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工作了嗎?”
飯桌上母親一邊吃飯一邊漫不經心的問著我。
“還沒,還在找著”
我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低頭夾著菜。
“你爸說他這幾天托人給你在城南的一個修車廠給你找了份維修顧問的工作,你這周三有空就去吧”
我沒有回應,默默扒著碗里的飯。
“怎麼,還想著靠你寫的那些東西來養活自己啊?”
母親似乎按耐不住了,停下了筷子,皺著眉頭看著我,員警的職業病又犯了。我很討厭她這樣和我說話,仿佛我是她審問的一個犯人一樣。
“沒有,我只是覺得汽修廠的工作,好像不太適合我”
我沒敢還嘴,因為我知道以母親的脾氣,講多錯多。
啪!母親把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不適合?那你跟我說說哪個職業適合你?讓你去考公務員,你說你不想年年輕輕就在辦公室里混日子,讓你跟你舅去鋼材廠去做質檢,你說你受不了鋼鐵廠里的味道,現在讓你去汽修廠,你又說不適合?是不是天天蹲在家里寫你那些破文章最適合你?”
母親終於忍不住了,厲聲質問著我。
我依然沒有回應,把碗放在桌子上,抿著嘴保持沉默。
“我問你話呢,別總是像個悶葫蘆一樣,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大學畢業也有一年多了,天天在家里這樣待著,每個月就靠那一千多塊錢的稿費過日子,窩不窩囊啊。”
母親繼續著她咄咄逼人的質問。
面對母親的不斷的質問,我開始感到有些惱怒了,但還是竭力在忍耐。我重新端起碗,開始吃飯。
看到我的這種態度,母親更火大了,臉上已經開始露出怒容,纖細的眉毛皺到了一起。蔚藍制服下的胸口開始不斷的起伏。
我依舊低著頭吃著飯,一言不發。一時間,餐桌上的溫度降到了零點。
終於我受不了,放下手中碗,轉身走向我的房間,反手把房間的門重重的關上。
昏暗的房間里,只有筆記本電腦的螢幕亮著,我躺倒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里感到莫名的煩躁。
母親總是希望我能夠從事一些技術相關的穩定一些的工作,但是我卻一心想著寫作。
雖然大學學的是機械專業,但我對其根本毫無興趣,學業自然也是一塌糊塗,得以畢業實屬僥幸。
我轉身看著床頭擺著的那張合照,那是我畢業時和父母的合照。
雖然當時母親已與父親離婚兩年有余,但當時父母臉上的笑容完全看不出離婚時的不合。
想到我當初我想要做一個編輯時,母親的反對,父親的不屑,又想到我現在的窘況。我越想越覺得疲倦,不知何時,沉沉睡去。
我是被餓醒的,起來的時候母親在客廳看電視劇。我不敢跟她說話,怕她還在氣頭上。我正猶豫著要不要找東西吃的時候。母親說話了。
“微波爐里有碗面,你熱一下吃吧”
我心里感到一陣愧疚,沒有走向廚房,反倒是走到了客廳。
母親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睡衣趴在沙發上,遙控器放在地板上,看著電視。
我坐到了母親身邊,不知道該說什麼。
母親抬起頭看了我一眼。
“怎麼?不餓啊。”
我撓撓頭,強笑著說:“媽,剛剛是我不對。”
媽媽抿了抿嘴:“行了行了,少來了。從小到大哪次犯錯不是這樣說。再說剛剛媽也有不對。別說了,先吃東西吧。”
吃完面,我和母親坐在沙發上看著湖南台的肥皂劇。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突然我發現母親一直在不斷的撓她的脖子後面,我有些奇怪。
“媽,你脖子咋了?”
母親一邊撓著脖子一邊跟我說:“不知道咋了,今天下午回了一趟你姥姥家,幫她在菜園子里摘了幾個黃瓜,回來就開始癢。”
“是不是被什麼東西蟄了啊,我幫你瞧瞧。”
我湊過身去,看到母親的脖子上有一條條那種細細的紅斑,一看就是被那種毒藤給蟄了。
我仔細一看發現似乎這個紅斑還不只是脖子上有,而是一直從脖子上延伸到後背。
我跟母親說:“你這是不知道是被什麼毒藤刮到了,紅了一片,後背還有。”
母親一邊繼續撓著一邊跟我說:“那你幫我看看,都刮到哪了。”
說著就把睡衣從下往上撩到肩胛骨,我看了看沒有發現母親的腰部有什麼紅斑,反倒是發現母親的腰並不粗,而且母親的皮膚很白,只是腰上有一小圈贅肉。
睡褲褲頭上露出一小截黑色的內褲。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想到了大學時候的女友,雖然現在早就已經沒了聯系,但是有時候晚上還是不免會想到和她溫存的那些時光,一想才發現,我也有兩年多沒碰過女人了。
一開始還靠手解決,後來寫稿子忙累了,都忘了這碼子事了。
聞著母親身上的淡淡的體香,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馬。
心里突然有了一個邪惡的想法,我一邊看著母親後背的紅斑,一邊跟母親說:“媽,你這樣撩衣服我看不到你脖子下面那塊,好像那也有紅斑。你覺得那里癢嗎?”
母親一邊扭著脖子一邊跟我說:“是啊,後背那塊還挺癢癢的,你又看不到,那咋辦啊。”
我早就猜到母親會這樣說,我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說道:“媽,那你看你把睡衣脫了行嗎?”
母親扭過頭看了我一下,目光中有一絲猶豫,但是轉瞬即逝。
坐起身來,一邊解著胸前的睡衣扣子一邊嘟囔著:“早知道那有毒藤,我就穿件外套再去了。”
我坐在沙發的另一側,掏出手機假裝在看著,但其實一直在偷偷的看著母親。
母親的一顆一顆的解開扣子,我沿著母親的喉嚨往下看著,母親的皮膚很白,雖然是在警隊工作,但做的是文職工作,大多數時候都是坐辦公室,早年間在警隊養成的鍛煉的習慣,到現在也沒有放棄。
所以母親的身材並沒有走形太多,鎖骨都還很明顯。
母親一顆一顆的解著扣子,我感覺到身體也越發燥熱。
一種說不出的快感在使我躁動。
就在母親即將解開胸口的扣子時,她似乎感覺到了我灼熱的目光,突然背過身去了。
我本想一睹母親雙乳的風采,母親卻給我整了這麼一出。
就在我感到失望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母親放在茶幾上的一個巴掌大的鏡子,那是母親平日里畫眉用的,這會兒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好豎放在母親面對的另一個小沙發上。
我假裝不在意,轉了一個方向正對著鏡子。母親並沒有發現鏡子的事,扣子都已經快解到肚臍了。
鏡子里映出了母親的軀體。
母親盤腿坐著,扣子已經解到肚臍,肚子上有兩圈不厚的小肚腩,母親的內衣驗證了我的猜想,是跟黑色內褲成套的黑色內衣,上面繡著一朵紅色的不知道是牡丹還是玫瑰。
母親的雙乳被緊緊的包裹在其中。
我知道母親的身材很好,但是當我真正看到的時候,還是不免感到有些呼吸急促。
我記得我大學時的女友好像是C罩杯。
雖然我看不到母親雙乳的全貌,但我看到母親雙乳間那道深邃的溝壑,我覺得母親應該比我前女友要略大一些。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鏡子里母親的雙乳,雖然被黑色的胸罩包裹著,但仍然深深的吸引著我。
我之前也看過前女友在只穿內衣的樣子,但跟看到母親這個樣子時,我卻感到了前有未有的刺激感。
或許是因為我壓抑了許久的性欲,或許是因為面前的這個女人是我的親生母親。
不知何時,我的陰莖早已悄然勃起,腫脹得隱隱作痛。不過還好穿的是牛仔褲,我的窘態才沒有被母親發現。
母親解完扣子脫掉睡衣時,不小心連著胸罩的肩帶也一同扯了下來。
包裹著乳房的胸罩突然歪了一下,居然露出了母親大半個奶子,我甚至看到了母親的乳頭。
母親的乳頭並不是我想像之中的黑色或者紫色,而是像枸杞一樣的深紅色,乳暈也不大,僅有一顆硬幣大小。
我還想多看幾眼母親胸部的美好春光,母親卻迅速收拾好了衣服。
僅穿著那件黑色內衣和睡褲趴在了沙發上。
雖意猶未盡,也只得作罷。
我拿過家里的藥箱,找到那支復方酮康唑軟膏。
我皮膚不好,南方又總是容易潮濕,一下雨我皮膚就容易長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沒想到這回給母親派上了用場。
但由於這幾天正是南風天,藥箱里的棉花都潮得不能用了。
我只好用手給母親上藥。
但當我看清母親後背紅斑的情況時,又發現了一個很尷尬的情況。
有一道紅斑是直接從母親的右肩斷斷續續延伸到母親的左乳側乳。
我一邊用手給母親上著藥,一邊和母親聊著天:“媽,你跟姥姥說說,讓她少去種點菜了,都一把年紀了還整天這樣起早貪黑的,小心鬧出病來。”
母親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說道:“我也說過了啊,但是你姥姥那個倔驢脾氣,哪能說得動她啊。你有空多去看看她,幫她干點活。”
我嘆了口氣,繼續幫母親擦著藥,擦著擦著,突然看到了母親肚子上那一道一道的條紋,我知道那是母親懷我時的妊娠紋。
我從背後打量著母親,發現母親臉上雖然並沒有什麼皺紋,身材也沒有太大走形,但是母親盤著的長發里,也露出了幾根銀絲,眼角也有了幾道魚尾紋。
突然間,我感到了對母親深深的愧疚。
我向來都不喜歡把話藏著,特別是對家人。
“媽,我覺得我真是對不起你。”
母親瞟了我一眼,半開玩笑的說道:“怎麼,良心發現了,知道你媽不容易了?”
但我沒有以玩笑回應母親,很嚴肅的說道:“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和老爸這一年多一直在給我找工作,我卻總是推脫。每天寫著那些不知道有沒有人看的稿子。剛剛給你上藥,發現你都有幾根白頭了,我心里不是個滋味。”
母親也沒有再開玩笑,轉過頭看著我說:“兒子,媽知道你心疼媽,媽也知道你不喜歡那些工作,心里有個文學夢。但是兒呀,有夢想是好事,但夢想也不能當飯吃啊。不是媽說你,你每個月那一點點稿費,連我們母子倆的伙食費都不夠啊。”
我知道母親說的是實話,一時間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母親接著說道:“你要是真心疼媽,就聽媽一次,汽修廠那個工作挺好的,你大學又是學機械的,去試一試好嗎?真要是受不了,我們再商量。”
母親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我哪還忍心再推辭。唯有一口答應。
我和母親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很快母親後背被的紅斑都已經上了藥,只剩下母親左乳那一小片紅斑。
我猶豫著要不要擦,就試探著問了一句:“媽,藥快上完了,就還剩一小塊地方。你自己擦吧”
母親有些疑惑:“擦就擦完啊,拖拖拉拉的待會兒你媽就感冒了。”
我撓撓頭:“媽,還剩一小塊在你左邊胸部,我不好擦啊。”
母親有些不耐煩了:“行了行了,別拖拖拉拉的了,你媽的胸你小時候沒碰過啊。”
說罷就背過手開始解內衣的背扣,解罷把內衣放在一邊,在沙發上。
我原以為母親會自己動手,沒想到是這樣的意外驚喜。
看著母親趴在沙發上,母親柔軟白皙的皮膚,使得整個後背顯得一塊柔滑圓潤的白玉。
成熟女人的背跟那些年輕女人的背各有不同,我還記得那時候前女友剛洗完澡也喜歡趴在床上玩手機。
她的腰身纖細,肌膚緊致,摸起來扎實。
成熟女人的後背雖然腰身不在纖細,但多了幾分豐腴,皮膚比不上少女的緊實,但勝在柔軟。
我把藥膏塗在三根手指上,開始繼續塗藥。
我把手指輕輕的放在母親的左乳上按壓著,母親的乳房柔軟得像一個注了水的氣球。
我先是用手指在乳根附近的紅斑處塗抹著,乳房柔軟得觸感和母親身上的香味是我越來越感到呼吸急促。
漸漸的,我開始將三根手指全都貼到了母親的乳房左側,觀察著母親的反應。
母親仍舊趴在沙發上,盤著的頭發不知何時已經散開,遮住了母親的臉龐。
我不知道母親是默許了我的行為,還是羞於啟齒。
但母親的沉默,使得我想要索求更多。
我開始把五根手指都按在了母親的左乳上,輕輕揉捏著。我能感受到母親的乳頭不時擦過我的掌心,欲望在我心中越來越高漲。
我終於按耐不住,把整個手掌都完全覆蓋到了母親的乳房上。
或許由於趴著的緣故,母親的乳房顯得異常的大。
將我整個手掌塞得滿滿當當,我甚至能感覺到母親乳暈上起伏不平的顆粒。
雖然我很想肆意的揉捏,但我不敢。
手掌里傳來的溫度和觸感讓我感到興奮,就像一個口渴了很久的人找到了一顆肥美多汁的桃子。
我很想仔細觀摩,卻不敢低頭太下。
母親的整只乳房已經被我握在手中。
我知道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鍾,正常來說上個藥早就該結束了。
但我卻仍舊貪婪的享受著手掌里這份溫暖。
而我的胯下,早已漲得發疼,仿佛就要破褲而出。
我年少時,也曾不止一次將母親當做幻想的對象。
但也僅僅是幻想,畢竟母親是一名女警,早年間母親的脾氣可比現在暴躁多了,小時候我沒少挨母親的打,而且當時和父親也還沒有離婚。
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大學後和女友的性體驗,我對母親早已沒了想法。
然而現在眼前的景象,卻猛然的將我泯滅了多年的幻想,全部啟動。
就在我還沉浸在這禁忌的快感中的時候,茶幾上卻傳來一陣急促嗡鳴聲。
我也如同觸電般,迅速將手從母親的身上抽出。
我腦子里急速運轉著,想著要是母親罵我,我該如何解釋。
然而,好一會兒後母親才慢慢吞吞的穿上內衣,起身拿過桌上的手機。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原來母親剛剛睡著了……
母親一邊接著電話,一邊穿著衣服。
這通電話似乎沒有很快結束的意思,電話那頭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的男聲,母親也由剛剛的睡眼惺忪,變得滿臉嚴肅。
電話掛斷後,母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略帶無奈的說道:“你爸又出事了。”
父親又出事了?我已經大致已經猜到了是什麼事。
“又被抓了?這次又是在哪里?”
父親早年間從事建材生意,積累下了一些財富,但後來誤交損友沾上賭博,短短幾年,幾乎將家里的積蓄全部輸光。
這也是當初母親和父親離婚的原因之一。
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母親對父親,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任何感情了。
仔細一想,自從他們離婚後,我選擇了母親一起生活,父親沒有改過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
常常流連於市內的地下賭場,麻將室之類的地方。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父親進局子的次數也有好幾次了,而母親又是在警隊上班,所以幾乎每次都是我和母親去保他出來。
母親對此深痛惡絕,一方面是對於父親不思悔改,變本加厲的失望,另一方面母親也曾對我說過,母親之所以做了這麼多年的辦公室副主任,仍然沒有得以升職,很大一部分原因即是父親的不斷“進宮”。
我沒再說什麼,拿上車鑰匙就和母親一起下了樓。
我家距離母親上班的派出所並不算遠,十多分鍾後,我們就已經到達了派出所內的停車場。
就在我准備下車的時候,母親突然正色說道:“待會兒上去見到你爸,還是和之前一樣,你送他回去,別的事我來處理,但你記得跟你爸,說清楚,這是我劉慧最後一次幫他擦屁股了,沒有下次了。”
我點了點頭,但還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媽,你少來了,你哪次不是這樣說,哪次還不是都來了。”
母親的臉色變得更為嚴肅了,語氣平淡的說道:“這次不是開玩笑了,剛剛我們局長給我打電話,說警隊里有人舉報你媽,說的就是你爸著檔子事。”
我沒有預料到事態已經如此嚴重,難怪母親一路上一直沒跟我說話,我還以為是之前我偷摸母親的事情暴露了,一路上我也不敢作聲。
我問母親:“那現在局里是什麼打算?”
母親一邊從兜里掏出發箍扎頭發,一邊跟回答道:“你媽現在有兩個月的假期了,開心嗎?”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尷尬的笑了笑。
在行政樓二樓的一個小房間里,我看到了父親,因為母親的關系,所以父親沒有被關起來。
坐在木沙發上,左手被拷在沙發的扶手上。
整個人攤在沙發上,像一灘爛泥。
屋子里的那個員警我認識,看到我來了,捂著鼻子走過來跟我說:“小嘉啊,你趕緊把你爸帶走吧,這味兒真是太大了。”
我連聲致歉,讓他解開手銬,就扶著父親上了車。
父親這次又是沒少喝,身上的味道熏得我直想吐。
我把父親弄到後座上,給母親打了個電話,母親說還有一點事沒弄完,讓我先回去。
我本想送父親回他的住處,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死活找到不父親的鑰匙。
無奈之下,只能把父親帶回了我和母親的住處,雖然我知道母親一定會很不高興,但是沒辦法,父親都醉成這樣了,我也不可能讓他自己一個人住賓館。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我還是抬著父親回到了家里。
我知道母親肯定不願讓眼前這個醉鬼睡她的床,所以我把父親抬到了我的床上,替他擦了擦臉。
不過好在父親的酒品還行,不像有的人喝醉了會發酒瘋。
父親身上濃重的酒味,彌漫了整個房間。
萬般無奈,另拿一床被褥,把門關上,准備今晚睡客廳沙發。
這時門開了,母親回來了。看到我抱著被褥放在沙發上,有些疑惑的問我:“你在干什麼?”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房間里就傳來一陣鼾聲。
母親瞬間變臉:“你把那個醉鬼帶回家了?他沒有住的地方嗎?你帶他回來干什麼?”
我無奈解釋到:“媽,我也不想帶他回來啊,但是他鑰匙也不懂扔哪了,又醉成這種樣子,我難道讓他一個人住酒店嗎?”
母親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你知道帶他回家,那時候我們母子倆替他還賭債,租房子住沒錢交租,差點被人家趕出來的時候,他有來接過我們?”
母親今天剛因為父親的事被停職,心情非常糟糕,這會兒又想到以前的舊事,變得更為惱火。
我連忙安撫母親:“媽,媽,你先別生氣,明天一早我就讓他走好吧,我也不想見他。”
母親的臉色稍微有所緩和,但還是沒有說話,進了房間。
我關掉客廳的燈,躺在沙發上玩著手機。現在已經是夏末秋初,盡管我把窗戶都關了,但是還是覺得有點冷。我不由得把被子裹得更緊了一些。
這時我聽到母親房間的門開了,母親站在門口對我說道:“鄭嘉,你也別在客廳睡了,進了跟媽一塊睡,待會兒感冒了還麻煩。”
我有些意外,滿口答應。
收拾了一會兒就進了母親的房間……
我睡在母親身邊,床上還有母親的體溫和味道。
仔細一想,我也有十幾年沒有跟母親一起睡過了。
我聞著母親的體香,不禁想起今天替母親上藥時的經歷。
我不由得把身子挪得離母親更近些,整個身子貼在母親的背上,一只手環抱著母親的腰。
這可以說是我的一種本能反應,因為我從小就習慣這麼從背後環抱著母親。
對我的這個行為,母親突然笑了一聲:“二十好幾的人了,還跟媽媽一塊睡覺,還這麼抱著,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我把下巴壓在母親的肩膀上,悶聲說道:“怎麼不能和媽一塊睡啊,在媽面前,我永遠是個孩子。”
母親轉過身把我的頭擁在懷里,摸著我的頭發說道:“不知不覺,這麼多年過去了,咱倆有十幾年沒一塊睡過了吧”
我想了想:“十歲那年開始算,有十三年了吧。”
母親嘆了口氣:“現在想想你十歲那幾年,那會兒過得是真的苦。”
我知道母親的意思,十歲那年因為父親染上賭博,我們家的生意垮了,債台高築。
當時母親還沒有到警局工作,還是個家庭主婦。
對於生意垮了的消息,父親一直沒跟母親提過,直到母親發現帳戶里的錢流動得越來越頻繁,才發現事情不對。
而那時父親不辭而別,人間蒸發。
沒幾天,債主上門,除去一點基礎的生活費,母親存折里的錢幾乎都用來還債了,但還是欠下了好幾萬。
後來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父親借的高利貸找上門來了。
那幾天每天都有人來找父親,從一開始的敲門,到後來的砸門,最後潑紅油堵鎖眼。
我也沒有再去上學,而是和母親一塊躲到了姥姥家里。
父親欠下的高利貸利滾利足足有差不多三十萬,為了還債母親不得不把我們原來的房子賣了,還讓姥姥和外婆掏了不少錢,同時也是靠在警局擔任要職的三叔出面,才擺平還清父親欠下的債務,而父親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母親恨透了父親。
後來還是托了三叔找的關系,母親才得以在警局工作,好在母親為人處世都很周到,工作也完成得很好,所以局里也沒人說她閒話。
父親再次出現時,已經是那件事過後一年多,而出現的原因並不是關心我們母子情況,而是向母親借錢。
當時我在房間里寫著作業,父親和母親在客廳談話,雖然隔著門,但我還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母親說出那句話時候的斬釘截鐵:“鄭志國,你要在問我要錢可以,這三萬塊錢我可以給你,不用你還,但是你給老娘聽清楚了,先把這個離婚協議書簽了,然後我馬上把錢給你,嘉嘉以後跟我,你不要再來找我們!你不配做他的父親!”
我沒聽到父親當時說了什麼,或許他什麼都沒有說。
我只聽到客廳里一下變得很安靜,傳來一陣筆尖劃過桌面的聲音,隨後就是一聲沉悶的關門聲。
從那以後,關於父親的消息,變得越來越少。
直到這幾年,市里掃黃打非越來越頻繁,隨之而來的就是父親在各種娛樂場所被抓,賭博,嫖娼……
母親一次又一次的靠關系把他弄出來,現在終於局里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看不慣了,在背後舉報了母親。
想到這,我不禁抬起頭問母親:“媽,你以後還會不會幫爸了?”
母親思索了一下說道:“以前一直幫他,一是因為畢竟他是你爸爸,我不想讓別人說你的爸爸整天進局子,二是奶奶你臨走前交代過我,希望我能夠多照顧下你爸,她也知道你爸好玩,遲早玩出事來。但是現在,你媽我都被停職了,要不是你三叔的面子,你媽這會兒早被開了。”
我把母親抱得更緊些,把頭伏在母親胸前,悄聲說道:“媽,這幾年你真是辛苦了。”
母親笑了笑,親了一下我的額頭,對於母親的這個吻,我並不意外,在我小的時候母親就經常這樣吻我的額頭。
然而,現在的我已經是一個成年人,母親的這個吻,不由得是我剛剛平復下去的胡思亂想又再次波動起來。
沒有一點點防備,我抬起頭吻在了母親的唇上,然後迅速的用舔了舔母親的嘴唇,母親還沒反應過來,我就已經背過身去。
母親伸過手掐了一下我腰間的軟肉,笑罵到:“作死啊你,多個大個人了,還吃你媽的口水,吃我豆腐啊。”
我再次轉身,抱住母親笑著說:“又不是沒吃過,小時候你不是一口一口的喂我吃飯,飯太熱了就含一含再塞我嘴里。”
母親又掐了我一下,接著說道:“那能一樣嗎?你那時候才多大啊?小時候要吃奶,現在還要吃奶?”
我一頭扎進母親的懷里,故意壓著嗓子模仿小孩子的聲音說:“媽媽,我想吃奶奶。”
我作勢要吃母親的奶,母親故作嫌棄的一手把我頭推開。
一時間母子倆都笑出了聲,一番嬉笑怒罵之後。我和母親都有些疲倦了,我裹了裹被子,准備睡覺。
母親摸了摸我的頭,以一種不容商量的語氣告訴我:“明天要做兩件事,一明天一早就把那個人送走,我不想再看到他;二明天跟我去汽修廠。”
我雖然心里仍有些抗拒那份工作,但母親這樣的語氣,我也不敢拒絕。夜色已深,母子二人也已漸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