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談心
王文陽帶著心月在這座邊境小城購置了干糧,給心月買了人族保暖的衣物,戴上厚重的獸皮帽,乍一看,外觀倒也跟人族沒什麼區別了。
他倆找到一個載滿貨物,帶著鏢師即將准備回返北境的商隊,跟商隊的押鏢領頭人商議好價格後,便跟商隊約好等商隊准備就緒就一起出發。
於是,便又在城內住了三天。
三天後,商隊出發了。
茫茫大雪山,人多總是好的,哪怕彼此之間不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也好。
出了小城,商隊的冰原馬向著大雪山的峽谷出發。
心月回頭望了一眼遠處似乎是冰雪堆積出來的城牆,然後轉過頭看著前方的大峽谷,默默不作聲。
大峽谷還有一個月就要被冰雪封山了,因此商隊的人也沒心思聊天,大家趕路趕得很急。
王文陽坐在一匹白色的冰原馬背上,雙手向前環抱著心月,牽著馬繩,默默的走在商隊的後面。
風從兩旁高聳的巨峰峰頂上吹拂起積雪,漫天飛舞的雪花如柳絮一般溫柔,飄在眾人的頭頂、衣服上。
一條蜿蜒曲折的峽谷時而寬闊,時而狹窄。
漫天飛舞的潔白雪花,讓心月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遠處反射著日光,變成金頂的雪峰似乎洗刷掉了她心中一些令她不願回憶的東西。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表情莊重,輕輕閉目,雙手合十,從額頭滑倒胸前,然後口中輕輕的念著一些王文陽聽不懂的語句。
王文陽從未見心月這麼嚴肅過,等了一會兒,見她已經睜眼放下雙手後。
他輕輕問道:“你剛才是在向你的火神祈禱嗎?”
“我在向眾神之主祈禱,在部落的神話傳說之中,眾神之主——天帝,就居住在大雪山最高的山峰上。”心月凝望著前面的映著日光的金色巨峰,輕聲道。
“在我們的傳說中,大雪山里面有一個妖族的聖地,只是誰也沒見到過。”
他下巴靠在心月的肩上,呼吸著她身上的體香,雙手又抱的更緊了些,感受著彼此之間的溫度。
心月掃了他一眼,然後視线又轉到別處了。
盡管她不想承認,但身後的這個男子似乎並不知道如何討女孩子喜歡。
這與她在部落里面見過的年輕男子追求女孩子的手法差太多了,這個人不會說話,不會討自己歡喜,腦子里有的只有床第之事,只想著怎麼把自己弄上床。
想到此處,心月在心中嘆了一聲,輕微的搖了搖頭。
王文陽見心月沒有理自己,咬著嘴唇,暗自想著心月為什麼看起來憂郁寡歡。
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但細細想來,自己好像也沒有做錯什麼。
如果他是一個從小在城里長大的公子哥兒,他肯定直到該怎麼辦。
但是,現在他只是一個在小山村出來的十八歲普通少年,即使在情欲道這一年里讀過諸多典籍,但怎麼和女孩子相處依然讓他不明所以。
和心月待的時間越久,王文陽就越是緊張,他老是張口結舌,感覺自己完全想個白痴。
心月轉身凝望著王文陽,眼神中帶著磁石一般的吸引力,似乎一下子就能把王文陽看透。
王文陽感覺自己在心月的目光下似乎一覽無余,他收起環抱心月的雙手,卻又不知道放在哪里,一時之間竟不知所措。
心月盯了他很久之後,又重新轉過身凝視著群山。
王文陽看著心月的背影,搜腸刮肚的想找話說。
“你在部落生活的的時候都干些什麼啊?你們生活的地方是不是環境特別惡劣?你們那有沒有雪雞?就是烤起來特別好吃那種。我小時候生活的村子附近可多了……”王文陽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自己住了口。
這次心月連看都沒有再看王文陽一眼就說:“部落已經成為回憶了,過去的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哦。”王文陽開始懊惱起來。
他沒有說話,而是突然下馬,走在前面牽著馬繩。
心月俯視著他,嘴角微微上揚,然後繼續看著前方的風景。
這時,起風了,寒風凜冽。
商隊停下來中途休息,心月也翻身下馬。
王文陽遞過去一塊醃制好的肉干,心月伸手接住,小口吃起來。
兩個人都不說話,彼此沉默。
過了一會兒,商隊啟程,心月也重新翻身上馬。
她低頭看著王文陽不甚俊美的臉龐,想試著拉近彼此的距離,柔聲問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如何處理我們之間的關系?和想對我說些什麼?”王文陽一驚,這都被心月看出來了。
看來眼前這個女子不但容貌美麗,其聰明才智也非常人可比。
抬頭,王文陽看著眼前的絕美女子,聞著風吹拂過來的迷人的少女芬芳,故作鎮定的說道:“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任何關系,真說有的話,我也是你的主子。”
心月慧黠一笑,伸出芊芊細手,直接單手從馬下像拎著一只小雞一樣將王文陽拎上馬,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的眼睛,問他:“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王文陽被猝不及防的拉上來,正在驚嘆這纖細的手臂怎麼可能能把自己提上來,就見兩人之間的距離變得如此至近,而且心月的眼睛還盯著他看。
驚得王文陽立時眼神慌亂、身體想向後移,但在馬背上,也沒法後移多遠。
心月見狀一笑,追問道:“主子?哪有主子給奴婢牽馬的。而且,你躲那麼遠干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王文陽驚詫的看著心月,想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記得我們剛見面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
心月淡然一笑,收起臉上愉悅的笑容,全身散發出聖潔高貴的氣息,整個人顯得淡雅如水,矜持溫婉,給人一直知書達理,大家閨秀的氣質。
“現在你覺得我有變化嗎?”
淡然若水的天藍色雙眼,薄薄的嘴唇塗著淡紫色的唇脂,對正處於十八歲的王文陽來說,充滿著致命的誘惑力,令王文陽不由的想起那天晚上兩人在澡桶里纏綿的情景。
想著想著,胯下的肉棒不由的又硬了起來。
呆呆的看著心月,王文陽的內心在躁動,他突然伸出手,將心月緊緊的抱住。
在心月的耳邊呢喃道:“我不知道那一個才是真的你,但我喜歡你。”然後使勁嗅了一下心月的秀發。
心月也感受到了王文陽那強有力的臂膀將自己牢牢的抱住,雙手鎖著她的肚臍,鼻子在她耳邊不停的嗅來嗅去。
令心月也回想起那天與王文陽發生的事,此刻再感受著男人的氣息就在自己的耳旁,不由的微眯雙眼,順勢倚靠在王文陽的懷里。
王文陽見心月倒在自己懷里,便雙手向上一摸,隔著厚厚的衣服,感受著手中夸張的曲线,暗自陶醉。
“想不想要?”心月眯著眼問道。
“想。”王文陽回了一聲,然後更加肆無忌憚的使勁摸了起來。
“現在不行,有人看著呢。”心月眯著雙眼,從眼睛的縫隙里看到商隊的幾個伙計正一臉猥瑣的看著自己。
“有人看著我們呢。”說罷便拍掉了王文陽那雙在自己酥胸上亂摸的手。
然後挺直了腰身,恢復了淡然的氣質,整個人顯得飄逸若仙。
王文陽感到有點突然,他呐呐道:“你是怎麼回事,如此的令人捉摸不透,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你?”
心月微微一笑道:“其實每個人都是兩面,一面在心里,只與自己或自己最親密的人講。一面在臉上,做給世人看。”
王文陽心神一震,心月的話讓他對世人的認識又加深了一點。
這讓他回想起當初在那個小樹林遇到那個瀕死的老者一樣,若是知道這個龍城主是這種過河拆橋的人的話,王文陽肯定不會答應幫人送消息這事兒了。
想到幽州城,他又想起了城主府那個偷偷背著自己老爹與人偷情的粉衣少女,想起了那個讓自己操了一晚上屁眼兒的妃子,又想起了那個讓自己高不可攀的長公主。
想到這,王文陽離心月貼近了些,雙手環抱著心月,輕輕的問道:“我還一直不知道你的實力是怎樣呢。”
“我啊?大概相當於你們人族的問鼎境吧,不過是比較弱的那種。”心月認真的想了一下後,說道。
王文陽頓時焉了,然後默不作聲。
“你怎麼了?”心月好奇的問道。
“我想靜靜。”
“呃……你不用一副很受傷的樣子。”
“我沒有。”
“哼,還嘴硬,明明就有。”
“沒有。”
“有。”
“……”
時間就在兩人的斗嘴中悄然過去,待到王文陽已經不想理心月的時候,心月笑道:“喂!我好歹是接任主祭的人選之一,實力差了怎麼行?不過現在嘛……我修為只恢復了少半,剩下的估計最起碼也要兩個多月才能完全恢復過來。而且……而且有火神力量加持的權杖被那人奪走了,我現在雖然境界上堪比你們人族的問鼎強者,但實力要大打折扣,估計只有你們人族的玄境初期左右吧。”
說到這里,王文陽才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要是面前的女子的真的是問鼎境的強者,那就不是美夢了,而是噩夢,最起碼王文陽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想要駕馭一個問鼎境的強者,靠目前的自己簡直痴心妄想。
這時,他時時運轉的真元突然間在經脈里震了一下,王文陽趕緊收起雙手,開始閉目。
心月見狀也收起心思,並認真為王文陽警戒四周起來。
王文陽開始內視,只見經脈里的真元如奔騰的龍川河水一般聲勢浩大,丹田處的真元越發的凝實,快要實質化結晶了,而在王文陽的腦海中,一顆白色的米粒大光點慢慢變大,大片白蒙蒙的空間被開辟出來,並一點點的擴大。
王文陽非常清楚的知道這象征著什麼,在沒有借用女子陰元推動下,他自己居然就這樣破入凝神境了。
這對王文陽而言,是一個巨大的提升,這是情欲道記載的最強之道修煉方法。
如果一個人能忍住不走美色的捷徑而依靠自身突破,那這個人在情欲道的造詣將會高的可怕,由於功法的特殊性,如果王文陽是依靠自身突破,那麼在同境界中,他將成為難以戰勝的存在。