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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第5章 叮囑

嬌妻的江湖 雪狼 2371 2024-03-03 13:55

  我知道我氣不死,師傅英明偉大地在我娶這兩個美妻之前讓我將藏氣熟練到完全自動收放的程度,是早料到她倆都不是恭順的賢妻吧?

  月兒還惦記幫我導氣,是知道我氣不死,也不會讓我真餓死的,但我這樣有一頓沒一頓的,身體弱了……那公主也肯定又該想著她初戀情人的強壯身體了!

  我的綠帽子還不得成倍增長啊?

  不行,我還是起來好好吃飯去吧!

  本事不濟、出息沒有的我,蔫頭蔫腦地進了餐堂里面,她倆燕語鶯聲地和師傅說著話,看樣子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我也向師傅問好後坐下,可是氣鯁咽喉,腹中雖空,卻難以下咽。

  聽她倆談論的事,忽而是月兒教公主什麼功法,忽而是公主教月什麼騎術,總之她兩個都很開心。

  反令我在郁悶中又納悶起來,月兒有沒有向師傅稟報朱丘的叛逆惡行?

  公主要是也武功高起來……不是光更容易欺壓我了,還不得惹出更大的禍?

  她倆吃完飯,公主急於過一把先生癮的架勢,蹦著高拉月兒騎馬去了。

  師傅很關心的默默看著我食不知味的樣子,讓我感到自己象個滿腹委屈的孩子坐在慈父面前的感覺,又想到就要長時間地離開他,離開這個“家”,眼前的物事不禁水漾模糊了起來。

  “天降大任於斯也,必先苦其筋骨、勞其心智、餓其肌腹……”

  師傅忽然背起《論語》來,這是我小時候在學堂就念得極熟的,但師傅的深沉的語音絕不是那個尖酸的老先生可比的。

  “不過,聖人這句餓其肌腹指的是經歷窮困,你正當年輕,能吃飽時,無論如何都要吃好飯,以備筋骨、心智的磨練所需。大為可記住了?”

  “嗯!”

  我努力地點頭,努力地扒進飯,努力地咀嚼,努力地咽下。

  我可不正在心志的巨大磨練中嘛!

  “你就要成為新一任武尊觀察使巡歷江湖了。”

  師傅的語氣更加凝重起來。

  以致於我自然地停下動作,全神貫注地聆聽著,“你是武尊門有史以來,武功最弱的、最特殊的一任觀察使,又處於百年來,江湖最風雨飄搖、龍爭虎斗的大動蕩時代,將面對最詭譎、最強大的敵對勢力。所以,你的筋骨、你的心智乃至生命必將受到最沉重、最痛苦的磨礪考驗。”

  師傅說到這里,停頓下來,讓我有足夠的思維判斷時間。

  我雖然有些心虛,但也有一個聲音在心底越來越清晰地升起──我早在十二歲時,就應該隨爹娘一起死去,我沒死成,我怕死嗎?

  應該是不怕的,只在最近幾天我已經做過兩次死亡末路的選擇。

  師傅救了我的命,教了未來能夠出類拔萃的武功,又幫我娶了我心中至愛的美神,還外加一位美麗可愛的公主,恩同再造,為師傅的重托和人間的正義,我選擇死亡之路,應該義無反顧。

  何況,我這沒有資質,沒有天賦的平凡人偏偏愛上並娶了舉世無雙、秀外慧中的月兒,如果,我平凡到成為一個懦夫,我還有什麼資格和臉面面對非凡的嬌妻呢?

  月兒不會愛一個那樣的男人,月兒不愛我,我活個什麼勁呢?

  既然如此不怕死了,我還怕什麼呢?

  所以我這個最差勁的徒弟此刻面對師傅的目光是堅定無比的。

  “你如果沒有信心去做,現在提出還來得及。我可以另做安排。”

  師傅安詳地為我留出了後路。

  “師傅,我不會後悔接受這個任務,為完成這個任務我視死如歸。”

  師傅應該能感受到我的堅定,點了點頭,繼續道:“你武功未成,下山時也不必帶門中武器了,因為你有武器就無法拒絕江湖人的比試,你如果輸了,武尊門的聲譽就跌了,任務也就難以完成了。所以你經歷最艱難的、最大的磨礪就是不與人動手。這對於以武尊門身份的人來說,會艱難痛苦得不可想像。你有信心承受嗎?”

  我點點頭,內心卻有一絲苦笑──新婚兩日已戴了四頂綠帽子的重壓我都承受了,還有啥屈辱承受不了了?

  突然想到,難道月兒的一些所作所為尤其是主動獻身蠻王,也包括剛才故意氣我,是不是都是為了提前預應一下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呢?

  當然,被豬球所辱是個意外。

  “嗯,你的風雷意氣到七重的時候,可以考慮佩帶武器。如果你能達到十重再回山,那就是你可以配用閃電刃的時候了,你再下山就不是止爭和平使的身份了,而是武尊令使,即下一代武尊。”

  我怎麼沒見過門中還有什麼閃電刃這件武器呢?

  是一把劍嗎?

  我那一招可是劍法呀。

  原來,我這絕不能與人動手的觀察使還有個特殊名號呢!

  ──百般忍讓不動手的楷模,以歇止紛爭的和平使者?

  “為師最後要叮囑你的,也是最重要的是,死,不是實現目標的方法。你實現目標只有堅持兩點,一是相信自己能夠經受非常的磨礪;二是相信月兒的非凡能力。”

  “我能夠堅持這兩點!只是……師傅,為什麼不讓師姐直接做觀察使呢?她的能力比我更適合多多了。難道,武尊的使者必須是男人?”

  “倒沒有那樣的門規,但是,月兒……恐怕只會引發覬覦的爭奪,如何消解江湖的紛爭呢?”……都已經名花有主了,還爭個屁?

  嗨──我不是還拼死拼活地與蠻王的巨龍在爭奪她的心嗎!

  忽然又想起月兒說的“也許不久,也許永遠”這句話,是不是指──如果我堅定地相信自己也相信月兒,那不久就會知道答案,否則就是永遠呢?

  想到這里,我急不可待地想去找月兒了!

  但,豬球的事,月兒似乎沒來得及稟報師傅呢,因為我進來的時候,看到她們很開心輕松的,不像是剛說完那麼可恨之極的嚴重問題的樣子。

  那可以說是一件叛門的大事了,怎能不稟告師傅呢?

  可由我稟報好嗎?

  “大為,你想說什麼?不妨直說。”

  唉,我什麼時候能學會喜怒不形於色呢!

  看來是我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明顯,“哦……師傅,師姐的聰慧和武功都遠在我之上,我一切按她意思辦就是了。”

  就在我說出朱丘的大逆不道之事的前一瞬間,猛然醒悟出剛說過要相信月兒的,月兒那麼聰明,暫不稟報肯定是有原由的呀!

  倏然改口,說出這番話。

  “嗯,你能這樣做,為師就放心了。”

  師傅對我回答滿意地點點頭,起身,又說了一句:“下山還需要做什麼准備、收拾什麼,交代朱總管去辦就是了。”

  隨即飄身上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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