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按原定計劃,張無忌率領眾人,和大家道別。
臨出發前,張無忌特別對大家宣布地字門堂主梁錦軒成為明教總壇內務部管事,所謂內務部,就是明教總壇一切對內事務,如果教主和光明左右使不在的情況下,交由梁錦軒定奪。
當然對外的事務和總壇以外事務由殷天正負責。
眾人奇怪張無忌這個決定的時候,張無忌一點不回避的宣布,梁錦軒已經是教主的第七夫人,至於前面六位夫人是誰,張無忌沒有跟大家說明,也沒有必要說明。
反正大家直到梁錦軒已經是教主夫人,這就足夠,這個也足以成為大家信服的理由。
一切事情安排妥當,張無忌這才帶著出海的這隊人馬出發了。
一行人行出百余里,由於這里是一片無盡的沙漠,因此他們只能在沙漠中就地歇宿。
這時,忽聽得東北角上蹄聲雜沓,有大隊人馬自西而東奔馳而過,少說也有一百余乘。
過不多時,便看到是峨嵋派打扮的一群尼姑,她們大多應該是滅絕師太的徒孫級人物,滅絕師太以及她的幾個主要弟子都不再其中。
那群峨嵋派的人原來是在光明頂下留守待命的,但是卻多日不見師祖和師父們下山,便前來尋找,見到明教眾人,自然上前問個究竟,但她們見明教高手眾多,她們遠不是對手,所以也就逃走了。
但這卻引起明教眾人的疑惑,明明滅絕師太早已下山多日,怎麼沒和她們的門人匯合。
眾人邊走邊談,都覺峨嵋派這許多人突然在大漠中消失,其理難明,張無忌心里當然明白是朝廷的人把她們捉走了,但他又不便和旁人說自己知道這個事情。
反正都會知道,因此也不必擔心,更何況說明白之後,只怕自己跟趙敏的相遇都沒有了。
來到倚天的世界,如果自己沒能遇上趙敏,那豈不是人生一大悲劇。而且很多細節上的東西,張無忌自己也記不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這日行到傍晚,他們突然在一排矮樹之間發現了狀況,那里的土像是新埋不久。
於是,便用鐵鏟在地下挖掘不多時,赫然露出一具具屍體。
屍首已然腐爛,面目殊不可辯,但從身上衣著看來,顯是昆侖派的弟子。
這時,先行的幾名教眾發現殷梨亭殷六俠摔在沙谷之中,便奔回報訊。
張無忌便急忙奔過去,只見殷梨亭滿身是傷,被明教弟子從沙谷中抱了出來。
殷梨亭幾乎所有四肢的關節全都被人折斷了,氣息奄奄,動彈不得,對方下手之毒,實是駭人聽聞。
殷梨亭神智尚未迷糊,見到張無忌,臉上微露喜色,但又很快昏迷過去。
大家經過一番救治,殷梨亭漸漸蘇醒了過來,他說自己的傷是被少林的大力金剛指所傷。
張無忌覺得事出蹊蹺,便和楊逍商量准備去少林寺看個究竟,於是一行人便又轉向少林寺行去。
剛走出沒多遠,便遇到九個人騎馬走來,為首的是一名年輕公子,只見她身穿寶藍綢衫,輕搖折扇,掩不住一副雍容華貴之氣,其相貌俊美異常,雙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手中折扇白玉為柄,握著扇柄的手,白得和扇柄竟無分別,楊逍悄悄告訴張無忌這名公子是女扮男裝。
張無忌心想,那這個人定然就是趙敏無疑了!!
於是不由多看了兩眼。
只見她果然是眉目清秀,如果換回女裝絕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尤其那一雙眼睛,尤為的迷人!!
“倚天劍!?”
張無忌和明教眾人這個時候不約而同的都瞧向趙敏腰間,只見黃金為鈎、寶帶為束,懸著一柄長劍,劍柄上赫然鏤著“倚天”兩個篆文。
看這劍的形狀長短,正是滅絕師太持以大屠明教教眾、周芷若用以刺得張無忌重傷幾死的倚天劍。
明教眾人大為愕然,周顛忍不住要開口相詢。
便在此時,只聽得東邊大路上馬蹄雜沓,一群人亂糟糟的乘馬奔馳而來。
這群人是一隊元兵,約莫五六十人,另有一百多名婦女,被元兵用繩縛了曳之而行。
這些婦女大都小腳伶仃,如何跟得上馬匹,有的跌倒在地,便被繩子拉著隨地拖行。
所有婦女都是漢人,顯是這群元兵擄掠來的百姓,其中半數都已衣衫被撕得稀爛,有的更裸露了大半身,哭哭啼啼,極是淒慘。
元兵有的手持酒瓶,喝得半醉,有的則揮鞭抽打眾女。
這些蒙古兵一生長於馬背,鞭術精良,馬鞭抽出,回手一拖,便卷下了女子身上一大片衣衫。
余人歡呼喝彩,喧聲笑嚷。
蒙古人侵入中國,將近百年,素來瞧得漢人比牲口也還不如,只是這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肆淫虐欺辱,卻也是極少見之事。
明教眾人無不目眥欲裂,張無忌正要一聲令下大家去救人。
忽聽得那趙敏說道:“吳六破,你去叫他們放了這干婦女,如此胡鬧,成甚麼樣子!”
話聲清脆,又嬌又嫩,甚至迷人。
這個時候一名大漢應道:“是!”
解下系在柳樹上的一匹黃馬,翻身上了馬背,馳將過去,大聲說道:“喂,大白天這般胡鬧,你們也沒官長管束麼?快快把眾婦女放了!”
元兵隊中一名軍官騎馬越眾而出,臂彎中摟著一個少女,斜著醉眼,哈哈大笑,說道:“你這死囚活得不耐煩了,來管老爺的閒事!”
那大漢冷冷的道:“天下盜賊四起,都是你們這班不恤百姓的官兵鬧出來的,乘早給我規矩些罷。”
那軍官打量柳蔭下的眾人,心下微感詫異,暗想尋常老百姓一見官兵,遠遠躲開尚自不及,怎地這群人吃了豹子膽、老虎心,竟敢管起官軍的事來?
一眼掠過,見那趙敏頭巾上兩粒龍眼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貪心登起,大笑道:“兔兒相公,跟了老爺去罷!有得你享福的!”
說著雙腿一挾,催馬向那趙敏衝來。
那公子本來和顏悅色,瞧著眾元兵的暴行似乎也不生氣,待聽得這軍官如此無禮,秀眉微微一蹙,說道:“別留一個活口。”
這“口”字剛說出,颼的一聲響,一支羽箭射出,在那軍官身上洞胸而過,乃是那公子身旁一個豬戶所發。
此人發箭手法之快,勁力之強,幾乎已是武林中的一流好手,尋常獵戶豈能有此本事?
頓時之間,兩方人馬就打成了一片,這個時候張無忌和明教弟子也一擁而上,前去救人。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那幾十個蒙古兵,被殺得干干淨淨!
趙敏見張無忌年少英俊,又見明教弟子個個身懷絕技,於是極力邀請張無忌他們去其山莊做客,大家本想拒絕這陌生人的邀請,但卻發現她身配倚天劍,想到此人或許和滅絕師太等人的失蹤有關,便決定去一探究竟。
大家來到前方不遠的綠柳山莊,趙敏始終顯得溫雅秀美、嬌艷姿媚,美麗之中略帶著三分英氣,同時雍容華貴,令人肅然起敬,不敢逼視。
這個時候趙敏告訴大家,她姓趙單名一個敏字,家住汴梁。她布置好了一桌酒席,招待大家酒菜。
那趙敏對於武林之事,了然於胸,甚至對明教各弟子個人專長和本領、喜好都了如指掌,談吐甚健,說起中原各派的武林軼事,竟有許多連楊逍、殷天正父子也不知道的。
她於少林、峨嵋、昆侖諸派武功頗少許可,但提到張三豐和武當七俠時卻推崇備至,對明教諸大豪的武功門派也極盡稱譽,出言似乎漫不經意,但一褒一贊,無不詞中竅要。
群豪又是歡喜,又是佩服,但問到她自己的武功師承時,趙敏卻笑而不答,將話題岔了開去。
趙敏喝了幾杯後,不慎將酒灑在衣服上邊,便又要進去換衣服。
可是她卻把倚天劍放在桌上,好奇的周顛便拔出倚天劍要看個究竟,誰料這竟是一把假的木制劍。
楊逍一看情形不對,便建議大家離開這里,說這里處處透著邪氣,便帶領眾人迅速離開這里。
眾人沒走幾里路,便紛紛覺得渾身發軟,像是中毒似的,只有張無忌沒有中毒跡像。
張無忌研讀過王難姑的毒經,馬上想到了這一定是中毒了,再想想剛才山莊內有一些奇異的花草,那種花的香味和假倚天劍的檀木香味混合起來就是一種劇毒,借此毒必須服用那種奇異的花草才行。
於是,張無忌便吩咐眾人原地休息,不要自行運功排毒,等他去取解藥。
張無忌當下施展輕功,疾奔綠柳莊而去。
他知道這次楊逍、殷天正等人所中劇毒,一發作起來只不過一時三刻之命,倘若不及時搶到解藥,眾人性命休矣。
這二十余里途程片刻即至,他直衝後園,搶到水閣,只見一個身穿嫩綠綢衫的少女左手持杯,右手執書,坐著飲茶看書,正是趙敏。
因為這個時候趙敏已經換上女裝,那種亮麗讓張無忌眼前一亮。
張無忌看得不由怦然心動,心想這趙敏的確是當之無愧的倚天世界第一美女了,趙敏至少是張無忌到目前所見的美女當中,無論是周芷若、小昭、楊不悔都不能與之媲美,更不要說朱九真、武青嬰她們了。
只見趙敏婷婷玉立的苗條嬌軀,該凸的地方凸,該瘦的地方瘦,比世界小姐還婀娜多姿。
如玫瑰花瓣般鮮艷嬌嫩的絕色嬌艷的臉蛋上,一雙水汪汪、深幽幽,如夢幻般清純的大眼睛。
一只嬌俏玲瓏的小瑤鼻,一張櫻桃般鮮紅的小嘴加上线條流暢優美、秀麗絕俗的桃腮,只看一眼,就讓人怦然心動,似乎古今中外所有絕色大美人的優點都集中在了她臉上,只是看外表,就足以讓人怦然心動,更還有她那潔白得猶如透明似的雪肌玉膚,嬌嫩得就象蓓蕾初綻時的花瓣一樣細膩潤滑,讓人頭暈目眩、心旌搖動,不敢仰視。
她宛如一位純潔無瑕的白雪公主,不食人間煙火的瑤池仙姬,正好配的上她郡主是身份,那種貴族的氣質,與生俱來。
趙敏也聽得張無忌腳步之聲,回過頭來,微微一笑。
那一笑更是讓人迷醉,張無忌不敢多看,道:“趙姑娘,在下向你討幾棵花草。”
也不等她答話,左足一點,從池塘岸畔躍向水閣,身子平平飛渡,猶如點水蜻蜓一般,雙手已將水中七八株像水仙般的花草盡數拔起。
正要踏上水閣,只聽得嗤嗤聲響,幾枚細微的暗器迎面射到,張無忌右手袍袖一拂,將暗器卷入衣袖,左袖拂出,攻向趙敏。
趙敏斜身相避,只聽得呼呼風響,桌上茶壺、茶杯、果碟等物齊被袖風帶出,越過池塘,摔入花木,片片粉碎。
張無忌身子站定,看手中花草時,見每棵花的根部都是深紫色的長須,一條條須上生滿了珍珠般的小球,碧綠如翡翠,心中大喜,知解藥已得,當即揣入懷內,說道:“多謝解藥,告辭!”
趙敏笑道:“來時容易去時難!”便想攔住他的去路,但她武功不濟,根本不是張無忌的對手,反而被張無忌摘取了她頭發上佩戴的珠花。
趙敏臉色微變,張無忌摘去鬢邊珠花,她竟絲毫不覺,倘若當他摘下珠花之時,順手在她左邊太陽穴上一戳,這條小命兒早已不在了。
她隨即寧定,淡然一笑,說道:“你喜歡我這朵珠花,送了給你便是,也不須動手強搶。”
其實她心里很清楚,這是張無忌對她的警告。
張無忌倒給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左手一揚,將珠花擲了過去,說道:“還你!”轉身便出水閣。
趙敏伸手接住珠花,叫道:“且慢!”
張無忌轉過身來,只聽她笑道:“你何以偷了我珠花上兩粒最大的珍珠?”
張無忌道:“胡說八道,我沒功夫跟你說笑。”
趙敏將珠花高高舉起,正色道:“你瞧,可不是少了兩粒珍珠麼?”
張無忌一瞥之下,果見珠花中有兩根金絲的頂上沒了珍珠,料知她是故意摘去,想引得自己走近身去,又施詭計,只哼了一聲,不加理會。
趙敏手按桌邊,厲聲說道:“張無忌,你有種就走到我身前三步之地。”
張無忌心想,這應該就是那個陷阱了吧?
不過……
如果自己不按照她說的做,不掉進她的現金會怎麼樣呢?
於是張無忌假裝不受她激,說道:“你說我膽小怕死,也由得你。”
說著又跨下了兩步台階。
趙敏見激將之計無效,花容變色,慘然道:“罷啦,罷啦。今日我栽到了家,有何面目去見我父親?”
反手拔下釘在柱上的一柄短劍,叫道:“張教主,多謝你成全!”
張無忌回過頭來,只見白光一閃,她已挺短劍往自己胸口插落。
張無忌冷笑道:“我才不上你……”下面那“當”字還沒說出,只見短劍當真插入了她胸口,她慘呼一聲,倒在桌邊。
張無忌這一驚著實不小,哪料到她居然會如此烈性,數招不勝,便即揮劍自戕,心想這一劍若非正中心髒,或有可救,當即轉身,回來看她傷勢。
他走到離桌三步之處,正要伸手去扳她肩頭,突然間腳底一軟,登時空了,身子直墮下去。
他暗叫不好,雙手袍袖運氣下拂,身子在空中微微一停,伸掌往桌邊擊去,這掌只要擊中了,便能借力躍起,不致落入腳底的陷阱。
靠,張無忌恨自己沒有熟讀《倚天屠龍記》這才遭了趙敏的道!
哪知道這個趙敏如此詭計多端,幸好這陷阱的事情自己也早已料到,右掌運勁揮出,不讓他手掌碰到桌子。
這幾下兔起鶻落,直是瞬息間之事,雙掌一交,張無忌身子已落下了半截,百忙中手腕疾翻,抓住了趙敏右手的四根手指。
她手指滑膩,立時便要溜脫,但張無忌只須有半分可資著力之處,便有騰挪余地,手臂暴長,已抓住了她上臂,只是他下墮之勢甚勁,一拉之下,兩人一齊跌落。
眼前一團漆黑,身子不住下墮,但聽得拍的一響,頭頂翻板已然合上。
這一跌下,直有四五丈深,張無忌雙足著地,立即躍起,施展“壁虎游牆功”
游到陷阱頂上,伸手去推翻板。
觸手堅硬冰涼,竟是一塊巨大的鐵板,被機括扣得牢牢地。
他雖具乾坤大挪移神功,但身懸半空,不似站在地下那樣可將力道挪來移去,一推之下,鐵板紋絲不動,身子已落了下來。
趙敏格格笑道:“上邊八根粗鋼條扣住了,你人在下面,力氣再大,又怎推得開?”
張無忌心想自己出不起沒關系,關鍵是楊逍他們,不知道能堅持多久,要不然自己就是跟這趙敏呆在這里幾天幾夜也沒問題。
張無忌悔當初自己應該先拿了解藥出去,然後再回來跟這小魔女糾纏就好了。
張無忌心里救人要緊,於是跳了幾下,無奈都沒有辦法出去!
趙敏笑道:“張公子,你的”壁虎游牆功‘當真了得。這陷阱是純鋼所鑄,打磨得滑不留手,連細縫也沒一條,你居然游得上去,嘻嘻,嘿嘿!”
張無忌怒道:“你也陪我陷身在這里,有甚麼好笑?”
突然想起:“這丫頭奸滑得緊,這陷阱中必有出路,別要讓她獨逃了出去。”
當即上前兩步,抓住了她手腕。
趙敏驚道:“你干甚麼?”
張無忌道:“你別想獨個兒出去,你要活命,乘早開了翻板。”
趙敏笑道:“你慌甚麼?咱們總不會餓死在這里。待會我的下人尋我不見,自會放咱們出去。最擔心的是,我手下人若以為我出莊去了,那就糟糕。”
張無忌道:“這陷阱之中,沒有出路的機括麼?”
趙敏笑道:“瞧你生就一張聰明面孔,怎地問出這等笨話來?這陷阱又不是造來自己住著好玩的。那是用以捕捉敵人的,難道故意在里面留下開啟的機括,好讓敵人脫身而出麼?”
張無忌心想倒也不錯,說道:“有人落入陷阱,外面豈能不知?你快叫人來打開翻板。”
趙敏道:“我的手下人都派出去啦,你剛才見到水閣中另有旁人沒有?明天這時候,他們便回來了。你不用心急,好好休息一會,剛才吃過喝過,也不會就餓了。”
張無忌大怒,心想:“我多待一會兒不要緊,可是明教的弟子他們還有救麼?”
五指一緊,使上了二成力,喝道:“你不立即放我出去,我先殺了你再說。”
趙敏笑道:“你殺了我,那你就永遠別想出這鋼牢了。喂,男女授受不親,你握著我手干麼?”
張無忌被她一說,心里頓時有了一個另外的想法!
這鋼牢方圓不過數尺,兩人最遠也只能相距一步,張無忌聞到她身上的少女氣息,加上懷中的花香,不禁心神一蕩,頓時淫笑的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你是女人,我是男人,現在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既然你不把我放出去,看來我只好做一些男人都喜歡做的事情了……”
“你……你說什麼?什麼男人都喜歡做的事情啊!”趙敏看著張無忌色迷迷的眼神,頓時心里慌張起來!
張無忌冷然的道:“趙郡主,別裝蒜了,你會不知道?我明教可是魔教,那個不是無惡不作的壞人,韋一笑是吸血魔王,謝遜是殺人魔王,楊逍是采花淫賊;而我張無忌更是他們的教主,既然吸血魔王,也是殺人魔王,更是采花淫賊……你說,你這麼漂亮的郡主跟我這個淫賊一起……”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郡主?!”
趙敏這個時候還保持著一片心靜,在她看來,張無忌應該不會是什麼采花淫賊和殺人魔王,倒像是他裝出來嚇唬自己的。
可是張無忌知道自己身份,這倒是令趙敏大為驚訝。
“哼,你以為我們明教弟子是吃素啊!”
張無忌道:“我張無忌那是神通教主,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你別叉開話題,現在我要變成采花淫賊對付你……”
“張無忌,你敢!?”趙敏驕傲如同公主一樣,冷眼等著他。
這個時候,張無忌男人那種自尊和霸氣都被她這句話說激起,當即什麼也不說,惡狠狠的看著她……
趙敏被張無忌那種眼神看著,頓時全身感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