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點甜頭
“周兄,會議即將開始,我奉師尊之命,請周兄到大殿一聚,請。”
“那就有勞青銘兄了。”
周揚坤深吸了一口氣。
終於來了,他一直很疑惑,像蜀山這樣的正道領袖,竟會邀請他們鎮南幫這樣的小幫派,來參加這看上去如此重要的會議。
很快,他心中的疑惑便將解開。
“我也要去。”
一旁的周顯妮頓時叫道。
周揚坤皺起眉頭,沉聲道:“胡鬧,我們這是要去談正事。”
“呵呵,無妨,周姑娘若想跟來那便一起。”
青銘呵呵一笑道。
周顯妮甜甜一笑:“還是青銘師兄好。”
既得青銘開口,周揚坤也就不再勉強。
青銘在前邊領路,而周揚坤的心思除放在接下來的會議外,更多的是在心中想著,一會能否在大殿上再次見到那位宮裝麗人。
他從未有過一刻,像現在這般對一個女人朝思暮想,又深知自己的身份,幾無可能配得上對方,卻仍忍不住心中的想念。
患得患失間,不多時,三人便已來到大殿。
周揚坤兄妹倆踏進大殿的瞬間,均不約而同地望向高坐在殿首上,一位正悠然品嘗著香茗的鶴道袍老者。
道袍老者的相貌看上去平平無奇,鶴發童顏,然而當他的目光投向兩人時,兄妹倆均仿佛像看到了一道明亮的電光。
道袍老者單一個眼神,就讓周揚坤這身經百戰的高手,生出一股不可抗拒的無力感。
令其不由在暗中吸了一口冷氣。
這時老者親自向二人迎了過來,撫須長笑道:“這位想必一定就是周小兄了,周小兄千里迢迢遠道而來,有失遠迎,二位快請入座。”
“師尊。”
青銘先是向道袍老者恭敬一禮,然後才向二人介紹道:“這位便是我蜀山派現任掌門,清一真人。”
周揚坤心中的猜測得到確認,臉上頓時露出崇敬之色。
“晚輩拜見真人!這位是舍妹周顯妮。”
“顯妮拜見真人!”
清一真人笑呵呵地讓二人無需太過拘謹。
人的名,樹的影。
清一真人作為白道武林公認的第一高手,在大陸上可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就連一向調皮搗蛋,幫中誰的話都不聽的周顯妮,這刻也乖乖地恭敬喊人。
清一真人完全沒有半點架子,非常客氣地請兩人入座,接著又逐一向他們介紹殿首上坐著的其餘十來位蜀山長老。
這些位高權重的蜀山長老,均友好地向二人微笑招呼,令心中一直忐忑的周揚坤,終於放下心來。
不多時,大殿又陸陸續續有身穿道服的蜀山弟子進殿,這些蜀山弟子均與方才的青銘一樣,是為此次參與會議的數大派領袖領路的。
“數年不見,真人風采依舊呀。”
開口說話的,是一個頭戴高冠,個兒高瘦,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
在中年人的身側,另有兩個一身華服,看上去比前者要年輕上四五歲的男子,均是太陽穴高高鼓起,顯具深厚內功。
“三位門主,別來無恙。”
清一真人如方才般,笑呵呵地迎了上去,與三人寒暄。
周顯妮湊到兄長身旁,低聲地問:“哥,這幾個是誰呀,怎麼清一真人都稱他們作門主,不是只邀請了一個聖劍門嗎?”
“聖劍門共有三位門主,他們應該就是大門主秦松,二門主楊福來與三門主於靜波。聽聞這三個門主,一個統管外部事務,一個管理內部事務。而大門主一般不理事,只有重大事務出現才由大門主處理。”
周顯妮輕輕地“哦”了一聲。
清一真人與聖劍門三位領袖寒暄完畢,又給他們介紹了坐在另一邊的周揚坤兄妹。
周揚坤連忙起身,向三人抱拳一禮。
而三人則都是略有些敷衍了事的頷首,便坐入屬於他們的位子。
周顯妮顯得不太高興,神色都寫在臉上,周揚坤連忙瞪了她一眼,扯著她坐下。
過了一會兒,一個身著老舊的袈裟,手持法杖的灰衣僧人,領著兩個小沙彌,跨進了大殿。
灰衣僧人的到來,除了清一真人外,就連聖劍門那三位門主,也起身過去迎接。
周顯妮瞪大了眼睛,扯過一旁兄長的衣服,說:“哥,那光……大師是否佛宗的人?”
她心急嘴快,差點說成光頭。
在場的這些人通通都是當代高手,耳力過人,幸好她機靈地改口,不然被聽見就麻煩了。
周揚坤低聲道:“應該是佛宗的靜覺禪師,佛宗在大陸上創派有近千年的歷史,與蜀山相若。只是佛宗向來非常低調,因此名氣沒蜀山那麼大,不過當代宗主靜覺禪師,乃是與清一真人同輩的高手,我們趕緊過去問聲好。”
隨後也起身,主動過去問好。
靜覺禪師喧了一聲佛號,接著才微笑道:“原來是鎮南幫的周幫主,周幫主雖出身江湖幫派,但為人正派,且樂善好施,在東洲百姓中名聲極佳,老衲已早有耳聞,今日終於得以一見,善哉善哉。”
周揚坤現出受寵若驚之色,“大師之言,令晚輩愧不敢當。”
他完全沒有想到,像佛宗這樣的千年大派,竟然對他一個小幫派有關注。
但想想也正常,九洲國內寺院眾多,眼前這位靜覺禪師,便是天下一切僧人之首,大抵很多事情都是瞞不過他的。
同時覺得像清一真人、靜覺禪師這種地位超然的白道巨擎,待人接物均讓人如沐春風,不似聖劍門那幾位門主般,自持身份。
到靜覺禪師入座後,銀花島的朱賀,與一個身材高大強壯,幾可比得上周揚坤的青年也到了大殿。
朱賀前腳剛到,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在身後幾個隨從的簇擁下,後腳便來到殿中。
“哥,這人又是誰?”
周顯妮又好奇地問。
周顯妮只覺得,這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是在場所有人當中,除了她芳心暗許的青銘師兄外,長得最好看的,渾身帶著儒雅的氣質。
特別是他唇上留著的兩條細長的胡須,當男人嘴角一勾時,似笑非笑,煞是好看。
周揚坤低聲說道:“清一真人稱他為張宗主,看樣子該是煉器宗宗主張延明。這煉器宗雖創立至今還不到百年,卻已是大陸一流勢力,崛起速度之快,令人震驚。”
周揚坤嘴里說著,目光卻是不時向大殿門口掃去。
“哥,莫非你在等什麼人嗎?”
發現兄長的舉動,周顯妮好奇地問。
周揚坤回過神來,連忙搖頭說:“沒什麼。”
周顯妮狐疑地看著他,望著空空蕩蕩的大門口,又把目光投向不遠處,一直站立在清一真人身後的青銘。
卻是愕然地發現,青銘的目光也不時地飄向門外,與她的兄長如出一轍,都似在等著什麼。
她心思聰敏,之前從青銘口中獲知此次受邀的名單,目前大部分已在現場,只餘蓬萊宮與雙修閣未到,立時便猜出,不論是她的兄長,還是她暗地里喜歡的青銘,必是在等待蓬萊劍姬的到來。
畢竟蓬萊劍姬芳名遠播,艷絕大陸,非尋常美女可比。
而雙修閣據說來的是雙修玄女,卻向來蒙著白紗,不以真面目示人,想來他們也不可能是在等她。
事實上,周顯妮暗中觀察的這些人,除了清一真人、靜覺禪師與在座這些上了年紀的蜀山長老外,其餘的這些白道領袖們,閒聊之餘,也看得出個個均老神在在,目光不時瞥視那大殿門口。
終於,幾道靚麗無雙的身影,緩緩出現在門外,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立時投向過去,再也移不開來。
周顯妮更是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地望著出現在眾人眼前的這幾個絕色。
為首的女子一身潔白長裙,看上去像二十多歲,但卻擁有一種高貴優雅的成熟氣質,嘴角含著澹澹的笑意,風華絕代,美艷不可方物。
在她的左側,一個不論容貌身材均不下於她的宮裝麗人,嫻靜溫婉地伴在她身邊,蓮步輕移,如月下的女神般,不可逼視。
而另一則,則是一位蒙著白色面紗的窈窕女子,雖看不見她的面目,但從她包裹在淺綠色長裙下,那優美輕盈的體態,可以猜測這必是一位傾世佳人。
幾女的身後伴著幾個俏麗的婢女,然而在前者如皓月當空般的傾世美貌下,這幾個俏麗的婢女再也沒人朝她們看上一眼。
這幾位絕色美人的身份,呼之欲出!為首的美貌女子,必是蓬萊劍姬無疑。
而她身旁的宮裝女郎,大概是蓬萊宮的某位重要人物。
而那蒙著面紗的綠裙女子,定是雙修玄女了。
蓬萊宮竟與雙修閣,結聯而來。
周顯妮看到,在場的這些白道領袖們,不管是聖劍門那三個門主,還是銀花島主朱賀,煉器宗宗主張延明,面上均不約而同地露出或驚艷、或渴望的神色,但很快都掩飾了下來。
而朱賀身旁那壯碩青年,一雙大眼則死死盯著走在最前的蓬萊劍姬,臉色看上去竟漲得有些通紅。
她還觀察到,她身旁的兄長,以及不遠處的青銘,驚艷的目光在蓬萊劍姬臉上停留了一會,最後竟一同停留在劍姬身旁那宮裝美女臉上,再也移不開來。
在場之中,唯有清一真人、靜覺禪師這些涵養修為極高的人,才完全不受影響。
周顯妮心中驀地涌起瘋狂的妒意。
自小到大,她因模樣俏麗,向來都是人群的焦點,便是幫中一眾少年,也大部分都在暗地里喜歡著她。
然而今日來到蜀山,卻對她的自尊造成極大打擊。
在場的這些男人,沒有一個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就連她一直關注的青銘也一樣,這令周顯妮心中極為失落。
通過接下來的介紹,周顯妮確認了方才的猜測,同時也得知了那宮裝美人的名字,喚作聞人婉,而她的身份更是蓬萊劍姬的養女。
看著兄長失魂落魄地坐回座位,而不遠處的青銘仍一臉失神地望著那聞人婉,周顯妮當真說不出心里是什麼滋味。
清一真人與眾人寒暄一陣後,終於朗聲開口道:“今日邀請諸位前來,實有要事相商。”
在場的眾人立即正襟危坐,均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緊接著,清一真人便把血骷髏重出江湖,並與武州司徒家族相勾結的情況,事無钜細地說與在座的眾人聽。
並且清一真人還將在前不久突襲了雙修閣的陰陽宗,已與血骷髏聯合一氣的懷疑,也毫不隱瞞地說出來。
在場的這些大派領袖們,均個個露出凝重之色。
他們終於明白,為何像蜀山這樣的巨頭,仍需要邀請他們來參加會議,因此事牽連甚廣,絕不是隨隨便便哪個門派就能解決的。
周揚坤兄妹,則聽得倒吸一口冷氣。
血骷髏、陰陽宗,隨便哪一個都是白道武林極畏懼與忌憚的存在。
即使是武州的司徒世家,勢力也比他們鎮南幫要強得多。
周揚坤只覺得,自己在這里面能起到的作用,極之有限,他到現在還不明白清一真人邀請他來的目的。
朱賀眯起了眼睛,他那對本就有些狹窄的雙目,更顯凌厲:“我與司徒德宗曾打過幾次交道,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家伙,竟連蓬萊宮的貨也敢截,連人也殺了,真是好膽!”
如今劍姬已答應他的追求,雖然朱賀與劍姬的親密關系,仍止步於親嘴摸腿,但在朱賀心里早已視劍姬為他的女人。
司徒德宗膽敢招惹劍姬,就等若招惹他朱賀,此事劍姬尚未與他說,所以這刻聽到了,朱賀胸中立時涌起殺意。
他身側的朱高時,望著劍姬那美得晃眼的俏臉,也現出憤慨不平的神色。
聖劍門的秦松則是冷哼了一聲,“血骷髏、陰陽宗行蹤神秘,極為難尋。但我們可以先從司徒世家入手,哼,連蓬萊宮也敢動,我看司徒德宗是活膩了。只要劍姬一句話,我聖劍門明日便把司徒德宗綁來。”
朱賀臉上立時皺起了眉頭。
因這聖劍門的大門主,也同樣是劍姬的追求者,當年陸中銘、秦松與他朱賀,三人追求劍姬最為勐烈。
論起來,三人身後的勢力,屬他朱賀最弱。
論身材相貌,乃至武功修為,他朱賀也比不上另外兩人,因此當時朱賀追求劍姬追得最為辛苦。
後來陸中銘捷足先登,他們三人之間的明爭暗斗才宣告消停。
然而目前朱賀已知劍姬將陸中銘一腳踢開,而秦松並未知曉此事,卻仍舊在這里表現出對劍姬的支持,這令朱賀感到略有些不安與警惕。
他心里清楚,秦松雖然也和他一樣,在兩年前落選,但劍姬芳心對他並非無動於衷。
當初劍姬周旋於他們三人之間,對他朱賀最為疏遠,而對陸中銘及秦松,則親近了許多。
還曾分別與二人游山玩水,這說明當初劍姬是把秦松放在與陸中銘相同的位置看待的。
他不能不提高警惕。
果不其然,聽到秦松這毫不保留的示好,劍姬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後者則朝這美人兒微微一笑。
於是朱賀終於忍不住,輕咳一聲,道:“討伐司徒家的事,便不勞煩秦門主了,有我銀花島全權代勞即可。”
說完,他把目光投向劍姬,他相信以劍姬的聰慧,必明白他當場這麼說的原因。
好在劍姬的反應,讓朱賀悄悄松了一口氣。
秦松將目光投向劍姬,卻見到後者輕點螓首,不由一陣愕然。
這時秦雨寧一對美目望向煉器宗宗主張延明,如黃鸝般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來,道:“聽聞那司徒德宗,近來在張宗主門下預訂了一批質量上乘的兵器?”
張延明嘴角一揚,唇上兩道細須也隨之好看地上揚,對劍姬能知曉到這樣的情報一點也不意外,點頭道。
“確有此事,司徒德宗一共在本宗預定了數量超過六百件的武器與防具,數額超過了四千兩黃金。然而在此之前,本座並不知司徒家竟與血骷髏勾結,請劍姬放心,司徒家預訂的這些東西,本座半件都不會給他留著。”
秦雨寧點頭道:“如此,便謝過張宗主。另外張宗主此次損失多少財物,我蓬萊宮全數為張宗主補上。”
張延明傲然一笑,“區區數千兩黃金,本座還不放在眼里。這事關白道武林的命脈,我煉器宗怎都要貢獻一份力量。我們為司徒世家煉制的大部分是上等的刀、劍、槍,本座便將這些物品無償地貢獻出來,供在座的各大門派無償使用。”
一旁的周揚坤兄妹,均聽得呆立當場。
價值超過四千兩黃金的兵器,就這樣輕松地拿了出來,相比之下,他們鎮南幫一年下來,能有四五十兩黃金收入,已算是特大豐收。
周揚坤見在座的眾人,均被張延明的大手筆給驚呆,然而來自蓬萊宮的宮裝麗人聞人婉,聽了卻無動於衷,顯是這樣的大手筆在出身蓬萊宮的她眼里,只屬平常之事,不由心中一陣苦澀。
這時佛宗的靜覺禪師望向劍姬身旁的雙修玄女,開口道:“此次除血骷髏組織外,在大陸消失多年的陰陽宗也再現,並殺傷雙修閣大批人馬。清一兄不日前邀老衲前來討論此事,並請老衲出手,護雙修閣周全。”
雙修玄女這才明白,為何清一真人會給雙修閣發去請帖,竟是真人親自請佛宗為雙修閣護持。
佛宗弟子遍布天下,其中不乏高手,而佛宗更位於涼州之東,距離雙修閣不遠,一旦有事,佛宗能第一時間派高手趕赴。
清一真人考慮得非常周到。
雙修玄女極為感激地道:“謝過真人與禪師,但此次前來,母親已向我交待,閣里近日來了一位前輩高人,乃我母親的好友。有這位前輩高人在,即管陰陽宗敢再來犯,也會讓他們永遠回不了。”
此話一出,在座皆驚。
要知道,陰陽宗雖比不上血骷髏,但也是個具有數百年歷史的邪派。
數百年來,陰陽宗不時在大陸上強擄正派出身的美貌女子,供其煉功之用,白道武林對其也是恨之入骨,更甚於血骷髏。
然而陰陽宗能存在至今,在於其行蹤難定外,每一代的陰陽宗宗主,都是武功絕頂之人,輕功更是出類拔萃。
在場所有人中,恐怕除了清一真人外,沒有第二個人有這麼大的口氣,能讓陰陽宗來得回不得。
而眾人又非常清楚,九洲國實力比肩清一真人的白鹿先生,已到西大陸游歷去了,因而後者可以排除。
朱賀目瞪口呆地道:“敢問玄女,那位鎮守雙修閣的高人,究竟是何人?”
雙修玄女輕輕搖頭:“母親只言,事關重大,暫不能與我說。不過倒是有透露,那位前輩高人,復姓軒轅。”
“軒轅……”
話音一落,秦松、楊福來等聖劍門主,包括張延明,朱賀,均皺起眉頭,苦苦思索著大陸有哪個復姓軒轅的高手,但都一無所獲。
惟有靜覺禪師與清一真人聽後,互相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
“莫非……”
“難道……”
眾人立時將目光望向二人。
秦雨寧訝然道:“莫非真人和禪師,聽說過此人?”
“還是我來說吧。”
靜覺禪師與清一真人對望一眼,低喧了一聲佛號,接著道:“老衲曾在本宗的藏經閣中,看到過一位本宗高人遺留下的手札,上面記載著,他曾在大陸上遇到一位復姓軒轅的絕世高手,說這位高手的武功已到驚世駭俗的境界,當世無人能敵。”
“更奇怪的是,老衲在這之後整理了本宗藏經閣,共一百三十二本來自前人的手札,發現其中共有九位前輩,均在手札中不約而同地提到復姓軒轅的絕世高手,並且對這位神秘的高手推崇備至。因前後跨越的時間長達三百年,老納當時便猜測,這九位同姓軒轅的高手,當出自同一族。”
空曠的大殿,頓時靜至落針可聞。
這時清一真人開口道。
“當年禪師與老夫提及此事時,我第一個反應就是為何這般巧。因我曾在蜀山第五代掌門的手記中,看到更加令人難以置信的記載。”
秦雨寧凝神問道:“究竟上面記載了什麼?”
清一真人停頓了一下,清明的雙目在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沉聲說道。
“我蜀山五代掌門在位時,距今大約已有八九百年的光陰。他在上面記載說,大陸有一個歷經千年而不斷的皇族血脈,復姓軒轅。每一代軒轅皇主,必是世間最強,他們的天職是屠滅魔龍,防止其禍害世間。老夫雖看過五代掌門的手記,但由於年歲久遠,且世間並無魔龍這種生靈,便一直未放在心上。”
說到這,他望向雙修玄女,目露疑惑之色:“莫非說,雙修夫人請來的那位高手,便是軒轅一族的人?”
在座的眾人,聽到此等秘聞,均陷入了沉思之中。
雙修玄女自然也不清楚,搖頭表示不知。
周顯妮插嘴道:“可是……除了西大陸那些長著翅膀的大蜥蜴,大陸上從來沒有所謂的魔龍呀,會不會只是個巧合罷了。”
換作別人,或許會這麼想,可在場的所有人,卻不認為這會是巧合。
這些幾大派的領袖均非常清楚,蜀山和佛宗,自古以來出了不知多少絕世高手,兩個千年大派都有人記載了關於軒轅一族的事,就證明世間一定存在這個神秘的皇族。
至於魔龍這種生物,或許已經被軒轅一族的人屠滅了也說不定,既被屠滅,那自然不會出現於世間。
一直靜靜聽著的聞人婉,忽然湊到秦雨寧耳邊,輕聲道:“是了,夫人,老夫人在世的時候不是曾說過,咱們蓬萊島每隔百年左右,海水總會突然間暴漲,同時暴雨傾盆,說那是龍王出海,會不會……”
聞人婉說完,秦雨寧立時想到了之前,蓬萊島上發生的異象。
那是她兒子出海去捕捉小雲雀時發生的,也正是在那之後,她兒子帶回了一直跟隨在那個男人身邊的旺財,還有他那把時常隨身攜帶的生鏽鐵劍。
以及……那兩幅畫了自己的畫卷。
一個大膽的猜測,驀地浮現在她心頭。
秦雨寧外表看上去鎮靜自若,但唯有她自己清楚,她此時一顆心跳動得不知多麼劇烈!
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輕輕搖頭道:“那只是母親用來哄軒兒的,哪能當真。”
聞人婉想想也是,便不再說話。
這時清一真人開口道:“不管怎樣,既然雙修夫人請到這樣的高手相護,就是件大好事。有勞玄女回去時轉告夫人,老夫不日定親自前往貴閣,拜訪那位高人。”
雙修玄女道:“玄女定會轉告。”
接下來,清一真人就如何查出血骷髏與陰陽宗的隱匿地點,與在場的這些宗門領袖們進行了討論。
而周揚坤兄妹也終於知道,為何清一真人會邀請他們前來了。
因血骷髏組織目前明面上唯一能查到的线索,就是司徒世家。
而聖劍門位於北州,在武州的北面。
煉器宗位於中州之北,在武州的西面。
銀花島與武州隔海相對,在武州的東面。
而鎮南幫所在的東州,位於武州的南面,且因為周揚坤的鎮南幫一向在東州以北發展,因此是在場所有勢力當中,距離司徒世家最近的,前後不到幾十里。
清一真人,這是要布下天羅地網,來個甕中捉鱉。
一旦探查出血骷髏組織的蹤跡,必以雷霆萬鈞之勢,將司徒世家、陰陽宗、血骷髏一網打盡,永絕後患。
眾人談到此時,太陽已經落山。
清一真人長身而起道:“今日便談到這里,明天老夫會與各位就細節一一分別進行祥談。”
接著轉向周揚坤兄妹道:“周小兄請留步,老夫有些話要與你二位說。”
眾人看了這對兄妹一眼,便先一步離開。
倒是秦雨寧等人並未急著走,而是與清一真人一並留下。
清一真人看著周揚坤,道:“方才那幾個白道大派,與血骷髏組織均有深仇大恨,即使老夫不邀請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這個邪惡組織。但此事本與周小兄無關,哪怕周小兄所在的鎮南幫,為主是起監視司徒世家的作用,仍然有極大的危險性。老夫不得不再次向周小兄確認,此次任務,周小兄是否真願意接受?”
一旁的周顯妮,臉色有些著急。
方才她已多次眼神示意她的兄長,不要接下這危險且棘手的任務,但兄長一意孤行,想都沒想就接下了任務,讓她極是擔憂。
當下又扯了扯他的衣襟,意思不言而喻。
周揚坤的目光在聞人婉的臉上一掃而過,見美人與在座其他人一樣,正認真地望著自己,心中頓時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請真人放心,面對此等奸邪,我鎮南幫一定全力以赴,完成真人安排的任務。”
清一真人撫須道:“好,周小兄義薄雲天,令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
劍姬這時也開口說道:“因周幫主與我們各大派不同,不會被司徒世家視為可疑對象。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周幫主暫時得與我們同行,並麻煩周幫主挑選一批你們幫中靠得住的弟兄,前往我們蓬萊宮,我們會在各方各面,對鎮南幫的幫中弟兄進行特訓,不知周幫主意下如何?”
周揚坤張了張嘴,被這突出其來的驚喜,弄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到他身旁的小妹捅了他一下,才回過神來,連忙道:“自是依劍姬的安排。”
眼角望見劍姬身旁那聞人婉,“噗嗤”一笑,那明艷的笑靨令他老臉頓時一紅。
…………在前往蜀山的官道上,兩匹駿馬旋風般在並排策過,留下飛揚的塵土,久久散不去。
駿馬上,分別乘坐著一個長相極為俊秀的白衣少年,與一個散發著威嚴的勁裝中年人,赫然是林子軒與陸中銘。
林子軒望著下方跑得直噴白氣的馬兒,皺眉道:“陸叔,連續一整天快馬加鞭,馬兒看上去已快支撐不住。”
陸中銘的臉上,是濃濃的焦急之色,道:“前面就是蜀山腳下的小鎮了,這點距離,馬兒吃得住的,繼續趕,駕!”
林子軒拿他沒法,只好繼續追上。
他心中理解,為何陸中銘突然間會如此著急,拋開一切,快馬加鞭地來蜀山。
原來凌仙兒竟是他娘親的人,此番刻意與陸中銘接觸,竟只是奉了他娘親的命令,來試探陸中銘的。
只怪陸中銘禁不住誘惑,與凌仙兒發生了肉體關系,如今要面臨的,是被他母親一腳踢開的困境,他怎能不著急。
陸中銘一刻也沒法在帝都待下去了,從凌仙兒冷漠的口中得知一切後,立即喚上林子軒,兩日間已跑癱了三匹馬兒,算上身下這只,怕是一會兒又得多加一匹了。
半個時辰後,兩人終於抵達蜀山下的小鎮。
陸中銘立即出手兩綻黃金,從小鎮的馬伕手里又換了兩匹良駒,馬不停蹄地趕赴上山。
這個時候,已是初臨戌時時分。
在蓬萊宮所在的別院中。
朱賀步伐輕快,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身材高大,但看上去有些拘謹的青年。
“放輕松點,今日在大殿上,為叔見你對著劍姬上上下下看了個飽,為何現在卻又變得膽小如鼠?”
朱賀見他這樣子,頓時不滿地瞪著他。
朱高時臉色頓時一紅,訥訥道:“侄兒……侄兒只是有點緊張。”
“別畏畏縮縮的,站到我身邊來。”
朱賀喝道。
“哦。”
朱高時見到,自家二叔來到這兒,果真連通報都不用,自有俏麗可愛的小侍女前來將他們帶去了後花園。
“你來啦。”
一道悅耳好聽的聲音,傳進了叔侄倆的耳中。
雖然今日已聽過這仙籟般的聲音,但此刻再度得聞,朱高時仍覺得渾身一陣酥麻。
蓬萊劍姬一身清麗的白色長裙,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涼亭中欣賞月色。
月色灑在她的身上,為她罩上了一層朦朧的微光,仿佛神女下凡,一時間,叔侄倆均看呆了眼。
“這位公子是?”
到得劍姬再度開口,朱賀才回過神來,扯著他這自幼最為疼愛的侄兒,來到涼亭中。
“這是我侄子朱高時,這小子對劍姬傾慕已久,所以今夜我特帶他來見一見劍姬。”
朱賀接著臉色一沉,“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叫人。”
朱高時漲紅著臉,期期艾艾地道:“侄……侄兒見過劍姬。”
劍姬紅唇逸出笑意,柔和的聲音傳來道。
“高時不必多禮,快坐下吧。”
朱高時依言坐下,卻見到自家二叔不徑直走到劍姬的身旁,直接在她身側坐下。
不僅如此,還一只手攬上劍姬柔美的肩頭,並湊到她耳邊,悄悄地說了些什麼。
在涼亭燈光的照耀下,卻見劍姬對他這親密的舉動並無不滿,反而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那風情萬種的模樣,加上劍姬不時飄揚過來的澹澹體香,令朱高時一顆心如炸雷般地跳動著。
三人在涼亭里閒談片刻,看著被自家二叔摟在懷里的劍姬,那一顰一笑,朱高時心中既覺得酸澀難當,又有一種別樣的刺激感覺。
二叔果真沒有騙他,名動大動的蓬萊劍姬,果真接受了他的追求。
朱高時此刻內心的艷羨,已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聊了有小半個時辰,朱高時又看見,自家二叔湊到了劍姬的耳邊,細不可聞地說了幾句話。
緊跟著,劍姬如畫的俏臉上,升起了一片紅霞,白了他一眼,卻是沒有說話。
朱賀跟著咳了一聲,道:“時兒,你二叔還有要事與劍姬相談,就不陪你回去了。”
“侄兒知道了,便不打擾二叔與劍姬談話了。”
話雖如此,但朱高時就是再蠢再木訥,也猜到濃情蜜意的兩個人,縱然有事要談,也定然免不了會發生一些親密的舉動。
如今劍姬已接受他二叔的追求,便已可算是他二叔的女人。
雖然眼下身處的環境,二叔與劍姬不太可能會發生肉體關系,但一些親密舉動不可避免。
這仍在朱高時可以承受的范圍內。
但只要一想到他的二叔再過不用多久,便能抱著這絕色美人上床,一件件地褪去她身上的衣裙,欣賞她赤裸動人的胴體,撫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由上至下吻遍她的玉體。
二叔那根傳宗接代的陽物,還會逐分逐寸地進入到這美艷無雙的劍姬體內,完成大陸上無數男人夢寐以求的動作!
想到這里,朱高時心中的酸澀更顯難受。
“那侄兒便先辭退。”
朱高時帶著低落的心情走了出去,還沒走遠,耳邊隱約就傳來“嗯嗯”
的幾聲嬌吟,令朱高時心中一陣勐跳。
他的目光忽然望見不遠處,隱藏在夜色里的一顆茂盛大樹,再也忍不住,悄悄地摸了過去,依仗他過人的手腳功夫,偷偷爬上了枝干。
這里乃是蜀山的地盤,他猜想正濃情蜜意的二人,應該不會分神去注意傾聽外界的反應。
正如他所猜測的一樣,到他悄悄爬上枝干後,後花園處沒有任何異常。
朱高時輕輕撥開眼前的枝葉,運極目力,剛好看見不遠處的涼亭里,在微蒙燈光照映下,已經摟抱在一起擁吻的兩人,心中激動得差點腳一滑。
只見蓬萊劍姬此刻半個身子被他二叔摟在懷里,前者的纖手竟主動摟上他二叔的脖子,美目微閉,紅唇微張,十分動情地與他二叔在涼亭中親著嘴。
而他二叔空出來的一只手,竟隔著白色的衣裙,撫上了劍姬飽滿的左胸。
朱高時看得艷羨不已。
這時兩人停止了親嘴,二叔仍摟著劍姬,兩人就這樣說起了話,而朱高時只能勉強看到他們的動作,聲音自是全然捕捉不到,不由感到遺憾。
“你那侄兒,是否已成家了呢?”
朱賀有些奇怪地看著劍姬,“怎麼,劍姬想給那小子作媒?”
秦雨寧澹澹道:“你是真不知,還是假裝沒看到?你那侄兒,從方才坐到離開,一直在暗地里偷看本宮。”
朱賀頓時啞然笑道:“我方才已說得很明白,那小子對劍姬傾慕已久,有這樣的反應再正常不過。”
見到劍姬秀眉一蹙,現出不悅不色,朱賀連忙道:“他自小跟著我長大,雖然性子木訥,但看女人的眼光卻隨我。自從六年前他在蓬萊宮遠遠看見你,便將你視為心目中不可褻瀆的女神,這點我早看出來了。今趟是他第一次面對面與你坐著談話,有些唐突是可以理解的。”
聽到他的解釋,秦雨寧這才瞪了他一眼,道:“你們叔侄倆都一個德性。”
朱賀嘿嘿一笑。
“他既是你的親侄子,你告訴他,以後見了本宮,乃至我蓬萊宮的人,便無需過於見外。”
朱賀頓時大喜,在劍姬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惹來後者的白眼,那嫵媚迷人的模樣,差點令朱賀魂兒都飛了。
他摟著劍姬香噴噴的嬌軀,又忍不住與她熱吻了起來。
今夜是朱賀第二次與劍姬熱吻,她的唇舌又香又軟,芳香怡人,那種銷魂的感覺,是朱賀以往在無數美女身上品嘗不到的。
這一吻,足足吻到劍姬喘不過氣來才作罷。
“怎的每次吻本宮,總要吻得本宮喘不過氣來?”
秦雨寧略有些嬌喘著。
同時這刻才感受到,她裙下大腿處正抵著一根火熱的東西,秦雨寧頓時“咯咯”
一笑,笑靨如花的臉上,媚意盡顯。
“不過是跟本宮親了一會兒嘴,怎地就硬成這樣,這似乎不符合我們銀花島島主,年輕時風流的雅號呢。”
潔白如玉的纖手,還在上面輕拍了一下。
朱賀喘著粗氣,看著她道:“當初我慘敗在陸中銘手上,眼睜睜看著這姓陸的抱得美人歸,那段時間,真是我人生最痛苦的時期。因此方才我一想到,劍姬你已和那家伙親了不知多少次嘴,就恨不得一次跟你吻個夠。”
秦雨寧頓時聽得“咯咯”直笑,俯身湊到他唇上,紅唇輕輕一印,又來到他耳邊,帶著調侃的語調道:“怎的,你吃醋啦?”
朱賀不願在心愛的美人兒面前,顯露他的真實心意,便否認道:“當然沒有。”
“哦,真的沒有嗎?”
秦雨寧笑吟吟地,在他耳邊呵氣如蘭道,“那你為何說,只想到了我與陸中銘親嘴的情景,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我早就被陸中銘脫光光地抱上了床,在床塌上還被他……任意操弄……”
話音剛落,秦雨寧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本宮不過逗你幾句,你居然硬成這樣。敢情……你好的是這一口……”
朱賀臉色已漲得通紅一片,被劍姬抓了個正著,令他一張老臉有些掛不住,但胯下的肉棒確實硬得發疼,仿佛要破褲而出。
朱賀喘著粗氣道:“劍姬,給我吧!”
秦雨寧“咯咯”笑道:“男人都這幅德性,雖然我已答應你的追求,但目前的你仍在我的觀察考核之中,什麼時候給你是由我來決定的,在這之前你就先忍著吧。”
朱賀聽得臉色一陣發苦,“劍姬,你該知道,男人現在這個樣子,會有多麼難受,要不……要不你就幫我弄出來,就一次!”
面對朱賀的苦苦哀求,本來不願這麼快與他有親密舉動的秦雨寧,終於勉為其難地應下。
若非她也是已有多日未受到男性的滋潤,加上隔著薄薄長裙,抵在她大腿處的陽根實在熱得發燙,令她有點春潮涌動,她還真不會在接受朱賀追求的第二天,就答應給他弄出來。
“好吧,只此一次,本宮就用手幫你弄出來吧。”
“可否不用手呢?”
秦雨寧瞪了他一眼,“別得寸進尺。”
朱賀卻是漲紅著臉,道:“劍姬誤會了,我想要的是不用手,而是用劍姬的雙腳……”
秦雨寧立時想到昨夜,眼前這男人褪去她腳上的繡鞋,握住她的雙足,又摸又揉的,俏臉不由升起一團紅雲,啐了一口。
卻是從他身上離開,坐到朱賀的正對面,同時纖手伸到裙下,輕輕將足上的小巧繡鞋脫下,一對包裹在潔白襪子的秀美玉足,頓時從繡鞋解放出來。
隨後秦雨寧彎下身子,手法嫻熟地解開男人的腰帶,褪下他的褲子。
瞄了一眼,秦雨寧掩嘴輕笑道:“想不到我們銀花島的朱賀先生一把年紀,男人的本錢卻出乎意料的份量十足。”
只見朱賀的胯間,一根不算長,但卻長得非常粗壯的黝黑肉棒,在秦雨寧面前彈了出來。
一股濃烈的腥氣立時迎面撲來,紫紅色的龜頭十分碩大,棒身青筋暴滿,秦雨寧嘴上是在調笑,但對著眼前這根圓潤粗壯的肉棒,仍不禁感到芳心微熱。
朱賀心中涌起男人的自豪感,道:“自我三十三歲那年初遇劍姬,在劍姬面前立下誓言後,我朱賀說到做到,再也沒有與任何一個女人來往。因比起劍姬,世間一切美女皆成過眼雲煙。這十七年來我修身養性,本錢自然是份量十足。”
秦雨寧自然有渠道,能分辨出朱賀嘴里說的確是實話。
否則她也不會在決意一腳踢開陸中銘後,便火速接納了朱賀。
她嫵媚地白了朱賀一眼,“算你啦,今夜本宮便破例一回,滿足你的願望。”
說完,她重新坐了回去,修長的美腿從裙下向前伸去,包裹著白襪的玉足足尖,輕輕地貼上朱賀硬挺的肉棒,隨後溫柔地揉搓起來。
“哈……”
朱賀舒爽地呵了幾口氣,隨即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劍姬的一對玉足,左右緊貼在自己的肉棒,上上下下地揉搓著。
早在多年以前,朱賀便對劍姬裙下這對若隱若現的小腳,極是念想了。
但無奈劍姬不肯接受他,朱賀只能在想像中猜測劍姬的玉足,究竟是長什麼樣。
劍姬雖與陸中銘在一起有兩年之久,但兩人一直沒有完婚,這讓朱賀看到了一线希望。
因此昨日他前來,便抱著這一絲希望,試探性地向劍姬發起追求。
當從劍姬嘴中聽到她接受的回答時,朱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一刻,他內心的狂喜與興奮,簡直無以言表。
他當場將劍姬摟在懷里,並吻上了劍姬的紅唇。
後者熱烈地回應著,讓朱賀的信心得到極大的提升。
於是他顫抖著雙手,試探性地褪下了劍姬的繡鞋,將她的玉足拿在手中把玩時,後者只是白了他一眼,便任他施為。
終於得償所願,把玩到了劍姬的玉足,朱賀當時興奮得無以言表。
女子的雙足乃是她們最為著重的禁地之一,非最親密之人不能觸碰。
看著當時的劍姬與陸中銘出雙入對,朱賀只要一想到陸中銘可隨意玩弄劍姬這對美麗的玉足,朱賀內心的痛苦失落無人能知,而今他也終於得到這大陸中無數男人艷羨的待遇。
劍姬的玉足,瘦,小,尖,彎。
朱賀年輕時,曾有過數也數不清的美女,也曾把玩過無數雙女子的小腳。
卻從未見過一雙像劍姬這樣的玉足,精致玲瓏得如上等的美玉。
她平日里大概時常穿著白色薄襪,這對玉足也被保養得極為柔嫩。
看著自己胯下這根粗黑的大棒,在劍姬柔嫩的玉足中進進出出,那種舒爽感,當真是非筆墨所能形容。
“舒服嗎?”
秦雨寧一臉嫵媚地望著他。
朱賀“啊”了一聲,道:“舒服,太舒服了。”
秦雨寧美目深注,“本宮的雙腳有那麼好,讓你這麼喜歡?”
“何止是好,劍姬的這對玉足,美得晃眼,白皙柔嫩,芳香怡人,簡直乃人間極品。相信所有見過劍姬的男人,大部分都對劍姬裙下這對玉足,有著強烈的欲望。”
“本宮無法理解你們男人的心思,我那死鬼丈夫也是這樣一個德性。”
秦雨寧輕哼一聲,纖手將一只玉足上的白襪褪下,隨意地放在涼亭的圓形石桌上,同時玉足往上輕輕一提,竟是遞到了朱賀的嘴邊,“舔我。”
朱賀正享受著,頓時愕然地望著她。
“怎麼,你不是說,本宮的腳有多好嗎,舔吧。”
秦雨寧紅唇一勾。
誰知朱賀卻是呵呵一笑,一只手握住了她的纖足,同時另一只手撫上了她因提起單腿,裙擺向下回落而暴露出的一截圓潤的小腿。
下一刻,朱賀張開了嘴,毫不猶豫地舔砥起了秦雨寧的小腳。
從足背、足心到足趾,半點不落。
秦雨寧如白玉般的青蔥玉趾,隨後一根根地被他送入嘴中望著眼前男人那一臉迷醉地吻舔著自己的腳,秦雨寧臉蛋終於飛起了紅雲,讓她看上去更加地美艷不可方物。
她很想啐他一口,可被朱賀這樣吻弄著,卻又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來。
於是另一只按壓在他肉棒上的玉足,搓弄得更加飛快和用力了。
在這雙重刺激下,不多時,朱賀便到了強弩之末。
他禁欲已久,陡然間讓劍姬這樣的絕世美人服侍,只覺胯間差點要爆炸。
只見他喘著粗氣,在秦雨寧紅嫩的足心狠狠吻了一口,道:“劍姬,用雙腳給我加把勁。”
同時手上一扯,將她剩下那只玉足的白襪也脫了下來。
秦雨寧白了他一眼,白嫩的美麗玉足夾住他那根圓潤滾燙的肉棒,加大了力度為他搓弄起來。
涼亭里濃情蜜意的兩人沒有發現,隱藏在夜色暗處,不算太遠的一株茂密大樹上,一個高大強壯的青年站在一根粗壯樹枝上,運極目力死死地盯著這兒的兩人。
青年的腰帶已經解下,褲子半褪,一只大手正緊抓著胯間那根如木錘般粗大的陽具上,一邊看著遠處的場景,一邊飛快地擼動著。
青年強忍著不發出半點聲音,直到遠處那被劍姬的雙足用力搓揉著肉棒的男人,終於忍不住低吼了一聲,青年也幾乎在同一時刻,胯下肉棒如發射炮彈般,一抖一抖地射出濃稠的陽精。
秦雨寧眼明腳快,幾乎是在搓弄到朱賀低吼一聲的刹那,雙足便離開他那根火燙的肉棒。
然而男人射精的瞬間,速度何其之快,以秦雨寧的身法,竟也無法完全躲閃。
只見朱賀胯下大棒馬眼一張,一道白色的液體首先噴中她白皙的裸足,下一刻,白色的裙擺也被沾上了一小股粘稠的精液。
當她飄離原地,男人仍閉著眼睛,胯下肉棒乃一小股一小股地噴射著,秦雨寧一對美目頓時滿是訝然。
“怎的射了這麼多?”
今夜是她首次直接接觸到朱賀的陽物,他的粗硬本已讓秦雨寧大感訝異了,卻沒有想到,朱賀射精之時,又遠又久,精液的存量大出她的意料。
朱賀終於長舒一口氣,一臉滿足道:“好久沒有如此暢快了,久得連我都記不起來了。”
秦雨寧感覺足心那種粘稠的感覺,極不舒適,頓時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道:“滿足了就趕緊滾,托你的福,本宮一會兒不但得去換身衣裳,還得得清洗雙腳。”
“呵呵,時候也不早了,那就不打擾劍姬休息啦,祝劍姬今晚作個美夢。”
朱賀一邊說著,一邊穿好褲子,並且還順手將圓石桌上的那對白襪納進了懷中。
秦雨寧嗔怪地看著他,“你藏起本宮的襪子作什麼?”
哪知朱賀卻是嘿嘿一笑,道:“劍姬也知道,我那侄兒傾慕你已久。我會告訴他,這是他二叔向劍姬訴說了他的心意後,劍姬大受感動之餘,親自贈與他的貼身之物。想必我那木訥的侄兒,拿到心目中女神的這雙白襪後,會將它們從此當成寶貝一樣收藏。”
“你……”
秦雨寧聽得俏臉通紅,雖然只是一對襪子,但也屬於她的貼身之物,憑白地給一個陌生男人拿去,任哪個女人也不會輕易答應。
“馬上還給本宮,否則……”
秦雨寧話未說完,朱賀竟然哈哈一笑,趁著她不願赤著雙足追他的當兒,先一步飄離原地,跟著頭也不回地跑了。
“哈哈,哪怕明日劍姬將我揍成豬頭,我也不會交出來的。”
望著頃刻間跑得無影無蹤的朱賀,秦雨寧恨得牙癢癢的,“這老家伙……”
一顆芳心,真不知好氣還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