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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5章 以吻作別

滄瀾曲 忘懷 5345 2024-03-03 13:28

  “正月十五元宵佳節,曹天太約戰江瀾滄於大內皇城慧星樓!”

  靖雨仇在心中回味著所聽到的這個極其震撼的消息,幾日前江瀾滄所說的話言猶在耳,“嗯,你還是小心點吧,曹天太可能一時興起,說不定會拿你來開刀條旗”當時自己只是一笑置之。

  沒想到不用幾日後,江瀾滄的擔憂果然應驗了,只是曹天太約戰的不是自己,而是江瀾滄這個與他齊名的人物。

  兩人同列天下四大宗師之一,這一戰肯定也是驚天動地。

  而曹天太的心思,靖雨仇也指到了,隨著魔門內勢力的紛亂和互相不合作,魔門已經陷入混亂、甚至乎崩潰的局面,如果他這個魔門內的第一再不出面干預的話,魔門就真的要成為歷史了。

  而曹天太的手段的確有若雷霆,居然目標直指江瀾滄,約戰這同列四大宗師之一的高手,不但造成了極為轟動的效應,而巨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可以見魔門凝聚成鐵板一塊。

  靖雨仇心動中暗贊不已,曹天太不但武功上窺天道,而且智慧和手段也實在是極其了得,這一下“出招”直指要害,瞬間便已現出挽回魔門頹勢的跡象,不由得令人嘆服。

  “老大!老大廣一聲呼喚把靖雨仇從沉思中拉了回來,柳北丁正在直盯著地,一臉不解的神色。

  “呃……”

  靖雨仇收回神思,“嗯,有什麼事?”

  柳北丁清清嗓子,見眾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自己身上,這才略帶得意的說道:“不但有曹天大約戰江瀾滄的消息,還有別的重要消息哩!”

  見到他那副得意的樣子,岳紅塵端坐馬上笑罵道:“得意個什麼勁啊,還在這里賣什麼關子,有屁快放!

  別惹姑娘的鞭子生氣廣她揚了楊手中的馬鞭,作勢在空中盤旋了兩圈。

  柳北丁立刻不敢再做怪,連忙說道:“嗯,嗯,還有個重要的消息,曹天太在約戰江瀾滄的同時,還傳下話來,對一個人下了必殺令;無論是生擒還是見屍,都會得到曹天太傳授一招武功作為報答。”

  “哦!”

  靖雨仇立時感興趣起來,“居然有如此便宜的事情,能得到曹天人傳授一招武功;對一般人來說,實在是受用無窮啊!對了,那個人不會是我吧,嗯,如果是大爺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自動去見曹天太一面。”

  柳北丁“嘿嘿”笑道:“很遺憾,老大,不是你,而是個叫……一叫做破財的家伙!”

  “破財?”

  靖雨仇心中一動,想起在天水城里所遇到的那個身材不高、貌似小童、其實卻是老和尚的家伙。

  當時的情形至今他腦中仍一片紛亂,那時天水城內的遭遇就像是魔門內錯綜紛雜的關系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破財到底是什麼身份,到現在他還捉摸不定。

  “老曹有沒有說為什麼會對這個人下必殺令?”

  靖雨仇問道。

  柳北丁摸了模腦袋,答道:“沒有!不過我倒是蠻佩服這家伙的,能讓四大宗師之一的曹天太發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必殺令,他足應自豪哩!”

  靖雨仇笑了起來,的確,破財頗有些足以自豪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為何他會惹上了曹天太,不過看樣子肯定是地觸了曹天太的霉頭,而且應該是曹天太私下解決不了他,所以才會昭告天下找人,莫論生死。

  以兩人的實力而論,當然不會是以曹天太的武功亦殺不了破財,而是破財的狡詐和機敏在起著作用吧。

  用力摟了摟懷中美麗的義姐,靖雨仇倏地拔起身形從馬上躍下,他指著流民大營的方向道:“一直向前,如果速度夠快的話,不出五日,就可以回家了。”

  “哦,‘柳北丁不知道靖雨仇此話是何意思,正茫然模不著頭腦。要知道距離目的地還有多遠,是大家早已經知道的了。

  心思敏銳的解忻怡立刻明白過來,她輕輕問道:“阿仇你要去皇城,不和我們一道回流民大營嗎?”

  靖雨仇微微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意思卻是明白而堅定,任誰都明白他的這個決定是不可動搖的。

  解忻怡唇微微顫動了幾下,雖然性子平淡不喜歡打打殺殺,但和靖雨仇在一起,這些事情畢竟是不可避免的,而現在江湖上的形勢她也清楚得很,她想說:“既然正邪兩道都是欲干掉靖雨仇而後快,此去皇城的道路上必然有極多的險阻。”

  可是話到嘴邊,卻變了樣子。她緩緩道:“忻姐和你一起去?”

  沒等靖雨仇回答,柳北丁也直接跳了過來,同時還賣弄了一下自己的輕功,在空中轉折了幾次方才落下。

  靖雨仇也暗暗贊許不已,沒有什麼真氣內力的人,輕功也能夠達到如此地步,那只能用天賦異稟來解釋了。

  “老大!看我的輕功怎麼樣?看你的樣子就知道很滿意了,所以帶上我絕對是有用處的!”

  柳北丁自夸著。

  靖雨仇輕輕搖頭,向岳紅塵看過去,則是看到這個性突出的潑辣美人也正以熱切的眼光看著地,顯然也想與他~道同行。

  靖雨仇笑了起來,口氣輕松,但話的內容卻是帶著些危險的意味,“兩大宗師約戰皇城,一定會有頗多之人前往觀戰,而我可是人人欲殺之人。所以此行前方路途艱險,而你們的武功不及我,硬跟著也只是礙手礙腳,幫不上忙而已。”

  眾人面面相覷,均知道靖雨仇所說的沒錯,各人的武功比比地差得很遠,讓他一個人行動,反而會有更大的靈活性。

  解忻怡低頭想了一會兒,接著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開口道:“阿仇,忻姐不攔著你,不過你得……”

  她忽然做出了個出人意料的舉動。

  一具軟玉溫香的身子撲到了靖雨仇的懷中,以他敏銳的反應,竟然也沒有避開。

  解忻。

  冶雙手攬住靖雨仇的脖頸,一雙美目中泛起了點點閃亮,她凝視著靖雨仇一會兒,半句話也未說,只是輕輕的送上了香吻。

  靖雨仇知道這義姐的心思,以她那種外和內剛,平和溫柔的性格來說,必然是非常的不舍得他離去,能夠讓害羞的義姐當眾獻吻,可見她心中的激動。

  不願再違逆她的心意,而且美人獻上的香吻,不享用的就是傻子哩。

  靖雨仇雙手順勢摟住解忻恰的細細纖腰,專心致志的沉醉於這一吻中。

  比起之前兩人親熱的情形,這次卻是由一向被動的解忻怡來作主動,她張開小嘴,滑膩膩的香舌送人了靖雨仇的口中,被這色鬼趁機食住大肆的吸吮,而她則是拚命的迎合著。

  不過盡管經過了靖雨仇的多次床上“教導”但解忻。

  治的口舌之技依然沒有絲毫長進,她只知道雙臂緊收,緊緊的摟住靖雨仇,讓他在自己的小嘴里抽取更多的香津。

  足足過了一段頗長的時間,直到解忻怡幾乎要呼不出氣來,兩人才終於分開了唇舌。

  而周圍的眾人則仿佛是被這幕火辣香艷的情景所震驚,一時間鴉雀無聲,沒有半點的聲息。

  半晌後,岳紅塵首先回過神來,她看看解忻治再看看靖雨仇,忽地快步走上來,同樣摟住靖雨仇重重的獻上了一吻。

  相對於解忻恰的溫情纏綿,岳紅塵的一吻則是短促火熱。

  在一番唇舌交纏後,她重重的在靖雨仇的唇上咬了一口,雖然她的力道並不足以讓護體氣功強勁的靖雨仇皮破流血,卻也咬得他感覺到了疼痛。

  一吻完畢,岳紅塵恨恨的道:“你要給我……給忻姐、給大家活著回來,要不然……要不然即使是你死了,我也要挖出骨頭來鞭打一頓!”

  靖雨仇微微苦笑。

  “啊!老大!我也要……”

  看到靖雨仇三人間的香艷表演,柳北丁嚷嚷著撲上來,也想上來擁抱一下表示些什麼。

  靖雨仇抬起一腳踢去,讓這礙事搗亂的家伙摔了個七董八素。

  他接著抬頭望向遠方的群山,心中默念,“不知道這皇城一行,還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靖雨仇抬頭望去,准備在走前再好好審視一下這兩位紅顏知己。

  當看到美麗的義組嘴角邊帶著絲淡淡的微笑,但眼中卻有著異樣的波光閃動時,靖雨仇心中略微一痛,幾乎是頭一次體會到了“情”之一字的困苦。

  不想再看下去和想下去,靖雨仇倏地轉身吸氣,以最快的速度施展輕功離去,直到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也沒有回頭。

  解析治發出聲極輕極輕的嘆息和話語,但是沒有人能夠聽得見她自言自語的到底說了些什麼。

  當楚心雨得悉靖雨仇的行蹤的時候,他已經是與大隊人馬分開來走了。

  根據线報,所有的騎兵是一路向著流民大營的方向繼續前進,而另一邊則是靖雨仇單獨一人,方向是皇城。

  楚心雨略做思忖,便決定把目標定在靖雨仇的身上,畢竟對她來說,靖雨仇才是她的主要目標。

  看了一眼跟在身旁的賈溪,這個羽然真珠的屬下一直沒有半句話,即使是任何麻煩和煩瑣的命令,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照辦,絕對不會打半點折扣。

  楚心雨暗暗感嘆,只從這賈溪的身上就可以看出羽然真珠統軍之嚴,她的屬下對她可是敬畏若天神,實在是名副其實的忠心耿耿。

  楚心雨停下腳步,淡淡道:“賈溪!帶著你的人回去吧!見到你們統領的時候,告訴她一聲我在這里等她!”

  賈溪沒有半點的遲疑,恭恭敬敬的道:“是!我立刻去通知小姐!”

  “不用了,你先回去按照預定的計劃進行吧廣一個清脆的聲音忽地從頭頂傳來,楚心雨和賈溪兩人齊齊嚇了一跳,竟然有人可以在到達兩人頭頂上直到發出聲音,才會讓兩人有所察覺。不過在聽到聲音後兩人也放下心來。

  一身黑衣的羽然真珠雙定站在根細細的樹枝上,瞧那樹枝的模樣,用手輕輕一折也會斷掉,但現在卻能隨著羽然真珠的上下晃動起伏而沒有半點要斷裂的跡象,她那超卓的輕功可見一斑。

  而配合著那身黑色勁裝和周圍的環境,她那身玲瓏的曲线盡顯無遺,而那雙筆直修長的美腿更是惹人注意的焦點。

  賈溪低著頭,不敢向上看去半眼。

  樹枝上上下下的搖晃著,忽地停頓住,羽然真珠像一片極輕極輕的羽毛一樣輕飄飄的從上面飄落下來。

  賈溪向羽然真珠略微施了一禮,接著向後退去直到不見了蹤影。

  楚心雨吁了口氣,嘆道:“真珠、看樣子這家伙怕你怕得要死啊!你說東他不會向西,如果你要他自盡,他都不會皺半點眉頭。”

  羽然真珠嫣然一笑,輕描淡寫的道:“這是應該的,從他們這些人成為我下屬的第一天起。他們就知道他們的命是屬於羽然真珠的了,要時刻准備著為我舍棄性命。”

  她接著話鋒一轉道,“剛剛聽說靖雨仇自己孤身上路,前往皇城的方向?那他一定是因為曹天太在那里約戰江瀾滄而貿然前往了,對他來說,落單可是一種相當不智的行為呢。”

  楚心雨問道:“你的事情忙完了?可以和我一起去追擊他了吧?我想如果他是孤身上路的話,有我們二人追去就足夠了,靖雨仇雖然算得上武功不錯,不過也只是和我相當而已,要不是他那柄天魔烽實在是魔門至寶、鋒利無匹,而且此人還太過於狡猾的話,我的勝算大概還可以占到六成哩。”

  羽然真珠手托粉腮想了一會兒,才答道:“決勝並不只於武功的高低,有時候狡猾也是種相當厲害的手段呢。”

  楚心雨不置可否,嗔道:“你又裝什麼老成廣她顯然是認定有她們姐妹二人聯手出戰,任憑靖雨仇再過狡詐奸猾,也沒有可以投機取巧的機會。相對而言,她關心的卻是另一件事。

  “真珠……嗯,那個……那個……”

  楚心雨欲言又止,顯然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羽然真珠笑了起來,道:“心雨,我們姐妹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的?何必吞吞吐吐,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喲!”

  “嗯,大概是這樣的。”

  楚心雨說道:“你也如道我們楚家是新成立的世家,要不是陛下將原來的問家和左丘家除名,現在還未有楚字世家。”

  羽然真珠何等聰明,眼珠一轉,就想到楚心雨的意思了,她笑著道:“放心好了,憑著你我姐妹的關系,我當然會全力支持你和楚字世家了。”

  楚心雨松了口氣,說道:“李字世家雖然名存實亡,不過有李特、李科兄弟的流民大營在,李家還會為人所記的,唯一真正需要超越的,就是羽然世家……”

  她忽地住口不語。

  聽到羽然世家的名字,羽然真珠的臉色有些奇怪,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憤怒,只是有些寄怪而已。

  一時之間周圍的氣氛仿佛有些凝滯住了。

  良久之後羽然真珠寸輕輕道:“我是羽然家的女兒沒錯,同時也應該為羽然世家多做著想。不過那還比不上我們的交情來得重要,這些話你完全可以在我面前說的,況且,即使楚字世家超越羽然世家,對他們也沒有什麼損失。”

  楚心雨輕輕笑了起來,摟住羽然真珠的細腰,在她吹彈可破的香頰上輕輕擰了一把,笑道:“你這小妮了,扳起臉來的時候真的是可以嚇死人,那股肅殺之氣實在有點……可怕。我想,憑著你的武功和冷靜,單獨由你出戰,即可以收拾靖雨仇了,更何況是我們一起聯手出戰。”

  羽然真珠搖搖頭,說道:“我不會輕視任何一個人,況且靖雨仇的名聲現在如此大,必然會有他的過人之處的。不過,我會給你壓陣的,畢竟如果由你來除掉他的話,無論是對於你,還是對於楚山家的名聲,都有莫大的好處的。”

  楚心雨聽得雙目閃亮,顯然是想到了自己擊殺這名聲已經極其響亮的靖雨仇之後,自己和楚字世家必然會名揚天下的景況。

  “或許還可以這樣。”

  楚心雨說道:“我們還可以號召更多的白道好手,比如香謝天檀,他們一定會和我們合作的。不只是為了殺靖雨仇,更重要的是可以在我們手中采集一股代表白道的力量,不但可以保衛皇城和朝廷的安全,更重要的是,說不定可以借著曹天太與江瀾滄約戰的時機,把這個魔門的蓋世魔君給除掉。”

  羽然真珠同樣也擰回了楚心雨的香頰一把,道:“你如何說就如何做嘍,真珠就跟在你身後當個隨身小兵好了。”

  楚心雨像是想起一事,忽然問道:“雖然現在滿江湖上盛傳曹天太約戰江瀾滄,但江瀾滄是否答應了這場比斗呢?就算是他答應了,約戰的地點定在大內皇城的慧星樓,那里可是皇城里的禁地,難道大內皇城就能這樣住他們來去自如嗎?”

  羽然真珠沉默不答,不知在想些開麼。

  良久後,望了望遠方,羽然真珠岔開話題道:“此去皇城,靖雨仇必然會經過寧河,我們可以提前趕到寧河渡口處伏擊他,由你來做主攻,我在一邊給你壓陣好了。”

  兩人相視一笑中,靖雨仇的未來命運似乎已經被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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