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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295章 征戰圖騰

嬌嬌倚天 清茶淡飯 3532 2024-03-03 14:23

  回到金陵,整個金陵城一片歡慶的場面,對於明軍的將士們來說,鄱陽湖大戰讓所有人看到的一統江南的希望,一統江南的下一步就是北伐!

  張無忌非常清楚自己所處的歷史,縱觀華夏五千年歷史,到明朝之前,從未有過全國的統一是由南往北,在冷兵器時代,鑒於北方游牧民族的強悍和北方人的彪悍,因此統一都是由北而南或者由西往東!

  而自己將會創造一個全新的歷史,由南而北統一全國!

  因此這一次回到金陵,張無忌犒賞全軍的將士,整個金陵都沉浸在洋洋的喜悅氣氛之中!

  明軍上下都在歡慶鼓舞的時候,張無忌依舊保持著一份清醒,因為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麼,自己所處的地位是什麼。

  黃昏之後,將士們依舊在喝酒吃肉慶祝,但是張無忌卻在府衙辦公。

  他有飯後辦公的習慣,或批公事或看書,很晚才回去休息,有時就睡在公事房里。

  這一點就是張無忌比徐壽輝要強的地方,自己不會為女人亂了方寸,天下大事未定之前,他都非常清楚最應該做的事情是什麼。

  這個時候,張無忌又在往屏風上貼紙條,紙條上記錄著的是他准備要做,但是尚未完成的事情。

  這個時候胡惟庸進來,見張無忌新寫的一條是“問宋濂,改正朔否?”

  胡惟庸面露驚喜:“改正朔?恭喜呀,主公,我們早該有自己的年號了,早該登極稱帝了,我們都等不及了。”

  張無忌說:“稱王與不稱王,各有利弊,我還沒有想好。楊逍、韋蝠王、李善長、陶安、徐達、湯和,幾十人的聯名勸進表都遞上來了。”

  胡惟庸說:“這是天意。天意予而不取,也是大不敬的。”

  張無忌笑笑,他更關心的是若蘭那里安排得怎麼樣了。

  胡惟庸稟告,他已把從前元朝行台御史大夫福壽的宅第弄過來了,派了幾十號男女去服侍若蘭,這排場也不比她當徐壽輝皇後時差呀。

  張無忌點點頭,叮囑的說道:“她現在是驚弓之鳥,又是新寡,要好好待人家。如果她有什麼想不開尋短見就不好了!”

  胡惟庸說:“主公盼了這麼久,才把她盼到手了,就這樣讓她守孝三年?”

  張無忌說:“我不過說說而已,到了我的地盤,事情就由不得她了。我顧忌的倒不是若蘭從不從,她又不是個黃花閨女,我這樣對她,已經是捧上青雲了,發點小脾氣邀寵,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女人嘛,都是故作矜持,目的就是抬高身價!”

  胡惟庸點點頭,道:“主公對女人的了解真是到了登峰造極啊!胡惟庸自愧不如!”

  張無忌道:“你也不用拍我馬屁,事實上我心里也難受著呢!”

  胡惟庸眨眨眼,問:“主公擔心的是家里的夫人們那里不好交代,對不對?”

  張無忌笑了:“知我者胡惟庸也。”

  胡惟庸獻策,道:“如果主公很快稱王、稱帝就好了,自古以來,那個帝王不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三千佳麗呢?如果主公稱帝了,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在後宮廣置妃嬪,置它一千個也不為過,誰也不好說什麼了。”

  張無忌笑吟吟地站起身,這話顯然打動了他。胡惟庸料定說到他心里去了,馬上鼓動張無忌該去看看若蘭,以免人家有受冷落之感。

  又是正中下懷。張無忌意馬心猿起來,便叫馬上備轎,囑咐輕車簡從,胡惟庸當然心領神會,只叫人開後角門,不驚動侍衛們。

  幾乘轎子來到行台御史豪宅前,打前站的雲奇對把門的人說了幾句什麼,大門開啟。一片燈籠移近,簇擁著張無忌的大轎進去。

  張無忌在第二進院子落轎後,騎馬的胡惟庸說:“主公自己進去吧,我們在門房那里等。”

  張無忌點了點頭,看看燈火通明的大廳,里面靜悄悄的。

  豪宅大廳里幾乎成了靈堂,這令張無忌很不快。

  靠牆一張桌上供奉著“大漢皇帝徐壽輝之靈位”點著香,供著果品,若蘭穿孝衫,面無表情。

  她見張無忌進來,也沒站起來。

  張無忌勉強露出笑容問:“這里怎麼樣?滿意嗎?”

  若蘭說,這麼一所豪宅一個人住,像一個空曠的墳墓。

  張無忌說道:“其他的地方我怕不安靜。這里環境好,沒有人打擾,而且空氣清新!”

  若蘭譏諷的說道:“你花這麼大工本,會後悔的。”

  張無忌說:“後悔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若蘭淡然一笑,沒有解釋。

  張無忌說:“你要什麼,叫他們來告訴我。你如果感到寂寞,我可以把你家人接來陪你。”

  “有我一個人當人質就夠了。”若蘭冷冷地說。

  “這你誤會了。”

  張無忌說,“我是一片真心對你。”

  若蘭說:“你不要報償嗎?如果要,你現在告訴我。”

  張無忌沉吟一下說:“我實在渴慕你,如果你願意,我會好好待你,徐壽輝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徐壽輝做不到的我也能。”

  這是他對若蘭的又一次表白和許諾。

  若蘭感嘆的說道:“我已是殘花敗柳了,不敢承蒙你的錯愛。”

  張無忌說:“你千萬別這樣說,我對你的心蒼天可鑒。我的夫人里面,殘花敗柳的也不少,但是我對她們都是一片真心!”

  “既然你都有這麼多夫人,你何必還要苦苦相逼於我?”若蘭說道。

  張無忌道:“徐壽輝娶你之前,他的夫人比我的還多,娶了你之後,還娶了不少夫人呢?請問這又作何解釋!”

  “你就不要再提他了!你跟他不一樣,他是漢王,你呢?你不過是反賊!”若蘭說道。

  “對,我現在是反賊,當年劉邦也是反賊呢!”

  張無忌說道:“你的意思就是徐壽輝是漢王,我現在什麼都不是!可是他那個漢王遠沒有我手下兵多將廣,也沒有我的地盤大!再說了,就算不是稱王稱帝!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

  若蘭沉默了一下,道:“我若不答應呢?”

  張無忌一時沒法回答。

  若蘭說:“你可以殺死我,可以放逐我,對不對?”

  張無忌搖搖頭,說:“我想我能感化你。”

  “用你的權力嗎?”

  若蘭說,“我現在是你的籠中鳥,是你的階下囚,你想干的事情肯定能干成。可是一個人心不在你這兒,給了你一個空殼,那有用嗎?”

  張無忌心想自己可以強來,但是那又不是自己所想要的,自己雖然美女無數,但是想若蘭這麼難搞的,還是第一次遇上。

  但越是難搞的女人,張無忌心里就越是充滿征服的欲望!

  對他來說,從來沒有征服不了的女人!

  張無忌離開的時候,若蘭非但沒有相送,連站起來都沒有!

  這個女人對自己的蔑視,其實就好比當年很多人看不起劉邦,說他只是一個流氓一樣。

  張無忌簡直受不了這種打擊,這是對他多年來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權威的挑戰和蔑視,幸而他只栽在一個女人面前,如果是在文武百官面前令他如此難堪,他會殺了她。

  張無忌受了冷遇,便出來坐在行台御史豪宅院子里聽雨亭的石凳上,仰頭望著蒼茫河漢出神,他感到失落,而更多的是頹喪。

  胡惟庸過來,悄聲問:“她不識抬舉?”

  張無忌悻悻地說,“我就不明白,徐壽輝給了她多大的好處、多少恩典,值得她如此為他守節。”

  胡惟庸勸慰的說道:“主公,過些天就好了。我聽說,徐壽輝救過若蘭的全家人性命,在家鄉買了房子置了地,所以感恩戴德。”

  張無忌氣憤的說道:“我可以做得更到家,將來甚至可以封他們公、侯。”

  胡惟庸道:“可是徐壽輝先做在前,這好比先入為主,一般人就很難再改變了!”

  “那怎麼辦!難道我把她請來,就是看著她為徐壽輝守寡的?”張無忌說道。

  胡惟庸道:“她口口聲聲要等三年孝滿再說,這是推托之詞。難道這樣白養著?白養一個賢士,還能圖個禮賢下士、不恥下問的名聲,而養她這麼一個人,時間久了,沒有傳不出去的,反倒會壞了主公的名聲。”

  張無忌點點頭,道:“這個倒是。可是怎麼能讓她回心轉意,移船就岸呢?”

  胡惟庸一笑,道:“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她也就不會再鬧了。女人不都是這樣嗎?”

  張無忌有幾分意外:“你的意思是……”

  胡惟庸笑了起來。

  張無忌說:“總有點強梁之嫌,不好吧?”

  胡惟庸說:“主公別管了,你今天別走了,我一會兒把轎子、車馬都打發回去。”

  張無忌心里很清楚胡惟庸要做什麼,卻故意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胡惟庸說,此事須快刀斬亂麻。

  主公也可以慢慢感化她,她只要不是鐵石心腸,終會移船就岸的。

  但是,時間久了,怕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怎麼會有辱名聲呢?”張無忌問。

  胡惟庸點撥他,人家會說主公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卑躬折節太不自愛。

  張無忌顯然心動了,他說:“她若是不從呢?傳出去反而更不好吧?”

  “想做,就必須做成。”

  胡惟庸說,“只須交給我辦就是了。”

  張無忌還有點猶豫:“這樣不更讓她反感嗎?”

  “有幾個女人不是水性楊花?”

  胡惟庸說,“等到木已成舟,她就服服帖帖了,不巴結主公才怪呢。”

  張無忌不禁笑了:“你倒像個偷香竊玉的老手。”

  胡惟庸說:“那倒不敢當。我這幾天吃不香,睡不著,盡琢磨這事了。“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就憋出這麼個法子來。”

  張無忌笑了,算是默許。心想若蘭既然不知好歹,那自己也不必客氣了,自己倒是想看看這胡惟庸有什麼好的手段。

  胡惟庸早有准備,說道:“請主公到西廂房去用茶。”

  張無忌點點頭,心想嘀咕這個胡惟庸到底能弄出什麼花樣來!

  反正這個若蘭自己是要定了,既然都是要了,那今晚要也是要,三年之後要也是要!

  自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小人就有小人的做法,這一點他張無忌倒也不用做真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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