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跪地求饒
浩天正准備脫衣,忽然想到這事情千萬不能做,做了就惹下大禍了,於是對英英撒慌說:“我的金表也丟了,得趕快找去,我給你個整的,現在不拿著,不會騙你的,咱們以後在樹林里或玉米地里做。”
說完趕緊下地,到里間故作慌張地跟胡娟說:“我來的時候,打狗打得把金表也丟了,現在出去不一定能找見,以後不愁找空。”
浩天回到范霞的東間,11點多了,他一倒頭就睡,一覺睡到8點才起來,見范霞在院子里的菜地里,洗了一把臉出院問:“嬸子,你上班還沒走呢?”
范霞沒吱聲,他見范霞正在摘豆角,走過去說:“我幫你摘吧!你不上班去了?”
“你少扯?”
范霞看也沒看他拿上豆角就回到正房里了。
浩天趕緊追回家里問:“你是怎麼了?我沒惹你吧!”
“你昨天晚上跟誰家女人睡了!老實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
范霞氣呼呼地詐唬道。
“我連門也沒出,剛剛起來,能去誰家?”
浩天撒謊辯解。
“我睡下不大一會兒就進你的屋子里找你,找遍了都沒找到,你莫非是孫猴子,變成蒼蠅了?你不要以為你高明,做甚事別人都不知道。咱們的事情趙昀已經知道了,我跟他說想離婚,他表面上支持我,暗地里不讓暢鴻運離。咱們的事情,本來我也不怕人知道了。你說的好‘明人不做暗事’,可是你半夜五更跑到別人家睡,這就叫‘明人不做暗事’,你這不叫‘說的一套做的一套叫甚’?”
浩天正打算編造一下,說睡不著聽房了,可被范霞後面一段話說得覺著不能隱瞞了。
他倒是知道她是詐唬,只要不承認,絕對不會弄清楚他去雙飛了,但是他不願意隱藏,因為他覺得自己犯的錯誤只有讓她知道,才能夠制止。
於是跪在地上說:“我老實交代。”
如果是以往,范霞看見他這個樣子,一定會笑出來。
可今天她沒有笑,他要嚴肅地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她不是好哄騙的。
“你氣死我了,真的氣死我了,我一早起來真想在牆頭上碰死,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心血,沒想到你個沒良心的會這樣,也許是我的命就是這樣的,你也不用交代了,左一次右一次,你的話我不能相信了,本以為你是個有良心講信譽的人,真沒想到你比趙昀還要賊,這回我是下了決心了,我不能跟你再來往了。再來往下去,我這條命很快就沒了。”
范霞越說越氣,把本來想好的話忘記了,一股腦盡說刺激浩天的話,說完了又覺後悔,怕說重了,浩天真的不跟她來往了。
眼淚撲簌簌地流下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出聲哭了起來。
浩天頓時感到把事情鬧大了,遂趕緊跑到客廳,跪在茶幾旁說:“你打我吧,你狠狠地打上我一頓消消氣。你不要哭,不要哭行不行,我也是因為一時氣憤才走的,我以為暢鴻運是你叫回來故意氣我的。你說得好好兒地,昨天晚上只有我們兩個,我憋瘋了一般,正好給地款的時候,胡娟撩逗我,我就去了。昨天晚上要是就你跟我哪會出這種事情。不過千不對萬不對都是我的不對。老婆你打我吧!”
浩天一邊說一邊觀察范霞的表情,漸漸地見收住了眼淚,於是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看。
范霞用衛生巾擦著眼淚說:“你坐到沙發上跟我詳細地說一說,我今天原諒你,不管你以前做下甚,都一筆勾銷。可你必須把你做下的對不起你的事情都告訴我,我也有做得對不住你的,你說得徹底說得真誠,我也都跟你說。”
浩天於是從昨天剛到戲場一直到夜里從胡娟家回來的事情,都說了,只是沒說多給了胡娟包地錢、答應給英英錢和杜校長給英英破處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把跟文靜、艾麗和席艷麗的事情也給說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范霞就已經陷入了沉思之中,她深感自己走了一條很難走的路。
想起暢鴻運的老實巴交,想起暢玉的單純,想起父母親的正直,覺得自己真的太對不起他們了。
同時想起妹妹范婷所走的路,覺得雖然現在有錢了,但是一家人家不能團聚,根本不像個家。
自己要是真的跟暢鴻運離了婚,不管怎麼說,在外人看起來一個圓滿的家就殘缺不全了。
兒子訂婚成家,本來是件喜事,可是就這樣匆匆忙忙地跟仙梅訂了婚,意想不到的事情肯定還會發生。
仙梅對浩天是那麼的痴迷,盡管浩天現在還沒有表現出來,可是隨著自己年老色衰,誰能保證他們不會勾勾搭搭呀!
自己要是能生個一男半女還不一定因為有牽連,好防范。
假如自己不能生了,終究還不是麻煩。
浩玉實在太花心了,在那方面的需求太強烈了,一時不滿足就會生出事來。
就算自己現在可以應付他,可再過十年自己50歲,絕經了以後,他還不到四十, 自己能應付得了麼?
還有,假如自己能生孩子,十月懷胎的時候,怎麼能滿足了他的需求,住在村里,好多男人常不在的村子里,能管住他麼?
那機會只在是太多了,屁股後頭緊追著也追不住,慢不說不可能緊追呀!
她今天想得分外多分外細,在不知道浩天做了這些事情的時候,他還堅信浩天因為愛她不會亂性,可是她現在不能相信他了。
夫妻間沒有了忠誠和信任,怎麼能夠長期和睦相處呢?
自己作為婦聯主任,經常給婦女們講家庭中夫妻相互信任的重要性。
就說原先跟暢鴻運沒有深厚的愛情基礎吧,在一起從來沒有眉紅面黑,對他還是信任的,包括現在,只要自己把他收回來,很好地跟他配合,夫妻的感情還是能夠不斷地加深的。
可是,就因為浩天,把她的心搞亂以後,家庭里很快就出現了混亂,而且這胡亂剛剛開始,說不定以後會出現怎樣的不可收拾的事情來。
她越想越麻煩,越想越心亂,越想越後悔,越想越感到自己把事情做壞了。
於是又想起了為什麼會一步步走到今天,禍根還不是那個張煥,人面獸心,捉害人,也恨自己從小就愛個“俅”她心里罵自己愛“挨俅”是個賤貨,隨之又覺得母親也有責任,對自己還是管教不嚴,又沒主見,就是父親也是說大道理有他,處理家里的事情就沒他了,就算是自己懷了孩子吧,做掉不就好了麼?
他越想越多,越想越感到自己的命運真的是太不幸了,同時對算命的也恨起來,盡是胡說八道,說40歲以後就好起來了,現在41歲了,麻煩事越來越多了。
她一時間盡往壞處想,越想越覺得有些天昏地暗了。
浩天看見范霞不說話,心里想事,也想了很多。
他是責備自己怎麼就不克制一點兒,總是放縱自己。
他見范霞滿臉愁雲,自己把實情說了以後,更加不悅了,知道自己所犯的錯誤是太嚴重了。
於是再次跪在范霞的面前讓她打一打發泄一下內心的怨恨。
范霞看見浩天又跪在了面前,想起在床第之間的歡悅,心里忽然就像亮起一盞燈一樣,趕緊站起來,過去扶他:“你真是我的冤家,‘不是冤家不聚頭’,真沒辦法!”
浩天見這一跪使范霞樂起來了,心里便高興起來,感動地說:“老婆,我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了。”
這樣的話,范霞已經不想聽了,她沒說什麼,心里只是想著走著瞧吧,這個冤家除非就像劉瑾一樣遠走高飛杳無音訊,很難割舍得下,大概老天生她就是叫她跟這冤家相聚在一起的,就算是前世欠下的,該怎麼就怎麼吧。
范霞把浩天扶起來後,她又坐在沙發上說:“冤家,我叫你弄得身心疲憊了,你什麼時候氣死我,我也就歇心了。”
“你不能這樣說,你是寬宏大量的,”
浩天說著就跪在了范霞的兩腳間,把頭扎在大腿根部,嗅起來。
范霞深深地呼了一口氣,撫著浩天明亮的頭發,把身子調整了一下。
她開始享受浩天對她的親近,覺得感受浩天給予她的愛,活一天頂如活十年。
於是剛才的想法又拋之腦後了,愛的火焰又在她的心里喝身體里燃燒起來。
“霞,你換上個裙子吧,換上裙子,就這樣坐在沙發上,我給你好好兒地舔一舔,好愛你呀!其實,我跟你說,不要以為我跟別的女人做是跟你一樣的,差別實際上太大了,那只不過是雞巴的舒服,跟你做才是全身心的舒服。”浩天央求道。
范霞最禁不住浩天這樣,每逢這個時候,二人世界就是天堂。
這其實就是他無法自拔的一個原因,她有時候看到女人們受罪的時候,心里想她們都白活了,根本不知道她活得多麼滋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