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師姐都愣住了,暫時避免了我偷聽行為的暴光。
“您說什麼?”
師姐驚異地轉回身。
“你娘一派掌門,令尊也鼎鼎大名,定然早知道玉蜂大帝的一貫行徑,對於他的惡習復發,能沒絲毫心理准備,而如此脆弱嗎?”……
“不錯,令尊能給女人的快樂,別說同居幾年,就算幾天,也應該……比多數女人一生累積起來還多……人,得到越多,失去時就越痛苦。你娘能和令尊歡愛多年並誕下兒女,她將全部的情感,乃至生命維系於這個男人身上是必然的,在被拋棄時,根本無法承受螫心無盡的煎熬痛苦,選擇死亡,也許是……最正確的。”……師傅是不是悲傷糊塗了?
前後兩句都有理又完全矛盾對立!
可一直思維縝密的師姐卻似沒有發現這個矛盾,只淡淡地說了一句:“請師傅直接說他的名字,而不要用令尊這個字眼好嗎?”
“我在失去你娘後,一直沒再接觸女人,一直關注著她的一切。在得知……尚官銀離她而去之後,千萬次地想過,再用我一生的愛去撫慰她心靈的傷痛,即使她永遠也不會再愛我、嫁我,我也會罄盡我的一生為她帶去……哪怕一絲的溫暖!
“我一直猶豫著沒主動去找你娘,一是不知尚官銀哪天又會回心轉意,又怕貿然前往,會傷了你娘一貫高傲的自尊心,萬一要是再誤解我是幸災樂禍、借機報復那就更慘了!
“被這矛盾心情日夜折磨了三年,終於聽到了你娘的主動召喚!我當時的心情,幾乎比十幾年前,知道了你娘的選擇、得知她愛我的時候更快慰……“見到你娘的時候,她依然那麼的高貴典雅,比以前更漂亮迷人、更完美無暇,女人的魅力……則更是……就連現在的你也是比不了的。”
師傅的眼神,又開始望向遙遠的過去……
“更難得的是,她開口就說,知道我那七年來一直痴心不改……我當時的心情,真是覺得苦死都無憾了!”
“你娘接著,語氣很平靜地說,因你父親的名聲不好,她不想她最可愛的女兒以後受此牽累,冰山派因為對天賦資質要求奇高,好幾代天女門徒都是一脈單傳了,她成為你父親的女人後,曾公告江湖解散了冰山派。除了我,她又實在不放心寄托給別人,再不好意思勞煩我,也想詢問一下我的意見。
“她的一切願望,當然都是我最高興去實現的!我說出我的心里話──我無比喜悅地接受這個委托,並一定盡心盡力地讓她的女兒成為武尊門最出色的人物之一。
“你娘卻說,她只希望不讓別人知道月兒是淫魔的女兒,不會受到嘲笑、侮辱和報復,最希望的,就是你以後能嫁一個一生愛你、呵護你的男人。並在你結婚前,告訴你關於母親的故事。要你……以母為鑒,永遠記住──愛上一個好男人就不要轉變,不要重導她的覆轍。
“月兒……你覺得大為是個好男人嗎?你倆……無論受到……怎樣的外人誘惑,都會相愛一生,呵護一生嗎?”
“月兒……只能說……雖然經過初步的考驗,我認為我和大為目前符合我娘的這個願望,可我現在……只堅信我會一直愛他,他未來……會不會變,我還不能斷定……”
我差點就衝進去告訴她,我愛師姐絕不會比師傅愛你娘的程度差!
……如果師姐也……移情哪個淫魔了……我……我……我也依然……永遠愛你!
“師傅您請繼續……”
幸虧我總能克制衝動而沒進去,不然打斷師傅故事的關鍵處了!
對師姐的誓言還是等以後再告訴她吧!
“你娘在交代完你的事情之後,對我說,即使沒有托付女兒這事,她也一直覺得欠我……她想過,來生再還這份情,又怕來生萬一遇不到我……她說……”
師傅的聲音突然哽咽,臉上老淚橫流,“她說……她今生只剩一朵殘花……報一滴露水……也算……一滴涌泉了……”……“我娘……是……邊說著邊解開衣襟的吧?”
師姐香肩抖動,彷佛又抽泣起來。
師傅流著淚,點了點頭。
半晌才又繼續講下去:“我當時很慌亂,對於見到你娘之後的情景,我把最壞的各種可能都想過一萬遍……唯獨沒有想過這個……我十幾年乃至一生都最夢寐以求的……情景發生!我一時腦子眩暈……混亂了,我不知道我該不該接受……我沒想明白──如果我接受了……對你娘到底是好還是壞……”
“後來我終於想明白了,這應該是我安撫你娘淒苦的心的最好機會!但是,看到裸露出來……比七年前……更加完美……簡直無比絢麗的美麗……那應該是你父親的功勞,一想到他,我突然感到一種……自卑的恐慌……與那個蓋世淫魔比,四十多歲的我還是個……童身……以他傳說中的天賦異稟……我怎麼可能會再令你娘快樂了呢?如果我不能令她快樂,我怎能撫慰她的傷心呢?
“我愛你娘,在我心里不會有殘花這個辭匯!我不怕經過和天賦異稟的對比而失去我武尊的尊嚴!任何嘲笑譏諷都不會使我絲毫退縮,但我怕我無法讓她快樂……我怯懦到──我……我想馬上到山下的鎮上……去買春藥!即使是毒藥,只要能讓你娘快樂一些,我也要吃。
“我無法說出我這個決定……我只好想出一個借口,說先把你安頓到山下,我就馬上回來。說著我就馬上出去抱起你,用最快的速度下山,把你在客棧安頓好後,立即去藥店買了藥,哪管那伙計見我急成這樣地買春藥的眼神……飛奔回山上。
“你娘……一身潔白絹紗……端正地躺在床上……臉色紅潤、嬌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