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宏原本心情不特不爽,不過一聽到張雨突然說要跟自己道歉,心里那些煩亂的情緒頓時一掃而空,想也不想就說道,“好,在你想請我去哪吃飯?”
電話里的張雨見馮宏的語氣已經緩和了下來,才輕笑道,“要不就豐盛飯莊吧?”
聽到這個地址,馮宏翻了個白眼,因為剛才金世軒剛剛請他們去那里飽餐了一頓回來,不過美女有請,馮宏自然樂得相陪,所以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馮宏也知道張雨就住在這慰安酒店內,原本想和她一起,但電話里的張雨卻說她已經離開了這里,需要馮宏自己去。
剛剛聽到張雨已經離開了慰安酒店時,馮宏第一反應就是,“昨晚是不是我把她嚇壞了?”
然而一想到張雨請自己吃飯竟然是在為昨天晚上的事情道歉,馮宏又否定了這種想法。
不久後,馮宏打著一輛的士車來到了豐盛飯莊前。
再次回到這個剛剛離去的地方,不但馮宏奇怪,就連今天在門邊迎賓的那名服務員看到時馮宏時,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然而驚訝歸驚訝,那名服務員還是很客氣的說了聲,“歡迎光臨。”
找到了包房號,馮宏果然在這里看到了張雨,然而今天的張雨卻沒有再穿那身令馮宏噴鼻血的T恤,而是一套很上班族穿的女式西服,唯一讓馮宏感到欣慰的是張雨那兩條修長的粉腿依舊還是暴露在空氣之中,因為她的下身穿的是一條裙子。
雖然張雨已經換上了這麼一身西服,將身上那段媚到骨子里的妖嬈氣質掩蓋了下去,那張圓潤的臉龐並沒有因此而失去任何色彩,反而更加突顯出這張臉的不一般。
馮宏剛走進房間,張雨就從桌前站了起來,對馮宏露出了一個小女孩才擁有的純真笑容,“沒想到你還真是准時,我還以為你生氣不來了呢?”
在那個笑容之下,馮宏又開始想入非非了,這個張雨無論在任何時候都絕對是出色的存在,而且演技也非一般,可以嫵媚,可以清純,若不是之前馮宏就已經看到了她的另一面,現在看到她這副笑容,馮宏自認根本就看不出眼前這個女人曾經還有那麼嫵媚的一面。
見馮宏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張雨臉上頓時泛起兩片紅暈,羞澀的說道,“你這樣盯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說著,張雨立刻偏過頭卻,不過嘴角卻升起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看到像是變了個人的張雨,馮宏暗暗在心里罵了一聲,“小妖精”才笑著迎了上去,“呵呵,美女有請,我又怎麼能不到場?要不佛祖會怪罪我的。”
“佛祖?”
張雨疑惑的看了一眼馮宏,一時間不明所以。
馮宏尷尬一笑,解釋道,“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多看你這樣的美女一眼,我都覺得是一種罪過。”
張雨還是雲里霧里,根本不知道馮宏中的佛祖跟他到場有什麼關系。
馮宏翻了個白眼,繼續解釋道,“不過現在佛祖改吃葷了,要是美女有請,我都不來的話,他才會怪罪呢。”
直到馮宏解釋出來後,張雨才恍然大悟,不過明白了馮宏有借機吃豆腐後,她不但沒有任何憤怒,嘴角反而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微笑,“坐吧,還是要我請你坐下?”
既然已經有了昨天晚上那一幕,馮宏也不有再繼續裝純,嘿嘿笑道,“要是你扶我坐下,我想我會更感動的。”
馮宏也只是隨口說說,然而對面的張雨卻當真了,“好,那我就扶你坐下。”
一邊說著,張雨一邊向馮宏走來,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半分,只有兩頰上的紅暈又擴大了一圈。
馮宏詫異的盯著張雨,心里暗道,“這小狐狸精今天又想玩什麼花樣?”
心里正胡思亂想的時候,一雙纖細的手已經觸及到了馮宏的左臂,雖然還隔著一層衣物,馮宏依舊能夠感受到那只手的柔軟。
一時間,馮宏連詫異都忘記了,因為他此刻的目光全都放到了張雨胸前那條深入胸襟里的乳溝內。
別人穿這身上班族的西服一般里面都會穿一件襯衣之類的,但張雨卻里面卻只是空蕩蕩的,馮宏甚至還懷疑張雨里面有沒有穿內衣。
就在馮宏准備深入的觀察一番時,張雨卻已經避了開去,因為此刻馮宏已經在張雨的扶持下坐到了椅子上。
見張雨離去,馮宏才詫異的問道,“你今天很特別啊?”
張雨嫣然一笑,自顧打量了一下自己,“有嗎?”
馮宏意有所指的說道,“如果不是我之前認識你,我還以為是另外一個人呢。”
張雨只是呵呵笑了一聲,之後便叫來了服務員。
從服務員手中接過菜單,張雨又將菜單遞給了馮宏,“還是你來點吧,今天既然是我請客,你喜歡吃什麼就自己點。”
馮宏搖了搖頭,“客隨主便,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
張雨似是知道馮宏已經吃過了一樣,也沒有再堅持,自顧點了自己喜歡吃的幾道菜就讓服務員退下了。
服務員退下後,張雨才一臉好奇的看著馮宏,“你真的沒有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
聽到這句話,馮宏心里更是詫異,感覺眼前的張雨從始至終簡直奇怪到了極點,從認識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勾引自己,但自己真要上她的時候卻又拼死相抗,此刻又向自己道歉,這叫個什麼事?
心里雖然這麼想,但馮宏卻鄭重的搖了搖頭,“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再說了,昨天的事情也不怪你吧,你這樣跟我道歉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哦?”
張雨呵呵笑道,“你嘴上那麼說,剛才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語氣冷冰冰的,都嚇到我了。”
看到張雨那副突然從一個嫵媚女人變成純真少女的模樣,馮宏心里又是一陣蕩漾,嘿嘿笑道,“如果你真的覺得昨晚是你錯了,真的想道歉,我們可以找個地方把昨晚沒完成的事情繼續下去,你看怎麼樣?”
張雨羞澀的避過頭去,“都過去了,現在還說這些干嘛,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我們現在先吃飯,等一下我有事情跟你說。”
“什麼事不能現在說嗎?”
馮宏剛才就已經吃過飯,現在一點食欲都沒有。
張雨神秘一笑,“你好奇心可真不是一般的強,不過等一下我要說的事情你一定會感興趣的,所以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聽張雨這麼一說,馮宏還真的來了興趣,敢情這女人還真是花樣百出。
無奈之下,馮宏只得耐著性子等著張雨慢吞吞吃飯,不過張雨吃飯的姿態簡直幽雅到了極點,但也就是因為這樣,馮宏整整等了半個多小時,張雨才終於把這頓飯吃完。
好不容易等張雨吃完,馮宏才滿臉黑线的說道,“現在總可以說了吧?”
張雨對馮宏眨了眨眼,“別急,我們另外找個地方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聞言,馮宏放在桌下的手都捏起了拳頭,他現在還急著去找金世軒商談正事呢,哪里那閒工夫陪這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女人閒扯。
不過一接觸到張雨那雙頻頻放電的眼眸,馮宏還是強忍了下來,“好吧,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賓館還是酒店?”
張雨卻搖了搖頭,“都錯了,我想請你去的地方你一定想不到。”
“究竟是哪里?”
馮宏已經開始忍不住了,語氣都漸漸變得冰冷。
張雨似乎也聽出了馮宏的不耐煩,急忙起身說道,“好了,等你真正到了目的地,你會明白是怎麼回事的。”
聽到這句話,馮宏才忍了下來,不過臉上的神色就沒那麼和善了,整張臉簡直黑到了極點,要不是看在張雨這個還沒吃到的嫵媚女人的份上,馮宏早就揮袖走人了。
跟隨張雨出了飯莊,馮宏卻被張雨帶到了一輛豪華的轎車前。
看到這輛轎車,馮宏心里不禁再次對張雨的身份再次高看了一分,因為眼前的轎車是一輛價格300萬以上的法拉利。
看到馮宏驚訝的目光,張雨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不過此刻的馮宏所有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到了眼前這輛車上,根本就沒看到張雨眼中的神色。
“好了,上車吧”張雨上了車之後,才催促道,“不然你又要說我拖拉了。”
馮宏點了點頭,跟著張雨上了車,系好安全帶後,才問道,“你現在總該告訴我你要帶我去哪里了吧?”
張雨只是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去了你就知道了。”
馮宏翻了個白眼,“好吧。”
轎車一路奔馳,路上各種高大建築不斷從車窗外一閃而過,不過馮宏對於洪海市根本就不熟悉,所以馮宏根本不知道張雨要帶自己去哪里。
直到半個小時後,馮宏才開始詫異了起來,因為張雨將他載到了一個洪海市的市區外,就算在車里,馮宏依舊能夠看到車窗外的建築物越來越少,直到後來直接很少能看到高大的建築物。
馮宏忍不住問道,“你究竟要帶我去哪里?”
張雨側頭對馮宏露出了個嫵媚的笑容,“馬上就到了。”
下一刻,張雨終於將馮宏載到了一棟大樓面前,看到這棟大樓,馮宏下意識的覺得有些熟悉。
然而當馮宏抬頭向上看去時,只見樓頂上寫著幾個大字,“太福制藥廠”看到這幾個大字,馮宏才驀然驚醒,難怪感覺有些熟悉,前次因為是晚上來,對周圍的環境根本就看得不是很清楚,此刻一看,這個制藥廠頓時又跟記憶中的有些不一樣。
不過最讓馮宏驚訝的還是張雨,她既然將自己帶到這里,肯定與太福制藥廠有關,說不定張雨就是太福制藥廠里的人也說不定。
想到這里,馮宏看向張雨的目光充滿了震驚,“你、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張雨呵呵一笑,“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嗎?”
“你是太福制藥廠的人?”
馮宏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張雨,“原來這一切真的在你的計劃之中。”
張雨也沒有否認,“不錯,從我在候機室里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以後會再見面的。”
聽到張雨的話,馮宏內心可謂泛起滔天巨浪,從他與周倩還沒有踏入洪海市開始,這一切就落入了張雨的計劃之中,但令馮宏想不通的是,張雨是怎麼認出自己的,而且她又是怎麼知道自己與周倩的目的地是太福制藥廠?
看到馮宏眼中的驚訝,張雨似是看出了馮宏的疑惑,笑著解釋道,“你不用驚訝,因為你們小寧醫院是我們太福制藥廠長期的合作伙伴,你們醫院里的任何風吹草動我們自然早就知道,而且你這個主任剛剛上任兩天我們就收到了消息,一眼認出你也很正常。”
馮宏皺了皺眉,“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這次是來你們廠里購買藥品的呢?”
張雨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這一點就更不用說了,我第一眼就認出了你這個小寧醫院的主任,而且聽你說你要來洪海市,我就已經猜出來了。”
張雨的話可謂一語驚醒夢中人,馮宏之前就一直覺得張雨的行動太過異常,沒想到居然是自己一直蒙在鼓里,恍然大悟的馮宏心里頓時有一種像是被猴耍了的感覺。
苦笑著搖了搖頭,馮宏問道,“那你今天帶我來這里又是為了什麼?”
直到此刻,張雨也沒有再繼續裝神秘,“我們老板想見你。”
“你們老板?”
馮宏皺了皺眉,他們的老板不就是金世軒嗎?
剛才才與自己談得不歡而散,之後馮宏還准備私自找他磋商一番呢,沒想到又被張雨這個原本就是太福制藥廠的人繞了個圈子請到這里,一時間,馮宏心里疑惑重重。
“嗯,我們老板金世軒,剛才不是才跟你吃過飯的嗎?你忘了?”
馮宏抹了把冷汗,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知道什麼叫老謀深算,原本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把控之中,沒想到自己的這一切早就落入了金世軒的計劃里。
想到這一切,馮宏心里頓時無由來升起一股怒火,臉色陰沉的問道,“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把我請到這里,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與此同時,馮宏也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昨晚在慰安酒店跟張雨玩真話游戲的時候,張雨曾經說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她的老板,這麼說來,張雨應該是金世軒包養起來的女人了。
張雨蹙了蹙眉,似是也被周圍那股聞之欲吐的藥味嗆得不行,急忙捂住口鼻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老板在樓上等你,那里的空氣好一些,上去了你就知道了。”
馮宏心里雖然還有諸多疑惑,但見張雨已經向前走去,他也沒有再問,跟著張雨向太福制藥廠里走去。
剛剛走過那個崗亭,那名昨天夜里將馮宏當成賊的老保安在看到馮宏後,臉上頓時升起了一絲異樣,但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在他看來,馮宏今天跟馮宏張雨來到這里,應該是來這里報到上班的,昨晚他還跟馮宏說了那麼多,沒想到馮宏還是沒聽勸。
不過他哪里知道,馮宏昨晚只是隨口編了個借口而已。
張雨倒沒發現什麼,但馮宏卻看到了那名保安眼中的失望,在路過崗亭時,馮宏對老保安眨了眨眼,才跟著張雨向廠里走去。
片刻後,張雨就將馮宏帶到了一間密封著的辦公室。
剛剛進入這間辦公室,馮宏與張雨兩人才大口呼吸了起來,因為越接近廠房,那股讓人聞之欲吐的氣味就越濃,直到這間辦公室里,那股氣味才突然消失。
這間辦公室里應該是安置了什麼淨化空氣的設備,不然絕不會連一絲藥味都聞不到。
然而就在馮宏只顧著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卻突然在辦公室的另一端傳來,“馮主任,我們又見面了。”
馮宏抬眼看去,只見一臉淡淡胡須的金世軒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看到馮宏臉上的驚訝之態,金世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而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馮主任這邊坐。”
馮宏心里有一大堆疑惑還等著金世軒為自己解答呢,所以也沒有客氣,徑直向金世軒面前那張椅子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金老板做了這麼多,究竟演的是哪一出啊?”
馮宏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有些冰冷,若不是知道眼前的人是整個太福制藥廠的老板,馮宏早就已經衝上去喝問了。
不過金世軒對馮宏的冷言冷語並沒有絲毫在意,臉上的笑容不減,當馮宏走近了才說道,“我做這些無非也是想單獨跟馮主任聊聊,現在既然只有我們兩個人了,那麼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馮主任有什麼疑問盡管說,我知無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