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強從未跟人打過架,看見兩把明晃晃的刀刺過來,本能的反應就是向後躲開。
躲避的動作非常快,但是落在兩個搶匪眼里,躲的越快說明越膽怯。
“小子,你不是很神勇嗎?跑什麼啊?”
兩人獰笑吆喝著,各自揮舞砍刀,衝上前追殺方強。
方強仍然是縱身後躍,輕輕松松就閃開了。
搶匪們起初以為此人既然敢出頭打抱不平,應該有兩把刷子的,還存了幾分戒備之心,現在見這家伙只懂的一路躲閃,頓時戒心盡去,個個都狂妄了起來。
“他媽的,讓你多管閒事!老子砍死你!”
叫囂聲中,兩柄刀舞成一團,組成嚴密的包圍網籠罩了下來。
此時方強已退到了牆角,躲無可躲了,但是剛才這一連串的後躍,使他對自己的身體機能、靈活程度和反應速度都有了更強的信心。
刀光中,方強不再閃避,反而向前猛衝,整個人就像一陣風似的,竟從兩柄刀的間隙里穿了過去。
兩個搶匪只覺得眼前一花,就失去了目標蹤影,愕然相顧時,肩膀同時被人輕輕一拍。
他們駭然轉身,就看見方強正站在身後,得意的擠眉弄眼呢。
“找死啊!”
兩人惱羞成怒,又揮刀衝殺了過去。
方強哈哈大笑,仿佛玩上了癮般,不斷的從刀網中鑽到對方身後去,跟他們玩起了游戲。
每一次刀鋒都堪堪從身側擦過,甚至可以感覺到鋒刃的冰涼,但就是能間不容發的躲開,連汗毛都沒碰掉半根。
為首的高個搶匪看的氣急,甚至都忘了老板娘,在旁邊不住的呐喊助威。
“你們累了半天,也該歇歇了!”
方強嘿嘿笑著,再次轉到對手後面,猛然飛腳踹中了其中一個的屁股。
“哇呀呀!”
被踹中的搶匪發出怪叫聲,整個人飛了起來,一連撞倒了四五個貨架才滾翻在地,被跌落的貨物砸的滿頭包。
方強自己倒是一呆,沒想到這一腳的威力居然這麼大。
搶匪也呆了一下,方強先清醒過來,他一個箭步跳到另一個搶匪身側,隨手抓起個鋼精鍋,結結實實的敲向了對方的腦袋。
“光當”一聲,那家伙連叫聲都沒發出,就翻著白眼摔倒昏迷了。——這真是太簡單了!太不過癮了!
方強遺憾的聳聳肩,回過身來,目光瞄向了惟一還剩下的高個搶匪。
高個搶匪已經看傻了,呼呼呼的胡亂揮動著砍刀,喊道:“來呀!臭小子……大爺我可不怕你!過來呀……”
“不怕就好,我就怕你害怕的逃走了……”
方強猶如說繞口令般念著,滿臉喜悅的舉步走去。
高個搶匪卻嚇的大叫一聲,越過櫃台,連滾帶爬的想奪路而逃。
眼看就能奔出門口,後頸突然被一只手抓住,硬生生的拖了回來。高個搶匪驚呼著,下意識的向後揮刀,可是手剛抬起,刀子就被奪走了。
“你不是說不怕嗎,怎麼又想?”
方強不滿的埋怨起來,隨手將刀塞回對方手里,自己退開了兩步。
“來來來,再來打過……”
高個搶匪被搞的莫名其妙,大吼著將刀投擲向方強,自己撒腿朝另一個方向就跑。
耳邊呼的一響,後頸又被抓住了,再次拖回了原地。
“拜托,你這是砍刀,不是飛刀,亂扔個啥啊?重新來過!”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啊啊啊……”
“你怎麼搞的?拜托你有點搶匪的專業精神好不好?再來!”
“大哥你放過我吧……我只是業余干干的臨時工!嗚嗚……”
“喂喂,我這是第一次跟人打架,你就不能讓我玩的開心一點嗎……別跑!”
“哇哇哇哇……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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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鬧劇,一直到警車轟鳴而來後,才宣告結束。
是老板娘報警的,她趁兩人不注意逃到了外面,借路人的手機向警方求救,十五分鍾後警車才開來。
可憐的高個搶匪,就這樣被折騰了整整十五分鍾,無數次被打倒、逃跑、抓回,再被逼著重新出招。
簡直是非人的虐待!
以至於警察衝進來後,身心受到嚴重創傷的他猶如見到了救星一般,激動的涕淚交流,撲過去哭喊著求警察保護。
方強這才意猶未盡的停了手,協助警察們,將三個搶匪都逮捕了起來。
“你是……方先生?”
警察們都認出了方強,頓時十分詫異。這男人最近兩次被抓到警局,幾乎每個警察都認得他了,怎麼今天轉了性子,居然做起好事來了?
“嗯,是我。”
方強笑呵呵的說,“來超市買東西,正好看到有人搶劫,就路見不平了一次。哈,這是我身為良好市民應該做的,就不用表彰我啦。”
警察們互相對望了幾眼,有人客客氣氣的說:“方先生,請跟我們到警局一下,作為證人幫助調查。”
“好啊,沒問題。”
方強這時心情極好,對警方的芥蒂也消失了,就跟著警察們坐上了警車,押著搶匪一起到了龍市警局。
冤家路窄,負責審訊的又是那男警周聰和女警阮琳。
“怎麼又是你?”
這兩個警察也為之愕然。
“別用那種眼光看我啦,今天我可是好市民,替你們警方除了害!”
方強笑嘻嘻的說著,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阮琳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方強,臉上的古怪之色更濃,突然把周聰拉到旁邊耳語起來。
方強並不介意,心想我今天是見義勇為,總不能再說我犯法了吧,於是安靜的坐在椅上等著。
兩個警察嘀咕了一陣,才回來處理公事,將三個搶匪帶到了審訊室里,開始詢問口供。
方強本以為也會來請自己提供證詞,誰知半晌都毫無動靜,警察們甚至連聲謝都沒有,頓時有點生氣和不耐煩了起來。
好不容易搶匪們審訊完了,一個個被警員帶走,阮琳才走到了他面前。
“如果你們不需要我作證,叫我來干嘛啊?我走了!”
方強氣乎乎的站起身,就想離開警局。
但阮琳卻攔住了他,傲慢的道:“你不能走!還有話要問你!”
這小女警大概驕橫慣了,一張口都是這麼惡劣的態度,讓人極其不爽。
方強一聽更怒了:“我犯了什麼罪?你憑什麼……”
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女警打斷了:“你不是剛被大火燒的體無完膚麼,怎麼今天就完全康復了?還這麼有精神的跟人打架?”
方強猛省,頓時暗叫糟糕。一個不留神,竟把這件事給忘了。這下該怎麼解釋才好?
難道要告訴她,是教授發明的藥劑救了自己麼?
不,不行!
先別說方強對警方,特別是這個小女警毫無好感,更重要的是他有種直覺,如果這個發明曝光了,只會給自己帶來無窮無盡的煩惱。
假如只是單純的體制增強劑,那當然沒什麼,可問題在於,現在藥劑里混進了變色龍基因!
要是讓周圍人知道這個真相,恐怕非把自己當成怪物不可,而其他那些科學家,說不定還會把自己當成試驗對像來研究,那樣可就慘了。
當下只能硬著頭皮道:“醫生說我體質好……恢復的快……”
“你騙誰呢?”
阮琳漂亮的臉蛋上浮現出冷笑,“全身皮膚重度燒傷的人,居然不到兩天就痊愈了?這話你騙鬼去吧!”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方強一橫心,索性跟她強辯,“反正好了就是好了,你覺得不可理解,怎麼不問醫生去?”
阮琳一時啞口無言,但是疑心卻更重了。
昨天警局接到了市安全部門的通報,大致知道了科學研究所起火案的內情,本來已經不打算再調查了,甚至都沒派人去詢問方強當時的經過,就准備就以“失火”來結案。
可是,明明被燒成重傷的方強,今天卻突然歡蹦亂跳的出現在眼前,這情景可實在太過離奇了,不能不惹人懷疑。
這時男警周聰一拍桌子,喝道:“囂張什麼?我們現在懷疑你跟縱火犯有勾結,前天晚上燒傷的根本不嚴重,是你施展的苦肉計!所以才能康復的這麼快……”
“荒謬!”
方強氣的臉色鐵青,這算什麼借口?簡直太離譜了!
阮琳卻覺得周聰的話很對,而且是越想越對,叫道:“快老實交代!這問題不說清楚,你就別想走!”
邊說邊衝上來,推了方強一下。
這一推只是在耍下威風,倒並沒有用力,但是方強卻大怒,驀地里涌上了一股暴躁的情緒,仿佛很想毀滅掉一切才能舒服。
“你干嘛?離我遠點!”
方強氣惱的斥責著,也隨手一推,無巧不巧,正推在阮琳發育的異常高聳的胸脯上。
手掌里傳來飽滿、柔軟的感覺,這一掌的力道,竟然大的異乎尋常,幾乎整個警局里的人,都聽到了手掌拍打在肉球上發出沉悶的“噗”聲。
阮琳尖叫了起來,又羞又氣,臉蛋漲的通紅,一腳就踢向方強襠部。
方強忙側身閃過。
“襲警!這家伙又襲警!快把他抓起來!”
周聰聲色俱厲的嚷著,招呼眾多警員衝過來抓人。
本來方強迅速傷愈這件事雖然古怪,但警方也無權扣留他,現在卻正好找到了個借口,可以堂而皇之的抓人了。
五六個警員應聲涌了過來,包圍了方強,有的亮出了手銬,有的還掏出了槍方強頓時遲疑了。
拿刀的搶匪,他固然不在話下,可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持槍警察,自己是不是也能對付的了呢?他覺得還沒有把握。
而且就算能對付,總不能真殺出警局去吧,那樣倒真的落下個襲警的罪名了。
就是這麼一遲疑,兩個警員已撲上來將他摁倒,雙手扭到背後戴上了手銬。
“你們干什麼?放開我!放開……”
方強憤怒的喊著,但是警員們卻不由分說,將他扭的更緊了。
“王八蛋,你竟敢對我動手動腳!”
阮琳咬牙切齒,揚手就摔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又對他拳打腳踢。
這不是方強第一次挨打了,奇怪的是這次他完全沒感覺疼痛,反而像是這小女警正用粉拳秀腿給自己捶胸松骨似的,感受還蠻不錯的說。
只是,老被一個女孩這樣子教訓,自尊心上卻不大好受。
“都給我打呀!打!”
阮琳見方強既沒慘叫也沒皺眉,以為他在忍痛硬充好漢,怒火不禁更大,嬌叱著命令警員們一齊動手揍人。
幸好就在這時,有個年長的警官匆匆走了過來,喝止大家住手,又對周聰、阮琳低聲說了幾句話。
周聰的面色微微一變,仿佛遇到了什麼難題般躊躇不定。
阮琳卻仍是氣咻咻的滿臉怒容,但在周聰連使眼色下,也勉強克制了下來,只是警服下漲鼓鼓的胸脯起伏的更劇烈了。
周聰叫警員打開了方強的手銬,沉著臉說:“念在你捉拿搶匪有功,這次我們還是寬宏大量,不予追究你襲警的罪行了。你現在可以走了,出去之後給我老實一點,別亂說話,否則我遲早再把你抓進來!”
上一秒鍾還准備毒打,現在卻又突然放人了,方強大惑不解,並聽出這幾句話雖然滿含威脅,但似乎又暴露出心虛。
他也不願多想,整整衣服,昂首挺胸的大步向外走去。
出了警局大門,躍入視线的是門口停著一輛新聞采訪車,車身上油漆著“龍市電視台”幾個字。
方強恍然大悟。
原來是電視台記者來了,難怪那些王八蛋警察才會顧忌的停止了暴行。
“方先生您好,我們是市台的記者。”
兩個年輕記者迎上前來,熱情的跟他握手。
“你們來得正好,我正想找你們呢!”
方強憤恨的控訴道,“剛才這些警察毫無道理的扣押我,還無緣無故的痛打了我一頓……”
“不會吧?”
一個記者詫異的道,“您看上去……不像被痛打過呀。”
方強一呆,看看自己身上,確實沒有任何打傷的痕跡,不由張口結舌,半天才吼道:“反正他們就是打了我,你們報道新聞的時候,一定要如實告訴觀眾……”另一個記者截住了話頭:“方先生,這事等等再說吧,我們先接您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
方強詫異道。
“您去了就知道啦。”
兩個記者說著,拉開采訪車的車門,招呼他上車。
方強心想,八成是去見市電視台領導,那樣更好,於是就鑽進了車里。
兩個記者也上了車,發動車子疾駛了出去。
二十分鍾後,果真到了龍市電視台。
在兩個記者帶領下,方強進入了氣派的新聞大樓,坐電梯上了七樓,來到了一間寧靜、寬敞的會客室。
一個氣質不俗的美麗女子正坐在沙發上等他。
看到方強進來,這女子以一個優雅無比的姿勢,緩緩站了起來,微笑著說:“方先生,幸會。”
她也許不能算傾國傾城的絕色,可就是這麼微微一笑,卻令人如沐春風,從頭舒服到腳。
方強覺得她十分面熟,但又不認的是誰,呆呆望了她好幾秒,才猛然驚呼出聲:“你……你是文晴!”
這女子竟是方強惟一崇拜的偶像、紅遍全國的電視主持人文晴!
“是呀,我就是文晴。很高興見到您。”
隨著溫柔的語聲,一只白皙的素手伸了過來。
方強慌忙握住,心慌意亂的說:“我……我也很高興……能看到你!天哪,你比電視上還漂亮……”
他做夢也想不到,要見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偶像,而且還能跟她握手。
在如此近的距離內看去,螢幕下的文晴更加素雅動人,臉上只化著極淡的妝,薄施脂粉,一點也沒有大多數女明星那種濃妝艷抹的做作,反而更顯得落落大方、清麗脫俗。
沒有人能看出她的真實年齡,可以是從二十五到四十的任何一個數字,少女的清純和成熟女人才有的練達,都完美的融合在她身上,而且十分的自然。
“方先生過獎啦,你也比我想像的更帥。”
文晴笑口盈盈,打趣的說。
方強的靈魂都險些飛了,滿臉通紅,一顆心歡喜的砰砰直跳。
“是……是嗎?我……我其實一點也不……我……”
他太過激動,結結巴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方先生,請坐吧。”
文晴借著手勢,非常禮貌的、不著痕跡的將自己的手,從痴迷拉著的方強掌握中抽了出來。
但那溫暖、光滑的觸感,卻依然長時間的留在了方強掌心中,令他久久回味……
兩杯熱茶放到了茶幾上,會議室的門也關上了。
方強這才發覺,現在整間會議室里,只剩下自己和偶像兩個人獨處了。
他的心跳的更快、臉更紅。
偷眼細細打量,這全國最受歡迎的女主持人,平常在電視上穿的都是名牌,今天卻相當朴素,就像一個普通的白領麗人,穿著標准的辦公室制服,白色上衣里醒目的透出胸前鼓鼓隆起的曲线,天藍色的套裙剛到膝蓋,露出一雙包裹著半透明絲襪的晶瑩小腿,雙足蹬著黑色高跟鞋。
“方先生要是不肯坐下,我也只好陪您站著嘍。”
文晴沒有介意被這樣子打量,微笑著提醒了一句。
方強這才如夢初醒,趕忙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接著又在文晴的招呼下,手足無措的端起茶杯就喝,結果還被燙了一下,逗的這美女主持咯咯笑了起來。
笑完後,才正色道:“方先生,不瞞您說,我這次到龍市來,就是專門來找您的。”
“找我?”
方強愕然。
“嗯。所以我才到龍市電視台來,請求他們幫忙找你。”
文晴問道,“聽說你今天早上見義勇為,被帶到警局去表彰了?”
“表彰個啥?那些警察簡直是好壞不分、欺人太甚!”
一提起這件事方強就有氣,但是在自己偶像面前,他可不想表現的太衝動,於是換了個話題:“文……文小姐,我……”
“叫我文晴就可以了。”
文晴柔聲說,“大家都別先生、小姐啦,我也就叫你方強,好麼?”
“好,好……”
方強幾乎有點受寵若驚了,這美女主持的氣質、修養和親切的態度,都深深吸引了他,對她也更加崇拜敬慕了。
“我是想問,你應該不認識我呀,為什麼會專門來找我呢?”
“誰說不認識?你的名字,半個月前我就聽說了。”
文晴意味深長的說。
方強一拍腦袋,明白了過來。
半個月前,正是自己酒醉闖入女廁、得罪了名模雨心,成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後來雨心還上了文晴主持的“溫情伴你”節目,對著全國觀眾假惺惺的說原諒自己,其實卻在暗中出損招。
“我真不是故意的……當時喝醉了,看錯了洗手間的方向……真的沒有不軌的企圖……”
方強急得脖子都紅了,又一次聲辯了起來,但情急之下卻說的顛三倒四、不知所雲。
文晴只是微笑。
方強的心沉了下去,沮喪無比的想,這下完了,自己什麼形象都毀的干干淨淨。
“算了,我知道你不會相信的……”
過去他曾無數次渴望,能夠見到文晴真人一面,今天突然間夢想成真了,他卻又寧願這一切沒發生過。
因為被自己的偶像鄙視,實在是最令人痛苦的事。
“奇怪了,我有說過不相信嗎?”
文晴笑著反問。
方強霍然抬頭,驚喜的道:“你肯相信我?”
“要不然我干嘛專程趕到龍市來呢?”
文晴頓了頓,說,“我這次來,就是想找你做一期”溫情伴你“的特別節目,專門再談談這個話題……”
“做節目?不,不!”
方強嚇了一跳,本能的拒絕道,“請原諒,這件事給我的打擊太大了!我不願意再去回想了,也不想再到電視上去丟人現眼……”
“方強,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文晴誠懇的說,“坦白說我當時就沒相信雨心的一面之詞,所以我才會來找你,想盡可能的幫助你,還你一個公道。我做節目的目的是揭開真相,不是揭你傷疤,難道你反而不相信我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
方強心中極其矛盾,為難的不知如何開口了。
“方強,我的直覺告訴我,你是個敢於面對痛苦的勇士。希望這不是我的錯覺……”
方強熱血上涌,一挺胸膛叫道:“OK,我答應了!我會勇於面對的!”
文晴雙眸發亮,嫣然道:“好極了,我果然沒看錯人。那就請您到化妝室准備一下,我這次把整個工作組都帶到龍市電視台來了,這就開始錄制節目!”
她站起身,叫來了工作人員,把兀自依依不舍、留戀著與她獨處感覺的方強帶走了。
目送著方強的背影,這美女主持的嘴角,露出了莫測高深的淺笑,自言自語說:“誰說他絕對不肯接受采訪的?只要我出馬,沒有誰能抗拒我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