得怎麼樣?”
沙啞難聽的聲音響起,好象同時有數十面破鑼在耳邊作響。
靖雨仇心中一凜,“這老家伙的功力又進步了!”
他揮手輕推開兩個侍女,示意她們下去,這才向著來人道:“宋青言一個!
阮公渡!解藥拿來!“阮公渡是個滿頭白發的老頭,看不出究竟多大年紀,從左眼到右頰有一道橫過鼻際的疤痕,在詭異的面容上更添三分戾氣,陰陰的笑聲讓人不寒而立,“不錯嘛!小子,連定天盟的種子高手宋青言都干掉了!看來你不光玩女人的本事,連武功也大有進步了!”
“少廢話!解藥!”
阮公渡大笑著拋過來個綠色的小瓶子,笑聲難聽得像寒夜里的老鴉,“不枉我栽培你一番啊!下一個,震天盟席莫!還有,老規矩,破了十個處子!”
靖雨仇緊攥手中的藥瓶,陰寒的眼光盯著阮公渡遠去的背影,眼中閃動著一絲奇特的光芒。
潯陽定遠長街。
席莫這幾天老覺得自己的眼皮在跳,這真是個不好的兆頭。
最近江湖上發生了很多事,白道三盟——定天、震天、蕩天相繼有七個高手遭到刺殺,尤其是七天前定天盟的宋青言之死更是引人注目!
這宋青言的武功非同小可,自己雖然穩勝於他,但也最少需要千招開外,如今他只是在酒樓的一刻之間即遭襲殺,對方功力令人膽寒。
在三盟里呆了十三年了,也讓他認清了許多現實,最初他由永定門加入震天盟時,的確是抱著為江湖上排憂解難的想法來的,但在這里多年的浸潤也改變了他,三盟對外說得好聽點,是白道上維持正義的領袖,但這只是騙騙傻子的,他這種其中的核心人物卻知曉,江湖上黑白兩道還有很多勢力是遠遠在他們之上的,說得好聽些,三盟現在也只是個花架子,其中的各派為了各自的利益根本就擰不到一塊。
在這天下動蕩的年代,及時行樂才是最好的選擇,到現在他還回味著昨夜翠坊的紫焉那溫軟滑膩的肉體,可惜要不是三盟里的老家伙召他回去,他本可以和紫焉纏綿親熱上幾天的。
馬蹄聲依舊在滴答作響,席莫忽然發現有些不對。
首先,街頭小販的舉動太反常,明明是陰雲密布的天氣,居然跑來賣紙,再者,從道旁的窗縫里隱約可看見些許微光,可知是兵器的反光。
席莫心中碼定,只是不知是那方的人馬,有可能是黑道十二景,還是最近的神秘殺手血殺?
他策馬來到攤前,鋼槍指著攤上的宣紙,“這個怎麼賣?”
小販明顯是個生手,緊張得要命,聲音顫抖道:“十……十二個……”
不待他說完,席莫突然暴喝一聲,聲音直刺耳股,鋼槍挽起斗大的槍花,把他帶入空中。
席莫一抽馬頭,健馬陡然增速,向長街另一頭衝去。
事出突然。
兩端虛掩的門窗洞開,漫天勁箭當空射到。
席莫再喊一聲,天生神力連人帶槍舞成一團,擋開了所有飛箭。
轉瞬間,他已經奔到長街盡頭。
街角在望。
旁邊忽然閃出一人,身量修長,體態高大,長什麼樣子席莫沒注意到,但那一頭艷紅色如鮮血般的發色使他猝然警覺。
他雙腿一夾馬腹,健馬再次增速到極致,鋼槍蕩起,就連迅若奔雷的馬蹄聲都幾乎不能掩蓋槍尖帶起的風聲,此槍之威,可想而知。
對方不避不讓。
席莫有個奇怪的感覺,對方好象根本就沒有抬頭看他,但他有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完全落在對方的眼中,這種矛盾至極的感覺令他難受的想吐血。
但已經無法回頭了,他借著馬匹的衝力和全身功力匯聚到槍尖,一槍刺出。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席莫最後的意識是眼前好象閃過一道絢麗的彩虹,身體輕飄飄的完全不聽使喚。
靖雨仇收回刀。
被削短的槍尖旋轉著釘在街旁的木柱上,此時,席莫變成兩截的屍體才剛剛撞到地面。
剛才還奔馳的健馬已經從頭到股被分為兩片,大蓬的血雨漫天揮灑,卻使他的紅發更發出奇異的亮光,這一刀之威,驚天動地。
天邊隱隱有悶雷聲滾過,暴風雨即將來臨。
比起宋青言的死,席莫被襲擊更是轟動了江湖。
黑道上是幸災樂禍,反正白道的高手死的越多他們越是高興。
白道上可是人人自危,三盟緊急召開會議,商議對策。
定天、震天、蕩天三盟成立於七十年前,成立的最初目的主要是對付當時橫行無忌的魔門法帝曹天太。
曹天太號稱魔門內的第一人,其功力之高可想而知。
三盟成立最初,曾在香花坡埋伏截擊曹天太。
結果是,七十八個高手無一生還。
經此一役,天下震驚,三盟的主力也幾乎為之掃蕩一空,曹天太成了大家眼中默認的天下第一高手。
鬧得灰頭土臉的三盟也很識趣的轉移最初的目的,致力於江湖上的糾紛,幾十年下來,擁有雄厚實力的三盟儼然已經成為了白道的領袖,正義的象征。
俗話說,樹大招風,三盟的所做所為,自然也引起了黑道上的恐慌,相應的,黑道上也相互結盟,推出了黑道十二景,只是這黑道上的結盟不象三盟那樣嚴密,也經常是互相牽制,成不了大事。
因此這樣的事情,六十七年來從未有過。
對江湖上眾說紛紜的傳言沒有興趣,完成任務的靖雨仇又回到血池,熟悉的腥臭味又環繞在鼻端,他陷入冥想中。
自己在生命中的前十年,一直是個無憂無慮的天真孩童,十年前的某天,一切發生了變化,自從阮公渡這個老家伙把自己捉來這里,以秘法與其說是栽培,不如說是打造,造就了今日的一身功夫,成為了他手下最重要的殺人機器。
但拋開對阮公渡個人的成見和恨意,他的確是黑道百年來罕見的醫師和土木大師,至少他可以和公認的天下第一土木大師徐希秀齊名,由此可見他的水准。
他借助魔門秘法近天術,以藥物和針灸的手法刺激靖雨仇體內的潛力,血池就是他以一千零八十種各類藥物匯聚而成的,其中的功效極其神妙。
人體分為先天和後天的區別,在胎兒時期,借助母體呼吸,氣息自然流轉,生生不息;一旦脫離母體,就需要借助口鼻呼吸,墜入後天境界。
在阮公渡的想法中,以血池的效力為媒介,刺激靖雨仇純淨童體內的生機,再施以針孿過穴之法打開他穴道間的通道,由此靖雨仇也成為天下間第一個功力未足而晉身先天之列的異類。
由於經過改造,體內真氣往來循環,練起功來事半功倍。
他以七年時間浸泡血池中,另兩年時間就學得一身超越阮公渡的武功,前途未來不可限量。
阮公渡會找上他是因為他的資質極好,當然他的運氣也是非同一般,十五年來,類似的實驗阮公渡做了不下百次,因所有的人都無法承受血池的力量而失敗,血池里現在可也聚集了百多人不甘的魂魄,只有靖雨仇通過了重重考驗而過關,成為了他手中最犀利的一件武器。
阮公渡四十歲前拼命練功以圖揚名天下,可惜他在武功方面的資質有限,雖然本身可擠入一流高手的行列,但晉身絕頂,終生無望。
於是他轉而研究醫藥土木方面的學問,終於被他發掘出自身這方面的天才,野心亦隨之增長,從最初的名揚江湖到現在的控制江湖,進而雄霸天下。
而他手中最好的工具,就是被他稱為“血殺”的靖雨仇。
如何控制個武功超過自己的高手?
最好的辦法就是種毒!
從小開始,靖雨仇體內就被他種下了極難化解的劇毒,只能每七日靠他的解毒丸度日。
這種種毒法說穿了平淡無奇,如果應用在曹天太這種絕頂高手身上是毫無作用,而靖雨仇從小時沒有抵抗力時即被他開始下毒,十年下來,毒素深入骨髓,或許他能達到超越曹天太的地步的話,或可解去此毒。
因此阮公渡絲毫不擔心他的反噬,靖雨仇在他眼里,等若沒了爪子和牙齒的老虎,沒半點威脅可言。
一年之間,他先後派給了靖雨仇八個任務,連殺了白道三盟的八個高手。
由於靖雨仇行動詭秘,三盟根本不知道是誰做的,經常和他們對抗的黑道十二景自然首當其衝,成了主要的懷疑目標,一場驚心動魄的黑白火拼,已經醞釀到了極點,一觸即發。
江湖上微妙餓形勢,阮公渡掌握得清清楚楚,一方面,現今的大武王朝內外交困,內有四大豪門的相互傾軋、勾心斗角,外有各種因為天災人禍無法生存下去而揭杆而起的各路義軍;加上虎視耽耽的外族聯軍,天下暫時陷入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如果黑白二道起了衝突,這種平衡必將被打破,天下大勢一亂,到時就可混水摸魚,趁亂行事。
阮公渡的這些想法,只有一個人知道,靖雨仇自然是無從得知,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讓實力上升到更高的層次,好化解這錐心蝕骨的劇毒,每次出去殺人,固然是為了完成任務,其中卻也有著鍛煉武技,在實戰中提高的意思。
他從血池中跳出來,正奇怪侍女怎麼沒過來時,阮公渡忽然出現,用詭異的眼神打量著他強健的體魄。
靖雨仇毫不在意,還故意挺了挺下體,讓壯碩的陽剛之物在他眼前晃動,“老家伙,羨慕還是嫉妒啊?你人老了,想必家伙也不行了吧!”
阮公渡抽緊了鼻孔,額上的青筋暴起,顯示他正處在狂怒之中。
自從靖雨仇功成以來,每次對阮公渡的消遣,成了他最痛快的事。
兩人間也有種微妙的平衡,靖雨仇固然是不能違背他的命令,但阮公渡也不會不給他解藥讓他就這麼死了,畢竟他沒另一個十年來再培養個靖雨仇。
好半天阮公渡的氣才消下來,這小子的嘴愈來愈厲害了,現在隨便一句話就可以把他氣個半死,他不住提醒自己,“成大事者要忍人所不能忍,能人所不能事!”
他又回復了先前那張戾氣的面容,“看你這小子的體格和手段,應該對付小女孩很有一套吧?下個任務,蕩天盟農勁松的女兒農雪衣!我要你先奸後殺,最好是當著農勁松的面!哈哈哈!”
定天、震天、蕩天三盟歲名義上分為三個,其實彼此間的聯系相當緊密,其中全靠名為“雷霆萬鈞”的小組在相互間奔走聯系。
農勁松就是蕩天盟與其聯絡接頭之人,農雪衣是他的女兒,在聯盟中也是赫赫有名,是盟中公認的十朵花之一,平日里獻殷勤的年輕小伙子可著實不少。
今日又是小組與蕩天盟聯絡的時間,農勁松自然作陪。
雷霆萬鈞今次來的有三人,無極門的二號高手趙無極;烈焰堂的副堂主雷猛;華山派的周展,其余兩人都是五十歲左右年紀,惟有周展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子,年輕氣盛,滿臉倨傲。
趙無極一臉憨厚像,可以想見功夫肯定練得極為扎實。
他禮貌的道:“近日三盟間發生不少事情,十日前就連席莫都遭到襲殺,不知農兄這里可有什麼蛛絲馬跡?”
農勁松也面色凝重,正要答話,忽然門外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爹爹!你在干嘛呢?”
伴隨著刺鼻的香風,明艷俏麗的少女突然跳了進來。
農勁松眉頭一皺,不悅道:“雪衣!你沒看到爹爹有客人在?別來打擾,出去!”
農雪衣小嘴一撅,“不嘛!爹爹!你說過要陪人家去買香包的!”
農勁松臉色一變,正要發作,趙無極說話了,“農兄!令千金不是外人,我們繼續說也無妨!”
他轉頭對周展道:“周世兄,你的高見呢?”
半天不見回答,卻見周展兩眼發直,注意力全集中在農雪衣身上。
趙無極暗暗搖頭,這就是華山派高足的樣子嗎?
農雪衣依然不知死活的撒嬌撒痴,“爹爹,你們坐在這里多沒趣呀!不如我們一起出去逛街吧!”
周展眼睛一亮,連忙接道:“在下願意奉陪!”
農雪衣瞅瞅他,一皺小鼻子,“誰要你跟啦!看你那豬肝似的臉!”
周展被他說得滿臉通紅,他的臉原來長得像不像豬肝暫且不說,如今卻是肖像極了。
農勁松暗嘆口氣,他平時的確非常寵這個女兒,但過於嬌生慣養讓她失了禮數,養成了一身的刁蠻習氣,她也太沒眼光了,沒看出來今天情況特殊嗎?
他不得不擺出父親的架子,大吼一聲:“沒有教養,給我回屋去反省!”
農雪衣一楞,爹爹何曾這樣呵斥過自己,她看一眼爹爹那發青的臉,不敢反駁,哭著跑了出去。
農勁松抱拳道:“小女無知,還請三位海涵!”
趙無極的確是寬厚之人,一擺手,道:“不打緊,剛才我們說到哪了?”
“席莫!”
雷猛開口說了兩個字,果然是惜言如金之人。
“嗯!”
趙無極點頭,下意識的瞅了眼周展,見他依然痴痴的看著門外,他接著道:“這席莫……”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是剛出去的農雪衣的叫聲。
“雪衣?”
農勁松反應迅速,一躍而起,其他三人也不慢,緊跟著衝出門外。
眼前的景象令他們睚眥欲裂,嬌俏的農雪衣全身赤裸被壓在樹干上,一個高大的身影在她身體上起伏著,從這個角度雖然看不清楚,但從農雪衣雪白的大腿上流下的一縷鮮血就可以知道他在干什麼!
農勁松悲吼一聲衝了上去,趙無極一把沒拉住,他知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農雪衣全身僵直,沒有反抗,可見是被點了穴道,那麼她發出的聲音就是此人可以引他們前來,其中一定有詐!
他向老搭檔雷猛使個眼色,一拍周展的後背,“周世兄!我們分頭上!”
農勁松堪堪撲到那人身後,正要狠狠一掌把他打成肉醬,忽地感覺不對,迎上他掌底的忽然變成女兒雪白的裸背,他也是相當了得,說停就停,向後急撤。
但是晚了!
並沒有看到血光,因為他的刀太快了,農勁松連帶著農雪衣摔出三丈開外,隨著落地的震動,熱血泉般從農雪衣的腰間、農勁松的頸間涌出。
“血殺!”
趙無極立刻認出了這是他們目前的頭號通緝犯。
他真氣灌入劍中,有韌性的長劍好象條有生命的靈蛇般活動起來,忽左忽右,讓人摸不清他劍指何方。
同時,雷猛由右側殺到,大砍刀取了個刁鑽的死角直奔他肋下,而且周展也沒閒著,快劍直指他的襠部,用意明顯得很。
這次的場面是靖雨仇從未遇到過的,面臨三個白道高手的同時截擊,本來他可以施展潛行之術把他們個個擊破,憑著他的絕頂輕功,相信不難辦到,但惟有面對生死間的考驗,才能更快的提高武技。
雖然局面凶險,但靖雨仇依然冷靜萬分,他清楚的知道雷猛的大砍刀和周展的劍的先後速度,趙無極雖然劍勢變幻,其主要目的還是遮掩他的目光,真正的殺著還是雷猛的刀。
一聲低吟自他口中響起,但聽在三人的耳中卻各有不同,速度最慢的周展感受最深,好似炸雷在耳邊響起,令他手中劍慢了一瞬。
靖雨仇理也不理雷猛的刀,深烈的殺氣,隨刀揚起,看似簡單,但他的刀勢中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氣勢,在趙無極心中種下烙印,即使雷猛的一刀可以使他喪命,但他仍然可以拖他趙無極墊背。
趙無極一咬牙,長劍在真氣的運使下竟彎成環狀,意圖硬接他一刀。
雷猛所受的感受有自不同,他同樣看出,如果自己這一刀使足,固可干掉血殺,但老趙必然也得搭進去,他們二人配合多年,豈能容忍這種情況發生,若是在正常情況下,只要自己圍魏救趙,局面立刻可解,可眼前的血殺給他的感覺是不懼生死之人,此發殊不可行。
雷猛硬生生的收刀轉向,與趙無極合力,一刀一劍迎上他。
“好時機!”
靖雨仇瞳孔放大,他利用微妙的形勢、和兩人間的義氣,巧妙的造出了這種效果,兩人本來天衣無縫的組合,頓時出現一絲空隙。
靖雨仇體內先天真氣流轉,說收就收,不受半點阻礙,虹刀自一個不可能的角度穿破了雷猛的刀幕,雖然只是輕輕一下,連續侵入的三道真氣徹底震斷了他的四道經脈。
此時,靖雨仇先天真氣的連續性的優勢就顯示出來,雷猛三人雖強,但每個人都還未到先天境界,比不上他的收放自如。
靖雨仇刀勢不停,緊跟著對上趙無極的太極劍,“嗤!”
完全沒有刀劍相撞時的清脆聲,仿佛是布匹撕裂的聲音,太極劍寸寸斷碎,趙無極胸口破了個大洞,而靖雨仇也付出了代價,眉間一道細細的傷痕,手臂處劃了道尺長的傷口。
一舉剪除掉兩個最強的敵人。
相比之下,這只是周展愣神一瞬間的功夫,他的劍堪堪刺上靖雨仇的大腿,卻被他的護身真氣震開,只拖出道長長的血口。
看著兩個同伴一個照面間就被干掉了,周展涌上莫名的恐懼,他大叫一聲,扔劍轉身就跑。
靖雨仇並沒有追,不是他不想,而是雖然自己那一下殺掉了雷猛,但他的反震之力剛猛無倫,已經使他受了內傷。
此次的敵人的確實力堅強,單打獨斗,自己誰都不懼,但三人合力圍攻,剛才的情形可是九死一生,要不是自己利用種種形勢和手法,可能躺下的就是自己。
他望著周展逃去的方向,“這個人不足為患,不必追了!”
這次是他藝成以來,受傷最嚴重的一次,但他知道,自己的功力還遠遠不夠,對付普通高手猶可,但遇上超級高手就只有敗亡的份了,看來那個計劃需要加緊實行。
如果說席莫被殺給了三盟很大的觸動的話,那麼“雷霆萬鈞”小組這幾人的死可以說是讓他們憤怒了!
三盟展開了全面而迅猛的追查,鬧得江湖上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經過多方認證,唯一的线索就是“血殺”是個紅頭發之人,不巧得是,黑道十二景里正好有個赤發鬼錢正,更因為錢正沒有這個實力,所以背後一定有靠山,於是各種矛頭都指向了黑道十二景,但黑道十二景也不是吃素的,雖然平時經常為各自利益斗個雞飛狗跳,但關鍵時刻,還是能聯合到一起一致對外的。
微妙的形勢即將被打破!
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