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郎說夢話呢?”
師姐語氣里沒有威脅味道。
但我怎能放松警惕,誰讓咱根本不是與人家斗的對手。
嘿嘿,師傅也不是咱這老婆的對手啊!
還是坦白或能從寬吧?……蒙騙她小人家那智力……定難過關!
“我……我去找你,意外……看到了。其實,師傅對咱們恩重如山……我沒進去,就回來了。我不怪月……師姐呢。”
去的原因還是不要坦白了吧?能留一手是一手!
“看在你誠實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算了。”
師姐的口氣柔和可愛。我立即為自己的決斷英明驕傲起來。
“那師姐告訴我,後來……”
“睡醒再說吧,你不困啊?”
“睡醒了……那公主不也知道了!”
在老婆的薰陶下,本人智力提高比較迅速!
“後來……還是和師傅……那樣了。不過……出了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哎呀,急死我了!”
我一著急,聲音便有點大。
惹得公主咕嚕一句蠻語,要醒的樣子,只好禁聲等她再睡沉──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我和師傅正要……完事時,忽然聽見門外……哎呀一聲,卻是……那死胖子喊的。他……竟敢偷窺……還、還脫了褲子……”
師姐嬌羞地對我耳語。
“我!……早就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
我差點又忘了要低聲。
眼前閃過這樣畫面──我走之後,那個死胖子豬球從蠻王那里喝醉了,糊塗到忘記是晚上,竟然又去師傅樓下聽候吩咐。
結果聽到的是我的仙妻月兒的魔吟……
站在我剛站過的位置……當然會刺激得忘乎所以,就撒尿一般拎出那話兒……弄不好是與師傅和老婆同時……又丟又泄的呢!
媽的!
我明天去看看那門上可有汙痕……“可是……他……被人丟了一節小樹枝,正好……穿進他……屁股里。”
我忘了感嘆老婆說話又恢復了淑女文明,連屁眼都不好意思說了。
只覺得毛骨悚然……“以我和師傅的身法,都沒發現那個丟樹枝的人……簡直,和撞了鬼一樣!我……怕你們這邊出什麼事,就……馬上回來了。”
──我的天仙老婆新婚之夜就這樣赤身裸體──嘴里含著、下身淌著師傅的精液,穿越整個武尊門山寨?
我現在沒空想這妥與不妥了、雅與不雅了!
因為更重要的是──“那你總能猜出這門中,能把樹枝扔那麼准的人是誰吧?”
“……”
──!
“該不會是……師兄吧?”
我在緊張急切中,腦子也沒停轉。
昨晚只有師兄和豬球一起陪蠻王喝酒了,應該也是一起出來的……也只有他的功力可能讓輕巧的小樹枝從遠處那麼穩、准、狠地命中……目標!
難道他也醉得忘了回自己房子,迷迷糊糊跟蹤豬球到了武尊閣……也發現了老婆與師傅的秘密……見豬球行為不端,嚴重意淫猥褻了月兒的……尊嚴而憤然出手……可……我猜想的這個情節,好像不是很合理通順啊!
那他是故意跟蹤豬球,還是……也知道師姐會在洞房花燭夜去師傅房間?
“我也猜不出是誰。”
師姐的回答讓我更如墜霧里,焦躁不堪──七年來我天天盼望有點新鮮事,可武尊門內真如世外桃源一樣平靜如水。
怎麼我一結婚,在一個春宵夜里,就發生這麼多奇事呢?
老婆的仙體倏然滑走!
又有微微呵氣在我耳邊細道:“我還是先去洗澡吧。”
月兒的芬芳飄過。
“……現在沒熱水,我去幫你燒吧。”
再疲倦、再焦慮咱也不能放過愛護天仙老婆的機會不是!
我正起身,後腦卻被一只柔夷撫點了一下。
似乎聽到飄渺如絲又愛意噥噥的仙音:“鍾郎還是趕快休息吧。”
雲中好溫暖、好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